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宫鲤一直想着墨崖他们,此时应该是去了那陵墓吧,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那陵墓平常都有把手,而且族长也都谨慎每日便会过去看一眼,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这么一想,这些人多说一些也好。
“咱们这寨子,是天然的屏障不怕外敌来扰,主要就是防着那些对族人不忠之人,那些凡是试图毒寨子不利的人,我们绝不姑息,他们会成为族里世世代代罪人,死后也无法入族里的坟园,会被祖先用巫术禁锢,永不超生。”
跪在台阶下的新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纷纷跪下表示自己的虔诚,会互相监视会教育子女,对寨子绝对的衷心。
“恩,好了。”
正要转身向着上苍祭拜的时候,整个地面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掉了一地。那族长圆滚滚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几个比他还圆的人吭哧吭哧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搀扶起来。
气愤的大喊:“这是上苍发怒了,你们谁在刚才诅咒了上天,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拉下去赶到奴隶村。”
那几个新人受了这无妄之灾,哭喊着求赎罪,却仍然被拉了下去,宫鲤与天香对看了一眼,猜测刚刚怕是底下的陵墓发生了震动。
一个族人快速跑到族长耳边,说了什么,就见他忽然面色难看,牛驼往灵川这边看过来。
然后挥手让那个人下去,拄着权杖下了台阶向着灵川走了过来。
“听说你妹妹待了外人进来。”
“是,是他们把我可怜的妹妹救回来的,不然我们家可真的就剩下一个瞎子一个疯子了。”
那族长没理会他,转脸看着天香,然后又看了宫鲤好几眼,然后开口问道:“你的那几位朋友呢,在哪里!让他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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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宫鲤看着他,刚想编个理由出去,便听后面清风朗声说道:“怎么,族长还打算给我们也赐个福?”
☆、第二百二十章复杂陵墓
宫鲤脑子里急速的想了几个借口,可还是急了脑门上的汗,之前也没有对一对如果暴露了说什么出来遮掩,就这么被问到了头上忽然之间甚至都百口莫辩。
病了,不想来或者是正在来的时候迷路了……不管哪一个都很着拙劣,也幸好墨崖终究是个不爱让人失望的性子,就这么在关键时刻带着大家回来了。
既然人回来,那么腰杆便也挺直了,所以立马接口道:“只是抱歉,倒是不知道这大会如此重要,迟到了也要受责罚么?”
那族长看着他们毫发无伤的走过来,眼神闪了闪,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倒不是,外来的都是客,而且将我们族人救回来本来是要感谢的怎么能责罚,不知道几位在外面都是那个族中的少年,一看便知道不俗。”
清风扇着扇子,说道:“哎,哪能不俗,我们也是为了这位妹子看病四处寻医的时候偶然遇到了他么姐妹,这才结了缘分,都是缘分,阿弥陀佛。”
清风的样子看起来太过正经,就连族长也没法继续再追问些什么,只能憋了个脸红,嘱咐灵川道:“既然是恩人,便好生招待,咱们这寨子里可不太平,让客人莫要乱走,得受了什么伤。”
“我知道,谢族长。”
说完便揽着天香转身走了,宫鲤也冲着族长行了一礼,随着他们一起往天香家走去。
那族长眯着眼看着前面几个人的背影,问身后的人道:“你看可是他们进去了?”
