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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歌





姐夫宠 分卷阅读104
不起他的姐夫,晚饭也是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可是他刚吃了几口,他姐夫就怒气冲冲地过来了,进门开口就问:“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我解释什么……”冬奴坐在椅子上连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喝了口莲子汤说:“我又不是在这儿蹲大牢,出去散个心的权利都没有么?”
“我不是不准你出去,可是你去哪儿,总要跟底下人说一声,不吭不响地就跑出去了,上次那个孙少爷的事情你忘了?”
“说到这个,我今天出去的时候还见到了孙大哥了呢。”冬奴抬起头看着男人说:“过两天我想请孙大哥来咱们府里做客,行么?”
石坚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脸色黑到极点,问:“孙大哥?”
冬奴心里更解气,笑嘻嘻地说:“姐夫知道我是在哪儿碰见的孙大哥么?是在……”他欲言又止,突然闭上了嘴巴,他想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他以后还想去呢。
可是石坚明显察觉出了什么,皱着眉头问:“是在哪儿?”
“姐夫吃饭了么,没吃坐下来一块吃吧?”冬奴忽然变了脸,笑叫也看向桃良说:“去多准备一份碗筷。”
石坚摸不透这样性子阴晴不定的冬奴,好像小孩子一样,想到一出是一出,可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子,他越是摸不透,心里对冬奴越是着迷。何况冬奴还那样和颜悦色的,搬着椅子坐到了他身边,笑嘻嘻地说:“一家人一起吃饭多好。”
桃良拿了一副碗筷上来,冬奴还笑盈盈地夹了一筷子菜递到男人的碗里面。可是石坚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问:“今天白天的时候你闯到军营里头,到底是怎么了,那样子对我?”
冬奴抿着嘴唇,问:“哪样子对你了,我都不记得了。”
石坚放下了筷子,看了看桃良她们说:“你们先下去吧,需要你们伺候的时候再叫你们上来。
冬奴看桃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挥挥手说:“下去吧,我姐夫又不是老虎,还怕他吃了我。”
桃良她们一听这话都红了脸,石坚脸上似乎也有些尴尬,好像这一句话说到了他心底去。伺候的人都退下去了,冬奴依旧自顾喝着汤,他的鼻子有些痒,突然背过身打了个喷嚏,饭桌上这样子是很不雅观,他红了脸,慌忙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脸都红透了,石坚看着他那样子,心情才算好了一些,说:“叫你出去乱跑!这么冷的天,要是再病了,我看你怎么办,一个男孩子,难道还想一个冬天都在床上度过?”
冬奴抿着唇没有说话,他有点后悔把桃良她们都叫出去了。外头的月色很好,这么冷的天,屋里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这是桃良的主意,这样手屋里有什么异动她在外头都可以听见。她最近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在冬奴身上,生怕石坚会欺负了他。
石坚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放下来,说:“伺候你的丫头也不懂事,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户。怎么样,暖和了一点没有?”
冬奴点点头,凤凰台原本就比其他的地方要暖和很多。他拿筷子拨了拨那盘子红烧鲤鱼,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姐夫快吃饭吧,待会饭菜就凉了。”
石坚坐下来,看他吃饭很挑食,皱着眉头说:“每次都只吃这么一点怎么行。”他说着就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面前的盘子里将鱼刺小心地别除了,有夹过来递到冬奴的嘴边说:“张嘴。”
冬奴有些惊讶,看着男人温柔地看着他,心里头突然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觉得很生气,就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男人只好将鱼肉放到他的盘子里,冬奴看着盘子里除了刺的鱼肉,抬起头来问:“姐夫以前经常做这种事么?”
石坚看着他问:“什么?”
“姐夫以前……也经常这样子,替别人别除鱼肉里头的刺,给别人夹菜么,也这样做过吧?”
石坚抿起了薄唇,笑着说:“你看呢?”
冬奴愣了一会儿,突然“啪”地一声将筷子扣在盘子上,倏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石坚看。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吃惊地看着他,无奈地笑道:“又怎么了?”
