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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余生
这一趟入京,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第二百六十一章铁血手腕
镇子,挨着皇城的镇子果然是比之前那周边地区的要繁华上许多,街道上干干净净而且还很宽敞,有专门车马行走的路,这样一来疾行而过也撞不到来往的行人。
宫鲤撩开车窗帘子,看着路边的摊位,不由得竟然想起了之前最开始从海岛出来时的样子。
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新鲜,透露着新奇有趣也带着未知恐惧。
那个时候,还好有墨崖。
严柏卿还有黄曦,这些人自南齐一别,便身份不同了。
在一处客栈住下来,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吃了顿饭,宫鲤便靠在栏杆上听着四周人们的谈论声,如今她的五感放自如,不像之前,虽然敏锐但是经常捕捉到太多的声音而心神混乱,现在她可以凝神去听某一个声音。
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有些浓的绿茶,便听起来墙角。
说话的是他们楼下正对着的一桌,有个男人神神秘秘的说开了,“我在皇城里面一户大人家里做铺子里的管事,这次是要去南方那绸缎庄去看看。”
“都说那新上来的皇帝手段厉害的很,将那些顽固的老臣治的服服帖帖。”
“谁说不是,就我家的那大人,他是右相一派,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重要角色,但是在朝里不站队的话更是难以存活,以前有个清流谏言官六大人,不就是因为中立,性格耿直就被那些人合力给害了。我家大人之前与刘大人很是要好,但出了事之后便也只能顺势成了那右相的人,这次新皇上位他随着一大批老臣在那里跪请,不同意为巫蛊一族平反,你们猜猜那些人最后怎么了……”
“快说,怎么了。”
“这皇帝可真是那不讲情面的主,当下就把那些在殿外跪着的大臣拖出去打了一顿,你们知道么,那可是脱了裤子开打的,那一把老骨头的官员,死了好几个呢,这一手将他们吓的够呛。”
宫鲤挑了眉头,看着墨崖,低声说道:“倒是没想到严柏卿手段这么硬,以前只觉得他心思敏捷,如今看来倒是个当皇帝的材料,至少比之前的那位好太多了。”
墨崖也往下面看了一眼,“他从小在那种环境中成长,随时提防、小心翼翼、既要学着保命,还得学会招揽自己的人脉,这样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是你之前看到的那般纯良。”
宫鲤撇撇嘴,“他也不希望那样……”
“你倒是知道,这次去皇城了正好,我将你送进去可好!”
眼看着墨崖眼神涌上了墨色,宫鲤摸了摸鼻子不做声,将下巴搁在手背上,趴在栏杆上继续听。
心想,严柏卿好歹也是朋友,很多时候就得去为他说些好话。
那下面的人还在谈的起劲,“有几位大臣一见这皇帝是如此行事,完全就是将他们看在眼里,于是接二连三的又臣子不上朝,每日早朝就那么几个人,是在打皇上的脸呢!”
“那他是如何应对的?”
