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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辽左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骧上将军

    “启禀右相,府外来了好多人跪在那儿,说要感谢国公为东辽求来了雨,右相快出去看看吧,那场面小的们镇不住啊。”

    “哈哈哈,中书令大人,看到了吧,国公这下算是成功树立起威信了,哈哈哈。”看着赵武甲哈哈大笑的样子,任齐心里也十分高兴,因为这也意味着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国公府外的空地上跪着乌压压一片的人,赵武甲和任齐二人相顾无言,最终赵武甲打破沉默,说道:“中书令大人,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啊!老夫在此先替国公谢过了。”

    “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啊,任齐既然选择追随国公,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就由在下为国公立威再点上一把火。”任齐走上前,看着地上乌压压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自己的路,拼了!

    “东辽的百姓们,半年多来,大家受旱灾之祸苦矣,这三日国公为了自己的子民生计,沐浴斋戒,诚心求雨,在这三日里,国公虔诚祷告,最终国公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求来了这场救命的雨。国公来了东辽绝不是仅仅为百姓们求来一场雨就够了,国公是为解救东辽百姓们于水火之中,多年来东辽灾祸连连,有天灾,有,大家这么些年受苦了,但从今天开始就不同了!东辽国公来了,国公乃是天子之子,皇上派国公来东辽就藩,说明朝廷没有忘记东辽的百姓们。国公来了,东辽的青天就来了;国公来了,东辽的好日子就来了,国公会带领大家扫清一切鬼魅魍魉,还东辽一个朗朗乾坤!”任齐话音刚落,一声闷雷想起,大雨倾盆而下,下面的人群彻底骚动起来了,欢呼着,跳跃着,此时的任齐竟也有下去和他们一起狂欢的冲动,但理智克制住了自己,他让赵武甲赶紧把杨行熙叫出来。

    三日的斋戒,让杨行熙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他还是在骆一南的搀扶下挺直了身子,来到人群面前,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百姓们见杨行熙出来了,呼声更加热烈,百姓们完全无视大雨的浇淋,冲着杨行熙磕头拜谢,这时的气氛达到了最。

    任齐对杨行熙说道:“国公,差不多了,让百姓们散去吧,这样让大雨淋下去,可得不少人要生病不可。”

    “不!”杨行熙一口拒绝了任齐的请求,“这些都是本公的子民啊!这么能够随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本公要下去,与百姓一起欢呼!”说完一把推开骆一南,走了下去,将面前跪着的百姓一一扶起,看着雨中四处扶人起来的杨行熙,任齐心中不禁感叹道,这皇帝的儿子到底和他这普通百姓想法不一样。

    不曾想到,杨行熙被大雨淋成重感冒了。

    床边的骆一南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从昨晚到现在,杨行熙一直高烧不退,一开始还能迷迷糊糊地说着话,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出声了,骆一南拉着杨行熙的手哭诉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陆统领,让你去找郎中的呢怎么回事,现在都没来!”赵武甲怒斥道。

    陆开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哽咽地说道:“右相,都怪属下无能,属下找遍了整个神鹤城,就是找不到一个郎中啊!上次给中书令大人治病的郎中出城采药去了,也不知道啥时能回来,整个神鹤城这么一个郎中。”

    “陆统领起来吧,这怪不了你。”沉默了许久的任齐发话了。

    “神鹤城破败已久,右相,我不明白,东辽为何会把都城选在这里我这些日子看了地图,东辽一十三城,地理位置最好的是沿辽河而建的玄菟、襄平、平郭三城,再次一些的建德、石城二郡也比神鹤城好太多,神鹤城周围连较大的水源地都没有,距离最近的鸭绿江也在高句丽的控制范围内,也没有高山大河作为屏障,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作为都城的所在。”

    “唉,中书令,东辽的情况远比你所知道的要复杂的多,东辽……”

