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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仪式开始,中途是没办法停止的,宫鲤爬起来抽出白练种种甩到水中,激起了一串水花,而黑云的人却不见了踪迹,水面迅速的又晃荡起来。
“族长怎么办……”宫鲤赤脚站在岸上,气的跺脚,白练被她甩的啪啪响,其他长老们都围坐成一圈,闭目吟诵着一种古老的长调。
族长起铃铛,抬手制止宫鲤胡乱的抽打,笑着说:“哼,他以为我们武家人是吃素的?”
宫鲤看了看族长莫测的神情,也平静下来,站到他身后。
水面升腾起黑雾,把黑云卷出了水面,他看着河岸上的族长和宫鲤,阴测测的笑了一通,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这些老怪物。”
“不知道阁下是什么来路,这阴河炼魂是我们武家不外传的密术,如今看来,你好像是清楚地很。”
“哼,要不是被你们赶出们的黑老妇那么溺爱孙子,也不会把我给召回来。”宫鲤看着黑云,想起了之前听说他之前自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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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外的万人坑,照这么看肯定是被弄死了。
族长一听倒是了然的笑了,手指摆弄着铃铛,慢慢的说:“哦?看来是万人坑没困住你。”
“哼,要不是你们当年使诈,那个区区的鬼地方能困得住我?还找来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指望着她救你们呢?”
“这就不劳你心了。”宫鲤索性抱胸看起了热闹,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看两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前是有些恩怨,不过捎带着骂自己就不能忍。
“这阴河融魂之后,看你们能奈我何!”黑云里面的那某个人,就这么阴狠的盯过来。
长老猛然间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铃铛扔到了水里,沉声喊了一句:“鬼守七!”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鬼守!”
“这不是拜你所赐……诛杀之。”
话音一落,从那黑水潭里就冒出了一个浑身滴水的人,他背对着河岸,随着族长又一声令下冲着黑云而去。
黑水四溅,宫鲤也被泼了一身,即便狼狈还是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两团黑影斗在了一处。
“族长,那人是谁?”
“是我们一直在等的人,一个武氏一族最早的叛徒。”原来是武家人,怪不得对他们的行事这么了解。
“鬼守可赢?”宫鲤不知道何为鬼守,但是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鬼守不能制服……
“哼,当然。”族长从战局中回过头,笑着看了宫鲤一眼,看来是极为自信。
“啊……”那黑云直挺挺的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被那个鬼守死死的掐着脖子,胸口上有个血窟窿,再看那位鬼守手里还掐着一团黑红的东西,这是徒手掏了心脏。
黑云没有死透,阴鸷的看着那些族人,吼着:“你武氏一族踏着祖祖辈辈的血肉灵魂,报应马上就来了,你们躲不过,躲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族长打出去的一道符纸点燃,“轰”的一下就着了起来,那鬼守垂着头,将手里的心也扔进了火堆。
火舌中出现了成千上万的鬼魂,他们不堪烈火焚烧都尖叫起来,四处逃窜,有的被黑水困住,有的被那鬼手抓起来撕裂。
宫鲤看着烧了半边天的火焰,忽然目光顿住,颤着嗓子大喊:“爷爷!”
那透明的魂魄缓缓的张开眼,听到了宫鲤的声音后,缓缓的看过来。
“爷爷,我是宫鲤!”宫鲤一边喊,一边往火中跑去。
“噗通”宫鲤一脚踩到了黑水潭,不管不顾的向着那些魂魄的地方游过去,身子僵硬,越来越沉,脑子里钝疼。
空中传来一声极为阴寒的咒语:“诛魂令在此,幽冥之门,阴阳之魂,归!”
