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倒数之左右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那样一个有风在窗外低吟的夜晚,床上的两个男人已经不知道谁是谁的药,谁又被谁所迷惑,他们只知道,你是我的地狱,你亦是我的天堂。
窗外的风整整刮了一晚,直到清晨,才慢慢平息了。
初阳照进没有拉窗帘的客厅,在卧室的大床上望去,可以看见一道光柱中有无数的尘埃漂浮着,就像傅冲现在的心境一样,似乎有一道温柔的光划过,却恰恰折射出自己内心深处的千疮百孔。
他回视线,看着身旁尚在沉睡的男人,心乱如麻。
刚刚过去的夜晚有多疯狂,已经超过了傅冲脑海中对床事所能达到的最高想象。他们就像两台完全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一次又一次,给你、给我、再给、再给……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却又都拼命享受那尤如身在云端的极度快感。身体诚实的时候,灵魂似乎也褪去了伪装。
傅冲清楚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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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林原在不停冲刺中狠狠地质问自己。
“还结婚吗?”
“……不……”
“还结不结?”
“不!”
……
是的,自己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不字,可是他知道,即便自己是在快感的巅峰时不可自抑地应允了他的追问,可是在灵魂的深谷里,傅冲知道,那绝不是因为贪恋这床上的疯狂,是因为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林原内心的疯狂。这个男人在冲动的时候,真的能做出所有他想要做的事。他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被他的疯狂伤害。
一条健壮的手臂环到了胸前,林原醒了,像个大孩子一样贴了过来,满是胡碴的脸轻轻在傅冲的下巴上刮蹭着,“想什么呢?看你半天了。”
“我怎么和她们说不结婚的事!”傅冲轻轻推开他一点,冷淡并带着些恼火地把困扰着自己问题说了出来。是的,该怎么和雅娜说?该怎么和两家的老人说?这问题抛出来,会像一颗威力无比的炸弹,把这些人都炸得魂飞魄散。
“嗯,我想想。”林原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上,这确实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竟然奇怪地涌出一份暖暖的感觉,这是傅冲头一次和他讨论一个私密的问题,一个事关他们两人的问题。虽然语气是冷淡的,却是随意和自然地,他似乎没再把自己看成一个领导或者对立的人,而是……像在对待一个……恋人吗?
不管是自己想得太美还是想得太多,林原因为这个念头而感觉到了心中的温暖,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可以说是我要求的。”他伸长胳膊把床头柜上的香烟和火机拿了过来,傅冲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写满了疑问和等待。
“那个……你女朋友的工作你可以跟她说你来找我帮忙,然后……我去帮她解决……”他吸了一口烟,看了看傅冲,自己也感觉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件事他做得非常不光。
“然后我不是要去省委党校两个月吗,我打算这期间找一下省政府办公厅的方秘书长,让他把你借调到省里两个月,对家里就说是机要秘书业务培训啥的,我要求你必须去,同时照顾我的起居,所以婚期要往后推……以后再说……我这边帮了她大忙,她应该能答应。”
这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主意,同样有让人不信服的地方。即便有这样的工作需求,又为什么一定推迟婚期?二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也许只能用林市长为人乖僻道来解释,用他说的帮雅娜解决了难题来让她不得不委屈接受。
不过有他的因素在里面,的确要比其他傅冲能想到的任何理由要好那么一些。
“对不起了小冲……”看着傅冲在一边皱着眉头琢磨自己的想法,林原心底的愧疚感浮了上来。他想俯身去抱抱他,傅冲却下意识地避开了。
在欲*望消退,头脑慢慢清醒之后,傅冲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对身边的男人开始产生一种隐隐的恐惧。是的,不同于以往的纠结、厌恶或是无奈,现在的林原就像一个英俊而邪恶的魔鬼,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让自己屈从于肉体的快感,消磨掉灵魂的反抗,似乎分不清黑白,分不清善恶,在火中颤栗,在水中燃烧。
在雅娜下派一事被区委否决后,市政府办那边正通知傅冲重新回到林市长身边工作。
