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墨崖的诛魂刀不是一刀毙命么,有他在应该不是问题。”
而清风却摇了摇头道:“诛魂刀确实是上古神留下来的神奇,但是那毕竟是阴寒之物,遇上同样是阴邪之物的凶魂厉鬼发挥出来的威力就会大减,诛魂刀是煞气之刀,但是它也有自己的意念,它会同情那因为怨恨枉死的生灵,所以即便是令主驱使诛魂刀也只能是对那些邪恶之气最是管用,对于被虐杀而死的初九,和那阴胎怕是功效大减。”
这也是宫鲤头一次听说诛魂刀还有这般的不同,那所谓的煞气之刀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意念……
“倒是没有听墨崖提起,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巫蛊一族,生于世外桃源,那里也是上古便留下来的仙山,当年有老人知道诛魂刀的事情,你以为这刀上的那点善念是哪里来的?听老人说,就是因为那刀是用桃源山上的桃木做柴火打造的,所以诛魂刀与我们巫蛊一族也是有着渊源的。”
宫鲤听着,扭头看向远处一个屋角上站立的墨崖,嘴角一笑,原来我们的羁绊从那个时候便发生了。
初九的身形一个转换便到了阁楼外,听着里面咚咚作响的琴声,整个人僵直了身子,身上的开始散发出黑气。嗓子里咯咯的响着,似乎是想开口说话,可是张开嘴巴之后却发现嘴里面空空如也……
舌头、牙齿都去哪里了?
他们几人站在府君用法力维持的幻境里,站到一旁的高墙之上,看着初九长着黑洞洞的嘴巴,发出凄厉的叫声,都吓了一跳。
看这样子,王妃居然拔了初九的舌头,还把她的牙齿都打掉了,好狠的手段。
“阿姐……宫鲤她好狠毒,她居然那样对我阿姐,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报仇!”
天香看着初九的样子,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遭了怎么样的罪才落得如此大的仇恨。
这个时候里面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门吱吖一下被推开,曲流皱着眉头站在了二楼栏杆边往下看去,而下面的初九却是因为看到曲流的样子后,忽然索瑟了一下。
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往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
倒是这曲流让宫鲤觉得很是奇怪,按说是看到鬼了,任何正常的人总该有些反应。
但是,曲流除了最开始看到的时候皱了下眉头,之后便面色如常,还望四处看了几下。他盯着楼下的初九看了好一会儿,刚要张嘴,便听着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完蛋了,果然是王妃……
“曲郎,外面是何人,你怎么还不进来,莫不是有什么景致迷了眼睛?”
“没有……”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空档,那初九身上的黑气便向四周爆裂开来,原本湿哒哒的头发不过眨眼之间便开始疯长,她的全身被头发裹了起来,推到了半空中。
曲流回过头便见到初九已经移到了他的身后,一转身正好对上,吓的往后退了几步,撞上从里面出来的王妃。
府君沉声骂道:“这个老女人就知道添麻烦,这下可麻烦了,令主速速动手吧,待会儿更惹不起了。”
墨崖刷一下抽出刀,初九迅速的便察觉到了,抬手便向倒在地上的王妃抓了过去,却被曲流掏出一把扇子挡住,擦着王妃的脸便挠在了地上,挖出五道深深的痕迹。
初九更为发狂,头发铺天盖地的将整个阁楼都给缠住了,她将受伤的婴儿放开任由他闭着眼睛裹在头发里,而她自己则向曲流发动了攻击。
