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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歌
“这样繁琐。”赵管家说着便含笑看了朝生一眼,说:“幸亏是在咱们府里头,要不然你就是得了这个方子,恐怕也配不来。”
朝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却突然看见外头的窗外站着一个人,微微皱着眉头,看不出是欣喜还是悲伤。他微微动了一下,只听那郎中笑着说:“少爷的脸骨生得极好,他日恢复了容貌,定是一个美男子。”
赵管家笑嘻嘻地了方子,又问:“只是不知道这药用了之后,要多久才能看见效果?”
“这个就要耐着性子了,总要过了这个夏天吧,如果恢复的慢,或许还要半年多呢。”
朝生一听,心里头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哀愁,倒是赵管家率先笑出来了,说:“也好,也好,只要能治得好,哪怕是一年呢,也值得。”
赵管家恭恭敬敬地将那位郎中请到了后园子里头歇下,以防以后有什么问题了也要问他。朝生走到屋子外头,在一株樱花树前头停下,叫道:“主子……”
石坚默默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好事儿。”
朝生低下头来,说:“主子……不愿意我恢复了容貌么?”
石坚轻声笑了出来,嘴角露出了一点浅淡的笑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得俊美。他缓缓走过来,脚步踩在绿草上发出柔软的声响,低声叹息说:“尽管我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我不能不承认,我当初确实是因为抱着一丝你就是冬奴的幻想,才将你留下来,并遍寻名医要给你医治。可是如今,我却也害怕你的容貌恢复了之后,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但是戏子也是人,也有人的感情,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份执念,就这样耽误了你一辈子。”
“那怎么办呢?”朝生笑了出来,嘴角无尽苦涩:“我当真不是他。”
上头的樱花落下来,掉落在他的肩膀上。白色的薄衫,粉色的花瓣,映着他细腻的脖颈。石坚伸手替他拂去了肩上的落花,捏着那已经有些枯萎的花蕊,说:“那就治好你的容貌,叫我彻底死了心吧……”男人的眼角突然流出了一丝濡湿的痕迹,苦笑说: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也真替自己觉得伤心,心想自己的后半辈子是不是都要这样过。怕自己一辈子都是这样孤零零的没意思,又怕自己有一天会将他忘了,喜欢上别的人。”
男人说着便笑着看向了他,显示出他从未见过的脆弱。朝生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样一个强大又脆弱的男人。他恍然想起了那一个醉酒的夜晚,男人迷蒙着一张脸,长长叹息说他四处寻着那个人。
前头有小厮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走了过来,男人忽然笑了一下,朗声说:“为了庆贺你得了恢复容貌的良方,今日带你出去转转。”
男人将马牵了过来,跨上马,坐在马上朝他伸出了手。
朝生仰起头,紧张地伸出手去,两个人的手掌接触的一刹那,掌心透过来的阳光看着温暖而耀眼。男人伸手一捞,便将他整个捞了起来。他整个人仿佛都乘着风飘了起来,宽松的衣袍随风舞动,乌发摇曳着拂过他的脖颈,白色的发带也跟着飘起来,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身子便已经落在了男人的怀里头。
白色的马从樱花丛下头奔过去,踏起了无数的落花,他们宽大的衣袍飘起来,一灰一白,像一幅飘逸而肆意的水墨。
(歌写文很注重镜头感,尤其是一些唯美片段,无论光影还是动作,都是按照电影慢镜头来写的,这个在本章的最后两段尤其明显,这种风格不知道大家是觉得雷人还是喜欢,反正是歌的一大特色,《个人很得意,从《坏男人》就开始用了,《姐夫宠》作为古代文,主打唯美艳情风就更是经常用了,哈哈)
第十一章爱欲偷窥
他却带他来到了舍忧崖旁。
朝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只是听人说过,说忘川有崖,名叫舍忧,从那里跳下去便可忘却一世的烦恼。
他听了从来不相信,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只有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悬崖旁什么时候多了一尊石像,是一尊少年的模样,衣带当风,刻的栩栩如生。他踩着青草走过去,走到那尊石像旁,缓缓回过头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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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