冬奴突然红了眼眶,他从没有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心,他之所以如此对待他的姐夫,甚至脑子一热跑去青楼里头取经想要勾引他的姐夫,原来是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他的姐夫背叛了他。
这背叛的伤害那样深,只是他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以为自己只是厌恶那样花心肮脏的男人而已。
他也厌恶这样的自己,仿佛突然失去了分寸,一喜一怒都被别人牵制着,他抿着嘴唇,不肯看男人的眼睛,恨恨地说:“你自己在这儿吃吧,我不想吃了!”
石坚立即站了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敛了笑容问:“你今天一天都怪怪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盯着冬奴看了一会儿,抿着唇问:“是不是昨天在温泉的事情……你厌恶我那样对你?”
冬奴抬头看着他,呆呆地问:“你怎么样对我了……你……你趁着我喝醉又欺负我了?”
石坚突然走了过来,一步步逼上来,目光里有些急切,低声说:“阿奴,你不要故意折磨我,我知道你是记得的……你是因为那个恨我么,就那么不情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冬奴慌乱地往后退,着急地说:“你再靠近我,我就喊人了。”
男人却似乎料定了他不敢声张,逼近了他的脸庞,捏着他的下巴说:“我这么忍耐,你还要厌恶我的话,阿奴,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冬奴闭上了眼睛,好像要哭出来,说:“你的话我都不能信,我姐姐就是这样被你骗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男人松开了他,似乎有些伤心。冬奴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已经湿了,闪着泪光,因为羞愤和恐惧不住地抖动。石坚有些发呆,说:“是啊,你怎么会喜欢我,有永宁在,有你明大哥在,他们都是那么出色的人,你怎么会看上比你大这么多岁的我……在你眼里头,我和变态没什么差别吧?
冬奴脸色潮红,说:“你就是个变态。”
“那你替自己哭一场吧。”男人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他跟他对视:“因为你这一辈子,都注定毁在我这个变态的手里了。”
第三十一章终极冲突
“我不信。”冬奴红着脸说:“我就算被你玩了,还是我冬奴,还是早晚都会摆脱你魔掌的那个人,我总有……”
“柳生曾给了我一种药……”男人突然打断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说:“他说那种药一旦喝下去,这辈子就只能跟一个人享受床第之欢……可是我自认意念过人,没有喝,但那药我却留下来了……”男人亲了亲他的嘴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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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堂堂正正地赢得你,可如果实在不行,用药控制着你我也愿意,你的人和心,我总得得到一样。”
冬奴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说:“那你就试试看。”
“试试?”男人露出了让他胆怯的笑容,冬奴呆呆的,咬着牙闭上了眼睛。男人却突然笑了出来,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嘴唇上,伸手描摹着他的唇形,低声说:“我跟你,关系还没有差到那一步。”
冬奴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拉住要松开他的男人,他踮着脚尖拽紧了男人的衣被,低声问:“你很希望我顺从你么?”
冬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地笑,问:“可能真有那一天……可是姐夫,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么,你要付出的代价,你舍得么?”
“要我的命么?”男人笑了出来,眼神露出一丝痛苦的色,他拽着冬奴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你随时可以把它攥到手心里。可是你敢要么?”
他用力甩开冬奴的手,大踏步朝外头走去。冬奴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他的手不自然地张开,似乎还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心跳。桃良从外头跑了进来,着急地问:“姑爷怎么就那样出去了,脸色那么难看?”
冬奴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将手腕上的扣子解开,露出了雪白纤细的手腕,一把将那上头的银链子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桃良吓了一跳,赶紧弯腰拾起来道:“这是什么就这样扔了,姑爷给你的?”
“管它是什么,你也不准着它,赶紧给我扔出去。”冬奴满脸通红,扭头就朝里头走,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身来,说:“把它送给石坚去,亲自交到他的手里。”
“少爷……”
“还不快去……你不去给我,我自己去!”冬奴说着就又走了回来,桃良见他气成这个样子,哪敢真的叫冬奴过去,赶紧说:“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少爷可别生气了。”
桃良说着就跑了出去,冬奴站在原地,仰起头长长吁了一口气,脸庞还是红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他瘫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全身都在刚才的一刹那没有了力气。嘉平几个悄悄走了进来,悄声问:“少爷还吃么,饭菜都凉了。”
冬奴窝在椅子上轻轻摇了摇头。他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眼看着那几个小丫头将桌子上的饭菜撤了下去,轻轻地说:“嘉平,你去书房里头掌灯。”
嘉平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少爷要读书,明儿早起再读也一样,这时候看书伤眼睛。”
冬奴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要给我爹写封信,要他早日接我们回去。”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说:“这里我呆够了,多一刻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了。你去掌灯吧,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嘉平一听赶紧去书房里点灯了,冬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发冠也解下来了,只拿丝带绑住了额头,披了一件雪色的袍子,看着容颜更秀气苍白。嘉平在一旁伺候着研墨,看着冬奴洋洋洒洒写了两页,悄声问:“少爷急着回去,以什么借口呢?”