是墨崖,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鬼守阿七
宫鲤在黑水潭里挣扎着,灌了好几口冰凉的黑水。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在那些魂魄堆里面,迟钝的爷爷,那魂魄特别的透明,只是他还认得宫鲤,担忧的看过来,向她摇头。
那些孤魂野鬼们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
宫鲤什么都不顾,忍着身上的痛楚,一直不停的往过游。当墨崖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伤痕累累。
诛魂令一出,魂魄四散,却被诛魂令吸了进去。
“把你的珠子拿出来。”宫鲤眼睛模糊的看着岸上立着的墨崖,听他冰凉的声音响起,回过神来着急的把脖子上的珠子拿出来。
墨崖手里拿着诛魂令,手中念念有词,一边不停的用手指上的血画符,那些魂魄被进了令牌,停止了鬼嚎。他踏着水面将宫鲤拉出了水面,取出珠子用带血的手指临空虚画了一个符咒,就见一缕白色的魂魄窜进了那颗珠子。
把珠子捧在手心,看着那缕白色魂魄又浓重了些,又想哭又想笑,幸好有墨崖在,宫鲤握紧珠子抬头看向身边的墨崖。
“你终于回来了。”
“我以为你希望我不要回来。”墨崖的这句话声音极冷,眼神也不复之前那般柔和,黑沉沉的好似被那潭黑水漂洗了一样。
宫鲤紧抿着唇,她知道墨崖是真的气极了。
他失望于她的不信任,失望于她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感受。但是她想说,事实不是那样,她有自己的考虑。
“我没有,我不是……”
“为什么要说谎,就这么不信任我,而宁愿选择还不清楚底细的武家人……”
“令主,我们并没有……”族长听到墨崖似乎误会了武氏一族的品性,所以急急的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闭嘴”打断。
墨崖头也没回,冷冷的打断了族长的话,伸出一只手把宫鲤的脸抬起来,让她的眼睛看向自己。
“墨崖,我不想事事都要依靠你,如果哪一天你离开了,我不想自己变的一无是处。”
宫鲤终于把长久以来一直堵在心口的话说了出来,她之于墨崖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承诺般的存在,他肩上有着阴阳两界,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要想活下去,要想剥开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是得靠自己。
“你不想依靠我?”
“是。”
“那你想依靠谁?武家人?他们能靠的住?他们连自己家族的叛徒还得靠别人,能管得了你?”宫鲤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崖把身后一干不可靠的武家人一通数落,很想告诉他,自己的意思是,想要强大而已。
但是,墨崖压根就没有给她说说话的机会,而且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也不大一样……。
“还有谁?归元寺那个老和尚?他自己都游手好闲。还是刘知南那个假书生?黄曦那个饭桶……”
“你在说什么……”
宫鲤觉得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似乎她和墨崖说的压根就不是一回事,现在墨崖就是觉得自己在选择新的靠山,自己现在是个没有眼光的睁眼瞎。
“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
宫鲤和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墨崖一甩衣袖,把悬在半空中的诛魂令回怀中,冷冷的看着旁边的人。
武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先笑了一下,然后朝着宫鲤说:“今日的事,我们本来打算就是把那藏起来的叛徒处置了,才设的这个局,至于阴河炼魂一说其实并不在这里,这儿是个镇魂的阵法。”
“那阴河是在?”
“不急,炼魂仪式很复杂,本来我们几个老家伙还颇有些吃力,但是如果加上令主护法,事半功倍。”
“哦……”宫鲤一听要墨崖护法,就斜着眼去看他的反应。
见他冷冷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想必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而感到不悦。宫鲤见这般情形就苦笑了一下,两只手轻轻拍了一下,蹭到墨崖跟前,小声的问询:“你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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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墨崖听了宫鲤的话,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看吧,你这不是还得靠我。”
再然后才转身看向武家人,倨傲矜持的说:“什么时候。”
“两日后,我们会准备好一切。”
“就这么办吧。”
说完便一言不发的兀自走出去,宫鲤笑了一下,跟在了身后。
在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黑风和阿七,如今是否可以让她见上一面。
“黑风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至于阿七……”
“阿七出事了吗?”宫鲤多少事有些伤感的,虽然她一直以来对于阿七都始终是不信任,但是一想到当时王婶期盼的眼神,心中还是一揪,而且他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就这样的死了?