“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朝生默然,他扭回头来,呆呆地看着那尊石像,可以想见真人是怎样的美貌。他心里有些相形见绌的自卑,低下头来说:“燕少爷长得真好看。”
石坚听了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悬崖边,看着下头缭绕的云烟,对面的山峦间有人在唱山歌,声音粗扩,苍凉辽阔,唱道:
“我有家兮在深山,
深山生云兮遮忘川。
同山而居兮长相盼,
同心相念兮绝云巅。”
朝生见男人不说话,自己也沉默了下来,站在那里听那支山歌幽幽地唱。他听了一会儿,突然心生了一股寒意,一排飞鸟从云谷深处飞了出来,长鸣一声,震的那云烟都仿佛有了波动。他心里想,要是将来有个人愿意这样地牵挂他,想念他,那他也愿意从这里跳下去,管他是就此忘了烦恼,还是就此丢了性命。人的一辈子,总要过的特别一些,死的时候有不会后悔。
他这样想着,心里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吓人的念头,他叫了一声“主子”,突然朝悬崖边跑了过去,生死原就只在一瞬之间,男人大吃一惊,纵身捉住了他的衣袖,将他大力捞了回来,禁锢在怀里面,惊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朝生却喘着气笑了出来,说:“我看你会不会救我。”
“你疯了。”男人松开了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这样胡闹。”
朝生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庞笑的近乎诡异,鲜红的嘴唇露出了魅惑的光泽,问:“如果我也从这里跳下去了,你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我?”
人的一像一条永远都填不满的沟壑,总是在得到了一些之后开始变本加厉,想要得到得更多。
男人语气冰冷,说:“无论是谁,哪怕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在我面前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会记着他。”
朝生的脸上没有了笑,他呆呆地看了男人一会儿,男人突然转过身,说:“看来今天不该带你出来,回去吧。”
朝生悔极了他那样突然冒出的,近乎愚蠢的举动。他觉得自己在男人身边呆的时间越长,心里头越是爱他,他越是爱他,心里的欲望便越是膨胀,不受自己控制。他在石府里头呆的太久了,里头的人都唤他少爷,他便忘了自己戏子的身份和一个替身的位置。
自从那一天从舍忧崖回来,石坚便再也没有宣召过他,他一个人住在一处偏院子里头,等待的煎熬让人难以忍受。他爷爷的病情也愈发的重了,进了夏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床上起来。他日日侍奉在病床前,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煎熬,所以很快就瘦了下来,夏天的衣裳又穿的薄,看着很让人担忧。赵管家瞧见了之后告诫说:“你可注意着身体,太瘦了,主子不会喜欢的。”
朝生听他提及石坚,心里头有些消沉,低头说:“我瘦不瘦,他哪里会知道,主子现在都不肯见我了。”
“主子那是一时生气,你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算不得多大的错处。主子一个人难寂寞,总还会想起你来的,今儿早上,主子还问起你爷爷的病怎么样了呢,这不就是对少爷你的关心?”
朝生听赵管家这么一说,心里头又浮出无限的幢憬来。日头落了之后,他便悄悄地去了石坚的住处,躲在屋子后头的花丛里头偷偷地往屋子里看,却发现里头安安静静,黑漆漆的一片,原来石坚还没有回来。他在花丛后头的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夜幕降下来,天上的星星也从暮色里头浮了出来,他渐渐的觉得凉了,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谁知身子还没有站稳,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便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声音说:“你们不用跟着了,都回去歇着吧。”
他赶忙又蹲了下来,趴在花丛里头,呆呆地朝着院门口看去,看见男人一身黑衣从外头回来,边进院子,边解开了衣襟,将外袍脱了下来。夏日的夜晚凉爽宜人,男人长长吐了一口气,将袍子递给后头的赵管家,问:“今天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么?”
