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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倒数之左右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所幸……万幸!
在救援人员一拥而上之前,两个人分开了亲密的姿势,只是那仿佛烙印一样的拥抱和亲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激情都不相同,让他们不舍得分开,痴痴地对望着,那亲吻中带着泥土的气息与雨水的冰冷,像是着了火的水、喷着火焰的冰……
当越野车被救援的众人吆喝着抬起,几个人小心地将傅冲从车下抱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有一块千斤重的巨石从自己的身体上被挪开了,在这一刻,似乎还有一个千斤重的……枷锁……也被人从心口挪开了……
只有一些擦伤的林市长在休息了一天后便恢复了正常工作。
这场罕见的初冬季节的暴雨给金山带来不小的损失,全域内不少地方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地质灾害,一些山区出现了老百姓房屋倒塌的情况,各县区均忙着灾后的维*稳和善后工作,他实在是没办法安心休息下去。
林原拒绝了当地媒体的采访,并下令外宣部门严加注意,不允许当地媒体炒作自己在视察过程中出车祸一事。他既觉得自己亲自驾车一事不适宜用来作政治宣传,也不想给傅冲太大的压力。因为如果抓住这件事做宣传,势必要拿他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下属为爆点,届时媒体必将对傅冲狂轰乱炸,林原不想要这种感觉,也知道傅冲更加不想要这种感觉。
因为,这是一场外人眼中的事故,却是他和他之间的……故事。
傅冲被送到市医院紧急检查,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腿竟然没有断,只是小腿有一处骨裂,大腿的肌肉严重撕裂。抢救的外科专家说,他这种被重物挤压卡住的情况很多时候都不一定产生严重的骨折,危险的是肢体被重物压住后一般都会阻断血液循环,超过3~4个小时就会开始变质,超过8小时就会完全坏死。傅冲的情况要远远好过这些,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危险。像他这种伤势和体质,卧床静养一个月基本就会恢复得差不多。
林原听到医生描述的傅冲伤势后,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他想了想,和医院沟通了一下,考虑到傅冲的伤势并不重,医院同意了林原提出的回酒店休养的意见。医院安排护士每天专门过来给他打针,医生定期来给他检查,平时的休养就不用窝在医院里了。关键是,自己就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了。
开始的几天护士每天要来换两次药,随着伤口渐渐愈合,换药的难度也在减小。林原告诉护士晚上那次换药不用过来了,自己这边会安排人来做,因为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敷些药膏,没有什么技术难度,林市长既然提出来了,医院那边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于是不管每天林原回来的是早还是晚,给傅冲换晚上这遍药的工作林市长是绝不假手于人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刚开始傅冲还真是不习惯看他略有些笨手笨脚地在自己腿上鼓捣着。
“你自己来?”林原哼了一声,脸色一沉,“怎么,信不过我?”
傅冲看他脸阴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软了下来,“信得过,就是……不好意思麻烦市……”
两片湿热的嘴唇盖住了他的,林原用力吮吸了几下,才有些舍不得地松开,“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叫我一次市长,我就堵你嘴一回,不信你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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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林原去上班的时候,特意让酒店派了一个服务生专门在房间里照顾傅冲,帮他安排适合他病情的饮食,帮医生护士打打下手。傅冲感觉自己恢复得很快,医生复诊两次后也对他的恢复速度持乐观态度,毕竟他还年轻,身体底子也好。
雅娜来酒店看过他两次了,都是在中午休息的时候。面对着一脸担心,忧心忡忡的女友,傅冲没有向她描述自己当时已经面临了一次死亡的考验,也没有告诉她当时自己和林原一起勇敢的做出了“断臂求生”般的决择,更不会告诉她在以为即将面临死亡的刹那,自己除了像疯了一样拥抱着那个男人、亲吻着那个男人,整个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告诉她只会让她担心和后怕。有些事似乎还在继续,就更加没有办法向她说出一个字。
