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倒数之左右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林原铁青着脸走过去,省政府和各市招商团的领导差不多都在这个区间集中出站,不少人对着横幅和横幅下一排整齐着装的队伍指指点点。林原大步走过去,“你们是哪个部门的?谁让你们带这个东西来的?”他眼睛里带着火气,声音也变得非常的严厉。
“林市长,我们是外宣办的,是市委通知我们过来宣传一下,这次金山招商成果挺显著的,顾书记非常认可,专门指示我们宣传部门要在接机时给大家鼓舞一下士气。”
“马上起来!”林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让人不敢不接受的巨大威力。
他的电话响了,是省长秘书的号码。“林市长,陈省长让我跟您说一声,宣传招商很重要,但不能做得太高调了。”
“请你转告省长,这件事的安排我不清楚,并且已经让他们尽快起来了,我们以后一定按省长指示保持低调宣传。”了电话,林原的脸色像罩了一层黑云般沉重,他转身走向接站口那里停的越野车,却一眼看到傅冲的女友挽着他的胳膊站在一边,两个人正低声说着什么,傅冲的姐姐恬静地在门边看着两个人,脸上是一副喜悦而满足的神情。
傅冲感觉自己根本没听清雅娜和姐姐说了什么,他只是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嘴里配合的“嗯嗯”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林原的身影。他看到他一脸怒气地上了阿标的车,车门被用力地关上,箭一般驶了出去。
他不知道车上的阿标此时正躁红着脸紧紧握着方向盘,因为刚刚林原上车时说了句“开车”,他问了一句“还等傅冲吗?”,便迎来林原恶狠狠的一句“我说开车你听不懂吗?”
李宏图的车开得挺溜,他现在正处于恨不得天天都跑一个机场来回的兴奋劲上。
车子上了路况不错的外环辅路,车子少了很多,他也松了口气,在反射镜中看了眼后座上的傅冲和雅娜。
“小冲在香港过完新年整个人都变洋气了啊!”李宏图第一眼看见傅冲便发现他的穿着和从前不太一样,明显高端洋气了许多。
雅娜侧身看了傅冲一眼,“真的唉,我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对了,知道咱们家来了什么客人吗?”在“咱们家”那三个字上,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咱们……家?”傅冲有些发怔,“你家还是……”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哈哈……是咱俩的家呀,傻瓜!我把你爸你妈接到咱们新房来了。今年是冷冬,老家那边太冷了,你爸刚动过手术,身体怕吃不消。我和姐姐、姐夫商量好了,就让他们住咱们的房子,反正……咱们以后肯定也是要和老人一起过的吗。”雅娜的小嘴又像以前那样一点不磕巴地一说一串,又清脆又明白。
傅冲听懂了。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可是,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谁灌了一瓶浆糊,粘粘的,不转。他只知道他的女朋友在告诉他,她是那么的孝顺和懂事,在他想到之前,便帮他想到并做了孝顺儿子、儿媳该做的事。
他们的新房……他们的……家。
他们的父母、姐姐和姐夫……
车窗外是渐渐黑下来的夜,傅冲眼前浮现了那个男人带着火气匆匆而去的背影,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夜色慢慢变得暗下来……暗到那个背影慢慢和黑夜融为一体,直至不见。
原来今天晚上这顿饭是两家人的一桌团圆饭,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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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都是雅娜和李宏图张罗和安排的。傅冲用余光扫了眼靠在自己肩头似乎在沉睡的雅娜,她的睫毛不时抖动几下,又好像表明她根本没有睡着,而是在闭目想着心事。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隐隐就想到了一个词鸿门宴。
酒店就在枫情雅居小区不远,傅缨在车子刚到金山时便和父母联系好了,他们和雅娜的父母先到了李宏图订的包房。等傅冲姐弟四人进到包房,四位老人已经喝了一壶香茶,抽了半包烟下去,谈兴正浓。
“大姐,瞧瞧你这命,儿子姑娘都长得这么材料,姑爷也俊,还都是公家人,你们老两口可真是会生也会养啊!”雅娜妈一手拉着傅缨的手拍着,一边拿眼睛上下打量雅娜身边的傅冲,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傅冲妈谦虚了几句,一边和傅缨抱怨她们两口子把孩子扔到了婆婆家,没让孩子过来吃饭。
雅娜抱着傅冲的胳膊笑道:“我大外甥缺席不怪我姐和姐夫,要怪就怪这位招商功臣,你们没看到我们去机场接他的时候,市里整了个队伍,拉着横幅欢迎他们这伙招商队伍,把其他市的人看得一楞一楞的。”
傅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给你们都买了点东西,也是瞎买一气,行李都统一运到招商局了,我明天取回来再给阿姨姨父送过去。”
一直没出声的爸爸笑着说了句,“还叫什么阿姨姨父,今天咱们人全,就是商量你们俩的事,听雅娜说上次你因为公事把婚礼耽误了一程子,这回你们俩都没啥事了,赶快趁农历年还没到把事儿办了,我们四个都等着你们俩改口叫爹叫妈呢,是不是啊,亲家?”
