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ingYing
“少君。”下人唤了一唤我。
我缓缓回了目光,转身走进这深深宅院之中。
徐二少爷被今上封为钦差,南下走访,这一去,快的话,三个月就能回来,若是路上碰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去个一年半载也是不奇怪的。
这整个秋天,我都在三房这里静养。一开始连床都下不来,好生调理了一时后,不但能下来走动,也能踏出院子了。我有些出神地看着梅花树上的花苞,听碧玉一脸天真地说:“等到了冬天,这园子的花都谢光了,到时候,就剩下这棵梅花树,虽说是独揽芳华,可孤零零的,也真是可怜。”她突然一静,随即唤道,“大少爷。”
我闻言,便回头去。
只见那俊伟的男人朝我这儿走来,暗红的披风在风里轻扬,似是这一片萧索之中最浓墨重的景色。却看,那眉似远山,目如深潭,本是予人一种庄重威严的感觉,可现下他薄唇抿笑,直将那抹肃穆化作柔指绕,即让人觉得百般安稳,又不由心生亲近之意。
“官人。”他站在我眼前时,我抬起头,看着他轻声唤。“嗯。”徐长风便应了我一声。
这些时日,我虽在三房这头,他每过几日都会来看一看我,待的时间虽说都不长久,但也让我心里感觉到一阵暖意。下人们识趣地退下,只留我跟徐长风在院子里闲逛。
“近阵子,衙门的事情不忙么?”我同他一起走上小桥,现在,我在他跟前,不再像初来的时候那么拘谨。徐长风和我皆不是多话之人,可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会耐心应我:“还是老样子,等到年底今上阅兵,到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样清闲了。”
徐长风身为禁卫军左统领,也曾上战场平寇,听到阅兵,我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忧色。徐长风说:“如今世道,除了西边的夏丹人,就数北方的乌虚较为难缠。”我下意识地问道:“那要打战么?”
徐长风却笑了一声,我脸红了红,小声说:“让……官人见笑了。”
“没有,”徐长风摇头,好似有感而发地道:“我只在想,今四海升平,江山看似平稳,实则并非如此。到底是养在头上的一群野狼,早在先帝的时候,就有几次向北方用兵之意,却总等不到时机。”他停下来,望着湖面道,“既然等不到,唯有造个时机了。”
我不知朝堂上的事情,更不晓得用兵之道,自然给不出什么建议。
徐长风将我送回了院子,陡地出声问:“平日里,老三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
这两天,徐栖鹤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到天黑之前才会见到人。在内宅里,我早就习惯闲着无事,便摇一摇头:“也没做什么,看会儿书,一天就过去了。”
徐长风轻一颔首,也没再说什么,人就走了。我安静地目送着他。
翌日,一个下人就拿着一个鸟笼过来。那是一只会唱歌的画眉鸟,十分逗趣,我新奇地看着它,那僮仆笑着说:“大少爷说,让少君养着这只鸟儿,平时好解解闷。”
那一天,我极是开心,逗着那只画眉,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徐栖鹤回来以后,见到这鸟笼子,便好奇地问:“这是打哪儿来的?”不等我答话,碧玉就说:“回三少爷,这是大少爷送给少君的,我们少君他可喜欢了,都玩了一整天了。”
“哦?”徐栖鹤走了过来,我看着他,他脸上含着笑。他看看那笼中鸟,淡淡地说了声:“……是挺可爱的。”
不知为何,我总觉着他眼里似乎并没有几分笑意,不禁问他:“鹤郎,你可是乏了?”
