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细细碎碎的算下来,宫鲤大概知道了以前的桃源村是个什么光景。
这地方风水确实不错,虽然地处盆地,但是进山之后视野开阔的很,依山傍水村人住在山坡,层层叠叠倒像是南方种那梯田,一条河流从山顶飞流而下,然后环绕着村庄。
“这是水……这里,一直到这里,都是。”
南宫野用沙子来指代河流,将村庄环环围住。
几人正在研究那图,宫鲤忽然转身将他们挡在了身后,抽出白练对着大门。
墨崖见她动作便瞬间到了她身边,“大除夕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客人,进来坐坐怎么样。”
刚刚宫鲤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有人呼吸吐纳的声音,虽然对方也敛,但是对于宫鲤来说,还是有些太明显了。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刚走到人家家门口便被发现,便停在了门边。
宫鲤又往前走了两步,大声的说道:“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登门,难道不是来讨酒喝的!”
门呼啦一下被吹开,地上他们辛苦画出来的图都被吹散了,南宫野眼神立马变得尖锐,正要冲过去,被宫鲤抓住了胳膊拉回来。
随着冷风灌进来,院子里的灯笼都晃了起来。
宫鲤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耍威风来了。
“几位这么大的阵仗是打算做什么呀,威风时威风,不过摆脱给我们将院门关上,这大过年的,大门敞开,尽是招惹晦气。”
对面的人面色有些僵硬,似乎没想到宫鲤是这么个刀子嘴,几个男子不擅长口舌之争,便看向了旁边的墨崖。
还没张嘴,墨崖便抬了下吧,示意他们关门。
“关门。”
这几人脸色很白,穿着领子很高的棉袍子,这样看过去便对上了他们黑漆漆的眼睛。
打头的那个人应该是平日里没受过这等待遇,当下便想发火,宫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红色,还不待看清,那人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两人耳语了一番,那人才转头看了宫鲤一眼,皱着眉头站到了后面。
之前那还有些眼色的人走上前来,向着她们施礼,然后才开口。
“我们只是过来讨杯年酒喝的,抱歉了之前有些无礼。”
宫鲤将白练缠在手上,沉沉的盯着那人,见他眼神不慌不乱,才垂眼看着被他们踩得已经没了形状的地形图。
“既然已经无礼了,那便让他道歉。”
“你个臭……”
墨崖冷冷的看着那人,一根冰针就悬在了他的头顶。
“曲清莫要无礼,本就是我们做的不妥,给主人家道歉。”
那唤作曲清的人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作揖,拜了下去。
“曲清无状,还请姑娘见谅。”
宫鲤直挺挺的站着受了这一礼,但是见好就,她也懂得这理。便摆摆手,对着之前那年长一些的人,笑了一下。
“外面寒冷,几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进来吧,曲流也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曲流的?”
那曲清是个急性子,一听宫鲤说完便接话,那年长的人看着他便叹了口气。
猪一样的队友……
宫鲤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又看着他们几个说道:“我还知道你们是半鬼人,那日来暗杀我们的人……你们认识吗?”
“我们和那几个臭虫有什么关系!”
“曲清!你闭嘴,小丫头倒是机灵得很,我们也是为这个事来。可以进去谈谈么?”