“这皇帝便派了御医挨个给他们医治,如果还有那不识相的,直接便被告知在家好生休养,以后便不用来上朝了。”
“这样一来那些官员怕丢官,不就得老老实实去上班了么,这法子好。”
宫鲤也暗暗点头,那些老臣本来是想几个人连成一起逼着皇帝就范,本来依照常理,新皇登基为了安稳大臣肯定是不会用这么强硬的手段,但是偏偏就遇上了严柏卿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性子。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福王府本就是个挂名的王爷,又怕之前老皇帝猜忌一直小心翼翼,论军事实力甚至都比不上个大一点的将军。
安国候世子与太后斗的伤了元气,也没能上位,严柏卿多少还是王室血脉,当这个皇帝也能说得过去,再加上太后存了拿捏他的心思,就这么顺理成章的选了远在南方的小王爷。
“武家人的占卜之能真是令人叹服,当初那么多人,福王府根本就没什么机会,浮浮沉沉就偏偏落到了他的头上,武家人连鬼守都派到了他的身边,可见是有把握。”
宫鲤点点头,“当初我还诧异,武家人的鬼守为何给了严柏卿做侍卫,原来是人家早就算准了帝星。”
“看来武家人也并非那般清心寡欲,这不手伸的挺长,都直接放到了皇帝身边。”
清风放下筷子,语气有些嘲讽,武家人长久以来对外的形象便是世外高人,表现着自成一派的清高模样,如今看来确实有些沽名钓誉之嫌,还与朝堂纷争扯不开。
“也不知道,严柏卿当这个皇帝,武家人出了多少力,若说全是占卜的能耐我倒是不信,我宁愿相信他们助他上位,而且从他那里得了莫大的好处。”
明月向来比较冷静细腻,如今这么一说,众人也都沉默下来。
墨崖嗯了一声,“明月说的有礼,武家人绝对是从严柏卿那里要了某种珍贵的东西。”
几人纷纷猜测会是什么,但是天香却满脸的奇怪。
“武家人那里有什么能让人羡慕的,除了那多不胜数的族中灵位,和那条古怪的龙,剩下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大周章。”
这倒是提醒了宫鲤,“之前也听着族长曾经说过,武家人来来回回搬迁,如今这个地方也是算了好些遍才留下来。”
所以,武家人开的条件,很有可能便是占了那个山头,从此划到了武家村自己的名下。这么一来,可真真的算是避世而居自成一系了。
“看看人家武家人多会算账,这么一来捞了一大块地皮,以后任谁都没什么理由过去叨扰。”
几人暗自佩服武家人老谋深算,便听着下面那几人又说起来。
“听说这皇帝新设立了一部,专门监察那些大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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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官员,由他亲自管辖,比御前的侍卫都厉害,出入全是锦衣配刀,叫做‘锦衣署’那个首领是皇帝的亲信,大家都称他为七爷。”
宫鲤挑挑眉,暗道阿七竟然变成了七爷,看来也跟着升了职,成了殿前的一把手。
“这一次见,都升了职,成了大官,总觉得身份上都不同了,倒是有些怀念从前。”
“我早就看的出,那严世子不是一般人,偏偏你还觉得他是个好相处的,每次我在他跟前都不敢放肆,原来是因为有皇家威仪,看来我的感觉还是很准,冥冥之中我们中间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天香颇为感慨,觉得严柏卿当初虽然看起来无拘无束像个闲散的富家子弟,但是隐约又自成风华,虽然偶尔能开开玩笑,但也仅限于宫鲤在场的时候……哎?难道是对小宫鲤有什么心思不成?
想着当时自己跑到海岛去见夭桃,是被严柏卿派人追了过来,现在看起来那时候估摸着也是因为宫鲤的面子吧……
而且,之后在晋川那个小院子,有好几回看到,严柏卿站在宫鲤屋子外面走来走去,看着她的门窗发呆。
不知道,如今严柏卿大权在握,对宫鲤的心思还有没有变。
☆、第二百六十二章皇城重地
到达皇城的时候,是七日后,期间下过一场大雪耽误了一两天行程,往北走气候也越来越冷,倒是火炭的种类多了许多,还有各种暖手的小玩意儿,做的又致又轻便。
到底是皇城,与其他的那些城里真是不一样,守城的将士来来回回,街道上也更繁华。
来往的行人也有很多人乘轿或者车马出行,街上的行人穿着也华丽不少,雪还没有化全,被一些穿着灰衣服的工人都扫到了路边。