几个老人哈哈笑着,互相附合着,傅缨看李宏图在一边一直没有作声,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傅冲,似乎在想着什么,便拍了他一下,“发什么愣呢,快去催催菜啊,李局!”
雅娜看了眼身边的傅冲,后者在听到父亲那番话后一直处在有些怔怔发懵的状态。她摇了摇他的胳膊,看他转过脸来看自己,便抬起下巴,慢悠悠地说道,“这回咱们的婚事可不许再出什么插曲了,这回啊,除非是你本人反对,别人再有什么事我都不同意了,别说是……林市长,就是林省长,我也不能给他面子!”
她的语气不高,除了傅冲其他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她的声音也还是甜甜的脆脆的,可是傅冲却在她绵软的腔调里,听出了雅娜坚硬的决心。
大家都夸李宏图这家酒店挑的不错,饭菜做的地道。傅冲也跟着附合着,尽管他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四位老人越谈越起兴,甚至谈起了傅冲他俩生孩子后两个老太太排班带孩子的事儿。李宏图和傅冲打听了一会儿在深、港招商的事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秘地把身体凑到傅冲身边小声说,“我听局里抽调到开发企业检查组的那几个人说,林市长手可狠了,把东升那几个大开发商查了个底朝天,大有不把这几家干废不停手的势头,听说这帮人现在老恨他了,你跟他……那么近,听说啥小道消息没?”
傅冲摇摇头,“没听说,也不想知道。”他当然知道林原在某些事情上的心狠手辣,也曾经看到那两个跑到香港来拉关系的开发商碰了一鼻子的灰,知道林原把他们得罪得不轻。不过他有他的原则,别说自己和林原现在是这种关系,就是两个人只是单纯的上下级,他也根本不会在别人身后随意去讲各种小道消息。
何况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双方父母刚才正式敲定的黄道吉日,他和雅娜要举行婚礼的日子。
他感觉脚底下越来越凉,以至于两条腿都有些发抖的感觉。恍惚间他竟然觉得中国古代的成语真的是太生动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脑子里真的只能用翻江倒海这个词儿来形容。
他一会儿想到自己和林原在香港街头拥抱在一起忘情亲吻的画面,一会儿又想起自己和雅娜在云岭山和清水河拍下的一张张婚纱照片;一时间想到林原强健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大汗淋漓的起伏,一时间又想到自己和雅娜手牵手散步谈心的某一个夜晚。
有那么一个时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要冲到了嗓了眼,两只手掌心里全都是汗水,他想站起来,想对席上的每个人清清楚楚地说一句,“我不想结婚了,我喜欢的是……男人。”
不知道是母亲一个温柔的眼神从自己脸上慈爱地扫过,还是父亲术后明显好转却依旧瘦弱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抑或是雅娜悄悄地把一个手巾把儿塞到自己手里,示意他擦擦额头的冷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个时刻,那个他冲动地想说出心里话的时刻,就这么悄悄的……过去了,在今天这个团圆美好的夜晚,过去了。
把小俩口的大事儿订了下来,四位老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傅冲爸爸术后不能饮酒,便让儿子、姑爷陪雅娜爸爸多喝几杯。傅璎担心丈夫开车是新手,不敢让他多喝,又知道弟弟酒量厉害,便让傅冲陪准岳父多喝点儿。
傅冲不好推让,也忽然间不想推让,看着玻璃杯里透明的液体,他莫名就有了想多喝点儿的欲*望。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几个女人已经闲聊了一会儿,雅娜皱了皱眉,伸手去抓傅冲手里的酒杯,“爸,你有完没完了……傅冲才出远门回来,你瞧他喝的!”她声音里明显带了一层薄怒,这怒气看似是朝着一直宠爱她的父亲发作出来,可她有些失态的动作没能骗过她自己,她有些微微发抖的手抢下傅冲手里的酒杯时,半杯酒不小心全都洒在了傅冲的腿上。
“别喝了……你这个喝法,怎么跟借酒浇愁似的,要结婚……不开心啊?”
