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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黑化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莲舟轻泛
☆、第34章(下)
顾辞浑身冷汗的坐了起来,神思竟有些恍惚。颇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急速的喘了几口气,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因为动静太大甚至打翻了放在床边小几上的茶杯。
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一袭浅蓝色的长衫,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手中端着一个烛台,暖黄的烛火照在那人清俊的面孔上,顾辞喉咙发干,竟呆呆的坐在了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怎么了?”薛寒端着烛台轻声问道。他们离开魔族之后顾辞已经是强弩之末,强撑着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便昏了过去。
赤岩洞中众人都多少受了点伤,雁寒在赤岩洞里呆了好几年,见到街边的酒楼小铺眼睛都在冒绿光。但他还多多少少有些人性,记挂着战友们的伤,先帮忙找了个客栈,随后就是安抚泽欢,虽然泽欢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安抚,为防止他越帮越忙,薛寒把他打发出去打听消息。
毕竟离开太久了,外面的消息不灵通,况且魔族肯定在追追捕他们,小心些总没有错。
可是顾辞一昏就昏了一天,他们到达这座小镇的时候天色尚早,现在已是深夜。薛寒忙活了一天,又是照顾徒弟,又是照顾炎夜,实在是身心俱疲。
就在他沐浴完准备上床安歇的时候,却听见隔壁顾辞的房间内传来了响动,随即随手披了件衣服,端着烛台就走了出去。
一进门就看见顾辞呆坐在床边瞪视着自己,那目光竟然满含失而复得的狂喜,薛寒脚步不由得有些迟疑半晌才上前一步,道:“怎么……”随后就见顾辞单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手下一用力,将自己拉了过去。
薛寒猝不及防就被顾辞得了,一下子扑倒在顾辞的身上,蜡烛被带起的风吹熄了,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薛寒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随后被顾辞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薛寒闷哼一声,被顾辞这一手弄懵了。
他抬起手腕却发现顾辞狠狠的扣着他的手腕,那力道之大竟到了要将他的腕骨捏碎的地步。
薛寒放开端着烛台的那只手,还没有抬起来就被顾辞抓住了,以十指相扣的姿势紧紧的攥着手里。顾辞伏在他的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薛寒有些,又有些恼怒。
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和沐浴后的清香,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缕凌乱的粘在脸上,还有一部分纠缠在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上。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薛寒有点懵,他曲起一条腿准备将顾辞撞开,却听见顾辞用微微的带着哽咽的声音叫道:“师尊。”
那声音竟满含痛苦和失而复得后的狂喜。薛寒瞬间就不动了。
顾辞的头脑依然浑浑噩噩的,暗红色的瞳孔隐匿在深沉的夜色之中。他将脑袋搁在薛寒的肩头,充满委屈又含有无限痛苦似的说道:“师尊,你不要不要我,我爱你。”
薛寒有些微的,这熊孩子,什么爱不爱的。
他只当顾辞顾辞是在那赤岩洞的幻境中受到了惊吓,那幻境既然能将那么多人逼疯,顾辞和炎夜能够平安的回来大概已经算是侥幸了吧。能撑到现在才发做,薛寒感到很庆幸。
既然他这么看重自己,难道说幻境中顾辞最害怕的事情竟然是自己丢弃他吗?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薛寒又有点淡淡的骄傲,看,男主竟然这么需要我。
随后又觉得顾辞有点可怜,是了,算起来,现在的男主还没有那么的妹子,那么多的小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现在的自己是顾辞唯一的亲人了吧。
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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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放柔语气道:“不会的,为师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黑暗中顾辞的脑袋抬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欣喜,薛寒点了点头,心里却道:“熊孩子,得到满意的答案就赶紧起来吧,这个姿势实在是很不雅观。为师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却不想顾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怒道:“师尊骗我。”
他的心绪激动,力道就有些控制不住,薛寒只觉得手腕一疼,闷哼一声,他抬脚就踹,却被顾辞压制,且趁机挤进了他的双腿中间。
薛寒头脑发蒙,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突然发疯,就感觉到顾辞低下头来呼吸喷在薛寒的唇上,语调阴寒道:“师尊,你骗我,你娶妻之后便会抛弃我。”我明明那么爱你,可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娶妻?娶哪门子亲?哪家的姑娘?我怎么不知道?薛寒这次是真的晕了,这死孩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见他沉默,顾辞的怒火更重,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被我说中了?