而且,酒楼的价钱也比那城外的高出了两倍。
好在这里面的菜色确实养眼,口味也不错,只是稍微比南方的略浓重了些。
饿了大半天的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桌,清风也不管是不是大冬天了,依旧拿出扇子来摇晃。临窗的桌子外面都挂上了棉布帘子,摆上了火盆,很是暖和。
外面街上踢踢踏踏的马儿跑过去几匹,清风撩起来一看,便招呼公里朝那窗口看去。
骏马、锦衣,腰间配剑。
锦衣署,是阿七带着属下经过这里,宫鲤看着他比之前更为冷峻的面容,轻轻喃了句“阿七”。
谁知道阿七的耳朵这么灵光,本来已经走过了这酒楼,忽然便抬头望了过来。宫鲤躲避不及,对上了他的眼睛,那眼睛一亮倒是比之前的棺材脸显得鲜活了许多。
不过随即看了眼四周,便又催动了马匹继续前行。
“看来他是怕给你招来麻烦,倒是机警。”
墨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站到了她的身后,看着阿七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
“现在这皇城里面时局动荡,严柏卿手段狠戾肯定得罪了不少人,巫蛊之术早就禁止,他刚刚上位便大肆的处理此事,虽然有些太过于急切,但也算剑走偏锋,从这里找一个突破口,让那些朝臣们看清楚他的行事风格,也省的和稀泥,大家左右试探。”
宫鲤从窗外缩回脑袋,鼻子冻的有些红,便埋在初九的胸口。
墨崖一手将她拎起来,没好气的拍了她的脑袋,就连清风也絮絮叨叨的开始说她从什么地方学的这些不知检点的法子。
“我不过是脸太凉了,所以就暖和暖和。”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九如今便像是几个人的姐姐,虽然行为不便,但是一直努力的操持着他们的衣食,身上那些衣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薄的厚的,早早便打点好,出行上路的那些行李也是初九仔仔细细的都准备好。
所以取一下暖又怎么啦,初九都没有意见。
宫鲤后领被墨崖抓在手里,看着初九的时候眼睛里面带着委屈,鼻头红红很是可怜。
“冷的话回去暖和。”
说完便将宫鲤拉回了屋子,里面的火盆被移到了她的跟前,一条毛绒绒的围颈被掩在了口鼻上。
“以后不要去麻烦别人,这样不是很好。”
宫鲤埋在了毛领之中,手在火盆上随意的烤着,等了一会儿伸出口鼻呼了口气。
“你可有杨轩的消息?”
“他在皇宫。”
宫鲤抬起头,奇怪的问道:“他去皇宫做什么?”
“他是阴阳司的头领。”
“杨轩居然进了朝廷,他想做什么……”
“肯定是有什么要调查的事情,不然以他的性情断不会想进入那个大染缸里。”
宫鲤搓着手,从火苗上划过,心中也是不解,这杨轩之前效命冥殿,与皇宫里的人尤其是阴阳司应该是有过接触的,如今直接跑过去,想必是当年有什么隐情他需要细细查探。
过了一会儿,这酒楼出现了嘈杂声,清风他们走了进来。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酒楼被官兵围起来了,说是在抓一个罪犯,我看着那领头的里面是黄家的那个黄曦,身后的便是阿七公子。”
“黄曦?他不是辟邪族的族长,怎么会抓起了罪犯。”
外的吵杂声,越来越大,一串脚步声向着她们这个屋子里过来,宫鲤几人便都站起了身。
不过是刚进这地方便遇上了搜查罪犯,倒也是赶得巧。
门上被敲了两声,外面的官差喊道“官府办案,里面的人将门打开,例行搜查。”
清风上前开了门,一个怪才雄赳赳的站在门口,正要踏进来被后面的人喊住,“慢着,这间我们来搜。”
听声音便知道是阿七,宫鲤走到墨崖身侧看着房门。
“是大人。”
官差有一点点诧异,但是很识相的没有去问原因,抬头扫了里面的人一眼便转身离开。
“好久不见了诸位,可还好?”
黄曦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官府,带着串珠的官帽,身姿挺拔比那些之前见过的高官好看了许多。宫鲤歪着头上下大量一边,然后点点头,又看看后面锦衣的阿七也笑了起来。
“倒是几个月不见,你们都变了模样,以后得称呼大人了,这个是正儿八经的京官。”
黄曦一手扯下了官帽扔在桌上,翻了个白眼,说道:“什么大不大人,我倒是宁愿做个小人,这里面水太深,我到这里当了这么些天的官,都生生的瘦了五斤重,可想这里面多黑暗。”
墨崖一直都稳如泰山的坐着,闻言看了他一眼,“做什么官职?”