沉浸在阿七死讯中的宫鲤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走过来一个黑影,直到耳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低柔的少年声音时,她猛然转过身,就看到站在面前的“阿七?”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刚刚眼前的这个人,是族长唤了一句“鬼守”然后出现的。
阿七?鬼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谢姑娘挂念。”
“我该叫你什么?你不是知县府的侍卫?王婶的大娃?怎么又变成了武家的鬼守?”宫鲤看着面前这位身材纤细的少年,他浑身湿淋淋赤脚站在台上,脸色倒是一常年的白皙,只是这次带了一点笑容。
他说话还是那个调子,轻柔和缓,只是这次说的话,让宫鲤一头雾水,他说:“阿七一直都是阿七,鬼守也……一直都是鬼守。”
直到走出了那洞口,撞到了挡在路中间的墨崖,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阿七他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区区一个鬼守,守门看家还可以。”宫鲤不确信的看了墨崖一眼,脑子里浮现出之前阿七一把掏出黑云的心脏,徒手将他撕成了碎片,又把那些幽魂塞到了嘴里吃掉,这样也是……区区?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山里的空气清爽,远远的可以看到山脚下嬉戏打闹的孩童,张罗做饭的妇女,以及大街口聊天的老人家。
宁静祥和,温暖的让人即便拼尽性命也想一直守护。
☆、第六十五章以凶制邪
一路下山,沿路的风景让宫鲤想起了在海岛山的生活,那里有自己还有爷爷,而如今爷爷的魂魄残缺不全,还被封在一个小珠子里。
“这个是连魂珠,是幽冥冥河深处人鱼族的眼泪,可以炼魂养魂,只要找齐宫老的魂魄,找到渡魂无悔氏,便可以转世投胎。”宫鲤听完起了伤感,眯着眼笑开了。
“幸好有你。”宫鲤说完便转过身,倒着走一边笑一边留意墨崖的反应,见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的云,用那双锐利的丹凤眼的眼尾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喃喃了句“麻烦。”
宫鲤听完后竟然通体舒畅,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这个墨崖真是越发的可爱了。
回到大院子的时候,天香正在门口来回走动,见她一身潮湿的回来,慌忙拉着她去换衣服。墨崖已经自动的坐在了她的屋子里,去看躺在地上甩尾巴的大将军。
宫鲤和天香径直去了里屋,找了之前武婶给做的新衣服换上,就见天香一手拿着梳子胡乱的梳着自己的头发,相处久了宫鲤倒是知道了她的习性,这样看来是有话要说。
“什么事啊?”
“我去偷偷地跟着武家人,看到他们把黑小子和两个黑云的侍卫抓到了一个大房子里。”看来天香嘴上说对黑风的事不甚在意,但是毕竟受他照顾多日,又性格相投,总归是有感情的。
“我已经和长老说了,让我去见见他。”
“谢谢你小宫鲤,自从见了你就一直给你添麻烦,我都不好意比你大了。”宫鲤哭笑不得,年龄大小还是谁愿意大就大,小就小吗?真是个活宝。
换好衣服,吃了午饭,宫鲤的就被疲倦紧紧的包围起来,眼皮打架的扑倒在被子里。
墨崖看了几眼,最后还是起身帮她把鞋子脱掉,把被子盖在身上,见她眼睛拼命的挣开了一条缝,再看清楚自己是谁以后,才放心的睡了过去,立刻就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就这样,还靠别人,被拉出卖了都不知道。”看着那毫无防备的小脸,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戳了一下,手感不错。
宫鲤当然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经历了什么,等她再次醒来之后就发现天色居然暗了下来,完了,之前还说是要在午后去看黑风的。正打算起身去找武老夫人的时候,门被敲了三下。
宫鲤把沾湿的手帕放在桌上,拉开了门。
原来是阿七,这次看他要坦然了许多,毕竟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用胡乱猜忌,他并没有穿武家人那轻飘飘的白衫,而是依旧作侍从的打扮。
“姑娘不是要去看黑风吗?我带你去吧。”
“我得和墨崖说一声。”
“墨崖公子在武老夫人那里,他们在商讨明日的仪式,所以遣了我过来。”既然墨崖时知道的,那就也不必等他,左右自己不过是问问黑风情况,如果他没事,还可以向族长讨个人情。