她不想这样,她不想尖酸、不想刻薄,她想做原来的自己,做那个活泼、开朗、善解人意,从不让男友发烦的没有一丝公主病的女朋友。可是,如果自己做到了这些,男友还是会发呆,还是会发烦,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失魂落魄,自己,又怎么去做到平静地维持那些品质?那些女孩子优良的品质,难道不是应该对映着一个同样优秀同样珍爱自己的男生吗?
那么,如果你在发生……改变,我,又该怎么做?
是的,“我已经……做了很多。”在雅娜的内心深,她知道,为了这份她从来都是想相伴到白头的感情,她在努力,她在捍卫,她在不顾一切地争取,因为她知道,在自己和傅冲这怀感情的美酒中不知被谁悄悄下了药,变成了一杯让傅冲失魂,让自己落魄的……药酒。
“瞧你个死老头子,自己开心也不能灌姑爷酒啊,好了好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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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开心,小娜和傅冲的事儿也定下来了,咱们四个老家伙也算去了心事了,我说亲家母,啥都别说了,回家和大哥数存折吧,我晚上也数数,得给我宝贝闺女置办嫁妆喽!”雅娜妈和傅冲妈妈抓着手站起身,两个人看着对面无比般配的一对儿,都是控制不住地喜形于色。
“晚上你陪你爸妈住新房吧,他们刚到城里,有些东西怕还用不习惯,你也没少喝,别折腾了。”雅娜看着傅冲有些酡红的脸,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小声说着。
“不,我回酒店,林市长还等我……有事呢。”不知道为什么,傅冲现在的心里有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自己要见到他,必须见到他!
在这一刻,在自己已经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抵抗的东西彻底打改的时刻,似乎只有抱住那个男人高大健壮的身体,亲吻他冷峻帅气的脸庞,听着他低沉道的声音,自己才会感觉到力量,感觉到温度,感觉到……疼。
因为此时此刻的自己,被那股强大的力量缠绕着、包围着、滋润着,那力量绵软而又悠长,却强大到让自己甚至都感觉不到心口的……疼。
“林市长!林市长……林市长真是给你下药了,他有病,你也不正常!两个大男人,成天在一块……守着,也不腻烦!”雅娜感觉一股火冲到了头顶,那个在她脑海里盘桓无数个夜晚的画面一下子就浮现在眼前,她瞪着傅冲的眼睛,在对方沉默阴郁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一张怒火冲冲的脸。
四位老人走在前面,傅缨和李宏图去提车了,两个人的对话没有人听见。
“雅娜,在林市长身边……是我的工作,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会儿,傅冲忽然间便感觉到了疼,对,是疼!他的头好象被雅娜尖刻的言语一下子撕开一个裂口,那些让他汗颜而又无奈的话语一股脑顺着裂口灌到了自己的脑浆里,搅动着、旋转着,整个大脑只有一个感觉,疼。
“好,你回去吧,记得和林市长说一下咱们的婚期,得大领导到时候又整出件事儿来不让你结婚!”雅娜放开他的胳膊,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明显的嘲讽,她追上她的父母,三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傅冲和父母解释了下自己还有些着急的工作,父母急忙让他赶紧打车回去,只是体谅他刚出门回来还要工作的辛苦。李宏图嘴角略带着丝笑意,一边等岳父岳母上车,一边对傅冲说,“晚上在林市长面前帮姐夫带个感谢的话,顺便美言几句啊,别忘了,小冲!”
