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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说完根本也不等其他人作何反应,便差遣跟来的下人与王府的下人打个招呼,进去拾东西去了。
严柏卿躬身行了一礼也与阿七走了出来,微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对阿七说:“去告诉母亲,将她佛堂里的东西一样不拉的带上。”
阿七得了命令下去,严柏卿看着天空呼出来一口气,冷笑了一笑。
从这里到那皇城不过是换了个牢笼罢了,换了个地方勾心斗角的活着。
墙外隔了两条街的地方,宫鲤和墨崖正在街上买朱砂笔墨,她想学画符咒便非要闹着出来,远远的看到了那一对仪仗也就明白了是来了什么人,与墨崖对视了一眼便自顾自的继续挑选。
店老板看着那些人,出声道:“这南齐还真是个风水宝地,莫不是还要出一位皇帝。”
宫鲤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暗叹这人倒是好眼力。
“我研究星象多年,今日见紫微星熠熠生辉,正落入南齐,这里不就是个福王府,看来是要变动了。”
墨崖看他也是有趣,便问道:“依你看,这帝星是好是坏。”
“说不准,这帝星虽亮,但是周围亦有凶相环绕,怕是多有坎坷……”
“您这手艺很是不错,瞧着不像是寻常人,怎的在这里卖些书画。”
那人扶着胡须一笑,说道:“那你觉得什么算是个不寻常的事情,在老夫看来能得一个清静地便是极其不平凡的生活,寻不寻常不都是自己的一个说法。”
宫鲤听他说了这话点点头道:“您说的有理,通不痛快,合不合心意不就是自己的一个说法,何必活给别人看。”
那老人家笑了,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从店铺里出来,老人家又送了她一沓纸,还有一只小笔,让她随便画着玩耍。
拎着东西走在街上便听着有人小声议论说,福王府这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运气,居然能坐上皇帝的位置,那青楼出来的娘亲还能当一当太后。
一时间又嫉妒、又羡慕、也有嘲讽。
“你觉得严柏卿做皇帝如何?”宫鲤挑眉看着墨崖,问道。
“计谋足够只是心性不足。”
“哦?他的心性还不足么,能吃得了这么多年的苦,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嘲笑与欺压。”
墨崖顿住脚转身看着宫鲤道:“正是因为他当时一直忍着那口气所以坚强的活下来,但是等到这口气他已经不在乎了,那么人也会成为躯壳,以后如若找不到要守护的目标,像他这种心底有黑暗的人,最是容易误入歧途。”
想象不出严柏卿那般风采的人能有什么歧途可入,女色他向来也不怎么热衷,玩乐也没见给他多少快乐,好似确实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有一丝真实的感触。
“当皇帝便可以娶妃了,那时有个人陪着,大概会好一些吧。”
但是墨崖却抬脚继续往前走去,不咸不淡的说:“那也要看是不是他想要的。”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即便是婚姻也有可能给他带来不幸,真是个可怜的人。
清风他们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见他们大包小包的拿进来,接过手放到了行李那边。
“等到严柏卿他们一走,我们便也出发,初九腿脚不便,天香便好好照顾着,咱么这几日便歇息一下。”
坐车最是个累死人的活儿,又是摇晃又是腿脚僵硬,也就只有墨崖可以像是背上长了磁石一般,可以静静的贴着墙壁,闭着眼一动不动。
中间他们又去了一趟归元寺,与无涯大师告别。
“去吧,冬天也就回来了,正好来此处赏梅。”
“此去东岛便是希望弄清我的身份,再打听巫蛊族人的事情,希望能顺利。”
“阿弥陀佛,到大殿去上柱香吧,那里正在诵经也正好听一听。”
距离上次上香已半年有余,再次跪在蒲团之上,有些恍如隔世。仰视着佛主的雕像,诚心诚意的磕了头,祈祷着一切顺利。
出了寺门的时候,小沙弥追上来递给一包无涯大师送的山茶,说是海上雾大湿气重,喝着茶水能清凉一些,然后便退了回去。
本来心情愉悦,却在下山的时候,遇上同来进香的五夫人。
严柏卿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她,府里有人管着,但到底是新皇的母亲,也不敢怎么样,便放了出来。
冤家路窄,也是种讨人厌的缘分。
这次那二少夫人的位置上换了大少夫人,她倒是面色红润,生了个据说怪胎的东西,竟然还这么好端端的活着。
两方人一碰头,宫鲤当下便冷了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台阶下面的一行人。
墨崖只是跟在她的身后,见到来人也是厌恶,便阴沉沉的散发着寒气,毕竟被下了药还差点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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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宜,即便是不能对这个女人下手,也压根不想多看她一眼。
谁知道,五夫人到底是脸皮结实,之前做了那种事,如今丝毫没有心理障碍,看到宫鲤的时候还要亲近的往前面凑。
要不是再往前一步就碰到了宫鲤差点戳在她眼睛上的刀尖,怕是还真有心要过来说几句话。
身后那些宫里留下来的下人侍卫一见这架势,也纷纷抽出了剑。
“快退下,我和这姑娘与这位公子都是旧识,只不过是生出了些误会,这福门清净地动什么刀子。”
宫鲤冷笑一声,依旧用寒刀指着她说道:“你最好别逼得我又犯病,到时候杀了你可别喊冤,我也不认识你,少来套近乎,让开!”
