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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把那袋子给我。”
宫鲤用溪水搓着手,听着墨崖说话,便将手边石头上的布袋递过去。
墨崖将袋子浸在水里,在里面灌了水,拎起来又往里面扔了一颗丸药似的东西,然后布袋里面的溪水边咕咚咕咚的冒起了泡泡。
“你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冥殿做出来的东西,专门消除污秽的药材,加上这活水,正好可以给这些‘大补丸’冲洗。”
这么反复了几次,直到袋子里再没了臭味,墨崖伸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到宫鲤的手心。
“好漂亮……”
宫鲤赞叹的将那东西对着月亮看着,怎么也想不出,这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是从那些僵尸的脑浆里面挖出来的。
墨崖也捏着一颗看,然后用力一捏,一股白烟便从那珠子里升腾起来,一股清新的气味便散开。
“很神奇吧,那么丑恶的东西脑中会有这么漂亮的珠子,还如此清香。血尸经过几百年的修炼,将元都汇聚到脑中,这颗珠子最初便是凝聚着人生前最强韧的愿望。”
“所以这珠子里面的是人最纯粹的意念,求生欲……”
“生老病死,人最初的欲念,所以这珠子才有给修行之人增加元气的能力。”
离开溪边,墨崖便揽着宫鲤飞了出去,最后停在了小镇城外的一个亭子前。
“鬼市要从这里走?”
“嗯,把这个戴上。”
宫鲤接过一个红色的绳环,是刚刚墨崖双手飞快动作编的,伸出左手腕套了上去,那红绳便忽然之间缩,恰好贴在她的皮肤上,却不勒人。
“这是?”
“锁住你的气息,得麻烦。”
宫鲤偷偷一笑,看来怕惹麻烦的不止她一个人,上一次的经历,墨崖估计也头大,被人暗算,差点引发鬼市大乱,一虎难敌群猴,乌央乌央的鬼将他们困在鬼市,即便是堂堂令主也得吃瘪。
果然进入鬼市的时候,那些店面与之前在晋川时候见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有那么两三家换了店。这次他们没有进去那个书屋,而是径直去了黑寡妇店里。
宫鲤小声的问墨崖,“不是要卖给炼丹师?怎么来到她这里了。”
刚说完,便听着头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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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笑声传来,抬头一看是那黑寡妇……六条腿攀在屋顶上,头朝下看着她和墨崖。
宫鲤对这种多腿的昆虫还是有些畏惧,看着那蜘蛛腿上长长的黑毛便缩了脖子。
这一下,那黑寡妇笑的更欢了,刺溜一下便滑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变成了一身黑衣裙的女子。
“你还是这般胆小,不过倒是长高了,看来令主倒是不缺你吃喝。”
“不缺……”
“那便好”,然后又转头看着墨崖,见他手里捏着一个黑布袋,挑了挑眉头。
“受人之托,这东西你开价吧。”
黑寡妇伸出鲜红的指尖,接过那袋子,打开一看眼神便亮了。
“这可是成色最好的尸珠,是血尸。”
“没错。”
那一袋珠子,被黑寡妇倒在一个水晶的盘子里更是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宫鲤两只眼睛瞧着,竟然都舍不得卖出去。
却被墨崖捏了一下脸,才回过神。
“这东西可厉害的紧,能摄人心神,丫头是不是觉得很是不舍。”
“你是说那东西蛊惑我?”
“当然,有毒的东西都长的极美。”
宫鲤听罢,下意识的就看着黑寡妇的,记得当时墨崖曾经说过,黑寡妇擅使毒,不由得便出口道:“就像你这般么。”
黑寡妇大概是没被人直接的“夸赞”过,竟然张开手臂转了一圈,长长的裙摆像盛开的花朵。
“美么?”
宫鲤顿了顿,然后说道:“是我见过最美的。”
“哈哈!倒是没想到有人这么抬价,令主倒是寻到了个好帮手,今日心情好,这些珠子我便全都下了,给你最高价!”
“那这些值多少?”