当雅娜接到区组织部的电话通知,告诉她经组织研究,她原本被安排下派的满族自治乡需要选派一名满族的年轻干部来作对口支援工作、她的任命最终没有被通过的时候,她的心终于平静了。
如果不是傅冲事先便告诉她自己已经去找了林市长,市长答应了一定会帮这个忙,她担心自己可能在知道这个消息时说不定会控制不住尖叫起来。
大难题终于解决了,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好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的胃口忽然便感觉好了起来。她正想给傅冲打个电话,想和他晚上去哪里打打牙祭,傅冲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两个人吃了雅娜喜欢吃的韩餐,她胃口好了,吃得很开心,工作的事儿让她一直很兴奋,头一次没有注意到傅冲吃得很少。
“没想到林市长这人还挺有人情味的,不像原来以为的那么不近人情。”雅娜由衷的说着。
看到她吃得差不多了,傅冲握了握放在腿上的拳头。
“和你说件事。”他试图让语气平静,可是却明显带出一丝紧张。
“恩?怎么了。”雅娜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抬起头看着他,才发现傅冲脸色非常的难看。
“咱们的婚期恐怕得推迟了……”傅冲感觉心里面竟然奇怪的轻了一下,这句话压了他整整一天,已经沉重得像一块千斤重的巨石。
“……为什么?”雅娜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后代表的真正含义。
“省办要借调我去省里几个月,林市长这期间正好在省里学习,他让我去照顾他的生活和工作……他提出来让我把婚期……先推一下……”傅冲一边说一边看着雅娜的脸色慢慢得晦暗起来,两道纤细的眉毛拧得死死的,右手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下地划着。
“他有……病吗?这些事和咱们俩结婚有什么关系吗?结婚不就一天的事儿吗?你可以先不休婚假,该怎么照顾他就怎么照顾呗,他不是连一天都离不开你吧?”雅娜娟秀的小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股戾气,那是一种混杂了气恼、惊讶、怀疑、委屈、不甘等各种情绪的综合体。
“这不是欺负人吗?你又不是卖给他了……傅冲,你……和我说实话,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雅娜的眼睛里有一股古怪的神色,那是比悲伤痛苦还要折磨人心的神情,是两个人在一起几年里,傅冲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色,那里面有女性的直觉、有对一份坚定感情的质疑、有对未来的担心和忧虑……这神色让他越发的紧张、慌乱,还有一阵锥心的痛。
“雅娜……”傅冲伸手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指已经变得冰凉冰凉的。
“我和你说的就是实话,林市长的性格执拗的很,说一不二惯了,不知道体谅别人的难处,可他刚帮了咱们大忙,我……我没办法和他理论。”傅冲感觉自己的脸发烧了,又热又烫,或许已经红了起来。
严雅娜坐直了身体,她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僵硬,相反的,两条腿却又感觉明显的发软。她感觉傅冲握着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的发抖,她盯着他的眼睛,他微微垂下了眼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嘴角有些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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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喉结上下滑动着,似乎因为紧张在吞咽口水。
“傅冲……你最近……变得好怪。”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谁都不知道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良久。
“好吧……你们说……你和林市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既然你选择听他的,我再坚持下去有用吗?我同意!”
傅冲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面前的女孩没有哭闹,也不再逼问,只是一双一向温柔似水的眼睛里,有一抹超出年龄的近乎苍老的悲凉。他张了张嘴,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此时此刻,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他的心尖上用力地剜着,疼得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林原,这都是你做的孽!”
