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倒数之左右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他知道佟岭眼晴里不揉沙子,自己和傅冲之间的事上次大家就已经心知肚明,自己要是再遮遮掩掩,反倒把两人之间多年养成的信任给弄砸了。
“我不管你是来真的还是玩真的,我现在是你大舅哥,像你说的,就算以后你和灵秀散伙了,你也会认我这个哥,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那个傅冲绝不是个省油的灯,看他打你这个狠劲儿,真和你来真的能下得了这样的黑手吗?大林啊,你哥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花心大少动了真情是最痴心、最吓人的,浪子想回头是不错,可你得找对值得你回头的人,你要信我,就听我一句劝,不信,哥也没办法,但你哪天要是砸到他手里,可别怪哥没提醒你。”
佟岭看了看表,他今天专程跑到金山,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和林原面谈,只是一看见他那副京剧花脸似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行,我知道了大哥,我肯定好好想想这件事,你今天来找我,不光是就为了教育教育我吧?”林原不知道为什么佟岭从第一次见到傅冲起便对他存下了这种印像,不过这个大舅哥为人明多智,在组织口任职多年,专职考察任用干部,在识人看人上还真是很有他的一套。不过傅冲对自己的好,自己带给傅冲的难、傅冲和自己之间的种种销魂之处,他一个三百里之外的直男又怎么会了解?怎么能明白?
林原从自己的烟盒里抻出两根烟,递给佟岭一只,给他点上火,“说吧,有什么指示。”佟岭看了他一眼,“张多福还记得吧?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开发商。”
“嗯,记得。”林原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在他办公室留下一张一百万□□的男人的脸。“他在金山改造区早早弄到手一个养殖屠宰厂,主要目的就是圈那块地和地上物,没怎么用心经营。”佟岭吸了口烟,顿了一下。
“奔补偿来的呗。”林原也吸了口烟,大舅哥的来意他心里基本上已经有谱了。
佟岭打了个响指,“对,他那块地和地上物私下找人评了下,3000万元大价了。”
“你想让他要多少?”林原没有多说废话,他和佟岭之间有这个默契。
“前加1”,佟岭竖起食指,在烟灰缸里按熄了手里的烟。他盯着林原的双眼,那眼睛周围还有着一片乌青,不过那微微眯起的眼神在那片乌青中依旧闪烁出一片狂野的光茫。
“怎么算?”林原也按熄了将抽尽的烟,在用力按下烟蒂的刹那,他的眉头猛地皱了一下,却又快速地舒展开来,他刚刚似乎听见卧室外面有一点极轻极轻的声音,像是有谁赤足悄悄走过,又像是风吹过客厅纱帘的声音。一定是风吧。
他忘记了,这是在冬天的午后,客厅里紧闭的窗户或许吹不进能刮动那纱帘的风。
佟岭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又点上了一只香烟。“四四二,我二。”
林原点点头,这个比例在他的预期之内,估计张多福也一定是个行事很稳妥的人,否则以佟岭的为人,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放出大招。
两个人相视一笑,单手击了一掌,“成了。”
傅冲没有用门卡开门,而是选择按了门铃。林原打开房门,看到他手里拎着装着十条香烟的黑色胶袋,胶袋不透明,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这是傅冲做事的风格,谨慎细心。
“辛苦了小傅!你们市长开个玩笑而已,我没那么大烟瘾,这烟给大林留下抽吧。”佟岭一副心情不错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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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样子两个人谈得非常顺利理想。
“卖烟的说了,这烟味道轻,正适合佟部长这样烟瘾小的,林市长比您烟瘾重,估计抽不惯。”傅冲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红潮,像是在寒冷的冬日中走得急了一样。
佟岭拒绝了林原想和他喝一点儿的挽留,他的职位公务繁杂,如果不是这件事极为重要,不和林原当面谈妥心里实在是不放心,他也不会特意跑来金山一趟。
“不喝了,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在那等着呢,再说了,你现在这副尊容,还是让小傅给你弄点清淡的东西得了,一脸的伤,喝什么喝!”
