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74
斗,对于阿七这样的人,这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期盼的人生。
还有什么能比失去了期盼更可怕……
那几个祭司只是匆匆的走过,只在快到跟前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接受了来自阿七的拜礼。
一阵阵的阴风从脚底升起来,直到他们走出那一圈带血的铁柱子才好多了。
墨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路口,正靠着一个歪脖子树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也没动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动作,等着宫鲤走到身边,才直起身子拉过她的手,往大院子走去。
阿七自然是有眼色的,只是向墨崖微微点了点头就和宫鲤告了别。
路上宫鲤就和墨崖说了在里面看到的东西,还有那个铜墙铁壁半的七重门大房子,墨崖只是挑了挑眉头,没什么吃惊的表情。
“我去看了黑风,他倒是还好,只是那两个侍卫这会儿估计都被处置了。”说完又回头看了看那儿黑漆漆的房顶。
“黑风怎么说?”
“他说是在里面听到了野兽的声音,然后地动山摇,后来他被人劈中了后颈晕了过去。”
这其中有几个信息,稍微一联系就可以知道,这后山迷林里镇压着某种怪兽,看侍卫和黑风的样子,极有可能就是蛇类。
这东西邪恶又力量强大,一定是那几个侍卫闯进去触碰了机关,惊扰了那怪物所以地动山摇。
黑风和侍卫没有被立即处置而是被待归来关在黑铁屋,还有那些祭司,都说明了这种邪气必须是武家人通过一种秘密的仪式才能压制消除。
“他们和当时王胜的样子很是相似,但是离天岛和这里这么远是怎么被转染的呢?再说了你看看这武家人把那监狱建的那么牢不可破,什么人进去能跑出来……”
这就是宫鲤最想不通的地方,整件事逻辑上就说不通,看似联系密切,但是很多关键的地方又说不通。
想了一路也没弄明白,直到踏进了院子,她又想起了墨崖之前去找了武老夫人,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今日午夜,银河炼魂,我带你过去不用怕。”
☆、第六十七章阴河炼魂(上)
上一次所谓的阴河炼魂不过是武家人下的一个套,把潜入进来的那个叛徒处置掉,自己就是稀里糊涂的跟着演了一场大戏。
索性还获了爷爷的一缕魂魄,也算是无心插柳。
这次的仪式宫鲤心里是不怕的,墨崖在一旁护法相信有什么其他事情发生也能料理妥当,只是生出了少许的期待,在这个身体里到底藏着谁的魂魄。
和天香说了黑风的情况之后,她倒是很平静,只是不像之前那样开朗。
“黑小子如果没有变成怪物可以放他出来吗?”
“这个我不知道,要看这里的族长和长老们怎么处置了,毕竟是黑风他触犯族规在先。”黑风如果在两日内还能保持着现在的样子,族长不知道会不会能手下留情,之后如果自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许可以为他求求情。
宫鲤一直琢磨着晚上的事情,所以感觉时间过的飞快,等到午夜前一刻,门边的铃铛响起,她一直靠着椅子假寐的眼睛忽的一下就睁得溜圆,跳起来倒是把一旁打坐的墨崖吓了一跳,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笑了一下。
说是不怕,看来还是紧张的够呛,倒是能忍。
阿七伸出来的手还没碰到门,就见宫鲤又圆又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似乎看到了瞳孔里面印出来的两团明月。
宫鲤一手抓着门框一边盯着阿七,见他有些愕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忙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有半个时辰就午夜了,姑娘和令主可以和我过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拾一下,咱们就走吧。”宫鲤也不知道自己要拾什么,她退回屋里绕着端坐着的墨崖走了两圈,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后到他的面前站定。
“墨崖,炼魂疼吗?危险吗?有没有什么后遗之症?我会不会之后就不记得你了……”宫鲤手指搅在一起,念念叨叨的询问着墨崖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最害怕的是灵魂里的东西将自己吞噬掉。
“不会,炼魂是把你的魂魄融合,过程会幸苦但是忍过前面的半个时辰就好。”
“好。”
这一次,他们依然站到了之前的那山洞门口,族长、长老们还有武老夫人以及穿着黑袍的祭司。
跟在众人身后,宫鲤看到了山洞两侧的东西,不像是神女溶洞两侧的恐怖雕刻,也不是墓道里面的阴森恐怖。
