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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辞别了闲操心的大婶,马车便向镇子那边驶去,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大概是因为东面这些小城镇挨着东岛,经济也不发达,人们性格还不怎么好相处,做生意的都也不愿意来。
而且外面也不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东岛的奇怪传闻,把外面的人唬的一愣一愣,年代就了,大家也就歇了心思。
“怕是那东岛上的仙人传出来的吧,省的外面那些凡夫俗子们心眼多求得多,他们忙不过来,都吓唬走了,他们也省心。”
清风说的有理,想那些有模有样的鬼怪扰民,海兽食人,怕是也只有那仙人们亲自演练才够真切,说来这些人还挺有意思,能在乱世偏安一隅几百年,看来族人的忠诚是极高的。
这倒是比较像那武安村人,可以甘愿代代守护着自己的家园,肩负起自己的使命,难道这渡魂一族其实也是藏在岛上守着什么秘密不成……
宫鲤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清风敲了敲扇子说道:“还真有可能,这些老族素来都喜欢有一些密事,这祭灵整那一出幽冥婚书,驱鬼族又跟冥殿不清不楚,这辟邪的黄家是和朝堂千丝万缕,武家人世世代代镇守邪龙,我们桃源的巫蛊一族则是养着一眼仙泉,算来算去这渡魂族神神秘秘的,肯定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墨崖听完,点点头说道:“东岛渡魂,我接了诛魂令之后便已经封岛,这么多年都不曾传出来什么事端是需要幽冥出面来做的,按常理有人死的地方幽冥便要插手,但是这族人确实按时按点的都把那些死魂放出岛外,阴差都省了去捉拿的事。”
“这般配合,怪不得你们抓不到把柄。”
“我自然是懒的去寻晦气,东岛名言冥殿与驱鬼族的人,没有大事便不能踏进东岛,我可不是那讨嫌的人。”
清风他们听完都笑了起来,经过几月的相处,大家也觉得墨崖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也比传闻说的那般有责任心,所以大家相处的也越来越自在。
一边说着,很快便到了附近的市集,说是个小市集但是真等他们进了城门才发现,这里的繁华并不亚于南齐周边的县城,该有的都有,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只是……
他们应该很少见到又外地人来,全都看过来,眼神中多的是戒备。
难道是之前有什么外地来的人在这里做了什么坏事不成,大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才走了几步便被四处巡逻的衙役拦住,很严肃的问他们到这里是干什么。
“这位是我的夫人,因为之前被奸人残害,遭了极大的罪孽,而我这位妹妹也因为到了吗惊吓,整日里茶饭不思,神情恍惚,我和兄弟便来到这东岛,希望能得到仙人的指点。”
宫鲤一听“神恍惚”,立马扶着额头,眼神呆滞的看着车顶,墨崖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住笑,那大眼武神的样子还确实有几分呆傻之气。
周围的人一看这两个病人,也不禁唏嘘,都长的漂漂亮亮,可就是一个残疾一个傻了,也没有之前的戒备,反倒是七嘴八舌的告诉他们赶进去八宝斋里面买那些要紧的东西。
清风演绎的情真意切,眼泪说下来就下来,愣是把那些人给唬住了,向着周围人深深作揖,然后打马往东继续走去。
等到离开了那些人之后,大家都看向清风,明月更是笑着调侃:“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般本事,早知道你就应该去那梨园唱戏,你瞧瞧刚才,又是哭又是泪的,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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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真的似的。”
清风一甩袖子,眯着眼睛看向众人,说道:“狗急了还跳墙呢,我那时有什么办法,你们一个个的也不知声,若不是我反应机灵,光是那堆人就能让咱们滚回去。”
宫鲤耸耸肩,说道:“这倒是,也总不能和那些百姓动手。”
说话间一抬头便看到了八宝斋的匾额,几人走进去,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个……绸缎庄。
老板娘是个武婶年纪的妇人,只是神情严肃,上下看了他们一眼便说道:“要多少的红绸,求几个心愿。”
墨崖回道:“一个便好。”
那妇人点点头,说了句:“倒是不贪心,自己去屏风后面拿吧,写完留下银两,旁边写着价格,自己走便是了。”
这么的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大家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然后老板娘走就掀了帘子回了里屋,里面响起了织布机的声音。
“啧,怪不得没人来这里做生意,这么古怪谁愿意来。”
初九拉着天香的手让她别乱说话,既然便转到了屏风后面,那里确实摆着一个很大的书桌,前面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红绸,和笔墨朱砂,另一个小筐里面则放着不同额度的银两。
上面写着“银货两讫”。
这写东西的伙计当然是清风来做,他端坐在桌前,铺上那大红的绸子,沾着朱砂写了起来。
说来奇怪,这红绸上面用朱砂写字,听起来很是反人类,但是这家八宝斋的东西倒是古怪,那诛杀卸载红筹上的时候居然是墨色。
清风端端正正的写下字,便用一旁的红线系上,留下银两走了出来。
他们一走,桌前便现出来一团白影,她一挥手看着桌上飘出来几个字,默念了两句,转身进到了礼物,躬身对着那店老板道:“长老,是巫蛊族的人来了,还有幽冥的那位令主,说是要进岛。”
那老板咔哒咔哒的纺着线,转头皱了下眉头,说是:“那个冥殿的小鬼来了?”
