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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墨崖抬手制止他乱骂,说道:“她已经死了,多说无益。蛊婆在你们村子里的时候可曾与什么人走比较近,看这里的样子光是靠着她一个老人很难做到,肯定是还有帮手,如今正主死了,那个帮手要不就是跑了,要不就是还藏在人们中间,你去查一查,不然的话以后也是隐患。”
族长点点头,带着几个族人出去了。
宫鲤他们沿着墙角搜查,看看还有什么获,整个里面有烧焦味,和那血池里面的甜腻腻味道,夹杂在一起让人头脑发晕。
大家屏息翻找,清风喊了一声,大家都聚了过去。
“这后面又是空心的,而且你们听。”
他拿着扇子沿着那空墙的四周,往周围敲了一圈,然后发现每个一段距离就会有那空心的声音,似乎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接过族人递来的铁锹,清风试探着找了一个角度,重重的敲了上去。
然后便听着里面轰的一下,墙面便塌了个口子,把碎石块拿出来,便看到在那一个四方的窟内摆放着一个黑漆漆的陶罐子,上面画着符咒,瓶身上有些油腻,味道也很恶心。
有族人已经被那熏得吐了起来,他们几个人倒还好,清风接连又将几个地方敲开,全部一样都是那罐子。
墨崖看着四周一溜二十多个罐子,皱了眉头,“这里面是尸油,用镇魂的咒语封着口子,底下应该是埋着糯米赤豆一类的东西,应该留了出口。”
说完便绕着那些罐子走了一圈,然后站着其中两个中间隔了较宽的地方,用刀劈了下去。
稀里哗啦的掉下来一层石头,然后便看到了墙后面又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洞口,有冷湿的空气传了过来。
墨崖用一张符纸双手翻飞很快折了一只鸟出来,挥手扔了出去,那纸鸟便顺着洞口飞了进去,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又返了回来。
“通到了陵墓底。”
众人都纷纷叹息,这蛊婆子也算是劲心机了,又是摆阵又是杀人的,怪不得把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但凡这些损阴德的事情都会受到反噬。
“看来这蛊婆真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把这些人置于死地,没少下功夫。”
天香捏着鼻子看了看那些黑漆油腻的陶罐,缩了缩脖子,说道:“当年我被她诱过来的时候,这里面的景象还不是这般,那个时候只有中间一个大台子上面大大小小的放着许多的罐子,莫不是就是这些吧,但是这尸油……”
周围确实倒是没有什么生过火的痕迹,之后大家便想到了那正屋旁边的一个耳房。
☆、第二百二十六章白眼儿狼
果不其然,里面虽然也打扫过,但是那股子腻味还是很明显,一开门便从里面散了出来,旁边有几个大缸,里面也是腥臭的厉害,旁边还有几个袋子,里面放着赤豆、糯米之类的杂粮。
宫鲤不小心碰掉一个小罐,被里面的黑虫子吓了一跳,清风忙用火将那些东西烧了。
这蛊婆住在这里有七八十年的光景,大家虽然对她不友好,但是族长关照过,倒也没有人去欺负她这么一个老人。
“当年我被蛊婆拉到院子里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觉得害怕,反而看着那医院自的荒凉有些可怜她,教我用蛊的时候最正常,脑子里也清晰,只是大多的时候她都满心仇恨,总是画一些符咒来诅咒着一些人,当时并不知道原来诅咒的对象就是我的族人们。”
初九从床底下找到了一个当时蛊婆子给她的一个木雕,活灵活现的就是她的模样,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是对着蛊婆子倒也算不得恨,反而很了解她的心酸。
宫鲤接过那木雕看了看,确实是个致活儿,连头上戴的花都刻了出来。
“蛊婆子估摸着也是某些人手里的一步棋,不然怎么会给她错误的信息,让她到死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过是花了半天功夫为他人做嫁衣。”
清风站在窗口看着蛊婆屋子的方向,说道:“这么多年的布局,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如今但凡知道的那些老族都好似与桃源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最后桃源被毁,巫蛊盛行但是总归还是一脉传承,可是他们分散到了不同的家族,便也把这些家族的事情串联到了一起。”
墨崖点头,“祭灵老族吸了一部分巫蛊老族的人,这巫师族也安置了一批,东海之上还有……”