这里面的两侧画着美的壁画,很日常的画面,出行、耕种、宴饮、打猎……从外面往里走,一路上就是从最开始的武家人建立到现在的武家人的生活。
他们在一个大石门面前停下,族长将手里的权杖伸到一旁的火上,权杖的顶端瞬间冒起了蓝色的火焰。
族长拿着权杖转身又点燃了其它长老们的手里拿着的火把,他们将手指咬破,滴在了火焰上。
很奇异,那些火苗便像活了一般,从火把上飞了起来,飞到了大石门中央一个圆形的槽内,那个凹槽被点着了以后,沿着是门上的经络四散开来,变成一副看起来像是神龙的图腾。
火种最后聚集到了龙眼睛的地方,随着那两团火焰燃烧起来,大门应声而开。
门内涌出一团黑沉沉的雾气,墨崖卷起了衣袖将宫鲤包裹起来,宫鲤眼前一片黑暗,干脆闭上眼立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族长他们又吟诵起了咒语,那些古怪的词来来回回的有十几遍的时候,墨崖才放下了衣袖。
宫鲤看到大开的石门前面站着一个佝偻的人影,他缩在一个大袍子里面,正在与族长交涉,随后就见族长回身指了她一下,然后那个人就看了过来,宫鲤努力的看过去,却见他的帽兜下是一团翻滚的黑雾。
“前面那是谁?”
“应该是武家的祖辈,祭台的守门人。”
“那他是人是鬼……”那个黑袍老者,打量了宫鲤一会儿,点了一下头,就消失在了原地,族长有用权杖敲了地面三下,就见弥漫着的黑雾迅速的凝聚到一起,飞回到了门内。
“也是人也是鬼。”
“你们这些同道中人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吗?人就是人,鬼就是鬼!”
“没有肉体,只用灵魂与他留下的作为人时候的意念支撑起来,生生世世就守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大石门内。”
墨崖冷笑了一声,看着前面的大门低低的说着,宫鲤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特别的感同身受,就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小声交谈着,进入石门的时候宫鲤还是下意识的抓住了墨崖的袖口。
石门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百倍不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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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呼得出白色的哈气,四周立着雕刻了复杂样式的石柱,顶天立地的立在这个四方空间的中间位置。
柱子中间有一个八角星芒的三层祭台,这个祭台比四周的地面低了将近十米,四周是空着的,不过宫鲤却敏感的闻到了水的湿气,侧着身子看向了祭台的底部。
三层祭台中间有一个中轴相连,而且每一层都交叉着繁复的纹样,特别是最上面一层的祭台上分别在于立柱对应的方向留了一条又深又长的石渠。
长老、祭司们都分开位置站好,在八角形芒的八个角的顶点坐下,族长拈了一个诀,将权杖顶端的一颗宝石扔向了祭台最中间的位置上。那颗硕大的宝石,随着族长的咒语逐渐融化,顺着石渠流向了那四个方向的柱子。
那蓝色的液体,流到了石柱底部,就听着轰隆一声,石柱缓缓的沉到了地底下。
族长、武老夫人、墨崖、阿七分别走到了石柱的顶端站定。
宫鲤站在祭台边上看到大家各自站好位置,转头看向了墨崖,见他神色淡然,心里的紧张感不自觉的就压了下去。
“开始吧。”
端坐在八角形芒角上的长老们各自拿出手中的白玉,放到顶端的凹槽,又滴了血在上面。
随着咒文的吟诵,宫鲤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有股湿冷的风从祭台的底部涌了上来把宫鲤的头发吹的飞乱。
忽然腰间一紧,她急忙低头看下去是一团黑色的雾气,扭头看向墨崖见他点点头,便放松了身体,被那团雾气托着放到了台子的最中心,顺着那股力道坐了下来。
阴冷的水越来越近,像是千军万马的奔腾,它们涌到了祭台的底部,身下的祭台旋转了一个角度,宫鲤看着有黑色的水顺着祭台上的纹理向中心位置的她蔓延过来。
等到都汇聚到了一起就从黑色的水中伸出了许多黑色的须,缓缓的将她缠绕起来。
胸口武婶给的玉开始发烫,密密麻麻的黑须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这些黑须温度极低缠在身上是彻骨的冰凉,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连血液都要凝固,胸口的玉则滚烫的像一团火焰,又冷又热痛苦不堪。
耳边传来铃铛的声音,黑须随着铃铛响起放松了一点力道,宫鲤刚要松一口气,就被黑须突然刺入周身大穴痛苦的叫了起来。
经脉中被寒气入侵,它们无孔不入似乎就要往她的魂魄里钻。
四周是似男似女的声音,高一声第一声的念叨着:
“阴阳路,问来生,求来世,来来去去,魂数归一,起!”
