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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长渊
夏靖戎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皇帝说这个故事是只想让人称他一声仁君还是想把十一也扯进去,夏靖戎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皇帝笑了两下,拍拍手,门口的小太监推开门,走进来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与一位衣衫褴褛的书生,女子眼角噙泪朝皇帝拜了拜“臣妾多谢皇上。陛下大恩,长情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这女子便是陈贵人了。
皇帝摇摇头“朕不需要你下辈子的报答,你此生做出的选择只要你自己不后悔便好,下辈子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渺茫,谁有能打得准呢。”
皇帝说完又指了指那位衣衫褴褛的书生“如你们所见,这位便是陈贵人当年的未婚夫婿,家境落败后他以卖些字画谋生,虽勉强得以温饱,可要是说富裕那就远远的够不上了,陈贵人怎么说也伺候了朕十年,朕舍不得她出了宫去受这样的苦楚,本想赏他们一些钱银让他们做些小本买卖,但又怕他们平白的了这些钱银就整日想着不劳而获,不思进取了,这可真是让朕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了,辛亏还有皇贵妃在,皇贵妃打小就爱看书,她替朕想了个法子,说是曾在书上看到过有一种新鲜玩意儿,叫做加官。”
皇贵妃拿折扇掩住半张脸,他缩在扇子后面轻轻笑了一声。
“你们也知道,朕是个皇帝,听到加官二字,从前又从没有听说过这个,难就来了兴趣。十一…”皇帝突然开口叫他,夏靖戎原本听的入了迷,一听到皇帝叫十一的名字,立刻警醒起来,率先答道“大哥,十一对做官没什么兴趣,陈贵人的事情十一或许帮不上什么忙。”
皇帝安抚性的朝夏靖戎摇摇手“怎么会帮不上什么忙呢?朕恰恰是需要十一的帮忙,靖戎,你或许误会了,朕只是听卞革说起过十一很是擅长画人像,所以想让十一替朕画几张人像,这样也不行吗?”
夏靖戎松了一口气,但他并不全然放下戒心,他猜不准皇帝想要做什么,打心底是不愿让十一去的,担同时又觉得只是画记账人像而已,若是这样的小事也不答应,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落了皇帝的面子未过分,于是夏靖戎便对十一说道“十一,既然大哥这么说了,你便去吧,你画人像一向画的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
十一点点头,大殿中的乐师与舞女都退下去了,做事的小太监们迅速的将台面布置好,搬来了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十一走向前去,提笔想要开始作画,又被皇帝拦住了“且慢。”
夏靖戎的神经又绷紧了。
皇帝看着十一,似乎很不好意思“十一,不要着急下笔,你要等一会儿了。先前朕的话还没有说完,朕要十一替朕画的画这些画都是打算送给陈贵人的,再由朕将这些画买下来,一张画一千两。陈贵人,你先不要着急谢恩,十一作画的时候,你们可不能随意动弹,当然,朕也不会派人故意去扰你们,只当是寻常宫中的画师替你作画便好,十一每画好一张你可稍作休息,若是十一作画的中途你们动了,那一千两可就都没有了,你们不防自己商讨一番,一共想要几幅画。”
说完这些之后,皇帝才问夏靖戎“靖戎,朕让十一作画,数量上或许有些多,最多大概会有数十张,可以吗?”
夏靖戎又将前应后果仔仔细细重新回想了一边,皇帝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细细推敲,颠来倒去的咀嚼了十几遍,发现的确找不出什么问题,于是夏靖戎问十一“十一,画这么多的人像,可以吗?会不会觉得累?”
十一摇摇头,他在府中平时练习的数量便不止这么多了,皇帝开口十一不一定会理会,可夏靖戎开了口,十一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了。
夏靖戎脸上出现一丝自豪欣慰的表情,他说道“好,那大哥说什么,你便依照大哥说的去做吧。”
十一点点头,说了声好。
陈贵人转头与那名男子低声说了几句,那名男子面露难色,似乎是心疼陈贵人,与她说道“还是算了吧,何必受这样的苦呢。”
陈贵人朝他摇摇头,然后微微偏着头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陛下这是换了个方法想要送我们些银子,大殿之中这么多的人,若是推辞那就是不给陛下面子了,我在宫中做妃子的时候,也常常有画师替我们作画,从画师动笔的那一刻起,我们便一动不能动,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能有什么变化,一站三四个时辰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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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替我担心,我记得从前你总和我说,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玉石铺子,这些赏银,我都给你去做本钱,好不好?”
