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千丝
导购微笑的点头示意,又领着他们走到试衣间,只是在看到白跟着进去的时候略微惊讶的抬了抬眼皮,不过马上恢复了标准的笑脸。
祁景风脱下衣服,换上衬衫,布料接触皮肤的感觉显然不一样,祁景风知道这衣服价值不菲,正一颗颗往下扣着纽扣,感到白的双手靠近了他的领口,整理了领口之后又抬起他的手腕,仔细的将袖口抚平。
不大的试衣间里两人贴的很近,祁景风略一低头甚至能闻到白头发上的洗发水香气,清新的薄荷柠檬味,他不由的想起昨晚用的洗发水也是这个味道,温暖的体温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是沐浴露的气味。
和白的毒舌不同,他身上的气味反而让人感到温暖,祁景风想到白天环抱着对方的触感,好像在寒冷的冬日里被暖洋洋的阳光包裹着,清新的空气萦绕在鼻尖,再喝上一杯热乎乎的牛奶,一起都是那么的平和惬意。
白看着镜子中的男人,修身的剪裁把对方平直的肩线和紧的腰腹完全体现的淋漓尽致,黑色的面料也衬得眉眼很坚毅。
“就这件吧。”走出试衣间,白刷卡之后提着换下的衣服,又绕着走去了另一家店,看了一圈之后还是挑了一条浅色的牛仔裤,把祁景风笔直的长腿包裹的恰到好处,又带点青春的气息。这家店的设计普遍比较年轻化,白看到几件图案特别的毛衣,不假思索的都买下了。
拉过祁景风的手,被冰凉的触感惊到,白才意识到每次见他都穿着半旧不新的大衣,在这越来越冷的冬季根本不能抵御寒冷,便走进旁边的一家店,直接买了好几件羽绒服。
白几乎不穿羽绒服,即使再冷也只是披一件风衣,不过他出行都是开车,室内又都有空调,到也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他嫌弃羽绒服太过臃肿。
祁景风穿上新买的羽绒服,顿时觉得暖和不少,白扫了一眼,发现身高腿长的人果然穿什么都不会丑,看到玻璃上映出的两人身影,对那一节明显的身高差暗暗咬牙。两人接着又买了不少衣服和鞋袜,直到手中都提满了袋子才作罢。
走到下一层的时候经过一家珠宝店,白在这里买过不少戒指,所以导购一眼便认出了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一边的祁景风身上转了转,随即上前说道:“白先生,有什么需要吗?”白本想拒绝,却看到了柜台上的袖扣,“你这里的袖扣都拿出来给我看下。”
导购一愣,视线下移看到白空空的手指,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将两人领到vip区,“……好的,请稍等。”
把袋子都放在一边,白看着摆上来一排排的袖扣,又抬起祁景风的手腕端详了一会儿,指了指一对铂金底座,嵌着小颗蓝宝石的方形袖扣,“这一对吧。”
“白先生眼光真不错,这是很经典的款式,简约大方又贵气。”导购笑眯眯的说道,又拿出另一对,“这个款式的还有红宝石的,您看。”
导购说的不错,得益于不凡的设计,两种颜色的宝石被衬托的都很好看,白犹豫了一下,说道:“都包起来吧。”反正自己的袖扣不多,买了也能用上。
“欢迎下次光临。”递上包装美的纸袋,导购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回到车里,白把东西放好,系上安全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你喜欢蓝色,还是红色?”
“……”一直沉默的祁景风静默半响,终于开口:“白先生,谢谢你买衣服给我。但是这袖扣,我想,我并没有什么需要。”
“我给你的,你拿着就是。需要不需要,是我说了算。”趁着一个红灯,白伸长了手揉了揉祁景风的脑袋,“年轻人总是这么死气沉沉的干什么,只要不危及生命,生活哪有过不去的坎。”
突然被揉乱了头发,祁景风怔愣住了,很小的时候父母才会这样对他,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不会再对父母撒娇,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也出于叛逆的自尊心而减少了,那个五年前车里的拥抱,竟然是最后的拥抱了。
“……我不喜欢蓝色,也不喜欢红色。”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没有。”
“……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也就无所谓哪个了,我喜欢红色的,蓝色的就送你了。”白弯了弯嘴角,硬是把东西送了出去,其实这小子只是把自己伪装的很老成,很冷漠。
祁景风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也不再反驳,换了个话题说道:“白先生,你的名字是哪个字?白色的白,舟字边的舫?”