    赵武甲还没有说完就被骆一南给打断了,“舅舅,任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讨论这些做什么快想想办法久久行熙把!”看着悲痛欲绝的骆一南,赵武甲只是连连叹息,他知道杨行熙目前的状况很危险,但就神鹤城这缺医少药的情形,他也是无能为力。

    任齐此时也是急得团团转,就在他急的要抓头发之时,看到周大搁那杵着,突然想到:“这不就是被雨淋着着凉感冒发高烧了嘛!要啥医生啊!我那些现代药还治不了这个,急的把这个都忘了。”

    想到这,任齐撇下众人往自己房间跑去,也不管他们惊讶的目光。




第十四章 派上用处的药
    打开箱子,任齐仔细看着药盒的说明书,最终想好了拿出一颗退烧药,一只藿香正气水和一袋感冒灵颗粒。

    正要回去时,任齐想了想,又回到屋里,把感冒灵颗粒撕开放在一张纸上学着药铺包药的模样重新包装好,又把藿香正气水小瓶子上的标签给撕掉,准备好了之后,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再次来到杨行熙躺着的房间时,看到赵武甲正派陆开召带人前往东辽的其他城池寻医,见任齐来了,赵武甲便先停了下来,问道:“中书令,你刚刚是干嘛去了”

    任齐只是躬身行礼,不多言语,来到骆一南跟前,将那个包好的退烧药先递给了骆一南。

    “请夫人现将这颗药丸伺候国公服下。”

    停止哭泣的骆一南没有马上接过任齐的药丸,而是愣愣的看了看赵武甲,见赵武甲点头示意,便一把接过药丸,并吩咐身边的侍女取来温水,缓缓地将那颗退烧药给杨行熙吞了下去。

    看着杨行熙微微蠕动的喉咙,任齐感觉心在滴血啊!一盒里面就那么几颗药,就算是在现代这也是效果很好的退烧药,这就给他造了一颗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对他起作用呢!

    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东西都花出去了,那戏该演还得演,自己的这些东西都是很珍贵的,可得用得有价值。

    “右相让陆统领去其他城池寻医问药,这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等陆统领他们把郎中找来,恐怕……”

    任齐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又把藿香正气水和自己重新包装的感冒灵颗粒拿了出来一同交给骆一南,并吩咐道:“用不了多会,国公的烧便会退去,待国公退烧后,将这瓶中的药水给国公喝下去,再待国公醒后,将这包药用温水冲开,让国公喝下,接下来就让国公静养休息即可。”

    骆一南只是频频点头,哭了那么久,她早已不能好好说话了,再加上由于缺医少药的担忧,让她此时只能无条件相信任齐。

    “任齐,你这些药都是哪来的,能有用吗”赵武甲对任齐还是信任的,但对他拿来的这些药,对他来说很陌生,还是充满了疑惑。

    “右相放心就好了,这些药都是家师多年研制出来的,我也曾经用过,效果极佳,我想不出今晚,国公就能好的差不多了。”任齐信心满满的说道。

    “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吧,就是皇宫的御医来了,估计也需三五日才能医好行熙,你可莫要口出狂言。”赵武甲对任齐这般自大很是不满。

    “右相大人,你若是不放心,仍可派陆统领前往其他城池寻访郎中,此时咱们还不是只能活马当作死马医吗”任齐对于赵武甲的这般顽固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是杨行熙的老师,他对杨行熙的感情之深不是任齐所能比拟的。

    “也罢,陆统领,你马上派人去其他地方寻访郎中,务必要快。”此时任齐能做的也都做了,他再次叮嘱了骆一南之后,便告辞回去了,任齐觉得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听到这小子醒来的消息。

    就在任齐回去久后,杨行熙就醒了过来,这可把骆一南给乐坏了,她赶紧按照任齐的吩咐将剩下的药都一股脑地给杨行熙灌了下去,等到夜幕降临之时,杨行熙的脸色已经好多了。

    杨行熙拦住骆一南要去叫来任齐的冲动,“天色已晚,让他好好休息就好,今晚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杨行熙看着眼前憔悴的骆一南心疼不已,“夫人受苦了,我没什么事了,夫人下去歇息吧。”

    骆一南刚张口想说什么,但看着目光空洞的杨行熙,又把话咽了回去。

    众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个仆人在门口守着,看着屋门被关上,杨行熙眼角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轻声呢喃道:“父皇,你可知道儿臣过得好苦啊!”