“呦,好大岁数了,不是小鬼。他确实来了,腰上挎着那把砍刀,我见过这么长……”
那白影子比划着刀的长度,回答道。
店老板手里捋着缠着一团的线,说:“这又是来惹麻烦的人,先看他们折腾吧,别管。反正最后还是会进去的,耍一耍他们,无聊的要死……”
说着一挥手便将那织布机弄了个粉碎,摆摆手说道:“让那老儿给我做个好的,别不舍得用好木材,这东西怎么纺布,真是!”
白影子晃晃身体,从门口飘出去,跟上了宫鲤他们的马车。
前面车上的宫鲤正在闭目跳动着内息,试图用自己的五感搜索一下四周的不同气息,看看这地方是否有什么古怪,好半天没什么发现,正要回的时候,却发现有个什么东西跟在他们的身后。
“那东西很微弱,就在我们的后面,但是它周什么没什么恶念,应该是什么小鬼之类,不伤人。”
清风和明月听完点点头道:“以前的老族长就是这般,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无处遁形,好的坏的,只要他想知道,你就什么都瞒不住,看来你也是继承了这种能力。”
但是宫鲤却觉得没什么可欣喜的,这等本事不照样被人所蒙骗,然后让整个族人最后葬身。
墨崖见她神情落寞,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便开口道:“你不是说自有定数么?或许当年族长早已经参透了呢,所以留了你……这一线生机。”
☆、第一百九十九章树上红绸
墨崖的眼神不知道从何时起变得温和而有力,里面那深沉的黑色初见时那般空洞阴寒,如今却发现像是深海般包容,将世间的很多事搜罗到眼底。
有了墨崖的话,宫鲤是拨开云雾般的了然,而清风他们也更是感激,这一任的诛魂令主或许才是族长所预言的那般,是他们这个族重生的转机。
马车后面一直缀着那个跟踪的小鬼魂,宫鲤他们都不怎么在意,心想最多也就是来监视他们的,否则如果是要加害,也不会放这么一个飘飘忽忽的魂魄出来。
好不容易寻了一处客栈,他们便要了吃食,小二哥也很别致,神情慵懒态度散漫,但是记性出奇的好,清风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堆,竟然一字不差。
宫鲤看着那人慵懒的步伐,不由点点头夸赞道:“真是行行出人才。”
有趣的是,那人忽然顿住脚转过身朝她鞠了一躬,谢道:“谢姑娘夸奖。”
这下连墨崖都回头看着他,然后说道:“练家子,腿脚有力,轻而不浮,这镇子上倒是藏龙卧虎,倒是比想象中有意思。”
饭菜上来的极快,宫鲤倒是有些担心这些菜有没有熟,倒是天香着急的吃了一口,大声的夸赞好吃。
路上竟是吃些瓜果,几人倒是饿了,吃的尽兴。
墨崖依旧看不上这些俗物,用无涯大师给的茶叶冲了茶给几人分了,便默不作声的喝着边向外面看。
吃完饭,坐着闲聊,墨崖便指着远处的那个冒尖山,对他们说:“那里便是渡魂一族居住的山,那一处有很强的结界罩着,怕是为了阻挡外面的人。”
“多得是想要进岛的人,渡魂一族没少花心思防御。”
几人都在看着外面都是没留意身边多了一人,直到他说话,大家才转身朝他看去。
“你是什么人?”