“令主要袖手旁观的何时。”
“哼,到你被打死为止。”
墨崖是真的看不惯那曲流的样子,一看就是幅薄情寡义的之徒,刚才看得真切,那曲流肯定是与初九有过些什么,而最后却做了负心汉,不然初九能在见到他时,恢复些神智,可见用情是很深的。
曲流一边抵挡,一边拖着王妃往后拉,身上便挂了,笑道:“宫姑娘怕是在附近吧,我若是死了,灵必会发狂,当时候令主有把握让这些人全身而退?”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说完便飞身上前,从另一侧向初九砍了过去。
头发被劈断,初九仰头嘶喊一声,回身将爪子朝着墨崖抓去,那些断掉的头发都变成了黑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在木头上,烧出一片黑洞,看来是能腐蚀东西。
初九的爪子厉害的很,而且速度特别的快,饶是墨崖拿着诛魂刀对抗,都被划破了衣袖,手臂上被密密麻麻的头发缠住,烧的出了血渍。
回手砍断发丝,墨崖与曲流都纷纷跃下了阁楼,落在地上。
而此时的初九怕是神智都已经了无踪迹,整个眼睛充斥着墨色,身体诡异的扭曲着,攀在屋檐上拧着脖子看着墨崖,那婴儿闭着眼顺着她的头发爬上爬下,咯咯的玩儿着……这半天的打斗,初九只是断了一截头发,身上挂了几道伤痕,根本没有伤及要害。
墨崖左手拈了一个诀,向着初九的地方指去,然后凭空便洒下来一个大网将初九结结实实的罩在里面,墨崖念着咒文,逐渐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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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初九和那个婴儿意识到了危险,便尖叫了起来,那婴儿猛地睁开眼睛,从眼眶里冒出黑雾,从网的缝隙里窜了出来。
“黄家人,该派上用场了。”
果然,府君话音刚落,便见有黄家的术师,从院外跃了进来,应对那黑雾化成的厉鬼。
清风、明月则到墨崖身边与他一起封印那初九母子。
初九挣扎的很是厉害,墨崖不得不将额间血注入符咒之中,才勉强把网封上,里面的初九和婴儿被网困住,随着越来越紧,最后便会成为一滩血水。
诛魂刀发出嗡鸣,似乎是在叹息。
然而,宫鲤却忽然发现身边的天香没了踪迹,心里咯噔一下,便看到她想着墨崖刺出一剑,因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所以很轻易的就得了手,那一剑从墨崖的肩膀穿过扎到了胳膊上,可想而知,天香用了多大的力。
内力忽然松懈,天香又趁机使了一招,用自己的血液为祭,画符打在了大网上,里面的初九奋力一震,将自己的一条手里生生的撤下去,愣是拉着那个阴胎窜了出来。
“天香,你干什么!”
“那是我阿姐,我要救她,我要救她,你们不要逼我……”
墨崖伸手拦住要追上去的清风,捂着自己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天香说道:“你这是背叛,今日你做了这事,以后便不要再回来。”
天香含泪看着宫鲤,猛地转身用剑劈开挡在身前的黄家人,率先跑了出去,那初九似乎也知道跟着她,长啸一声卷起了浓烟顺着天香的方向窜了出去。
“墨崖,你伤的如何?”
“无碍,自己便能长好。”
但是那一剑还是叫宫鲤心凉了一下,天香终究是做不到……
☆、第一百七十八章狠毒心肠
那一场打斗,初九元气大伤,而天香在最后的关头刺了墨崖一剑,这天下还是头一回有人能将堂堂令主刺个对穿,但是墨崖知道天香是宫鲤这么久以来最好的一个朋友,即便是临阵倒戈,想来以宫鲤的性格是不想伤害天香的。
所以,他将她放走了,但是这里也不再欢迎这么一个能背叛朋友的人。
“你们快杀了那个鬼东西,为什么要放走,立马给本王妃抓回来,那个小贱人就是灵的妹妹吧,谁让你们放走的!”