“我想娘和老夫人了。”冬奴边写边说:“我给我爹写一封,再偷偷给我娘写一封,这次一定能回去。”冬奴说着指了指前头案上的茶水说:“端过来。”
嘉平以为他要喝茶,赶紧走过去端了过来,手指触到茶杯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便说:“茶水都凉了,我去重新倒一杯来。”
“不用,我要它又不是喝的。”冬奴抿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说:“我要往信上洒几滴,当我是边哭边写的,我娘看了以为是我掉的泪,心里一定动容。”
嘉平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谁知她刚要取笑两句,就听见书房外头桃良着急的喊声,叫道:“姑爷,姑爷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姑爷!”
嘉平大吃了一惊,书房的门“咣”地一声就被人踹开了,吓得冬奴拿笔的手倏地抖了一下,落下了一滴墨晕染在信纸的尾端,像一颗大大的泪珠。
石坚站在门口,看了嘉平一眼说:“你出去。”
“不,你别走……”冬奴一把抓住嘉平的胳膊,眼睛里倔强又恐惧,嘉平也吓破了胆,却握住冬奴的手说:“少爷别怕,我不走。”
石坚又往里头走了几步,这回怒气更重,看着嘉平说:“没听见我的话,我叫你出去。”
冬奴看见他手里的银链子,心里一紧,大声道:“石坚,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就是一条破链子,我不想要就不要了,你凭什么来我这儿闹,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你再这样,我找人告诉我姐姐去了。”
“来人!”石坚突然高声叫了一声,眸手直盯着冬奴,看的冬奴心里头发毛。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厮进来了,石坚指了指嘉平说:“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出去,给她二十板子!”
“谁敢!”冬奴护住嘉平说,“我看谁敢动她,我当即就结果了他!”
他这一吼,倒真把外头的那几个小厮唬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石坚一眼,露出几分胆怯的意思,毕竟冬奴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得罪了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何况他们主手对这位舅少爷一向宠爱,他们都看在眼里,谁能保证这回主子不是一时气昏了头脑呢,要是他们就此得罪了冬奴,难保将来冬奴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毕竟当初冬奴对他们主子那个侍妾的事情他们还记忆犹新,一个侍妾主子还不闻不问呢,何况他们这样的人,到时候任凭冬奴报复他们,他们找谁哭去。石坚见他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忍不住冷笑出来,说:“谁养着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不敢动手现在就给我滚。”
那几个小厮一听立即就围了上来,冬奴紧紧拽住嘉平的手,可是他一个少年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那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急得他眼泪都掉了下来,又哭又叫,生平十三年,从来没有如此无助凄惨。嘉平咬着牙不敢哭出来,看着冬奴说:“少爷松手吧。”
“我不松。”冬奴扭头看了那个无情的男人一眼,说:“你无耻!”
那几个人猛地一拉,就把嘉平从他手里拉扯了过去。冬奴抹着泪扭头看了一眼,快跑几步就把壁上悬着的剑拨了出来。宝剑“刷”地一声从剑鞘里头拨出来,外头围过来的丫头仆人全都惊呼了一声,石坚也有些胆怯了,叫道:“阿奴!”
冬奴哭着举起剑来,看着那几个拽着嘉平的小厮说:“你们放不放人,不放我砍死你们!”