那男子很是犹疑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点头,他上前一步,颇为怜爱的摸了摸陈贵人的脸,然后轻轻抱了她一下,说道“长情,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忘的。”
陈贵人朝男子璀然一笑,她那双神采奕奕的双眼,闪着对未来的期望,她这一笑似乎都把阴沉沉的天都照亮了,真可称得上是:绝世佳人。
第16章
陈贵人上前一步,朝着皇帝遥遥一拜,说道“陛下美意成妾不敢推辞,这画便要十张。”
皇帝与皇贵妃相视一笑,皇贵妃摇着扇子说道“十张…这比臣妾想的要多一些呢,陛下,是臣妾输了。”
皇帝得意的笑起来“贵妃,朕早说了朕会赢。”他又问陈贵人“你可想好了?不多不少就要十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陈贵人点点头“臣妾不悔。”
皇帝颇有兴致的点点头,然后和十一说道“那便开始吧,十一,你就替陈贵人画上十张人像吧,十张说不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朕不忍心她受苦,你也不必画的太过细致,只要尽快画出十张人像来便好。”
皇帝在夏靖戎心中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人发指恶魔,此时此刻皇帝的所作所为又像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老好人,陈贵人也算是皇帝的妾,即便是放在寻常人家,不要说是妾了,即便是个普通的通房丫头想要跟与其他男子离去,丈夫不恼羞成怒去教训她以及算是好的了,更不要说放任她离去,还要担心她之后的日子要如何过活,平白给她钱银了。
此时的皇帝又变成那个夏靖戎记忆里的那个皇帝了,不仅如此,他似乎把两年前与夏靖戎的赌约忘得一干二净,今天也从未刁难十一,如果说只是让十一画几幅画便可以过关,这未也太顺利了一些。
夏靖戎进宫之前早已经做好了被皇帝刁难的准备,可直至现在都平安无事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发生,夏靖戎心中甚是矛盾,他真心的期望是皇帝变回了他记忆中那个温柔可亲的大哥,却又隐隐的担心皇帝只是在现在不和他计较这些,而是打算之后慢慢的去找十一的麻烦。
或许是夏靖戎想事想的太过入神,皇帝叫了他好几声还没发现,直到他被身边的小宫女悄悄的推了推方才清醒过来,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宫女,问道“怎么了?”
小宫女低着头,悄声答道“王爷,陛下叫您呢。”
皇帝一脸担忧的看着夏靖戎“靖戎,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夏靖戎忙答道“不碍事。”
皇帝点点头,怕什么来什么,方才夏靖戎还在想着赌约的事情,这会儿皇帝便主动开口了“靖戎,你应该还记得两年前你和朕说的话吧?”
