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椿棉不觉晓
“哥,你想做吗?”
弟弟什么的就不能善解人意一点嘛!严知文压根猜不到他刚刚狠狠地打击过弟弟的自信心。
这一回严语一直一言不发,往常他做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地喊着哥哥,等到严知文射出来的时候,严语还硬着,但他也没有继续。严知文这就不好意思和之前一样,做完后立刻起床拾,他用手帮严语发泄了出来,又搂着严语在床上躺了好久,算是误打误撞地缓解了严语的不自信。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严知文感受着弟弟身上的温度,听着他们两个的呼吸声,看来下次也不用急着起床了。
“哥。”
“额?”严知文这才发觉刚才那次严语竟然没有开口。对于严语在做的过程中喜欢不停地喊他这件事情,严知文一开始是有些困扰和尴尬的,毕竟这样相当于不停地在提示他正在和弟弟做`爱,后来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严语凑近严知文的脖子,突然张开口狠狠地咬住脖子,留下一个牙印。“哥,这次舒服吗?”
严知文先是被弟弟的动作吓了一跳,又被弟弟的问题给问懵住了。
“哥,我还是想喊你。”只有这样,严语才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那就喊吧。”
“可那样你会不会……爽不到?”最后三个字严语只张了口型。
弟弟什么的果然最麻烦了,严知文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之前也有……,你喜欢喊就喊吧。”
严语再次把脸埋在严知文的脖子上,虽然有些模糊,但严知文还是听到了严语的话:“哥,我真的好爱你。你也作为恋人爱我好不好。”
严知文本想说他确实是作为恋人爱着严语的,但他又明白他确实还没处理好作为兄弟和作为恋人的角色转换,最后他只是轻吻着严语的侧脸,“我也是真的爱你。”
*******
大概是这几天的锻炼终于起效了,严语这回倒不像上回那么丢人,而且第二天醒来他也再没提过昨晚的事,但严知文知道这事还没过去。
严语坐在沙发上敲着手提,一阵噼里啪啦下来,他伸手去拿旁边的水杯,可水杯里已经没水了,而严知文此刻正站在厨房门口。要是往常,严语早就开口了,可今天他刚张开了口,又闭上了,把腿上的电脑放下,绕了一个大圈子走到了厨房,这一切严知文都看在眼里。
严语倒不是在和严知文闹别扭,他只是不想喊哥,可当他开口时,发现他自己竟然也喊不出别的称呼,所以为了避开口,能自己做的事情他都自己做了。
等到午饭的时候,严语硬生生地把所有的称呼都吞进了肚子。“来吃饭。”“吃这个。”“多吃点。”一连串的三个字加上严语生硬的语气显得格外地尴尬,甚至连严语自己都感觉出了一丝火气,可他真没有那个意思。
这么下来,这顿饭吃的自然是很不痛快,严知文还没说什么,严语自己就心虚了。拾完桌子,严语小心翼翼地走到严知文身后,又是送餐后水果又是按肩的,可嘴巴里的生硬劲就是驱之不散。瞄着哥哥的脸色,严语越发地忐忑,他昨晚那么说了,今天又这样,哥哥不误会才怪。
“严语。”严知文只有小时候喜欢喊严语弟弟,那个时候有弟弟新奇地不得了,每过几分钟都要去喊上一句,岁数大些就直接喊名字了,“生气了吗?”