那几个小厮纵然害怕,没有石坚的命令也不敢妄自放人。冬奴咬着牙,可是怎么也不忍心真的砍下去,而男人似乎看透了他的软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发一言。冬奴脑子一热,盯着石坚喊道:“你叫他们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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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石坚依旧没有反应,突然举起剑,倏地就往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他本不是无情绝义的人,划得那一道也因为怕疼轻减了力道,可即便如此,那宝剑如此锋利,鲜血立即就沁出来了。众人惊呼一声,嘉平大叫一声就哭了出来,冬奴眼泪流的更凶,说:“你放不放?!”
石坚张了张嘴,身后突然传来燕双飞的声音说:“你们放了她!”
冬奴呆呆的,看到匆匆赶来的气喘吁吁的燕双飞和桃良,手里的剑立即掉在了地上,低下头哽咽了起来。石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神色痛苦,难堪,绝望而愤怒,松开手里的那条银链子,扭头就走了出去。
那条银链手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因为围观的人那样多,又都被冬奴手上的鲜血吸引住,都没有注意到。银链子在地上滚了一下,终于悄无声息,泛着冷冷的光。
第三十二章报复之心
这银链子的光像石坚心里头的情爱,有些哀伤的冷,和可以永久的光。
燕双飞看了外头一眼,冷冷地说:“还都围着干什么,还不都做自己的事情去?”
外头的人哪里见过他们温柔优雅的夫人这样子严词厉色过,一个个立即一窝蜂地散去了。冬奴握着拳站在原地,燕双飞看他的手上还在流血,着急地说:“桃良,快去拿止血的药来。”
在整个包扎的过程中,冬奴都是呆呆的不发一言。燕双飞怕他是受了惊吓和刺激,又请了刘大夫过来诊治了一番,只说没有大碍,是心绪郁结的缘故。等到四下里都安静了,燕双飞才悄悄地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姐姐?”
冬奴红着眼眶看了他姐姐一眼,抿着唇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脸色这么不好,还跑出来看我……”
燕双飞摸着他的头莞尔一笑道:“说来也奇怪,我本来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听桃良说你这出了大事,身子立即有了力气,脚下像生了风似的,急匆匆就赶过来了。”
冬奴噙着泪光笑了出来,脸色万分疲惫,弯下身子,温顺地趴在了燕双飞的膝盖上,沉默了一会儿,有说:“还是姐姐最好。冬奴不懂事,让你劳心了。”
燕双飞疾走了这一路,身子已经有些难以支持,脸色却更温柔了,轻轻咳了一声,抱着冬奴的头说:“就算劳心姐姐也愿意,有你在,姐姐心里才暖和些。”
冬奴鼻子一酸,趴在燕双飞的腿上再没有说话。手上的白纱隐隐透出血的红,红与白两个极致,仿佛那白纱后头的不是血,而是xx藏在后头,已经蠢蠢欲动,有了想要冲破这层阻碍的念头。
他喃喃地说:“姐姐,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好。”燕双飞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原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没想到还是个小孩子。你姐夫是个粗人,不懂得察言观色,他要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别生他的气好么?”
冬奴睁开眼睛,扭过头来问:“姐姐,姐夫对你这样不好,你心里没有怨恨么,我如果是你,早就杀死他多少回了。”
“怎么能没有怨恨……”燕双飞眉眼微微一蹙,唇角却依然是大家闺秀的笑容,“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到底是我的丈夫,做妻子的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只能说是我这个妻子的无能……姐姐的一生也就如此了,所以我们冬奴将来才要生活的幸福呀。”燕双飞明显是不愿多谈石坚的事情,笑着问道:“爹爹有没有说,你跟公主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冬奴扭过头,重新趴到燕双飞的膝上,喃喃地说:“等我十六岁的时候……还有好长的时间呢。”
燕双飞忍不住笑了出来,柔声问道:“等不及了?”
