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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是,令主。”
阴差法力自然不俗,捻起了决居然可以化作长剑,他们围在宫鲤周围,让她很是感激,也捻着驱鬼咒,准备随时出手。
那凶魂嗷的一声,整个身体拔地而起,那飞舞的头发便从各个方向攻了过来。
墨崖飞身上前与那凶魂斗在一起,那东西的爪子居然扛得住诛魂刀的罡气,碰在一起铛铛的冒着火星,而宫鲤他们便应付着那些柔软但是碰上去却犹如钢丝般的头发。
“宫鲤,把白练给我。”
宫鲤靠到墨崖身边将白练扔过去,见他甩手便缠上了那凶魂的脖子,用力一拉听着咔擦一声,大东西的颈椎便断了。
然后却更加狂乱,宫鲤没防住被那头发缠住了腰,就被扔出去撞到了一旁的石壁。
“我没事,没死。”
墨崖焦急的看了一眼,加快了动作,诛魂刀砍刀她身上只是冒出一连串黑气。
宫鲤拄着寒刀爬起来,腰快要断了,然后她在那凶魂的背后居然看到了趴着那儿的天香,她手里拿着剑,划破自己的手掌,涂满了剑身,看样子想从后面偷袭,见宫鲤倒在那里便焦急的看她。
见她还能动,便转眼又盯着那凶魂,忽然纵身一跃而下,将那把长剑狠狠的刺入那凶魂的身体。
“嗷……”
震天的吼声响起,墨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这东西动作迟缓了,便将十分内里注入刀身,生生的把那东西的头砍了下来。
一股黑色喷荣而出,墨崖一边退一边抢过镇魂幡,双手快速结印,沉沉的咒文散开,那黑雾一下便冲入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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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打斗的众人,都捂上了耳朵,那些蔓藤则迅速的枯萎。
清风明月一个闪神,便被那长老当胸横扫,摔了出去。
慕容长老顺着岔路跑了出去,却被里面的火给烧的退了回来,尖叫着滚来滚去,却扑不灭。
墨崖走出来,看着她冷笑道:“幽冥业火,烧的就是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
然后抱着宫鲤,对大家说道:“立刻离开这里,出去后与无涯法师将这里封印住,三五年的不能有人靠近。”
大家顺着岔路跑出来,墨崖一直抱着宫鲤,指挥着几个阴差与其他人在方圆几里地迅速的落下封印,防止底下的邪气冲出来。
一切结束之后,大家坐下来休息,无涯法师便命几个弟子在此处吟诵即便渡魂的经文。
“阿弥陀佛,总算将那恶徒制住。”
但是墨崖却看着那有些下陷的破庙,摇头道:“狡兔三窟,那真正的策划者怕是早就逃了踪迹。”
说完便回头看着天香和她背出来的初九。
天香本来在给初九擦着脸上的血渍,见墨崖看过来,顿时手,紧张的站起来,低着头像个怕被骂的孩子。
“对,对不起……”
宫鲤腰疼的厉害,只能靠在墨崖的身边,见她如此拘谨,心中一酸。说道:“没事,不怪你,让明月帮初九看看吧。”
天香猛地抬头,重重的点点头,一边擦着泪一边笑,对着明月更是千万个谢。
清风、明月都教过天香剑术,见她神情憔悴,整个人又小心翼翼的,也是有些心疼,便拉着她在旁边站好。
“这身体虚弱的很,手脚全被挑断,而且如今她是个没有魂的人,治好了也醒不过来。”
宫鲤想了想问道:“之前初九的魂魄一分为二,那怨气的部分被练成凶魂,如今已经被斩杀,可是夭桃手下却留着初九的另一半魂魄,虽然记忆残缺,但是也是她的魂,可否再回到身体里。”
清风想了想说道:“当然可以,只是回到身体后仍然需要渡魂一族的魂丹,她的身体被凶魂损伤的厉害,需得魂丹为她洗涤灵魂,这样的话,应该还能躲过个十几年。”
这么一算,还真是应了阴阳簿上的命数,四十岁的阳寿,看来这初九还命不该绝。
回了小院,墨崖便说要到古水镇的知县府上,和夭桃讨要初九的魂魄,其他人办不到,灵魂离体不能太久,不然没有魂的身体一旦搁得的太久,便会排斥灵魂进入,就真正的成为活死人了。
宫鲤躺在床上,被清风上了伤药,趴着没法动,但还是扭着脸对墨崖杂七杂八的嘱咐了一堆。
愣是被忍无可忍的墨崖捂上了嘴巴,把脸扭到了床里,才消停。
墨崖转身出了房门,便看到天香缩手缩脚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欲言又止。
