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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王婶好本事这都能打听清楚,那你说说要帮什么忙?”宫鲤面色虽不显,但是不由得打起了神,王婶是如何得知她要前往南齐的消息?
“我希望你能照看我们家大娃一二。”
“……你们家大娃?”
宫鲤倒是没曾想她冒出这么一句,心中不由愕然,大娃?关照?关键是我不认识啊……宫鲤当下也觉得稀奇,说起来这位王婶的大儿子,她也是零星知道些事情。
据说是王婶和第一个丈夫生的,好像是周边哪个县的人,那人是个负心汉,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跑了……
“说实话,我真的没见过……”
“唉,你有。”这么一说,好似她故意推脱一般,鲤见她这样胡搅蛮缠,索性了住了嘴。
对于她们家的事,只是无意间听了这么一嘴,听说是王婶嫁到这边两边就很少来往,有人说看到过大娃来村里,不过宫鲤倒是从来没见过那位少年,论年纪应该比她小。
“你见过的,就是大人的随从,王启。”见她不吭声,王婶直了腰又补了一句。
“刘知南的随从,我只见过一个人叫阿七,长的一副书生样子……不爱说话。”
“对就是他,小名就是小七,别看才十二岁的半大孩子,他就是比别人那孩子长的高大,他和我不亲,这么多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他要去南齐,说是知县大人让他一直跟着你。你和知县还有那位黄公子关系好,这一走他估计是不回来了,希望你别介意之前的事,不要归罪给他。”
宫鲤心想,“我还不至于这么四六不分吧,平白无故去迁怒人?况且我照料他?那谁来照料我呢?”
而且如果不是她来说这件事,到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刘知南这是使得什么招数,缘何把初七留下来。”
刘知南、黄曦这两个人以及他们的家族什么来头,和自己那点交情又有多少呢?
但是王婶如果说点其他的,她还可以一口回绝,作为一位母亲的嘱托,她是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就像是当初爷爷把自己托付给墨崖以及还没谋面的无涯大师……
宫鲤看着王婶殷殷的目光,斟酌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回绝,但是也没有满口答应下来。
“既然知县大人信得过我,托我带着初七,那么你也放心,如果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去护他周全。”
“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姑娘,一直都知道。”说完这话愣是跪下给宫鲤磕了一个头,然后把手里一直拎着的包裹给她放到桌子上。
“南齐是个是非之地,你一直都没离岛心思单纯,到了那里可一定保重。那些富贵人吃的好,生生的就别我们这边小老百姓多长几个心眼。那位黄公子还有那个黄大人,在南齐是三大家族之首,里面的勾心斗角必然不少,而且……南齐擅长辟邪之术,怕是也多的是阴邪莫测的事儿,这是我求来的辟邪符,你带着吧。”
王婶头一次心平气和的说这么多的话,宫鲤静静地听着,全是嘱咐,是一个母亲的担忧。
听着听着整个人也慢慢的柔和下来,对于去往的南齐的生活也多了些担忧。如今连这偏远的海岛都邪祟横行,更何况那繁华的城池。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权夺利,有欲念的地方就会滋生邪门歪道。
这一点,爷爷的感叹倒是不假。小的时候尚且不懂得其中的心酸,如今经历了一番,才算明白……人心不古的些许含义。
王婶没有久留,她拿来的包袱有两个,一个是些细软颜色亮丽应该是给宫鲤的,而另一个藏青色的大概就是初七的了。应该是怕拒绝吧,所以才让自己代劳。
抱着毛发清爽的大将军,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车马就已经早早等在府门口。
前后三辆车,宫鲤和黄曦坐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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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中间安置着两名侍女,最后一辆上面放了些零碎的家当。
果然在车前看到了直挺挺的阿七,坐在前面赶车,她走过去将手里的包裹递过去,见他垂着脸只看了看,就拿在了手里。宫鲤也没多说,就掀开帘子坐了进去。黄大人派来的那些护卫们,都骑着马走在前方、两侧、还有后面。
他们是一大早就出发的第一队人马,街上的很多店铺还关着门,零零星星可以看到几个起得早的人们,见马车过去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就又木然的往前走去。
宫鲤放下帘子呼了口气,眼中是对旧土的不舍,和未来的恍然。
“以后还能回来吗?”