“一个闲人。”说话的是墨崖,他倒是没有回头,还往外面看,那人被这么一说也不脑,笑眯眯的住在了旁边,说道:“确实是闲,不过能在这里遇上也是缘分。”
说着端起了初九跟前那杯茶,闻了闻道:“无涯的茶,确实味道极好,可惜有些年头没喝到了。”
墨崖这才转过身,招手小儿过来为他倒了一杯。
“哎,真是好泉好茶。”
“你怎么回来到这里,不怕岛上的人将你轰出来。”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不过是来看看老友,这么紧张作甚。”
墨崖冷哼一声:“真是怪了,你还有老友,我以为你只有敌人。”
“明日去系红绸,或许我们还能相遇。”
两人你来我往,众人都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并不知道这人是谁,指尖他几口喝完茶水便站起身走了,临走的时候,摸了摸宫鲤的头道:“好孩子,墨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算坏的,你若是不嫌弃便留他吧,以后这天下不知道有没有能让他停留的地方。”
墨崖听他说完,皱起了眉头,伸手将他的手拿下去,然后抬了抬下巴指着楼下道:“赶紧走。”
宫鲤抬头对那人笑笑,见他欣慰的笑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至少这人给宫鲤的感觉,他很关心墨崖,只是他倒像是不怎么领情。
晚间的时候,墨崖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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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榻上打坐,宫鲤也坐在床上盘腿调息,待到浑身暖洋洋之后,睁开眼问墨崖道:“今日,那人是谁?看起来与你很熟。”
等了一会儿,墨崖才回道:“前一任的诛魂令主。”
宫鲤一下瞪大了眼睛,蹬蹬跑到他跟前的凳子上做好,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
“前一任的令主这不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你就继承上了,我一直以为他是死了呢。”
“冥殿也有它的运行规则,我体内有纯正的鬼元,又承袭了驱鬼一族的血脉……我来做这个令主,应该是最有利的。至于他,主动交出诛魂令便开始教我术法。”
宫鲤见他在说到自己承袭了驱鬼族血脉的时候,脸色露出意思痛苦,虽然极力掩饰,还是被宫鲤瞧了正着,想必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大事。
但是,既然他不想说,那便也不多问。
倒是这个人,居然是墨崖正儿八经的师父。
“但是,看起来你为什么好像很看不惯他。”
“我们之前的相处模式罢了,他也是个老不休,当年假死骗我,被我找到了居然说是为了逗我玩儿,我能给他好脸色么……”
“确实有些过了,看他死,对你来说肯定很痛苦的对不对。”
墨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然后推着她去睡觉,“旭日东升之时要去挂红绸,你赶紧睡吧,不然我是不会带你的。”
宫鲤一听,马山便躺好不动,墨崖帮她掖好被角,便挥手灭了灯,转身回到了榻上,继续打坐。
当然,第二日仍旧是被墨崖从被子里挖出来,睡眼惺忪的洗刷完毕,便趴在桌子上难以动弹,昨日闭上眼睛便开始胡思乱想,睡着了又开始梦到那女子。
说来也怪,她居然也到了东岛这里,梦境中她依旧附在这个女子身上,看着她将那红绸系在树上。隐约间刚才看到上面写着武家某人的魂魄。
眼中的泪水吧嗒一下掉在绸布上,她擦了眼角,用力纵深一跃便立在枝头,将那红绸系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便坐在地上一直等着……
日升日落,过了好几日,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等着,即便是在梦里她仍然感觉到了海风的寒冷。
她听着这名女子一直念叨,一个名字“秋笛”。
这个名字就这么在她脑子里喃喃了一夜,知道墨崖将她摇晃醒,才从那折磨了醒过来。
那巨大的柳树孤零零的长在海边,很是突兀,但是却也显得各位神秘,上面密密麻麻吗的绑着红绸,墨崖在树下看要系在哪里,而宫鲤却忽然响起了梦中的情景,便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梦中那人的位置。
提起一跃便落在了那个相同的枝头,她四下里寻找,便看到在那枝头有一个红绸在随风飘荡。
但是有些远,宫鲤便踮着脚伸手去扯。
墨崖想了想还是随便找了个靠前的位置系上了红绸,转头便看到宫鲤伸着手在勾一个别人的红绸,怕她三脚猫的功夫摔下来,便快步走到那树下站着,正想说她怎么乱动别人的红绸,便看着她终于把人家的晃了下来,还不偏不倚的掉在了他的头上。
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拿下头上的红绸,伸手接住跳下来的宫鲤。
他已经把那口火气咽了下去,无奈的看着急吼吼的宫鲤,见她小心翼翼的拆开那红绸,脸色大变,僵直了身子。
宫鲤并不知道身后墨崖的反应,反而是看着那红绸上的字,小声的念叨:“果然是她,这里应该是‘武秋笛’。”
红绸上被眼泪模糊的字迹,没错的话便是一个人名字,这里只有一个武字,说明后面便是那秋笛二字。
“武秋笛,难道是武家人?”