“按说不可能那么快,从墓道里跑出来再到这会场上怎么也得会儿时间,可是这才刚刚一响动他们就出现了,除非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现在各族中年轻一代的还没有这么几个人物的。”
“我看这几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个黑衣人,身上戾气很重有点那边的味道,你去打听一下,如果是他们真要在陵墓做些手脚,就不能让他们离开。”
“是……”
而宫鲤他们一直留意着那族长的视线没从他们的身上离开,直到拐进了巷子众人才松了口气,疾步往家里走去,一关上院门,清风便扑倒在地,吐出了血。
宫鲤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他,一旁的明月也面色难看,其中也只有墨崖和手边的灵海还算好一些。将清风扶着进了屋子,墨崖便为他输内力救治,宫鲤和天香则忙着将明月身上的伤口包起来。
等到拾妥当,才问明月与灵海,在墓道里发生了什么。
“之前那一场震动便是你们在陵墓了出了事吧。”
明月抚了抚胸口的伤道:“那里面养了怪兽。”
什么样的怪兽能把他们几个人伤成这样,而且墨崖没伤么……
厅宫鲤问,明月惭愧道:“令主的诛魂刀很是霸道,将那怪兽逼退,把里面那一根支撑的柱子砍断了,怕是过不了几日,便会被认出来。他应该是没有受伤,但是肯定也耗力不少,最后也是他一直断后,还将我们强制的带出陵墓,携带人穿透时空是极其耗元气的,如今还要为清风疗伤,我不知道令主能否扛得住。”
听她这般说宫鲤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墨崖一直都是打碎牙往嘴里吞的人,他不会主动的说受伤之类的话。
过了一阵,宫鲤听着隔壁的门打开,停住踱来踱去的脚步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出去一看是墨崖有些迟缓的脚步,正开门进了他们的屋子。
宫鲤急忙追上去,跟在墨崖身后,见他伸手把衣服脱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倒了一颗丹药服下,然后背转身又将瓶子交给宫鲤,说道:“给我上药,我流血了。”
“啊?是嘛,严重吗?疼吗……我帮你。”
墨崖闭着眼,调理内息,听着背后宫鲤絮絮叨叨的说话,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身上的内里也逐渐开始恢复。
等了一会儿,背上传来一个软软的手掌,墨崖绷直了身体,感觉从那小小的掌心传来一股很是温和的力量。
是宫鲤在为他用自己的内里疗伤,刚要出口制止。
便听着她在身后说道:“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每次躲在你的身后,让我也很害怕,我很想强大起来,不用成为累赘,不用累的你总是一身是伤,就让我做点事,好不好。”
墨崖不在说话,而是放松了身体,接受着宫鲤传过来的力量,在身体中修补着受伤的经脉。
第二天的时候,墨崖先醒过来,看着一侧宫鲤缩作一团便伸长了胳膊为她盖好被子,便支着胳膊细细的看着她。
这是一个奇怪的小姑娘,有时候蠢的要死,有时候又显得有那么一点小聪明,看的通透。但是大多数时候总是惹麻烦,让他不得一次次的去拾烂摊子,但是就这一次两次的,竟然习惯了……
习惯了看着她的喜怒哀乐,他伸出手点在宫鲤的眉心,这个身体里有着母亲的魂魄,也许这才是,命运将他们拉到了一起的原因。
那与生俱来的血脉相连原来说的是这个,所以就这么的走进了这个姑娘的生命里。
宫鲤本来就身体虚弱,又给墨崖疗伤,所以整个看起来有些可怜,嘴唇都发白,直到又喝了一碗清风煮的的热汤才有了些血色。
但是她看着墨崖恢复的很好,就很高兴,眼睛很有神。
吃饭的时候他们说起了那陵墓里的情况,灵川奇道:“从未听父亲说过那陵墓中养了那东西,那它吃什么……所有的主人都不知道。”
倒是灵海敲了敲碗边道:“你忘了么,我们族里有条族规的,凡是那些奴隶犯了罪责便会被罚到祖先陵墓,此生便再也不能出来,你说那些人最后都去了哪里……”
“好啊,怪不得动不动就把人拖到奴隶村,原来是给那怪兽攒饲料呢,倒是打得好算盘,我们还得庆幸,这寨子里的人多,没有被吃完。”
墨崖放下杯子,说道:“你们可曾听说那陵墓里藏着什么,如果只是典籍的话,也太心了。”
几人正说着,便看着那哑奴走了进来,比划着说是外面有人来找,看样子是族长那边的人,灵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还是让那人进来。”
那人一进来便说道:“几位贵客,族长在家里摆了宴席,请你们过去,尽地主之谊,也感谢对族人的搭救之恩,我们巫师虽然没落,但好歹也知礼数,所以这宴是小,主要是与几位认识认识,了解一下这外面的世界。”
墨崖沉声道:“些族长好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去。”
等那人走后,墨崖又说:“他知道我是谁了。”