皇帝碍于在场的人多,没有将话挑明,夏靖戎却知道皇帝在说什么,他担心皇帝做出什么对十一不利的事情来,虽说夏靖戎担心,可他原本紧绷着的弦此时也稍稍放松了,他想着:该来的总会来,此刻他心中虽然紧张却也知道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的,于是他坦然答道“记得。”
皇帝看着坐在大殿中作画的十一,皇帝对画作没什么要求,十一描摹人像最多,只需稍稍看一眼人脸便大概能猜出此人此时此刻是喜是悲,不必像宫廷画师那般细细揣摩他人的神态,再加上十一描摹人像从不用墨,因此十一作画的速度极快,只是皇帝与夏靖戎说会儿话的功夫,十一已经画了三四张了。
又过了一会儿,十一已经将十张图都画完了,他搁下笔,然后转头看向夏靖戎,朝他眨眨眼,似乎是索求褒奖,夏靖戎看着十一宠溺的笑了起来。
皇帝冷眼看着夏靖戎与十一的互动,内心呵的冷笑一声。
十一心满意足的看到夏靖戎的笑脸后,将桌上的十张图整理好,想要交给皇帝,岂料皇帝摇摇头,朝十一柔声说道“十一,不要着急,这些画不用给朕了。”
然后皇帝拍了两下手,又有一群小太监鱼贯而入,他们先是将十一作画的桌子搬离大厅正中央,然后搬进来一个贵妃榻和一个铜盆,盆内装满了水,大臣们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这些在他们看来毫无关联的东西现在被摆放在了一起,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参不透皇帝想要做什么。
这时,又有四个小太监将陈贵人制住,把陈贵人的手脚都绑在了贵妃榻上,陈贵人又惊又怕,她以为皇帝还是要对她下手,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皇帝听见陈贵人的哭声,叹了口气“哎…朕一向宠爱她,可没想到她一点都不了解朕,朕是天子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呢,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陈贵人这样的哭闹,实在是有失体统,吵得朕心烦,你们把她的嘴堵上吧。”
小太监们随便拿了一块布堵上了陈贵人的嘴。
夏靖戎站起来,着急道“大哥!”
皇帝看着夏靖戎,眼角微微上挑“靖戎,你此时开口,可是要认输了?”
夏靖戎握紧了腰间的剑,思忖一阵,想到了他与皇帝当年的赌约,又惺惺的坐下了,很是不甘心的模样。
皇帝却对此很满意,他并不在意夏靖戎是不是甘心,对皇帝来说,只要他的目的答道便好“靖戎,你听好了,接下来除非朕和你说你可以开口说话了,否则,只要你开口说话了,那就算是你认输了。”
若是两年前,夏靖戎肯定不同意,不仅不同意还会和皇帝大吵一翻,可现在夏靖戎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最后却还是又答应了下来,说来也是,他先前已经妥协了一次,再妥协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连夏靖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皇帝示意大家噤声,然后朝皇贵妃说道“贵妃,游戏的方法便由你讲给十一听吧。”
皇贵妃笑眯眯的点点头,一边摇扇子一边说道“这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十一无须担心,只需要照本宫说的做就好。”
十一有些犹豫的去看夏靖戎,夏靖戎之前答应了皇帝不能开口说话,此时又不知道他们要做些什么,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十一见夏靖戎没有反应,有些慌了,他想走到夏靖戎身边,又被皇帝叫住了“十一,你去看靖戎做什么?这过程之中如果你有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停手即可,朕不会治你的罪的。”
这话说完,十一依旧看着夏靖戎,皇帝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至于靖戎,这事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朕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治他的罪了。”
皇帝这样说,十一才眷眷不舍的转过头来,不去看夏靖戎。
皇贵妃命小太监把陈贵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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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布团扔掉,开口对十一道“十一,将你的画放入铜盆中浸泡一会儿,然后取出,盖在陈贵人的脸上。”
十一照做,将宣纸放入水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盖在了陈贵人的脸上,陈贵人看着十一的眼神满是惊恐,她苦苦哀求道“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会死的…”
方才还笑的一脸幸福的女子,现在满脸的泪水,可美人就是美人,哭起来也照样好看,寻常人即便是无心无肝没有感情,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心中定然也会有一丝不忍。
可十一不是旁人,他心中自有他的考量,他并没有理会陈贵人,站在他身旁的小太监立刻递上毛巾,供是十一擦手用,十一才刚刚把手擦干,皇贵妃又说道“十一,再拿一张画,就想刚才那样,将画沾湿,然后盖到陈贵人的脸上。”
十一看了贵妃一眼,还是照做了,陈贵人挣扎的更厉害了,手脚不停地摆动,想要从贵妃榻上挣脱开,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且不说她的手脚都被牢牢地绑住了,四个太监也都按着她的手脚,被沾湿的纸紧紧的贴在陈贵人的脸上,两张纸黏在了她的脸上,十一已经连她哀求的话语都听不清了。
