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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说完便转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符咒,夹在指尖临空晃动,便见那符纸化作一直火鸟绕着二人的上空飞了一圈,然后一头冲入搜魂旗内。
“五鬼现身!”
随着府君大喝出声,那搜魂旗内便飘出了五道影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府君也没在意他们是不是有反应,自顾自己的说道:“今要劳烦几位查一查这南齐何处藏匿着凶魂和阴胎,然后不必惊扰,回来告知本府君方位即可。”
那五道影子听完后便越过他往外飘,倒是走到宫鲤面前的时候五人齐齐的施了一礼,倒是把宫鲤吓的不轻,连忙还礼,直到那几个鬼影离开,还一头雾水。
府君更是奇怪,那五鬼连他都不搭理,倒是冲着宫鲤施礼,这丫头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然后便看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个法术如今可是没有多少人能使得,怕是也只有墨崖和如今驱鬼族那一个老不死的能勉勉强强的用这么一两下了。”
宫鲤扭头看他有些得意的小脸,笑了笑夸赞道:“那驱鬼族的人怎么能和府君相提并论,差的远着呢!”
这句话倒是真真切切的取悦了府君,笑的牙不见眼,不过他没忘了最初的心思,右拐回来,说道:“哎?你与墨崖相识这么久,可曾听说姬兰玉这人,他们驱鬼族我也就付这么一个人。”
说完便仔细的瞧着宫鲤的脸,见她面色如常,便更是不解,这丫头身上绝对是有姬兰玉气息的,不然那黑铁令也不会与她共鸣。
宫鲤当然是知道姬兰玉的,当时在武安村那木雅便口口声声的骂姬兰玉如何如何负心,还将她错认成姬兰玉,痛下杀手。
关键是……
“姬兰玉是墨崖的母亲,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当然了,这事但凡活的久一些的老人们都应该是听过的,只是当年的惨状无人知道细节罢了。
“姬兰玉当年将心血耗尽才换了墨崖的一条命,如今就连墨崖都以百岁,岁月不饶人呢……”
府君想到姬兰玉当年的风采,又想想她为了保住墨崖而死,不禁唏嘘。
倒是宫鲤吃了一惊,她没有听说这件事,上次在鬼市上,那老树就欲言又止的想拿墨崖的生世来嚼一嚼舌根,却又怕墨崖一气之下干出点什么,最终挑唆自己去问。
也幸好关于八卦别人隐私一直就不是宫鲤热衷的事情,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今日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
“这么多年,怕是都投胎了,前辈当年必然是个好人,投胎了也能到一个好人家。”
附近听了这话,一脸的古怪,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她可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墨崖花了多少年的力气都没有将她的魂召回来,那尸体现在还被他沉在冥河里面,估摸着还想着让她起死回身呢,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他也歇了这心思,毕竟有违伦常。”
宫鲤低声的“噢”了一声。
怪不得他每次提到起死回身这件事都深恶痛绝,想来是自己也想过不少的法子,最后都行不通,天道有序,伦常有数,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就连这些修行的人也逃不开这个命字。
“而且,驱鬼族的人能有什么好人,当年可是冥殿和朝廷的爪牙,指不定做了多少坏事呢,你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就‘前辈是个好人’。”
“哎?不是你说的就服姬兰玉一个人么,怎么反而又说他们坏。”
“对呀,几百年了也就出了姬兰玉这么一个能自己压制魔性的人,还是个女人,据说前几任根本就控制不住那魔化的血,还得隔山差五的去东岛找人压制魔性,别看姬兰玉就是个弱女子,但是那股子正气影视让人折服。只是可惜了,跟着驱鬼族那些昏了头的人,干了不少缺德的事。”
府君一说三叹的走着,宫鲤莫名的跟在身后,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能绕到墨崖母亲的身上。
“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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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该做的也做了,如今便是等着五鬼的消息吧,若是连他们都寻不到,那么初九不是被杀了,便是逃到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短期内你们也寻不到。”
“多谢府君。”
“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礼数做什么,若是这凶魂在,我这河伯府也待着不踏实,若是再来当年的那怪物,本府君直接就被打回娘胎了。”
宫鲤扑哧一声笑开,脑子里忽然出现府君被打回幼儿时期,吃着手指,还要坚持“本府君”一说,倒是可爱的紧。
“若是有信,本府君会差人给你们送信,有些疲累,你先回去吧。”
从府君这里出来,天色居然已经暗了,看来那施法的时间不短,只是因为底下一直昏暗,所以看不清外面的样子。
远远的便见墨崖走来,宫鲤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找到她们了吗?”