“这里一直都是你的家,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来个故地重游。”宫鲤听着安慰的话,破涕为笑。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当时你得了什么怪病?”
“邪灵入体,具体是怎么惹上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浑身虚弱,而且总是会梦到很可怕的东西,其实都以为是些小打小闹没在意,以为是我的魂丢了,家里还请了人给我招魂。那阵子确实好了不少,我就又开始坐不住了,被人一忽悠,就跑了出来散心。听有人说这里是我们北冥皇朝的最南边,那离天岛更上南境最后一个岛屿。”没想到这位贵公子真的是来这里游山玩水的。
鲤也顺势回忆起了岛上的风光,想起了那条在南端突然改了方向的河,和西面的一条河流生生的隔出了一道清晰的水线。
但是,试图冲过去的人,全部都消失在了河里。
“离天海的南边和一条不同流向的河连接着,那条河碧蓝碧蓝,但是有很多人尝试的想过去,都被急流而过的水给冲的没了踪迹,所以之后就再也没有往前。”
“原来如此,我呢就是这么的被一撺掇,就南下了。之前病了以后整整半年没敢出门,不能见太阳,一出来就像是被火烤,那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成鬼了。请了辟邪大族的人来,又瞧不出异常,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说到这儿,黄曦面色有些发白,大概是之前的病情确实把他折磨的够呛。
鲤贴心的说道:“换个话题说吧。”
“这都没事了怕什么,接着说,后来我就来了这蒙县,很巧的叔父也在,那天他正要打算训斥我,结果我就病发了,浑身抽搐着,脸色发白,而且我还长出了尖牙,指甲……生生的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怪你们这地方邪性,我刚来就被那些邪祟冲撞了,那一次请来的就是你爷爷。”
“你说吧,我也想知道我爷爷都做了什么。”
“移魂之法,他说我的魂里面被邪祟缠住了,然后具体用了什么招数我不清楚,就是我的魂在别人身上打了个转儿又回来了。那个人大概是个将死的人吧,我叔父花了好多的银子买下来一个……人。”
“我爷爷是不是欠了你们家恩情。”不然她是决计不会相信,以爷爷的为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些事情,果然,黄曦一听就苦笑了一声。
“起初我确实以为,宫老爷子是个穷郎中,只要掏了钱就什么都肯做。昨晚上,我叔父过来和我说了些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旧识,因为有些老一辈的情分在,才出手医治。”
宫鲤抬手捂着胸口,紧紧的抓住那颗小珠子,至少这就证明了,爷爷之前的行为里肯定有着什么苦衷,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说起来,我其实早就见过你。”
“……见过?是挠我之前吗?”
“咳咳,那个纯属意外,我就是闻到了你的气息,一时间控制不住才扑上去的。”宫鲤暗道都是你那一爪子的功劳,自己才一步步走上了邪门歪道的不归路,而且要不是当时处理及时,现在指不定变成什么东西了。
“那之前是在哪里?”
“那时候是在寺里面的后山,你正在和南无和尚争辩什么,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临走还把他那株宝贝的不行的花给摘了去。”
“还有这事,很宝贝吗?我从他那里偷了很多的花草,没听着和尚发怒……不过他自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存在了,送我白练、教我本事、还有好几回救了我的命。只是……”
渡了半辈子别人,却没捞着一点好处,一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愧疚,毕竟当时他一门心思是为了给爷爷报仇才贸然上去和墨崖争执。
“说来,对他我始终是有愧的……”
正说着,马车外面传来阿七的声音,到第一个小镇怕是还有几个时辰路,问他们要不要下车休息。
黄曦琢磨了一番,怕半路有什么变故耽误了晚间休息,就挥挥手吩咐下去,“不用了,继续赶路吧。”
转头见鲤还没回过神,伸长胳膊切了杯茶给她,一边说:
“不说这伤感的话题,赶紧换一个,我给你讲讲咱们要落脚的第一个地方,乌镇……”
☆、猝不及防的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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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拍胸脯说书有多么好看,让人看了就日思夜想,不过我还是会坚持每一天都努力写文,坚持每一天都有小小的进步。
书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上架了,也就是说要付看了,大概每个月需要你花一包烟或者是几片面膜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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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后每天更新两章,会看的更爽,比每天挤牙膏的感觉好些。
最后,谢谢我的编辑大大,让我坚持自己的风格,坚持每一步的成长。
☆、第四十一章路遇暴雨
“你确定这里是你说的那个,花团锦簇民风淳朴要啥有啥的小镇?”