“真没有。”严语发现只要不加称呼,他的舌头就硬得像砖,一下又一下地砸,最忧伤的是他现在那声哥也喊不来了。
“再等等好不好?”严知文还是觉得弟弟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连哥都
囚兄 分卷阅读24
不叫。“不会太久的,现在别生气了。”
严语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能说出口的称呼,崩溃地来了一句:“亲,我真的没有生气。”
听到这个亲字,严知文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他拉住想跑的严语,把他按在椅子上,脸对脸,眼对眼。严语的眼睛眨地飞快,“哥,我错了。”
严知文这一个上午不安定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连严语自己也松了口气,可算能好好说话了。
“乖。”严知文松开了按住弟弟的手。
“哥,你刚才说的……”
“真的,再等等吧。”
“久一点也没有关系的。”有了这一早上的经历,严语发现自己也分不开,在他们之间,兄弟和恋人这两个身份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
*******
恋人应该做什么?严知文想不到他竟然完全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约会?他每天都和严语呆在一起算不算约会。看电影?严语从小一去电影院就哭,在电脑上一起看算吗?严知文把网上的帖子一溜地看下来,真没找出他能做的事情,那些事情他难道不是一直在做吗?还是说必须完全按照帖子去做?例如这个:早晨,在恋人刚睁开眼的时候吻他。
每个周一的早晨,都是最不想起床的早晨。严语把响起的闹钟关掉,又闭上了眼睛,他不担心会睡过了,反正哥哥会叫他。严语没有看到他的哥哥已经醒了过来,还在懊恼错过了时机。
严知文又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弟弟自己睁开眼,眼看着要迟到了,他只好先把弟弟推醒,接下来要不要吻他?严语睁开眼就看到了哥哥这副神游的模样,“哥,怎么了?”
“想吻你。”严知文在开口前把“考虑要不要”换成了“想”。
“哥,刷完牙后好不好。”
两个在刷完牙后果真接了次吻,就是严知文总觉得似乎哪里出了点问题,严语也看上去和平常一样,这事好像没什么效果。
“哥,我出门了。”
严语走到公司时,恰巧撞上了杜闻森。“杜哥,早上好。”
“早上好。”杜闻森打了个哈欠,“你看上去神真好,周末去哪玩了吗?”
“没出去玩,大概昨晚睡得比较安稳。”打完卡后,严语坐到自己位置上,撑着下巴用手指在嘴唇上滑动着。
严知文在家里看帖子看得心烦意乱,最后干脆关上电脑又敲开了邢乐家的门。
邢乐先用猫眼确定了只有严知文一个人,又快速地开了一个小缝,低声说着:“快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两天前邢乐突然发短信跟他说不用送饭了,周末严语都在家严知文也不方便来看邢乐,就拖到了今天。
“躲人。”
“上次那个俞默?他在哪?我去警告他。”严知文一下子就想到了上回的事情。
“不是。”对于邢乐来说,俞默现在都不算什么大麻烦了。
“那是谁?”严知文一进屋子就闻到股怪味,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味道飘来的方向走去,却看到了一坨样子奇怪的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我做的饭。”邢乐沮丧地抱紧了脑袋,他要再学不会做饭,他就必须要去那人家吃饭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邢乐一脸苦闷地看着严知文,“我隔壁的房子被卖出去了,三天前我出门倒垃圾,这才发现新搬来的那个人是我丈母娘。”
严知文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父母现在又不管你婚事,你哪来的丈母娘!”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你还记得小学一到三年的班长是谁吗?”
“让我想想。”严知文在脑海里搜罗了好久记忆,只想起来好像是一个很热心肠的男生,也挺自来熟的,“忘了叫什么了,最后好像转学转走了,这和你突然有个丈母娘有什么关系吗?”
“很难和你解释。”邢乐又来了一句,“自来熟真是太麻烦了。”只是他这回说得三分感慨,七分无奈。“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
“差点忘了,你说恋人之间应该做什么事情?”
邢乐拿起他做的不明物体,递到严知文面前,“吃吗?”
“不吃。”
“那你可以回去了。”邢乐把严知文推出门口,“这种事情不要问我,去问邢悦。”
被送客的严知文只好走下楼梯,恰好与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阿姨擦身而过,那个阿姨走得飞快,严知文还没走到下一层,就听见一阵敲门声:“乐乐,在家吗?中午要过来吃饭吗?”
严知文的脚步停住了,他看见邢乐打开大门,嘴角挂着微笑,“阿姨,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帮您把东西拎过去吧。下次东西多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反正都在家的。”
严知文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这家伙是谁啊?不可能吧!真是邢乐!
被惊到的严知文回到家马上翻了翻小学的同学录,可是哪里会有一到三年级班长是谁这种记录,好在他们学校每年春游都有合影,合影背后也有名字,他一张又一张地翻过去,却发现他们班根本没有人转学出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严知文把每一张照片都仔细查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家伙是谁!为什么会是邢乐啊!