“怕是有人将她藏了起来,那人应该是有幽冥之地的法器,我用诛魂令都招不到她的气息。”
宫鲤将府君请了五鬼的事情讲给墨崖,见他脸上出现了一抹哀伤,看向河伯府的方向。
“请五鬼,当年也只有母亲才有那个颜面,能从鬼帝手中借到,看来河伯与母亲也有些交情。”
宫鲤干笑了两声,说道:“府君说最是佩服你母亲了。”
宫鲤听完倒是回过神来,挑眉笑了一下,问道:“哦?佩服她什么?驱鬼族还有人能让他佩服,就我所知当年驱鬼族的人可没什么好名声,把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都惹了一个遍。”
总不能说府君还透露了她母亲的秘密,便装傻的呵呵笑了两声。
墨崖眼睛沉了沉,忽然抿了一下嘴唇,宫鲤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他这个样子怕是知道府君说了不少废话,不过到底没发做什么,只是叹息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宫鲤的头顶。
语气阴沉的说道:“我怨过天地,试图逆天行事唤回母亲,可是她的魂魄残缺不存,我此生唯有一愿便是能让她醒来。”
“但是……”
“为此,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宫鲤听完这话,心突然被扎了一下,便毫无预兆的往下坠,眼前一片黑暗,耳中是墨崖大声的喊叫……
☆、第一百八十一章根本没死
毫无防备的坠入黑暗,宫鲤感觉脚底有些虚浮,这种感觉已经好久不曾遇到。
她又来到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多久了,自从她寻到了越氏阿梨的身份,稳住了半个魂魄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虚幻的梦境,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就如同时闯入别人的世界,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前面吵吵嚷嚷的出现了什么的声音,宫鲤犹豫着,却还是抬脚走了出去,就是这般,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
伸手推开了一扇门,便看到了外面隐隐绰绰的站着好些人,站在最后面。
也许是现在的这个身体太矮了,所以根本看不到前面的人,只能看到前面这几个人的衣衫,黑色的长袍,这衣服好生眼熟。
“咣”有人敲了锣鼓。
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宫鲤凝神听着,一会就响起了一个苍老但是稳重的声音,“那边来了旨意,半鬼人逆天而生,扰乱了阴阳秩序,私自孕育后代,这等怪物必须诛杀,一个不留。”
“是!”
“怎么分辨那些半鬼人,他们杂居在人类中间,也从未害过人,如今诛杀,万一伤到了百姓……”
宫鲤这个身体忽然出声,有些气愤的质问,但是刚说了一半,便感觉从身后过来一股力量将她困住,然后扔到了地上。
这种痛觉很是真实,即便是在梦境中她仍然可以感觉到那坚硬的地板上凸起的石块。
“大胆,谁准你多话,照做便是,旨意说的很明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人,多事!”