佟岭说着便朝外走,林原便也不再深留,他向来注重自己的外表,这副样子确实不想在外面晃荡,也怕遇到熟人太过尴尬,便让傅冲拿着那袋香烟送部长下楼。
电梯飞快地向下降落着,佟岭忽然转过身看着傅冲笑了笑,“小傅,虽然咱们接触不多,我看你做事心细谨慎、不急不躁的,真是块好材料,金山太小,发展空间有限,有没有想法到省里来,我在部里分管人事,手里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傅冲被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一本正经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愣住了,他确实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短时间内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省委组织部,那当然是对在公务队伍中奋斗的年轻人极具吸引力的部门,可是,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会忽然间落到自己的头上?自己真的优秀到能被专职考察全省优秀领导干部的组织部长一眼相中的程度吗?傅冲不相信这个答案。而且,这个人是林原妻子的哥哥,亲眼目睹过他的妹妹妹夫因为自己而唇枪舌战的场面,他忽然想调动自己,是因为……傅冲沉默了几秒钟,电梯已经到了酒店的一楼。
“佟部长,谢谢您对我这么高的评价,您给我的机会说实话我真的挺心动的,只是我现在的工作是林市长亲自安排的,我想我还是回去请示下林市长,让他帮我做决定吧。”傅冲一脸诚挚的向佟岭回复了一句。
“也好,知道把领导放在……心里,不错,真的不错!”佟岭盯着傅冲的脸看了两眼,从他手里接过装烟的口袋,上了自己的车。
看着佟部长的车疾驰而去,傅冲静静地站在原地片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把刚才让那家熟悉的超市给自己把烟送到酒店的通话纪录和几条往来的信息都删掉了。
他穿过酒店的大堂往电梯走去,大堂里正在为迎接春节早早做着装饰的工作,一直摆在醒目位置的酒吧演出海报也换了新版,一个漂亮的男孩照片映入傅冲的眼帘。他怔了一下,在这里过了无数次,他倒是从来没有注意过演艺吧的广告。但是那张照片里的男孩似乎像他身上的香气一样刺激到了傅冲的神经,他慢慢走了过去,目光在那张致的脸上停驻了半晌,男孩的目光似乎穿透画像与他在空气中相遇了,让傅冲的心不由自主的烦躁起来。
照片下面用大大的艺术字体拼出了男孩的名字,“灵魂歌者----伊森”。
☆、第二十章 下
看着照片中伊森阴柔俊美的脸,傅冲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烦躁与一丝无法自抑的……酸楚。原来,自己对那个男人恨也好、怨也罢,都不能否认他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像春风扰绿了江南岸,便是你恨上了这恼人的春风,却也遮不尽春风过处满城的杏花、离离的春草。
傅冲默默地走进电梯,佟岭方才在电梯里那番话忽地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什么,笑了笑。这位佟部长想来并不是在慧眼识珠,而是在帮林原、帮他们佟林两家清理一切有可能危害到他们利益的麻烦才对。在他眼中,林原和自己之间这种颇具爆炸性的特殊关系,一定很像一颗时刻都有可能被引爆的□□,这,显然不是佟岭乐见的事。
刚走下电梯,傅冲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原。还没等他接起电话,房间门开了,林原匆匆走了出来,手里的电话正是傅冲的号码。他按掉了手机,“刚接到家里电话,我妈晨练时晕在了外面,现在正往医院送,她心脏一直不好,我得马上赶回去!”
傅冲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事关紧急,忙回身去按电梯按纽。他见林原还穿着方才那身休闲衣服,知道他心中焦急,顾不上许多,便轻轻说了句,“手机电池足吗?我去给你拿备用那块吧。”林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阿标车上有,小冲,我真想让你陪我回去……哎,算了”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尽管他和他都知道后面要说的是什么,也都知道……不能那么做。
电梯来了,两个人匆匆走进去,林原那边又响起电话的铃音,是政府那边不知哪个部门有急事请示工作,他听了几句,两根浓眉慢慢拧在了一块,“怎么可能?这泥石流都多长时间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查清楚?是不是疫情要专家说了算,你们别听风就是雨,我这边有急事要回省里,你们马上请几个省级专家过来,仔细核查,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这期间先全面封锁消息,别一个“非典”就把人弄得跟惊弓之鸟似的,一点小病小灾便都成了疫情。”
傅冲从他的对话中大概听懂了对方汇报的问题,应该是前一阵雨灾并发泥石流的地区灾后出现了一些疾病,估计可能有一定的传染性,所以卫生防疫部门自然紧张起来,目前分管医疗医生的副市长空缺,所以这电话便直接汇报到了林原这里。
他听懂了他和对方的谈话,可是好像又根本没有进入心里,因为那短短的通话中,让他心神摇曳的,只有“泥石流”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和面前这个高大男人的身影,让他忽然从一种可怕的情绪中惊醒。是的,这情绪是那么的异常,似乎与自己的本性有着巨大的冲突和矛盾,却偏偏死死地主宰着自己,让自己的天空莫名的灰、无尽的冷。
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用左手将自己推入心灰意冷之境、把自己的尊严与灵魂践踏到泥土中的男人,也正是那个想用右手为自己劈开生死之门,与自己生死与共的男人!他翻云覆雨的两只手,让自己死,让自己生!