“京兆尹,说是管着京师的治安,之类的杂事。严柏卿那小子出其不意,这短短的日子里得罪了一圈人,连京兆尹都能二话不说的罢了官职,还莫名其妙的把我招过来,我好生生的辟邪族给遣散。”
“家道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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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数将近,辟邪族不会有什么前途,早散早好。”
阿七凉凉的在他身后说话,也不在意黄曦的眼刀子。
宫鲤坐下,曲起一条腿放到椅子边缘,奇怪的敲着桌面,“你是说武家人算出了辟邪族的气数?黄曦不当族长改了行当做起了大官,还真是峰回路转的好命格。”
黄曦闻言笑了一气,“不过是个噱头罢了,辟邪一族确实没落的厉害,年轻人都没什么作为,早年也有一支致仕,都混得不错,如今大家都眼馋了没心思去发扬族内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得像黑家人那般断了血脉,所以我还是造作打算的好,这京官难当,但是待遇从优,养活一大家子没问题。”
墨崖接话道:“也不是只有辟邪这般,很多老族都开始想其它的法子生存,或许某一天这天下便不再有这么大的术师世家了。”
“阴阳秩序都将各自安定,越少互相牵扯约好,这样也不再需要这么多的世家来维持什么秩序,倒是人心难测,有那捉鬼的功夫,处理好人更有必要。”
宫鲤看着黄曦忽然正经起来的神情,说道:“你能说出这番话倒是奇了,还以为你这族长当的挺风生水起。”
“如今越来越多的术师都散居开来,走街串巷,很多时候那里用的着世家子弟出马,百姓有些问题还懒的去找,这么一折腾,世家子弟从小就学那些东西,没了生意,出门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过活,连街上的算命还不如。”
“所以你便带着黄家人投了朝廷?”
“你可别用‘投’这个字,说的我好似叛徒一般,严柏卿刚上位便密函给我准备,等到京兆尹一下去,我便直接接管了位置,朝堂上正是乱的时候,多我一个不多,反正这水越搅合越混,索性就重新梳理一下秩序,大换血。”
宫鲤又想起了外面的喧闹,便问是在捉拿什么人。
“昨日有个言官被刺杀,家中的子女都失了踪影,我们便来查探,气息匆酒楼周围失去,这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我们怀疑这附近有古怪。”
“那严柏卿如今处境如何?”
阿七垂眸看着宫鲤,说了四个字“水深火热。”
☆、第二百六十三章四面楚歌
虽然知道严柏卿的境况不一定好,但是如今听阿七亲自说出来,心中还是不要叹息,也不知这个位置是不是他想坐上去的,但是如今看着,他确实比较适合,不论是手腕还是行事风格。
如今皇朝疲沓,需要一个杀伐决断的决策者,来树一树风气。
之前的朝堂,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诅咒,黄帝一个个的都不堪大任,而且命短昏庸,再加上之后后宫干政,外戚专权,一朝不如一朝。若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边境上的人早就打进来了。
到时候哀鸿遍野,更是看着揪心。
宫鲤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愧疚,为巫蛊族平反是她之前和严柏卿换来的,不去追究五夫人的事情,换一个名声回来。如今他确实记在心里,这一点多少是要感恩的。
“那如今严柏卿可有亲信?除了你们两个。”
“如今科考也要开设,都是天子门生,选一些又才能的年轻人着重培养,以后便也是能堪重用的人。至于武将都是那些有实权的人,稍微难对付些,不过他们最是明,都会观望各方势力,然后选择一方效忠,目前还比较稳定,如今京城的守卫权已经基本控制在了黄曦手里,锦衣署的职责便是专为监察各地官员,独立于其他各部。”
“那便好,我们会在皇城待上些时候,如果有事……如果你们掀了可以过来坐坐。”
黄曦站起身,拉了拉官服,笑道:“有过有事,我们这些人忙不过来了,还可以借你的能人一用,银子照给,你看可好?”