随着那人的话音一落,四周的人便散了个干净。
宫鲤随着那人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黑色的衣角从眼前划过,愣是动不了。
那嘈杂的声音逐渐的消失,从地面上升腾起团团白雾,顺着她的口鼻窜了进来,那冰凉的感觉把她激的瞬间惊醒。
睁眼便看到墨崖正一只手抵着她的胸口,丝丝寒气就这么小心的传到了身体里。
“你在府君那里做了什么?怎么是力竭昏倒。”
宫鲤摸了摸脖子,感觉后颈处冰凉,不自在的动了动,才回答道:“夫君让我举着搜魂旗,那东西又重又冰,所以我才调动内里去支撑,估计是用力过头了。”
墨崖回手,皱着眉头说道:“那个矮冬瓜怎么这么不知轻重,那搜魂旗岂是你这样一个凡人能受的住,也幸好你是巫蛊一族的血脉,不然现在你怕是连血液都冻成冰了。”
清风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宫鲤闻了闻大概都是些补气血的东西,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身上顿时暖洋洋的,后脖颈好像也没那么冰凉。
因为梦境中的东西还很模糊,她也就暂且没有讲出来,没头没尾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现象一旦开始,以后必然还会有。
自己的身体灵魂异常,三魂有异,如今阿梨那一魂已经归位,还有自己本身的魂魄,但是很显然是估计错误,如今又出现梦境,说明这个身体里还有一个魂魄是不属于自己的。
那梦中那些看不清面目的人,他们要去诛杀半鬼人,这很显然也是发生在几百年前的事情,自己这身体怎么会经历,唯一的解释就是,还有一魂当年参与并且了解当年诛杀半鬼人的事情。
墨崖出去大概是继续寻找初九去了。
宫鲤经过之前那次晕倒,也被勒令待在家里,墨崖已经把她划入行走的麻烦行列,还派了清风看着。
百无聊赖的看着桌上那盆墨崖从不知道何处寻来的小黄花,宫鲤又叹了一声。
坐在桌边画扇子的清风刚刚完成最后一笔,听见宫鲤这九曲回肠的叹息,扑哧一声便笑开了,吹了吹扇上的墨迹,便起身走了过来。
“你这是坐不住的主,不过就是一两日居然能愁成这样。”
“你看看这家徒四壁,我真的是烦呢。”
清风看了看还算整洁的小院和房屋,没理会宫鲤胡乱的用词,笑了笑说道:“不妨与我聊聊天,你这招惹麻烦的体质,我可不敢放你出去。”
“我现在将将寻回了自己的一半魂魄,生世还半知半解,都说东岛的人奇怪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问道我父母亲的事情,寻到桃源,把族人都接回来。”
清风见她一直挂念着族人的事情,很欣慰。其实他们虽然心里也急,但是毕竟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要逼迫她太紧,毕竟这个小主人吃了那么多的苦,理应由他们护着轻松些活着更好,族人凋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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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才是第一位的。
便出言安慰道:“你也不必忧愁,东岛之人虽然古怪,但毕竟几百年前也是唯一与我们有交情的老族,淡然没有不理会的道理,很多族人还是他们的庇护,活下来的。”
宫鲤点点头,忽然想到半鬼人的事情,便问了一句,“那半鬼人的事情你可有听说?”
清风眉头皱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些人如今怕是没活口了吧,这在百年前可是轰动的很,那时候正赶上藩王叛乱,便借着这个由头,杀了好些半鬼人。”
“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人接的这个活?”
清风用扇子敲了敲手心,说道:“那个时候巫蛊族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东躲西藏,只是听说诛杀半鬼人的是朝廷的下令,至于哪个家族接了倒是不清楚,不过上一个皇帝在位的时候就下令取消了这法令,不得借故残害百姓。”
看来又是一番寻找,不过既然是皇家与冥殿出的命令,墨崖应该是可以查到些踪迹。
墨崖晚间回来的时候,跟着他的还有一个一寸高的小阴差。
因为太小差点被宫鲤踩住,一蹦三尺高的呼喊着“脚下留情”,然后蹦到了桌子上,还抚了抚自己那个尖尖的白帽子。
宫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帽子扶正,又敛了衣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之后,才掏出一个指甲盖大的书,哗啦哗啦的翻了起来。
然后指着其中一页,向墨崖说道:“令主大人让小人查阅的阴阳簿上显示那灵阳寿还未尽,因为前世是个恶徒,所以今世命途坎坷,阳寿也只有四十,是要吃些苦头的,不知她可是令主的相熟。”
“不是,只是最近在查一个事情,需要对这些人了解一番,辛苦了。”
那小阴差捧着簿子,急忙摇头,说道:“折煞小人了,令主为冥殿奔波,殿王和吏官大人都嘱咐要配合大人,请千万别这么说。”