五夫人笑呵呵拿着手绢扇了扇,小声的冲她道:“你们是要到东岛吧,如果我没记错……那里可是命令禁止冥殿和驱鬼族入境的,不知道墨崖要如何进去,倒是我……”
墨崖终于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沉声说道:“你再废话一句,我就送你去黄泉修行。”
五夫人终于起了那恶心的嘴脸,同样冷冰冰的看着宫鲤和墨崖,冷声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多远,能得意多久……”
宫鲤起寒刀,看着她说:“咸吃萝卜淡操心,用你管。”
☆、第一百九十六章月之华
与那五夫人对峙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但是把她气的摘掉那虚伪的面具,宫鲤还是有种占了上风的痛快,不过东岛不允许驱鬼族和冥殿的人去,而墨崖还偏偏都占了,也没听他们说过这事。
“到时候自有办法,东岛人的规矩多,以前不也还说不让任何人去么,如今多年已过,仍然每年都会有那有缘的人恩被放入岛内。”
“比如说,无涯大师。”
从怀里拿出之前大师送的一个玉牌子,这东西到时候应该也算一个路引,万一带着他们进去。
府君,几日没见又长大了些,脸长开了,只是依旧绷着脸,看起来很是有趣。他来便是送行的,想想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烦恼的掏出一颗珠子送给宫鲤,说是黑暗中如果滴入血液,可以为人指引路。
“这也是好东西了,非常实用,多谢府君。”
“喜欢便着,以前本君的府邸也有些珊瑚珍珠的,被那个出生一通搅合都毁了,本君也懒得再去集,这些是船夫搜罗来的,你拿去玩儿吧。”
虽然相似不就不,但是府君这性子确实古怪,投缘的便千般万般好,不顺眼的便出口就骂。
也不知道是看中了宫鲤哪点,倒是相处的很好,这临走的时候还把船夫千辛万苦寻来的珠子送人,回去的路上,船夫一直不是很高兴,连烟斗都没往出拿。
府君瞧了好几眼,低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都不抽烟斗了。”
船夫转头严肃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可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你可知道那珠子是我寻来让你在晚间看书时候用的珠子,是我到那海里头守了许久才得来的……。”
府君眉头一皱,说道:“那乳臭未干的丫头我怎么会喜欢,再说那珠子不是你说捡来的,我怎么知道它有这么难得,难道让我要回来么!现在府邸也就我睡的那棺材值点钱,下次你说清楚点,我还放着几颗巴掌大的珊瑚,早知道送她那个了,看着也喜庆。”
船夫一高兴,便说道:“好,下次值钱的咱们都藏起来。”
府君看了他一眼,绷着脸没有再说话,但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说话,渐渐的消失在了河面上。宫鲤捏着手里的珠子,笑道:“看那船夫的脸色,这东西怕是难得,下次遇到怕是又要给我个黑脸。”
墨崖接过来端详了一下,也笑着说:“这东西是东海的,应该是那海兽的眼睛,那种海兽很是难缠,而且又难遇,船夫为了这个起码得守上个半年多的时间,现在给了你,可不是肉疼。”
既然得了好东西,宫鲤便贴身放好,以后打定主意,就是洗澡也要将这些宝贝们贴身带着,不然被人拿走,少一样都能让她心疼的睡不着觉。
严柏卿一走,南齐的局势也没了那么紧张,只不过是多了些从朝廷派来的兵将,因为有之前严柏卿打招呼,宫鲤他们出城的时候也方便。
此去东岛,着实心里没底,那个神秘的地方都有什么也无从问起,墨崖虽然在世间行走了将近百年,却也只是在近几十年才愿意出来走动,东岛上的情景他也不知晓。
中间休息的时候,他们在路旁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来用餐,墨崖嘱咐道:
“要到东岛,要先经过青龙镇,那里素来都是杂居,也没什么律法,强者为王我们去了便说是一家人去东岛求药,得惹了事端。”
所以最后商议的结果,清风与初九是夫妻,明月与清风是兄弟,天香与初九是姐妹,此次出行便是带着初九来治病。
宫鲤听着安排,转头问墨崖道:“那我们呢?”