墨崖让开路,看着他们走进去,跟了上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登门拜访
本来打算一口气直接往北走尽快赶到皇城,可是半道上出其不意的事情有些多,便总是绊住手脚,所以走了近两月他们还离着皇城挺远,怎么也得再走些时日。
赶上了过年,他们商量着还是停下来热闹热闹,毕竟下面的路怎么样还说不清,能一起安安生生过个年也是好的。
在镇子上,租了一个小院子,这样众人还能布置一下,更有过年的气氛。宫鲤和天香穿着红色的棉服跑来跑去倒是给院子里添了颜色。
“小宫鲤,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圆滚滚的大馅儿包子,真是笑死我了,哎哟。”
天香本来就身量高挑,红棉裙被她穿的很是好看,再加上她人长的明艳,所以宫鲤鼓了半天嘴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损她几句,倒是南宫野与宫鲤最是亲厚,看着天香在那笑的欢畅,便用大红枣打她的头。
“哼,叫你牙尖嘴利的笑话我,被打了吧,小野干得漂亮。”
南宫野拎着一袋子红枣跑到宫鲤跟前,踮起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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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塞了一个,两个人便站在一起朝着天香做鬼脸。
清风等人正在树上,房檐下挂灯笼,见她两那副样子都笑了起来。
墨崖手中的寒气将墙面覆盖,曲流用他那柔软的剑在上面划几下,那些沾着杂草的冰块便哗啦一下掉在了墙角,整个墙面就干干净净。
小院子里很是喜庆,门外的人来往都好奇的往里面看,小海便将买来的糖果送给了那些站在门口的小孩儿。
忙碌了大半天,这小院儿已经有了浓浓的年味,晚上就是除夕夜,大家拾拾便坐到了大堂里,点了一个火盆,摆上了茶果聊了起来。
因为是要应景,就连墨崖的腰带都被宫鲤缠着愣是换成了红色,看起来有些不论不类,但是这幅奇怪样子也让他看起来多了些人气。
清风穿着一件簇新的衣衫,天香偷偷说是初九给他做的,宫鲤便坏心眼去抓他的袖子,“把你的爪子拿开,这衣服做起来有多劲你知道吗?看看这绣线,那是一针一针刺出来,你懂什么。”
宫鲤和天香对视一眼,都笑的诡异。
曲流和明月已经在那里下起了棋,你来我往杀的痛快,墨崖坐在一侧安静地看着,宫鲤也看不懂,便和天香还有小海、南宫野在那里将小石子,瓜子皮什么的拼图案。
石头不多,宫鲤还拉着墨崖过来为他们击碎了好些大石头。
“岁岁平安!”
曲流笑道,“也就是你能想出这么个鬼主意来,令主这身功夫居然用来给你整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简直就是浪人才。”
他说完,墨崖倒是笑了一下,拍拍宫鲤的头,转身又回到屋里。
宫鲤听他说:“她开心就好。”
曲流和清风等人当下就两眼望天,撇撇嘴不去理会,心想,原来一声不吭的墨崖才是各种好手,这简直就是养孩子的手段在养媳妇。
宫鲤当然不管那些,欢欣鼓舞的与天香几人挤作一团,在院子里摆了长长的地形图,作为自己的领土。
验成果的时候,宫鲤看着南宫野的那图形很是熟悉,跑回去将渡魂族长老交给她的那副小画轴拿出来对比。
“小野这个地方是哪里?”
宫鲤将南宫野拉起来,指着他用小石子拼的一个地形图问道。
南宫野打量了许久,才缓缓的说:“这是家,农田、山泉、河谷、村子……”
细细碎碎的算下来,宫鲤大概知道了以前的桃源村是个什么光景。
这地方风水确实不错,虽然地处盆地,但是进山之后视野开阔的很,依山傍水村人住在山坡,层层叠叠倒像是南方种那梯田,一条河流从山顶飞流而下,然后环绕着村庄。
“这是水……这里,一直到这里,都是。”
南宫野用沙子来指代河流,将村庄环环围住。
几人正在研究那图,宫鲤忽然转身将他们挡在了身后,抽出白练对着大门。
墨崖见她动作便瞬间到了她身边,“大除夕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客人,进来坐坐怎么样。”
刚刚宫鲤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有人呼吸吐纳的声音,虽然对方也敛,但是对于宫鲤来说,还是有些太明显了。
对方可能也没想到,刚走到人家家门口便被发现,便停在了门边。
宫鲤又往前走了两步,大声的说道:“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登门,难道不是来讨酒喝的!”