夜里,起风了。
傅冲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像是一条被抽去了骨头的鱼,没有一丝力气。
送雅娜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几乎都没有说话,一种陌生的疏离感在原本亲密的爱人之间笼罩着,盘桓着。两个人的心里各有各的心事,像是走上了两条分开的岔路,去向被浓雾吞没的远方,当太阳升起,雾气散尽,是殊途同归,还是天各一方,无人知晓。
林原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子里很静,就像没有人一样,但是傅冲的皮鞋和包都在门口。林原知道今天傅冲是要和女朋友摊牌的,他虽然整整忙了一天,心里却也在惦记着结果。只是他知道这是傅冲眼前最大的伤口,而且这伤口是自己亲手弄出来的,所以他抑制了住了想给他打电话询问的想法,只是在回酒店的路上,阿标在反光镜中看到了林原眼中的紧张。
傅冲的房间亮着灯,门没有关严,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他正躺在床上发呆,神色间有一种无奈的绝望。
林原的心揪了一下,他知道那两个刚刚拍完婚纱照,装好了新房,只等着去登记和举办婚礼的情侣在自己的威胁下,把这些都中止了。他能想象出傅冲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自己想出的理由或许他的女友最终能够妥协,但是必定会带来难的争执和巨大的伤害。
这个时候,该怎样让他尽快忘却这些逼人的苦恼和伤痛呢?和他……做……爱吧……
男人永远比女人更了解男人,也知道怎么去帮助一个需要脱离苦海的男人,因为上帝在创造他们的时候,只雕塑了肉体,却忘记了替他们安放灵魂。
林原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冲了一杯……水,来到傅冲的屋里。他轻轻坐到他的身边,那个男人有些害怕似的躲了一下。林原温柔地替他脱去身上的外衣,傅冲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林原用含满水的嘴堵住他的,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分享那凉爽的液体。他有些迟疑,他便加紧进击,他有些恍惚,他便加大力度。在这个恼人的秋夜里,无需更多温柔似水,要的是两个男人的坚硬如钢。
他只知道想要让他彻底忘记这些磨人的烦恼,和自己一起去体验男人与男人之间极致的天堂,却似乎忘记了,如果天使没有真正长出翅膀,从天堂跌落人间将会是比失望更大的绝望。
林原亲自将傅冲送到了省政府办公厅秘书处,这儿的副秘书长方文和他的私交不错,算得上是铁哥们儿。送人之前,林原已经和方文打好了招呼。傅冲原来的工作性质便和省办对口,很多年纪轻一点的可以说的上比较熟络。省市之间下派锻炼和上挂学习都是工作常态,虽然是第一天,他倒也算很快便进入了工作角色。
昨晚他给雅娜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第二天要去省里报道,两个人刚淡淡地说了几句,傅冲便听见那边雅娜母亲激动的声音,雅娜极力拦阻着,傅冲还是清楚地听到她妈妈高高的嗓门,“你让我问问他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家是什么意思?这婚姻大事是儿戏吗?你把电话给我……傅冲你……”雅娜把电话挂了,傅冲却感觉自己已经烧红了脸。
自己家里面他根本还没敢告诉。爸爸手术后恢复得虽然不错,毕竟也是伤元气的事,妈妈身体一直很弱,如果知道自己忽然间中断了这板上订钉的婚事,不知道会惊气成什么样子。他虽然不是办事拖泥带水的人,但这件事却着实让他纠结不已,无能为力,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晚上下班的时候,傅冲接到了林原的电话,本应该在党校学习的林原自己开着车正在离省政府不远的胡同里等着他。
在来省城的路上,林原便告诉他,他已经安排好了两个人这一阶段晚上住的地方。本来他们可以分别住在党校和政府招待所,但是林原了这么大周折才让傅冲停止结婚并且陪同自己在省里,怎么可能在晚上把他放在一边呢。
林原的车开的很稳。
傅冲坐在一边想着心事,车窗外夕阳半坠,染红了西天的云霞,他盯着那略带沧桑感的景象半响,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林原听到他叹气的声音,慢慢把手伸过来,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摩挲着。
车子向夕阳最后的那抹微红驶去。
☆、第十四章 上
林原的车驶进近郊一片高档的别墅区。
傅冲看着车子慢慢驶向小区内部,眼中是走欧派风格的小区风景,处处匠心独具,一派低调的奢华,心里暗自感叹这个社会毕竟还是有着阶级或者说阶层的存在。