黑寡妇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皇帝一年也就挣这么多。”
说完便拿了一块通体洁白的玉佩递给墨崖,然后便从那只瓷瓶里剪了一只紫色的花,插到了宫鲤的头山,左右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宫鲤摸了摸头上的花,又看了看墨崖手里的玉佩。
这就完了……银子呢?
☆、第二百三十五章桃之夭夭
宫鲤一路走出那黑寡妇的店都不怎么开心,对剩下来的事情也提不起神。
眼看着墨崖拿着那玉佩给了一个类似于当铺一样的店,然后换出来一小袋银子,虽然这些也够他们花挺久,但是之前自己期望太高,忽然从云端到土地上,还不能缓过劲。
墨崖饶有兴致的四处逛着,还顺手给她买了一对耳环,小小的像是红豆一样的珠子,很是好看。见墨崖忙乎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闲逛一下解乏,所以宫鲤也没有说什么就一直陪着他。
直到他差点把半袋子银子都给了店家付那对耳环,宫鲤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不是说值很多银子,可是你看看她就给了一块玉,一朵花就我们打发了,就换了这么点,你掂一掂,最多不过三十多两。你不是说这东西是要卖给炼丹师的,怎么去卖给她,你是不是看着她好看,被迷昏了头,我早就看她眼神不对劲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宫鲤重重的呼吸了几下,拍开墨崖伸过来为她顺气的手,眼睛瞪着圆圆的,丝毫不能输了气势。
“你是以为那些珠子换了三十两银子和一朵花。”
说完还指了指她头上的花朵,宫鲤斜瞥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很显然就是,打量她傻,不懂这两人之间有猫腻……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熟人而已。”
“熟人?熟人就要这么让她坑么!”
墨崖忍俊不止,坚持付了银子,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那边正是鬼市的出口。
被拉出鬼市,呼吸到阳间的空气,四下一看,原来已经是早上了。已经有那小贩开始为一天的买卖做准备,哗啦哗啦的洗着盆里面的菜。
“这么鬼的耳环,我戴着心都在滴血,剩下那些省着点花或许还能到了皇都。”
宫鲤甚至都在想今日不然就再出来一趟,虽然实在辛苦,但是或许还能多挣些,不过这次绝对不能去那黑寡妇店里卖,简直就是杀手,给不起银子就拿这些东西换。
这么想着伸手便将头上的那花给拿了下来。
“哎?不是一朵花?”
取下来才发现,哪有什么花,头上插着的是一只通体洁白的玉簪子,只在顶端嵌着一颗红宝石,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黑寡妇倒是喜欢你,这便是幽冥的寒玉打造,等闲的邪气威胁不到你,而且对你的身体也好。”
“噢,那我便先不和她计较了,不过下回不能在她这里卖珠子了,熟人的生意难做,我宁愿要银子,也不想戴着这么贵的东西四处招摇。”
墨崖似乎被宫鲤这种越来越严重的对银子的痴迷惊到了,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然后从怀里拿出那块玉佩,说:“以后拿着这玉佩,可到各个地方的汇通钱庄取银钱,总共是三千万两。”
宫鲤这一次结结实实的将自己的包子脸弄成了圆形,小心翼翼的摸着手里的玉佩,啧啧出声,“这么多银子,可怎么花……”
“钱少你说人家无良商人坑你银钱,如今多了,又愁着怎么花,你不累,你的脑子都替你累。”
说完敲了敲她的头顶。
“我才不愁,这些银钱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存好了等着以后找到桃源村,少不得要花大把的钱来给村民添置东西。”
将玉佩还给墨崖,宫鲤将那剩下的银钱揣到怀里,笑眯眯的往前走去,一边念叨着该怎么花这些钱。
等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曲流他们几人已经坐在了大堂里,正围着一盘瓜子闲聊,见他们回来都齐齐看过来。
宫鲤虽然脸上红扑扑的显得很是高兴,但是那一身的狼狈实在是太过于显眼,大家在她身上溜了一眼,便看向了墨崖。
“哪里来的腐臭味,宫姐姐你们去哪里了。”
都说人的五感缺了一种,那么其他的便会更加灵敏,果然不假。
灵海皱着小鼻子,冲着宫鲤这边嗅了嗅便紧紧的捏住了鼻子。