赵管家弓着腰,说:“还和以前一样,没有……”
男人的神色看不出喜怒,院子里只有几盏石制的宫灯,并不能照到整个院子,男人走了几步,便走进了一片晕染的夜色里头。朝生揪着面前的一片树叶子,见男人随手脱掉了上身的衣裳,露出了肌肉发达的胸腹,头也不回地对赵管家说:“去准备洗澡水,今儿天热,我要在院子里头洗澡。”
朝生隐隐约约听到这些话,脸庞倏地就红掉了,心里头更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他想赶紧站出来,可是又害怕男人责怪他偷偷溜进来,而且他的心里头竟然浮出了一丝隐秘的兴奋,仿佛很想看到男人的身体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他终于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内心深处因为爱意而萌发的情欲,他咬着唇蹲了下来,眼看着赵管家出了院子。
男人进了屋子里头,过了一会儿等他出来的时候,赵管家已经差人将水抬了过来,满满的两大桶,放在院子里。石坚沐浴的时候从来都是不需要别人服侍的,所以赵管家出去的时候还在外头上了门。虽然说已经到了初夏,可是夜里头还是很凉的,朝生洗澡的时候,还都是要烧热水来洗。他心里担心那么凉的水会不会伤了男人的身体,可是这个担忧还没有在脑子里浮现多久,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见男人解开了腰带,将全身的衣裳都脱了下来。那是怎样一个强壮而成熟的男人的躯体,修长而有力的大腿,宽厚结实的肩背,尤其是那个强健而优美的的健臀,在灯光和月色下散发出浓重的男人味道,看的他脸颊发热,几乎不敢呼吸。他从来没有见过成熟男人的身体,更何况是他倾心喜欢着的那个男人。他看得心猿意马,下身竟然就这样硬了起来,发觉的时候他的脸色更红,好像自己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可是一种更急切的欲望抓住了他,他握紧了拳头,心里默念着男人转过身来,让他瞧一眼男人的下身究竟长的什么样子。上天仿佛听见了他的淫念,男人拿瓢舀了一勺凉水便顺着头浇了下来,哗哗啦啦的水声仿佛充斥了他的耳膜,他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摇晃着头颅微微侧过了身子。那胯下硕大的巨茎随着他的身躯不断地摇晃,即便是隔着那么远,他也可以清晰而震撼地看到。那休积比他内心渴望的还要巨大,还有那两个硕大的囊袋。
他说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震惊,亦或者是为自己的欲望羞耻的昏了头。他满脸通红地瞧着,看着那些泛着光的水珠子顺着男人的肌理流下来,他凭着本能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右手伸进了裤子里头,握住了那个不安分的孽根,开始急速地律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淫荡的一个人,对于男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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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事情,他几乎无师自通。他懂得要用什么部位去接纳男人的火热,也懂得怎么样才能让自己达到高潮。他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一场迷乱而淫秽的春梦里头,梦里头男人雄壮的身躯压着他,用那硕大无比的巨茎抽插他的菊穴。那个梦境在一刹那仿佛突然乍泄了一瞬的春光,变的熟悉起来,那样真实,好像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带给他昏天暗地的快乐和眩晕。他颤抖着射了出来,液射进裤子里头,湿湿的沾到了他的小腹上,在那一瞬间的颤抖中,他的脑子仿佛突然闪现过一道刺眼的光,光里头有一个美貌而高贵的少年,眉尾微微吊起来,轻蔑而得意地对着他微笑。
然后便是他最熟悉的那一张英俊的脸,深情的近乎痴迷地看着他,温柔和缠绵地叫道:“阿奴……”
他恍然睁开眼睛,水湿的眸子慌乱而不安地抖,因为激情而沁出的眼泪便倏地掉了下来。
第十二章霸王强逼
他觉得那个男孩子他仿佛认识,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怔怔地从衣裳里头把右手掏出来,那上头,还沾着白色的液体,温湿的,散发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他的脑子里突然一亮,几乎半个身子都要僵住了,他记起了他刚才在恍惚里头看到的那个少年,和他在舍忧崖上看到的那个石像一模一样。
那个叫冬奴的男孩子,是他心里头最大的噩梦,是他一切幸运的开始,却也是他一切伤痛的开始。他羡慕他,敬重他,却也嫉妒他,怨恨他,他是那个人活在这个世上的影子,戴着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具,学着他的样子,唱他只肯唱的小生。
他却在这样想着他心爱的男人高潮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了那个人的面貌,那样不可一世的,即便美貌也无法遮掩的高贵与轻蔑。
那样的气,是他永世都无法学来的神采。他永远都只是学会了他的表象,所以也注定永远不能深入心爱男人的灵魂。
他恍然吁了口气,沉沉地闭上了眼晴。
“是谁在那儿?”
