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放过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的空
☆、垮掉
第二天,各类杂志就码了一排。任羽兴致好了些,抽了一本坐着翻了好一会儿。翻着翻着就困了,靠在椅子上又睡着了。醒来错过了饭点,也懒得动,就拿了点水果块吃了。很快就有佣人把饭菜都端了过来,整齐地摆好,都还是热的。任羽勉强吃了小半碗,放下了筷子。又有人来很快地撤走了碗筷。以前也是这样过的,只是那时还不肯放弃,总在坚持,现在却没了坚持的必要。任羽拿起书,又放下了,决定起身去花园转转。
看见石凳,便不想走了,一下坐在石凳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又觉得累,石凳没有靠背,不能靠,任羽只好起身。回书房?想想也觉得累。在方禹宏身边时还不觉得,现在他就觉得整个人都是僵的,懒散的,动一下都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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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动又觉得烦。这下好了,杂志也看不进了。
方禹宏晚上回来时脸色果然不好了。任羽全身没力气,其实是有点想在男人怀里趴着的,但还是驯服地跪了下来。“怎么了?”方禹宏问。“就是觉得没力气,打不起神。”任羽想了一下,抬起头来,让男人看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方禹宏有些失笑,他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神么?想着却伸手将任羽牵了起来。任羽终于如愿靠在了男人怀里。“有什么想做的么?”方禹宏低头看怀里的人。任羽微微皱了眉:“不知道,想着还好,但真正去做了又觉得烦。”“比如……逛花园?”方禹宏道。任羽点了点头。“明天让人过来给你看看,是不是血压又低了。”“嗯。”
方禹宏没有去上班,看着李锦文给任羽检查身体。血压确实有点低,但是他平常的范围。“怎么样?”“老大,说实话,如果一点都不愿放,请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他终究是个人。”方禹宏不说话,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没事,我多抽点时间陪陪你就好了。血压是有点低,我让厨房每天炖点当归鸡汤给你喝。”“嗯。”任羽点了点头。
方禹宏每天就在家办公。任羽更嗜睡了,天天蜷在沙发上,头枕在男人腿上。方禹宏有时打电脑,噼噼啪啪的,任羽也不醒。沙发再宽大,终究不及床,有次任羽翻身,差点整个人扣在地上,幸亏男人手快,一把捞住了他。方禹宏心怦怦跳着,决定把任羽搬到床上去。电脑也拿去床上了。任羽还是头枕着男人的腿,身子更舒展了,每天睡得云里雾里。方禹宏喊他一会儿,他便朦胧醒了,呆在他怀里和他说话。方禹宏不允许,他便不敢睡,呵欠连天都睁着眼。任羽想要逃的念头仿佛只是昙花一现,方禹宏不带他出去了,便是不给他念想,可是似乎,那晚过后,他便没有了那想法。
不知是哪里断了线,任羽便撑不起来了。方禹宏还记得自己送他进机场时,他那直得跟杆子似的背。可是眼见着,任羽的神就垮了下去。方禹宏每天将参汤含了,一口口喂。任羽乖乖的,一口参汤一口冰糖莲子汤,闭着眼睛由着喂。中间方禹宏有带他去过公司,可是还是不行,他连坐着翻杂志都不能了,要躺着才舒服。方禹宏没有许他睡,他只躺一上午,就半死不活的样子。
李锦文过来给任羽检查身体,又提起心理医生的事。现在的任羽,就算放他一部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了。任羽听见“心理医生”几个字,惊慌地抬头去看男人。方禹宏沉吟着,在思考。“方禹宏……”任羽仰着脸喊他的名字,声音里竟带了祈求!方禹宏静静望着任羽,他一定是不愿极了才会做这种徒劳的事。可是,任羽的内心,他也不愿让一个陌生人知晓。在任羽的恐慌接近极点时,方禹宏才开口:“嗯,不看心理医生。”任羽松了一口气,用力地呼吸。方禹宏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方禹宏去喝酒,酒吧里的人看见方禹宏进来了,赶紧通知了上面。一级一级,最后,夏青过来了。“我不过照顾你的生意,你就来了?”方禹宏低沉地说。夏青温和笑道:“不过是场子里的人,没见过世面。我听说大哥一人在此喝酒,想来是有烦心事,这才来的。”“哦,喝酒。”方禹宏已有些醉了。夏青喝了一口,道:“老大什么事烦心?”夏青见过方禹宏各种样子,却唯独没有这种。“养了个东西,没养好,要死不活的了。”方禹宏淡淡道。夏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其实一直都挺好奇,老大养的玩物是个什么样子,上次销毁的胶卷他看过,但那人低着头,只能看见半张苍白消瘦的脸。“请个医生看看?”夏青建议。“不请。”方禹宏回答得很快。夏青心思电转,“如果……老大不介意,我去和他聊聊?不说别的,只谈谈老大过去的事。”方禹宏心中一动,又审视地望着夏青。夏青苦笑道:“大哥还信不过我么。”方禹宏点了点头:“好,你明天下午去。”