所以当雅娜在傍晚上带着心熬制的鸡汤又一次来到酒店时,傅冲看着她甜美的脸庞,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伤感和紧张。
是的,他的心近来不知道为何经常会产生这种带着悲凉的伤感。他有一种没有由头的害怕,那害怕来自他最近常常做的梦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梦到自己和雅娜商量取消婚礼的那天晚上,自己送她回家的一幕。
在梦里,每一次走到最后,两个人总是走进一场浓得化不开的迷雾。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担心的是浓雾散尽,不知道两个人是殊途同归还是会天各一方。而现在,他的梦里却总是雅娜一个人在浓雾散尽后的旷野中哭泣的画面,这画面让他多少次在梦中醒来,不寒而栗“我妈熬的,熬了快三个钟头呢!哼,刀子嘴豆腐心,天天唠叨你,一听你受伤了,又急得跟什么似的,真拿她没整儿。”雅娜一边从保温饭盒往汤碗里倒鸡汤,一边吐槽着自己的老妈。
“喔,那我可得多喝点儿,老太太的手艺,好久没尝过了。”傅冲端起汤碗,鸡汤还很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心里隐隐有些酸楚,雅娜的母亲脾气爽直,为人却厚道,对傅冲也是特别好,两人相处的几年,一直拿他当半个儿子照顾。他在政府宿舍楼住独身,老太太怕他吃得不好,总找各种理由让他去家里吃饭。
“是啊,你都挺长时间没去我家了,前一段我妈闹别扭,现在我看她差不多也消气了,你这腿伤好了后上门哄哄她吧。”雅娜坐在他身边,看到鸡汤还很热,傅冲一时喝不上,两个人几乎同时低下头,在汤碗上吹气。
林原推开傅冲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对小情侣头对头一起给汤吹气的画面,那一刻,他感觉有一股酸楚难当的感觉无法抑制的涌上来,迅速散遍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他还是头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傅冲的女朋友碰面,虽然她早就在自己的头脑里有了极为鲜明的存在。
“有朋友在啊?小傅。”林原用手指在门上磕了两下,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正在吹汤的两个人一愣,急忙抬起了头。
雅娜站了起来,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对林原轻轻笑了一下,小声说了句,“林市长好”。傅冲把汤碗放在床头柜上,“林市长,这是我女朋友,严雅娜,在区财政局工作。”
林原和雅娜都向前走了一步,两个人轻轻握了握手,林原点点头,“财政部门挺辛苦,区财政这几年运行还可以吧?”
他似乎很随意地坐到了傅冲的床边上,随口打听着。
“我们区还行,支基本平衡,负债也少。”雅娜有一点微微的紧张,林市长坐到傅冲床上,她只好绕到一边靠着窗台站着,不好意思坐到床边的沙发椅上。
“这汤闻着真香,你快点趁热喝吧,完事儿我好给你换药。”林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他只知道看到傅冲和女友刚才那一幕让自己浑身都不得劲儿,好像憋着一口什么气,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下意识就迸出来一股邪性的冲动,就是想让这个女孩知道,自己和她的男友有多亲近。
是的,自己这是有点走火入魔了吧。按理说,自己现在这个年纪、这个身分,怎么也该端着点架子,摆出点市长的谱儿,看到人家小女朋友上门,象征性打个招呼也就算了。给两个人点空间,也给自己留一个空间。
可是道理虽然明白,身体却好像偏要和理智作对,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
“林市长,怎么好意思麻烦您,一会儿我给他换吧,您那么忙,快休息吧。”雅娜被林市长说出的话吓了一跳,傅冲还真没和她提起林市长每天还给他换药的事儿,在她心里,也根本没往这个念头上想过哪怕一星半点。
“不麻烦,你手生,我都给他换习惯了,知道他哪块伤口吃劲儿。”林原一边说一边掀起傅冲身上的薄被,想看一眼腿上的纱布有没有渗出血来。虽然伤口复原的很好,但还是偶尔会有一些外渗。
雅娜被他的话和动作……惊住了。
她看了一眼傅冲,后者正低着头,眉毛微微皱着,一口口的喝着碗里的汤,没有接林原的话。
在她的印象和经验里,像林原这样高级别的领导,尤其是这样盛气凌人、霸道蛮横的领导,都是非常难以接近的,基本上能和自己这样的小年轻打个招呼、点点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表现了。即使傅冲是林市长的贴身秘书,平时和他走得近一些,在她心中,领导就是领导,那是与普通人有着巨大距离的另一类人群,他们根本不应该有这样密切的……接触才对。
尤其林原不讲道理的阻止了她和傅冲本应该已经结束的婚礼,这更让雅娜感觉他是一个官威十足,不尽人情的领导,可是林市长刚才说的话,还有他在动作上对傅冲自然而然的关心,又绝对可以看出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像他所说的……习惯了。
那会是什么样的……接触和相处,才能让两个男人之间……产生这样的习惯?
