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黑化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莲舟轻泛
“竟敢无视本君?”那名男子冷笑一声,摆出一个攻击的架势,口中道:“看本君如何拾你们。”
薛寒和肩头的小系统对视一眼,心下感慨,其实……这个,这个草稿的世界也是蛮的,等到离开这里要不去和作者大大商量商量在写一本新的?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是晚辈的不是,实在是事情紧急,还请前辈见谅。”薛寒一拱手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却觉得这名男子的眉眼有些许熟悉之感,仔细回想的时候却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那红衣人虽然嘴上哼哼,但还是回了招式,他冷嗤道:“事情紧急?急着逃命吗?”
“前辈高见。”
那人一哽,面色越发难看起来。那人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人群最后的炎夜的身上,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不自知的上前一步,飘到炎夜的跟前,低头与他对视,喃喃道:“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炎夜皱眉后退一步,淡然道:“没有。”
那红衣人哦了一声,并不纠结,又飘到了众人的最前方,四处打量着周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没有人看到走在后方的炎夜袖袍中的手掌攥紧,眼中满是不解,迷雾一般的化不开一丝的光亮。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错,那人的脸跟他一模一样。
那么这人是谁?
炎夜盯着前方逗弄炎雀的红色人影,听那人说道:“谁跟你说我是器灵,这柄破剑也配?你们可以称呼我一声苍华君。”
炎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前方泽欢的身上。
“啊,你没事吧?”泽欢赶忙伸手扶他。
炎夜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盯着那个自称苍华君的人问道:“你说你是谁?”
苍华君眨眨眼睛,不爽的哼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找打是不是?”
炎夜不理会他的威胁,踉跄几步,越过众人朝苍华君奔过去,手掌却在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穿了过去。
苍华君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冷笑道:“你是傻子不成?看不出本君是个死人?”他一挥衣袖,将炎夜推开数步,靠在墙头打量着他,道:“你刚刚还说不认识我,现在怎么这副模样?”
炎夜却只是盯着他,口中喃喃道:“你不是莞辰。”
红衣男子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他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是说你我果然相识?”
炎夜闭嘴沉默不语,不过一眨眼的时光,他就调整好了情绪,好像刚刚的失态只是在场的人做的一场梦。
看着他转瞬掩藏情绪,那红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顾辞也把黏在薛寒身上的目光分了一丁点给他,这个人很危险。他在心里下了结论。
几人重新出发。
炎夜站在人群目光落在那红衣人的身上,这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却说自己是苍华,他知道这人不是苍华,苍华长什么样子他清清楚楚,那人的模样已经狠狠的刻进了他的心里,融入骨血,无法分离。
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一片安静,没有温度,甚至没有心跳,可是却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止也止不住。
苍华已经死了,死了上百年,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还记得他的身体在自己怀中冷去的感觉,撕心裂肺般的,痛。
痛到麻木。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在那人的身上,夜莞辰已经死了,世上再无苍华君。那么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该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每次看到有评论都心惊肉跳的,既高兴又害怕,真是纠结死了
另外,大纲被鱼唇的作者吃掉了/(ㄒoㄒ)/~~
☆、离珠宫的“女鬼”
“师尊?”泽欢看着眼前出现的淡蓝色人影,心下一喜。刚刚他们不知道谁触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整个山洞颤动起来,山洞上红褐色的石头大块大块的脱落,砸在地面上。
