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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家有面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花的萝叔
周易北感觉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他师叔不仅养小鬼,还tm养的是鬼王,而且还是两只?!一个鬼王还在帮忙捏脊按背?
桌面上的茶壶忽然飘了起来,又一个青色人形出现,重新倒好一杯热茶递到了西南道长手里,然后擦了擦桌子,消失了……周易北隐隐感觉到一种麻木感,三个鬼王?他师叔其实是倒腾鬼王的吧?
“东大爷,”地板下面飘上来谄媚的声音,上次那两个鬼差硬着头皮出现在东西南面前,宛如两个因为治安不好而被国际黑帮恐吓了的小片警。
第8章第八章多管闲事
从三楼下来的周易北一路扶着楼梯,被鬼王压制了半响,他意志力再好也控制不了身体的消耗,流过几身冷汗,腿有点软。
易北穿着汗湿的衣服躺到了床上,眉头紧锁……东西南,你为什么可以制服鬼王,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修长的手指,目光渐渐变得痴迷狂热,那是茅山术的极致吗?他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道吗?
疲惫的眼皮一点点盖住了视线,周易北躺在床上渐渐睡熟之际,他胸口的玉微微一闪,耳边响起了什么声音,他皱眉挥了下手想要赶开,声音一闪而逝带,玉符维持着原样,仿佛从未闪现过什么异芒。
楼上的道长坐在阳台上,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继续采补日月气,晒晒夕阳,喝喝水。
……
秋季晚间霜寒露重
窗外好像有隐隐的猫叫
身体感觉越来越重,好像有秤砣压在胸口,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鬼压床?睡意朦胧中的周易北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搅醒了,睁开眼睛看着乌白趴在自己胸口上睡的正香。
易北皱起眉头,这只猫是把这里当猫窝了?正这样想着,乌白转了转黑漆漆的身体,把屁股露给了他。
拎开那只猫放到一边的枕头上,易北爬下床,打开了台灯,从抽屉里摸出来□□学典籍,抱在怀里一字一句的痴迷进去。
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过,拾干净自己房间的易北走进厨房做饭,边做饭边在心里独自喃喃,鸡蛋不能煎的太老,昨天师叔只咬了一口,饭不能放太多水,师叔比较喜欢干饭,配菜里要加点胡萝卜,治一治师叔的夜盲……
“周末没有同学约你吗?”
周易北注意着他师叔碗里那个被煎的嫩嫩的鸡蛋被吃的一干二净,眼神里流露出隐蔽的欣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刚刚西南道长和他说了话,“……嗯?”
“你爸打电话过来让你好好和同学交流交流,”东西南随口就把周雀甩给他的责任塞给了周易北本人。
“知道了……”易北回目光推了下眼镜,回答的不咸不淡,一看就不太可能实现的样子。
西南道长看了他一眼,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和嘴,站起身,“我上去打坐,别来打扰我。”
“知道了,”周易北看着菜里剩下的胡萝卜,皱起了眉头,师叔不吃胡萝卜?
.....
大学路附近的一家餐馆
二十几个学生在大包间里笑笑闹闹,吵的让人不能安生。
面色冷淡的青年坐在角落里,不苟言笑地拿着一瓶酒,低头想着什么,手指在桌面上画着什么,如果不是东西南早上说了一句,他才懒得来这里浪时间。
“哈哈哈哈,你们知道吧?你们班导可花了,才读一年研就换了三个女朋友,”隔壁的包间里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的学长,他一进来周易北就抬起了头,目光幽深地看着这位学长的背后不远处。
班导喝的有点多,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我们互相之间都是闹着玩的,那有你那么渣,你前女友都因为你把人家甩了搞的神不正常,这学期被退学了吧?我听说她在家闹自杀呢。”
进来的这位学长尴尬地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你们给你班班导灌了多少酒?这都说起胡话了。”
“呵呵呵...”班导傻乐了几声,打了个酒嗝,拉着学长坐下来,“来来来,进来了就一起喝几杯。”
学长没推脱几句,被一拥而上的青瓜蛋子灌了不少酒,他应该是之前就没少喝,这会儿忍不住要吐,又有不懂事的学弟过来敬酒,他摆摆手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走。
周易北一直都看着他的背,他肩膀上挂了一个脸色发紫的婴儿,不对,应该说是婴灵,紧紧扣着他的肩膀,脑袋靠在他耳侧,眼睛和嘴巴都是黑黢黢的洞,学长临出门,那个婴灵猛的回过头看了周易





道长他家有面瘫 分卷阅读8
北一眼,婴儿刺耳的尖叫在耳边响起,可别人都没有听见。
周易北喝完最后一口酒,把啤酒瓶放到了桌面上,站起来扒开了几个人就往外走,一点也不在乎被他挤到的同学厌恶的眼神和低语。
学长在厕所里吐的稀里哗啦,周易北站在外面晃着一杯水等着他。
里面的人一推开门,被门外冷着脸的青年吓了一跳,“你...有事吗?”