“我可是给你们去赚口粮了,还敢嫌弃我臭,看看这是我们赚的……一部分。”
宫鲤扬手把钱袋子扔到了灵海跟前,他伸手准确的抓在了手里,掂了掂然后道,“宫姐姐,这里银子有十九两三钱,你们昨天去做什么生意了,看来获不小嘛。”
“以后清风、明月你们也要和我们一起去,你们之前是逍遥惯了,但是现在我们可是一家人,你们不能吃闲饭知道吗!昨天墨崖多辛苦,你们是不知道那活计有多危险,又脏又累,但是他还是为了养活我们努力的赚银子,初九和小海以后便负责给我们管银子,添置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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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一直端着茶杯含笑听着,但是眼神落寞,他听到宫鲤将清风等人划拉到一家人的身份上,毫不客气的奚落,碎碎叨叨的分配者以后大家的责任。
唯独他,提都没提,而是又掏出了一袋银子放到他跟前。
“这是之前从你那里借来的钱,江湖救急太及时了,所以我决定请你好好吃一顿,咱们下一个地方停的时候,便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好,多谢。”
倒是清风明,拿着那钱袋子掂来掂去,然后看着宫鲤说道:“难道是我清风孤陋寡闻,这十全大补丸的市价可是高的很,再加上令主身手了得,你就拿回来这么些银子……”
“那剩下的钱是墨崖自己的,你少打主意,以后不许你乱花钱,挣了钱都交给初九管着,明月你卖了扇子的钱也要上交一半。”
清风捂着脸夸张的哀嚎一声,指着墨崖说道:“令主拿那么多钱做什么!他又没地方花。”
“当然有!”
众人齐齐看向墨崖,他能花什么钱,就连宫鲤也转身看着他。
“令主花什么钱……”
“娶妻,聘礼。”
说完一甩袖子便上了楼梯,众人看着他关上门,才回过神来,盯着宫鲤问道:“呦,这是要办喜事儿了。”
“喜你个大头鬼!”
宫鲤过去就要掐清风,他却躲在初九身后,两人正在闹腾,便听着那店小二欢快的声音响起。
“姑娘,那圣女娘娘让拿了花的人到十里坡去说愿望呢,你们不是今日要走么,正好路过那里,正好去瞧瞧,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事呢!”
说完便放下茶壶,去招呼其他桌子的客人了。
宫鲤塞了一个小包子在嘴里,满口都是肉香,听了这话只是嗯嗯的点了点头,直到那小二离开,低声同他们讲了那圣女散花的事。
清风放下茶杯,打开扇子,扇了两下然后说道:“看来这人是认识你吧,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花送到你的手里。”
宫鲤说道:“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有这样的一个熟人。”
曲流敲了敲桌子,往门外看了一眼,说道:“看来是有人想邀你一叙。”
他们也往外面看去,宫鲤看着向她走过来的那个白衣女子,好一会儿想起来,那天就是她站在车上散花的。
“姑娘手中持花,我家圣女特意邀你到庄子里一叙。”
“我平生没什么大志,也不需要求别人什么,所以多谢圣女,我便不去打扰了。”
那白纱女子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圣女说,海岛一别已经半年有余,姑娘出落得如此美丽,很是欣慰,异地相逢也是缘分,还请姑娘移步山庄。”
说完便在桌上放了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素色帕子,转身离开。
宫鲤将它抖开,上面绣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右下角还绣着一只桃花,开的正艳。
“你可知道是谁?”
“夭桃……”
天香握着初九的手忽然紧。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宫鲤说出夭桃这两个字的时候,桌上的人都是一顿,算来这几个人中间除了清风、明月和小海之外,他们几个都和夭桃有过交锋,曲流那边不知道与夭桃是否有瓜葛,但是他能用处女之血与黑寡妇换来那魅药,说明他多多少少是知道夭桃这一号人物的。
这方手帕在他们看来,更像是战帖。
过去的话,谈不拢很有可能会打起来,而相谈甚欢是几乎不可能的,尤其是初九,她在夭桃手下的时候没少杀人,被控制着做了不少坏事,这一切宫鲤也不愿意让她再去面对。
所以,他们打算立刻启程。
墨崖不置可否,只是问初九“如果让你面对夭桃,让你出手杀了她,你可敢?”