门呼啦一下被吹开,地上他们辛苦画出来的图都被吹散了,南宫野眼神立马变得尖锐,正要冲过去,被宫鲤抓住了胳膊拉回来。
随着冷风灌进来,院子里的灯笼都晃了起来。
宫鲤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耍威风来了。
“几位这么大的阵仗是打算做什么呀,威风时威风,不过摆脱给我们将院门关上,这大过年的,大门敞开,尽是招惹晦气。”
对面的人面色有些僵硬,似乎没想到宫鲤是这么个刀子嘴,几个男子不擅长口舌之争,便看向了旁边的墨崖。
还没张嘴,墨崖便抬了下吧,示意他们关门。
“关门。”
这几人脸色很白,穿着领子很高的棉袍子,这样看过去便对上了他们黑漆漆的眼睛。
打头的那个人应该是平日里没受过这等待遇,当下便想发火,宫鲤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红色,还不待看清,那人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两人耳语了一番,那人才转头看了宫鲤一眼,皱着眉头站到了后面。
之前那还有些眼色的人走上前来,向着她们施礼,然后才开口。
“我们只是过来讨杯年酒喝的,抱歉了之前有些无礼。”
宫鲤将白练缠在手上,沉沉的盯着那人,见他眼神不慌不乱,才垂眼看着被他们踩得已经没了形状的地形图。
“既然已经无礼了,那便让他道歉。”
“你个臭……”
墨崖冷冷的看着那人,一根冰针就悬在了他的头顶。
“曲清莫要无礼,本就是我们做的不妥,给主人家道歉。”
那唤作曲清的人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作揖,拜了下去。
“曲清无状,还请姑娘见谅。”
宫鲤直挺挺的站着受了这一礼,但是见好就,她也懂得这理。便摆摆手,对着之前那年长一些的人,笑了一下。
“外面寒冷,几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进来吧,曲流也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曲流的?”
那曲清是个急性子,一听宫鲤说完便接话,那年长的人看着他便叹了口气。
猪一样的队友……
宫鲤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又看着他们几个说道:“我还知道你们是半鬼人,那日来暗杀我们的人……你们认识吗?”
“我们和那几个臭虫有什么关系!”
“曲清!你闭嘴,小丫头倒是机灵得很,我们也是为这个事来。可以进去谈谈么?”
墨崖让开路,看着他们走进去,跟了上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被逼无奈
屋外争锋相对,屋里双方对弈,也是杀的正酣,就连一旁的明月都抚着下巴看的认真,所以呼啦一下进来六七个人,他们当下也有些懵。
曲流往后看了一眼,一直挂着笑的脸,便缓缓的冷了下来。
初九和天香已经带着小海他们出去,屋子里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啪嗒一声脆响,清风拍这手笑道:“终于让我扳回一局,你不错呀小子,我这还是头一次棋逢对手。”
曲流只是笑笑不说话,将白棋子拿起来放到棋盒里面。
清风扭头看着来人那架势,拉了一下宫鲤的衣袖,“什么事情,这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来者不善。”
宫鲤撇撇嘴,“善者会挑这么个时间来别人家找事么,是来找曲流的,真是个能惹麻烦的,我们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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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撑腰。”
说完便坐在了正位的椅子上,用眼神示意曲流和他的那些族人们聊聊这是什么意思。
曲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才总算正眼看了那些人,“找我做什么,我不就是个族人的叛徒么,沾上我也不怕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那位长者,上前一步走到曲流身前,说道:“之前是我们这些人对不住你,但是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形,那些人有多凶狠,他们根本不会顾及族人的性命,所以……”
“所以你们是迫不得已,你们是有苦衷的,把我交出去,任我自身自灭,那么请问现在来找我有何贵干,我不觉得的以我如今孑然一身的身份,还能为族人的存活做出什么牺牲。”
曲清应该是看不得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一听这明显冷嘲热讽的架势,便忍不出出声,“难道要为了你牺牲掉数百条人的性命!二叔都说是有苦衷了,你这么指桑骂槐的是做什么。”
宫鲤听到这里真想站出来问问他们,用一个孩子的命换一百个族人命难道就算是个划算的买卖?