看着两辆车离开,傅冲感觉自己的酒劲儿直往脸上冲,胸口一阵恶心。
他打车回到云开,元旦刚过的酒店看起来冷冷清清,没什么旅客。
三十六楼到了,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漂亮男生站在电梯口。傅冲愣了一下,这个漂亮男孩曾摸在林原下身的右手此刻插在裤袋里,脸上似乎有一丝浓浓的愁容,不像上次在电梯遇见时那样的光夺目。
男生看了他一眼,眉毛垂了下来,似乎带了一点害羞。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傅冲又闻到了那股醉人的香味。
他似乎被这香味刺激的更恶心了,一股不知名的烦躁伴随着酒劲儿涌了上来。
☆、第十九章 上
那股幽幽的香味此时像是催吐剂一样让傅冲有种想一吐为快的冲动。
他站在总统套房门口,掏出身上的房卡,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又了起来。那一瞬间,傅冲本来有些晕沉沉的大脑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可是,他竟然照着做了。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来到一侧的消防通道里。那里面又黑又静,让他这一晚上几乎有些混乱的发胀的大脑平静了些许。十分钟后,他揉了揉依旧有些酸疼的太阳灾,回到了那间应该只属于他和他的房间。
林原几乎在他进门的同时便从客厅走到了门口,“怎么才回来?喝酒了?”
林原闻到了傅冲身上浓浓的酒味,傅冲闻到了林原身上淡淡的香味。
那个男生的香味。
“嗯,我爸妈过来了,和她们家一起吃了个饭,喝了点。”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尽管有一股混合着无奈、悲凉和委屈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滚着,纠缠着,这情绪从他在香港登上飞机接到雅娜电话时开始滋长,到两家人兴高采烈确定两人婚期的时候慢慢发酵,直到在电梯口遇见那个和林原有暧昧的男生后达到了烦躁的顶点。
门口有一双没有放在鞋柜里的拖鞋。“有客人来了?”傅冲一边拿出另一双拖鞋换上,一边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声。
“没有。”林原皱着眉头看着脸带潮红的傅冲,回答得很干脆。傅冲刚要伸进拖鞋的脚似乎在空中停滞了有那么短短的一瞬,终究还是伸了进去。
他感觉有一股很邪的火借着酒劲儿在胸口燃烧了起来,很热、很燥、以至于很想用力地喊上一嗓子。他低着头想从林原的身边走过去,林原伸出手轻轻揽住了他。
“怎么了?这么无打采的。”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看起来是那么一种带着闲适的帅气,微微俯下的脸带着关切和心疼,傅冲烦躁的心里似乎被他抚平了一点儿,他往他的身上靠去,想抱紧这个健壮男人的身体,在他身体上找到抵抗这个世界的力量。可在两具男性躯体靠近的刹那,那股淡淡的香味迅速侵入了他的嗅觉,他几乎立刻产生了一种推开面前这个男人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
“两家老人一起吃饭,那……谈你们的事儿了?”林原从傅冲进房间起,便看出这个半醉的男生一脸的愁容和落寞,他想到那两个在接机口接机的女人,想到傅冲白衣黑发娇美动人的女友,看来,这顿团圆饭绝不是仅仅接个风那么简单。
“嗯,谈了。”傅冲感觉到林原的胸膛明显加快了起伏。
“怎么说的?”两个人始终相拥着站在客厅里,谁也不想挪动一下,只是两个人的身体似乎都有些下意识的紧张,让那拥抱看起来都不再自然。
林原身上那股香味其实非常的淡,淡到傅冲若在平时都不一定能闻得出来。可是今天晚上,在半醉半醒之间,他却感觉那味道就像是一剂自己服用多时的苦药的药引,将他萦绕心头的诸多苦闷和烦躁在瞬间激发到了舌尖和味蕾。那满口的苦涩迅速转化成一种强烈的冲动,让那些充满烦躁情绪的字眼脱口而出。
“还能怎么说?定日子!挑黄道吉日结婚呗。”傅冲的声音很大,带着一股酒后的冲劲儿。
林原后背僵了一下,他慢慢把傅冲的身体从自己身前推开,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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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的肩头,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日子定了?你也……同意了?”他的声音没有傅冲那么高,却低沉的可怕。
“定了,农历小年前一天……”傅冲轻轻晃了下身体,想摆脱他按在自己肩膀的两只手。
“我他妈问你同意没?”林原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扣住他的肩膀,两只眯着的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傅冲用力去扳他的手,林原狂躁的火气像点燃了炮竹的药捻,让他憋了整整一天的心火猛地爆了出来,“同意了!我同意了!你听清楚没?我他妈的在我爸我妈面前怎么说不同意?一个常年病病歪歪的,一个刚做了心脏大手术,你想让我怎么说?说他们的儿子现在喜欢男人了,不能和女人结婚了?”