☆、夏青
真正见到任羽之前,夏青被老大拉到一边去,杂七杂八的交待了一堆。走时方老大还严肃交待了一句:“不许把你那习惯带出来!”夏青好声好气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那是一个很温驯的青年,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任羽?”夏青转过花架,来到了任羽面前。青年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却不请自己坐。瘦而清秀的一个人,并无女气。夏青想,也没什么特别。“我是夏青,方老大的朋友。”夏青微笑着说,流畅地走到任羽对面,自己坐下。那种缓慢而温和的威压慢慢压了过来,任羽微微蹙了眉。夏青扫了一眼石桌,笑着道:“外界传,方老大三年盛宠一人,此看如是。”任羽垂着眼,安安静静地。“见你之前,被好一通交待,我跟他六年,从不知他这样婆妈。”任羽想起来了,他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夏青说完忽觉不妥,又解释道:“那个……我不是他枕边人,我曾是他的手下。”任羽还是安静坐着,并不接话。“你们平时也是这样么?他话不多,你也不说话,两人一起沉默。”任羽这才微微抬头,看对面人一眼:“抱歉。”夏青又温和笑道:“抱什么歉啊,我不过是好奇罢了。他以前就想找一个人陪着。别人送的,自己挑的,男男女女,各式各样,却都处不长久。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原来却是这样安静温顺的类型。”任羽想,我才不是这样的类型。但面上一点不显。“跟着他,只要听话,应该会被宠得很好吧。其实女人更适合他,只是女人容易恃宠而骄,他不喜欢这点。”任羽想,有谁是不恃宠而骄的呢?“他的控制欲太强,男人一般受不住。呵,其实上位者都有点,我自己都是。对了,他曾经是道上的老大,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任羽目光安静地看着他。男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上身的时候就被他身上的痕迹惊住了,隐约猜到是混的,但一直没问过。“我知道他时,那时他才十六岁。他父亲才死,没人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却带着一批狂热的追随者,将那些从没注意到过他的兄弟们和妄图瓜分势力的大佬们全部清开,一人占据了霸主地位。他还是个半大孩子,手段却酷辣得令人发指……过程惨烈到无法想象,血腥停止后,整个黑社会被几乎被洗牌,当初处于地位中心的那些人几乎全部死尽。但剩下的人,几乎都归了他。他用了黑道最忌讳的方法,控制了大局。有时你甚至觉得,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只会遵循指令的机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被他体现到了极致。死的人多,归顺的人却更多,那些以前被其他大佬们压制着的人,几乎都跟了他。我是夏家最不得宠的儿子,家里的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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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都死在他手里,我以为我也逃不过。他问我是否愿意归他,我想那些人死了挺好,就说愿意。他还很年轻,比我还小两岁,但气势了不得……我那时并不觉得跟着他有什么前途,我只是不想死,他断了我的后路,逼我不得不为他卖力。不久后,我成了他的左右手,风头一时无两。只是,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就觉得自己正被一台机器操纵着,行差就错,就是万劫不复……直到有一次,他为我挡了一枪。我无法相信这种事,他用别人挡枪还差不多,怎么会为人挡子弹。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一枪他挡了,顶多受个伤,可是他不挡,我就会死。他说,我不愿以命换命,但这样还是划算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誓死跟着他了,从那以后,我成了其中一个。六年时间,当初潜伏起来伺机报复的人几乎清完了,一切也都平稳了,他却要甩手不干了。我如今的位置不是自己拼出来的,而是他让给我的。”任羽想,就算这样,想要坐稳,恐怕也不简单吧。“你放心他?”任羽问。