林原挂了电话,两个人已经随电梯来到了一楼,眼见电梯门就要启开,他忽然转过身来。傅冲看到了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看到了他本是忧心仲仲的双眸里闪现的浓浓爱意,“等我回来!”
他扔下一句低沉却充满温柔的话,扔下一个充满深情的凝视后,转身上车而去。
而那个站在酒店旋转门前的男人,却仿佛忽然被那扇旋转的玻璃门所困惑,一时间找不到自己心的方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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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前路该何去何从。
回到房间,傅冲下意识地走进林原的卧室,室内还能清晰地闻到林原和佟岭密谈时留下的浓浓的烟味,他皱了皱眉,将窗子打开了些。这两个人抽了大半包的烟,谈了……那么机密的事,现在,应该让这被烟雾污浊的空气回归本我了。
林原不在,自己又请了假,傅冲想了想,决定把他前一阵常穿的秋季衣物整理一下,洗熨出来。毕竟这个男人外表光鲜的样子,确实是蛮让人心动的。他一边将要拿出去洗熨的衣服里外检查着,一边想着刚到这里第一天因为衣服没有熨烫被林原喝斥的情景,不由有一刹那的恍惚,原来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化得那么大、那么深。
翻到一件黑色西装的内袋时,一个硬硬的卡片硌了傅冲的手一下,他掏出来看了看,是云开酒店的房卡,2110房间的房卡。
林原身上怎么会有其他房间的房卡?傅冲慢慢直起身,后背僵直起来。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短,和酒店的管理人员都已经很熟络,加上是市长的贴身秘书,这些人对他一直都是热情如火的态度。
他看了看手机的通讯录,找了一个主管全面、八面玲珑的经理的号码。很快,2110号房间的情况便打听得一清二楚,房间是酒店内部长包的,很低的折扣价,里面住的是酒店演艺吧的歌手,伊森。
“灵魂歌者伊森”。
傅冲紧紧握着那张薄薄的、质感却很坚硬的房卡,瞬息之间,一只在林原裆部摸过的手、一种迷离而诱人的香气、两个男人穿梭在3601和2110房间的背影……像一幕幕意识流电影的画面充斥了傅冲的脑海。他发现那些画面像老电影的胶片一样模糊不清,里面纠缠的男人与男孩似乎被虚化了五官与表情,可是他不敢把自己的眼睛再睁大哪怕一点点,因为他怕那画面清楚了,会让自己的心疼到一种不可想象的程度,因为现在,它已经像被人撕开了一样的……疼。
而现在,除了心,他还感觉到了手指勒在房卡边缘上的痛,可是他不想松开,因为这些清晰的痛感让他从找不到方向的迷茫中隐隐发现了一个幽暗的路口。
有时候,在十字路口徘徊太久的人在突然见到路标时往往会忘记去鉴别那箭头的真伪,即便指示的前方是断壁悬崖,也只有当事到临头时才会幡然醒悟。
他静静地在床边坐了很久,最后将房卡又放回到西装的口袋里,把这件西装挂回了原处。
林原的房间……或者说现在两个人同床的房间很大,傅冲站起身,慢慢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箱子翻看起来。他的心里很迷惘,意识也一样的模糊而混沌,似乎并不确定自己想要寻找什么,只是那张突然出现的房卡让他又一次刷新了对林原的认识,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所不能接受的,他真的……很想知道。
我们或许生来都不懂得如何去爱,需要在成长中去慢慢学习爱上一个人,只是有的人学得快一点,有的人悟得慢一点。往往已经沉醉其中,才明白原来爱情是个有副作用的东西,有时候就像是一场酒后的偏头疼,如果没有醉过,就不会知道醒来有多疼多苦,可如果害怕了那磨人的痛苦,便又品尝不到沉醉时的妙处。
酒就在那里,你喝与不喝,或许要看那美妙与痛苦带给你的比例与你接受的程度。
大衣柜中有一组柜门里竖排着三个带锁的抽屈,上面两个都没有锁,里面装的都是林原的内裤、袜子,散发着一股认真清洗过的淡淡的清香。最下面的抽屉傅冲用力拽了两下,锁上了。
他有些好奇地盯着那小小的锁孔,幻想着自己可以像孙悟空一样化身成一只小虫从那小小的锁眼中钻进去,看看它的主人在这里面装了些什么。衣柜里有保险箱,傅冲知道林原一些证件、银*行卡、手表之类的贵重物品都放在保险箱里,那么这个抽屉里究竟放了什么呢?值得让林原特意把它锁起来。
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这个房间其实对傅冲来说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秘密,林原甚至已经告诉了自己保险箱的密码,以备有时需要用一些证件时他可以方便打开,那是不是说,这个需要林原亲手用钥匙打开的抽屉里,装的是比保险箱里更重要的东西?