他扳开了林原的手,但是那两只有些发抖的手又重新抓住了他的肩头,傅冲感觉到了林原勃发的怒气,那两只手把他的肩胛骨都捏得“咔咔”直响。
“我女朋友和我处了三年多,我们俩没红过一次脸,就是让我鸡蛋里挑骨头,我都挑不出她的不好来,你说,我怎么说不同意?我告诉你,有那么一会儿我真他妈想说了,可我说不出来啊!我说出来他们可怎么承受啊?我怕我爸我妈都得进医院,我怕我女朋友……”
没等他说完,林原已狂怒地摇着他的身体喊了出来,这一刻,他的声音忽然都变得沙哑,“你他妈就不怕我是不是?你心里就没有我是不是?你不想想你要是结婚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傅冲被他摇晃得似乎更晕了,眼前竟然晃出了刚才那个黑衣少年似乎略带羞涩的脸。
“你怎么办?你有家有业的,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惦记,少了我这棵树,还可能会拥有一片森林呢……”傅冲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这么尖酸的说话,因为他的眼前是佟灵秀的脸、是那个美少年的脸,她们好像都在朝自己微笑着,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并不归自己独有,自己也只是和他们一样都是他花样人生的一个部分,尽管,他说他只爱自己,在漫天烟花的映衬之下。
“我操*你大爷!”林原两下便把傅冲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之上。“你他妈说什么呢?那个破家就是个空壳,我说了我可以离婚,你他妈忘了吗?你到现在还不懂我的心吗?”他骑到傅冲的身上摇晃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因为因为愤怒而扭曲得变了形。
“你的心……我只知道它太花了……”傅冲感觉自己被他摇晃得七零八落,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又一句比一句刻薄。
或许智者说过的话从来都是对的,深陷爱河中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我操……”林原的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一股浑火烧遍了他的全身,他一把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晶台灯。
“你不用再砸昏我了,我现在让你随便操!”傅冲见他凶狠地抓起了台灯,眼前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无比屈辱的早上。他倔强地抬起头,瞪着眼睛对林原冷冷地说道。
台灯猛地飞到了客厅的门角,“”的一声砸的粉碎。
房间里沉寂了下来,只听见两个人粗重的喘息。
台灯碎了,屋子变得更加的昏暗,一上一下的两个男人却都清楚地看清了对方的双眸。不知道是谁去抱的谁,四只手臂像交错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大概拥抱得太用力了,两个人都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
他们心有灵犀地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疯狂地亲吻着,一边撕扯着对方和自己的衣物。客厅到林原的卧室只有那么几步,他们却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什么婚礼、女友、妻子、家族……这一刻,让我们把理智砸个粉碎,把碎片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如果可以,再把这世上的一切枷锁都砸掉,一切规矩都作废!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也是你的男人。请东方的佛,西方的主,请这凡世里所有的灵宽恕我们的罪!在这一刻,我们只想沉沦在无边的……欲海之中。
傅冲死死地抓着雪白的枕头,嘴里咬着不知道是林原还是自己的内衣,他身后的男人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在他的身上冲刺、嘶咬,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嘴里还在低低地咒骂着,仿佛身体下面不是他深爱的情人,而是一个卑贱的性*奴。
傅冲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世界的尽头,灵魂已经出了窍,在那个男人凶狠地撞击和不停地咒骂声中,他知道自己看到了天堂一样瑰丽的颜色,看到了雨后七的虹。他们明明在三十六层的高楼之上,却好像是两座地壳深处的火山,在地表下经历了无穷无尽地挤压和摩擦之后,喷发出了灼热的……滚烫的岩浆。
火山喷发后往往是短暂的安宁,然而,休眠的火山一旦燃起火焰,这世上便又多了一座活火山。
男人点上一根烟,看着青白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着,淡薄着。
“这婚真的非结不可了吗?”他顶了顶大腿,对斜躺在他身上的傅冲问了一句。
傅冲抹了把额头的汗,他赤*裸的身体上也都是细碎的汗珠,“哥……我有些话想跟你好好谈谈。”他头一次这么称呼林原,除了叫“市长”这个习以为常的官职,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亲密到可以做世界是最私密行为的男人。但是现在,他感觉这声“哥”又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似乎自己已经这样叫他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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