十一画技卓越,虽是寥寥数笔却也将陈贵人画的惟妙惟肖,说来也巧,画像上的脸与躺在贵妃榻上的陈贵人的脸完美的重合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她在笑一样,似乎是明白了十一并不会理会她,陈贵人不再挣扎,只是透过两张被沾湿的纸,努力的呼吸着,努力汲取着微薄的空气。
十一擦干净手,皇贵妃又道“和之前一样…”
十一皱了皱眉,将毛巾放下,看着皇贵妃不说话,皇贵妃被这张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看的心里发寒,她柔柔的笑着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动手了?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陈贵人又开始扭动了起来,夏靖戎也略有期待的看着十一,哪知道十一对着皇贵妃很不高兴的说道“如果之后只是重复之前的动作的话,可以不用每次都和我说,每次擦完手再去碰水,很难受。”
十一对除了夏靖戎以外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脾气,皇贵妃听十一这样说,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更灿烂了“好,听你的。”
皇贵妃这样说完便坐下了,陈贵人像是彻底死心一般,再也不动了,夏靖戎眼中的光也黯淡下来,他看着镇定自若的一遍遍重复着将画蘸水,然后贴到陈贵人脸上这样动作的十一,他总算是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十一的稳重根本就是凉薄。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夏靖戎这样想,他难过极了,夏靖戎不再看十一,他靠着椅背,仰头盯着屋顶的雕花。
纸一层层的贴上去,总算是贴到了第十层,不多不少刚好十张,十一停下动作,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皇帝好心的提醒他“过一会儿,你再将这些纸再一层层的撕开。”
皇帝看着靠在椅背上的夏靖戎,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靖戎,最后的结果,你不看看吗?”
夏靖戎顺着皇帝示意的视线看去,十一正一层层的撕开那些画,沾了水的画帖上去容易,想要完整的撕下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饶是十一再小心,也不弄的破破烂烂的,十一把那些撕下来的碎纸和黏在自己手上的碎屑全都放到铜盆里洗干净,画上原本笑颜如花的陈贵人一下子变得四分五裂了起来。
盖在陈贵人脸上的纸全都清理完毕,陈贵人死去之时不知是何等的绝望,她大睁着眼,微张着嘴,脸上湿漉漉的,在这个过程中她或许哭过,但是十一分辨不出那是水迹还是泪痕,看起来像是死不瞑目。
身边的太监们看到陈贵人的死相皆是心中一跳,不敢去看,十一却无知无觉的近距离仔细观察着陈贵人死去的模样,十一在盖到第六张的时候就已知道她已经死了,可是十一现在仍是做出一副刚刚才发现她已经死去的难过的模样,哀伤的说道:
“她已经死了。”
第17章
陈贵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大殿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那名男子吓得倒在了地上,皇帝瞥了他一眼,摆摆手让小太监拖下去了。
皇帝咳嗽了一声,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手敲着桌面,朝夏靖戎开口道“靖戎,你可以开口说话了。”
夏靖戎脸色铁青,没说话,十一有些慌张的去看夏靖戎,他知道了自己的举动夏靖戎并不是太满意,可是十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明明都是和往常一样,脸上做出的表情应当也没有露出破绽,夏靖戎为什么这么生气。
“靖戎就算再怎么生气,最多只是多抄几遍书就算了,他先前也说过,只要见完皇帝,便回江州。”十一这样安慰自己。
此刻连空气都寂静了起来,隐隐可以听到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大殿上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人都为十一鼓掌喝,他们夸赞道“这孩子颇有胆色,行为处事完全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单是这份沉稳的性子便比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是啊是啊,那个陈贵人真是罪有应得。”
皇贵妃听到这话,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是呢,陈贵人的确是罪有应得。”她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人还是不能太贪心,她死了就死了,偏偏还害的我输了与陛下的赌约,真是可恶。”
夏靖戎再也不能忍受,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皇帝高声叫住他,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问道“靖戎,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夏靖戎冷冷的答了一声“无话可说。”
被夏靖戎丢下的十一呆呆的站在大殿上,所有人都在他耳边说着话,所有人都在夸他,可偏偏夏靖戎不高兴了,对于十一来说,夸奖他的人如果不是夏靖戎,那这种口头上的褒奖还有什么意义呢,十一从来没有见过夏靖戎这样生气,从前夏靖戎即便再怎么生气,最多只是罚他多抄几遍书,从未这样直接了断的将他抛下。