如今这个被牺牲的孩子还不能怨恨!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宫鲤当下小脸便涨红,也蠢蠢欲动想上去管管闲事,刚一动作便被墨崖看出了苗头,长臂一伸便将她揽到了身前,头上被打了一下。
“别多事,看着。”
“好嘛……”
看着老实下来的宫鲤,墨崖的手臂才放松了些,不过揽在腰间的手并没有放开。
众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只有曲流在宫鲤站起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对面那几个半鬼族人,此时都神情紧绷,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怕。
曲流看着曲清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叹息了一下,然后转头冲那位二叔说道:“不过我倒是也不怨,不然如今我便如他这般愚不可及,也幸好你们都舍了命护他,不然我现在就将他活剐了,反正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干过。”
那二叔听他说话,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然后咽了一口唾沫。
“不怨是你大度,但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很愧疚,对于你还有你的母亲。”
“闭嘴,不要提她,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了,就为了救你们的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还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今日事除夕我们这里也不想有什么血光之灾,更不想在刚一开年就看到你们。”
曲清早就被身后的几个族人拉到了后面,但是一直不老实的想要挣扎。
那二叔看起来是确实有事相求,不然也不会都说道这地步了还能好脾气的等着那里,被一个后辈这样数落,想来他们也不会好受,除了那二叔的老成,其他几人都有些面红耳赤,想来还真有一段难以言说的旧案,让曲流对他们难以释怀。
“好我不说她,我就说说现在,其实我也是豁出去老脸来求你的,如今那边一直来找你,要你归顺。也找到了我们这些族人,年轻的男子都不及你的灵气,我们根本交不出这么个人来。”
什么意思?
难道这老家伙是让曲流去归顺那个……那边的人?
还要不要脸,卖了他一次,这是还要卖他第二次。果然,不用宫鲤冲出去做主,曲流忽一下的便站直了身,他指着最后面的曲清,“什么叫不如我的灵性,他是什么,他是我亲身的弟弟……,你们不就是觉得这是你们的什么宝贝的神子,就将我推出去给那些鬼东西献祭,来换你们这些人的太平,怎么不将他交出去!”
“我才和你没关系,你这个怪物!”
“很好,他被你们教的越来越有脑子了,怪物是吧,我就怪给你们看。要我去归顺那些野心勃勃的东西,想都别想,他日,那些人要踏平你们这些用我的命换平安的族人时,我必摇旗呐喊……”
那二叔一掌劈晕了那拖后腿的曲清,疲惫的摆摆手让他们将曲清拖出去,然后对着曲流作揖,“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但是我做了这个族长就必然得对着族人负责,当年族人负了你,如今我们自会想办法挺过去,如果过不去也会安然赴死,反正这太平的几十年都是你换来的。”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推开门的时候灌了风雪进来,他们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雪。
曲流靠坐在椅子上,呆愣了好一会儿,看着火盆里面的木炭沉默了许久。
“我的母亲自小便偏心我弟弟,那个傻头傻脑的小子,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给他,对我就只有打骂,因为巫师寨的一位老巫师说两个儿子有一个是祸乱之星,他日一定会引来灾难,有一个则是救灾之星,他日定能救族人于水火。我弟弟一出生天降甘露,族人还迁徙到一处很好的山野,巫师寨也与我们走动很近,让族人有了些依仗。”
宫鲤在火盆里添了一块木炭,让火烧的更旺,驱散一些寒意。
曲流将手伸到上方,白惨惨的手指在火光里,竟然有些透明。
他停了一会儿,众人并没出声,他接着说道:“而我呢,害的族长的儿子溺水而死,害的山上的庙宇起火,终于有一天我们的族人被驱鬼族诛杀,东奔西散。便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团伙,他们要族人交出母亲的儿子,因为我的母亲是尊贵的圣女……”
圣女的骨血通常来说都是被族人奉为神圣的存在,接下来的事情便好猜了。
她的母亲将弟弟曲清藏了起来,而曲流则被交了出去,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被几乎残害致死的曲流遇到了五夫人,便一直为了报恩在世间行走。