看来这族长和长老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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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不全是酒囊饭袋……
☆、第二百二十一章难言之隐
墨崖他们走了一趟地下陵墓,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典籍之类的东西,倒是遇上了他们饲养的怪兽,还恶斗一场。
明月形容说那东西长的很是奇怪,似龙非龙,似鸟非鸟,而是龙头鸟身,口中喷火,爪子尖利无比,那羽翼展开有一丈多长,清风的内伤便是被那东西的羽翼扇的。
好在这怪物被锁在那地道里,活动范围有限,他们退回到它够不到的地方便保全了性命,那东西双目赤红,一看便知魔性很大,这群巫师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养这么一个玩意儿,就在村子底下,也不怕睡不踏实。
但凡有一日这东西没控制住跑出来,这整个寨子里的人都给它当饲料。
不过这族长邀他们过去,怕是要出言警告,墨崖的身份倒是好猜,那诛魂刀将里面的柱子砍断,痕迹是骗不了人的,再去四处探探令主的踪迹,知道他在这里便也不奇怪了。
清风与明月他们倒是查不清来历,毕竟桃源一族早就散了,巫蛊之术又被禁止,所以一时也就是将他们划做厉害些的年轻人。至于宫鲤,顺着线索查下去也不过是海岛上的一个卖草药的丫头,至于她是桃源一族这件事,应当不会这么快传出来。
“你们到时候也不必多说什么,他们莫不清楚底细,所以会出言警告,也会让我们尽快离开,毕竟那里面的东西我们还没有看到,只是惊了他们的守墓兽,想必他们也不会闹得太难看。”
墨崖与他们交代了两句,反正就是少说话,让他们猜不准也是多了些保障。
一上午,墨崖又为清风疗伤了一次,宫鲤则拿着那幅卷轴小画研究,发现在这一区域,画幅上倒是画了出来,只是相较于其他的地方,这里的颜色比较暗淡。
在旁边写了两个小字,但是勉强能辨认出来的只有那个“”字,无什么?
那个字像是无意间被什么东西给弄湿了,然后晕染开,便看不清了字迹,只能看到笔画延伸出来的几笔。
在画幅上密密麻麻的许多红点,蓝点都代表这九州的各地,他们现在走过的路程,算是占了一小部分,而这些被标注的地方,或许此时此刻都正在发生某件大事,然后被合力镇压,以至于过了几百年后,人们还不知道原委。
武氏从皇城辗转流落民间,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心酸,然后远走来到这个荒凉的地方,用那个天然屏障与外界断开。
可以想象这么多年来,那片雨林里葬送了多少族人的性命,也难怪这里重视男子,危险之中男人总是会比女子更于战斗。
正看着那一小片区域发呆,便听见墨崖在身后说道:“画上可有标记这里?”
宫鲤将底下那一小片地方指给他,说:“总觉得这一点地方颜色不够,与其他地方比起来,笔力也弱,像是换了一个人画的。而且这里还写一个“”什么的东西。”
墨崖看了看那里,最后犹豫道:“无常?”
“无常”那不是爷爷的名字?宫鲤又看了看那两个字,也不是到心理上的暗示起了作用,她越看那个字越像常。
“难道说宫老是巫师的后人?”
宫鲤看着墨崖,眼神里也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按照现在所有的信息来推断,这一说法倒也有可能。
“蛊婆子看到那些去屠杀桃源村的人,那个莫非就是爷爷……”
“这个我们还需要再求证,不过若是你爷爷的话,那么或许跟他们想要保住的什么秘密有些关联,看来那个地下陵墓必须得再进去一趟。”
那商务来过的族人,快到中午的时候便又来了,引着他们往族长居住的地方去。
他住在村子的里面,房子依山而建,后墙便是山体。之前天香还说他们的这座山名为扶摇山,高耸入云,看不到山顶。说人们常说的“扶摇直上九万里”便是指的这座山,不过现在人们只知道这句话,却已经忘记了这座上在哪儿。
村长的房子倒也简朴,本想着那肥头大耳的族长怎么着也得住着好房子,出来进去奴隶跟随,看起来就是排场大。
所以如今看着和天香他们家一般无二的房子,还有些奇怪。
进去之后,族长正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在浇灌着一排树苗,见他们进来便迎了过来。然后挥手让那个族人下去了,木制的地板被那族长踩得咯吱响,他们被领到了三楼的一个厅堂里,开着门窗正好可以俯瞰这个寨子,视野要比天香家里好很多。
从这里看下去的样子,与那画幅上面的地形便差不多的对上了,只是这里寨子前面有一道河流,沿着寨子的最南头没入了丛林之中。
整个寨子都被包围在雨林之中,身后则是这九万里高的扶摇山。
这样的风水即便是她这个外行也知道不好,树木聚阴,将寨子团团围住,活像个牢笼。
这巫师就是再没落也不至于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看不透吧,宫鲤回身看那族长,见他笑了笑对他们说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风水极差。”
宫鲤心想,极差你还要这么做,安得是什么心!
