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我的天!竟然是这样的。”任齐合上了书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齐在二人走了后,觉得很无聊,又没个手机玩,想着不如趁机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于是就让杨行熙留下来的仆人去给自己找来几本书。
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仆人恰巧给自己拿来的是几本史书,看完之后任齐觉得很崩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仆人恰巧给自己拿来的是几本史书,看完之后任齐觉得很崩溃。
现在的华夏大地上是一个叫天策上国的王朝,任齐看到这个与太平天国一样中二的名字,满脸问号,但继续看下去时,这个中二的名字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当年王莽篡汉,建立了新朝,按任齐所了解的历史,这个新朝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刘秀建立的东汉给取代了,但在这些书中记载,王莽后来打败了刘秀,稳固了自己的政权,且新朝国祚达两百年之久。到了新朝末期,与其他王朝一样,到了末期后,出现荒淫无道的国君,祸乱朝纲的奸臣,加上各种天灾,新王朝慢慢走到尽头,而后又是群雄并起的时代,经过激烈的逐鹿,杨氏也就是杨行熙的祖先笑到了最后,建立了天策上国,寓意是上天策封的王朝。
任齐看到这,有点想明白了,自己并不是简单地穿越到了过去的时空,而是来到了一个历史轨迹发生改变的平行时空。
这就尴尬了,任齐原本还想着自己穿越了,凭借着自己后世所了解的历史,可以搞出一番事迹出来,这下估计是要没戏了,一个对自己来说完全陌生的朝代,自己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但接下来书里的内容又让任齐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书中讲到王莽在政权稳固之后,害怕百姓造反,为了加强统治,曾展开过大规模的焚书,尤其是那些有关兵法的书是焚书中的重点。
看到这里,任齐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从王莽篡汉到现在,不过三百余年,在自己的时空中,现在应该是在南北朝时期,而且自己的那个时空中又没有王莽焚书这回事,这么说来,自己可用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就从这屋子里的装饰来看,现在这个时空也没有发展的多厉害,嘿嘿,那自己不是还可以成就一番作为!”
想到这儿,任齐不禁笑出了声,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而且还是那种繁体字从右往左竖着写的,任齐看得头昏眼花,身体还有些乏累,就睡了下去。
然而就在任齐睡下去时,门口一个人影快速闪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杨行熙让仆人退下后,转身对赵武甲说道:“右相,你如何看待任公子此人”
捋着胡子的赵武甲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杨行熙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捋着胡子的赵武甲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杨行熙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国公和右相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子屋外进来,见屋里的这一老一少这番模样,于是问道。
她就是杨行熙的夫人骆一南,人长得那个漂亮,可以说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眉梢眼角数不尽的风情,到底是皇家的儿媳妇。
“哦,夫人来了。”一看是自己媳妇来了,杨行熙是喜上眉梢,话没说完就要朝她走去。“咳咳!”赵武甲一阵轻声咳嗽,吓得杨行熙停下脚步,立马回到座位上正襟危坐起来,一脸严肃。
这番情景,惹得骆一南在心中一阵发笑。
“夫君,府上的诸多事宜妾身已经安排妥当了,护卫们都已在公府中住下了,陆统领正带着他们熟悉公府情况了。”骆一南简单地和杨行熙说明了情况,旁边的赵武甲不为所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很好,我们刚到东辽,事务繁杂,府上的事情就有劳夫人费心了。”杨行熙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瞄向赵武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得这位右相兼自己的老师怪罪下来。
骆一南对此也是见怪不怪,自己这个舅舅脾气大,在整个天策上国是出了名的,要不是因为这臭脾气,又怎么会这么大岁数还要来东辽这苦寒之地当这个苦哈哈的右相。
但毕竟是自己的舅舅,也是自己夫君的老师,脾气再大自己也得忍着。骆一南还是面带笑容问道:“这些本来就是妾身的分内之事,进屋时见夫君和舅舅面带难色,不知发生了何事”
第四章 可怜的杨行熙
见赵武甲并没有训斥骆一南多事,杨行熙便把事情又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骆一南听罢想了想,说道:“请听妾身一言,任公子说到底也是咱们的恩人,我们大可不必防贼一般。那日的情景我们也都看到了,此人的确是有些能耐,夫君初到东辽,对待这样的能人异士如果能够招揽到麾下,岂不是美事一桩。”
“嗯!一南说得有道理啊,到底是我等太过多虑“嗯!一南说得有道理啊,到底是我等太过多虑了,行熙,咱们两想事情到底还不如一南这个女子。”赵武甲难得夸人,不过对自己这个外甥女例外。
“罢了,行熙,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任公子这事就先放放,一南说的对,毕竟是我们的恩人,怎能如此猜忌呢!”