☆、第六十八章阴河炼魂(下)
胸口被猛然之间炸裂的热气刺了一个窟窿,宫鲤瞬间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向着黑暗延伸过去,四周静的出奇,但是宫鲤还是闻到了一股寺庙里的香火味道。
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伸手扶着旁边的墙壁,是清冷的天青石。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就在她靠着墙大口喘气的时候,听到从后面跑来两个小姑娘,听到她们一边走一遍大声的互相吵着什么……
“快走,族里的冥婚要开始了,要是迟到被发现会被重罚的。”说这话的姑娘穿着一件浅颜色的衣裙,头上戴着一个奇怪的头饰,但是宫鲤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真是的,她出嫁干嘛要我们都来观礼,不就是嫁个死人吗,神气什么呀……”另一个姑娘,个子很高,一样的衣衫样式却是大红色的,声音尖利口气不善,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
那浅色衣裙的姑娘听完这话很生气,停下脚步对着旁边那人语重心长的说:“你少说两句吧,要不是她自己答应,鬼知道轮到谁,搞不好里面那个就是你。”
倒是那个人听完以后语气更差,“哼,一个扫把星,活该。”
浅色衣裙的姑娘没想到同伴油米不进,干脆甩了她的手,自己快步走了出去,丢下了一句:“你……,你自己走吧!”
宫鲤看着她们走过来,有心想问问这里怎么出去,却被那两人直直的从身上穿了过去。
“我现在是魂魄,所以他们看不到我……”
这么一想,她终于回过神来,这是在自己的魂境里面,也就是说这些是她某个灵魂的记忆。
眼看着两个姑娘就要走远,宫鲤立马追了上去,她们推开了一个大石门,从一个门缝里面挤了挤去,宫鲤紧随其后。
里面站着很多人,她们基本上都是素色的衣衫,宫鲤见大家都没注意到她就穿过了人群在最前面的地方站定。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大祭台,没错,这个东西在上一次的梦境中见到过。
大家都围在四周,小声的讨论着,宫鲤支起耳朵听着大家都在说什么。
“西越氏的那个不祥之女是甘愿要将自己的灵魂献给幽冥之地的?”
“可不是么,幸好是她,不然可就可怜了咱们那些孩子了,她呀,也算是死的有价值了。”
“也别这么说,她还是个孩子……”
“你可怜她,要不把你家闺女送出去,魂飞魄散、肉身焚灰、永世都不得入轮回道,哼,装什么好心……”
宫鲤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大概是都在说着那个她梦境中那个小姑娘的命运,冷嘲的、厌恶的、麻木不仁的独独没有伤感二字。
她真是可怜的人,不是因为她的死,而是即便死也得不到别人的谅解。
不知道是人心太过薄凉,还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咣。”不知道是哪里敲了钟,大殿里一下子悄然无声,大家齐齐跪下。
从门口进来一行人,宫鲤扭头看过去,那些人都穿着暗红色的衣袍,打着黑色的里衬,脸上戴着鎏金的面具,大约六个人。
最前面的一个人站在中间,他声音低沉,气息里透着杀伐决断的冷意,一字一句像金石坠地。
“我族与幽冥自古便有婚约羁绊,百年一过,便会由族中姑娘向幽冥之主祭献自己的肉体与灵魂。今年,由西越氏阿梨主动请求,愿意作幽冥之地的新娘,此乃大喜事。”
说完一挥手,就有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宫鲤敏感的发现,这个姑娘一出来,大家就好似避瘟疫一般向两边退开,所以站在中间的宫鲤转过身就正对着那个孩子的脸。
“怎么会……”
宫鲤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西越氏阿梨,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是自己七八岁时候的样子。
“这不是我魂魄的记忆吗?那为什么这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宫鲤心中纳闷,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的魂魄不稳固,是由于什么力量将它冲散了所以不稳定,但现在情况她反倒是糊涂了,难道是前世今生?