“喝了,”周易北把水杯塞给了那个学长,学长喝醉了晕乎乎地接下来,笑了笑,“谢谢啊,你还挺细心的...”水一喝到嘴里,他一口给吐了出来,低头一看,被子底下沉着黑糊糊的灰烬,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吧?干什么”
周易北冷着一张脸跟没听见似得看着后面的墙,学长骂骂咧咧地损了他一顿,转身要走,易北看向他的背,抬手凌空画了个复杂地图案,口中喃喃,“元亨利贞,浩荡神君...天罡正气,散荡妖氛......魁转罡星,魍哼祯,急急如律令。”
骂着脏话的学长忽然顿了一下,感觉疼了好几天的肩膀忽然间就不痛了,耳边隐隐闪过一声婴儿的啼哭嘶喊,他打了个机灵,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下楼的那个青年的身影,皱着眉头又骂了几声,才回到了包间里。
周易北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上,零零散散也没几个人,他坐在最角落里,忽然对着自己旁边的空气说了句话,“老实点。”
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暗戳戳的想着这孩子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脑袋就坏了。
被烧伤了似得婴灵发出咳咳地怪异声音,爬到了他手边,周易北皱起眉头甩了下手,可手臂直接穿过了婴灵,一放回来,婴灵就又顺着他的手往肩膀上爬,“...下去。”
公交司机被这一声轻吼吸引了注意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最后面的那个青年,青年甩着手自言自语,似乎不想让什么东西爬到身上,司机感觉后背一凉,脚底下油门都踩快了些,祈祷着这千万是个傻子,别是撞了鬼了。
直到周易北下了车,车上其他人也没什么异常,他才敢松下一口气,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走远的青年,差点吓尿裤子,他看见了青年的肩膀上趴了一个半边身体烧烂的青紫色的婴儿,司机反应了一会儿,哆哆嗦嗦把油门踩到了底,公交车飞起来似的绝尘而去。
第9章第九章帮忙
周易北忍无可忍但是还得再忍,他手边没有能鬼的道具,只能先由着这只婴灵趴在肩膀上咬来咬去。
“呼...”耳边忽然被人轻轻吹了一口气,周易北看了一眼自己肩膀撅着屁股啃他的婴灵,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又走了两步,耳边又被人吹了口气,硬着头皮转过了身,身后的街道空荡荡的。
“咯咯咯咯......”让人头皮发麻地女人笑声从后面传过来了,易北用余光看了一眼斜后方,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挪出来一点,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有一只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直趴在他的背上。
“北阴金阙,玄冥...”召鬼差的咒语还没念出两句,周易北就感觉自己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背上的女鬼声音尖锐,“帮他的人...都去死!”