“好,这件事情你便自己知道就好,别与其他人透露,回去吧。”
阴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便卷起一个气旋消失了踪迹。
他一走,几人顿时陷入沉默。
那之前看到的和凶魂厉鬼一般无二的是什么……
墨崖喝了一口茶,冷冷的说道:“现在的初九不是藏了,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当鬼一般的追查,又怎么找的到。”
搞了半天,初九压根就还没死。
☆、第一百八十二章生不如死
阴差的消息让大家措手不及,就连无涯大师、墨崖都以为之前那确实是凶魂作祟,如今阴阳簿上清清楚楚的还写着那是个大活人,还有将近十年的寿命。
墨崖脸色也不好看,连鬼和人都分不清,这还是头一遭。
“但事初九的这件事确实古怪,身上的鬼气那么重,还有那阴胎,根本就不是个人的魂魄。”
宫鲤也相信自己的五感,那阴寒的鬼气初见时就闻到真切,那确实是来自阴间的味道。
“我倒是听说有一种邪术,能炼活人的魂魄。”
此话一出,清风和明月大惊,不可思议的说道:“令主说的可是我族的秘术,这怎么可能,早就失传了的,怎么会……”。
倒是宫鲤忽然想到之前他们追着一个似乎是死而复生的长老,便问道:“难道是你们之前见到的那个长老在搞鬼?”
清风站起来,来回的走动,说道:“本来以为我们不过是看走了眼,这世间哪有能死而复生的人,我们之后也去信给了之前的族人问询那老夫人的事情,大家也说了是亲眼看着那长老咽气下葬的。”
明月接口道:“可是如今,怕是没那么简单了,怕是我们之前看到还真是她。”
说道起死回身这一事,宫鲤下意识的留意了一下墨崖,果然见他眉峰动了一下,嘴角也绷直,看来他确实没死心。
既然初九没死,那么最可能知道她在哪儿的,估计就是那王妃了,当年处置初九可是她亲手做的。
所以午膳过了一会儿,宫鲤与墨崖便到了王府拜访。
严柏卿脸色不是太好,黑眼圈很重,不知道是福利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他累成这样。前几日他还说王府就是个挂名闲职没什么事的。
难道是……
今日传闻,王府进了好些个年轻姑娘,所以他这个样子……是纵欲过度?
宫鲤左右的看着严柏卿,见他双眼干净,不像是那色*欲熏心的人啊……正想着,墨崖已经直截了当的就把来意说明,严柏卿便带着他去了王妃的院子,如今外面都在传王妃的乱糟事情,所以就被软禁在了后院。
“进去吧,我就不了,得她看到我发疯,而且你们说话最好也注意着些,不然她神志不清了怕是问不出什么话来。”
“好,你也注意身体,莫要太过劳累。”
看着严柏卿单薄的身体离开院子,墨崖便看着宫鲤说道:“瞎操心。”
不理会他阴阳怪气,宫鲤先一步走进了王妃的屋子,里面很是致华丽,燃着和曲流屋子里一样的檀香,从门口看进去,就能看到王妃斜斜的躺在榻上,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
“进来吧,放心,我现在还没疯,不会咬人。”
能这般说话,看来是真没事,宫鲤便拉着墨崖的袖子走了进去。
“我们来是有事想问问王妃,希望您别介意。”
“我一个受千夫所指的女人还能介意什么,倒是很久没有活人来与我说话了,问吧,如果我高兴就告诉你。”
宫鲤走过去扶住她伸过来的手,向桌边走去,然后又被使唤着倒了热茶,取了点心。
墨崖一直冷冷的看着,靠着门框离她很远。
王妃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宫鲤的脸,有些恍惚的说了一句:“真像。”
也不知道是在说像谁,宫鲤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她说:“问吧,我待会儿又要发病了。”
宫鲤咬咬牙,问道:“当年初九没死对不对,你把她弄哪里了。”
王妃顿了一下,了然道:“就是那灵吧,我又没杀了她,原来还活着呢。弄哪儿了?当时我只是让人将她扒光,挑了手筋脚筋,抽了好多鞭子,还给她上了药,扔到了乱坟岗,没死啊……命真大。”
听她还用了“只是”这字眼,可见她确实够狠。
便硬邦邦的回道:“可不是命大,哪里的乱葬岗。”
王妃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城西乱葬岗,那里据说都是那些做了恶事被罚的人待的地方。你一定觉得我心狠手辣,但是你可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亲眼见她施蛊的,第二日那下人就全身溃烂而死,差点冲撞了娇弱的五夫人,一家子被王爷都发配出去。”
“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孩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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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害的,这个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即便是她不情愿那也是她下了手的,我那么做,她有什么冤屈!”
