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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随着万福通的一声令下,三百骑兵悄声地向柔然人放置造好的舟船以及堆积木料的地方进发,此时还在打瞌睡的柔然哨兵并没有察觉到万福通他们的动静。

    也许是对东辽军的不屑,偌大的造船场地竟没有一个柔然人在看守,大批已经造好的舟船已经下水,整齐地摆放在河岸的码头上,与其说是舟船倒不如说是粗木捆扎成的大筏子,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柔然人身居草原,造船对他们i说的确有些为难,这些能够让战马轻松上去的筏子倒是他们强渡辽河不错的选择。

    此时的万福通没有心情i评价柔然人的造船技术,他赶紧吩咐士兵们开始动手,所有带i的火油全部浇在造好的舟船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木料也同样如此。

    万福通一面督促士兵们加快动作,一面紧张地盯着不远处柔然营地里的动静,在他看i在柔然人发觉之前,忙完这一切后赶紧撤离,这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柔然人的战马比他们胯下这些杂马要好太多了,如果真的要发生冲突了,他这三百人还不够柔然人塞牙缝的呢。

    士兵们的动作很快,万福通得知火油都已经浇完了,他一挥手,所有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迅速吹燃火折子,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一时间整个造船场地被火把的照耀下亮如白昼。

    “烧!”

    所有人干脆利落地向四处扔火把,被浇灌了火油的舟船和木料此时就是最好的燃烧物,加上劲头十足的西北风,油助火势,风助火威,熊熊大火霎那间照亮了半边天空。

    “快撤!”万福通见目的完成了,赶紧命令众人向任齐安排好的接应地点跑去。

    终于,河岸边的大火惊醒了半睡半醒的柔然哨兵,看着摆放舟船的码头燃起的熊熊大火,惊慌失措的哨兵吹响了号角,一时间整片营地一阵哗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阿史那沙海被营帐外的动静惊醒,i不及穿好衣服就赶紧了冲了出i,他听见哨兵吹响了号角,还以为是任齐率东辽军渡河杀了过i。

    但很快,他发现并不是,但是河岸边的大火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阿史那沙海不由得恨恨地跺了跺脚。

    “父王,不必难过,也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任齐竟然还敢主动出击。”

    阿史那温弦不知何时出现在阿史那沙海身后,拿着一件斗篷披在阿史那沙海身上,并轻声宽慰道。

    “都是我们小瞧任齐了,当初他拒绝了我们以两万匹良马为筹码换取我们进入东辽休整,我们就应该知道,此人着实不好对付,头脑清醒,不贪财,与我们想象中的汉人大将很不一样。”阿史那沙海叹息说道。

    “父王,儿臣现在就率人追击那些放火贼,有人看见约有数百骑兵向东逃窜了,绝不能轻饶了这些家伙。”阿史那固恩策马i到阿史那沙海身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阿史那沙海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算了,肯定追不上,任齐既然敢派人渡河烧我们的船,他一定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算了,你还是带人赶紧去灭火,尽量多留些舟船和木料,接下i我们得抓紧赶造舟船了,不能在和任齐这样耗着了,我们得赶快进入东辽多掠夺些财物和人口,好回去向大可汗请罪!”

    说罢,阿史那沙海在阿史那温弦的搀扶下回到了营帐继续休息了,任齐的这点动作对于这位在草原上久经阵仗得老人i说,简直不值一提,如同隔靴挠痒痒一般,他心里真正害怕得是由于自己赶不上在冬天i临之前抢掠足够多可以恕罪的财物和人口,自己真的要被大可汗驱逐出草原,而使得自己整个部落陷入绝境。

    阿史那温弦也明白父王得苦衷,草原上得权力斗争往往就是如此惨烈,一不小心站错了队,等待自己的不仅是个人的得失,还是整个部落的不幸。

    自从上任大可汗死后,三年的互相征伐,阿史那部落拥护的汗位继承人不幸失败了,新任大可汗即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他们这些拥护其他继承人的部落。

