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此时的宫鲤却面无表情,瞳孔成了暗红色,看着墨崖一字一句道:“拿开你的脏手。”
手腕上的力道僵了一下,却被抓的更紧,宫鲤用力一震便把他甩开。
墨崖后背撞到石柱,吐了一口血出来,可是宫鲤如今看着地上的五夫人一副杀之后快的模样。
“看看谁还能救你。”
说完又是一鞭子,五夫人发出一声尖叫,缩着身子笑道:“哼,如今他是我的男人了,只可惜你只是个臭丫头,他怎么会喜欢你,我早就爱上他了,当年也是他把我从那青楼里救出来的,他对我好着呢……”
“住口!”
说这话的是墨崖,他凝聚内里站起身,又一把将宫鲤的手腕擒住,然后将她拉到怀里,低声说道:“你清醒一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刚刚都是假的,那只是……”
可是底下的五夫人却忽然站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道:“只是什么,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你心里一直是记得我的,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帮助柏卿,却为王府解围,上次的赏花宴你来王府不就是为了见我吗,墨崖……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找死么!”
宫鲤忽然推开墨崖,瞬间移到那五夫人跟前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忽然看到那些痕迹,手中忽然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将她往墙壁上挥。
但是墨崖却用地上的衣服卷住了五夫人飞出去的身影,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宫鲤也停了动作,她听着五夫人喏喏的哭泣声音,就好似那魔音一般,居然绕着她的身体绕了一圈,那股力量从心口蔓延到了身体的各处。
“墨崖,好痛……”
墨崖松开五夫人的身体,任由她掉在地上,如今的宫鲤才让他心里害怕,她拎着已经通体赤红的白练,转过身看着墨崖,那眼神中已经没有半分情意。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怕她任由心魔控制杀人,如今看来,似乎那魔性根本没有遏制反而突破了某种限制。
她向看蝼蚁一般看着地上裹着衣服,缩在墨崖身边的五夫人,左右凌空虚抓,一股暗红色的雾气在她手中凝结,她擦掉嘴边的血迹。
“这么难舍难离就一起去死吧。”
随着雾气挥出,墨崖下意识的便催动内里去抵挡,而此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身影,迅速挡在五夫人身前,化解了宫鲤的那一掌。
“宫鲤,请你手下留情。”
原来是阿七还有严柏卿赶过来了,他们站在五夫人面前,看着宫鲤神情都有些焦虑。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千方百计的想害死我,今日一定要让她死,怎么不是你写了帖子让我来的,原以为至少是朋友,看来倒成了你们算计的对象……”
“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我母亲做这些,她只是太迷恋墨崖,你放过她吧!”
“那不可能,都滚开,不要让我对你们也不客气。”
墨崖对着宫鲤说道:“如今的你被魔性控制,你如果现在对它低头了,以后它就会千方百计的控制你的心智,宫鲤你仔细想一想,你真的想要杀人吗,我什么事都没有,真的相信我……”
“墨崖,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严柏卿管好那个女人,不然我先把她杀了。”
阿七站在前面看着如今的宫鲤,赤脚乱发,胸襟前还是鲜血,忽然转头对着旁边的墨崖就是一掌,然后对宫鲤说:“你若是想杀人,那便杀好了,我只有义务护着主子,没义务护着他人,我不拦你,想杀便杀。”
而一直散发着黑雾的宫鲤却在这话过后,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她放下白练走到阿七面前,看着他又指着严柏卿怀里的五夫人道:“我要杀了她。”
阿七笑了一下,让开一步,说道:“随你。”
而地上的五夫人却忽然大声的骂道:“你们武家人不是算好了的,我以后可是太后。”
严柏卿忽然捂住她的嘴,而阿七则冷下来了一声,“太后多得是,你算老几。”
墨崖被阿七打了一掌,沉声道:“你若由着她这般随了心意,可知道心魔会将她毁了的,她会变成一个以杀人为乐的人,犯下滔天罪孽,最后魂飞魄散!”
阿七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宫鲤说:“我陪你。”
宫鲤身上的黑气终于消散,看着阿七又吐了一口鲜血,软软的倒下,被墨崖揽到了自己怀里。
“你们武家人有那么个自由身吗?”