眼看着这王妃眼中充血,整个人开始变得激动,面容痛苦……一把抓住宫鲤的手说道:“你们可知道,我如今生不如死,他们都想害我,都想害死我……”
墨崖见王妃在宫鲤胳膊上挠出一道血痕,便用力的将她扯开,王妃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看来确实是犯病了。
“走吧……”
刚踏出门口,就见几名身材健硕的夫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绳子,见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过来,躬身道:“惊扰了两位,还请慢走。”
说完便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
宫鲤回身看去正好看到坐在地上的王妃,就见她呆呆的坐着,笑着看向门外,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然后一动不动任由那下人粗鲁将她拉了起来。
身后没了动静,出了院门本想和严柏卿打声招呼,却在院门外被几个女子拦住。
“王爷现在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什么休息,刚刚还见他出来,这瞬间就睡着了?是猪吗?”
那人似乎没想好怎么应对,只是固执的挡在那里,口口声声的说着不方便见客,见鬼的不方便。宫鲤今天见严柏卿那个样子,不像是被累的,倒像是被囚禁了给折磨的。
所以便要闯过去,正在僵持,阿七走了进来。
“滚下去,谁让你们过来的。”
“是夫人……”
“滚!”
那几个女子应该是领教过阿七的绵里藏刀,便退了下去。宫鲤上前看着阿七,问道:“是不是出了事,柏卿怎么那般憔悴。”
阿七皱了下眉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道:“过些日子怕有些变动,你们若是得了消息也不必惊慌,这都是命数,谁也逃不过去。我只能说,主子没事,只是现在事情有些复杂,我还不便多说,今日你们便回吧。”
宫鲤听他这话,也知道人家这是委婉的告诉她,不要再多问。
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阿七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但是终究没有多说什么。身后的门被打开,阿七施了一礼,严柏卿苦笑一声,说道:“这下我可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我唯一的朋友也要消失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阿七摇摇头,上前一步沉声道:“阿七会一直追随主子。”
“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生不如死,可偏偏就得活着,那么多人生怕死了,却偏偏就活不长。”
“请主子珍重。”
严柏卿揉了揉额头,转身朝屋子里走去,房门被一团黑气裹着“啪”的合上了。
院子里只剩下阿七,挺直背,垂手站立……
☆、第一百八十三章乱坟岗底
宫鲤从王府出来心情尚有些低落,回首看了看那厚重的木门,和两边威武的大石狮子,感慨的吟了一首怪诗“户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墨崖听着挑了一下眉头,见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种平头小老百姓和那皇家贵族有着身份上的差别,便开口问道:“这般说来,你是哪种。”
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踢飞了一粒小石子,低声道:“我是酒肉。”
墨崖摇头失笑,拍了拍她的头顶,将她领到了旁边的酒楼里,给她点了好些喜欢吃的。
等到一阵胡吃海喝之后,才惊悚的问墨崖道:“你拿了银子?”
“没有,你不是有么?”
“我的天,我没带啊,怎么办,会不会被打……”
墨崖见她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撑得鼓鼓的,还在担心被打,终于不忍心,让她操心受累,从腰间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宫鲤一见银子立即没看眼笑,问道:“你骗我,真是坏人,不过幸好你拿了,不然咱们可要丢人了。”
然后便是一连串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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