周易北才感觉到一点缺氧,正想把衣服下面的玉符扯出来,身上的女鬼就是一声凄厉惨叫。
一个青色的人形拖着女鬼走到了路灯下面,接着光亮扯下来一只胳膊塞进了嘴里,女鬼的五官因为可怕的疼痛扭曲成一团,被撕扯掉的胳膊又慢慢地长出来。
周易北转过身看着另一个青色的人形把肩膀上的婴灵也扯了下去,没有五官的脸裂开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了婴灵的脑袋,易北皱起眉头,但是却没办法出手阻止,这几个鬼王一出现,他连手指都动弹不了。
婴灵忽然间大哭起来,鬼王愣了一下,血盆大口里跑出一条舌头,在婴灵脸上狠狠舔了一口,然后又变成了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孔,婴灵身上的烧伤在一阵青烟过后都不见了,鬼王拎着被浓郁阴气震晕过去的婴灵往西南道长房子的方向飘去。
另一只鬼王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快啃没了的胳膊,赶紧一把全塞进了肚子里,然后打了个饱嗝,拖着动弹不得地女鬼跟在了前面的鬼王身后。
周易北在两个鬼王都走出了十几米之后才感觉自己能动了。
走到了房子门口,钥匙已经插进了锁孔里,他犹豫了一下才把门打开。
走过玄关,走廊里静悄悄的,周易北没看见鬼王也不见自己师叔,二楼也没有人,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那里出神了几十秒,易北走向了自己房间,一打开门,就看见地上两个被五花大绑地鬼僵直地盯着他。
鬼王忽然出现了易北的身后,声音混沌低沉,“道长叫你自己做完自己的事情,然后去做晚饭。”
“知道了,”周易北皱了下眉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如果刚才没有那些鬼王出来...我也对付的了吧?是不是被师叔小瞧了?他把手攥了起来,抬眼看向那两个怨灵。
“啊!”二楼的房间里传出常人听不见的惨叫声,门口几个青色的人形悄悄探着脑袋,第一次见到渡鬼入地府渡的这么凶残的道士...
......
第二天一早
昨晚被鬼吓得尿了裤子的公交车司机顶着瞌睡把自己换成了早班,心里恨恨地想着打死他都不干那种夜班公交了,看一次那种场景都吓的尿裤子,再见一次魂都得没。
“滴...成人卡,”刷卡的机器响了一声,司机嚼着口香糖转过头看了一眼,呆住了...
昨天晚上肩膀挂鬼婴的青年黑着一张脸走上来,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之后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司机打了个冷战,飞快地扭回头,差点想要弃车而逃。
“大叔,可以开车了,没人了,”坐在前面的一个姑娘不耐烦地提醒了他一句,公交车司机僵硬地“嗯”了一声,缓慢地按下了关门的按钮,连倒车镜都不敢看一眼,生怕再看见那个恐怖的鬼婴。
司机憋了二十多分钟尿,瘟神终于下车了,他自己还在那边恍恍惚惚地呢喃,“菩萨保佑啊,我以后不干司机了,我不开公交了...我连坐都不坐了,各路大神千万保佑我...保佑我...”
前面没下车的姑娘撇了那个司机一眼,悄悄碎了一口,“神经病...”
周易北在学校没打采地听了一上午的课,第二节大课的下课铃一响,他拎起书包要走,打算回去给东西南做午饭,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搭到了他肩膀上,“你下午有时间吗?”
“没有,”周易北扫了一眼女孩圆圆小小的脸,脑子里想的都是该给他师叔做点什么吃。




道长他家有面瘫 分卷阅读9
女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锲而不舍地跟在他后面,“明天下午也没课,要不我们明天出去看看电影吃吃饭啊?”
“也没空,”毕竟饭是天天要做的,落了一顿,他师叔万一饿着了不高兴,自己做小伏低这么久不就都白了,丢了这位东大爷上哪里找更好的道士去求学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玩啊,地方随你挑的,”女孩跟在他后面,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睛。
“你很闲吗?”周易北冷冷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找我,我就一定有空,”女孩信誓旦旦地拍了怕肉乎乎的胸口。
“对不起,我很忙,”周易北毫不通情理地回应道,然后走出了教室。
女孩只是呆了呆,然后又捧着一脸笑容粘豆包似得小跑两步跟上了周易北。
一直走到学校门口,周易北发现女孩还是跟着自己,加快脚步走出了校门,看见个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辆黑色的讴歌rlx。
“...哥。”
西南道长靠在车门上低头看着手机,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落到视线里,道长抬起头,看了一眼周易北身后,露出个笑脸,“交到女朋友了?”