徐栖鹤脸上的神情缓了缓,过来握着我的手说:“嗯,是有一点。”他又看我,轻声道,“这几天,都没陪你,是我不好。”
我莞尔地摇一摇脑袋,之后和他一块儿用了晚膳。入夜之后,徐栖鹤便搂着我入眠,这一月多来,他都很是小心,未曾碰过我的身子。
天渐渐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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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正整理着主人的衣柜物什,这时候,碧落走过来,拿了一个香囊给我:“少君,这从您柜子里找着的,可奴婢没见过您有这一样东西。”
我接过那香囊仔细地看了一看,蓦地,脑中闪过了什么……
“少君?”碧落唤了唤我。
我顿时回过神来,说:“是、是我的东西,你去做事罢。”
碧落下去之后,我坐在案前,沉默地看着那个香囊。那绣花致细腻,一看就是主子用的,如果不慎掉了的话,在人来人往的庭院里,不会没有人捡起来的。除非,我捡起它的时候,它的主人才刚落下它不久……
我在院子里走着,下人告诉我,徐栖鹤一早就回府了,我想他应当是在同人议事。未成想,我走了没多久,就见那凉亭下,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如今正要迈入初冬,徐栖鹤披着件雪白鹤氅。他肤若凝脂,玉容秀美,纤葱手指捻着一个黑子,一人独坐棋盘前,出尘似谪仙。我便向他走去,正要出声时,才瞧见亭子里还有其他人。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屈腰躬身,这大冷天的,他的额前却布满冷汗。他面如死灰,两肩颤颤,忽然之间,双膝屈曲,直直地朝徐栖鹤跪了下来。
“……表弟,你这次可一定要帮帮我!要不是你当时说、说”
徐栖鹤却打断了他的话:“此话,可不能这么讲。”他面上轻轻一笑,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许兄,今年发了洪灾,南北都闹了粮荒,你范河许氏代管天下粮仓,胆敢私囤新粮高价贩卖,又以陈米混沙石布施,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做了也就罢了,还蠢得被人给揪了出来……”他压低了声音,“你这教我,如何帮你啊?”
那人抖颤不止:“可、可是,你那时……”
徐栖鹤目光极冷,“咔嗒”一声,一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只说:“张袁,送客。”
张总管一扬手,家丁就将那个人给拖了出去。那人被拉下去的时候,还在哭求说要见姜氏,等听不见声音,我听到徐栖鹤幽幽说:“这人都清干净了,不会乱说话罢?”
“是,三少爷。”张袁面不改色,话里别有深意,“一切,都办妥了。”
徐栖鹤满意地轻一点下颌,犹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直到他从座上站起,走到栏前,陡地瞧见了我。
他脸色微微一变,瞬即又好似变了副面孔,对我笑着一唤:“三喜。”他快步走出亭子,朝我走来,道,“你怎么来了,来了多长时间了?”
我看着他的面色,有些恍惚地答道:“也、也没有多久。”
徐栖鹤却握起我的手,在手心里摩挲着,垂眸说:“瞧瞧你,出来也不拿个暖手的。这手冻得多凉……”
“我……”我无言以对地看着他。徐栖鹤却并未揭穿我,只看了我一阵,然后便用手包住我的手心,神色温柔地道:“走,我送你回去。”
那一日,一切如常,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直到晚上,徐栖鹤与我同床而卧。我背对着他躺着,在黑暗里头,我察觉到一只手臂从后头伸来,环住了我的腰。接着,他缓缓挨了过来,抱着我,缠绵地吻我的后颈。我慢慢地转了过去,徐栖鹤已经起来,压在我的身子上。
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我脸上的发梢,就着模糊的月色,我瞧见了那双眸子里的欲望。他哑声问:“今夜……成么?”
那一只手已经探进我的衣服里,我没有说话,只是支了支身子,轻轻地吻住他的唇。
那个香囊,我终究还是没能问他。
第38章
初冬的一个早晨,徐长风送给我的那只画眉,死了。
“会不会是天气凉了?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把它带进屋里头的。”碧玉自责地说。我看着笼子已经僵硬的鸟儿,虽是觉得难受,但也知道不能怪旁人。
徐栖鹤正好走进,他叫人把笼子带下去,安慰我道:“明个儿我命人拿只洋人养的鹦鹉过来,它还会说话请安,更是机灵有趣。”
我却摇了摇头:“不了。”
徐栖鹤捏了捏我的手心,如秋水般的眼眸望着我,轻道:“那你别难过了,我请了一个戏班子过来,我带你去听戏。”
那只画眉鸟死了以后,我就什么都不再养了。
我在三房这里待了足足两月,才有按照原先的规矩,回到了徐长风那儿。时隔这么久,我再一次回到大房这里,竟有一种想念的感觉。
我一回到那里,就先去看了看儿,她正待在屋子里读书。世家不论男女,都要学会读书认字,可女子多半都是识几个大字就成。徐长风对儿的教导却极花心思,特地请了翰林院的编修来教她。
“少君”儿一见到我,就从位置上站起来,向我跑了过来。“少君,儿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您,儿还以为,您跟娘亲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天真地说道,一旁的嬷嬷一听赶紧拉住她:“小姐,您别瞎说!”
她的话却让我心头一紧,我俯下身来,看着她说:“我现在不正是来了?”