泽欢慌乱躲闪间和众人走散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寻找,可是这么多的山洞找人谈何容易。就在她快放弃的时候,突然看见洞穴的外面一闪而过一道蓝色的神情,是薛寒。泽欢心下一喜,叫了一声师尊,就奔了过去。
泽欢飞速的闪出山洞,没来得及欣喜,就见薛寒的身后紧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那女鬼形销骨立,杂乱的头发间露出苍白的面孔,指甲长大了渗人的长度。
那女鬼尖叫着追在薛寒的身后,薛寒一脸尴尬的左躲右闪,就是不对那女鬼出手。
薛寒示意泽欢到他身边来,那女鬼歪着脑袋看了泽欢一眼,随后叫声更加尖利,泽欢瞪大眼睛看着那女鬼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泽欢一皱眉,一剑朝那名女鬼砍了过去。
女鬼长长的指甲被剑气斩断,随机发出越发激烈的喊声,泽欢听得头疼,就见那女鬼扭过头去,一脸泫然欲泣的冲薛寒道:“郎君,这个狐狸欺负人家。”
泽欢:……
薛汗掩面,刚刚的震动使他和众人分散了,兜兜转转摸进了一个死胡同,一个白衣女子正对镜梳妆,薛寒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的任何生物都是危险的,他悄无声息的准备离开,那对镜梳妆的女子竟然转过脸来,一张干瘪丑陋的脸上勾起一个渗人的微笑,那女鬼尖细的嗓音喊道:“郎君。”
薛寒,薛寒扭头就跑,尼玛,这可比遇到见人就砍的大杀器还可拍。
那女鬼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路紧紧的追了薛寒,薛寒动手打她也不还手,一副痴情至极的模样,在那女鬼第三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刚刚梳理的柔顺的头发差不多滚成了鸡窝,盖了满脸。
薛寒只管闷头狂奔,再不动手了,虽说不知它是什么东西,但是外形毕竟是个女子,薛寒承认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打一个不还手的女人,还是有点……脸皮烧的慌。
泽欢被那句郎君震惊了,呆呆的站在原地,视线在娇羞的女鬼还有薛寒转了两圈,脑子里冒出的想法居然是师兄知道了会怎么办?
泽欢赶紧甩掉这疯狂的年头,决定将这个“师母”斩杀于剑下,省的师兄不开心,至于师兄为什么不开心,她倒是没有认真思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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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徒弟大发神威把那女鬼逼得连连后退,心里有股淡淡的骄傲,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太好,毕竟是他先招惹人家的,就在他准备开口叫泽欢住手的时候,那女鬼捧着自己被砍成几截的头发狂吼起来。
随着女子的吼声,四周的温度开始变冷,泽欢也开始正视起来,然后薛寒就感觉到魔气和鬼气萦绕在身边,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女生打架神马的,根本插不上手,好捉急啊,又不能走。
薛寒心里有些担心顾辞和炎夜,不知道他们转到什么地方去了,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若是……遇到烬明怎么办?他越想越觉得焦急,那边泽欢一脚将那女鬼踹了出去,女鬼便哭哭唧唧,边爬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薛寒一边倒了下去。
泽欢一皱眉,不放心的走过去,那女鬼突然从地上暴起,双腿一勾将泽欢卷到了身下,翻身压在她身上便来抓他的头发,泽欢始料不及,手里的剑脱了手,只能以不甚雅观的姿势扭打在一起。
薛寒在一边看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话说,这是修□□吧,你们这样真真是……太丢脸了。他慢慢蹭了过去,准备将两人拉开,就见扭打在一起的两名女子同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他,“不许过来!”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薛寒嘴角一抽,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然后他就看见那女鬼阴笑着双手抓在了泽欢的胸部,真是惨不忍睹。
“啊!”泽欢一张脸涨的通红,实在没想到这鬼竟如此无耻,当即又惊又怒,一掌将那女鬼拍飞了出去。
女鬼正骄傲间被拍飞了出去,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
薛寒在一边看的惊奇,泽欢也反应过来不对劲,这个“女鬼”她身上是温热的。她不是鬼,而是……人!
“这位姑娘,你……”薛寒迟疑的开口,那“女鬼”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没事人一般的朝他飞扑了过去。口中叫道:“郎君,人家好想你呀。”
薛寒到退一步,那“女鬼”眼疾手快的一张打在山洞的石头上,薛寒一个不慎绊倒在地,女鬼趁机压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一脸幸福的模样,薛寒一脸生不如死的伸手去推她,慌乱间手掌摸到了人家的……胸!