那王妃见那鬼东西没了踪迹,忽然又硬气了,站起身推开曲流的搀扶指着墨崖大声的骂道。
转眼看到宫鲤抱着一个小孩子,走过来更是气的够呛,不由分说的走了过去,“那个不是你的好姐妹?也不怎么样嘛,关键的额时候还不是向着自己人……”
“赶紧让她滚,再多嘴一句,我就让她一辈子也说不出话。”
王妃见墨崖看都不看她一眼,刚想多嘴就被曲流一掌劈晕,软软的倒下。
曲流将她随意的靠在地上的石桌旁,朝着墨崖施了一礼,“这次真是多谢令主出手相救,要不然曲流这条命就搭进去了。”
“我自然不是要救你,不必谢我。”
“客气了。”
宫鲤心情低落,看着曲流的样子,更是恶心。之前那一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这曲流对于初九变成今日的样子,肯定是有责任的。
“曲流公子是吧,既然这么有幸保下了命,要谢,不如将你如何当了个负心汉的事情讲给我们听听好了。”
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但事实上他还是那副平淡无波的样子,听到负心汉这个词的时候,还挑了挑眉头。
“既然要讲故事,几位不妨到屋子里吧,站在这里就着凉风,我怕我会想不起来。”
说完将地上的王妃抱起来走上了阁楼。
府君一直支撑着幻境有些疲累便要告辞回去府邸,黄家人又重新加固了阵法,也纷纷离开,黄曦皱眉走过来,看着宫鲤一脸怒意,拍拍她的肩膀也离开了,毕竟初九存在一日,整个守护南齐的黄家人就永无宁日。
“走吧,听听他怎么说。”
“那你的伤……”宫鲤闻着墨崖身上的血腥味心里更是一阵愧疚,好似出剑的人不是天香而是她自己一样。
墨崖将她的眉头揉开,伸手摸了一下伤口,不在意的说道:“也许当了这么个令主倒是捞了这个好处,铁打的身躯,不老的容颜,你若不放心,那么久麻烦曲流好了,他那里多的是好药。”
一直以来,宫鲤都觉得墨崖似乎是认得这曲流,语气多是不喜,但是也说不上是厌恶。
“你之前就认得曲流?”
“只是知道这号人,之前和你有了接触后,我便去查了一下,他……是半鬼之人。”
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类人,宫鲤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便听着头顶上方,曲流用一种很是讥讽的语气说道:“令主身世神通广大,这都能查到。”
墨崖也没理会他,拉着宫鲤上了阁楼,王妃不知道是被安置在了哪里,反正里面还是上次来闻到的檀香。
“宫姑娘不是第一回来了,也不必拘礼,随便坐吧。”
宫鲤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一想到他和一个王妃纠缠不清,又勾搭上什么都不懂的初九,再加上他平日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的姿态,真的是厌恶至极。
曲流是个敏锐的人,当然知道宫鲤如今看他很不顺眼,便自嘲的一笑。
“你们说的初九便是灵吧。”
“没错,就是那个变成了凶魂厉鬼的东西,刚刚你也领教过了。”
曲流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但是却没有多深的感情,宫鲤看了一眼便知道,初九当初不过是一厢情愿了吧。
“宫姑娘怕是对在下有误会吧,关于灵我自认为没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对于女子我是怜香惜玉,所以闹出来这样的事情,当初不过是觉得她可怜,所以多照顾了些,倒是不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恶毒起来,我们赶都赶不上。”
这话指桑骂槐的也不知道是想骂谁,但是这一番话说出来,他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
意思不过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一场惨烈的误会。
“你与王妃纠缠不清,难道是不知道她的性情么,你那般作态,是个女人就会嫉妒,更何况是那么刁钻的人。”
说起王妃曲流总算是有了些表情,他皱了下眉头,然后抬手抚弄着自己的袖口,说道:“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任性倒也善良,这个你们可以去查问,王妃家人许给王爷之后前后落胎四次,她是被逼疯的,也许我成了她唯一可以说话的朋友,所以越来越古怪,再后来生出那样一个怪物,早就神智不清了。”
“那她也不至于对着一个怀了胎的初九下那狠手,能成凶魂的鬼魂,那是遭了多大的罪,王妃固然可怜可是她把怒气施加在一各无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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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别人怎么原谅她。”
曲流倒是冷笑了一声,抬眼看着她道:“无辜?哪里无辜?王妃生出那怪物不就是灵下的手,我倒是没想到那位楚楚可怜的人,有那好本事,还是个放蛊的好手。”
当年的事情一个证人都没有,大家各有说辞,而他们首选的相信了天香,相信当年作为王爷新宠的灵不会对一个王妃下手,因为她甚至都没有动机。
然后今天的场面来看,这个动机是存在的,就是曲流。
而今天初九的迟疑与后退是不是下意识的愧疚,当然曲流的话也不能尽心,是不是随口说出来替王妃开脱。
“各凭口说罢了,我们又怎么知道当年的情形,是不是王妃找了个由头发落无依无靠的初九又从何而知,会巫蛊之毒的大有人在,潜进王府就能下毒,怎么能说就是初九呢?”