小姑娘便漾起笑容,拉起我的手问:“那少君还跟不跟儿一块儿玩?”
“玩的。”我说,“我这几天,天天都跟儿玩。”儿一听,书也不肯读了,拉着我就往外头走。
儿的性子活泼好玩,却成天关在这后宅里,轻易不能出门,徐长风又忙于公事,鲜少能够陪她。因此,她才会将我视作一个玩伴,和我亲近。
我和儿在院子里一起玩打毽子。
“这里!这里!”儿手里扬着木拍子,将那毽接住,你来我往,我几次都不着痕迹地让着她,哄得她极是高兴。霍地,寒风一吹,那毽子轻晃地一飞,就卡在了枝桠上。
“又卡住了。”儿跑到树下,和上回那样,拿起石子扔了一扔,都没砸中。我瞧了瞧地上,找到了一根细长的树枝:“我来试试。”
我走到树下掂起脚尖,试了几次,树枝勉强勾到了旁边的枝叶,却还是差了一点。
“少君,还差一点点了”儿在一旁叫着。我抿抿嘴,劲儿地将手臂拉长,只恨不得自己再长高几分,脱力的时候,冷不丁地一双手从后头环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惊得低头一看。
徐长风抱着我的腰仰着脸看我,嘴角微微地扬着。我怔了怔,也跟着一笑。
徐长风将我提抱着,我毫不力就把那毽子勾下来了。儿捡起了毽,笑着跑过来:“谢谢少君。”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说,“儿该谢的是爹爹。”
“哦,那儿也谢过父亲。”只见她规规矩矩地朝徐长风行了个谢礼,徐长风低咳了一声,难得玩笑般地说:“谢。”接着就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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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把儿给抱起来举得老高,直把儿逗得开怀大笑。
“官人今天没去衙门么?”我开口问他。
徐长风摇首道:“我这两日休沐,如此正好,也能陪一赔你们。”我听到此话,心口不觉一暖。
徐长风之后便说要带我跟儿出门去走走,儿乐不可支地直拍手说好。他这主意来得突然,可带的人也不多,就两个照看儿的下人,便一起出府了。
我上一次踏出徐府是在晚上,这次还是头一回大白天的出门。我们三个人坐一顶轿子,下人在外头随骄,去到了上京最热闹的长门街。
这时,我察觉手心被人握住,往旁边一看,徐长风便对我道:“此地人多,我牵着你,可别走丢了。”
“嗯。”我莞尔地轻一点头。
徐长风一手牵着我,一手抱着儿。儿天生胆子大,见到这么多人,也不害怕,反是一脸兴奋,被人抱着没多久,就吵着要下来自己走。徐长风只好由着她,我看她要跑起来,忙唤了一声“儿”,便听徐长风说:“无妨,有下人和护卫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他虽是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担心,徐长风却看着我,直瞧得我有些不自在,垂着眼小声问:“官人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无事,”他的眼里尽是温暖笑意,“走罢。”
这里和上回徐栖鹤带我去的不同,放眼看去,什么人都有,大多是凡夫俗子,商贾走贩,除此之外,竟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邦人。
“这条长门街,是京中第一长街。高宗时大郑大开国门,此处也开放给全天下五湖四海之人,因此不管什么时候,这里的人都是上京最多的。”我一边听徐长风跟我说这条街的来历,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徐长风指着一个正沿街走来的小吏,道:“那就是长门使,这一条街每天的商贩都不重样,想要来摆摊,一日要付三十文钱,由长门使挨家挨户地取用。这规矩也是高宗定的,高宗登基时,因刚历经景泰之乱,国库空虚,高宗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一来可兴经济,二来也可填补国库,一直沿用至今。”
高宗乃是我朝中兴之主,在位三十年,功绩显赫,大郑如今的兴盛,都有赖于高宗时期的奠基。
这条街什么都有,有卖东西的,也有不少杂耍卖艺的,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我瞧见前头有人架起了台子,人潮拥挤,徐长风带着我过去。那儿人挤人的,我直掂着脚尖,他忽而低头问我:“看得见么?”紧跟着就把我抱起来,我手忙脚乱地抓住他,在嘈杂声之中,听到他高声喊着:“现在看得见了么?”
我眺望着戏台,见到那正在变戏法的人,开心地大声应他:“我看见了!”