“这不是赶上下雨了么……”
“哎……”
宫鲤看着顶棚漏水、灰尘漫天、破败不堪的小庙时,只能感叹一句时运不济。
一出门就遇上暴雨,要不是赶车的技术好,马儿腿快,他们真的得在荒郊野外接受来自夜间暴雨的洗礼。
那两个侍女手脚麻利,支起了锅一会儿工夫,就煮了些姜汤。
大家分着喝了一碗,就凑合着找了些四周干一些的木棍过来点了火堆,一时间整个小庙里都安静了下来。外面天黑沉沉的,风雨雷电轮番登场,看样子一时半会还难以罢休。
吃了些简单的干粮,几个人又互相嘱咐了一番,宫鲤便斜斜的躺在侍女铺好的干柴上。
几个带刀的侍卫轮着班起来守夜,阿七就坐在宫鲤脚边,靠着身后的一个柱子闭目休息。黄曦可能是心上缺眼儿,就那么一躺,瞬间开始打呼噜,猪大概都会羡慕他的好睡性。
大将军之前因为被剪了毛发,一直闷闷不乐,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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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宫鲤亲近,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消了气,又蹭过来钻到了她的怀里。
“其实你这样也很好看,依旧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宫鲤抱着那个大脑袋,低低的说了一句,得到了脸上的亲舔,低低笑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许是太久没有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车马劳顿,身体还真有些累。她闭上眼,一会儿功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一旁的阿七就睁开了眼,他看了下四周,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嘴巴一张一合的念了几句,就见那符纸立刻被黑雾缠绕,不一会儿就消失,只剩下一团灰蒙蒙的雾气,轻轻颤动了一下便沿着漏风的窗户飞了出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雨已经停了,只是道路泥泞难走,天还没有彻底放晴。
大家都陆续醒来,黄曦一睁眼立马神抖擞,好像整个晚上打呼噜都是幻象。洗洗刷刷完之后就催促赶紧上路,今天一定要赶到乌镇去。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啸声从上空传来,领头的一位侍卫,手臂一张就有一只乌鸦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抽出纸条脸色一变赶紧递给了黄曦。
“出什么事了。”
“宫鲤,我怕是要食言了,我得迅速骑快马赶回去。我会留下人来护着你过去,这是令牌,你拿着到了黄府找我。”
宫鲤看着黄曦一脸的急色,知道必定是大事,也就没有多话,下了令牌,催他赶紧走。
“一定来找我。”
“好,保重!”