“什么事。”
“我,我……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若是故意的就刺到我心上面了。”
天香更是涨红了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墨崖也没心思逗她,就说道:“你的离开,宫鲤很难过也很担心,她没怨你。”
“我做错事了。”
“但是只此一次,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希望你能真心待她。”
不去看天香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墨崖趁着天色转岸,卷起黑雾便离开了院子。
宫鲤伸长了手想拿小桌上的绿豆糕吃,却被清风搁的稍微远了一些,正在低声咒骂,却见那点心越来越近,眼睛一亮迅速的拿在了手里,回头一看,发现是碎花裙子,便想到了是天香。
宫鲤拿着糕点的盘子,默默的咬了一口上面的绿豆糕。
然后便见天香蹲下身,红着眼睛看她,说:“对不起啊,小宫鲤,你肯定对我很失望吧。其实我当时像着了魔一样,脑子里都是阿姐要死的声音,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那剑已经戳到了墨崖的肩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我看着阿姐的眼睛,就想着去找她问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宫鲤推开了那盘子,擦着天香的脸,轻声的安慰道:“回来就好,你没事就好,我们一起救你阿姐。”
两人头对头的哭着,清风和黄曦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转了出来。
黄曦说道:“既然他们都没事,那我便先回了,我留了几个黄家人,若是有事就通知我。”
然后刚要走的时候,又返回来,对清风说:“告诉宫鲤,这些天先不要和王府接触。”
☆、第一百八十七章遂了心愿
墨崖来回用了两日多,回来的时候宫鲤已经趴在树上,往下扔秋柿子。黄橙橙的挂满了枝头,天香在下面用框子接着,两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一片。
连日来的奔波竟然就这般消散了干净,往里面走了几步站到树下,透过树枝看到宫鲤正攀在上面摘远处的一对柿子,一边还念叨着:“这两个是留给墨崖的,你别偷吃掉。”
那两个柿子确实很好,在宫鲤的指尖,那一抹橙黄出奇的好看。
宫鲤没有听到天香回答,探头看到了墨崖站在下面,高兴的笑开了,说道:“你正好赶上了,我们差点都吃完了,都没有给你留着。”
说完便扔下来一对连着枝的柿子,她也顺着树爬了下来,墨崖见她姿势实在难看,就上去将她揽了下来。
天香抱着框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宫鲤在墨崖的身上摸了摸,问道:“咦?你把初九带在哪里了。”
墨崖好笑的捏住她的指尖,问她:“你觉得我要把一个魂魄别在腰带上带回来么,傻。”
拉着她走进了天香的房内,初九的身体状态不错,清风刚刚为她施了针,见墨崖回来,便站起身立在一侧。
“灵魂归体后,会有几天神智混乱,你多和她说话,剩下的调养着便是。”
天香眼睛红红的,但又知道墨崖肯定会给她一个冷脸,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乖乖的应下。
墨崖从怀里取出一颗珠子,里面的白雾安静的浮动,这个东西便是魂珠,如今宫鲤脖子里还有两颗,一个装着小呆一个装着爷爷的几丝残魂。
将魂珠置于初九的胸口,墨崖冲着天香说了声“手伸过来。”
然后他伸手迅速的一划,一滴血珠便掉下来落在了珠子上,里面的白雾遇到血液翻腾起来然后随着墨崖低沉的咒文,那红色的雾便变成了一道血线从珠子里钻了出来,落入初九的眉间。
直到血线完全注入眉间,墨崖才停下动作。
“过一日便会醒来,到时候悉心照料吧。”
从屋子里出来,墨崖的脸色便有些苍白,宫鲤不放心的扶着他,把他扶到床边躺好。