屋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众人都明白,这本来消散于世间的老族忽然接二连三的被翻出来,绝对不是他们运气好,找的巧妙,而是这些出现在身边的人,也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让人觉得,安排这些巧合的人,很快便会出来同她们交锋。
很快,族长便将族里翻了的底朝天。
他这次被气的不轻,自己养了只白眼儿狼,供吃供喝的居然暗地里死了这么多招数来害他们族人,祖先陵墓被那些阴气冲着,族里能安稳才怪。
“以前的祖宗做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可是他们该死的不该死的已经没什么人在了,她使得那些阴损法子害得我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族里那些去接触她的年轻人,都是硬派过去照顾她的,真没想到生生的葬送了那些人的性命。”
族长重重的捶着桌子,如果那蛊婆子没死,估计他能上去将她头拧下来。
清风不忍他这般说自己的族人,便接口道:“族长您和族人是不知道,但是你可知当年桃源一族被灭是你们族人参与了的,数万条性命就没了,蛊婆子能活那么久,也就是靠着这仇恨支撑。”
其他长老也缓和了神情,没有在揪着蛊婆这事不放。
宫鲤见大家总算是冷静了,便问族长,“您可知道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势力?蛊婆子死的时候曾经说,有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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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毁了那桃源,所以才从这寨子里跑了出去,想置我们于死地。”
也就是说,这会来到这巫师寨子里,很有可能就是有人设了个局,让他们一定要改道进来。
“若说有过节,那也只有驱鬼族了,我们两族立场不一样,一族是招鬼,一族是杀鬼,剩下的也就是那给我们族下咒念的族人了,只是他们当时也是被屠族的。”
墨崖笑了一下道:“桃源一族当时也是被灭族,这不是还有族人在?”
“这倒也是,但是我们至今都没曾见过那些人出现。”
宫鲤想了想说:“您之前不是去查了那些鱼蛊婆子平日里又接触的人?可有什么获,会不会是那些人早就在族里了,但是你们却不知道。”
族长这才说起了,他这次去查找的结果,很奇怪,那些与蛊婆子接触的非死即失踪,竟然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难道这样的怪事都没人上报?有人无故死亡、失踪你们不管?”
“那些人都似犯了事的,而且出入雨林失踪本就是平常,所以也没有引起怎么重视。”
墨崖点了点桌面说道:“看来这蛊婆子也算准了的,不留下什么把柄。”
就在众人说话的空档,有一个族人从外面跌了进来,“不……不好了,族长,我们陵墓里面的那藏书阁着火了,您快去看看!”
“什么!着火!”
先不说陵墓底下阴冷潮湿,普通的火把都难以燃着,就说那藏书阁还留着守卫,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一会儿的功夫就着起来的。
看来他们这一遭,实实在在是给人做了嫁衣,将那咒念清除,族人没了诅咒,但是整个陵墓也暴露出来。
一行人匆忙赶到了陵墓外面便看着那口里面正往出冒着黑烟,一些族人捂着口鼻提着水往里面跑去。
他们几人也想一探究竟,但是被墨崖拦住,自己化作黑雾冲了进去。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那烟淡了下来,从里面蔓延出冰棱,散着寒气。墨崖手里拎着灵海走了出来,他已经昏了过去。
天香跑过去接住他,然后拍着他脸。
墨崖沉着脸走了过来,然后垂眼看了灵海一眼,说道:“问他们两兄弟吧。”
族长一听这话,登时脸色发青,接过旁边的水便浇在了灵海头上。后面被压着出来的灵川一见他们这样对待灵海变挣扎着要扑过来。
“你们放开他,不关我弟弟的事。”
天香抱着有些发抖的灵海,看着灵川大声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去烧族里的藏书阁!”
“你给我闭嘴!你们姐妹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家人,如今母亲死了,我带这个村子有什么可流连的,一位解了咒念就天下太平了是不是,想的好!我自己杀不完你们,便也让你们宝贝的那些东西都付之一炬!”