关着黑风的大屋子在宫鲤看来和之前海岛上为了防止海啸的铁屋极其相似,从棱角出折射出来的冷光就可以看出,这墙皮里必是夹着铜板铁皮。
这么坚苦的牢房,只怕不是关押着犯了错的人这么简单。
走近看,这大铁房就更阴深了,围着底部插着一圈沾了血的铁柱,上面刻着凶神恶煞的古兽纹样。守门的人层层盘问,直到进了最里面,宫鲤大致回想了下这一条长长的通道至少有七处守卫。
宫鲤没去过皇宫的监牢,但是凭她的想象,也就不过是这样了吧,犯人进来怕是插翅也飞不出去,那些隐藏的机关暂且不算,就这周围一个个冷面的侍卫,应该就难以对付。
最里面那一层的看守者,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都不是活人。
没有呼吸声、身体周身也没有热气、眼神空洞散发着来自地底下的土腥气,难不成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
阿七见宫鲤一直瞥着那两排守卫,清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些都是之前横死的族人,练了尸修。”
尸修一说宫鲤倒是听着南无和尚说过,当年她和爷爷诊治那些中了尸毒的村民,他就说过保不齐是那些活死人出来害人的,被爷爷一通训斥,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教坏她。
现在想来,南无说的很有可能是实情,尸修成了气候,怕是不比那恶鬼凶神们简单。
“禁地里是有什么凶神恶煞吗?怎么进去了一趟就要被邪气入体了?关在这里未太夸张……”
宫鲤一边环顾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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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铜墙铁壁,一边半打趣的说着,黑风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用得着这么关着么?她倒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倒是阿七听了这话以后转过头,面带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摇着头又笑了。
“原来你会笑啊,以前每次看你都像戴了面具一样,现在还有些人的样子。”阿七被宫鲤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指着一侧的铁门,让侍卫打开最上面一个小口,让宫鲤看看里面的情形。
被这么一打断,宫鲤也不再关注阿七,凑到小口处去看了起来。
“这是黑云的一个侍卫。”
“他……。”
黑云的是侍卫都是棺材脸,不知道是被使了什么法子控制了心神,宫鲤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而这些人多半是被黑云身体里的那个人做了弃子。
而现在,这个人浑身布满了蛇鳞,一条腿还被拉长软趴趴的拖拉在身后,他的手也变成爪子,额头有个尖利的凸起,眼睛不知道被挖掉扔到了那里,舌头伸得很长,中间开着细缝,他像壁虎一样趴在墙壁上,转过头来盯着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王胜他们,好端端的人就像是被什么古怪的动物附身,生拉硬扯的把他们的身体变的四不像……
这个侍卫很显然就是被蛇附了身,虽然没有十足的相像,但是那神态像极了大蟒蛇。他这样,那么黑风……
“黑风他也这样了吗?”
“不用急,从我们找到他到现在,他一直昏迷,之前我去找你,就是他刚刚醒过来,至于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看看吧。”
阿七见宫鲤只是惊诧于这个侍卫的形态,而非第一次见到的震惊,不由得面色古怪,这个东西难道她在其他地方见过?
宫鲤没理会阿七的打量,她现在心里就在祈祷黑风还留着人的心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已经不再是武家人的事了,这东西早在海岛上就再王胜的身上发生过,必然有着联系。
“姑娘请。”
宫鲤站在一道钢铁栅栏面前,看着里面的黑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黑风,你还认得我吗?”
☆、第六十六章铜墙铁壁
隔着铁栅栏宫鲤看着蜷缩在墙角的黑风,他比之前那个侍卫要好了许多,身上也没什么大的变化,脸色虽然苍白但是面容整齐没有多出来其他东西,露在外面的手上倒是多了些鳞片,他蜷着腿背靠着后面的墙壁。
听到有人拉开了门,他睁开眼往这边望了一眼,看到是宫鲤就动了一下,缓缓的站起身。
“谢谢你来看我。”
宫鲤看着黑风的眼睛,一双瞳孔成了竖着的椭圆,像是蛇的眼睛。
“那个疯丫头没来吗?”