“日字边的。说起这个,我名字可是我爷爷起的。”
“哦?这个字倒是少见。”
“日初明,,明也。我爷爷说,我出生的那天是清晨,正是太阳升起的时刻,他老人家书读得多,我也很敬佩。”
恐怕也是希望自己的孙儿能像升起的太阳一般明亮耀眼,老一辈的人说话总是这样文绉绉的,你要长大了嚼透了,等他们逝去了才渐渐回味过来,那一个简简单单的字里包含了多少爱与期望。
白不想多提这些陈年旧事,正好也快到了,“到了,需要我帮你把东西拿进去吗?”
“白先生,这些可以先放在你家吗?”祁景风无法对妹妹解释这些东西的来源,索性还是决定不放在家里。
“行吧,等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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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出国了就方便了。”白好脾气的应道,“明天事情解决了我会通知你。也许你可以先问问晴晴,想去哪所大学。”
祁景风解开安全带,关上车门之前还是真诚的对白说道:“……谢谢。”
第18章第18章
第十八章
周一,例行的早会结束后,肖升本想去找白,却在办公室的门口被孙云告知白出去了,“去哪了?”
孙云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肖经理有什么事吗?等白总监回来了,我可以代为转达。”
“没事,他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肖升略低着头,温润的嗓音总是让人感觉带着笑意,孙云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若有似无的香水味,眼前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微红着脸点头答应。
没想到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肖升看到孙云的通知便急匆匆的走到白的办公室,正好看到对方放下公文包。白脱下大衣,有些疑惑的看向突然进来的肖升,对方打理整齐的头发有些微的凌乱,几缕发丝搭在光洁的额头上,胸膛还起伏不定,“肖升?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肖升盯着白将大衣挂在衣架上,视线移到他露出的左手上,眨了眨眼,又移到右手上,“我昨天……看到你了,和祁景风?”
“啊?恩,和祁景风。”白抬手松了松领带,倚靠在办公桌上,面色如常的和肖升对视,“你找我,就问这事?”
“怎么没戴戒指?”
肖升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白想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想买。”
不想买,也就是没有买,并且不打算买。肖升暗暗想了想这三个字的意思,把落在额间的发丝拨到一边,“这倒是难得。你不是和那小子在一起了么?哦?你新买了袖扣,挺好看的。”
顺着肖升的视线,白低头看了眼露出的手腕,红色的宝石在白色的衬衣上显得格外明丽。“祁景风……他和别人不一样。”和之前所有的情人,都不一样。
肖升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不过,他的身家背景是有些复杂,所以之前我也不建议你去勾搭他。”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白十指交缠的捧着杯子,从杯壁一点点渗透的温暖缓解了冻僵的指尖,答非所问的说道:“要走的人,岂是一个小小的戒指能束缚住的。”
氤氲的热气在眼前雾一般的散开,白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肖升,坐回到电脑前,打开了邮箱,“还有什么事吗?现在是工作时间。”
肖升咳了一声,随便捡了件事情回答道:“……你应该也到邮件了吧,一个月后it部新的总监会上任,听说是个空降兵。”
“看到了。”虽说早上去办了祁景晴的事情,白还是在手机上看到了邮件,内容很简单,对那个空降兵也只是写了一个英文名,好像是国外进修回来的,只是……这个英文名倒是很眼熟,“然后呢?”