灵海挣扎的站起来,摸索着灵川的方向,哭着说道:“哥,你还有我呀,咱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待下去,母亲她一直就放不下的恨为什么你要背着,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哥。”
“小海,大哥对不起你,害的你看不到东西,不过这样也好你看不到我现在的狼狈相,败者为寇,我也认了,这辈子就这么个下场,这天下也太平不了多久,我在地底下等着!”
说完便仰头吞了一瓶东西,他跪在地上伸出手指着临海的方向,面露凄苦,身上的血肉迅速腐烂变成一具骨架,与蛊婆子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墨崖看也不看地上的灵川,盯着族长道:“灵川不是这个族里的孩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付之一炬
族长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陵墓里,看着那藏书阁被付之一炬,噗通一下便跪下,“守了几代的东西,到我手里就全毁了,我要怎么向祖宗交代啊!”
宫鲤他们走到里面看着被墨崖冻上的墙壁和书架,问道:“书灵可还在?”
墨崖摇摇头,“我到里面的时候,灵川已经将书灵毁了,整个里面都烧的七七八八,大店门紧闭,若不是有人闻到了那烟火味,怕是真能烧个干净。”
“那灵海当时……”
“灵海跪在那里用巫力控制烟火,但是他能力有限,挡不住这用尸油炼成的火影子,但是很显然对于灵川的异常,他是老早就知道的。”
所以说,灵川那暴躁的脾性和咒念没什么区别,他是真的对这个族还有族人痛恨。
灵海在天香的搀扶下走到宫鲤身侧,气力不是很足的说道:“哥哥是母亲过来之前就怀上的,当时生的时候说是早产,其实正常生产,父亲没有张扬,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母亲对待大哥的态度很不好,经常将他关在黑屋子里,不是对他说些什么,反正大哥后来整个人就很阴郁、暴虐。”
宫鲤摸了摸下巴,“他和蛊婆子有什么关系?”
“大哥是族里功夫最好的青年,出入雨林丝毫没有问题,有一次他说寻到了一个捷径就在蛊婆子住的那附近,带着族人走过几次……”
看来是带着那些族人都走近了蛊婆子的屋子里,成了阵法中的一缕冤魂。
她倒是对天香他们的母亲好奇了,怀着孩子,忍辱负重嫁到仇家来,若不是今天这情形,她都要敬佩这个女子,对自己对孩子都够狠心。
灵川之所以内心被仇恨掩盖都是他的母亲不停灌输那些仇恨,压得喘不过起来,最后才走向深渊。
族长最后竟然也说不出灵川的母亲是什么人,只是知道当时灵川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子,那女子腿也瘸着,畏畏缩缩看起来就是那没什么胆子的女子,别人本来还嘲笑他父亲是从哪里拐带来这个小兔子,现如今真是笑话,风水轮流转,整个村子的人竟然都被这么个女人算计了。
如此看来这灵川的母亲很有可能与那蛊婆子也有交集。
“或许,当年初九被蛊婆子带走,与她母亲逃不了关系。”
“有可能,那蛊婆子待在那么个角落里,若不是有人给她说一些族里的事,她又怎么能找到正好遗传了巫师血脉的初九和天香。”
宫鲤点点头道:“所以她母亲活着的时候便自己与那蛊婆子接触,等到她死了以后便让灵川接手。”
墨崖看了看在那边发呆的灵海,“这个女人倒是一肚子复仇的心思,孩子也不过是她的棋子,也就是天香从寨子里跑了出去,脱离了她的控制。”
所以说女人狠起来,那真是厉害的够呛。
藏书阁烧了个光,族长焦头烂额,族人更是将天香一家看做是灾星,也就是碍着墨崖几个人有本事才没找他们什么事。
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件事,让墨崖他们不得不带着天香姐弟三人连夜离开巫师寨。
也就是着火这事儿过去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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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崖他们被带着去陵墓帮忙修缮藏书阁,按说也用不着外人,但是族长一副恳求的样子,他们便答应下来,毕竟之前也是他们要进去藏书阁看书,才撤下了一批守卫,让灵川有机可趁。
可以想象那么大的藏书阁,饶是他们手脚再快,法力再高,也架不住这里面太大。
等到总算拾好,要走的时候发现那打本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这老东西搞什么,让我们来这里帮忙难道是要把我们困在这儿!”