雅娜忽然感觉装修这样高级的总统套房似乎也不过如此,因为此时此刻靠在窗台上的她,似乎感觉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后背的窗外袭来,瞬间笼罩了她整个后心,冷冷的,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第十七章 上
那天晚上,古城金山的寂寞夜色里,又多了一个失眠的灵魂。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在不停地想着那样一个……似乎有些奇怪的画面后还能安然入睡,尽管她知道,这画面只是自己疯狂的想象,那……不是真的!
是的,在傅冲喝了一碗鸡汤之后,雅娜找了一个借口匆匆离开了这间让她感觉越来越冷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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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套房,看着电梯从36楼一路向下,她感觉自己心灵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在飞速地向下坠落着,越坠越重,重得让人心慌,让自己害怕。当她从云开的大门走出来,急急忙忙打车离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落荒而逃。
可是,为什么那个落荒而逃的人会是自己?为什么?
其实……她是知道的。
因为一想到如果再多停留一会儿,自己就要看着那个让金山政界很多人都打怵的、强势的一市之长……给自己的男友换药,看着他帮他除去旧的纱布、清理伤口、涂抹药膏、一点点包上新的纱布,粘上医用胶布……男人的大手在另一个男生的腿上……作着习惯了的动作……
那句她很熟的网络用语是怎么说的来着?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是的,这画面只是自己的想象,可是即使是想象已经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颤抖。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这普通的画面中却体会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害怕,让她迷惘,她知道自己只有离开,只有逃避,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车子在凄清的街道上疾行着,雅娜紧紧地搂着那个保温饭盒,失去那装的满满的鸡汤之后,这个东西已经很快变得冰凉刺骨,原来什么东西都一样,心空了,都会感觉冷。
当傅冲的女友有些不自然的匆匆告辞而去,林原知道,自己的表现给了这个女孩和傅冲很大的心理压力,这让他有点不安,同时,也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感。她早晚要知道这一切,早晚要承受这一切,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绝对不会再往后退,也绝对不会让傅中再往后退,所以……该来的,就来吧。
尽管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嘲笑着自己,嘲笑自己的幼稚,嘲笑自己的有失风度,嘲笑自己比那些头一次陷入爱情不能自拔的毛头小伙还疯狂失态。可是嘲笑有什么用,努力去控制有什么用,当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生静静地坐在自己的面前,穿着短短的内裤,两条结实的大腿分开着,他的目光还有些不敢太直视自己,嘴唇还会因为伤口被药物侵入而下意识地轻轻抿动,林原发现,自己对这个男生的喜欢和爱,已经像那些治疗他伤口的药膏一样,慢慢渗透进皮肤和肌理,和他的人……生长在一起。
雅娜想象中的画面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林原已经把药膏在傅冲腿上的伤口处细细的涂了一层,在往大腿上面涂的时候,他轻轻的用沾了药膏的手指在男生的大腿根部抚摸着,那凉凉的触感让傅冲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脸开始慢慢热了起来。那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坚硬又整齐的指甲在自己的大腿内侧轻轻刮碰着,好像是在把药膏尽力涂匀,又好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挑逗。
“够了啊……别摸了……”傅冲用没有事儿的左脚轻轻踹了林原一下,这个男人已经臭不要脸的把手伸进了不该伸的地方。
太长时间没有做过那个的两个男人,在这暧昧的涂摸和抚摸中,都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