朝生身子一抖,急忙蹲了下来。他从快感的余韵里头缓过神来,偷偷地扒着树叶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来,却看见男人腰上已经围了一张袍子,站在院子里头朝他这边望了过来,大声说:“再不出来,我可就过去了。”
朝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万分窘迫,又万分惊慌的模样,垂着头站在花丛里头,说:“是……是我……”
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来,却看见向着他直直地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他的跟前停下,俯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做什么呢?”
朝生垂着头,眼珠子不住地转动,说:“我……我好久不见主子了,想来看一眼……一不小心,就在花丛里头的石头上睡着了……我不是故意要……”
他的下巴突然被男人水漉漉的大手捏住,强迫着他抬起头来。男人目光炯炯地瞧着他,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看不清喜怒的笑容。
“都看到了?”
朝生窘的眼皮子都要烧起来了,他的目光触到男人沾着水珠的腹肌,喉咙干的只想咽一口唾沫,只好闭上了眼晴,说:“主子……主子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男人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手指却从他的下巴上滑下去,顺着他的脖颈,一直抚摸到他小巧的喉结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朝生却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双腿都有些虚软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怯怯地叫道:“主子……”
男人充满玩味地一笑,另一只手却突然扯掉了自己身上唯一覆着腰部的袍子,朝生惊得立即闭上了眼晴,身体都抖动了起来,说:“我……我没看见……我真的睡着了,我睡着了……”
男人握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地问:“不想看么,看看男人长什么样子?”
朝生哆嗦着嘴唇说:“我想看什么,我……我也是个男孩子……”
他那样倔强而羞涩的的语气,很像那个当初什么也不懂得,自尊却又懵懂的冬奴,石坚突然迷失了自己的理智,他凑上去,趴到朝生的耳垂旁,轻轻吐了口气,说:“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这样魅惑的石坚叫朝生觉得恐惧而陌生,隐隐还有一丝不知道羞耻的兴奋。他的脖子又痒又麻,突然被男人按倒在了地上,一个沙哑的声音粗声说:“含住它。”
他睁开了眼晴,却发现男人已经高高扬起的巨茎已经对准了他的脸庞,体积比他刚刚偷窥到的还要大上几倍,几乎有他的手腕粗了,青筋凸起,前头已经吐出了一丝丝的黏液。他觉得很羞耻,本能地别过头去,说:“我不要。”
男人比他高大许多,如今他又跪着,男人几乎要半蹲着才能把下身递到他的嘴边,这样的姿势维持的有些辛苦,男人似乎没有了耐心,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说:“含住它。”
他终于还是跪了下来,颤抖着伸出了手来。男人的巨茎有着火热的温度,那蘑菇一样硕大的龟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淡淡的味道,他闭上了眼晴,张嘴便含了进去。男人叹息了一声,按着他的头,好看的嘴唇紧紧地抿起来,露出了一副隐忍而情欲的光泽。因为下身往前拱的原因,腹部的肌肉全都愤显出来了,湿漉漉的毛发拂着他脸露出的皮肤,朝生突然激动了起来,好像男人的喘息与他而言,便是这世上最好的鼓励。他呜咽一声,含的更深,直深入到自己的喉咙里头,男人“嗯”地呻吟了一声,失声叫道:“阿奴……”
那太过粗大的体积撑的他几乎要呕吐,他被顶的咳嗽了两声,眼泪便掉下来了,只是内心的伤痛好像比身体的难受还要更多一些。他却更卖力地吞吐,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疯狂地摆动自己的头部,舌头也伸了出来,舔吮和吞吐很快便叫男人迷失了心智。津液顺着他的嘴角流进了他的脖颈里,他狠狠地一吸,男人便低吼了出来,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地插进去,巨茎跳动着射进了他的喉咙里头。
朝生被那一股股浓烈的液呛得几乎背过气去,他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干呕着就哭了起来。
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不舍得那个人为他做。那个人是男人掌心里头的宝,他富贵的出身和出挑的容貌注定会让男人终生倾慕。男人对那个人一直是卑微的,仰视的,以一个乞求的姿态,得到了便珍若至宝,得不到便终生感念。而他陈朝生,只是一个戏子罢了,或许有怜惜在,有迷惑在,却始终得不到那个人才有的高度和位置。
男人仿佛也是久久地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头来,看了倒在地上的他一样,竟然露出了惊慌和羞愧的神色,后退了几步,愣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说:“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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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呆呆的回过头来,身子还在抽噎,他受伤的神色触动了男人心里头最柔软的那根弦,好像男人也终于意识到,他是刚刚与他缠绵的男孩子,什么经验也没有,在男女情事上也只是一张白纸。他闭上了眼睛,终于有些羞愧和苦涩地说:“他……性子傲,如果知道我与别的人这样……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肯原谅我……我不能……”
朝生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头,脑子懵懵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抹了把眼睛爬了起来,生生地将男人的液咽进了肚手里头,爬起来就朝外头跑。他觉得自己那样悲哀,远胜过他做戏子的时候第一次登台,客人要去摸他的身体。他用力地捶门,大喊道:“开门开门!”