    任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屋外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这场雨下的真大,从昨天到现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这时雨才小一点,估摸着到明天天亮就差不多要停了。

    经过大雨的侵袭,让人感觉凉爽了许多,没有了前些日子因为闷热的烦躁,本来以为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但任齐还是久久不能入睡。万千思绪涌向心头,“唉万千思绪涌向心头,“唉!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样了他们也许还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中吧,将来也没个人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他们以后可咋办啊”

    任齐并没有在这种悲痛中沉浸太久,因为还有更多严峻的情况等待着他,这让他更加忧心忡忡。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任齐爬了起来,淘出了一根香烟,点上后狠狠吸了一口。

    “咳咳咳!”也许是好久没抽的缘故,这一口把任齐呛得不轻,把剩下的香烟放回箱子里后,任齐夹着烟来到门口,打开门,任齐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贪婪地抽着烟,身体微颤着,看着天上这淅淅沥沥地小雨,在烟雾缭绕中,任齐心中反倒平静了一些。

    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又会给这样的世界带来怎么样的震动,或者自己只是一粒尘埃,在这里掀不起一丝丝的浪花。

    “嗯!什么味道”正在任齐准备继续抽一口烟时,抽到嘴里的却是一股焦味,再一看,原来是抽到烟屁股了。

    “唉!不禁抽啊。”一个潇洒的弹指,烟头就被弹到花坛里去了,本想再去拿一根出来,但想到这东西现在是抽一根少一根,想想就算了。

    任齐回去拿了一件衣服披上,继续站到门口,双手抱臂,开始重新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

    现在的东辽一十三城,目前只有脚下的这座神鹤城是在掌控之下,而东辽最繁华的三座城池玄菟城、木底城、襄平城,都是依辽河建城,地理位置优越,水利设施完备,拥有大片良田,又分别与西辽、北辽接壤,贸易发达。

    但这三座城池却都在世家大族的掌控之中,玄菟城的太史豹、木底城的吴应熊、襄平城的田善虎,三人号称东辽三兽,三家在京城都有身居高官的族人,并且三家世代联姻,关系亲密,互为策应,每家都拥有万人左右的精锐武装,在东辽不可一世。

    建德、石城二城设郡,都有中央委派的郡守,治理的还算不错,其他的一些城池就基本都是处于无政府状态,有些甚至都被土匪山贼占据,沦为他们的老巢。

    抛开这些内部不稳定因素不谈,东辽四周的邻居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连同为封国的西辽、北辽也对东辽这块没有多少肉的大棒骨也是虎视眈眈。

    想到这,任齐按了按自己想到这,任齐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越想越头大,都有些后悔跟着杨行熙了,任齐心中甚至猜测,“会不会杨行熙这小子不是皇帝的亲身儿子啊!不然哪有老子把自己儿子往这种地方扔的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十五章 我也一样
    接下来的两天,杨行熙一直在休息,除了骆一南在身边边照顾外,其他人都在忙碌着,连赵武甲也不例外。

    任齐更是则忙的停不下来,这两天一直和左中郎将高凤鸣一起准备着招募军队的事宜,然而不做还好,做起来任齐的心又凉了半截。

    当初和赵武甲谈论东辽以后发展路线的时候,任齐曾说第一步就是要先招募五千到八千的军队,剩下的以后在徐徐图之,可是当任齐命人清点神鹤城的人口和查看了城中的仓库后,任齐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理想很性感,现实很骨感。

    整个神鹤城加上那些来到这里的难民,总数还不到四万人,如果剔除那些妇女儿童、老弱病残,身体健壮的青年男子约一万人左右,就这如果再把那些市井无赖、地痞流氓排除掉,远远无法完成第一步所需要招募军队的数量。