他看了看身边正开车入库的男人,男人专注的样子很吸引人的眼睛。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所作所为,却总是偏离常人的想象。
人生或许自有宿命,有的人位居顶部,尽享高处风光,却常常会有高处不胜寒的苦恼。有的人处在底层,日日思虑柴米油盐,却可能因一粥之软一菜之香而知足常乐。怕只怕,峰顶的人有了富贵风雅,又贪恋造物主赋予人本初的一些欲念。而太多平凡的人渴望向高处攀爬,急功近利,又哪管幸福本身存在的意义。人这一字,东一撇,西一捺,既互相牵扯,又互相支撑,唯有平衡了,才会站得住。只是可惜,太多人难以抗拒内心的执念,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到最后,遂了欲,丢了魂。
傅冲便在自己有些悲凉的愁绪中跟着林原进了这间外观极为雅致的别墅。
“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个人在这里住过。”林原把钥匙扔在鞋柜上面,对傅冲说道。
别墅装修的非常的漂亮,有些美式与现代相融合的风格,能看出客厅的很多装饰品都非常的美和品味不俗。
“市长,嫂子不知道你回省里学习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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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吗?”傅冲一路上胡思乱想,现在才算把思绪拉了回来。
“我没告诉她学习的事儿,再说,她也不知道这个房子。”林原示意他跟自己上楼。
傅冲点点头,跟在林原后面往楼上走,心里却在想着林原说的话,这个男人的背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
楼上除了几间卧室、书房之外,还有一间屋子,是林原来这里时最常停留的地方。推开房门,傅冲愣了一下,这里似乎是一间……画室。
屋子很开阔,除了靠墙安放了一张大沙发和茶几,别无其他家具。中间一张大画案,边上立着一个木制的画架,案上上面放满了各种画画的用具。墙上挂了不少装裱好的油画作品,多是印象主义的风格。傅冲虽对绘画没有什么研究,却也知道这些画作相当有水准,看起来很吸引人的眼球。这些,是他画的?
“想知道是不是我画的吧?”一旁的林原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
“恩。”
“是我画的,不过很少有时间弄,这些也都是好几年之内画的,有时候回省里学习或开会,我就跑这住上两天,手痒了,就画一画。”林原边说边翻看着画案上的材料。
“哦。”
“哦,恩。啊……怎么傅秘书就会这几个字吗,给点评价呗。”林原抱起胳膊,靠在画案上。
“我不懂这么高雅的艺术……”傅冲没有看他,转身去看另一侧墙上的画作。
那是一幅看起来略有些眼熟的画作,半写实半抽象,但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赤着身体躺在雪白的浴缸里,男人有些古怪的面部线条里却可以清晰地看出一个人垂死的气息。他想起来了,这画面应该是与学生时代看过的一幅名作《马拉之死》有着几分类似。
不知道为什么,这房间里其他的画作傅冲只觉得单纯的艺术气息很重或是单纯的画得很漂亮,只有这幅画,让他莫名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涌起,或许是因为那雪白的浴缸让他想起了什么,或许是那画中男人扭曲的神色让他心悸。
他大脑中不受控制地浮起老师讲解《马拉之死》时留给自己大脑的记忆,那个叫马拉的男子因为卓越的号召能力而成为法国大革命中雅各宾派的主席,但同时也是一个残忍嗜血的活动家,往往不经审判便将政敌送上断头台,一位反对暴*政的女士借口商谈事宜,进入马拉的浴室,并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行刺,结束了这位暴戾政客的生命。
林原听到他淡淡的似乎还略有些讥讽的腔调,心里有些不爽,走到他身后,伸出双臂环住了他。身前的男生明显身体僵了一下,自己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一下子绷紧带来的变化。
“您……不是人大经济学院商科的吗?”傅冲想和他随便说点什么,否则他抱在身后的感觉让自己有些坐立不安、无所适从……即便曾经有过丧失理智的疯狂,但是在清醒的时候,傅冲还是下意识便想离他远一点。
“小时候专门学过,后来就是爱好了,”林原捏了捏傅冲的手,“咱以后能不能别总您您的,这么生分呢,还知道我在哪上的大学哪?嘿嘿……挺关心我啊。”
“这里能做饭吗?好像没有东西吧。”傅冲被他捏了一下,耳朵都变热了,赶快往林原感兴趣的话题上引。
“今天这儿啥都没有,做不了,出去吃吧,你一说我都饿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起得很早。