宫鲤之后对墨崖说道:“我似乎明白了曲流的心情。”
“什么心情。”
“就与你一样,你一直坚守着对你母亲的承诺,所以才会将阴阳之间的秩序安定扛在肩上,这是你活着的信念。曲流也一样,他或许对五夫人的感恩还有感情并不是很深沉,而是当做一种活下去的理由。”
墨崖将她翘到桌子上的脚挪下去放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她不自觉一瞧一瞧的脚趾,不由的笑出了声。
“哦?你说的倒是有道理。”
“当然,我第一回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很假……笑的假,说话假,整个人就是那么空空荡荡,不像个人。”
墨崖不想与她讨论曲流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之类的问题,倒是比较好奇,以她这种好管闲事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掺和进去。
“这件事你不要掺和。”
宫鲤这才睁开眼,慢慢的将腿挪到了地上,晃悠到床边坐下。
“我不知道以我这种倒霉的体质,是不是会招来那些事情。”
而且宫鲤总是隐约觉得,这些人还是要找来,而且曲流对族人也不见得,是那么绝情。
或许,他也在等,那个所谓“那边”的人出来,然后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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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另有打算
宫鲤感觉自从过了年,墨崖就有些不太对劲,总是很亲昵。摸摸头,掐掐脸,有时候会揽着她在树上看月亮。
初九说这是他喜爱的一种表现,很正常。
清风也偷偷的和她说,要小心墨崖对她动手动脚,如果太过分,他和明月两个人拼死也会为她讨个公道。
宫鲤有时候便偷偷的观察墨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可能比较爱笑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为什么感觉你好似心情明朗了许多。”
“我以前都阴云密布?”
宫鲤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倒是不至于,只是看起来总像是别人欠了你东西,整日拉着脸,看起来凶的很,你没发现最近连小野都愿意和你玩儿了么。”
墨崖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将桌上的苹果均匀分开,推到宫鲤跟前。
“没发现。”
宫鲤见他眼神又开始沉沉的好似里面流光转动便移开了眼,里面有些很深沉的东西流了出来,让她不敢看下去。
两人正这么不甚自在的待着,门被敲开。
宫鲤站起身,裹着圆滚滚的棉衣,走到了门边。
“明月?怎么了,什么事情。”
“我看到那个曲清了。”
宫鲤将他让了进来,那一身寒气便钻了进来,宫鲤忙进去守在了火盆边。
墨崖看着明月道:“他身边还有谁?”
明月赞叹的点点头,“确实有,他身边的那个人你绝对是想不到,是祭灵族的莫长老。”
这弯拐得有些远,祭灵族远在晋川,怎么会跑到这北上的官道上来,莫长老与她们之间很有些渊源,即便是在晋川还是受了他不少的照顾,如今他和曲清怎么就掺和到了一起。
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遇到了一处。
墨崖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的。”
“是在一辆马车里,是有人撞了车马,他们掀帘子来看。”
这也算是巧合,宫鲤如今就是好奇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可谈的事情,一个是祭灵族颇有威望的长老,一个则是被半鬼人奉为救世主之类的年轻人。
“或许,之前那曲清的二叔说的‘想办法’便是这个,寻找一处靠山。”
但晋川的人也不是那种救苦救难的习性,新一任的族长他们也打过照面,明的不行,会想办法来帮助这么些残余的族人来对抗不知名的敌人?
那些人的手段可不容小觑,关键是还蓄谋已久,有耐心、愿意等待时机,一路上不知道设计了多少的法子来对他们,最后还是在破庙里召唤出了一大批的蛊童,试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若不是宫鲤他们如今配合的默契,又都努力的学习自保的术法,那天还不一定躲得过去。
宫鲤将果核扔到桌下的一个小竹篓中,擦擦手道:“那一部分暗杀我们的半鬼人,要将所有的族人都教化,让他们一起对抗人,为半鬼人挣得一席之地,曲流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就如同曲清之于半鬼人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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