墨崖笑了一下道:“当然是夫妻,你染了怪病,我来带你求药。”
“为什么要我病了,怎么不是你病!”
“我看起来像是病人么……”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宫鲤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比较起来确实比墨崖更像病人,只是“我得的是什么病啊。”
“心病。”
天香噗嗤一下笑起来,说道:“这病倒也不假,你想想看,如今你这心里可不就是装了大大小小很多事情,知道的不知道的,林林种种可不就是心病,再严重些便是郁结难舒。”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说开,一时间就连宫鲤都忘记了其中关系那一项,说的他们两是……夫妻。
就这么行了三日,总算是遇到了一处村落,在村口停下到一户人家,去打听打听,也顺便歇上一日。
“自家种的菜,你们尝尝,没什么好东西招待。”
“多谢大婶,我们想问一下,这里离着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我们也去补充一些干粮。”
那大婶看着他们穿着也朴素,除了那个有些冷冰冰的人比较凶之外,其他人都和气的很,便擦了擦手说道:“县城还有十几里地就是县城,这几天正在赶集,十里八村的都到那里换东西,卖东西,你们正好可以去集上采买。”
村子里因为人烟稀少,所以晚上就凉了下来,宫鲤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上,看着月亮发呆,偶尔的几声狗叫很是响亮。
墨崖从窗口看了几眼,见她一直老实的在上面挂着,便开始打坐。
月色在这旷野之上显得很是漂亮,宫鲤不由得竟然呆了,里面据说住着嫦娥,便好奇的看着那些斑驳的图案,然后她也没有发现,那棵老树正把月光一丝一缕的吸进了树身,然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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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随着风来轻轻摇晃,慢慢的搭在了宫鲤的身上。
确实有些凉,她便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回去,手却无意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流出了血。
不甚在意的擦在衣服上,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口便没有管,可是等她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体有些沉重,便靠着旁边的枝干喘气,扭头看到屋里的墨崖似乎正在闭目调息,想张嘴说话,却感觉使不上劲。
她感觉一些枝丫正慢慢缠在了她的脚踝上,手腕上小小的刺痛,告诉她有东西刺进了血液里。
这东西莫不是要将她的血吸干吧,放松身体,集中力,她将体内的气息缓缓的调动起来,试图与身上的那些树枝博弈,用力量将它们逼退。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发现这棵树并不是在吸她的血,而是在向她的身体里注入什么东西,有些凉意,但却不难受。
那从手腕脚腕进来的气息,又缓缓的移到了她的额间在那里徘徊,很温和的力量感觉没什么恶意,宫鲤缓缓的睁开眼,她靠着树干正对上月亮,似乎那月色变成了缕缕白烟,往她的额间传来。
脑中开始吟唱一种古老的强调,似乎是山谷内的回声,也像是河流的水声,她仔细的听着,还闻到了淡淡的桃花香气。
墨崖调息了片刻,还没有听到宫鲤的动静,便转头看她。
忽一下起身往外面飞去,也不敢妄动,站在树下唤宫鲤的名字,“宫鲤,你在干什么。”
此时的宫鲤太过于诡异,她坐在树间,仰着头,缕缕月光竟然往她的额间飘去。这种方式怎么看都像是山中灵修炼的方式,吸月之华。
随着墨崖的喊声响起,那月光便与她的额头断开,消散在空中。宫鲤低下头看着墨崖,过了许久才出声道:“没事,我只是在赏月……”