薛寒仰面躺在床上,理了理思绪,在心里打了长长的一篇腹稿准备表达自己对徒弟兼男主真心实意的关爱以及忠心。
就在他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顾辞怒火越来越大,快要不可控制之时,清了清喉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顾辞的身体往下一压,唇上传来冰冷柔软的触感。
那是一个带着颤抖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下雨,而且下了一天。晚安
☆、时猛(小修)
“唔……”薛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感觉到顾辞那滑腻的舌头探入到自己的口中,薛寒条件反射张口就咬。口中瞬间弥漫起腥甜的血腥味,但是顾辞却并没有停下来,血腥气的刺激使他的动作更加激动。
“唔,唔……”薛寒皱眉扭转头部,想要逃开他好似要将自己吞吃下去一般的亲吻,但是顾辞却伸出一只手将他的下巴掰了过来,不容他逃开这个亲吻。
薛寒被亲的头脑发昏,被动的接受着顾辞的亲吻。
我艹,这是怎么回事?他晕晕乎乎的想。
【哎呦,我什么都没看见。】系统君贱贱的声音响了起来。
薛寒瞬间回过神来,抬起没被禁锢的那只手就要将顾辞拍飞出去,这孽徒,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这时候顾辞却结束了这个亲吻。
薛寒感觉到他微微的起身凝视着自己,夜色昏暗,但是顾辞的双眸竟隐隐的闪着微弱的红光。薛寒心里一惊,随后感觉一温热的泪水滴在了自己的眼睛里,又顺着他的眼睛滑落下来。
“师尊。”顾辞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薛寒感觉到顾辞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肩头,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腰,无限委屈的低喃道:“师尊,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我,我会疯的。”
薛寒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双手捧住了他的头,顾辞埋在他的颈间,就是不抬起头来,委屈极了的模样。
“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薛寒手下用力将顾辞的头抬起来,在黑夜中凝眸看向顾辞的双眸,只见顾辞眸子漆黑如墨,除了眼眶有些微发红外,其他的一切如常。
薛寒终于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入了魔。
见他安静下来,薛寒才想起来要跟他算账。
“师尊!”隔壁传来泽欢疯狂拍打房门的声音。薛寒一顿,瞬间忘记了找顾辞算账的事情,他微微起身,却又被顾辞压了回去。
“师尊要去哪里?”顾辞有些执拗又有些孩子气的抱紧薛寒的腰身,不准他起来:“你刚刚还说不会离开我。”
薛寒有点无奈,这些年顾辞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很,从不让自己操心,理智的有点不像个小孩子。薛寒对着撒娇无赖的顾辞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为师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起来。”薛寒伸手推他,这时候隔壁传来泽欢推门的声音,“师尊,师尊你在吗?我进来了?”
感觉到压在肩上的脑袋小幅度的晃了晃,薛寒哭笑不得,就在他思考用蛮力将顾辞推开的时候。
“嘭”,石破天惊的一响,泽欢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师兄,你看见……”诡异的安静,随后是泽欢略显尴尬的声音,她用手遮挡住眼睛,边退边道:“那个什么,师尊你们忙,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回来!”薛寒推开昏过去的顾辞,起身整了整衣襟,道:“有什么事吗?”
泽欢此时背对着薛寒,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忙过头来偷偷地瞄了一眼,见薛寒正给顾辞盖被子,还顺手在顾辞的脸颊上掐了一下。她慌忙转过头去,答道:“那个和蠢货跟人打起来了!!”