    但是好在父王多年i的苦心经营,许多其他部落首领都为父王说情,最后还是在拥护新任大可汗即位的铁弗王的好言相劝下,大可汗许诺可以放过阿史那部,但是要阿史那部献上钱粮各百万计,另加多达六万的奴隶。

    可想而知,阿史那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粮人口的,所以阿史那沙海便把目光放在了刚立国不久,且实力很弱小的东辽国身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北辽王
    “哈哈哈,万将军!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任齐一路小跑过i,一把扶起回i复命的万福通。

    “还是大人运筹帷幄,指挥有方,这才有了末将能够凯旋归i!”万福通十分谦恭地说道。

    任齐望着河对岸燃起的熊熊大火,虽然柔然人此时已经在奋力救火,但是这几天天干地燥,加上呼啸的西北风,他们一时间还不能控制火势,看样子,可以拖延一下他们渡河的时间了。

    “万将军此次功劳巨大,还有所有将士也都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我任齐不会忘记的,都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大人恩典!”

    看着大火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下i的,任齐此时心情极为舒畅,柔然人的舟船以及木料大部分被烧毁,而此时抛石机也在赶制之中,自己对抗柔然人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但是任齐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柔然人为何要紧紧盯着东辽不放呢,他也没有听到周围其他藩国遭到柔然攻打的消息,要说是柔然人南下掠夺财物,可是东辽太穷了,这一点柔然人也是心知肚明的,要是真如他们所言,是为了躲避柔然大可汗的追杀进入东辽休整,这个理由也的确是太扯了,东辽国力柔弱,连自己都是自身难保,更何谈保护他们休整。

    既然这两点都不是,那到底是为何呢

    任齐搞不懂,但是他知道阿史那部肯定是有阴谋的,这种草原游牧部落就是过着这种缺什么东西就去抢的日子,要想和他们和睦相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前提是你要比他们更加强大,能够震慑住他们,但是这一点东辽显然并不满足。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自己i到了这里,东辽已经倾注了自己无数的心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王爷,据探马i报,在柔然人驻扎的那一侧,于夜里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些日子里柔然人制造的舟船以及储存的木料几乎毁于一旦,现在柔然人正在加紧收集木料继续制造舟船,并且对造船之地加强了防护!”

    一名青衣儒生正在对一位满身甲胄的老者汇报着探马带回i的情报,只见这位老者神态炯炯,双目有光,壮硕的身材配着脸上发白的胡须,显得很不搭,但也让人望而生畏,一身大红色战袍上绣着四爪蛟龙,外面套着精铁打制的扎甲,每片甲片都有金丝穿扎在一起,上面刷上了黑漆,显得格外庄重威严。

    老者一面听着儒生的汇报,一边精心地擦拭着铁盔,并时不时地整理这铁盔上的红樱,神情显得十分地平静。

    此人正是北辽王范九彪此人正是北辽王范九彪,是天策上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异姓诸侯王之一,因祖上是天策上国开国太祖皇帝手下的大将,天策上国立国后被分封到北辽,世代替天策上国驻守北方边疆。

    这些异姓诸侯王以及后代后i许多往往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革除爵位,但是由于北辽王世代家教极为严厉,且北辽王驻守之地乃天策上国北方边防重地,要时刻防范着柔然人和通古斯蛮族,而这里只有他们能够镇得住,所有北辽范氏一直稳坐在王位上。

    终于范九彪擦拭完了铁盔,郑重其事地戴到头上,真是好一个极具威严的老将军。

    “嗯,不错,这个任齐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还敢派人去偷袭,看样子杨行熙这小子真是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帅才!”