他们都知道,这显然是句敷衍。
☆、第一百九十七章古老记忆
昨日,宫鲤在树上吸月之华,那番模样让墨崖心中很是不解。而且她从树上下来之后便一直情绪不高,这种距离感让人不快。
早上的时候,整个村落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宫鲤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那颗老树,陷入沉思。
怕是没人能相信,就在昨晚她将月色吸进了身体里,然后竟然与这老树产生了联系。
她就在这颗树的位置,看到了那一群黑衣人的残忍,他们戴着金色的面具,上面刻着凤鸟,手起刀落将那些没有办法抵抗的人们斩杀。
被杀的有老有小,哭喊着却得不到半点怜悯,宫鲤听到那些凶手们说:“把这些巫蛊一族的余孽全部杀掉。”
那些年轻的族人可以反抗,用巫蛊术抵抗着那些来势汹汹的袭击,然而那些术法主要并不是杀人用的,他们操纵着草木,织起了大网,也只是拖延一下时间罢了,只能边打边退。
死了很多人,血漫过了树根渗进了泥土,那些族人最后意念也随之被古树吸,就这么日积月累的竟然存留了下来。
她当时感受到了涌进身体中的那股力量,是充满怀念的血脉之情。
似乎听到那力量在叹息,“终于回来了。”
宫鲤摸上了腕间的黑铁手镯,上面之前有些坑洼不平的地方,如今已经差不多平滑,上面折射出黑亮的光芒。
“你昨日,身体可有异常?”
宫鲤随着身后墨崖的声音响起,转过身去,看到墨崖一身的水汽,想必是在晨雾中走了许久,想到他的担心,最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身体并没有事,只是昨日似乎与那老树有了些交集,很神奇,我可以看到当年这里发生的事情,看到一些巫蛊族的人被屠杀。”
墨崖见她愿意说话,便走到她的身侧,同样站在窗口望向那颗老树,在晨雾中它看起来并无异常。
所以昨日看到的修行,或许并不是来自宫鲤而是来自这株老树,是它因为机缘巧合开了神智,在此处默默修行,成了一个灵。
怪不得在四周探查鬼怪之气,却都什么也感觉不到,原来此处还是一片仙泽之地,干净得很。
而宫鲤说的这事,也确实奇怪,她能和这树血脉相连,便回道:“应是这这老树常年修行所以有了神智,也恰好与你有些渊源所以向你展示了一些记忆,既然是族人被杀,你可有看到是什么人。”
宫鲤顿了一下,用手指敲着窗棂说:“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些人的装扮我也就是在数月前还见过,穿着黑袍,带着鎏金的面具,手持寒剑如同凶神恶煞,与其说他们在替天行道,反而倒更像是恶鬼加身。”
“这幅装扮与祭灵族那些长老不是一样么……”
“没有这么简单,我听他们互相之间都有矛盾,并不是一拨人,有人说是要一个不留,有人又说放过那些婴孩,还有人说留下那些妇孺小儿……所以说当年屠杀巫蛊一族的人并不是单单一个族的事情,而是他们当时因为什么原因,而聚集到了一起共同诛杀那些族人。”
墨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或许他们所想求得就是桃花源里那长生不老之泉,不老不死,起死回生……,我在冥殿的时候曾听孟婆偶然提到,曾经阳世间是确实出现过那泉水的,被一个古老的族群守护者,因为他们的灵魂干净无垢所以才能守得住那眼泉,只是后来因为有人邪念起,做了有违天命的事情,所以部族萧条。”
“说的这个地方便是桃源吧,人人都想摆脱人生六苦,有了这泉水便可以维持长生,不管是人是鬼都想得到,所以或许这桃花源不知不觉间已经得罪了天下的人。”
墨崖没有回道,看样子是同意这种说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年那些屠杀族人的人之中就是有驱鬼族和冥殿的人在。
这下,如果有一天族人都知道了这个真相,那他们第一个看见的仇人就是墨崖。
等了好一会儿,清风与明月走到了树下,正说着什么,看样子是比较开心,两人指着东面,一直比划。
墨崖看了他们两眼转头问宫鲤道:“如果有一日巫蛊一族重回故里,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不是还是最初那些干净无垢的魂魄,是不是能把世外桃源活着以前的样子,毕竟以如今大多数人的性情来看,那些人确实没有爱么高的悟性。”