说完便抱着宫鲤往外走去,明月终于爬上了石阶进到了里面已经散场,急忙又提了口气跟在墨崖身后,严柏卿也抱起了五夫人跟在他们身后。
待到分开的时候,墨崖背着他们道:“如果他日你们福王府得了那位置,我墨崖立刻交还诛魂令,从日受你们那点滴恩情也两不相欠,再让我看到她兴风作浪,杀无赦!”
严柏卿看着那三人身影消失,感觉他们的世界似乎越来越远……
☆、第一百九十三章灵魂苏醒
外面的雨停了,雾气也消散了,碧波汪汪的水面上落了夕阳的残色。
宫鲤胸口火烧般的疼痛,直到口流入一股腥甜的东西才平复,只是脑中沉沉的不想醒过来。这一次与上一次的魔化不同,之前那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若不是清风他们一次说漏了嘴,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还那么威风过。
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墨崖让她清醒的声音,一直说他没事,让她不要被控制……
但是她却一直有股怨气消散不开,他为什么和那个五夫人会纠缠不清,一想到这个就心口疼,她自己如今步步深陷,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二少夫人说的话,记得当时怒火攻心的样子。
与其说是中了心魔,还不如说是中了一种叫做墨崖的魔咒。
“如果有一天她入了魔,那一定是被你逼迫的。”
宫鲤眼睛睁不开,却能听到声音,能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僵硬了瞬,然后从胸膛三除了一句话,“如若那样,我便陪着她。”
“陪着我……”心被这句话扎了一下,刚刚阿七也是这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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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
即便陪不了,但此时此刻“陪伴”却让她觉得整个人温和了许多,那血液中翻腾的力量也因为她心境的变化平静了许多。
困意袭来,黑暗中她又听到了那个女子的叹息声,第一次的时候出言阻止屠杀半鬼人,却领了责罚,这一次又怎么了。
静静的等待着她走出一条回廊,阳光忽然涌过来很是刺眼,她用手臂挡住了眼睛,待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梅树。
树顶上面聚着团团积雪,整个地方散发着一股冷香,与墨崖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
梅花掺着冰雪入喉的感觉很是舒服,之前烦躁的身体也奇迹般的镇定下来,宫鲤随着这人站在梅树下,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也没回头。
那人开口道:“小妹,这次的旨令是……”
这具身体冷笑了一声,嚼着嘴里的梅花,问道:“又是要杀谁!什么时候以维护阴阳正道的族人竟成了他们的杀人机器,看不惯就杀掉,不顺了自己的意杀掉!”
“小妹,你这是何苦,当年祖父接了那令牌便要世世代代的遵守,这一辈里面只有你继承了那血脉,这份责任你就是逃不掉的。”
咽下口中的东西,呼出一口浊气,这具身体哭笑道:“杀了那么多人,我们迟早要遭报应的,迟早会被上天抛弃。”
背后的人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站着,忽然一阵狂风吹了过来,宫鲤身上打了个寒颤便醒了过来。
墨崖依旧是坐在榻上盘膝调息,宫鲤睁眼的时候他也看了过来,见她醒来后呆呆的看着床顶,便快步走到床边,外面的清风听着里面有动静,也走了进来。
“醒过来便好,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事。”
宫鲤下意识的躲开墨崖摸她头顶的手,抿着嘴看着背面,她虽然是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发狂时候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
那双手一次一次拦着她,还有五夫人尖利的笑声,身体上斑驳的痕迹,这一切都像是烙印一样,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想起来就头疼恶心。