至于是哪个蠢货,大家心知肚明。薛寒赶到的时候就见雁寒屁股底下压着一个人,翘着二郎腿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抓着酒杯吃的好不惬意。
周遭的桌椅好像遭受了轰炸一般,竟无一处安好,破碎的碗盘碎片散了一地,桌椅板凳的残肢散了一地。老板和店小二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地上还躺着几名身着暗红色劲装的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雁寒啃完了最后一口鸡肉,将骨头随手一抛砸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脑袋上,那人哎呦哎呦的直抽气,被砸了也不起来,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倒是躺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人愤怒的瞪视着雁寒。
雁寒用他那双皮包骨头的手指点了点下巴,也不管一手的油会不会沾到自己的脸上,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知道看见了人群中的薛寒,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薛寒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走到雁寒的身边问道。
“他们找我麻烦。”
“我呸。老子早就跟你说了这酒楼被我们包下来了……”
“唉,你怎么说话呢?”雁寒打断他,伸出一只脚来踹在那人的脸上,道:“你让老板评评理,明明是我先来的,你却说这就楼被你包下来了?简直是笑话。”
那人被他踩了一脚,异常愤怒的模样:“小子,你惹上□□烦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等别人回答,那人又道:“我们是时猛时师兄的人。”那人得意洋洋的说完就见坐着的那人面色一变。
他洋洋得意道:“识相的就快走,兄弟们已经去通知时师兄了,你完蛋了。”
见雁寒面色不对,薛寒狐疑道:“怎么?”
雁寒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是离珠宫的人。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躺在地上的那人见雁寒站了起来,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但是还没等他将嘴角裂开,就见那人从地上抄起了一个板凳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边砸边道:“你是时猛的人,你就算是天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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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人老子也找打不误。”
等到他打够了,自认为帅气的将板凳腿一丢,吹了吹额头前的刘海儿,漫不经心道:“去,把时猛那小子给我叫来,不是说已经拆人去叫了吗?这么久了怎么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时师兄是什么人?他是离珠宫未来的少宫主,小子,那也是你能招来喝去的人?”那人气的面色涨红大叫起来。
雁寒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他因为在赤岩洞困几年,骨瘦如柴不说,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透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一笑起来,颧骨突出,削尖的下巴衬得那双眼睛衬得特别大。加上那身没来得及更换的衣服怎么看怎么的……渗人。
时猛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的杯盘狼藉中间站着一名身着破烂的白衣,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关键是那年轻人见到自己竟眼神一亮。
地上躺着的几名男子爬了起来,飞快的窜到时猛的身后。
“师兄,就是他,这小子在此时捣乱。”
雁寒把油乎乎的手指随意的在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看着对面面色淡然的年轻男子,视线在他红色的丝绣锦袍上滑过,随后熟稔的打了声招呼:“阿猛,好久不见。你竟升到火门大弟子?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原来真的是熟人。”泽欢站在一旁小声的道:“师尊,是我小题大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师兄还在客栈呢。不过她看了一眼薛寒的面色,还有微微红肿的双唇,明智的将后面一句话吞了下去。她能够预料到这句话所产生的后果。
然而时猛的反应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只见他看了雁寒一眼,面色无惊无喜,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只见他冷淡的看了雁寒一眼:“就是你在此处闹事?来人,把他过我带回去。”
“等等,等等。阿猛,是我啊?雁寒。”雁寒皱起眉来。
却不想时猛面色一变,脸上竟然浮现起哀伤的神色,怒斥道:“胡言乱语,雁师兄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莫要以为自己跟师兄长得七八分相似便在此招摇撞骗。来人,将这个骗子给我带回去。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他的表现是如此的无懈可击,好像真的是在维护自己的大师兄,但是薛寒还是捕捉到了他初见雁寒时眼中的震惊于杀意。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雁寒不可置信的看着时猛拔剑指向自己,随后他身后带着的离珠宫弟子哗啦啦的将他和薛寒、泽欢三人包围起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就离开了这里。
雁寒还想再争辩,那时猛的声音更加严厉:“大胆,你这贼人说自己是离珠宫的少宫主,那么你的令牌呢?”