“他有我致命的把柄。”夏青苦笑说。任羽愣了……“但有没有都一样,如果当初他没有救我,现在何谈信不信任。所以我不会背叛他,筹码有等同于无。唉,他这几年,当公司老板还当得挺自得其乐的,每天上班下班的,也不觉枯燥,前段时间天天把你带着,更是前所未有的心情愉悦。搞不懂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去黑道溜一圈,搅得天翻地覆后又撒手不干了,跑来经营公司。”“他姐姐……”“啊对,他有个姐姐,之前让我带人去把她腿给打断了。本来我还以为只是吓唬吓唬,毕竟老大待他姐姐还是不同的,什么苦都没让她受过,天下坐稳了才把她接回来,分她一杯羹。但那时听老大的语气,只要一双腿已经是留情了。也是,敢管老大的事,只落个残疾的确是留情了。”任羽闭了闭眼,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让自己遇到的。夏青看了看他脸色,“他对你是不同的,前段日子还跟我说他已经有了他想要的。你就是他想要的。”任羽觉得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了。“就算不是他,你以为你以男子之身,落到谁的手里,又能过得了这一关。”任羽垂了眼:“我只是个一般人,也就是他品味奇特,看上了。”夏青笑了:“呵,那倒是。”“他为什么不找同,偏偏选中了我……”夏青嘲弄一笑:“现在还有区别么?”任羽沉默不语。把一个正常男性,变成现在这样,所经历的,常人难以想象。他以为只是忍着痛让他干就过了,可是他却把他磨成了灰,吞了下去。
他的身体抗拒他的触碰,僵硬如石不说,一摸就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亲他,他咬了他不说,自己还吐了。他害怕被一个男人挑起□□,害怕身体被控制。他的身体他的心理,都无法接受一个男人。
任羽慢慢松开手掌,看自己的掌心。那些坚持,不过是一个笑话,在他遇到方禹宏前,的确是正常人,但遇到他之后,就不是了。
夏青看任羽脸色不对,又笑着道:“唉!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还讲了他的坏话,平时我哪敢?但今天得了赦令,又兼之他不在……”“他在听。”任羽忽然道。夏青一窒:窃听器就在他口袋里,方老大让带的。“听就听吧,如今我已不在他手下,不受他管束,只是可怜你了。”任羽表情淡淡,不置可否。夏青想,这性格最遭罪了,自己就是例子。“你心思这样细,却不显露,在他身边,吃了不少苦吧。”任羽淡淡看他一眼,“他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他就是了。”被层层剖开,越是不愿暴露的,越是被检视得仔细。承受这种神痛苦最多的,却是任羽。“和他生活在一起,很恐怖吧……”“是很恐怖,但在他怀里又觉得还好。”夏青笑了,说:“我们不是一种人,我不可能去他怀里,更无法想象这种事。所以你说的,我是体会不到了。”任羽想,这没什么好遗憾的。但夏青想的是,去老大怀里?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
“比起许多人,你算是幸运的了,不要不甘,跟着他,不是不能过。”任羽冷冷看夏青:“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拿人当人。”夏青低低笑了:“拿人当人的,早就不是人了……”任羽觉得心寒,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的经历让他说不出话。他猛地站了起来,却无处可逃,他甚至不能离开这里。“怕了?别激动……”夏青站了起来,想安抚任羽坐下。“方禹宏!!!”任羽忽然尖利地叫了起来!方禹宏面色一肃,放下耳机就奔了出去。
“我没对他做什么……”夏青还在解释,方禹宏已经抱着任羽走远了。
“乖,不怕啊,我在,我在呢。”方禹宏一边说,一边低头亲了亲任羽的脸。
☆、玩物
夏青被打发走了,连口水都没给喝。
任羽在方禹宏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方禹宏一下下给他顺着头发。“他说的不全对,那只是黑道的规则。你觉得不幸,只是因为你遇到了我。”任羽没有任何反应。“说话!”方禹宏忽然掐住了他的下颌。任羽望进男人眼里:“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方禹宏摩挲着他的嘴唇:“怎么办由我来决定,你只要好好让我养着就行了。”任羽慢慢回目光,偏着头靠在他肩上。
方禹宏的手从唇上滑了下来,一遍一遍在任羽脖颈间抚动。任羽受惊般地睁开眼,望着上方的男人。“没事,你接着休息。”