这里离傅冲的办公地点有点远,他不想刚刚过来上班便迟到,林原党校那边才开班不久,也还没到学员可以放松的阶段。在便利店买了早点后,林原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咬着包子,往前探着头,生怕弄到身上。傅冲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带着一些与年龄和身分不符的单纯。可是,即使是孩子,他也是一个坏孩子吧林原昨天晚上想了好久,最后只是在水杯里加了一点点的药,比平时要少得多。
他心里有一个念头,这念头来自傅冲对他的各种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如果傅冲一直都要靠药物才能对自己产生欲*望的话,他对自己的这份感觉,便像是只在午夜才会开放的昙花,即便美的醉人,却只是瞬间一现,见不得天日。
这绝不是林原想要的。
他把傅冲带到这里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对这个男生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让自己都感觉吃惊的变化。他是那么想和他在一起,想让他更多地走近自己,以至于不嫌麻烦,找关系让他临时借调到省里,只是不想在这两个月里和他分开的太久。这大概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喜欢吧,自己……应该已经是……爱上了。
所以,自己也想要的,是一份对等的爱。虽然一定会很难,因为它着有一个非常不堪的开始,但是,不管怎样,它毕竟开始了不是吗?
于是昨天晚上的两个男人,在这个豪华寂静的别墅里,在这个萧瑟却又温暖的秋夜,便体会到一种不同于以往疯狂的似乎即将死去的性*爱。不是无休无止的索取,也不是戛然而止的无奈,倒像是像两个初尝禁果的少年,既有脸红心跳的情热,也有半推半就的羞涩。林原压抑着自己想直捣黄龙的欲念,而是和傅冲一起,在摸索中体会抚慰带来的颤栗,在欲拒还迎的轻吻中感受口腔的湿滑,在一点一点的顶进中品尝密道的幽深和神秘……
也许还不够默契,也许还有下意识的逃避,但林原敏锐的感觉告诉他,男生的身体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僵硬和防御,对于他和自己来说,需要的都是时间和……耐心。
方文秘书长对傅冲的印象非常不错。这个小伙子来了不过一周多的时间,工作状态、效率和适应环境的能力让他这个老人都有点吃惊,尤其他的沉稳、细和全面,在当前这个相对比较浮躁的年轻队伍里,更是实属难得。
金山在全省各地级市里从体量到经济发展都是排名靠后的市,有时会给人带来惯性思维,似乎其他方面的工作也随之便被定位到那个位次。省办有好几个地方借调上来的年轻人,时间都远远长过傅冲,但是通过工作上几件事的处理,方文便看出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在综合素质上要远胜之前的那几个。省办目前人手非常缺乏,否则也不会从基层借调这么多人过来,综合处和秘书处都在找自己要人,方文动了想把傅冲从金山真正调转过来的心思。
他给林原打了个电话,傅冲是林原亲自送过来的,明显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年轻人的重视,自己现在想给傅冲搭个跳龙门的跳板,估计林大市长能比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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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把老朋友一顿吹捧,什么惠眼识英才、伯乐发现千里马的词都捅了出来,打了半天哈哈,结果呢?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方文知道做领导的有时候都很自私,用惯了的兵在当用的时候才不会轻易舍得放手。好在一般这样的人才领导在最后也都会给个比较理想的安排,倒也算是宾主相契一场。果然,林市长前面虽然婉拒了方秘书长的好意,最后却放了一个长线,希望过个两三年,让傅冲在地方再好好干上一段时间后,方秘有机会时还要想着自己这个爱将一点。
晚上,林原接了傅冲下班后,两人找了家大超市,买了大概一周左右的食物和菜。
傅冲在厨房里忙碌着,想认真做几道菜出来。这几天两个人都是在外面对付,林原已经在床上正式提出抗议了。
林原在客厅里翻着建委下午送过来的规划方案,反复看了几遍,又发现了几处小的疏漏,便和建委主任通电话直接让他们抓紧时间改正。通话时,手机不断有电话打入的提示音响起。挂断电话后,他看了看未接来电,佟灵秀打进来的,他想了想,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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