那台上的外邦人表演的戏法我从没见过,不但能活生生地吞剑,嘴里还能喷出火来,我看得目不转睛,感到惊奇不已。表演完了过后,就有一个人牵着猴子来要赏,那小猴子跳到我跟前时,徐长风给了我一锭银子。我赏了银钱后,那小猴儿还跳到我的肩头上耍闹了一番。
然后,徐长风又带着我闲逛。这一条街上的商户有千百个,就是逛几天都逛不完的,卖的小玩意儿也都千奇百怪。我挽着徐长风,忽而听到他说:“其实,我也有十年没来了,以前,婉儿……也就是儿的生母,她并不喜热闹,虽出身将门,洛氏却是个娴静的女子,她自小身子不太好,生下儿之后,就再也没出门过。”
这还是徐长风第一次主动和我提起洛婉儿的事情。我从下人那里知道,当时,虞氏逼迫洛婉儿降作侍妾,徐长风实是未曾答应过。后来,洛婉儿写了休书,徐长风归府时,她已削发,去意决绝。
凭心而论,洛氏确实是个烈女子,我若是徐长风,这一生……恐怕也是忘不了她的。
徐长风止了止声,似乎觉得在我跟前提起洛氏很是不妥,握着我的手紧了一紧,别开眼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走了没多久,我看到一个胡人的摊子。徐长风见我步伐缓了缓,就拉着我过去了。那小摊子上摆着许多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我拿起了一个像是投石器一样的东西。徐长风同我解释说:“这是个皮弹弓,使得好的话,还可以用来猎鸟。”
“真的?”我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徐长风对我笑了笑,我本来没想要,他已经出银子把它买了下来。徐长风把它赠给了我:“拿着。”
我两手接下了它,好似下了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
我们再走了一会儿,等见着了儿他们,便打道回府了。儿玩了一天早就累坏了,在轿子里头就靠在我身上睡着了。回到了大房的院子,我把儿交给照看她的嬷嬷,下人已经准备好浴桶热水,要照规矩为我沐浴更衣。
此时,天色还亮着。
我褪了衣裳,就让他们出去。我坐进浴桶里,水面上飘着的花瓣轻轻地荡了荡。我有些出神地看着,自是未察觉到后头有人走了进来。直至,他挡住了光线,我微一愣,登时将脑袋往后一转,响起了一阵水声。
“官人……!”他站在我身后,人背着光影,使我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我下意识地就身子浸在热水里,在那视线之下,脸不自觉地就烧红起来,不禁又背过他去。
一只手掌从后头无声探来,悄声无息地放在我的颈脖后。那掌心热度好似极高,烫得我缩了缩,却没敢躲开。它慢慢地抚到前头来,我察觉到那背后的呼吸声近了,热气一阵一阵轻拂而来。
“……”我的胸口紧张地微微起伏,咽了一咽唾沫……
他俯下身,脸从后头探来,轻轻贴住我的面颊。我微微仰了仰脖子,嘴唇便碰到了他的。我一颤,他就捏住我的下颌,猛地用力噙住我的嘴。我便微弱地嘤咛了一声。
第39章
我一直明白,徐家的大少爷素来不是个温软的,在床笫间,纵是有些情趣,多数时候也都是合乎规矩,不曾真的出格过。
今日,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抬起我的脸,光是缠吻就厮磨了好一时候。那舌头在我嘴里卷着,连让我换一换气都不肯,只能凭他拿捏,直将我弄得面红气喘。他到底年长我许多,力气也比我大,一只手从后悄声环来,我就一整个被他拢在怀里。他轻轻地啄吻我的颈脖,我面红耳赤地低喘着,直至那一只手探进水里,猛地碰到了什么……
“……官人!”我在水里一弹,心口跳得极厉害,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却是怎么都推不动
我壮了壮胆子,稍稍侧过脸去,便见着了他。就看那面色沉敛,只将眼静静望来。“……”水底里的手悄然动作着,热水轻轻晃晃,我忽地一软,抓住他的手臂,嘴唇翕动着,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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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挣扎说:“现在,还、还是白天……”