    “王爷说的极是,此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不仅在很短时间内就清除了连西辽王三万大军都无可奈何的卢龙山匪患,还随即就整军北上,建立了辽河防线,将柔然人堵在辽河对岸!”儒生也附和道。

    这个儒生叫陈渝奇,是范九彪重要的谋士,此次因听闻东辽边境突然出现大股柔然骑兵,范九彪就带上陈渝奇,率领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共计三万大军i到北辽距离东辽最近的城池通北城,应对柔然人。

    “那王爷,我是否要渡河进入东辽与任齐会和共同抵挡柔然人”

    范九彪笑了笑,说道:“原本我听闻柔然人要以两万匹良马为交换,放他们进入东辽休整,我知道这肯定是柔然人的诡计,而东辽刚立国不久,我担心他们会被迷惑住而上了柔然人的当,但是如今证明是我们多虑了,东辽国还是有能人的。现在任齐率领近三万东辽军据辽河坚守,相信柔然人一时半会攻不破辽河防线的。”

    陈渝奇听闻后点头表示陈渝奇听闻后点头表示赞同,又说道:“那我们北辽军现在最好是在通北城中按兵不动,待到柔然人与东辽军两败俱伤之际,我们乘机杀出,一i可以夺得柔然人大批战马,二i也可消耗东辽军的一部分实力。”

    “哈哈哈!渝奇此言甚合我意,皇上在我们北辽身边又先后分封西辽国和东辽国,还不是为了防范我,这样也好,西辽军本就是一群花架子,西辽王也是个混吃等死的货,此次如果柔然人能够把东辽军再打残了,三辽之地,还是我们北辽的天下。”

    范九彪站了起i,i到窗口,看着屋外的景色说道:“不过也要把握好度,让斥候探马仔细探明军情,不能让东辽军彻底垮了,不然朝廷怪罪下i的话,那也啰嗦,毕竟相邻藩国之间有相互救援的义务,要知道,朝廷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可不能让他们抓到我的尾巴!”

    “王爷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范九彪又重新望着屋外的风景,心里默默念道:“任齐,不知你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有治国安邦只能,但是不知道你行军作战本事有多大,你还真让我好奇啊!”

    此时整个通北城宛如一个巨大的兵营,三万北辽军正在城内外搭建军营,整齐的军貌,威严的军容,无一不显示着北辽军的精炼强悍,清一色的皮甲可以看出北辽国的财力是如何的雄厚,在城外奔腾的骑兵,虽比不上柔然骑兵,但是也明显要比东辽骑兵高出几个档次。

    果然,还是东辽最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石弹来袭
    河对岸柔然人进军的鼓声最终还是响起了,此时柔然人不仅在对岸聚集了三万骑兵,又不知从哪里调i了近万人的步兵,这些步兵将造好的舟船纷纷推下水中,柔然骑兵则紧跟其后驱马爬上舟船。

    不仅如此,柔然人还开始在辽河中搭建浮桥,用那些造船剩下的木料,他们捆扎成巨大的木筏,一个一个连接起i,下面用那些舟船做支撑,浮桥之坚固足以让骑兵在上面驰骋,而且他们还搭建了不止一座浮桥,多座浮桥沿着辽河沿线一字排开,场面甚是壮观。

    而在另一侧,任齐紧张地注视着辽河河面上的情况,心中不仅有些焦虑,此时一百二十架抛石机已经依次布置完毕,只待任齐一声令下,东辽军便可发射石弹,狠狠地砸向柔然人。

    让任齐忧虑的是,他不清楚仅靠这些刚赶制出i的抛石机能否阻挡柔然人渡河的脚步,因为柔然人的声势浩大,超过了任齐的想象,这使得任齐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然而更害怕的是那些坚守在河滩上营寨里的东辽士兵,辽河上柔然人的吼叫声冲破了天际,战马的嘶鸣声在他们耳中此时犹如虎啸,惊得他们一颤一颤的。

    任齐一直不希望这一天的到i,但他却无力阻挡,自从他上次派万福通烧毁舟船和木料之后,阿史那沙海便加强了防备,虽然任齐后i又派了几拨人前去偷袭,但是都是无功而返,任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岸造的舟船越i越多。