“老师教诲的是。”杨行熙应和赵武甲说道。
一觉醒来,屋外天色已经黑了,没有钟表,任齐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睡醒了的任齐身心轻松了不少,伸了个懒腰,伴随幸福的呻吟声,任齐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公子醒了吗是否要吃些东西”呻吟声惊动了门外的仆人。
“你先进来吧。”他这么一说,任齐还真有些饿了。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汉子,穿着简陋但很干净,让人看起来很清爽。
“你去厨房看看还有啥吃的,随便什么都可以。哦!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对方的身份是仆人,但自己这么些年都是过得普通人生活,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客气的。
“回公子的话,现在已经是亥时三刻了,要是没其他吩咐,小的这就去厨房找些吃食来。”
“乖乖,都十点半了。”自己看来真的很累了,竟然睡了这么久。
要搁以前,任齐这时候都都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可是现在只能看着几本十分无趣的书。
也许是太饿了的缘故,一大碗的粟米粥,任齐咕咚咕咚几下子就喝了干净,抹了抹嘴吧,任齐憨憨地打了个饱嗝,这一幕把仆人看的是想笑却又不敢笑。
看着眼前的家伙憋得通红的脸,任齐满不在乎地说道:“想笑就笑,别憋出毛病来了,接下来几天,还指望你照顾我呢。”
“小的不敢,哈哈哈!”这家伙见任齐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憋不住笑出了声。
“我想跟你打听些事情,好啦好啦,先别笑了。”任齐躺在床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兴许是是任齐的态度让他产生好感,他立马停住兴许是是任齐的态度让他产生好感,他立马停住了笑容,竖起耳朵听任齐想知道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任齐不动声色地问道。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任齐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话唠,便将他撵了出去,话说了不少,但有用的东西不多。
虽然如此,任齐还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这个杨行熙其实是个可怜的娃,身为当朝的皇帝的儿子,结果在分封的时候却只封得了一个公爵的头衔。
封了个公爵就算了,藩国还是东辽国这样苦寒之地,东辽国位于天策上国的东北部边境,北方不仅面临柔然的侵袭,还有被他们称为通古斯蛮族的部落也时不时侵扰着边境;东面一个叫渤海国的国家将东辽之地与外海完全隔开,由于其占据着沿海之利,国家虽小但是富裕强盛,正在蚕食着东辽的领地;南面的半岛上盘踞着高句丽、伽罗国、百济国几个同样不友善的邻居,虎视眈眈,趁你不备时,上来咬上一口。
东北之地说来也算是个好地方,黑土地粮食产量高,但尴尬的是大多数肥沃的土地都在杨行熙的叔叔西辽王手中,而那些产土特产的深山老林,湖泊矿洞又在北辽王手里,三辽之地就数这个东辽最穷最苦。
杨行熙的母亲原本也是其父皇杨霸天最宠爱的妃子,但在分娩之日却意外难产而死,杨行熙出生后也出人意料地不受自己的父皇待见,甚至在他的婚事上也是极其敷衍了事。
在杨行熙到了要成婚的年纪时,随便找了个犯官的女儿就娶了,这个犯官的女儿就是骆一南。
骆一南的父亲骆温原本是大司农,但后来被人告发贪污挪用军粮,被皇帝下令处死,家中男丁发配充军,女眷发配教坊司为妓,但后来在她舅舅赵武甲的斡旋下,身为骆温独女的骆一南逃脱了当官妓的命运。
“呃!这两口子命也太背了吧,不过相遇即是缘分,辅佐这样一个人成就一番大业出来,也是很有成就感的,算了!就他了。”任齐若有其事地想着。
“呜!”任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还是屋外的空气舒服呦。”
在屋里闷了好几天,是在受不了了,任齐也不顾在屋里闷了好几天,是在受不了了,任齐也不顾仆人的劝阻,要出来走走,再在屋里躺下去,非得要疯了不可,没有雾霾的空气吸起来是那么沁人心脾。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呢”任齐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屋外的新鲜空气,一边说道。
“回公子的话,小的叫周洪,因为跟随国公时间长了些,国公和夫人都叫我周大。”周大在任齐身后躬着身子回答道。
“周大,你去把门窗打开,通通风,里面的味道太熏人了,另外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这味道我都要闻不下去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任齐已经习惯了使唤周大,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发现周大总是能一丝不苟地听从自己的使唤,任齐也就慢慢习惯了。
“嘿嘿,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果然舒服,啥都不用干,动动嘴就好,有些意思!”任齐心情舒畅地想道。
但是看着周大忙碌的身影,任齐隐约觉得周大有些古怪,这个周大身上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但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是我多虑了,毕竟这些人和我这个现代人不一样,可能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吧”仔细想想,这个时候要搁原来的那个时空,与自己所处的年代也有千余年的差距。