周易北耳根一红,匆忙解释,“不是。”
东西南捏了他的耳朵一下,看向后面那个脸蛋圆圆的可爱女孩,“小妹妹要努力啊,他应该挺好追的。”周易北听见他的话皱起眉头推了一下眼镜。
“嗯?”女孩呆呆看着西南道长,晃了下神,害羞低下了脑袋,又想到了什么,拉了周易北的衣角一下,“下次我再约你。”说完话她瞟了东西南一眼,甜甜地笑了一下,“我先走了,哥哥再见。”
“再见,”东西南笑着打量了一眼女孩的背影,看向周易北,“上车吧,陪我去喝个茶。”
第10章第十章命灯
月岛九龙山路
涵碧楼酒店
一个穿着紫色套装的中年女人坐在餐厅窗边的位置上,握着一杯温水,眼睛发黑,面容憔悴。
“黎太太到很久了吗?”仙风道骨的男人坐到女人对面,才坐下就有服务生面带笑容走过来,好像对男人很熟悉的样子,“东先生,请问需要什么?”
“老样子,上一壶普洱吧,黎太太呢?”
女人勉强堆砌出个微笑,“不用了...您就是西南道长?”
“对,赵太太和你介绍过我了吗?”
服务生笑容可亲地微微鞠了下躬走开了,周易北推了推眼镜,认真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发现她额头上隐有黑气游动。
“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道长,我听表妹说您是高人,特地从林颐赶过来见您,您能帮帮我吗?我该怎么办?再被那东西缠下去,我就快要疯了,”女人话语间眼圈一红,握着水杯的手更紧了些。
西南道长没有立刻说话,看了对面的紫衣女人一会儿,“小道多嘴问一句,黎太太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女人愣了一下,慌乱中撑起一个笑容,“......道长,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东西南没说话,笑看着面前的女人。
黎太太的表情一点点垮下来,凄凄哀哀地缩在椅子上,“道长这样问应该就都清楚了……他是办了个不该办的教育社…我劝过他的,那是造孽……道长,我也是受害人啊,他有了钱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却要守着那个闹鬼的破地方,我可真是命苦……”女人说着话掉下几滴眼泪来。
东西南默默看着她,服务生端过来一壶茶,倒好一杯递给他,西南道长擦过手拿起茶杯,缓缓开口,“一个亿而且学校要关门,不行的话就另请高人吧。”这还是第一次听道长开价,坐在一边的周易北愣了愣,师叔亲口开的价果然都不是一般道士能比的……这女人能接受吗?
“学校保不住吗?”黎太太着急地问道,不过关心的不是周易北想的问题。
西南道长略略一笑,“您不是说这是造孽的勾当吗?”
“可是……”
“听我说完,”西南道长放下茶杯,脸上笑容淡了一点,“黎太太知道这是造孽的勾当,我帮你驱邪是要折寿的,如果这次驱完你还继续开,这孽债跟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就是黎太太想早死,小道还不想下地狱受这冤枉罪,想要我帮你,事后就赶紧把它关了,以后多捐点钱出去积积德,大家两相安好,您说是吧?黎太太。”
“……”女人犹豫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那道长当真能把那些脏东西赶走?”
“当真,”东西南靠在了椅背上,神色淡定。
“那容我回去和他商量商量,”黎太太摸过手上的佛珠,神色犹豫。
“不着急,明晚之前给我答复就好,小道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易北,走吧,”西南道长站起身,留下来只喝了一口的茶。
两人回到了长江路的房子里
周易北做好了午饭正往桌子上端,那位黎太太就打了电话过来,一口答应了西南道长的所有要求,加钱都愿意,似乎这一点点时间里又被那脏东西给吓的不轻。
……
次日
“师叔……”一大早易北就守在了门口,他看东西南昨天下午有熏香沐浴,还拜过了三清祖师,大概猜出来这回师叔要亲自出手对付邪祟,值一个亿的邪祟,他迫不及待想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不过没出门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留在家里,”东西南披着道服,里面穿的是便装,两把铜钱剑放在剑盒中让青色鬼王捧到了车上,这次要去的是林颐,车程大概四个小时,他昨晚就已经把部分东西放到了车里,大概是打算一早出发,自己开车去那里除邪。
“我……”周易北还想争取一下,那张端正的脸在眼前放大了,一只大手按在他头上,道长面色严肃,“留在家里,帮我守命灯。”
周易北握紧了拳头,愣了一会儿,“嗯,知道了……”需要守命灯?是真的很危险,还是师叔想找个理由让他老老实实守在家里不去捣乱?