空气凝固了,泽欢睁大眼睛。
薛寒和那女鬼则同时低头看向薛寒手掌所放的位置,然后在泽欢震惊的目光中看见他的师父一脸探究的伸手捏了捏。
……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惊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语调里竟满是冰冷的杀意。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薛寒一脚将身上的“女鬼”踹开,毫不怜香惜玉。
顾辞大步走到他身边,替他拢了拢散乱的衣襟,薛寒面色通红,还是头一次在徒弟面前这么丢人,实在是太尴尬了。
“师尊?”顾辞低声的叫了一声。
薛寒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目光,并没有注意到顾辞的眸子竟泛着隐隐的血色,他摸着鼻子尴尬道:“你没受伤吧?”他的视线低垂这才注意到顾辞的腰间竟挂着一把剑。
剑鞘莹白如雪,竟比琉璃剑还要白些。说道琉璃剑薛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佩剑好像……弄丢了。丢哪里去了来着?薛寒皱眉,好像是在刚刚坍塌的山洞里。
那名“女鬼”这时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沾染的灰尘和泥土,站在一旁用眼神控诉着薛寒刚刚的恶行,她双手捂住胸口羞涩道:“贱妾还以为郎君要和人家亲热,怎么这般不懂怜香惜玉。”
郎君两个字一出口,泽欢就感觉到洞内的温度低了不是一点半点。顾辞面色不善的打量这这名“女鬼”,就听见薛寒指责道:“你够了啊,你一个大男人扮什么女人?”
泽欢和顾辞的视线同时落在了薛寒的身上,那眼神像是在问你怎么会知道,薛寒尴尬的无以复加,就听见那“女鬼”道:“讨厌了,人家真的是女人啦,只是平胸而已。”
顾辞安慰似的拍了拍薛寒的手背,上前一步,腰间的剑被他抽了出来,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杀气,那“女鬼”才回一脸娇羞的样子,摆手道:“哎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位朋友莫要动气。”
“女鬼”吐出的声音赫然是沉稳的男声,只是有些许沙哑,很是怪异。
“女鬼”见顾辞还盯着他,嘶啦一声,将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哗啦一声扯开了,露出一马平川的胸膛。
“我真的是开玩笑的。”那人无奈道,他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理所当然的道:“我困在这里好几年了,你们有吃的没?”
……
泽欢幽幽道:“有的。”
那人面色一喜,转过头来,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他哎呦一声弯下腰去,护住脑袋又被泽欢乒乒乓乓的打了一顿。
“活该。”薛寒道。“对了,你这把剑是……”
“捡的。”
顾辞将那柄剑递给薛寒,只见那剑身不似剑鞘一般的雪色,而是泛着一种淡淡的红色光晕,那红色真是异常的浅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是就这一点浅淡的红色使的那把剑的颜色看起来有些怪异,说不出来是何种颜色。
那剑身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字体戮魂。
“怎么捡的?”薛寒疑惑,按照小说一般的套路不应该是历经千难万险才能得到神兵利器吗,就算这个世界他是个……草稿,薛寒心里止不住的呕血,你妹的草稿。他越想越糟心,话都不想说了。
那“女鬼”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又被泽欢按着揍了一场。
顾辞在那人的惨叫声中道:“它叫我,我就捡了。”
薛寒:……熊孩子,逗为师很好玩吗?
可能是薛寒的脸色过于难看,顾辞屈指在剑身上弹了弹,一道青烟从戮魂剑中钻了出来,浮在半空中,冲着在场的人笑道:“呦,你们好。”
……
谢谢,我们一点也不好。薛寒默默地咽下一口血,这个世界大概,嗯,就像那废柴系统说的,总是充满着未知的惊喜。他应该习惯了。
戮魂剑中的男子一身紫袍,气度雍容华贵,面色清隽,看起来很是舒服。他的气质也是淡淡的,不想琉璃剑里那个自称苍华君的,臭屁的很。
顾辞将自己与他们分开的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遍,薛寒心里有点小嫉妒,你说说人家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没遇上什么危险不说还捡了一把剑,自己就遇上一个不着调的“男鬼。”
他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面向泽欢献殷勤的男鬼,没有注意到那戮魂剑里的魂魄一脸戏谑的看着顾辞,无声的说道:“你撒谎。”
顾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那魂魄赶紧摆了摆手,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但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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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他有点怜悯看着毫无所觉的薛寒,化作一阵青烟回到戮魂剑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嘿,昨天写了2000多字,但是没想好接下来剧情怎么走就没更。今天思路理清了,晚点还有一章
☆、花海幻境
“你叫什么名字?”薛寒问。
“唔,你问我?”那“女鬼”理了理脏兮兮的袖子,昂首道:“我乃离珠宫少宫主雁寒是也。”他正准备长篇大论,就见薛寒念叨着离珠宫转过身去。雁寒不甘寂寞的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起因大概是一时好奇潜入了魔族,摸进了赤岩洞,然后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真是好惨烈。
不过,薛寒有些好奇的问道:“不是说赤岩洞进来就出不去,难道是饿死的?”