知道自己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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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是安全的,宫鲤索性就接着往下看。
那阿梨穿着厚重的衣服,面色冷清,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宫鲤,然后眸子忽然亮了一下,直直的穿过宫鲤的身体走了过去。
“噗通”宫鲤的心脏在阿梨穿身而过的瞬间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宫鲤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笔直的跪在那位戴面具男人的面前,把手举过头顶接过那卷漆黑的幽冥婚书,紧紧的攥到了手心里。
那男人脱下手套盯着阿梨的头顶看了一会儿,就让她去与父母告别。
人群散开,露出了最后面的一对中年男女,他们的身上打着补丁,那位男子扶着那位病弱的女子,看着跪在身前的阿梨,眼神哀痛。倒是阿梨,面容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宫鲤记得这些画面,接下来就是要把她烧了。
“不可以,她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宫鲤看着阿梨被两边侍卫粗鲁的拉到了铁柱上,用红色的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脚。
“阿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会感激你的……”
宫鲤跑到台子上站到阿梨的面前,看着她解脱的笑容,竟然觉得说不下去。
“我听得到心里的想法,看得到孤魂野鬼的影子,闻得到血液散发的味道,摸得着空气凝聚的力量……这样的我谁愿意让我活。”
“可是你才七岁,你的父母怎么办?”
“七年已经让我身心俱疲,至于父母他们也不用再生活在我的阴影里,我……”
阿梨冷冷的说着,好似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身边一个面色惊恐的侍卫大喊大叫的打断。
“你这个巫女又在诅咒人了,她又在念咒语了……她害死那么多人。”侍卫大声的喊着,宫鲤看着他眼底闪着赤红色的光芒,整个人眼睛里充满了阴毒疯狂。
“我杀了你!”
“噗”意外就在一瞬间发生,台下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冲上台子,把一把匕首插在了阿梨的胸口,血溅了老高,宫鲤躲避不及竟然被淋了一头一身,鼻子里全都是血腥味,还是温的……
“放肆,把她给我扔出去喂狗,赶紧点火,快!”
祭台一侧的面具男人没曾想到这样的变故,他怕阿梨忽然死去,灵魂离体。指挥着迅速点火,火焰窜了起来,宫鲤挡在阿梨面前急急问她:“你是不是我?你是不是在我的灵魂里……”
“我不是你,你才是你,回去你的地方吧,带着我给你的力量好好生活,永世安康,宫鲤。”
“什么意思……”
可是阿梨已经被火吞灭,手上的幽冥婚书和她的身体一起掉在地上。
这火很是霸道,宫鲤即便是灵魂的状态仍然可以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热气,正沿着她的脚底迅速的往上蔓延,但是她很想看看那个幽冥婚书上写的是什么。
而此时,宫鲤脑海中响起了墨崖的声音:“宫鲤,马上回来,离开大火。”
宫鲤忍着疼痛,往阿梨身边凑了凑,看着已经被烧成一团灰烬的她,心疼的厉害。
那卷轴打开着,宫鲤却勉强的看到三个字“西越氏”,然后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起来,脑中像被针扎了一样,没了知觉。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而墨崖则蹲在自己身边,一脸焦急的喊她的名字。
“阿梨被烧死了……”
“你有没有事,为什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那火会把人烧的灰飞烟灭的。”
“我不知道……”宫鲤其实是有恃无恐,当时她在赌,墨崖一定会在最后关头把自己救出去,而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她一定要知道那个西越氏到底是什么?