宫鲤心里有些感动,便点点头道:“当然好,不过价格不能低,否则我们是不会出马的。”
“这个自然,外面的事大概差不多了,看样子是没什么获,我们便先走了。”
“好。”
他们一走,客栈便安静下来,那些客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互相询问,说是官差搜查罪犯,是那种犯了死罪的。
住客栈的人都是些过客,听了这换都哆嗦起了脖子,无端端碰上这事儿也是倒霉,都琢磨着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这里现在各方势力都混乱不堪,赶紧能避就避。”
“我也是猪油蒙了心非要绕过来,赶明找不到贼人,别拿我们这些人开刀,这在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你们来的迟不知道,这个事儿不是头一回发生了,已经有好些个家里失了孩子,这个言官股模式个有头脸的人物,官府没办法做样子也得去做。”
听他们这么谈论,怎么感觉这件事与当初南齐还有海岛女子失踪很像。
关上门,宫鲤皱着眉说道:“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五夫人,那严太后有成见,总感觉这事儿与她有关联,之前曲流也说了,那些女子抓起来就是因为五夫人所指使的,练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
墨崖没有接话,之前在山洞发生的事情,被宫鲤记恨了许久,如今她虽然说起了这个话头,他是决计不会顺着说的。
明月当时是知道原委的,所以这个时候瞟了墨崖一眼,见他垂着眼看着手中的茶盏,便知道这是故意不搭腔。
一时间都不做声,他只好开口,“她如今都是太后了,也没必要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而且这次伸手到官员家里头,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我觉得她倒是没那么傻。”
“那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那么多的人都死在她手里,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倒好还去当太后,真是可笑之极,老天爷怎么就不下个雷呢,这种伤天害理的人还能活的这般好。”
宫鲤越说越气,拍着桌子啪啪响,墨崖依旧不动声色,其他人面面相觑,当初只听说和那五夫人闹了矛盾,倒是不知道有这般深的恩怨,只好上前劝说。
“人在做天在看,她如今都把前世积的德挥霍完了,最后也是下地狱的下场。”
“祸害遗千年,以她这样的人,冥殿一定不可以轻饶。”
墨崖放下茶盏,说道:“人人都有自己的因缘际会,她的出现是自己的命数,同样也关联着他人的命数,该是她受罚的时候,自然会严加惩处,你就不要操心这事了,冥殿绝技不会徇私舞弊。”
宫鲤显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说辞,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盯着看了墨崖半天,见他面色不动,才回了视线。
心中气闷,真的是冤家路窄,之前在南齐被她陷害,本以为躲开了,结果绕了一大圈又凑在了一起。
而且这次,情势更是恶劣。
之前是王妃,如今太后。





幽冥深处 分卷阅读280
一次还拿她没辙,这一次也不是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五夫人不是什么心智健全的人,对于墨崖的执着也扭曲的很,而且看着文文弱弱,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心肠。
之前能把曲流那样圆滑的人都耍的为她效命,恨不得供起来的救命恩人,还有那么一点爱慕。
可见这人的手腕。
她沉默了一阵,气稍微的顺了些,便说道:“如今又来到了她的手底下,保不齐什么时间就来找我们的不是,但凡与她相关,都必须慎重,过两日我们去买个宅子,平日里就朝里锁上,任谁来都得看清楚,如果那妖妇遣人来便关上门,切记不要出去。”
见她神情严肃,天香几人便点了头,都保证小心提防五夫人。
“她与南无还有着勾结,之前曲殇说过,五夫人也属于南无的手下,他们一起在谋划什么大计。而且你们看如今的情势,严柏卿成为皇帝,里面有一份原因也可能是那南无和五夫人在搞鬼。”
清风起折扇,敲打着手心,“如此说来,这南无会不会旨在坐拥天下,他自己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便借用严柏卿这颗棋子,最后他想自己控制天下的局势。”
“你没听他说么,不屑于坐那个位置。”
墨崖摇摇头,指着南宫野说道:“那个位置是不稀罕,即便是稀罕他也住不上去,但是滔天的皇权,却不见得不想得,号令天下,甚至是重建这世间的秩序都是有可能的,或许……这些术师世家衰败、消散,便是他的手笔。”
众人一惊,这可不是一般的野心。
北冥王朝,四大世家都是支柱,他们虽然拥有书法的能力,但是在外的商铺、田产、医药等等行业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每年上缴的税占全国的将近十之七八。
南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将这些老族都搅合黄了,想让什么上位来掌控全国的命脉。
宫鲤又想起了那些被造出来的怪物,那些散发着甜腻味道的血池。
不由得猜测,南无到底想造出什么东西。
海岛上的王胜、武家林子里邪气、无双城外的鬼山、甚至是巫师寨里的冤魂,处处都透露着某种阴谋。现在南无、五夫人成了他们的怀疑对象,那么这些事情与他们又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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