清风他们没有做声,互相看了一眼便等着那族长的下文。他说完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将里面的茶叶嚼了几下咽了,才又说:“令主千里迢迢的过来,难道是帮我们参详风水的么?昨日还造访了我们历代族长的陵墓,那里可是我们的禁地,这么进去不应该给我个说法么?”
墨崖神情自若,闻了闻那茶水便放下,手指扣着桌面说道:“只是好奇于一个没落的族群能把陵墓建成什么样罢了,毕竟你们这些老族对于自己陵墓比皇帝还讲究,只是过去看看罢了。”
族长冷笑了一声,看着墨崖的脸也觉得被当做了傻蛋糊弄,站起身来回的走了两步道:“令主又何必这么冷嘲热讽的,对于先祖敬畏是我们每个族人都该做的,他们必有后世难道不应该好生的为他们建个陵墓……”
“我没有嘲讽你们,只是觉得神可嘉。”
那族长也打定主意不与他胡缠这些有的没的,他的目的其实就是:“不知道,令主何时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咱们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东西。”
“那可未必,我倒是觉得你们这巫师一族很是有趣,明明没落却还是留着当年辉煌时期的那套习俗,而且躲在这儿悄无声息的过活,却也什么大事都不拉下。记得当时祭灵族的大典上还有您这里的长老去了,与那祭灵老族走的倒是近,彼此还能说得上话,倒是最后被牵连有些可惜。”
那族长听到祭灵族大典的时候,脸色也很难看,表情变换了几下,草说道:“那不是我们族接的,那些长老也与那祭灵族的勾连我们族内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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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是活的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
“哦?原来这乌烟瘴气的雨林里还生出了异端,他们不就区区的几个长老,怎么敢凌驾于你们头上!”
墨崖声音忽然发沉,那族长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闭了闭眼然后叹息道:“你们还是离开吧,这里复杂的很,许多事情都很难说明白,趁着这里还太平就赶紧离开吧。”
这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这地方很快就要出事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百年诅咒
圆滚滚的族长嵌在椅子里像个弥勒,衣服裹着他身上的肉都有些吃力,也幸亏料子好。他坐一会儿就会站起来走动,怕是也不舒服。
几人看着他走来走去的身子,不明白他说的那“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怎么个不太平法,难道你们这族里要有什么大劫难发生?”
那族长走了几圈停下,站到了门口,然后回身对他们说:“我们巫师当年是受了诅咒才自请历来皇朝的,根本没有被驱逐一说。外面传开的不过是放出去的假消息,也省的再被人赶尽杀绝。”
清风用扇子瞧着手心,听完之后便问道:“令主曾说沟通天地,鬼神之事,巫师是厉害角色,在当时还有人能给你们下了咒语?对方是什么人,怎么从未听说过……”
族长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之前的族长说,那个族最后也没有好下场,全族被灭,也算是遭了报应。”
清风敲打扇子的手忽然顿住,明月也抬起了头,互相看了一眼,怎么感觉这族长说的这个下咒的族,那么像桃源一族呢……最后被灭族,这样的族群除了桃源还有哪里。
明月试探的问了一下,“那族人再怎么凶残也不至于被屠杀吧,村子里相比也有些妇孺什么的,他们在什么地方。”
族长看了他一眼,倒是觉得这人面向算是正派,便说道:“那个年代各族之间的权利纠葛混乱,时常有那小族一夜之间便被灭族,最后留下来的不过是大大小小聚集到一起的大族,如今放眼看去那四大家族外加个武安村也算是安稳,凶不凶残的在当时谁还管,都杀红了眼。那地方应该是偏僻大概是在北境的某个地方,据说很是寒冷,执行这个命令的人也死伤大半,最后留下的那些人,起初还不知道,直到过来百年有余才察觉到咒念的可怕。”