虽然同为男人,但方禹宏要比任羽强壮太多。不仅是体型上,更是力量上的悬殊。任羽被按在床上进入,就算没有反抗,那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也令人发颤。任羽抓着被单,身后的进出力量太大,没多少快感,更多的是闷疼。汗水顺着脸直往下滴,方禹宏忽然伸手扳过了任羽的脸。“真是太久没对你粗暴了,承受能力竟变得这么差……下面自己照顾一下。”松了手后面的挺动更大力了。任羽闷哼着把手伸到下面去抚慰自己。其实只是痛,并没什么别的感觉,但如果最后没能出来,惩罚只怕会更严厉。自从遇到男人,他很少能自己动手,几乎都是男人给的,前面后面,无论愿不愿意,男人都会好好满足他。方禹宏很少允许他□□,少数的几次,也是说了就要做的,跟他想不想要,完全没有关系。在男人一次结束前,勉强出来了。方禹宏的手随意搭他在腰间,这次余韵消失得太快,男人没说什么。但第二次第三次前面后面都是方禹宏亲自来,体内那一点更是攻击对象,男人控制着最后一起,任羽承受不了,被逼得泪流满面。
任羽被抱去洗澡,男人坐在浴缸里,任羽被他双腿跪叠着放在自己怀里,上身趴在自己身上。任羽手软脚软地任男人为自己擦洗,脑袋搭在方禹宏肩上。
激烈的□□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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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累得只想睡觉。可他不敢,方禹宏握着他的肩,让他在床上跪下。任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那两条腿在床上好好跪着的。“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吗?”“是玩物。”“觉得自己今天像玩物么?”“……”“我以为,你回来时,就明白了。”“……”方禹宏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玻璃杯,递给任羽:“去外面的走廊。”
任羽颤抖着接过了杯子。“是……”
方禹宏在黑暗中等了很久,外面的喘息不再响起了,任羽也没有进来。很矮的杯子,只有半掌高,可是之前他已经出来了三次。方禹宏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他跪在走廊的样子,要不要给他拿件衣服去?算了,就这样吧。方禹宏拉过被子,合上了眼睛。
杯子没有满,还差很多,任羽不能进去。也不用努力了。他垂头跪着,想起以前为了能进去,生生勉强自己的样子。场景很□□吧……现在也是。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一点假都不敢做,男人说什么,都一丝不苟执行。任羽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他只记得他说“乖,你能承受的”,还有他语气淡淡说的“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任羽凭本能直直跪着,脑子里思绪乱飞。他又想起他父亲说的“你自己决定就好”。三年来这个男人几乎把他握死在手里,那样的音讯全无,只用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话就搪塞过了。任羽想,你知不知道,我决定了什么?我决定回到这个男人手里,当他的玩物。
凌晨。屋子里的佣人们快要起来工作了,方禹宏掀被下床。门外走廊上,青年没有预想中的跪着,而是躺倒在地,身旁的杯子还好好放着,里面只有浅浅液体。方禹宏大步过来,抱起地上的人就进了房间。任羽身上滚烫,昏迷不醒。“小羽,小羽!”方禹宏用手拍了他几下,完全没反应。拨完电话,就赶紧去浴室放水。方禹宏一把扯了身上的睡衣,抱了任羽躺进浴缸。泡了一会儿,李锦文还没来,方禹宏捞了任羽起来,重新放水。趁这空隙,又去打了一通电话:“你他妈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只求不举报……再删我都不知道缺掉的部分怎么补了……
☆、昏睡
受了凉,时断时续地烧了近一周,才渐渐清醒。
任羽这次醒来后,真的瘦成了一把骨头。天天在男人怀里偎着,几乎不再说话了。方禹宏将手伸进去,抚摸任羽的胸口。里面肋骨一根根的,有些咯手。任羽睁着眼发呆,仿佛摸的不是自己。衣服里的手从肩部滑过,进入到了后背,在整个背部抚摸。任羽的衣服都是男人喜欢的宽松休闲型,即使里面进了一整条手臂,也不觉得勒。大手摩挲着皮肤,有些舒服,任羽闭上眼睛,享受起来。“舒服么?”男人凑近了问,他的手指按到尾椎的下面,指腹微微用力揉按着。任羽呼吸急促了一些,但没睁开眼。“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不把人当人。你在我手里,想堂堂正正做人,怎么可能。安心当宠物我就养着你。”任羽又想起了男人给他看过的视频内容,“你说过你不会那样对我。”任羽喘息着说。“是,那你是愿意了?死心了?”三个指尖并着顶在穴口,微微压迫。“我在你手里,怎样还不是你决定。”任羽喘息着回答,表情像是在哭。方禹宏将手臂抽了出来,环住怀里人的身体。任羽将脸埋进了男人脖颈。