“没有了。”肖升耸耸肩,笑眯眯的摊手道:“我回去了,你慢慢工作。”
“……”白看着肖升关上门,喝了口热水,转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若有所思。
……
“铃铃铃”响亮的下课铃在整栋教学楼回荡,随即嘈杂声一片,不少学生背起早已整理好的书包跑出教室,更多的是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而出。祁景晴心不在焉的把书本放进抽屉,拎起书包和同伴一起走出教室。
“啊~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写字的时候手都冻僵了。”“我也是,好想吃热热的关东煮啊!”“晴晴,你怎么不说话?早上班主任找你什么事啊?”
少女们围着厚厚的围巾,冷冷的月光下结伴而行,繁重的学业下只有极少的时间能松一口气,不去想那尽脑汁的习题。
祁景晴呼了一口白气,脑中回忆起早上的事情,“那个,有人资助我出国留学。”
“哇!那不是很好嘛!”“是啊是啊!你之前拒绝留学我就觉得可惜了,现在有人资助你,就放心的去吧。”同伴纷纷替她高兴,祁景晴也弯了弯嘴角,“是啊,没想到还有这么幸运的事。”
“恭喜你啊,啊,我看到我爸爸了,先走了哦!拜拜!”“我也看到妈妈了,晴晴,那明天见哦!”
“再见!”祁景晴挥了挥手,送走两位同伴,看着他们的父母接了人,嘴角才慢慢垂了下来。沿着一路昏黄的路灯,祁景晴纠结着措辞,不知要如何和哥哥讲,她如果出国留学,那哥哥怎么办呢,他眼睛不便,一个人生活她是怎么也放不下心的。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一刻,祁景晴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回来了,哥哥。”
一进门便看到祁景风穿着睡衣坐在狭小的客厅里,祁景晴满口想说的话顿时都噎在了喉间,“晴晴,今天你们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
关上门,祁景晴弯腰换上拖鞋,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坐到了祁景风对面,绞着双手有些为难的看着对方:“哥……”
“我记得,你从小就很喜欢画画吧。”祁景风还记得家里曾经有一间专属于她的画室,“那些画,我都替你保存下来了,就放在这里。”伸出双手摸索了一阵,祁景风从桌下搬出一个不小的箱子。
“砰!”木箱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本就昏黄的灯光下,祁景晴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她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仔细分辨这个红褐色的木箱,那是原来放在画室的储物箱,离开家之后许久未见如此熟悉的物件了。
有些怀念的摸了摸箱子,祁景晴打开锁扣,水混合着纸墨的气味瞬间萦绕在鼻尖,这张是他们一家人去海边度假的时候,她坐在沙滩上,灿烂的夕阳映照在蓝的发黑的海面上,一时兴起所画,那张是去滑雪的时候,临摹的雪山,还有这张,在一堆水画中特别显眼,是素描的全家福……
所有大大小小的画作,从信手涂鸦的,初学时的练习作,到越来越具有个人风格的画作,厚厚的摞了好几叠,整整齐齐的码在箱子里。
“哥,我还是决定去读a大,听说那里的金融管理专业特别好。”轻轻地关上箱子,祁景晴不再去看那些扰乱心绪的画,“而且,a大给的奖学金最多。”
“不后悔?”当时祁景晴的班主任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祁景风有些惊讶于妹妹的选择,但仔细一想又了然了,但是他还是希望妹妹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受制于现实,“我听说资助你的机构,还是很慷慨的。你不用为了”
“哥,没有无缘无故的馅饼,我查了一下那家慈善机构,目前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我们也不能仗着这笔钱就高枕无忧。”祁景晴打断了对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而且我自认绘画的天赋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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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各个方面来考量,读a大的金融管理是最好的选择。”
祁景风自知失言,他是因为知道这笔钱的缘故才大意了,只好松口:“你既然想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了。”
祁景晴皱着眉看着起身回房的人,“哥,我最担心的是你,我出国了你怎么办?”