“不是啊,好像是自杀吧。”雁寒想了想说道,“这里山洞通往一片花海,那花有问题,嗅到那花香的人都神志不清的,最后自己把自己杀死了。”
“花海?”薛寒一顿,想了想道:“是不是紫色的花瓣,尾部是白色的?”
“你怎么知道?”雁寒瞪大了眼睛,顾辞也看着薛寒,就见他抬手从自己的颈后摸出了一个浅紫色的花瓣。
顾辞瞳孔一缩,薛寒捏着那片花瓣想闻一闻,被顾辞拦住了,“很危险。”
“你进去了?”薛寒问道。
雁寒嘴巴长得大大的,夸奖道:“厉害厉害,在下佩服。”
顾辞的面色有些不自然,道:“嗯,不过我没事。”
薛寒往他身前凑了凑,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顾辞一僵,见薛寒伸手来扒他的衣服,忙阻止道:“师尊!”
薛寒异常坚定地拍开了他的手,扯开顾辞胸前的衣物,果然见他的胸前果然横着一道长长的疤痕,深可见骨,还在流血。
薛寒眯起眼睛不悦的瞪了顾辞一眼,随后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将伤药小心地洒在他的伤口上,顾辞感觉到薛寒温热的气息暖暖的打在胸口,身体越发的僵硬起来。
泽欢则背过身去,没话找话似的问道:“你说你出不去是怎么回事?”
雁寒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皱着眉头踱步到泽欢的身边,轻声道:“因为这里有鬼。”泽欢冷笑一声,一觉踩在他的脚面上,“不想说就不要说。”
雁寒啊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进的来出不去就是了,我原本是跟着一个临时组成的小队进来的,后来我们走散了,原本以为这里除了山洞多一些像迷宫没什么危险,直到穿过这些山洞前面有一片花海,花海的尽头闪耀着各种灵宝,当时很多人眼睛都红了,我在最后,见到那些人进到花海之后就很不对劲,很快他们就自行残杀起来,甚至有的在自残。我在边上只嗅到一点儿花香,所以还好,没有他们疯的那么严重。”
说到这里他感慨了一下,道:“你们知道吗,这几年进来了很多人,我跟他们说有危险不能进那片花海,他们偏不信我,甚至有人把口鼻捂住了,可是一样中了招,那花海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死尸呢。”
薛寒低头整理顾辞的衣服,头也不抬地说:“既然走不出去就劈开这里。”他的视线落在顾辞挂在腰间的戮魂剑上,戮魂剑是一千年前正道魁首的武器,这么多年消弭无踪,没想到落在了赤岩洞中。宝剑蒙尘,实属不该。
顾辞赞同的点了点头,雁寒的面色有些纠结,他在这个鬼地方困了好几年了,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是不太清楚,但是这两人如此狂妄的姿态看得他目瞪口呆。他一脚踢开一块小石子,低头思索自己好像没见过这几个人,不然以他的记性,断不会认不出来。
那颗小石头滚到薛寒的脚边,薛寒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雁寒盯着那颗小石头苦苦思索好像没什么问题呀,不会是因为一块石头揍自己一顿吧。然后就见薛寒问道:“你们见到炎夜了吗?”