赵管家紧张地开了门,看见他慌乱地往外头跑,着急地问:“怎么了这是?”
他咬着牙掉眼泪,他从没有如此地怨恨过那个叫冬奴的男孩子,他恨他为什么就那样死了,他恨他永远也比不过他。
他要尽快地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要到青楼里头,到小倌楼里头去,他要学会这天底下最勾人的法子,他要用最勾人的,最不知羞耻的身体,用他最浓烈疯狂的感情,把那个叫冬奴的男孩子,干干净净地从男人的心里面抹除掉。他总要做到,他要那个叫石坚的男人心里头,只有他陈朝生。
第十三章同根相煎
他一直往外头跑,不是往他的住处跑,反而一路朝大门外跑了过来。守门的护卫看见他说:“少爷,天都已经黑了,您这是还要去哪儿?”
“我想出去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了。”朝生也不说别的,看也不看那个守门的一眼便跑出去了。那两个守卫还不放心,追出来站在大门口喊道:“少爷记着早点回来!”
朝生听见他口口声声称自己少爷,心里更觉得悲伤,仿佛自己已经洗不去那已经烙在身上的印记。他红着眼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已经跑的很远了,石府原来就不在城中心,外头比较荒僻,零零散散地住着几户人家,如今天黑了,都透着晕黄的光。他转身看了一圈,心里头忽然有些害怕了,这连州城他认识的人那么少,只有几个戏班子的人,还都离这儿距离很远,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了,而且他出来的事情,男人又不知道,他赌气跑了这么远,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有些沮丧的自暴自弃,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不由得自己笑了一声,开始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他往后头一看,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身影,骑着马赶了过来。他赶紧跑到路边,心里有些怯怯的不安。谁知道他已经这样小心了,那两个人还是注意到了他,突然勒住马停在了他面前。朝生吓得“啊”地一声,又往路边退了两步,只听前头那个男人骑在马上回头问:“关信,你停下来做什么?”
那个叫关信的男人也不说话,只是骑在马上细细地瞧着他,好像是因为隔着月色的缘故,并不能瞧得很清楚。朝生正忖度着自己该如何才能逃跑,那个叫关信的人突然大吃一惊从马上跳了下来,惊声叫道 “少爷……”
前头的那个男人听了,急忙也骑着马靠了过来。朝生瞪大了眼睛,问:“你……你怎么认识我?”
要是先前,如果听见有人叫他少爷,他一定觉得别人是认错人了,可是现在他已经听习惯了这个称呼,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只以为是石府里头的护卫,所以认得他。这样一想,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他长吁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是旁的人呢,吓死我了。”
他摸着胸口回到了路上,却见那两个人的神色都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关信大声喊道:“少爷,真的是你?!”
朝生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一个寒颤,急忙点头说:“是我,是我。”
关信欣喜地回头去看他的哥哥,几乎要喜极而泣了,说:“我跟哥哥在京城听说石府里头来了一个和少爷一样戴着面具的少年,就怀疑是姑爷把少爷给找到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少爷,少爷,你总算还活着呢!”
朝生愣了一下,脸上瞬间就没有了笑容。一种苦涩浮到他的喉咙里头,他甩开了关信的手,说:“我……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燕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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