冬奴却没有难为情,而是郑重地点点头,说:“等不及了,我想快快地长大,人们说成家才能立业,我要早早地成亲,早早地做官。”
外头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是兰格,看了冬奴和燕双飞一眼,小声说:“小姐,您的药熬好了,该回去喝了。”
冬奴一听,立即坐了起来,说:“那姐姐快回去吧,我也没什么事了。”
燕双飞点点头站起来,说:“好好睡一觉,明儿想告诉姐姐了,就去我那儿找我。”
冬奴点点头,燕双飞握了握他的手,起身走了出去。冬奴看着他姐姐单薄孱弱的身影,鼻子一酸,脱口叫道:“姐姐……”
他抿了抿嘴唇,说:“我让姐姐为难了……”他握紧了拳头,说:“我以后都不会跟我姐夫冲撞了,我向你保证。”
燕双飞莞尔一笑,眸子里仿佛已经噙了泪珠,看了他一眼,头上的珠钗摇摇,泛出清冷的光,便由兰格扶着走出去了,只留下那细而浓的香气缭绕不绝。冬奴伦然躺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为到了年关,夜里头也有人放鞭炮。冬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罗纱罩着头发,身上雪白的中衣柔软而单簿。他枕着手呆呆地看着上头的帐子,心里思绪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起身穿了衣裳下了床,披着斗篷走到窗前,看着璀璨的星空,外头虽然冷,天色却极好,幽幽高阔的碧蓝,上头星光璀璨。冬奴仰头看着,心里想,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桃着鞭炮满院子的跑了,等到除夕的时候,还要跟着老夫人一块守岁,只是他常常守到一半就睡过去了,再醒来就是在新年的钟声里头,去岁的时候他还朝老夫人夸下海口,说今年怎么也要守上整整一晚。可是今年春节到了,他却是在千里之外的连州城里头,也不知道老夫人她们会怎么样的想他。他去岁从明大哥那里移植过来的梅花今年也不知道开了没有,他住的凤凰台,也不知道今年会贴什么样的春联。
如今他在这里身不由己地生活,百般都不如意,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京城,他是燕府最受宠爱的小少爷,那里有他的朋友在,还有永宁在那里等着他过去娶她。
外头的夜很静,院子里的灯油已经快燃尽了,烛火轻微缥缈,他裹了裹衣袍,将窗子合上。往回走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下头一看,却是那条银链子,在地上安静地躺着,幽幽的发出亮光来。他弯腰将那条银链子拾起来,透心的冰凉,握在手里,好久才暖了过来。
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又想起那个小倌楼,暗暗地下定决心,他要让小倌楼里最红的头牌教他,他要勾引的他姐夫神魂颠倒,再狠狠地撇开他,让他一辈子只看得到吃不着。他要让他知道,他石坚是什么东西,竟然妄想得到他的身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要他一辈子都得不到他,却深深地迷恋着他,迷恋到对他言听计从的地步。
第三十三章狐媚之术
冬奴第二天又跑去牡丹阁




姐夫宠 分卷阅读107
了,这一回他是光明正大地去的,带了好几个人在后头。去的时候他本来想叫人告诉他姐夫一声,想好好地气气他,没想到阿蛮白跑了一趟回来,说:“主子昨晚上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听别人说,好像是去打宋姑娘了。”
阿蛮到底是老实本分,本分得有些过了头。冬奴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看了阿蛮一眼,说:“他爱找谁找谁去,我问你了么你就说这么多?”
阿蛮委屈的不得了,眼圈都红了。冬奴看着又觉得可怜,只好和缓了颜色,说:“今儿带你一起出去,你愿不愿意去?”
阿蛮当然是愿意了,一听立即就眉开眼笑了,点点头说:“我去我去。”
冬奴带着阿蛮就出去了,到了牡丹阁又听那个牡丹传授了一些“狐媚之术”,冬奴听的心浮气躁,心里想到他姐夫说不定正和那个宋良儿做着那些龌龊事情呢,胃里头一阵恶心,再也看不下去了,偷偷跑了出来。阿蛮年纪小,他自己去看就算了,万不敢把阿蛮也带进去,所以阿蛮他们都是在牡丹阁外头的柳树下头等着的,跟着进去的依然只有关信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关信脸色涨的通红,关槐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关信却有些心虚,又把那句自己说了千百遍的话又说了一遍:“不是我带着少爷来的,是少爷他自己非要过来的。”
关槐刚知道他们这趟出来是去青楼的时候,脑子有那么一瞬没有转过弯来,后来意识到冬奴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把关信狠狠修理了一顿,长兄如父,关信满心的委屈却不敢抵抗,他觉得要不是有冬奴替他撑腰,他哥真的要把他大卸八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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