曲流听罢看着墨崖,笑道:“令主真是眼光独到,以宫姑娘这等口才,真是屈才了,因为你不信我,所以我多说无益,初九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别人又是给了她多少承诺,我不得而知,只是希望各位最后能得出一个真相,而且……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受得住。”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二位可以走了。”
宫鲤看着曲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内室,有气却发不出,又想起了之前墨崖的说的“半鬼之人”,便问道:“你之前说的半鬼之人,是什么?鬼和人还能……”
“半鬼人,早在前朝便被屠杀殆尽,是幽冥发了诛杀令的大肆屠杀,当时怕是有上千万的人枉死。”
☆、第一百七十九章何为真相
半鬼人的说法,还是头一次听到。墨崖说早年知情的都被朝廷下令封了口,如果有人在民间散播谣传,那可是剥皮抽筋的重罪。
怪不得每次见这曲流,都觉得他身上有种奇异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的奇异。
宫鲤边下楼梯,边想着离开的天香,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走到阁楼下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曲流的琴声,宛转悠扬,一声声都敲在人的心头上。忽然间竟然有些动了祭灵曲的意义,这个声音让人感觉心底都在被抚慰。
至于后来王妃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王府,这些宫鲤无从知晓,只是第二日的时候整个城中的人都在传言,说是晚上似乎听到了后院里,水井里,墙根底下传来一阵阵哭泣的声音,打开门窗搜寻却又不知道到谁。
一时间被传得很是邪性。
只有他们知道,那是孤魂野鬼因为初九的出现,被惊醒。凶魂是需要通过吸食幽魂来修复自身的,杀人不过是为了积攒怨气,于凶魂本身而言,这种进食般的修行,便是最快的方式。
所以整个城中的百鬼同哭,第许许多多的幽魂瑟瑟发抖,不安的哭泣。
鬼也是知道害怕,怕消失,怕被厉害的人操纵。
“曲流的琴声响了一夜,似乎是在安慰这些灵魂。”
“他倒是知道如何献殷勤。”
墨崖撩起了袍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满面愁容的宫鲤说道:“说到底,你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不过是行路的游人,一旦寻到了终点便会自动离开,你又何必介怀。”
宫鲤摇摇头,说道:“不是介怀,而是担忧。天香的作为虽然生气,但是她一直放不下的心结就是初九,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出手相救才是天香,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用剑刺你。”
“人在焦急的情况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你倒是应该庆幸没有伤到我的要害,不然诛魂刀会自行攻击上我的人,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她。”
说是这么说,但是初九这次受伤之后必然会通过吸别的魂魄来疗伤,估计是能消停几日,但是她稍微有些力气便会变本加厉的杀人来获得怨气。
“这几日,黄家人会去寻找初九,见到了就是格杀勿论,你不必参与,初九不诛这南齐就会永无宁日。”
初九躲藏的应该是个好地方,黄家人、清风、明月甚至是严柏卿都派了人四下寻找,但是一无所获。
这初九似乎一下子就敛去了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崖不让宫鲤去参与追捕初九与天香,怕万一迎面碰上,又出一堆事端让其他人难做。他的顾虑倒也在礼,毕竟这事马虎不得,索性便去了府君那里,去看望一下他的伤势。
“咦?府君你……长高了?”
宫鲤惊喜的看着端坐在凳子上的小少年,确实没有想到这也是因祸得福,府君竟然能借此机会恢复了些法力。
府君虽然不满意自己还是个少年,但是比之前那矮冬瓜的样子实在是好了不少,便抿着嘴矜持的笑了笑。
“只是凑巧,本君用了幻境之法,倒是突破了多年来的瓶颈,参悟了更高一层的境界,也因此冲开了一部分当年那怪物下在本君身上的咒法。”
“这也是因祸得福了,恭喜府君大人。”
“托福托福,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墨崖他们几个呢?”