宫鲤回身看向墨崖,却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好半天裁减他缓过神来,声音比平时还低,一字一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个红绸,怎么知道武秋笛!”
“我是梦到的……”
☆、第二百章海上凶兽
从海岸回来的时候,墨崖显得很不对劲,悲伤、愤恨那初见时看到的阴寒气笼罩着他的全身,看着宫鲤时候,也很复杂,似乎是在挣扎着什么。
宫鲤小心的跟在墨崖身后,不晓得现在的情形是怎么了,墨崖的背影明明白白的写着拒绝交谈,还一反常态的走在了前面。
回来的时候天香他们都坐到了底下的厅里等着他们两人吃饭,但是看到墨崖那脸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住了嘴,看向身后的宫鲤。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们只是去系了红绸,难道是我拆的那个红绸有什么问题……”
宫鲤小声的自己嘟囔,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形。墨崖的反常是从她拆开那个红绸开始的,第一,要么就是那写红绸的人他认识,第二要么就是那红绸上面的名字他认识。
上面写的是为武秋笛渡魂,助他轮回转世,一世无忧。
可是那红绸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这么久以来,没人替她接了这愿望。看那红绸的样子也有了些年头,莫非是墨崖的故人?
那他也不至于用那种生离死别的眼神来看她,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清风,你们可知道武家有个叫武秋笛的人?”
“听起来怎么这般熟悉,可是又不记得是在哪里出现过这么个人,我一般记人都很厉害,反噬没多少印象的,要么就是没什么名气,要么就是命短……”
宫鲤琢磨着武秋笛这个人,再想想当时梦境中那女子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分明就是爱的深沉,看她的年纪,怕是这武秋笛确实是个短命的人。
英年早逝,一方俊杰,痴男怨女……那这样的故事里,难道还有墨崖的事儿?难道这女子是他曾经爱国的女子?
想到这里,宫鲤有些住不住,所以看这情形,他是怨自己拆了她的心愿……
正胡乱猜测的时候,便感觉从门窗灌进来一阵冷风,随后砰砰,门窗全部都自行关上。
宫鲤几人迅速的站起来,谨慎的看着四周,墨崖也从屋子里走出来,冷冷的看着门口,说道:“装神弄鬼的做什么,要说话进来便是。”
果然,话音一落从门缝里飘进来几股白烟,飘飘忽忽的落在几人身前。
那为首的一个看起来应该是个年轻的少年,说话轻声细气,说道:“岛上接了几位的拜帖,拾拾便和我走吧。”
清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小声同宫鲤讲:“什么时候进东岛这般简单了……”
那白雾咳嗽了一声,说道:“是姑娘身上有无涯师父的玉牌,咱们东岛岂是说进就进的,快些拾吧,结界只打开一会儿别赶不上了。”
说的好像是真的,宫鲤拿出令牌放到白雾手中,见他随手虚化那令牌便变成了一段红绸,那人过来系在了宫鲤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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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
白雾一散,门窗又自行打开,门口已经放了几辆白色的马车,大家互相对看了一眼,往出走去。
宫鲤回身看着墨崖,见他顿了一下,也走下来,才放了心。
马车上初七的安静,墨崖指骨闭着眼背靠着车壁,宫鲤对面则是昨日遇到的那位前任令主。
他皱着眉看了看墨崖,然后捻着指头又看了看宫鲤,最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说起这位前任令主,也是半路出现,他们正要上车的时候,便发现他施施然的跟在身后,又很自来熟似的跟着上了马车,还礼貌的向那冷脸的车夫道了声谢。
只是看到墨崖的神情时,脸色也冷了下来。
宫鲤实在猜不出墨崖此时的心境,所以下车的时候便悄悄的拉了一下那前任令主的衣袖,凑到他身边极为小声的问道:“您可知道,武秋笛和墨崖有何渊源。”
没想到那前任令主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她,又看了看墨崖,皱眉问道:“他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知道的。”
前任令主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
说完便拎起了她的手腕,闭着眼将气息探入她的体内,之后面色发沉的问道:“逆天搜魂活下来的……”
然后又自己低头想了一下,猛然抬头看着前面的墨崖,喃喃道:“难道还没有放弃。”
“放弃什么?”