初九睁大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墨崖,见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回过神后重重的点了头。
“我敢!”
“那便好,夭桃难缠的很,躲是是躲不过去的,实在不行,那你便勇敢面对,无需怕她。”
初九眼中的泪滑了下来,用力的点点头。
事实上,墨崖猜的没错,他们刚出了城门不久便被几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姑娘拦下。
墨崖凑到宫鲤耳边说这几个确实是凡人无疑,这样便更不好办了。他们几个确实是功夫都不弱,但是去打几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
初九拉着宫鲤的手道:“妹妹不必担心我,如今我可不是她能随便控制的那个魂魄,我也是蛊婆子亲传的弟子,就是她夭桃在这里也要掂量自己,清风一直在帮我调理,如今我的双手除了不能做些重活,其他事情都没问题。”
宫鲤见初九这么认真,便对外面的清风说:“这么盛情我们便去吧,不就是叙旧么,她这么想我,我便和她叙上一旧。”
上一次见到夭桃的时候,她还顶着丫丫那副容貌和身姿都很平平的皮囊,这次见她的样貌变了许多,只能说大体上的轮廓还有点丫丫的影子,其余的都有了很大的差别。
各自高了,也有了玲珑曲线,眉眼之间媚态横生。
见宫鲤打量她,夭桃用手抚了抚脸,笑着说道:“怎么,是不是和那个黑丫头差了许多。”
宫鲤垂下眼帘,淡淡的回道:“我看着和以前一个样。”
夭桃明显的不高兴了些,但是看着初九和众人,还是忍了忍没发做,笑眯眯的说道:“你除了人长开了些,但是那个脾气倒是没变,还是那么锋利。”
“那也分对什么人,对你这尖利的人,我当然不能手软。”
这下夭桃倒是真笑了,想着宫鲤是被她上次的针尖吓到了所以出言讽刺。
“听说你这半年走南闯北的走了不少地方,怎么样了,找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了么?”
宫鲤气得不轻,见她一副“我很了解你们行踪,你这个傻子”的样子,便哼了一声,“你的手倒是长,被困在知县府那一亩三分地,还能发现我们的行踪,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夭桃不理会她的挑衅,转头看着初九,那一双眼似笑非笑,写满了不怀好意。
宫鲤抓住初九的手,冲她笑笑让她别怕。
初九划着轮椅向前了些,冲着夭桃得体的一拜,然后笑着说道:“许久未见,不知夫人近来可好?”
夭桃指甲在桌子上划拉了一下,有些刺耳,看着初九的眼神倒是变了,好半天才出声:“当然好,如今我还能出来透透气,做做善事,比之前那暗无天日的鬼屋子强了许多。倒是你,比之前长进了不少,胆子也大了。”
初九双手叠在腿上,腰板挺的很值,一直面露微笑,听她这般说,便笑的更开了,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说道:“大家给了初九一条命,便不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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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来作践的,当强则强。”
夭桃笑了一声,指了指周围的座位,让他们坐下说话,却没人理会她,依旧站在当地上。
宫鲤很烦她这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用一些不到十岁的孩子去逼她们就范,真是改不了那下三滥的手段。
当下便看着她道:“有什么话便说吧,别来这些虚的,你知道的打起来你占不了便宜,把我们请过来,也肯定有所图谋,本来就是冤家对头,何必假惺惺的还要装作很熟很要好的样子。”
夭桃挑了挑眉毛,双腿换了下姿势,搭在了一起那白生生的大腿便若隐若现,宫鲤翻了个白眼,看都懒得看她。
“算了,我与你耍嘴皮子也累,我这次是有事要请你们帮忙。”
夭桃起那副妖媚相其实长的不错,五官本身就没有那么锋利,所以低眉垂目的时候也有些温婉的气质,宫鲤这人如今被惯得吃软不吃硬,见她不再那么讨人厌,也将身上的刺了回来。
其他人见夭桃这个模样,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是故作姿态耍花招,还是真有事。
宫鲤先一步坐在位置上,侧身看着主位上的夭桃。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夭桃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向身后的那些人摆摆手,他们便将明月等人请了出去,清风不放心,还是留在了屋内。门关上之后,夭桃站起身走到堂屋中央,然后双手下垂,五指张开。