“这里不允许她进来,不过这个地方就是她偷偷跟踪别人找到的,她很担心你。”宫鲤早就看到黑风见着自己的瞬间就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想来就是找天香的。
黑风听了这话,露出一丝苦笑,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蛇鳞的时候,猛然间面色阴沉,好一会儿才压着嗓子说:
“你们在怀疑我吧。”
“是,很多时候都太过于巧合,不由得我不多想。”
宫鲤说的是实话,黑风本来是一个有为的青年,在族内占据重要的地位,却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回来之后迅速的离开,如果他是这样一个喜欢退缩的人,那么怎么能从一个外来人爬到上面来,他的心计手腕肯定是不简单的。
“没错,我知道黑云一定会缠上你们的,所以跟在你们身边是最妥当的。”
“那你可知道黑云的身体里已经不是他,而是被另一个灵魂附身了吗?”
“知道,黑家的人都知道,黑云……之前是绝对没那个胆子去对抗长老的,而且他还亲手杀了最爱的祖母。”
“那你们跟着黑云是想知道什么呢?”
“黑家已经开始没落,他们的祖宗就是从武家逃出来的叛徒,自立门户不伦不类,现在后辈就想脱离这个规矩,而听说你们去武安村,族长就命我也跟着去一探究竟。”
“那你去了禁地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记得你的叮嘱,又素来知道武家人诡异,所以并不敢贸然进林子去。”说到这里黑风抬手抚上自己的胳膊,眼中是对自己的厌恶。
宫鲤也没催促,就听着他接着说:“我跟着你的侍从阿七,可是他一进到山里就消失了踪迹,我自己转了半天却找不到路,然后我又看见黑云那两个随从,见他们往迷林那边走,我也就跟上想看看他们想干什么,为了防万一,我就事先喝了黑家自己秘制辟邪丸,还给自己身上种了三道最厉害的辟邪符,这才跟上去……”
黑风情况看起来不错,说话条理清晰,脸色虽然疲惫至少看起来没受什么重伤。
回来的时候宫鲤一直想着他说的话,他后来说在迷林里面听到一声类似于野兽的怒嚎,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伴随着那轰轰的嚎叫,紧接着就地动山摇……
他当时被震的两耳冒血,后劲被重重的打了一下,醒来就在这里。
如今看来,这迷林里面是关着很厉害的野兽,而且整个林子里充满邪气,但凡有人进去就会被邪气冲入体内,然后变成怪物。那么海岛上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或者说是怎么被那些从这里逃离的人传染到的呢……
但是这些又说不通,武安村的守卫戒备如此森严,跑进迷林的人压根就没什么机会跑出村子。
看来这一切还得去问族长,在这些诡异的杂交怪物事件里,武氏一族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七一如既往的沉默,走在阴冷的七重门里,宫鲤总是捕捉不到他的气息,像个活死人一般悄然无声。偶尔的能听到旁边的铁门内发出砰砰的撞击,就在刚才她还看到一行六人穿着之前在黑水潭时见到的那种黑色的长袍,快步走来。
“这是族里的祭司。”
“祭祀?”是了,之前天香就说过,武家人有自己的宗教,那么有自己的祭司也就说得通了。
这些黑袍祭司手里拿着一柄长剑,走在最后的两个人手里还捧着一匹黑色的布。
“这是审判。”
宫鲤虽然不明白到底审判的是什么罪孽,但是她知道这些人是去处置那些被邪气附体之后的怪物。
“黑布是做什么用?”
“一尺黑布裹尸,生生世世守护武安村,找不到来时路,寻不着轮回轨。”
阿七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平时冷了许多,虽然调子没怎么变,但还是听到了他声音里的苍凉。
生生世世,到底是多久?生着的时候就能想象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死了以后还是这般苦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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