那前任令主侧头看着她,眼中有些怜惜,说道:“他日若是墨崖做了错事,可否原谅他,他很苦啊……”
还待说什么便看到墨崖转过身来,看着宫鲤说道:“海中又凶兽,小心些。”
“好,好!”
还知道关心,说明就问题不大,宫鲤安慰自己,快步又走到墨崖身边,小心的拉着他的衣袖,见他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了想说道:“那红绸不是我有意拆的,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可以再去帮她写。”
墨崖叹了一声,说:“不必了。”
那白雾朝着海面挥了几下,将宫鲤手腕上的红绸解下来,念念有词的朝着海中一扔,便看到一艘船从水底翻了上来。
几人上船后,那些白雾便渗透到了船内,然后船开始自己往前驶去。
“这渡魂一族不愧是术法正宗,也只有他们能将这些自然之物用的这般好。”前任令主站在船头抚着胡须感叹道,看着两边的无界的海水直点头。
清风将初九安置好,便也走过来,说道:“很多人都说去东岛,最难得便是渡这东海,有迷障还有海兽,如今即便渡魂一族的人护航……”
“轰隆……”
船忽然震动了一下,大家俱是一惊,船也忽然停止不动,清风看了看四周,接着刚才的话说:“也不一定安全。”
之前渡魂一族的那些白雾都没了踪迹,四周的海水也诡异的平静。
宫鲤扶着护栏,凝神感知周围的动静,却发现到处都是寂静一片,然后船却在此时又被剧烈的撞击了一下,墨崖沉声道:“在船底!”
话音一落,便感觉这船从宫鲤这一侧矮了下去,她一歪头竟然看到了水底那个东西……
那是一只好似人的眼睛,只是长在了一个似鱼非鱼的怪物身上,它看到宫鲤的时候,眼睛居然像是笑了一下,伸出了一只非常细,但是长着尖利爪子的手臂抓住了宫鲤的胳膊。
宫鲤大力的想要甩来,却被紧紧的抓着,被划破的血液滴在了那怪物的嘴唇上。
那渐渐张开的嘴里,一排锋利的牙齿,宫鲤急忙抬着上身回头看去,可是她恍惚间竟然看到,墨崖就那么站着,眼睛复杂的看着自己马上要被拉到嘴里却一动不动。
心里在想:“他现在是要眼睁睁的看我死么……”
一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被那有力的爪子抓着,她调动内里抽回来,却被那爪子生生的划出了几道血痕深可见骨。
船眼看的就要翻了,耳中传来天香他们的大叫声,还有砰砰的撞击。
宫鲤只能用脚去踢,那怪物的眼睛,却发现栏杆被它一下子甩断,眼见那牙齿就在她的眼前,宫鲤只能胡乱的将手中抓着的木头扎进了它的皮肤。
腰间一紧,宫鲤顿时心头大定,回身看去却是那前任令主,眼神一暗。他用一条白绫将自己揽回身边,一剑将那抓着她的利爪削掉。
那怪物长啸一声沉入水里,宫鲤才抬头看向踩在水面上的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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