宫鲤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动作她记得,夭桃可以从身上伸出许多蠕动的血线,顶端有着尖尖的刺,扎到人身上的时候,便会吸血。
而此时,夭桃力的将那血线放出来,从顶端开始变成了黑色,她痛苦的又将那些了回去,脸色苍白,上面出现了细小的皱纹。
“你这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害我,诱我吸血,而那个人服了蛊毒,那毒便进入我的体内,如今我只能泡在山上的冰泉里,才能压制毒性。”
夭桃扶着桌子坐下,重重的喘了口气,不过是几步路都让她气喘嘘嘘。
“说句不好听的,你觉的我们有什么理由来帮你,先不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单单是你手里的那上千条人命,我们也没有助纣为虐的道理。”
“是,我是算不得好人,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这么多年,我也寝食难安,那些冤魂常常在我耳边嘶喊,向我索命……但是我这个样子也是被逼的。”
“照你这意思,也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不由自主,身不由己?”
墨崖当下也不客气,看着夭桃如此狡辩也是气极反笑。
夭桃冷笑了几声,看着宫鲤说道:“你还记得当时我说你爷爷的事情吧,他当年让我有了这样一个体质,必须以血为生,否则就爆裂而死,那些血虫子吸不到别人便会生生的把我吸干,我想活着有什么错!”
宫鲤猛然抬头,看着她,“你少血口喷人,我爷爷治病救人,怎么会害你!”
夭桃伸出尖利的指甲,指着宫鲤。
“还不都是为了你!他什么都肯做!”
☆、第二百三十七章:罪魁祸首
宫鲤看着夭桃那猩红的指尖,有些愣怔,爷爷为了她害了夭桃?
那她岂不是罪魁祸首……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都是为了我,你说的话我又凭什么信你,红口白牙,我爷爷不在了,死无对证,你当然可以颠倒黑白来随意诬陷。”
“死无对症!”
说完夭桃拉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内侧的一个花瓣一样的红胎记,她指着那个胎记说道:“你这里不是一样也有吗!这东西跟在了我的魂魄上,任我换了血,换了身体它都会长出来,是你爷爷给我下的咒,他怎么那么狠心!”
宫鲤手下意识的紧,看着那苍白胳膊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胎记脑子也翁了一声。墨崖抓住她的手,看向夭桃。
“你与宫老是什么关系。”
“当年被他救下,我便一直跟着他,我没有害死他心爱的那个女人的,是她自己喝了药撞过来,我才推她的,就掉进了那片荷花池子里,化成了一滩血水。所以他才那么恨我,所以才会一走数年。”
清风插话,“难道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一段情感纠葛。”
夭桃苦笑着摇摇头,“算什么纠葛,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一直等在那里,终于盼来了你爷爷,当时他抱着襁褓里的你,一个死婴。然后他便和我讨那命债,‘你不是说命是我的,现在还给我吧’,然后我就还给了他,可是等我醒来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困在那知县府不见天日的阴宅里……”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了。”
夭桃看着墨崖,又看看门窗,“我也不知道,因为身体中了蛊毒,我没办法吸血,只能跳进荷花池子里,被水冲着一直游荡,然后有一日便醒了。”
清风摇了摇扇子,站起身走到夭桃身前,“可否让我把把脉。”
夭桃伸出手,清风凝神探查,好一会儿功夫才松开手,“奇了,你体内还有一股很强的内里在帮你护住心脉,那些毒素是霸道不假,但是那内里却好似蚕一般,将攻上来毒液慢慢消化,内里之中含了药性,这人应该是懂医之人。”
“你是说,有人事先护住了我的心脉。”
“没错,这内力与你的血脉已经融合到了一起,按时间推算起码也有二十多年。”
“是他……”
夭桃又是哭又是笑的在那里仿若癫狂,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她如同泄了气一般靠在椅子里,缩起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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