以往,他同我燕好,也都是在夜深人静、烛火吹熄的时候。徐长风并未应我,只管将身子倾了倾,那在后穴里缓缓抽动的手指便用力鞭笞起我来。“啊……!”我惊喊一声,那叫声……自是何等地淫浪柔软,推着他的双手更仿佛是在欲拒还迎。
屋子里的下人早不知何时就被他给支走了,这沐浴的隔间有些狭小,浴桶倒是有让人动作的空间。徐长风潜进来的时候,热水便满溢出一些,水声渐渐,那桶子里剩余的地方就被他填补了,我除了去他怀里,也无处可走。
“唔……嗯唔……”他向来话少,鲜少说什么体己话,一来便拉着我纠缠地吻着。水烟袅袅,那热水又烫人,轻易便勾得人情动。徐长风与我分床也有一时,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悄悄地在水里用手碰了他那一头,果真是涨得惊人……他停下来看着我,我与他鼻尖相抵,也是怔怔地望着他,就在水里头,他抓住了我抽回的手腕,扯过来放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那物件……寻常人自是比不得的,光粗头就圆硬烫手,好似比这热水,还要来得灼人。
我双手将他包住,他便在我颈间唆吻,帮他手淫的时候,臀部也被他给用力地搓捏着。他势头虽猛浪,到了关键处,也是多有顾忌,我猜他是还惦记着我的身子,不好轻举妄动。我心下一暖,便将身子往他胸膛贴近,轻轻搂着他,小声在他耳边道:“已经,可以了。”
徐长风止了止动作,接着喑哑问:“你这些日子,想我么?”我耳根红透,脸红得欲滴血似的,头埋在他的颈子里,轻轻地一点脑袋,声细如蚊呐:“……想。”
他遂于水中托起我的下身,我亦福至心灵,将双腿分开提起身子迎去,紧跟着,便察觉那硬邦邦的器具擦过臀尖,挤进沟壑,一下便找着玉门,直入幽谷。“啊……”我紧紧搂着他的颈脖,霎时就提气,水花跟着一晃一晃,徐长风呼吸微乱,壮的胸膛一起一伏,想是禁欲已久,难得带了几分急色,咬牙狠狠地插进去。“嗯!”那话儿重重一顶,我差点就厥过去,这才吃进去半截,玉房便阵阵缩麻,小穴一下子撑到了到极满。
我要溺水也似地胡乱地抓紧他,可他到底是武人作风,快刀斩乱麻也般地摁下我的腰胯,我身子一坐,总算是一击入鞘,下身便坐在了那双沉甸甸的囊上。随后,他便抱了一抱我,我就在水里头攀着他,上上下下地摇晃起来。“官人……官人……”他每一下动作,我便禁不住唤他一声,他身上的衣服变得湿透凌乱,原先一丝不苟盘起头发也散开来,水花荡漾不止,他陡地张嘴含咬住我的前胸,啜吸的声音和喘息声慢扬于室,光天白日下一片淫靡。
忽而,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来。
“官人……!”我紧张地叫了叫他,他抱着我从水里出来,下身处还同我紧紧牵连在一起。方才在水里,是瞧得不清,可现在他提抱着我,走到白光下头,我背后猛地撞在衣屏上,“哐啷”一声动静极大。“官人”我有些慌张,粼粼光照下,这男人的模样清晰地映入我的眸子里
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不再是正经冷峻的模样,眼里的情欲已是昭然若揭,硬朗的面庞绯红如樱,结实的胸口一下一下地起落。他将我困在方寸之间,深黑的眸子紧锁着我,发梢垂落几绺,犹是简言意赅地道:“抓紧我。”
我两手忙抱住他的肩,双腿攀在他的腰上,全身都靠他支撑,那嵌埋于体内的火龙好似又硬涨一圈。他带着我稍动两下,喘喘地换了方向,便进我的牝道之中。“唔”我呼吸陡地一紧,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忙乱地呻吟:“官人,慢、慢点……”他却置若罔闻,直在我那骚穴里蛮干起来,直教我爽快得眉头拧在一起,不住求饶:“啊,慢、慢些……官人……啊……”
徐长风用劲极大,每次冲撞,都好似要撞进我的魂儿里去,碰得那衣屏都“铿铿”直响,将我弄射了,他却才干到在兴头上,后来便抱着我去了里间,还没忍到榻上,就将我扔在案头,又狠狠地顶送起来。我与他成婚至今,也还是头回知道他如此难缠,便看他抬起我一只腿挂在肩头上,正面压来,好在我身子极软,什么姿势也弄得,两手高举抓住在案边,另一只脚悬在桌外,任他连连抽干近一炷香,他喘息愈重,我也觉牝中一阵痉挛,骚水同他泄时一起涌出,那淫液多到沿着胯部滴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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