“一定很累了吧,从那破庙里回来你都一直没有休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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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去找夭桃她一定难为你了,她和你要什么东西交换的初九。”
墨崖确实累的厉害,躺在那里将宫鲤的头按在胸口,见她还在挣扎,便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道:“别动,让我歇会儿。”
对于这片刻的温暖宫鲤也不舍得动,反而把腿也缩回了床上,听着墨崖一下一下的心跳,平和而深沉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信服。
想到两人从之前相识时候的诸多偏见到如今亲昵信任,不由得感慨老天对她还算是厚待,如今初九也找回来了,剩下的便是尽快的找回自己的生世,能够让族人早日重回故土,至于个幕后心狠手辣的主,只能是见招拆招。
屋子里静静的,墨崖的手放到宫鲤的头上,缓缓的抚摸,好一阵感觉宫鲤没了动静,才知道原来已经睡着,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有些变尖的下巴,心里划过怜惜。
这一路走来的惊心动魄,曲折离奇,她一定也是害怕和彷徨的,却逼着自己赶快的成长起来。
“希望我可以护你一世,平安喜乐。”
宫鲤迷迷瞪瞪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之前是她扶着墨崖过来的,自己怎么的就睡着了呢,墨崖不在房内,把自己的头发衣服都拾了一下,才急急的走了出去。
清风正在摆弄一把扇子,宫鲤过去的时候见他正好将扇坠挂上,抬头一看是她,便说道:“我正寻思呢,这扇子必定得送一个有缘的人,这不我刚做好你就来了,拿着送你了。”
“送给我的呀,这怎么好意思……”
这扇子确实致,上面是清风画的一株墨兰,提了一首小诗:“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
丝丝乡愁,点点潇洒,倒像是宫鲤如今的心情,可见清风做此扇从一开始就是要送给她的。
摩挲着扇柄上挂着的一块翡翠,宫鲤心中升起了暖意,青峰曾经就说过,在桃源,翡翠是最常见的石头,但是族人最是喜爱,青翠欲滴,像极了那里的蓝天碧草。
族人之间互赠翡翠,代表的是忠诚于守护。
“这是我到的最温暖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你可别藏起来,这是要拿来用的,你看这扇骨是我一根一根削的,瞧瞧这纸,是我用檀香熏了好几天的……”
总之这扇子就是个好东西,但是看了看天气,这马上就是深秋了,扇扇子真的合适么……
珍而重之的把扇子到怀里,才从清风那屋子出来,墨崖不知去了何处,宫鲤便索性去了初九那边看看。
“阿姐气色好了许多,现如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之前我还感觉她的手动了一下呢。”
宫鲤听天香高兴的说着,自己也跟着很开心,总算折腾了一通救了个活人回来,等到初九恢复了记忆,也正好问问之前的事情,虽然大抵上都是些陈年旧事派不上用场,但是聊胜于无,总得弄个清楚明白。
和天香守着初九待了一阵,又到外面走动了一圈,听了听外面的风声。
看来那日破庙的动静确实让周边的人都感觉到了,很多人都说是土地震怒,是要埋了那些地底下不干净的东西。
走着忽然又听到一个消息,有人悄悄的说是“老福王的王妃昨日去了。”
这么突然,前几日她和墨崖到王府还见到了那个忽然疯癫忽然清醒的王妃,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是有些古怪的,似乎是对于自己疯癫早就料想到了一般,还有那些仆妇,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些人正好进来,那个时候王妃不够是刚有要发疯的征兆,这时间上掐的可真准。
还有严柏卿那里的古怪,整个王府像是都被什么人控制了一般,大家都身不由己。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不过是勉强称得上是个熟人,也没什么资格跟着掺和,只要是严柏卿自己过的好便好。
“据说是那王妃被京都里的家人接回去安葬了。”
“什么?王妃不与王爷葬一起,娘家人接回去算怎么回事!”