雁寒伸手在腰间一摸,才想起来那玉牌早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他道:“我……”
时猛见此,眼睛一弯,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拿不出来了?来人,将这贼人还有他的同党全部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下了一天的雨,晚安@( ̄- ̄)@
☆、徐蒙恩(捉虫)
雁寒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抬脚向时猛走了过去,嘴里还叨叨:“哎呀,师弟,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实在是抱歉我并不是故意要失踪的,只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所以才回来晚了。师兄在这里跟你认个错,你就莫要开这个玩笑了,好几年不见了,师兄很想念你和师弟们呢,这么多年……”说话间他距离时猛的距离越来越近,这时候时猛却突然动手了,一记暴击朝雁寒的面门轰去。
薛寒身形一动,将他拉到一旁,泽欢松了一口气,随后破口大骂道:“你疯了吗?看不出来他要杀你?平时不着调也就算了,现在能不能长点脑子?”骂了几句还不解气,泽欢气的都想抬手去打他。
薛寒伸手安抚住了准备动手的泽欢,雁寒从最开始的失态到现在的平静淡然,没用多少时间,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时猛,好像从今天开始才认识这个人一般。
时猛站在他们的对面,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真的是在对付一个冒充自己师兄的宵小之辈。离珠宫其他的弟子执剑在手,对于时猛的命令是十分的信服,此时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站在包围圈中的薛寒三人。
雁寒回视线,对薛寒歉然一笑:“抱歉,拖累你们了。”他顿了顿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泽欢轻蔑一笑,转过头去冷嗤道:“你不知道才怪?连傻子都看的出来,不过是争权夺利,原本他们以为你死了,便开始争夺离珠宫的少宫主之位,现在你突然回来,岂不是成了有些人的绊脚石。”
她的话说的如此直白,果然时猛的面色就是一变,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他不屑道:“一派胡言。”
泽欢早在幼年时便见过为权势不择手段的人,闻言反嘲道:“你方才口口声声要他拿出少宫主的令牌,只怕他拿得出来,你也会说是他害了你离珠宫的少宫主才拿到手里的吧?怎么样理都在你不是?”
泽欢一大段话说出来,薛寒在心里给她狠狠的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只是周围的离珠宫弟子面色都开始煞白起来。
他门大部分是入门没几年的弟子,只知道离珠宫少宫主几年前云游在外从此杳无音信。
这些年离珠宫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寻找,皆是一无所获。离珠宫宫主属意雁寒,但是雁寒久无消息,长老们边要求从余下的弟子中选取合适的人选。
离珠宫以实力为尊,少宫主都是从门下最出色的弟子中选出。
消息一传来便在离珠宫弟子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只是传言,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雁寒有可能回不来了。虽然还有些拥护雁寒的弟子心里愤愤,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老宫主还是不放弃寻找雁寒,并许诺,寻得少宫主的人会有重赏进入五门。
所谓五门,就是离珠宫的内门,以金、木、水、火、土划分,是离珠宫所有弟子梦寐以求的圣地,能够进入五门的弟子资质都很不错,有些人穷尽一生都只能作为外门的弟子直到老死。
这个诱惑是极大的,而雁寒在离珠宫也是非常的人心的,但是老宫主显然忘记了离珠宫还有另一群人。他们资质不差,且聪慧灵敏,并不比雁寒差多少,他们是天之骄子,有远大的抱负和野心,怎会甘愿屈居于人下。
与其去辅佐别人,不如自己去成就一番大业。
历代的少宫主人选都是从金、木、水、火、土五门的大弟子中选出,若是雁寒一直回不来话,那离珠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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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之位极有可能从这五个人中间产生。
现在离珠宫金、木、水、火、土五门的大弟子,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寻找上一任少宫主的样子,但是私下里斗争异常激烈。
“把他们给我带回去。”时猛说道。
雁寒一声轻笑,目光也冷了下来:“我看谁敢!”他挡在薛寒与泽欢的身前,轻声且严肃道:“我拦住他们,你们先离开。”
见他如此的严肃,泽欢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怒道:“我跟师尊是那种见朋友限于危难而见死不救的人吗?”