宫鲤叹息一下,坐在府君对面,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说道:“初九忽然之前就销声匿迹,查不到半点踪迹,他们正在南齐周边查探,必须赶在她下一次出来伤人之前制服她。”
“这倒也是奇了,凶魂的阴气重的很,之前没有重伤若是隐藏还有办法,如今伤到阴气外泄,但凡有些法力的人都能寻到,这么看会不会是有人将她给藏了。”
宫鲤想了想,又摇头:“天香的能力我了解,我两个都是半斤八两,怎么能藏起来凶魂,不然就是有其他的人。”
而此时,一个人影忽然从脑子里闪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想到南无,但是重新活过来的南无总是让她下意识的就想躲避,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
这次他出现在南齐会不会是与初九有关联呢?
府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或许本君可以一试,只是中间需要你的帮助。”
宫鲤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她倒是觉得自己能出一份力,总算是还有些用武之地。
两人来到了一个石门前面,上面刻着密复杂的图案,门上散出丝丝寒气。
“这里是幽冥之门,连接着地府的阴河所以你会感觉寒冷,待会儿我会用法力召唤河底的幽灵,让他们寻着阴气去找凶魂厉鬼的踪迹,而你要做的就是帮着本君拿好搜魂旗,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许将它放下,不然的话寒气反噬咱们都得完蛋。”
宫鲤连忙点头说记住,拿着搜魂旗这件差事听起来并不是很难,便欣然的接受。
石门被府君用法力震开,然后他们二人被一团透明的结界罩住,抵御住了扑面而来的寒气。宫鲤跟在府君的身后,紧紧的攥紧手里的搜魂旗,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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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走了许久才听着一道水声出现在前方。
“幽冥之门,阴阳之路,五方鬼帝,借吾幽灵,开路……”
随着府君的声音落下,前面出现了光亮,然后慢慢的整个通道的顶上和四周变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亮,倒是与之前的神女溶洞那些发光的飞蛾很像。
越来越多的亮点出现,最后连成了一片,宫鲤看着眼前有一条和当时在镇魂幡中间看到的黑河一模一样的河流出现,也不沾地就那么从半空中流了出去。
“这黑河可是冥河?”
“说笑了,冥河如若只是这么一条,那千千万万的魂魄岂不是无处可去,这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条支流罢了,不过也足够本君借鬼帝的五鬼一用,拿好你手里的旗子。”
两人站定,宫鲤拿着旗子站在稍远的一个台子上,被府君用朱砂圈起来,在上面放了一块黑漆漆的铁牌,宫鲤只是扫了一眼,便被府君喊了一声,指着她手中的旗子,让她举起来。
一时间,整个亮闪闪的通道里只剩下府君念念有词的咒符,和他越来越快的身影。
忽然那黑河上空升腾起了黑雾,府君则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的念着。宫鲤直挺挺的站着,就见那些黑影冲着她飞了过来,吓的赶紧闭眼。
没有想象中的痛楚,才睁眼看了看四周,发现那黑影全都涌入了搜魂幡,然后又冲出去,来来回回像是过滤着什么。
“好冰的旗子。”
“拿好了,千万别放下。”
宫鲤此时举着搜魂幡,觉得这东西简直就像是个铁塔,又重又冰,两条胳膊抖成了一团,不得不调动内劲来增加臂力。
就在她凝神调整内息的时候,朱砂上面的黑铁牌确震动起来,上面升腾起的白烟缓缓的注入宫鲤腕间的手环内。
府君本来是怕宫鲤支撑不住,打算招个小鬼出来助力。
一回头却发现地上的黑铁令牌竟然想宫鲤的腕间输入力量,他皱眉寻思,这便是奇了……
河伯府君的黑铁令缘何与这丫头能相通,这东西可是当年驱鬼族姬兰玉滴血认过的东西。
神器都是一生只认一主。
莫非她与姬兰玉还有渊源……
☆、第一百八十章五鬼现身
举着搜魂旗的宫鲤并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只是专心的凝聚着内里顶住那旗子上的刺骨寒气和重量,不知道从何时起身上的重量便减轻了许多,而那旗子的寒气也殓了许多。
直到,远处传来府君的喊声,她才睁开眼,缓缓拿下搜魂旗。
“将旗子拿过来。”
宫鲤依言走过去,将旗子递给府君,见他上下的打量自己,便停了擦汗的动作,小心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府君皱着秀气的眉头,摇摇头说:“倒是没有,唔,还得让本君花些时间寻思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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