易北这边虽然怀疑着,不过西南道长一走,他还是乖乖上了三楼关好了所有窗户,寸步不离地看着道长留下的那盏小油灯。
一直到了午夜,周围变得静悄悄的,窗外海风轻轻的吹着,油灯上的火苗也依旧明亮稳固。
守了一大天,周易北这时候有些瞌睡,坐在太师椅上强撑着眼睛,盯着油灯看了一会儿,暖暖的光芒让人更困了。
应该没事的……他才合上眼睛,膝盖忽然一沉,睁开眼睛看见乌白两条前腿抬起了扒着他的膝盖,大眼睛瞪的溜圆。
“下去……”周易北推了猫爪子一下,看着猫儿把白色的爪子抬起来又放下,他困倦地抓住了一只猫爪,“我得帮师叔守命灯,你下去睡觉好吗……”余光里油




道长他家有面瘫 分卷阅读10
灯上的火苗一抖,周易北瞬间清醒过来,转过头看着油灯,紧张地攥紧了手,师叔……
油灯安稳了十几秒,在丝毫风都没有的屋子里忽然杂乱的抖动起来。
第11章第十一章黑僵
周易北慌了几秒,匆忙念起咒决,把桌上备好的符纸折了几折烧成灰撒了油灯一周。
和他师叔命数相连的灯火依旧明灭不断,一丁点稳定的迹象也没有,周易北瞪着眼睛守了命灯几分钟,心乱如麻……师叔在太暗地地方看不到东西……他出什么事了?周易北焦虑地意识到自己连西南道长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灯上的火苗已经明显弱了不少,“师叔……”心里一紧,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匆匆下楼翻出了来另一个油灯上来,点上之后念了几遍口诀,割开了中指在两盏命灯上各点了一下,他脸色瞬间白了不少,看着东西南的命灯稳定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继续用自己的命灯给西南道长续火。
周易北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命灯不知何时被人给走了,屋子里多了三口棺材,他好奇地站起身走过去,力推开一丝缝隙,看见了里面被几寸长的钢钉钉在棺底的尸体,尸体浑身长着黑毛……是黑僵。
“那活你给接了?你不要命啦?”楼下有个声音很熟悉,但是不是道长,“十几个怨气冲天的红衣煞,还有鬼王和僵尸,五六个道士一起上也对付不了好吗?打上个三天三夜我还得去给你……”
“已经都拾好了,师兄不用挂心了,”西南道长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
“爸?”周易北从楼上走下来,看见了嘴巴长老大的周雀。
这小老头根本没空搭理自己儿子,拉着西南道长前前后后的打量,“哦呦,我说师弟,你接完活才一天……你这是本人?还是已经变成鬼了?”
“……师兄,老实坐好,”东西南背着手用下巴指了指周雀后面的太师椅,周大师看着他那副样子下意识地过去坐好了,然后忽然想起来明明自己才是师兄,而且现在还是掌门!拿出气势想扳回一城,被西南道长扫了一眼……哎呀!屁股好像黏到了椅子上,起不来了。
“师叔……”周易北走近之后没和那撒手没的爹说话,直接奔东西南走过去,抓住了道长的手臂,才想说话,温热的气息就靠到了耳边,“让你爸赶紧走。”
西南道长直起身,轻轻握了他肩膀一下,“我上楼了,你们父子俩好好聊天,师叔我就不打扰了。”
“哎!师弟……”
“知道了,师叔,”周易北把想要拦人周雀按回了椅子上,周大师看着他,眨了下眼睛,忽然有一种自己养大的儿子其实是东西南的种的错觉……他那个师弟,太可怕,一定是给自己家北北洗脑了,这傻小子呆不拉几的,怎么扛的住东西南那种老妖怪的诱惑……周大师越想越激动,看着周易北的表情也越来越奇怪。
“爸?”
“别叫我爸!去叫你师叔爸!”周雀耍起了小老头心性,捂着脸声音悲怆,“好好的儿子,成别人家的了……我就不该让你过来,现在倒好,成别人儿子了。”
“爸……”周易北无奈地自己家和小媳妇似的神经爹,这种人还是茅山掌门?他师叔一定是竞选的时候没起来床才便宜了这个老头。
“你还叫我爸!从小到大你对我这么好过吗?你看看你和你师叔多亲,你多听他话,真是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周易北听了半天唠叨,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过来旅游的亲爹劝走,匆匆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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