想到这儿,任齐心里也有些坦然了。看着眼前院子,打扫的很干净,墙边摆满了花花草草,虽然自己都叫不出名字,但是看着就是很喜欢。
“真舒服啊!”躺在大木桶里的任齐幸福地呻吟着,刚刚好的水温,让任齐对周大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不少。
“咕嘟咕嘟。”任齐将整个头都埋进水里,憋了好一会,才从水里冒出来。
“哈哈,爽!待会洗完吃点东西美美地睡一觉,再出去溜达溜达,这样想想生活也是蛮有滋味的嘛。”
正在任齐考虑接下来的活动时,周大来到门口。
第五章 暂露头角
“公子,国公和右相来了,您看……”
“哦,你去和他们说一声,我马上过去。”来的正好,任齐也想多了解这里的情况。
看着周大给自己拿来的衣服,任齐觉得很满意,虽说不是丝绸材质,但这种竹节麻材质给人一种自然,舒适的感觉,类似于魏晋时期文士风格的服饰,看起来格调满满。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一头短发,完全不搭这一身汉服,这感觉真不爽。没办法,任齐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块布巾,像义和团那样缠系在头上,任齐对着铜镜一照,看起来稍微顺眼了一些。
来到地方,一进去就看见杨行熙在不大的院里来回走动,焦虑的神情完全不加掩饰,而赵武甲仍正襟危坐。
“在下见过国公、右相,让二位久等了,还请恕罪。”见二人这番模样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但自己也不好直接发问,还是等他们自己说出来吧。
“哪里哪里!这几日怠慢公子了,实在是城内事务缠身,抽不出时间来,还望公子海涵啊。”杨行熙见任齐来了,立马变了表情,一副愧疚的神色让人都信以为真了。
“国公今日前来应该不是只为了与我客套吧不妨有话直说。”任齐还是有股学生式的冲动劲,受不了杨行熙这有话不直说的行为,直接就挑明了对方的来意。
赵武甲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但只是笑而不语。
但赵武甲这一笑反而让任齐心里有些后悔说话太直白了,这才想到自己已经是处于另外一个时空了,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杨行熙倒是很欣赏任齐的行为,毕竟他和任齐差不多大岁数,还是同龄人之间更好相处。
于是杨行熙也直截了当地说道:“唉,我们来到东辽后才发现,自入春以来,东辽之地少有雨水,尤其是在三四月,更是滴雨未下。这个时候本该是收获的日子,但是由于缺少雨水,今年收成极差。”杨行熙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近几年来关外灾害频发,这次干旱更是雪上加霜,在这都城之中已出现不少难民,本公和右相商议了一下,这些人怎么说都是本公的子民,于是就架设几处粥棚,给这些难民施粥,可是……”
“可是有人在粥棚捣乱,冒充灾民强领粥饭”任齐接过他的话。
“嗯公子是如何得知”
看着杨行熙这一脸惊讶的样子,任齐笑着说道:“这样事以前在跟随师父游历时见的多了,不管是富庶之乡还是苦寒之地,都会有一些好吃懒做,贪图便宜之人,国公只需派人将这些无耻小人狠狠教训一番就是了,何必如此苦恼”
任齐不明白,这对一个国公来说不是啥很为难的事啊。
“唉!公子有所不知,这东辽乃苦寒之地,这里的百姓困苦久矣,多是些不服王化之徒,本公刚到这里没多久,军队还尚未招募,现在手下只有二十几个从长安带来的护卫,想惩戒这些宵小之徒,实在是有心无力啊!现在都城粮仓存粮也已不多了,让这些地痞无赖这样搅和,真正的难民得不到救助,万一后面难民生变,那可后果不堪设想。本公与右相商量良久,都未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所以这才过来想向公子请教,不知公子能否成全。”说完毕恭毕敬地向任齐躬身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啊!这几日还劳烦国公照料,帮忙想个主意,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任齐赶忙去扶起杨行熙。
任齐觉得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想起找自己出主意,难道这是在试探我也好,就目前情况而言跟随杨行熙是最好的选择,既然如此露两手给他们瞧瞧。
于是任齐像模像样地苦思冥想一番,过了一会说道:“国公的意思是想让在下出个主意,让真正需要的难民可以喝上粥,而且暂时还不必与那些宵小产生冲突,在下说的可对”
“公子说的没错,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能做到这一步就很不错了。”杨行熙点了点头。
看着杨行熙那深深的黑眼圈,看来这家伙这几日来被这事折磨的够呛,又看了看赵武甲这老头,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些许。
“本想和你们卖个关子讨个一官半职的,但看你们都这般模样了,这事就以后再说吧,也正好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省得你们以为我就是个会吐烟求雨的神棍了。”任齐心里想道。
“请问国公,都城里的难民情况如何”
“不容乐观,不少难民甚至是从西辽和北辽之地一路逃难而来,许多人已经几个月食不果腹了。”杨行熙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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