旁边的人又说道:“你们没听说么,那王妃早前就是不检点的,之后还和闻名天下的那个花花公子曲流勾勾搭搭不清,据说他们二人还是青梅竹马,指不定有什么乱糟糟的事儿呢。”
看来这王妃最后还是阴沟里翻了船,临了还没落得个好下场。
正听着便看到曲流背着一把古琴从三楼上走下来,扭头正好对上宫鲤的眼睛……
☆、第一百八十八章皇帝驾崩
宫鲤对他说不上来什么讨厌和喜欢,只是总感觉这个人脸上挂着的就是个面具,面皮底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不过自从知道他是半鬼人,自己梦境中还出现了,诛杀半鬼人的桥段,倒是有意想打听一下,他们这一族的事情。
清风识得曲流,见宫鲤没说什么,便从冲着他点点头,一边摇着扇子转头看向窗外。
曲流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了宫鲤对面,自顾自的招来小二添了壶好茶。
“茶水你自己付钱。”
“自然。”
上次一别,当时的情况有些尴尬,毕竟还撞破了他的风流事迹,如今到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正冷场也已经习惯了,索性便默不出声。
曲流毕竟是自己走过来的,见宫鲤很有本事的任由这种冷场的气氛僵持,也不主动开口,轻笑一声,打破了安静。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对半鬼人有些兴趣。”
“我有兴趣和你愿不愿意说是两码事,半鬼人到底是罪臣还是枉死的,我也没有评判的权利,只是最多好奇一下,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如果觉得方便,你可以说说看,我勉强当个听众。”
曲流挑了挑眉,不由自己就媚态横生,宫鲤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我倒是可以说,但是这说书的还有几文赏钱,不如这茶水宫姑娘就替在下付了吧。”
宫鲤如今手头宽裕了,墨崖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也不由愁以后没钱花,想想便点头同意,不过抠门惯了,还是祝福曲流省着点喝,最多给他付两壶的茶钱。
“两壶足以,姑娘真是大方。”
说完他自己添了一杯,便说道:“其实最早的时候,冥殿律法还未曾如此严苛,对于那些阴魂在阳间逗留的事情,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当时魂魄经过冥河的度化稍加修炼,在阳间也能待个几载。”
“人与鬼,那怎么在一起生活?”
“人眼最是浑浊,如何识得鬼怪,只要存心欺瞒又哪里能察觉,鬼魂在阳间生活,本就比人多了智慧,自然要比人过得更加宽裕,那个时候有鬼娶了好几十个妻妾,繁衍子嗣。半人半鬼的孩子存活艰难,但是一旦过了十岁便能成人,智慧超群,还可以通阴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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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神鬼术法之事。”
宫鲤听着,那如果是这样,又为何被屠杀,按说这些人与那些术师家族的人也差不多,怎么会受到如鸡残虐的屠杀。
曲流冷笑一声:“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那重返阳间的鬼,滋生了权欲,走到了朝堂。那女鬼进了后宫,霍乱朝纲,还试图自己做女帝,被当时的阴阳司给拿下,才引发了起义。”
所以说,这一切的根源在于,鬼想成为人间的君王,坐拥人间的天下。
“看来这女人的野心还真不小,还要做皇帝……”
“女人?我曲流这一生最是不敢小瞧那些女人,她们最是知道利用自己的长处去谋取利益,知道用自己的柔情将爱着她们的男人牢牢锁住,你说可不可怕。”
宫鲤奇异的看了他几眼,倒是奇怪这人,那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说自己。说到这儿,其实宫鲤倒也没什么兴致听他们的秘史,最想知道的还是关于半鬼人被灭族的事情,便想了想转着弯的感慨道:
“女人能有多可怕,不就是得依着男人活吗,倒是你们那族人也不少,按说应该和那些大族都有些交情,怎么后来说翻脸就翻脸了?”
“这世上哪里来的永远的朋友,不过是永远的利益罢了。那些大族,有事的时候都躲了起来,谁会作为你的盟友,那驱鬼族如今衰落,当年却辉煌的很,朝廷一声令下就如同犬鹰,当年的武安村,若不是那村子古怪旁人都镇不住,怕是如今也被铲除的干干净净。”
“驱鬼族确实够心黑,一个个的看着都不是好东西,怪不得墨崖也看不惯他们。”
曲流见她皱着眉头咒骂那驱鬼族,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如今现在的年轻一辈难成气候,但是现如今活着的那些老家伙们,可以欠了很多债的人,若不是又冥殿与朝廷护着,怕是早就被人给吞了。”
听方才那意思,这半鬼人被杀很有可能就是驱鬼族的那些老人们干的,已经有好几个人都说这驱鬼族是当年阴阳两界朝堂的爪牙,专门接令做一些暗杀之类的活计。
巫蛊族的覆灭,十有八九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即便不是他们全权负责,出谋划策也得有他们的参与。
从茶楼离开的时候,却差点被疾驰而过的马匹撞到,那一堆人背着竹筒,骑着千里马穿街而过,街上一阵鸡飞狗跳,那人高升大喊“八百里加急,行人让道。”
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身影,宫鲤皱眉道:“这是皇都来的人吧,这么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倒是曲流幽幽的叹息道:“想必是有人心愿达成了吧。”
说完便背着琴往马匹消失的反方向走去,身形落寞。
这一插曲过后,宫鲤与清风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墨崖端坐在床榻上打坐,见她回来还一直打嗝,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是把人家的盘子都吃了,消化不良?”