祁景风摸上门把,随口回道:“你不用担心我,还有李叔叔呢,他会照应我的,你好好读书就行了。”
兄妹两人的对话就以关门声结束,祁景晴怔怔的看着木箱,心情却并未放松多少,隐隐觉得事情不这么简单。
第19章第19章
第十九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的忙碌而平淡,何若帆再也没有来打扰他,没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人也消失了一般,要不是公司的调任邮件,几乎让白忘记了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巧吧,看着越来越详尽的邮件信息,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12月的z市愈发的寒冷了,白听着车内广播的寒潮预报,趁着红灯的时候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他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需要冬眠的动物,这天气让他的神越来越无力,伸直手臂在包里摸了摸,打开一副眼镜戴上,才觉得视线清晰了些许。
经过那条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分神扫了一眼早餐店,祁景风兄妹果然在,真是几乎风吹雨打都不能阻挡他们,那家店的早餐真有好吃到这个地步?白无奈的笑了笑,看到祁景风依旧穿着单薄的模样,才发现他买的羽绒服在祁景晴身上披着。
那天过后白便再也没主动找过祁景风,一是因为何若帆不再出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理由去找他,二是因为年末了,公司正是账务总结的时候,他的确忙到焦头烂额。是以只每天上班路过这里的时候才会看到对方,一开始只是不自觉的瞥过几眼,后来不知不觉的每次都会主动寻找那个身影,甚至特意开慢一些为了能遇上一个红灯而多停留几秒,他不想去深究自己这个举动的意义,因为他怕,怕真相让自己难堪。
“哥,最近白先生怎么都没来呀?”祁景晴咬着包子,看着街对面的马路,觉得有一辆白色的车特别眼熟,好像每天都经过这边,奈何距离有些远,她只能大概分辨出车牌后两位的数字是17。
“他比较忙吧。”祁景风有些意外妹妹的提问,“怎么?难道你想他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哥你想太多了。”祁景晴连连摇头,即便知道这些举动对方也看不见,“我觉得哥哥难得交个朋友,所以……”虽然那位桃花眼的白先生看起来意图不明,但是哥哥孤僻的性子更让她担忧,尤其是过完年后她就要准备出国的事情了,如果有朋友能多照应一下也是好的。
“他……长得什么模样?”
“嗯……个子比哥哥矮一些,皮肤倒是挺白的,穿着西装挺有那种商界英的气质。眼睛长得很好看,应该就是俗话中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那种,还有……手很好看,细细长长的,但是骨节又不是很分明,乍一看还以为是女生的手呢,唉,真让我嫉妒。”祁景晴摊开了右手暗自比较了一番,有些羡慕的说道。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啊?”
“这不是帮你认人吗?而且白先生又是哥哥的朋友。”
其实我只要一摸就知道是不是他,每个人的皮肤触感和骨架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祁景风学了按摩之后发现的,而且因为看不见,所以对其他的触感特别敏感。
白曾经给他存过手机号,但是祁景风一向是被动的接受,对方有需求了就会来找他,如今快一个月了白都还没找过他,难道他和那个姓何的家伙复合了?所以不需要他了?祁景风拧着眉头越想越多,到了会所上班之后还是臭着一张俊脸。
“哎呦你还来上班啊?不是被客人包了么,不用这么辛苦啦!”
“这你可不知道了吧,包他的是那位白先生,好像快一个月了都没来了呢!”
“白先生?是那个出了名的沾花惹草的主?那不是很正常嘛,听说他手上的小情人都没坚持过一个月的呢。看看人家手指上的戒指,每次来都不一样呢!”