严知文最后还是找了邢悦,“老邢,邢乐小学一到三年级是不是当过班长?”
到这么没头没脑的信息的邢悦还是给了肯定的答案,“怎么了,他是不是又折腾了?”
严知文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发了过去,得到了一个回答:“邢乐九岁之前确实是那样的,不过后来我爸妈那点事闹离婚,他就成了现在这样,本来以为是小孩子闹脾气,没想到一直到现在都没变回去。”
严知文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眼看着午饭时间快到了,顾不上拾茶几的照片,直接出门去了。下午严知文约了人谈开业的事情,所以等到严语回家看到的就是这副乱糟糟的模样,地上摆着一个大纸箱,还有几团废纸,几本同学册被随意丢在沙发上,茶几上则堆满了照片。
严语先把纸团丢了,又把同学册摆回纸箱里,他本来想把照片起来的,但看到最上面那张时他停下了动作。
“严语,你回来了。”严知文一开门就看到弟弟拿着照片。
“今天下班早。”严语的目光还停留在照片上,照片上严知文和邢乐肩并肩地站着,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在一堆笑脸里格外地醒目。严语刚才把所有的照片都扫了一眼,每张照片上哥哥身边总有邢乐,虽然知道他们是十二年的同学和朋友,拍照时站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看到照片时严语还是极度的不爽。“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把这些拿出来了?”
“因为早上我去看邢乐时,
囚兄 分卷阅读25
遇到了一件怪事……”,严知文和弟弟分享了自己的经历,“你说人的性格真的会改变这么大吗?”
听着哥哥讲了十五分钟的邢乐,眼看哥哥还要继续讲下去,严语硬邦邦地回答了一句:“很正常。”
严知文哪能察觉不到严语的态度,他赶紧改了个话题:“说起来,你性格也变了挺多的,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喜欢我,一见到我就跑,哪知道现在……”
“哪知道现在这么喜欢你。”严语自己把话补上了,“这大概叫从前你对我爱答不理,以后叫你高攀不起。”
“瞎说。”严知文伸出手去揉弟弟的脑袋,“哪用得着你攀啊,我可不是山,是电梯。”严知文算是明白自己的定位了,“我都忘了你什么时候变了的,好像是六七岁的时候,那时有发生什么吗?难道是有一天我帮你打跑了欺负你的孩子,你突然觉得哥哥好棒好厉害。”
严语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挽起严知文的手臂,假装认真地说道:“对,哥哥最棒最厉害了,哥哥我好怕啊,你可不能离开,不然坏人要打我的,还要拿针扎我。”
“真是的。”严知文也被逗乐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个时候你还老爱打我,每次打完我又要去找外公告状,让外公再揍我一顿,我当时觉得弟弟怎么可以这么坏,一直打算趁外公不在揍你一顿,结果没等到机会,后来你又变得很黏我,我竟然就把这事忘了。”
“哥,你现在可以揍啊。”严语顺势躺倒在严知文的怀里。
严知文掐着弟弟脸上的肉,往外轻轻一拉。“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揍不得了。”
兄弟两个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七点,肚子饿了才记起做饭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这样,那天晚上严知文做了一个梦。
“弟弟,你在干什么呀?”严知文用手指戳戳趴在桌子上玩火柴棍的严语。
严语正在把最后一根火柴叠上去,被严知文那么一戳,所有的火柴又滑了下来。他不高兴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推了严知文一把,就往外跑去,任凭严知文再怎么喊都不回来。严知文只好自己坐上了凳子,叠起了火柴,可他也叠到最后一根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弟弟告状的声音:“外公,他欺负我!”严语高举着双手,气鼓鼓地指着严知文。
严知文被训了一顿,还被罚加长了练武的时间。在被罚的那段时间里,外公坐在躺椅上,而严语则被抱在怀里。严语一开始还看着严知文,可夏天的午后太热太困,随着一扑一扑的蒲扇,没一会就睡过去了。严知文羡慕地看着在阴凉处的弟弟,脸上流下的汗水打湿了短袖。
随着汗水越流越多,火红的太阳,恼人的蝉鸣还有躺椅上的外公都渐渐散去,只剩下躺椅上那个歪着脑袋,把食指塞进嘴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严语。
严知文走上前去,推推弟弟,“弟弟,你在干什么呀?”