“不舒服的话就再歇歇,你这身体虽然无碍,但是气息却不稳,最近还是少出去为妙。”
清风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僵局,对着鲤嘱咐道。
而墨崖也捏紧了手,立在一侧,他要怎么解释当时那催情药的作用下,看到的其实是她,虽然很快就恢复过来,却正好被她看见。
那五夫人所说的什么救她之类的话完全就是鬼扯,他甚至都没有记住那张脸。
而如今鲤看都不愿意看他,避如蛇蝎,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恶心东西。直到清风离开,宫鲤才动了一下,但是仍旧没有给墨崖半点视线,转过身拍了拍枕头便又躺下。
墨崖站在床边见她如此,心里也是不好受,便走过去将她一把拉起来,制止了她的挣动。
“放手,别碰我。”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对于山洞中的事情,我也解释的很清楚,是那妖妇使了催情的药,我才一时不察觉中了圈套,她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是和王府的祖父辈有些渊源,也曾经将她从青楼救出,那不过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是王府骨血,当时王府凋敝,我才施了援手,我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谁……”
“是么……我知道了。”
宫鲤听完墨崖的话,心里却是得到了一些安慰,但是却总是忘不掉之前看到的画面,不能看到墨崖的脸。
“你若是不舒服,便继续休息一会儿吧。”
“好。”
墨崖将被子掖好,在床边坐了许久,宫鲤开始还留心听着身旁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便真的睡着了。
梦境之中恍恍惚惚,一会儿是乱战,一会儿是夜中奔袭,听到了武家人的铃铛声,还有族中男子特有的服饰。似乎是有个人在为她上药……
最近几日睡觉并不踏实,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忽然之间醒过来,然后身上乏的厉害,宫鲤很清楚这种状态,怕是灵魂中的另一个也在苏醒。
之前越氏阿梨醒来的时候,便是这般,将自己深刻的记忆都展现在宫鲤的梦境之中,让她去寻找。
而今,现在的这个不知名的女子,也在给她指示,那残缺的记忆东拼西凑,零碎的很,这几日她凝神去留意其中的细节,却发现这次的这个女子总是在奔波战斗,总是伤痕累累。
而且梦里那人的气息很熟悉,却在宫鲤每次梦醒之时便会忘记的一干二净。
过了两日,宫鲤的伤终于好利索,严柏卿便来了。
墨崖一看到他和阿七便脸色发冷,但又不好发作,便化作黑雾消失了踪迹。
严柏卿这次来身形更为消瘦,只是神看起来还不错,眼神越发深沉。阿七也不再穿着那灰扑扑的下人衣服,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服,腰间别着长剑,倒像是一个侍卫。
“你身体无事了吧,我是替我母亲来向你赔罪,还有给你之前落在山庄的衣物。”
宫鲤接过来东西,便坐到了桌前,细心检查了一遍发现什么都在,变转头冲着严柏卿说道:“赔罪倒是不必了,反正想要谋算的人历来就不少,她也不是头一个,只要以后别往我眼里钻,我是不会对她怎么养的你放心。”
这话听起来就知道,这下五夫人的事情已经被宫鲤记在了心理,她可以原谅盆友的背叛,却一定会将对付自己的人明明白白的都记下。
严柏卿笑了一下,眼神也明亮了些,说道:“你还是这般记仇,不过王府欠你的我也会一直记得,等到哪一日你需要,便还了你。”
宫鲤摸着那块儿玉,幽幽的说了一句:“哪一日?不妨就等你登基大典那一日,昭告天下我们巫蛊一族没罪,让族人正常生活。”
阿七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抿嘴笑了一下,便又低下头。
严柏卿顿了一下,接着喝了一口茶,才问道:“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武家人占卜之术据说是神乎其神,阿七是堂堂武安村的鬼守,按道理要与黑风那般,守护村落,却在你身边鞍前马后,以前只觉得奇怪,直到你母亲说自己是太后的命,我才晓得,那不就是说……你是注定了的天子命数。”