☆、第六十九章:寻错人了
炼魂过程痛苦难当,有墨崖在一旁护法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宫鲤却不听劝阻,往幽冥业火里面跑,险些被烧了魂魄。
族长和各位长老见宫鲤回过神来才松了一口气,之前见宫鲤在台子上一会儿哭一会儿低语,最后一直叫嚷着大火。
墨崖见她身上又开始渗血,急忙飞身上到祭台上,强行把宫鲤的魂魄拉了回来。好在到了最后,仪式也完成,虽说没有预想的那般顺利,但是索性把魂魄与肉身融在了一起。
宫鲤经这一番折腾,身体发虚,被墨崖从台上抱起来放到石柱旁边,族长他们就围了过来。
“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将你看到的告诉族长。”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有事。”宫鲤拉住了墨崖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下次,不会管你。”宫鲤当然知道这是气话,就摸着头嘿嘿的傻笑了一下,转头看向武家的人。
几位老人家脸色都有些疲惫,可见之前的仪式耗了他们很大的元气,但是看着宫鲤的眼睛却是盈满了期待。宫鲤眼中有些发酸,想起了爷爷,那个老人家也是这般,为了那个小岛清苦了大半生。
“族长,现在告诉你我在魂境里看到的东西,您如果想到了什么可以提示。”
族长倒是没想到宫鲤这么配合,当下欣慰的笑了起来,连连称是。
宫鲤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空气中的味道,人们的衣饰,说话的方式……族长和几位长老听了以后都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些信息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那样。
“你说之前看到了那几人戴着面具,可看清了上面的纹样?”
宫鲤闭着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面具通体鎏金,从额头一直遮到嘴唇上方,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纹样,有点像是鸟。”
族长听完颓然的用拐杖敲敲地面,整个人似乎又苍老了许多。“看来我们是寻错人了,我们武家人的族徽是龙。”
宫鲤眼中有些歉意,嘴巴蠕动了一下,又低下头。族长淡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顶。“孩子,这是武氏一族的命数,怪不得你。”然后又想到之前宫鲤说在里面看到了幽冥婚书,便又问了一句。
“那婚书在火里完好无损,而且冰寒刺骨,我只看到上面写着‘西越氏’,这个姓氏您之前听过吗?”
族长和武老夫人都想了一下,都说没听过有这个姓氏存在,族中有不少典籍,族长说宫鲤可以自己去查找。一般这样的姓氏若不是太过于默默无名便是因为犯了大错被族里除名,不然应该是能有所耳闻的。
“幽冥婚书,是最早的时候幽冥与人间的一个婚契,但是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废止,因为太过于残忍,两界首领便宣布禁止通婚,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说法了。”
族长说完后顺了顺胡子,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难道是现在还有什么家族在做这件事?”
墨崖一听,也站直身子。“我虽然掌管诛魂令,但是对于幽冥事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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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插手,若说幽冥婚书还在暗地里进行,倒也是有可能,我上一次回去为宫鲤寻找治蛊虫的药物,也去冥殿打听了一下。”
宫鲤听着墨崖把为自己寻药说的极重,不由得心虚,只好装作好奇的问:“哦?可知道了什么?”
“婚书确实存在过,当时人间敬畏鬼神,会进献处女的肉体和灵魂给幽冥主,从而寻求庇护。只是后来人间的法术越来越强大,已经可以和幽冥抗衡,便逐渐的取消。”
线索在此中断,目前必须找到那个神秘的姓氏,才能知道是什么人在私下里还在和幽冥之地进行这样的契约。
宫鲤回想着那个被烧成一堆灰的小姑娘,身上居然又疼了起来。
仪式结束,四大神柱子归位,阴河的水也渐渐退了回去。
走出山洞的时候,天还没亮,宫鲤脚有些软,但还是咬着牙坚持要自己走。族长那些人和他们正好是相反的方向,下了山以后就各自走去。
宫鲤见那些人消失了身影,才和墨崖小声的说起了被烧死的阿梨,她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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