后面还留下的几位族人面面相觑,惊恐的看着墨崖,扑通一下跪在那里,说道:“求几位饶命,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就是因为没什么大本事,所以才被派到这里面来整理这剩下的残书,打扫里面的一些脏东西。”
墨崖冷哼一声扭过头,抽出诛魂刀,刀身闪着寒光,重重的看在石门之上。
“轰隆”本以为这门能打开,却不曾想这是门居然如此坚硬,就连这诛魂刀砍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了一道划痕。
墨崖又试了几次,便停了手,这个方法行不通,石门岿然不动,反倒是里面的几人因为诛魂刀的寒气先受不住了,那几个没有内里支撑的族人已经抖索的抱作一团。
“这族长现在来这一手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清风气愤道:“还说蛊婆子是白眼儿狼,我看他们才是,前脚还求着我们救命,后脚就能恩将仇报,怪不得能衰落成这样,定然是这种缺德的事情没说做。”
宫鲤深表同意,坐在中间的木桌上,用寒刀狠狠的戳着那木头,说道:“一群乌合之众,也难怪灵川和她母亲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心中的仇恨居然未减一分,可想而知,这些人暗地里是什么货色。这真是阴沟里翻船。”
明月在四周转悠的看着有没有什么出口,然后扭头看着他们,“也怪我们识人不清,我当初见这族长和几位长老一番掏心掏肺,又是舍了命的就那些族人,也觉得他们坏不到什么地步,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
墨崖起诛魂刀,从怀里拿出几张黑色的纸,分给他们然后开始叠纸鹤,墨崖说这些黑色的纸是冥殿专用的,释放这些纸鹤出去,会有冥殿的人感知到,然后寻找到一线生机。
刚放走了那些黑纸鹤,便听着一边的墙上忽然传来“咔”的一声,宫鲤敏感地捕捉到,然后往那个方向看去。
正好在那几个族人的身侧,宫鲤跳下桌子就往那边走去,还没走到跟前,便闻到了一股腐骨水的味道,猛然间停下脚步,一种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墙的一次响起……
宫鲤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处墙面,忽然响到了什么迅速的往回跑,然后大声的叫到:“快上上面的架子。”
话音刚落,便听着噗的一声,墙面被一个钢珠捅破,从另一边哗啦一声灌进来冷水,几个族人跑不了,便被那大水冲倒。
来不及哀嚎,便被那腐骨水吞了个干净。
清风气极踩在一边的书架上,看着往里面灌的水,骂道:“这个混蛋东西,若是老子出去,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宫鲤也紧跟着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墨崖轻飘飘的落在书架上,单手拈了一个诀便向空中一抓,一只黑色的纸鹤被他夹在两只中间,那东西忽闪着翅膀,嘴巴张合,然后便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书架底部被那腐骨水侵蚀摇摇晃晃,墨崖往后面看了一眼,伸手脱下自己的袍子扔了下去,然后念念有词便见那衣服展开呈一个毯子形状,墨崖揽着宫鲤的腰身跳了上去,然后清风、明月紧跟其后。
那水流很急,而且水面上还泛着黑气,味道极其冲笔,清风从怀里取出几粒药丸,服下去才算好了许多,之前头脑昏沉,总是想一头栽倒那水里去。
他们踩着墨崖的袍子,并不是很快,里面的书架纵横交错如同迷宫一般,墨崖会在拐弯的地方停顿一下再前行。
忽然宫鲤听到一个细微的呻吟,拉住墨崖的手,他们便往那个方向靠去。
“是那书灵,他竟然没有被毁。”
☆、第二百二十八章调虎离山
他们看到书灵的时候,他已经缩成了很小的一点,藏在一本厚厚的书里,整个形体都成了淡淡的透明,见他们过来很是欣喜,从书页里钻出来站在清风的扇子上。
“你不是被那灵川烧毁了?”
“那鬼火确实厉害,但我是灵,但凡有一缕书香我就还能保住元神,当时那小子进来放火并没有怎么顺利,谁知道从哪里冒出两个灰袍子人来,头上戴着面具就将火引到了里面。”
“还有人?”