十一慌了神,他不管这个大殿上还有什么皇帝什么大官,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外头还下着大雪,可十一连斗篷都顾不上拿。
他跑出殿外,却不见夏靖戎的影子,太监宫女们要么都是在殿内侍候要么就是在自己的房内休息,整个皇宫看起来空荡荡的,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十一向前走了几步,离了殿内的炭火十一冻的打了个哆嗦,他第一次进宫不认识路,宫中弯弯绕绕的小道那样的多,他只能凭着感觉去找夏靖戎,走着走着,十一走到了皇宫的花园之中,他站在花园的正中央,前面有个小亭子,他向前走了几步想穿过那个小亭子再绕回去,可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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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他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低头看着自己身畔的花,又看着面前的亭子,风吹的他虽然冷,但此时十一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明明来的时候没有经过这里,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呢?并且十一总觉得,亭子里不应该是空荡荡的只有石桌石椅,应该有个人站在那里才对。
“我真是疯了。”十一这样想。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去找夏靖戎,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十一现在没有时间去想,他急急向前跑去,恰在此时,有人拍了一下十一的肩膀,十一定睛一看,是锦生,总算来了一个勉强算得上是认识的人,十一虽然对锦生隐隐有一些排斥,但还是朝他问道“你方才见过靖戎吗?我…我与他走失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锦生点点头,这样的小事他当然是愿意帮忙的,他带着十一从后花园绕出,将十一送到宫门口,十一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宫门口的夏靖戎,他长舒一口气,十一一直都担心某一天夏靖戎会把他丢下,刚才夏靖戎不管不顾直接甩手离去的模样真是把十一吓坏了,可现在看到在宫门口等着他的夏靖戎,他又稍稍安心了些。
他向夏靖戎跑去,想要扑到他的怀里。
十一一直都是这样做的,而夏靖戎也一直都是一脸宠溺的接过十一,然而这次十一却停下了,夏靖戎听到脚步声,他回头来看,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向他扑来的十一,十一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原先他觉得现夏靖戎站在这里肯定是在等他,当十一看到夏靖戎的脸色后,又不敢做这样笃定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靖戎,你是在等我的,是吧?”
夏靖戎没搭话,他反而注意到了远远站着的锦生,他朝锦生招招手“锦生,你过来。”
然后夏靖戎讲早已写好的一张纸条交到锦生手里,吩咐锦生到了王府之后便交给管家。
王府与皇宫之间距离隔得并不是很远,来的时候夏靖戎怕十一冷,所以与十一是坐马车过来,这时夏靖戎却让锦生上了车,自己则与十一一起走回去。
雪花落在十一的身上,十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夏靖戎微微垂眼看着十一强忍着发抖的模样,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到了十一身上,若不是他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这与从前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雪下了差不多半日,街道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夏靖戎仍对十一抱有希望,贴加官这种刑罚从前他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对十一抱有期望的同时夏靖戎又不愿再像从前那样自欺欺人下去,他问十一“十一,当时陈贵人那样的求你,你为何不停手?”
十一一脸茫然的反问道“为何要停手。”
夏靖戎的心凉了半截,他看着飞扬的大雪,天地之间仿若只剩下他一人,当年他与皇帝的赌约,今日他输得彻底,当时他那样笃定自己不会输,现在回想起来真真像个笑话,当初皇帝的话说的含糊他也未曾去细想,如今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对付他和十一了,夏靖戎低声说道“是我的错。”
十一停下脚步,他不安的拉住了夏靖戎的袖子,夏靖戎这次没有将他的手掰开,反而任由他这样拉着,夏靖戎继续道“是我的错,我自以为能够改变你,能让你变得像一个正常人,是我过于狂妄,从始至终,我就不该将一个怪物养在自己的身边。”
十一听夏靖戎这么说,嘴唇发白,连连后退两步“你说我是怪物?”
十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点儿疼,他抓紧了夏靖戎替他披上的斗篷,问道“是不是我今天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我今天有哪里没有听你的话,所以你才这么说?靖戎,我回去会乖乖的抄书,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所以…所以…”
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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