祁景风被白指定服务之后,这样的风言风语便此起披伏,而且因为对方一直在外的花名而越传越离谱,其实众人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大概没人会想到事实真的就是如此。
“好了好了,上班时间聚在这里聊什么天!奖金不要了吗?!”王经理看到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堵在口子上,而被围住的祁景风脸色越来越差,赶紧上前驱赶了众人,把祁景风拉到角落,“小风啊,你最近如果不来也没事,反正李老板走之前也说了你可以随意。”
祁景风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我不在的话,万一白先生过来了岂不是砸了招牌。王叔叔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王经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发寒,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好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祁景风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锁上门,捏着手机犹豫的在键盘上摩挲。
“手机给我,我存个号码,你有事以后可以找我。我找你也方便,省的每次打会所的电话。”那天白第一次找他陪坐见何若帆,送他回去的时候问他拿了手机,“哟,还是带键盘的,对哦触屏的你不能用。唔……存好了,我给你存了个快捷键,长按数字1就是我的电话哦~”
说着白就拉过他的手指摁在了键盘上,不多时便响起了一阵铃声,“好了,你的号码我也存了,你可以走了。”那天的气氛很奇怪,祁景风从头到尾都愣愣的任由白,直到下了车被寒风一吹,才灵魂回体。
也许,所有的事情从那天的吻开始就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嘟嘟嘟嘟嘟嘟……”
没有人接听,祁景风紧紧攥着手机,感到胸口没来由的一阵憋闷,又想起刚才他人说的话,白最喜欢给小情人买戒指,几乎每一任都有,偏偏他就没有,恐怕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一个家道中落的瞎子!脑中名为理智的一根弦瞬间崩断,祁景风坐在椅子上,一手扣着坐垫,一手不停的拨打着那个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起。
第20章第20章
第二十章
白结束例会,正和肖升一道走回办公室,“好了,这个先这样,处理好了抄送给我。”
肖升前脚跟着后脚进了办公室,听到办公桌上传来持续不断的震动声,“你有电话?”
白放下文件,拿起手机一看,什么情况……20多个未接来电,而且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转头看肖升并没有出去的意思,白背过身走到窗边,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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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喂,有急事?”
不再是机械的“嘟嘟嘟”声,听筒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仿佛一盆冷水浇到了他发热的脑袋上,祁景风唰的站起身,抬手盖住了双眼,自己这是做什么啊……
“喂?怎么不说话?祁景风?”白只听到那边轻微的呼吸声,不由开始心慌,是不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你发生什么事了,在哪里?不能说话吗?那不要挂断,我马上想办法定位你的地点!”
“没事,我没事,白先生。”闻言,祁景风赶紧打断对方焦急的话语,后悔的想剁了那只打电话的手。
白猛地停住迈出的脚步,狐疑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真的没事?那你打我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手机放在口袋里,不小心碰到了。”
对方平淡无波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这真是个意外,白撩起眼皮,看到肖升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不禁觉得贴着手机的耳朵发热,“既然没事,那我先挂了,拜拜。”
“嘟嘟嘟”祁景风的再见二字还未出口,对方就掐断了电话,简直好像打拳打到了棉花上,手中的电话已经因为长时间使用而热的发烫,祁景风扔掉手机,坐回到椅子上,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松了松领带,直视着一脸八卦的肖升,“你还不回去工作?杵在我这里做什么。”
“你看,最近这么忙,都没好好放松一下。”白靠着椅背,交叠着两条长腿,抬抬下巴示意肖升继续说下去,“所以,下班后我们去喝一杯吧?”
“行,你订个地方。”
“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难道你要对我做什么吗?我不能答应?”
“没有没有,呵呵,难得约你成功一次。”
“可以回去上班了?工作做不完的话晚上就没时间了。”
“你放心,肯定来得及,走啦!”
白看着肖升说说笑笑的关上门,视线不禁移到了手机上,他其实一向是个很克制自我的人,很少参与应酬,就算喝酒也是适可而止,因为……喝醉的模样实在是太丑陋了。
三年前。
白的事业刚刚起步,他和何若帆一起租下了这间小公寓,这天他正好升职,回到家兴奋的拿着手机要给对方看邮件,却未料到何若帆挥开他的手,神色不耐烦的说:“我要出国了,y大给我发了offer。”
这句话如同闪电一样劈中了白,他滑稽的半举着手,呆呆的问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出国?什么时候?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我也不清楚,我爸给我订的飞机票。”何若帆闪躲着对方的目光,局促的从茶几上拿过一包烟,手抖了好一阵才点上火塞进嘴里,吞云吐雾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僵立着的白,暴躁的说道:“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你知道吗?我也努力向他们解释过,甚至为了你做好挨打的准备,但是我妈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就断绝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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