听到那下咒的不是桃源,众人心里稍微松了一下,倒是好奇这咒念到底是什么东西。
墨崖见他们不解,便解释道:“咒念与咒语稍有不同,是通过鲜血与生命祭典怨灵,然后施在人身上,随着那人的血脉繁衍最后蔓延到整个家族。”
族长点点头,说:“是啊,百余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家族开枝散叶,当时真以为是天降的福气,很多人家都是双生子,三生子,龙凤胎众人都欣喜不已,直到族人壮大散居各地,才发现……诅咒开始出现了。”
族长低声的述说着当时的惨状,后代中很多人开始生育畸形的孩子,或者是好不容易健康却性情暴虐,嗜杀成性。偶尔还有剩下就能召唤鬼怪的怪胎,高的邻里不得安生,然后被火烧死。
起初都不明所以,直到一位高僧来,说这是咒念是从很远的西方流传过来的东西,这个族群才醒悟过来,给那个被屠杀的族人立了排位,建了祠堂世世代代的供奉,祈求放过那些后人。
“但是,并没有停止,我们直到现在都还是有这样的人出生,小一辈的大概不知道原委,可是那些老人却胆战心惊,生怕出什么祸端。眼看几日便到了立冬,那陵墓里便会出来冤魂,纵然有守墓兽根本挡不住那些东西,所以熬这么一天就要死伤一大批人……”
“死的都是那些奴隶吧。”
族长有些惭愧的垂下眼,点点头。
这样倒也理解,任何地方都阶级和高下,在这里奴隶便是可以随意赴死的下等人,而稍微有地位的便被围在里面,尽量的避伤害。
很残酷但也很现实,墨崖不置可否,端端正正的坐着,然后看着族长说:“我们留下,咒念之术我也不过是听了一次,并没有见过,既然有那西方不知名地传播这些邪气的东西,我们自然也不能不理。”
族长瞪大了那一条细缝的眼睛,宫鲤勉强在中间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瞳孔,里面闪过一丝欣喜。
“令主能为我们这般考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这东西每隔三年便会出来祸害,治的了一时……”
“放心,我既然要插手便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半截的事情,不过我也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族长了然,正色道:“事后,我亲自开了案堂,令主与朋友有什么想查找的自己找便是。”
“如此甚好。”
最后也没留在那里用饭,族长摇摇晃晃的跟着他们下楼,宫鲤看着他每走一不都心跟着颤一下,生怕他一脚踩空滚下去。
总算走下来,族长有些气喘,宫鲤见他大汗淋漓,从怀里掏出手绢给他,族长接过来擦擦连连称谢。作为一个大夫,宫鲤还是没忍住对他说道:“族长克制些饮食才好,不然身体也吃不消,大大小小的毛病也会慢慢出现。”
族长笑着摇摇头道:“过几日你们便知道了,如果那些祸患能从此消除,那我倒是可以克制一番。”
从族长的院子出来,宫鲤说道:“吃的那么胖,不就是管不住嘴么,还非要说的为了什么家国大义。
清风笑笑道:“你还别说,或许还真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功效。”
这几天寨子里确实有些紧张,看得出这次的祸患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也没什么可惊慌的。灵海也指挥着哑奴在房屋上挂一些铃铛,还有沾了畜生血与朱砂的红绳,看起来倒像是过节时候的喜庆。
灵川平日里不在家,天香说他是寨子里有名的猎手,所以经常会出入雨林去打猎。
“哥哥性情急躁,一旦感觉心中怒火攻心的时候便出去狩猎,阿妈在世的时候经常会念咒文替他压制那狂暴的情绪。”
看来灵川也是受了那咒念毒害的一代,那灵海便是继承了巫力,出生时便会召唤鬼魂。
“灵海的眼睛是阿妈弄瞎的,他一出生就长了一双红眼睛,阿妈怕族人看到把他烧死,就将他弄瞎了……瞎了那红眼睛也消失了。”
墨崖期间去了一趟冥殿,回来后拿着一个黑色的漆盒,宫鲤围着那东西转了半天,到底没有私自打开。墨崖进屋看着她一直守在旁边,便解开上面的黑布,推开盖子便显出了里面叠着的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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