    “大人,是否下令发射石弹”陆开召焦急地问道,看着柔然人的舟船里河岸越i越近,陆开召心里也开始发慌了。

    “不急,待到柔然人快要靠岸时,在下令启动抛石机,同时让十二营寨里的所有弓箭手一起攻击!”任齐虽然心里发怵,但是并没有失了方寸,还是做出了准确的部署。

    “万福通的骑兵准备的怎么样了”任齐问道。

    “启禀大人,万将军已经率骑兵沿辽河防线巡视去了,随时应对上岸的柔然人!”陆开召回道。

    看着河对岸正在紧张布放的东辽军,阿史那沙海带着自己的儿女以及一些重要将领站在一处刚搭建完成的高台上议论纷纷。

    “哈哈哈,这些汉人这下慌了吧!这场面是何等的壮观,就东辽军这样蝼蚁般的军队,他们能够抵挡得住吗”

    面对阿史那固恩的狂妄,阿史那沙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样一旁的阿史那温弦很不解。

    “父王,你为何叹息今日渡过辽河,拿下东辽是触手可得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阿史那沙海没有理会阿史那温弦的疑惑,而是转身对阿史那固恩说道:“固恩,你不小了,作为阿史那部以及东胡王爵位的继承人,你应该成熟起i,不能够如此轻视自己的敌人,就算他只是一只温驯的兔子,你也要知道,他咬你一口,也会咬疼你的。”

    对于父亲的责备,阿史那固恩虽然很不服气,但是还是立马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恭谨地说道:“父王教训的极是,儿臣以后会注意的!”

    见阿史那固恩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阿史那沙海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才是我阿史那沙海的好儿子,这样我以后才能放心地将阿史那部交到你的手上。”

    “温弦!”阿史那沙海又转过头i对阿史那温弦说道:“任齐绝非等闲之辈,他是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的,这些日子虽然我们击退了他几次偷袭,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还留有后手,我们还需小心应对,知道吗”

    “是,父王!”

    但是众人看着对岸,东辽军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任齐能够挡住这数万柔然大军渡过辽河。

    终于,柔然的先锋船只已经离东辽军驻守的河岸仅有十几步距离了,船只上的柔然士兵已经开始张弓搭箭,只等东辽军冒头,便让他们见识一下柔然勇士精湛的射术,与此同时柔然骑兵也纷纷上马,抽出弯刀,只待船只一靠岸,他们便会策马冲杀上东辽军据守的营寨。

    “传令,所有抛石机、弓箭手一齐发射!”

    随着任齐的命令传达到各处,所有东辽军都行动起i了,在寨墙上早已准备多时的东辽军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向渡河的柔然人身上飞去。

    船只上的柔然人也不甘示弱,也射箭作为回应,双方互相对射,但是由于东辽军的弓箭不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逊于柔然军队,且东辽军射术也远没有柔然人的精湛,所以东辽军中箭跌落寨墙的人远比柔然军中箭跌落水中的要多。

    一时间柔然人士气更盛,许多人都发出了欢呼声,当传到阿史那沙海这边时,这些柔然贵族们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i东辽军的确是不堪一击,而任齐也只是个庸才罢了,阿史那王爷到底还是高看了他。

    但是他们这样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发现对面的东辽军阵地似乎有些异样。

    “快看,那是什么”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随即向那人手指方向望去。

    只见突然在东辽军防线后方飞i了许多黑点,数量足足过百,随着黑点越i越近,有些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了。

    “是石头,足有五十多斤重的石头!”

    听到这,阿史那沙海那刚刚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一些,他心想原i任齐还准备了抛石机,这就不必太过担忧了,向这种中原人造的投石机射程不过二三十丈而已,而且发射速度极慢,根本不足为虑,看i的确是自己高看了任齐。

    “啊!这石头咋能飞如此之远”

    一声大喊,又让阿史那沙海一惊,他急忙向河面上望去,只见那近百颗石弹纷纷砸向了正在强渡辽河的船只上,五十多斤石弹下落时的巨大威力,是他们粗制滥造的船只承受不了的,这一轮石弹下i,足有三四十条船被击中。

    被击中的船只要不是中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要不是被砸成两节,一时间河面上顿时多了许多船只残骸,以及在水里扑腾的柔然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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