    在神鹤城的武库中,任齐他们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整理出几十副破烂不堪皮甲,和一堆已经锈迹斑斑的枪戟刀剑,就这些还不够装备一千人的武装。

    看着眼前的这堆废铜烂铁,任齐在那杵着发呆,高凤鸣等人也不敢打扰,过了许久,高凤鸣看着任齐那个丢了魂的样子很担心,于是鼓住勇气走向前,“大人,你还好吗”

    任齐翻了个白眼,这可把高凤鸣给吓坏了,正要上前扶着任齐,被任齐一把推开,“没事,高将军,我刚刚在想事情。这样,我吩咐几件事情,你马上去办。第一,你去城中去寻访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记得去的时候准备些礼物,要恭敬一些;第二,你派人将这些兵器好好打磨修饰一番,速度要快,不可拖延,你速速去办,不得有差错。”

    “是!”

    高凤鸣毫不含糊的答应到,现在的任齐在他们这些跟杨行熙来东辽那批人的中已经很有有威信,从第一次在草原上任齐的吐烟招雨,到这一次提出让国公斋戒求雨,大家都已经相信了任齐是一个能掐会算,呼风唤雨的奇人。

    在高凤鸣领命下去之后,任齐又回到了国公府,心中有些不满,自己这两日在神鹤城中跑这跑那的,两条腿都跑酸了,而这小子还整天窝在屋里,任齐越想越生气,他来到杨行熙所在的屋子,准备看看这小子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中书令大人何故如此怒气冲冲”正在任齐气鼓鼓地准备找杨行熙时,赵武甲正好迎面走来,赵武甲看着任齐这喜怒形于色的样子,觉得任齐到底还是年轻,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感。

    “下官见过右相大人。”赵武甲的出现让任齐有些尴尬,“让右相见笑了,这两日下官查看了神鹤城的户籍档案以及各个仓库的情况,结果让下官促目惊心,这才失态了。”

    任齐可不敢说是生杨行熙的气,哪有打工的敢说老板的不是,就算是有也得在心里憋着,也不能当着老板的亲信面前讲。

    “呵呵,正好,老夫也要去找国公商讨些事宜,不如中书令大人与老夫同去”

    “那下官恭谨不如从命了。”

    屋里,杨行熙与骆一南二人依偎在一起,桌案上的地图被杨行熙的拳头狠狠地砸着,杨行熙目视前方,骆一南一脸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夫君,二人相顾无言。

    这时屋外传来了声音,“国公,右相大人和中书令大人前来觐见。”

    骆一南听闻二人的到来,赶紧起身整理了仪容,杨行熙也摆好了坐姿。

    进屋前,赵武甲忽然停了下来,任齐也赶忙停下,看着停下的赵武甲,任齐还有些不知所措。

    “中书令大人腹有诗书,胸怀大略,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而国公也是个贤明的,胸有大志的君主,不过你们二人都还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任齐,你也不要生行熙的气了,以后你会发现,行熙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赵武甲摆摆手,没有让任齐说话,笑着说道:“快进去吧,我们是臣,可不能让君等我们太久,你说是吗”

    任齐心领神会,“是,多谢右相大人教诲。”

    “右相,任卿,二位不必多礼,快坐吧。”二人入座后,屋里的四人都不言语,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哈哈哈!”赵武甲的大笑惹得众人大惊,“这是怎么了嘛大家怎么如此拘谨呢,用江湖上的话来说,现在我们各位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行熙,你说呢”

    赵武甲的话让骆一南噗呲一笑,她这一笑,让杨行熙和任齐也跟着笑了起来,场面瞬间缓和了许多。

    “任齐,以后我还是直呼你名吧,还是任齐叫起来有些亲切,你以后也和老师一样,在没外人的时候,喊我行熙就好了。”

    “不敢,国公是君,下官是臣,岂可如此!”任齐明白这是客套话,自己可不能傻傻地就当真了,刚刚在门口赵武甲也提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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