“六日后会有朝廷的人来下旨,再六日后,我便会去皇都。”
宫鲤拍了一下手,说道:“那边恭喜未来的天子,遂了心愿,可别忘了我说的事情。”
严柏卿站起身,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笑道:“你的事,我何曾忘掉。”
☆、第一百九十四章求而不得
严柏卿走后的没几日,南齐的整个城中气氛便开始紧张,据说已经有多处的首领叛乱,不过是都被朝廷镇压,有的人还绘声绘色的说,朝廷有一批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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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到之处片甲不留,那些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总算是歇了念想。
宫鲤与清风出来想着看看情势,如果缓和便可以出发去东岛,初九虽然已经醒了,也能时不时的想起点什么,但是大多的时间还是在昏睡。
所以为了她自己的身世,也为了初九的身体,这趟是势必要走的,而且爷爷的魂魄虽然微弱但是,都说东岛能人多,万一可以为他渡魂,也可以早日投胎。
走在前面的清风忽然顿住,转身小声的与宫鲤说道:“小宫鲤,你看那个是不是叫做曲流的年轻人。”
宫鲤抬头向远处看去,确实是他,只是他怎么和府君的船夫走在一起。
两人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跟在了后面,他们走到了那之前给府君烧香的地方站定,宫鲤和清风便正好藏在了后面的墙角,调动内息凝神听了过去,清风没有那能力,便帮她望风。
“你这般助她,到头来能有什么好处,妄造杀孽,而且那人以后势必会寻到你头上来的,你不是平白的给自己招惹了祸端么……”
说话的是那船夫,他抽着烟斗,吧嗒吧嗒说话时有些无奈,看来是与这曲流有些交情。
曲流动了一下,然后侧头看着他说道:“你在府君那里也算是某了个好出路,夫君虽然不济事,但也是仙籍,是正道的人,以后也必然能照拂。我却执迷不悟,以后也确实没什么好下场。”
“你这又是何苦,当年是她把你救了回来,但是你这么多年也报完恩了,为何不抽身离开,如今也没有人再诛杀我们族人,你游一游这天下岂不是更好,非要去招惹那些人!”
那船夫声音越来越大,用烟斗在岸边的石栏上磕了磕,转身坐了上去。
曲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恩情不恩情的,我这么多年竟然都要忘了,只是习惯了听她的差遣,如今却是觉得疲累,她怎么变的如此……,宫鲤那女子与寻常人不同,终有一日会做出点出人意料的事来,睚眦必报,又记仇,夫人那般不知敛,迟早会出事。”
“哼,那般心肠的人,也亏得你将她像个菩萨一样供着,而且如若你是动了心,最好还是把眼睛擦亮一点,我看她如今的做派,实在心机太重,我甚至怀疑当年救你也是有所图谋。”
曲流伸手摸了摸身后的琴,叹息道:“果然连你也察觉到了,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今看她的本事,也确实不是那般简单,至于这次给她寻那‘鬼魅’药,也不过是想看看到底在谋划什么,却……”
“却不曾想她早就惦记上了人家令主,还下作的去勾引,我都看不下去……”
听了一会儿,宫鲤睁开眼,瞳孔瞬间缩了一下变成漆黑,似乎从眼底最深处涌出墨一般,清风眉头一挑正待张口,却见宫鲤邪笑了一下,凉凉的看了一眼那二人的背影。
说道:“原来是他在搞鬼,这么说五夫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看来这么些年也没少做那坏事,清风……那鬼魅之药通常从哪里获得。”
清风回过神,听她这么问,便答道:“鬼魅这药,通常都是来源于冥界,据说是专门用来给冥殿中人用的东西,你也知道,鬼和人不同,七情六欲都淡薄的很,这药便是为那些修为高的人传宗接代,留下至纯血统准备的,就是助兴的东西,一般也只有鬼市中的黑寡妇那儿有,用纯阴处女的血交换。”
宫鲤听他这般说想来是为了让她明白之前墨崖之所以被控制,就是因为这药是专门针对他设计的东西。
“那五夫人手里的药就是那曲流给寻来的,你看他本事多大。”
“确实,黑寡妇是个难缠的人,阴阳怪气很难对付,他能寻来这么厉害的东西,想来也是个有手段的,而且处女血的话,难道说当年被杀害的那些年轻女子,他也有份参与?”