被众人遗忘的炎夜此时正站在花海深处,漫天的紫色花海摇曳生姿,竟是异样的美好。
炎夜就站在那片花海的中间,脚边插着一把琉璃剑,面色痛苦又狰狞。
而苍华君正盘腿虚坐在琉璃剑上,支着下颌歪头打量着炎夜,他心里一直疑惑自己为会对这人产生熟悉的感觉,奈何一直想不起来。炎夜苍白的面颊上满是汗水,牙齿狠狠的咬住嘴唇,竟渗出了鲜血。
阳春,三月,巍峨的大殿。
炎夜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怔松,长长的大理石铺就的走到上站着几名身着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看着这熟悉的场面,炎夜张了张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站在那里看着一名年轻的男子,脸上含笑,那人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个人就是自己,这是自己的过去?
炎夜看见那名年轻人脚步轻快的从大殿内奔了出来,他的笑容如此灿烂,快乐的好像要飞起来。
炎夜上前一步,就听见那名男子对站在门外的几名师兄弟说:“我有事要离开几天,你们好生修炼,莫要惹是生非。”
那些人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异常乖巧的模样。
那名男子点了点头,飞身而去,没有看到那些人脸上一闪即逝的怜悯。
炎夜握紧了拳头,他上前一步,想要跟那名年轻人说你不要去,你不能去!
可是他发不出声音,一点一丝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只能被动的站在那里,视线追着那名年轻的男子,看着他带着自己的爱人一步一步走入地狱,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耳边都是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庆祝的宾客从四面八方赶来,连同自己爱人的族人也在其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众人推杯换盏,年轻人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散去,好像这一天是他最为开心快乐的日子。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炎夜闭起眼睛,红色的喜堂,红色的喜服,还有红色的……血。
巨大的法阵将两人困在中央,从天而降的雷火一道道的降落下来。
炎夜站在原地看着那名年轻的男子一身红色喜袍抱着爱人的尸体哭到崩溃,他看见那名年轻人一夕入魔,将整个明光山上的修士屠了个干干净净。
曾经正道最为看好的天才,一夕之间成了欺师灭祖,十恶不赦的魔头。
四周喊杀声震天,那名年轻人眼珠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手中莹白锋利的剑刃也被染上了一片血色。那名年轻人一剑将一名道人砍成了两半。
“孽障,他是你师叔!”一道怒喝炸响。年轻人转动猩红的眼珠定定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叫了十几年师尊的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炎夜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着自己的过去,手臂上青筋暴起,眼睛已经变成了猩红色,爱人的离去,信仰的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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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那段使他痛不欲生的过去就这样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本,原本他们都是自己最爱的人啊。
炎夜的掌心鲜血一滴滴的滑落在地上,他紧紧的咬住牙关,却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暴虐,想要……杀人!
眼前的场景一遍,炎夜麻木的跟在那年轻人的身后,见那人将怀中人的尸体放在寒玉床上,自己则呆呆的坐在一旁,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炎夜的胸口吐出一口浊气,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暴怒。
他突然意识到这不对,自己,自己的情绪何时这么不受控制,这几百年来,自己的脾气可以说是控制自如,他心里很少有这么愤怒的情绪,只有麻木。痛到极致的麻木。
他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绪,然而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阿彬。”那声音淡淡的,轻的如叹息一般。
但是炎夜听见了,那是……夜莞辰的声音,他看着寒玉床上躺着的人,他不可置信的扭过头去,就见身后站着一名你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面容清秀,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点狡黠与可爱,黑亮的眼珠看着自己,带着微微的笑意,他身上也是一身的云锦织就的红色喜袍,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歪头笑道:“要不要喝一杯?”
有多少年了,他盼着这一天有多久了呢,炎夜想,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和夜莞辰说过话了,甚至连梦里都只是奢望,可是如今……
“怎么了?”见他神色有异,夜莞辰有些疑惑。
炎夜摇了摇头,他手指颤抖的伸出手去接夜莞辰手里的酒,就在触碰到酒坛的瞬间,啪夜莞辰松了手,酒壶砸在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那流淌了一地的不是酒,而是殷红的鲜血。
炎夜瞳孔骤缩,随后被夜莞辰狠狠的推到了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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