雁寒闻言却笑了起来,他一拱手,竟隐隐的透露出一种端方大气的感觉。气质的骤然转变,他那皮包骨头的外形竟然高大起来。泽欢掩面,这一定是错觉。
“雁某能够结识二位,是雁某一大幸事,只是这是雁某的家务事,还请你们莫要插手的好。顾公子和炎公子有伤在身还在客栈修养,莫要离了人才好。”
泽欢瞪着雁寒,默默的站到了薛寒的身后,这个二货肯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还是离远一点吧。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被忽视了的时猛面色很是难看,他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了雁寒一眼,冷笑道:“小贼,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是莫要装英雄好汉了。”
薛寒的手抚上腰间,却发现自己来的匆忙,并未将琉璃剑带出来,但是泽欢噌的一声将自己的佩剑抽了出来。
情势一触即发,连空气都紧绷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时猛兄。”一道含笑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众人转过头去,就见一名碧色丝织锦衣的年轻男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着除了颜色外和时猛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他的身后同样跟着一群弟子,只是他们的服饰是碧色的。
那人人未至声先到,他摇着扇子可以说是闲庭信步般的朝时猛走了过去,一双桃花眼勾出一个魅人的弧度,未语先笑。
那人走至时猛身边一拱手,含笑道:“时猛兄,真巧。”
时猛面色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徐蒙恩,你为何会出现在?”
那人刷的一声撑开扇子,在胸前摇晃几下,才说道:“我得到消息,有人冒充少宫主,所以过来看看。”
时猛满面嘲讽:“徐兄的消息真是灵通。”
徐蒙恩笑了一声并未作答,只是上前一步,看向被人群包围在中间的三人,薛寒觉得那人的目光落在雁寒身上的一瞬间非常的奇怪,好像是激动地狂喜,有好像只是漫不经心的打量,他想再看清楚些的时候那人却垂下了目光,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离珠宫水门大弟子徐蒙恩恭迎少宫主。”
“真的是少宫主?”
“怎么回事?”
“不是说少宫主已经死了吗?这个难道不是假冒的?”
人群瞬间炸锅。
“徐蒙恩!”时猛满含戾气的叫了一声,那声音竟满含警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虽然以你的资质当上少宫主的几率很小,但是也不要走这一步险招。”他环视四周,声音低沉:“你以为找一个和少宫主有几分相像的人便可以瞒天过海?”
徐蒙恩转过头去和他对视,随后轻轻挥手道:“少宫主离开太久,蒙恩担心新入门的弟子不识得少宫主的模样,所以差人将少宫主的画像去了过来。”
他接过那副画像,刷的打开。看着惊疑不定的众人,回头冲时猛笑道:“我原本是本不想带这幅画像的,毕竟时兄与少宫主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住,我原本以为他不会认错,现在想来怕是时猛兄悲伤过度,忘记了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同伴也说不定。”
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时猛的面色更加难看,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随后上前一步看向了徐蒙恩手里的画像。
画像上的男子红衣似火,身上的丝织锦袍和时猛身上所着别无二致。画上的男子眉眼含笑,气质沉稳。再看看雁寒此时的扮相,一头乱发长到脚踝,随意的绑在了身后,身上的白衣也早已烂的不成样子,勉强蔽体而已,但是那眉眼间的气质和画像上的别无二致。
泽欢咬着指甲看看画像,又看看雁寒,又看看画像,随后悠悠的叹了口气。薛寒也盯着那幅画像,在心里感慨道:“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啊杀猪刀。”
“真的是少宫主!”
“我听说少宫主原本是火门的人,这一身红衣……”
徐蒙恩似笑非笑的看着时猛难看的面色,道:“你若是还不相信,我记得少宫主年少时为了救你右臂曾受了一剑,整条手臂差点废掉,现在那道疤痕还不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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