没有了外人骚扰,任羽还是很乖,是方禹宏喜欢的宠物样子。天天窝在男人怀里,一切由人控制,还一副舒服安心的样子。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方禹宏懒得探究,真的越多,他自己就越舒服,假的部分应该是他痛苦的来源。
任羽最痛苦的事,是他已经不觉得有多痛苦了。
夏青又来过几次,方禹宏没有藏宝贝了,将任羽搂在怀里,也不避讳。夏青问:“他怎么了?”方禹宏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很香的人,道:“他睡着了。”夏青迟疑了一下,说:“那个……我每次看到他,他都在睡……他睡的……是不是……那个……有点多了?”方禹宏淡淡道:“他睡的也不是很久……他以前就这么睡。”夏青看着老大怀里纸片儿一样贴着的人,忍不住劝道:“就他现在这样儿,给一点空间正好。”“上次他只见了你,就又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见你之前比这严重多了,还一副活不了的样儿。”上次的事,夏青差点被老大怨上了,这下赶紧说:“兴许上次是刺激得太过了,也可能他压根就没好呢……”好没好方禹宏最清楚了,现在的任羽只在勉强讨他欢心,吃半碗饭都跟在吃子弹一样,每咽一口看着都像快要哽喉咙里下不去似的。
“松紧自己控着,人稍微让活泛一点儿,又不至于调皮,多好。”方禹宏想起之前任羽天天跟他去公司的时候,觉得那样就是正好。夏青看老大听进去了,又道:“老大,你上次说可以让我在‘蓝魄’挑个人的事……现在还上算么?”方禹宏斜眼看他一眼:“男的女的?”夏青顿时一震!忙道:“跟您这位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型儿……唉!我就喜欢他那样儿的。”方老大见夏老大一副深陷情网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我一会儿给他们老板打个电话。”夏青高兴地笑了,又聊了几句,兴奋着走了。方禹宏看着夏青的浮躁样儿,想着要是以前他就这幅德行,那是怎么也不会把那么大一帮派交到他手上的。
方禹宏又把任羽带公司里去了。这次任羽没有翻杂志的兴致了,一心只想睡觉。方禹宏把他放休息间里睡了几天,觉得不甘心,又换了宽大的沙发摆在办公室。平时也不坐老板椅了,就坐沙发上办公。桌子放在面前,资料看着,腿上任羽横过了大半个身子。
有时兴致来了,想喂任羽一点水果,轻轻拍了半天人也没醒。直接喂也不会主动吞了,非得顶到喉咙口。有次方禹宏含了一块西瓜,给他顶到嗓子,任羽本能咽下了,一点没嚼。方禹宏用力摇了半天,才把任羽摇醒了。
方禹宏还是把任羽带出去了,带他出去吃饭。任羽没什么变化,一连好几次,有次甚至把他一人放在餐厅。他痛苦地吃下小半碗饭菜,就低头捣着碗里的饭,等上厕所的男人回来。方禹宏给了他一点钱,他可以付账,也可以搭车回公司,但他生生等到过了饭点,在服务员的提示下,才结了账。结过账,也不敢走,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方禹宏来抱他时,任羽已经睡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之前说你想逃,为什么?”任羽抬头去看男人,他想逃,很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回家的时候不逃?”男人严肃地望着他。“想逃不代表要逃啊……想想罢了。”“现在呢?”“不敢想。之前大概是过得太舒服了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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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禹宏听他这么一说,眉眼就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任羽心神一放松,又打了一个呵欠。他还是想睡。
“不要睡!”方禹宏忽然捧住他的脸说。任羽静静望向男人,眼神静到了极致。方禹宏眼睛又看向了别处,“没事,困就睡吧。”任羽又伏到了他怀里。
☆、回忆
方禹宏想,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了你,否则决不会这么喜欢睡觉。那一天他从大厅穿过,那么多等着面试的人,各种姿态都有,只有一人酣睡,那人面容安宁得像是广博无垠的天空,似乎隔绝了所有的纷纷扰扰。他是总裁,但在公司,有太多人不认识他。他让总经理安排人把睡着的那个找到了,喊醒叫了进去。他也在里面,总经理坐在他旁边,一身是汗。
任羽的顺序排在最后,三份兼职让他有些吃不消,面试的说辞之前都准备好了,空出来的时间正好可以补觉。他把一切都算好了。被叫醒时有些奇怪,他还有点迷糊,就跟人走了进去。
方禹宏不懂那是无边的孤独,他只觉得很不同,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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