难道说还有外来人跟着灵川进来防火,那这些人放了火之后去哪里了……
“他们自己将自己做火引子烧死了,不然这里面也不会烧的如此干净,都是因为那将人身上凝了怨气,才将这股邪火燃的到处都是。”
“你可知道那两人是什么人?或者与灵川之间有没有什么交谈。”
宫鲤看着墨崖点点头,然后赶紧又回头看着书灵。
它想了想,说道:“那两个灰衣人很是奇怪,说话声音忽男忽女从始至终都没露脸,我只听灵川说‘要他们的主子放过他弟弟妹妹,寒族已经履行了当年的盟约,并没有违背誓言……’剩下便是那灰衣人说了个好字。”
“寒族?还有这个族?难道就是灵川母亲来的那个族……”
宫鲤头大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又出来这么个族,现在杂七杂八的这么多族人,整个一个线团都绕在了一起。”
书灵摇摇头不赞同道:“什么叫杂七杂八,这寒族你们并不知道,那可是一个很神奇的族落,居住在极寒之境,那里的人们修仙问道,很多动植物都修炼成灵,从不杀生,与人为善。因为气候极寒,族人很少,但是偏安一隅很少来中原一代。”
宫鲤等他说完,冷笑了一声:“偏安一隅?若是之前我还信,但是现在但凡说是不问世事、偏居一处的那些族群必然都私下里与外族又勾连,桃源族,东岛渡魂族,还有那武家人……一个个都说遗世独立,可如今看着哪里都不少掺和。”
书灵摸了把胡子不做声,然后忽然抬头指着一处墙壁说道:“那个书架背后有机关。”
墨崖抽出诛魂刀纵身一跃便落在了书架顶端,挥刀便砍在了上面很细小的一个缝隙上。
之所以这么粗鲁的解决是因为,四周墙壁忽然又开了几个出水的地方,水已经漫了上来。那裂缝被墨崖砍了几刀之后,脱落了一些砖块,里面露出几个门环,用力一拉,整个藏书阁都震动了起来。
那门环陷了下去,被墨崖一章击碎,他跃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又返回来招手让他们过去。
从那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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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空间穿了过去,另一头竟然连接着历代族长的排位与棺椁,扫了一眼,将近两三百位,看来一脉相承下来出了不少人。
想来这里面也不会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不然误伤了那些排位可怎么办,所以这里应该是可以出去,几人找了找,最后发现竟然是在最前面那个棺椁的下方有个圆形的凸起,按下去之后,两侧石门便都升了起来。
墨崖又用符纸试探了一下生门,最后有一边的符纸飞了回来,墨崖便起来向那边走去。
可没想到,却又一次遇上了最早那次他们遇上的守墓兽。
这东西之前幻化成了一只火凤,在那次的仪式上很是威武,如今展开翅膀守着洞口,瞪着铜铃大的一双着火的眼睛看过来,只要他们一动便会一爪子挠过来。
几人分配了一下攻击的位置,墨崖率先冲出去直刺那守墓兽的眼睛,而清风明月则从左右两侧扑过去,先断了他的翅膀。
宫鲤双手结印,将白练祭出,它迅速的化作一个星芒旋转着攻向那东西较为柔软的腹部。
四个人虽然第一次配合,但是都很是默契,没有丝毫慌乱,一会儿工夫那守墓兽便轰然倒地,胡乱的挣扎,清风、明月因为离得近被爪子挠了几下,宫鲤站在外围操纵白练倒是没有被重伤,只是身上被扫来的劲风刮了几道口子。
几人迅速的穿过那墓道的门,往墓道里面跑去,里面黑漆漆的宫鲤便拿出了那小人鱼赠送的眼泪,注入内力,那珍珠便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墓道里也亮了起来。
四周石刻着很多画像石,宫鲤便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墓道不是我们之前进来时候看到的,这些东西上次可没有看到。”
“你们看这里画的,不就是这巫族和几个穿着袍子戴面具的人在诛杀一个部族,看着样子应该是那寒族,后面还有一些看着像是妖怪的东西,大概就是那里修炼成怪的动物,他们都被烧死了。”
清风那扇子点着画面,里面很多都是那些族长长老们在举行仪式,占卜。
看来确实曾经辉煌,这身行头很是华丽,边上还站着一些头戴皇冠的贵人,那应该就是给皇家当国师的时候了。后面便一代不如一代,他们自己来到了一处地方,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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