宫鲤灌了一杯热茶才算压下去,瞥了他一眼道:“我这里是铜墙铁壁,什么都能消化。”
抚着肚子在房子里走着,听到了窗边,悄声问墨崖道:“那夭桃到底和你要了什么,她那么奸诈怎么可能把初九白给你。”
墨崖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是两尺红线罢了,没那么珍贵。”
红线……
难道是之前墨崖在打斗中拴住王胜的那极其柔韧的红线?
墨崖点点头,见宫鲤一脸的可惜,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肚子,说道:“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工具,但是于夭桃来说那东西可是宝贝的很,用那个缝上的衣物,可以让鬼怪们保持肉身不烂,而且,我今日又从冥殿的孟婆那里讨了一根回来。”
听了这话,宫鲤总算是放宽了心,总算也不是个多了不得的物件儿,能换回初九的魂魄还是很划算的。
笑眯眯的睡了一觉起来,去看了刚刚醒过来的有些呆呆的初九,宫鲤便拉着墨崖又转悠到了街上,只是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
凝神听去,在一座茶楼的二层有人轻声议论,说是“皇帝马上就不行了。”
宫鲤与墨崖说了之后,他也是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如果升了天,那很快就会有地方的人要起义,到时候如果去往东岛会不会被这些战事耽搁。
越往城里面走,议论的人就越多。
宫鲤走到王府的门口看了看,却见大门紧闭。
“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或许是严柏卿要闭门谢客,省的牵扯一些事端出来。”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那严柏卿的母亲五夫人竟然邀了宫鲤等人游湖,那下人还说,眼看天气就要变了,趁着天气尚好一起游湖,还说严柏卿今日里繁忙,正好借了这次机会休息一下。
想到马上又要前往东岛,宫鲤还是决定再去同严柏卿告别。
毕竟,受了他很多照顾。
☆、第一百八十九章可怕执念
其实关于游湖这一项娱乐,宫鲤着实半点兴致都没有,接二连三在水里面出事,让她心有余悸。但是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与严柏卿同行,又是他来相邀,总是不愿意拒绝的。
墨崖也没说什么,他知道宫鲤这个人就是把朋友看得很重,严柏卿、阿七都是她真心相交的朋友,以后离开南齐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再回来。
“去便是了,南齐的那湖天下闻名,两边的景致都是很多能工巧匠们雕琢而成,看一看倒也没有白来一趟。”
难得墨崖这般好说话,宫鲤便不再纠结,把贴子好,等着三日后去游湖。
期间初九已经可以正常的与人交谈,除了脑子里有些迷糊之外,整个人恢复得很好,因为手脚经络被断,凶魂入体之后又对她的身体多有摧残,所以尽管清风竭力救治,也不过是让她的右手可以勉强恢复到能拿起碗筷的程度。
“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还有苟且在世,连累你们。”
初九虽然样子与之前在知县府看到的不一样,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熟悉,平缓柔软。
她说这话确实也是真心,这么年纪轻轻就这样无法自理,会觉得是别人的累赘。
宫鲤把黄橙橙讨喜的柿子放到她的手里,笑着说:“你一天找不到,天香便一天无法安心入睡,如今你回来了,才算了了大家的一桩心事,事情也才算完满,何来累赘一说。如果今日你已经埋在了黄土下,哪里吃得到,天香专门为你摘得柿子,好好的活着,你的命可是我们豁出去抢回来的,要珍惜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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