他关上那扇衣柜的门,脑海里浮现出了林原随身常带的一串钥匙,那里面,应该有一把是属于这个抽屉的。
电话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儿子,你忙不忙啊?这个周六是你生日,你和雅娜早点回来,你姐他们仨也都过来,我和你爸这两天在拟菜谱哪,老头子说他这回身体好多了,要亲自出马给儿媳妇露一手呢!”
“喔,我知道了……妈,我爸的身体还是得注意点儿,你们也别弄太多东西了,就这么几口人,也根本吃不动什么。”傅冲在听到雅娜名字的时候,便白了脸色,一颗心不知道悠到了哪里,空落落的。
儿媳妇?他苦笑了一下,林原帅气而有些阴冷的脸浮现出来,如果有一天带他去见父母……算了,傅冲有些懊恼地强行中断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像,继续去整理林原的衣物,可是那想法就像赶不走的飞虫般又钻回到他的脑海里,看着自己替他整理的井井有条的衣柜,他有些憋气地想着两人亲热时林原偶尔会在自己耳边低低叫的那句“媳妇儿……媳妇儿……”
“操,谁他妈是你媳妇儿!”傅冲发现自己突然间涨红了脸。
林原回去的当天晚上给傅冲打来了电话。老太太早上遛弯时突发心绞痛,要不是随身带着救心丸,被好心人发现并喂了下去,估计真兴许扔到半路上。现在人已经住进了医大的高干特护病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病情仍在反复阶段,林原打算再留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挂断电话后,傅冲想到林原一脸伤痕出现在家人的面前、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去瞒天过海的样子时,不自禁地笑了笑。这个男人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自己前一秒恨得咬牙切齿,后一刻却又心有所喜。或许他就是自己命中的潘多拉之盒,让自己在痛苦中体验欢乐、在幸福里品尝苦涩、在希望中感受绝望、在黑暗中看到光茫……
没有林原在身边的这一夜,傅冲前半夜睡得很沉,后半夜却忽然怅然若失地醒来,直到天亮。
在单位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酒店时忽然接到了阿标的电话。阿标让他记下了一个银行账号、密码还有一个股票交易的账号,并告诉他已经将第一笔资金转到了股票账户里,让他查一查,等回金山后就把这些卡交给他。他有些好奇地在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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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打开了那个交易账号,里面的资金余额让他半天没能缓过神来,两千万。
他有些紧张地匆匆关掉了这个账号,可那个数字后面一连串的零还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毕竟他只是个年纪尚轻、工资微薄的普通公务人员,这样巨大数额的金钱或许只是在小说和影视剧中才会狗血地随意出现,而现在这个不同寻常的数字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原来这个男人,除了那高档典雅的别墅和数不清的藏品,还有这样数量惊人的金钱。或许,这只是露在海面的冰山一角,那隐藏在水面下的巨大冰山,还不知道有多么的可怕。
他面色苍白地坐在桌子前,盯着电脑上的股票软件似乎在发呆。“林原、林原、林原……”他在心里有些恶狠狠地念着这两个字,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像钟摆一样的心沉下去,再沉一点,哪怕用一块石头砸破那座时钟,也好过让自己受着这份摇摆不定的煎熬。
你似乎给了我最大的信任,你妻子都不曾去过的别墅、你装满贵重物品的保险柜密码、你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巨额资金……在你心中,我好像真的已经是你未来路上想要牵手的那个人,可以知晓你的秘密、分享你的幸福、和你一起在烟花下倒数我们的人生,听你说……爱我!