最后留下来了四个侍卫,两个侍女,还有阿七。
山上出来的野孩子哪里受的住娇小姐般的待遇,在那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太过于周到的伺候下,鲤还是坚定的让她们继续坐在了马车上。
车马再次启程,整个车厢里就空了下来,走了话唠般的黄曦,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原来这么宽松。大将军开始还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发现一路上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后,也乖乖的趴在那里打盹。
路不好走,马车走的也并不快,宫鲤也在这晃晃悠悠的车里面睡着了。
忽然听着“啊……”的叫声,紧接着是后面一阵慌乱,听着是有马车往别处跑了,马惊了!她坐的这辆也停下,然后有马蹄快速往后奔去,宫鲤迅速的掀开帘子,车辕上坐着阿七。
“阿七,怎么回事。”
“后面的马惊了。”
语气要多寡淡要多寡淡,心里暗道神奇……
马惊了!你还这么镇定。宫鲤不禁要对这个大娃高看一眼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份从容还真是世上难寻。
宫鲤从另一边跳下车,看着四周雾蒙蒙的树林,和后面混乱的车轱辘印迹,也有些不明所以。这里没见有什么闯出来的野兽惊扰,好端端的会惊马车……
知道已经有人往后面追了过去,便站在原地等着,一会儿功夫,从雾里头走出了黑影,还有车轮,马蹄的声音,看来是找回来了。
之前骑马的人,赶起了马车,后面车里面传出了小声的抽泣,大概是两个姑娘吓坏了。
宫鲤掀开车帘,问了问伤势,知道她们只是擦破了皮,没什么大碍放下了心,毕竟这些都是黄曦家的人。再次启程,鲤却睡不着了,拿了本书慢慢看了起来,是一本游记。
走了好久,总算出了那片看起来没有尽头的树林,拐上了条宽敞的大路,两边还有农舍亮着灯。宫鲤看着天色已经又黑了,就提议住在农家。
那几个侍从不置可否,其余的人更是没什么意见,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往一处农舍走去。
这地方零零散散的住着几户,他们就找了个挨着路近的住了下来。
开门的是个老头子,吸着一个烟斗,浑身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只是被浓烈的烟味盖着,一时间宫鲤没闻出是什么。那老人看人的时候也是半睁不睁的眼睛,只堪堪露出一条细缝儿,在那猩红的烟火里,愣是印出了一丝红线。
几个人进了院子,里面除了一股子潮湿腐烂的味儿之外,空间挺大。大家分了分就张罗起了饭菜,侍卫给了老汉一块银子,他就扁着嘴笑了一下,随手塞到了怀里。
那两个侍女似乎是把饭变出来的,出奇的快。米饭,菜也是有荤有素,看着很是好吃,但是吃起来……怎么感觉和知县府里那些有的一拼,莫非这里也有着什么不明的东西在?
宫鲤随便吃了两口,注意到其他人,除了那两个侍女还有阿七吃的坦然,其他几个侍卫吃的也是颇为艰辛,每一口都是伸长了脖子才咽下去。
最后宫鲤自己睡了一间,两个侍女睡了一间,其他几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分的,睡了两间。
阿七一定坚持睡在宫鲤屋子的外间,宫鲤倒也没反对。阴天晚上没有月亮,夜色沉沉,偶尔有风会吹的窗户哐当响一下。宫鲤被吵得睡不好,又不踏实,索性就脸朝外对着外面的窗户看。
然后睡意渐重,她眼皮子慢慢地落下来,缩在被子里的手却握了起来。刚刚窗户上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在往里面看,那股子臭气,就是那个老汉。其他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还好,这地方很可能有鬼。
宫鲤假装着翻身,用余光往那看了一眼,发现那双眼睛躲进了黑暗里。
这种被偷窥者的感觉让人心里发毛,“扣扣”门上想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声音极低,若不是宫鲤五感异于常人,怕是也不会注意到。
“吱……拉”这不是人手关节扣门的响动,而是用坚硬的指甲尖抠门的声音,每一下的末尾都有很细微的刺啦。
正在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时候,外间的阿七却动了,他起身拖着鞋要往外头走。
不行,那东西不敢进来,要么是忌惮墨崖留下的珠子,要么是白练,或者是其他七零八碎的东西,她都在怀里揣着。阿七这个时出去是为了做点心么?