“别动!小心伤口,这么不注意呢。”林原霸道地板着脸,好像不是自己在耍流氓,而是傅冲在不听话。他一只还贴着创可贴的手按住男生的左腿,另一只手加快了在傅冲内裤中的运动速度。林原自己都没有注意,对他这个从来都是先以自己的舒服和满足为出发点的人来说,现在的他却一直在想着这小子受了这么长时间的伤,估计是憋坏了,却不知道自己两腿之间高高顶起的帐篷早就已经提醒了他才是那个已经快要憋出内伤的人。
傅冲似乎有一些要虚脱的感觉,靠在床头上慢慢调整着高*潮后的呼吸,看着林原伸着手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眨眼,好像在嘲笑自己这次特别的多。对着这张厚脸皮,傅冲已经渐渐被他磨得没有开始时那么尴尬和难堪。
“那……你怎么办?”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坦诚问一下比较好,毕竟,两个人都是大男人,都知道对方现在这种想法有多强烈,尤其是林原这样比较生猛的动物,因为不敢碰自己,已经憋了这么久……他终于还是在问出这句话和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慢慢胀红了脸。
“你手不是没事吗?”林原从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一边往下脱衬衫,一边往傅冲身边凑,床上的男生把旁边的枕头一下子捂在了自己脸上。
第二天下午,傅冲接到董剑从单位打来的电话。科里人前一阵子已经一起来酒店看过他,董剑被省里借去打球,没有赶上,这会儿他和单位请了个假,说要过来看看。傅冲自己在房间里也闷的无聊,倒是挺想让他过来坐一会儿,大家年纪相仿,又都喜欢运动,还是蛮有话题聊的。
这两天他和雅娜之间偶尔也会通个电话,说些有的没的,不知道为什么,傅冲敏锐地感觉到雅娜似乎有了很重的心事,和自己通话时常常走神,一点儿都不像从前那个乖巧温柔又十分机灵的雅娜。这感觉让傅冲越发的烦闷,他知道,雅娜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和自己,有着最直接的关系。那么……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办?头一次,他发现自己对于他和她的感情和婚姻,有了一种不确定、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服务生将董剑带到傅冲的房间,给两个人倒了水,便知趣的出去了。
董剑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朝傅冲竖了竖拇指,“冲哥,气色恢复得不错啊,这小环境,有点后宫的意思哈!”
傅冲把手里的一本杂志直接砸过去,“这去省里一趟,别的没见长,你这破嘴可更贫了。”
“哈哈,不是贫,是被这总统套房给震的嘴都没把门的了。”董剑看看傅冲露在外面的伤腿,“冲哥,这伤不影响以后打球吧?你可是我的最佳拍挡啊!”
“医生说没事儿,复原后不影响运动。”傅冲咨询过,医生告诉他他的伤势恢复后和常人无异,这让他感觉很是欣慰。
“你这伤……林市长……老心疼了吧?”董剑忽然问出这句让人吃惊的话时,似乎忘了上次拿林原开玩笑时傅冲颇有些激动的反映。
“你又胡扯什么?”傅冲果然皱起了眉头,低声斥责了一句。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没有上一回那么激动。
“哥,我没胡扯,”董剑也放低了声音,“你回宿舍不开心喝闷酒那回,林市长半夜打电话找你,又亲自来接你,你当时喝多了,没看到当时他看你那个表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真能看出来他……挺喜欢你的,对你也挺好的……哥……你先别急……我……也懂这个。”
傅冲被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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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间抛出的这个话题和他随之说的这些话给弄愣了,两只眼睛盯着董剑的脸,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化得了他的这些话。
“哥,这些话我也憋了很久了,我知道说出这些来挺招人烦的,可就是控制不住想和你说说……“董剑看着傅冲拧起的眉头,好像下定了决心,“我上次和你说去超市看的战友,其实也是……我男朋友。”
傅冲沉默着,似乎董剑说的这些话他都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了,却与他隔着千山万水,毫不相关。
两个人有那么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董剑看着面色沉沉的傅冲,心里有些怔忡不安,他一直对这个比自己稍稍大一点的年轻人有着很强的好感,那好感既来自对一个英俊健壮男生自然的喜欢,也来自对他个人性格和能力的欣赏,尤其当他无意中发现了傅冲和林原似乎也有着那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后,董剑觉得自己和傅冲的距离似乎一下子缩小了,那种找到同类人的惊讶和喜悦让他抑制不住想要和傅冲共同去分享这种感觉。