可是林原,你说你爱我,我却不知道你到底对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你说想在未来和我一起走过,可是未来的道路上是不是也一样揣着其他男人的房卡?你说你要做那个不放弃我的人,可是如果用不断的伤害来衡量你的坚守,我是不是要永远用滴着血的心陪你做到你的不离不弃?
你给了我多少爱,就同样给了多少恨!给了我多少希望,就伴随着多少痛苦的绝望!
你让我知道了你这么多,却仿佛给我套上了一个沉重的枷锁,是爱与恨共同铸造的枷锁!
第二天早上傅冲打车到市政府附近时,出租车司机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同行的提示,“大家往市府路那边尽量绕行吧,有人在那边闹事,把路都堵了。”
车子开不过去了,傅冲只好下了车。路上有不少各单位相熟的人互相打着招呼,大家都在好奇是什么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街上站满了农民工样貌的人群,人数众多,竟然把市政府门前一条主路从两侧都给堵上了。走到大院门口附近,几条贴满大字的标语横在那里,傅冲扫了一眼,心里不由得怔了一下。“官,商,勾结,打压本地开发商!狼狈为奸,扰乱金山建安市场!停工停产,农民工工资难以发放!”
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不少警察在现场维持着秩序,信,访局的领导正在和上访者交谈着,一排特,警面色严肃地在政府大楼门口守卫着,傅冲感觉似乎有一股极强的风在楼前吹了起来,或许,楼太高的地方都容易形成风口,水最深的所在往往是浪尖的下方。
“今天不是省,委,王书,记来视察吗?这帮人是明摆着给市领导上眼药呢!”旁边一老哥手搭凉棚往街上望着,“又是东升开发那帮人带的头吧?听说前一阵市里派人把他们拾够呛,这是瞄着风声来上访,横竖也得让领导喝一壶啊!”
“关咱们屁事儿,快进屋泡你的荼吧,你管他喝一壶喝两壶的……对了,你闺女给你捎的好茶呢?别关门自个儿享受啊……”
到中午时各种消息已经在政府各部门传得沸沸扬扬。
有的说省,委王书,记听说金山政府门前闹事,临时半路返回,并紧急让林原市长去省里解释原因,给了一顿狂批。有的说林市长听说有人堵政府大门闹事,吓得根本没来上班,请病假躲事儿去了。如此种种,不一而论。
傅冲听到耳中一些消息,大多数是离题万里,才明白无中生有、以讹传讹这些词语真的是所言不虚。
他知道林原处事虽狂放却并不轻易擅越规矩,他回省城探望生病的老娘,已经和顾书,记那边打过了招呼,也通知了政府办这边。只是省,委,书,记来金山视察和农民工开发商闹事碰到一起,终究是一件让金山政府很没面子的事。听说王书,记下了高速便直接去了工业园区,顾书,记和一干人等也绕到那边陪同视察去了。
在工业园区视察的省,委书,记自然在常规视察之外详细向顾子野询问了这场政府门前堵路的前因后果,顾子野简要介绍了下情况,对林市长严格清理建安市场违规现象也向□□作了说明,并特别强调林原市长虽然年轻,但行事很有魄力,敢于积极引进外面的先进经验和比较优秀的企业,比如一些开发企业,也打算在金山改造过程中作为施工建设的主力军。
王书,记对他的话未做过多评价,只是叮嘱顾子野务必将这件涉及稳定的群众大规模集体上访事件处理好,“林原年轻,冲劲有,但经验不足,你还得多帮他掌掌舵,尤其告诉他要吸取这件事的教训,省内已经很少有这么大规模的群访事件了,如果他前期处理得当,怎么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顾子野点头称是。
这几家开发公司话里听音的本事还是有的,自己不过是含沙射影地暗示了几句,预期的效果却十分理想,甚至比想像的还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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