就在里面有动静的时候,宫鲤听着外面那个扣扣的声音敲的更欢了,末了还兴奋的挠了起来。
眼看着阿七走到了门边,宫鲤掀开被子,冲过去一把就推开了门,手里的匕首顺势刺了出去。
“啊……姑娘息怒。”
☆、第四十二章雾里危机
宫鲤惊魂未定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其中一个侍女,默默地回了刀,那姑娘肩膀上被她划了一刀,她不打算给她好脸色,还拿不准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奴婢看您晚上吃的不多,特意又熬了碗粥过来,惊扰了您,求……”
宫鲤见不得这些娇滴滴的姑娘哭哭啼啼没完,好似自己无端的就用粗鄙的行径惊扰了她们的淑良,这个时候不禁数落黄曦,做甚么给自己就下了两个娇小姐。
没办法就把她让进来,从屋子里拿了瓷瓶给她敷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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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习惯晚上外面有声音,所以下次记得敲门出声。”
“是,姑娘。”宫鲤看着站在一边还有些迷瞪的初七,皱起了眉。但是有外人在又不好说什么,就先压了下去,直到这丫头千恩万谢的出去后才把初七拉到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他才好了些。
“姑娘怎么起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好像是我娘的声音,然后就想出去看看……”宫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对这个娘他也是在意的。又怕刚刚自己听到的东西说出来吓到人。
虽然她也觉得阿七有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会难冒出来些诡异,但现如今看他一脸的苍白。
心想“这也不过是个少年,还是别吓唬人了。”便也没有再多话,反而是凑近了门,从门缝里看着外面。
“恩,这地方阴气重,小心里面有鬼,大晚上不要随便开门知道吗?给你拿着这个,清神醒脑。”
说着把那个小瓷瓶塞到了阿七手里,便又回到了床里。
只是之后,外面没了其他声音,宫鲤一直把白练和匕首握在手里,想了想又在门上贴了一张黄曦当时留着的符纸,虽然很质疑这张纸的功效,但是聊胜于无……
就这么似睡非睡的坚持了一晚上,外面门上想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宫鲤立马睁开了眼睛。
外间的阿七也起来了,只是没有去开门,两人都在等着外面的人说话。
“姑娘,可起了?”
早上?宫鲤透过窗户外面看了两眼,依旧还是黑蒙蒙的。她拉开门,是昨天那个侍女,正低头站在门边,只是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她有一瞬间就在奇怪,她们这些人出门都不带着换洗衣服么……不是说大家族里人都很讲礼数?
当然这个想法也就是闪了闪,她也不会真去问问人家干嘛不换衣服,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要走了么?”
“宫姑娘,外面起了大雾,看样子还要有雨,我们不妨再待上一日,等转晴再走。”说话的是昨天坐在马车上,将那两个姑娘带回来的侍卫,他说话时候声音沉闷,一点都没有男子的阳刚气,而且说那些话,也没有丝毫要征求她意见的样子。
宫鲤出了门往外看了一下,雾确实很大,就她这样的眼力,居然也只能看到对面这两人,后面站着的人也只是模糊间看到轮廓。
其实她打心里并不想多住,昨天晚上的古怪,让人心里毛毛的很的慌。
但是也没办法,这么大的雾连路都看不清要怎么走。
还好身上有几件宝贝傍身,估计能扛上一天吧,而且或许再过一会儿天气就放晴了呢。
又是一顿食不知味的早膳,宫鲤摸着干瘪的肚皮,咬着牙灌了一碗粥下肚,那一碗摸着温热的粥不知怎么的一进肚子里,就沉甸甸冰凉凉,好似吃了一大坨冰疙瘩下去。
外面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宫鲤就拿出了从岛上带着的书籍看,阿七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外间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看着入神,就听着外头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七出去看了一下,回来说不见了一个侍卫。
“不见?怎么不见的。”
“那个婢女说,自己被强迫,一个侍卫就要去杀了另一个侍卫,然后两个人出去了一趟,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一个,另一个见了。”
这个人那个人的说了一通,但是鲤就是奇迹般的听懂了,因为这些人,宫鲤也全然叫不上名字,阿七应该是知道,所以没说名字,就大概的说了下事情。
“呵,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争风吃醋起来了,比主子事儿都多。”
既然知道了,宫鲤只能出去问问,这么个鬼地方还有闲工夫上演这等戏码,居然还能把命搭上,据她一路上观察,这几个侍卫和这些婢女一路都没有交流,
哪里来的爱恨情仇。
“走吧,去看看。”
一出门,踏入雾里,宫鲤就感觉到一股呛鼻的烟草气和土腥气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雾里面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远处房屋的简单轮廓,倒是听着里面三长两短的哭声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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