可是现在……他感觉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董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和林市长之间……我承认,我们互相很关心对方,也有好感,但是和你说的那种男朋友什么的……不一样。”
傅冲觉得自己似乎了很大气力才把这句话以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因为他觉得这是一句与自己的心背道而驰、却又不得不这样去描述的话。
是的,傅冲承认,他现在对林原的感觉,似乎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不想矫情地去想到底发生了哪些不同,两个男人之间,有时候做到心到神知似乎比一切都说个清楚来得更适合一些,如果一定要说出一点不同,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现在会不经意地……想他。
像秋风无意吹动半掩的湘帘,像流星划过夜行人微沉的眼眶,像蜻蜒悄悄站在秋千架上随风轻荡,像隔壁人家每天傍晚都会响起的青涩琴声……没有一丝刻意,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自然……而然。
但是自己对林原这种潜移转化的感情变化,还有林原对自己明明白白的喜欢和爱的表达,自己又怎么会轻易和董剑这个相处时间还不太长的大小伙子承认呢。暂不论自己还不清楚这团感情的烂线到底该理出一个什么样的头来,仅是林原的政治身分和所处位置,自己也断不会因为董剑说了他也……喜欢男人、有了男朋友,便和他坦白自己与林原之间真实的关系究竟如何。
“冲哥,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自己是这样的人,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一直也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一样的兄弟,感觉挺孤单的,庆功宴那天……我看到你和林市长从洗手间出来……我就猜到了,就觉得心里头说不出的高兴,像是在部队看到最亲密的战友那种感觉,特别特别亲切。”董剑喝了口水,看傅冲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便接着说。
“冲哥,说实在的,我也没太看懂你和林市长之间的关系,说是我说的那种吧,你俩又不是很像,说不是吧,搁我眼里看,又处处透着感情。可能,你还是没从心里面接受这种事儿吧,不像我和我战友,我们俩都是天生的……”傅冲忽然对董剑作了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
“董剑,今天你信任冲哥,跟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我挺感动的,这些事儿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个人的隐私,在咱们国家,尤其像金山这种小地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我会把你说的这些事儿留在肚子里的,至于我和林市长之间,林市长有家,我……也还是要结婚的,我还是上次那句话,林市长是领导,咱们哥们儿之间说点知心话也好,说点闹着玩的话也好,都没什么关系,但还是尽量……别提他吧。”他目光略带着严肃,更多的却是一种兄弟间的坦诚和直率。
董剑听懂了他的意思,“冲哥你放心,我是知道好赖的人,领导也好,老百姓也好,只要有了这种感情都不容易,反正你说没有就没有,我绝对听你的,哈哈。”他朝傅冲做了个鬼脸,在一副大男孩般略带顽劣的表情中,傅冲却看到了董剑老成、聪慧的一面。
傅冲的伤势恢复得飞快,比医生预计的时间还要提前了点儿,转眼之间,马上就要到2009年元旦了。
晚上一回到酒店,林原便闻到厨房里传来一股久违的煲汤的香气。他使劲儿闻了闻,胃里已经开始闹起了革命。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走到餐桌旁,看到桌子上摆着几道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
“你小子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告诉你,我现在吃酒店的菜吃上瘾了,你做的根本看不上眼了。”林原靠在餐桌上,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帮我把汤端过去。”傅冲一边闭火,一边用眼神示意林原过去端汤,林原刚才的话,他根本就当没听到。
“你这是在命令市长吗?”林原靠着餐桌不动,两只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里是挑衅的目光。
傅冲拿起垫布,做势就去端那个大砂锅。林原两步便走了过去,“得得得,你放那儿,就你那不吃劲儿的腿,再把这锅汤扔腿上,过两天谁陪我去香港招商去?”
“深港澳招商会吗?我现在这样去不好吧,休了快一个月没上班,这有好事马上就能动了?”傅冲一边盛了两碗饭过来,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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