宫鲤冷笑了一声,道:“若说这拐杀年轻女子,他绝对是得心应手,这‘天下第一风流美公子’的头衔可是大有用处。”
想到之前在凤阳城那水阁上挤的满满当当的女子,都是来看他的。不久之后就证实了是黑老夫人做案,然后老夫人便死了,所以那失踪的女子冤案便被全部扣在了她的头上。
现在想想,曲流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在古水镇借了夭桃的手,在凤阳城又借了黑老夫人的手,在这边则是推给了整个王府,可怜那些死去的女子,闹了半天倒是死在自己钦慕的人手里。
“这人成名已久,如果此事当真,那他手里也确实血流成河了。”
这时候有两名女子从桥上走过来,瞥到了岸边的曲流,瞬间娇羞不已拉着女伴窃窃私语,直到曲流微笑着向她们施了一礼,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宫鲤翻了个白眼,暗骂道:“真是活该被人家勾了性命,不过是个皮相,怎么能那般的痴迷。”
船夫看着这般情景也是失笑,看着曲流颇为无奈的说道:“这一点我确实服你,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且珍惜自己,这王府如今可是个多事之秋,你以后离着远点,尤其是那位夫人……”
“多谢提醒。”
船夫上了船,便哼着小调远去,宫鲤见此也随着清风离开,曲流站在那处很久,才回过头走到了刚刚宫鲤站的地方,低声喃喃道:“希望我做了一件好事。”
而那厢宫鲤与清风已经走到了贴着榜文的地方,上面零零总总的有好些内容,多是贴着些朝廷大事,宫鲤站在那里仔细的看着,看到有写到安国候世子字眼,却发现底下都被撕了,正皱眉便听着墨崖的声音传来。
“安国候欲弑杀太后,逼宫造反,被禁卫军拿下了,全府被株连,尸体都被扔到了乱葬岗。”
宫鲤摸了摸鼻头,低声的说:“知道了。”
墨崖看着她的头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这家伙已经好几日都不同他讲话,以前怎么也没发现能这般记仇、小心眼。
“知道了便走吧,朝廷派来的人马三日后便能到南齐,以后这天下便是严柏卿的了,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来坐稳那个位置吧。”
宫鲤忍了一下没忍住,抬头看着墨崖胸口,问道:“为何选择了严柏卿……”
“不过是觉得福王府易于掌控罢了,那皇都的人可都是玩惯了那些权术的人,选择严柏卿不过是想要个傀儡子。”
宫鲤点点头,看来以后这严柏卿的心眼又要再多开几个了。
清风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怕是朝堂那些人这次看走眼了。”
墨崖伸手摸了摸宫鲤的脸,见她没动,便笑道:“反正眼瞎已经是那伙人多年的恶疾了……”
他们都知道,这天下也是要变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当了皇帝
两人冷战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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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说宫鲤单方面的自己冷脸了几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和好,只是她自己还有些别扭,虽然想通了墨崖确实被蛊惑,但是五夫人玉体横陈的阴影还没有过去。
对于墨崖有时候的亲昵动作,总是下意识的会抵触,好在他终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她更多了些包容。
初九有一次感慨道:“墨崖虽然看似冷傲,但是对你真是用了十足的耐心。”
宫鲤只是撇撇嘴心想,若是这么点儿耐心都没有,还谈什么一起走下去,自己的脾性如今也好了很多。
关于梦境中的事情,宫鲤一直没有对别人说,大家也都以为如今只要寻到了身世,宫鲤便算是个有完整魂魄的人,所以眼看着出发东岛在即,她亦不想说出来让大家分心。
很快就到了那官差来宣旨的日子,百姓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上上下下的官兵都很惊醒,在城门上看到一队人马的时候,快速的将消息送到了王府之中。
严柏卿与阿七对视一眼,迅速的传达下去,整个府内瞬间便乱作一团,仆从懒懒散散的走在院内,婢女们则三三两两的闲逛。
果然那老公公,钦差等人进来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府衙,都暗地里点点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福王严柏卿天资聪颖,忠孝仁义,是皇室正统血脉,可承皇位,治理天下,统管政务……钦此。”
严柏卿低头听着这些洋洋洒洒的废话,直到那老公公尖细的声音停止,才假装迷迷瞪瞪抬起头,好一阵子才像是醒悟过来,吓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待听钦差大人解释说,是让他去进京登基的旨意时,更是呆站在那里,半天都不说话,还是后面的阿七狠狠的推了一把,才跪下来谢恩。
老公公慈祥的很,把他拉起来后,说道:“您之前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亲王,定是能力超群,太后和群臣力荐您为储君,皇帝陛下撑着病体愣是盖下了玉玺,可见对您是何等的重视,便差人进去迅速拾些东西吧,明日一早便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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