宫鲤自然之道墨崖的担忧,凭她自己的力量,要怎么让那些如今阴暗诡异的族人,回到那片曾经被上天恩赐的土地上呢,他们会相信这并不是一个圈套么……
如果再引来一次屠杀又要怎样场。
雾消散了些,天香推着初九也出来了,远远的和清风他们打招呼,大家对去东岛的事情都充满了期待,初九的身体,还有族人的命运,这些都让他们心情愉悦,连日历的奔波都因为这个盼头,消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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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宫鲤笑着看着他们几个人,胸中一直憋着的担忧也平复了许多,转头和墨崖说道:“也许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做成什么,但是为了那些信我的人,我还是愿意一试。”
墨崖伸手搭在她的头顶,也低声说道:“如此,也好,至少有我在。”
太阳出来的时候,雾便散了,吃饭的时候向着那大婶打听了一下这个村落最早的事情,才知道原来这里最开始的时候,是东岛向内陆开着的门。
以前东岛还未向如今这般封闭,在岛的对面还有渡口,只是因为之前的与内陆上的老族起了冲突,庇护了前来此处避难的罪臣,才与内陆的老族撕破了脸。
“之前听我祖父辈说,他们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的后山上发现那些穿着奇怪黑袍的人的尸体,听说都是被海岛上的人扔出来的,看那些鬼鬼祟祟的打扮就知道进去铁钉是不干什么好似,你看不就是被杀了扔出来,真是活该。”
清风摇着扇子问道:“听您的话,这东岛的人也很是凶残……”
大婶却不乐意了,摆摆手说道:“不是凶残,是那些人该杀,东岛虽然与我们这些老百姓没什么交往,但是一旦哪里有什么异常,便在海边那颗大柳树上面系上红绸,说明事情原委,隔几日就会被处理,东岛的仙人们从来都没忘记我们。”
“是是,确实很厉害。”
“那可不,你们来这里不也是到东岛求事情的么,到那大柳树下系上红绸,看看有没有人为你们解决,上到天灾人祸,下到小病小灾,岛上的仙人如果看到便都会管的……”
大婶说完便没再理会他们,念念叨叨的走了出去。
宫鲤见她出去之后说道:“这东岛上所谓的仙人,应该就是渡魂一族的族人吧,这倒是好,还做起仙人来了,不知道吃不吃香火。”
墨崖也笑了一下,指着墙上那幅和整个屋子很不相称的古画说道:“这后面应该是有渡魂一族画的符咒,她估计是受过恩,所以才这么维护,看来他们这一组倒不是传言中那般不近人情,至少还没忘了自己那一族的使命。”
说完又指着外面,说:“我早起四处查看了一下,还听到有村名在谈论,说是去年百姓在海这边摆了祭台,想着东岛的仙人祈祷,希望给落些雨水,就这么求了七日,就真的来了一场雨,别的地方还有寺庙,可是这里的人们都是信东岛上无所不能的仙人。”
天香撇撇嘴,看着东面那还离着很远的山,说道:“他们会不会做神仙做久了,便忘记自己其实是人呢……”
大家都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或许被人供起来久了,很有可能便不想理会这世俗的纠葛。
倒是这柳树上系红绸的方式有趣,或许可以试试这个法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八宝斋中
从农家出来,大婶热情的给他们带了好些干粮水果,并让他们到镇子上的集市里,到一家“八宝斋”去买红绸,然后用他那儿的朱砂写上所要求的愿望,什么早生贵子之类的都可求一求,万石都有办法,急不得……
初九被说的脸色通红,看着清风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婶惋惜的看着初九,好端端一个姑娘还得坐着轮椅,所以便想着肯定是这小夫妻前来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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