严语睁开了双眼,儿童清脆的声音响起:“外公,他欺负我!”
严知文从梦中醒来,拿起旁边的手机,早上七点多了,他赶紧转头看向旁边,还好旁边已经是空的了。这个梦真是……自己小时候真有这么烦吗?
“哥,你醒了。”严语已经洗漱完毕,走到了客厅,本来要出门的他看到严知文醒了就改了方向,走到床铺旁半蹲了下来。
“额,一不小心睡过了,怎么了?”严知文有些不太明白,“还有什么事吗?”
“哥,你今天就不想亲我吗?”
在这个早上,严知文明白了两件事情,一件是网上的帖子还是有参考价值的,另一件是他小时候到底烦不烦无所谓,反正现在弟弟不嫌弃他!
*******
自从元旦过后,严语就闲了下来,人一闲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二十八那天。
“哥,晚上要去趟超市吗?”过年前几天去买零食算是他们家一直的习惯,虽然现在他们也不怎么吃了。
“要不现在去吧,晚上排队太久。”严知文还记得前年的那个盛况。
两人就开车去了超市,超市里和前几年不一样,只有三三两两些人,他们两人也没买什么东西,很快就结好账出来了。
“哥,我来拿吧。”严语准备伸手去拿严知文右手边的袋子。
严知文刚想把袋子脱手,却看见有一道白光冲向严语。“小心!”
严语的身体并没有反应过来,好在严知文手快拉住了严语,只是袋子被撞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洒了一地。
看着洒落的大包小包,又看着抓着他的裤脚求摸摸的萨摩耶,严语无奈了:“宝贝,你怎么在这?”这只萨摩耶比起几个月前胖了不只一倍,要是从远处望去,就是一只白色的棉花糖。
得到爱的摸摸后,萨摩耶才从裤腿上挪下来。严语朝四周望去,没看见杜家的人,他拉起萨摩耶身上的牵引绳:“宝贝,你主人呢?”
随着严语的这个问题,一阵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一个短发的女子提着大包小包跑了过来。“抱歉,我刚才没拉住狗,你们没事吧?”
原本在捡着东西的严知文听到女子的声音,他诧异地抬起了头,又在看到这人打扮的同时飞快地低下了头。
“没事,只是你是?”杜家的人严语都见过,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人,他有些迟疑地看着手里的牵引绳。
严语并没有困扰多久,因为很快走过来的那人他见过,是杜家的老二杜溪,也是宝贝真正的主人。
对于遇见严语这事,杜溪也很意外,但是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再次道歉后就准备拉着宝贝离开了。只是拉着宝贝离开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望着躺倒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的宝贝,杜溪和严语对视了两眼,僵在了原地。出于对宝贝的了解,他们两个都明白宝贝这是又犯病要抱抱了。
严语知道自己顶多能抱着宝贝上个台阶,他本想戳戳身后的严知文,可却落了个空,他回头一看,严知文竟然掏出了纸巾蹲在地上擦着袋子。
“我来吧。”那个女子把手里的袋子挂在了手腕上,杜溪都来不及阻止,女子就伸手把宝贝扛了起来,踩着高跟鞋轻轻松松地向前走去。
“那我们先走了。”杜溪都不敢看严语的表情。
“那……再见。”严语先和杜溪说了再见,又冲着趴在女子肩上耷拉着耳朵的宝贝挥了挥手。
等到两个人走了,一直低着头擦袋子的严知文才站了起来,望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看了好久。
“哥,你怎么了?刚才那个女生真的好厉害,比母亲都厉害呢!”
“额。”严知文一直没跟严语说过去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严语心目中,母亲是个普通的母亲,脾气不好但却能支撑起整个家庭。严语的
囚兄 分卷阅读26
人生中已经缺了父亲,他不能再毁了他的母亲。
“哥,你怎么了?”严语在严知文眼前晃着手,“你认识她?”
“不是她是他,那人是叶然。”严知文刚才一直避露脸,因为他不想让叶然尴尬,他实在藏不住眼中的惊讶,“回去跟你说。”
因为哥哥的话,严语虽然停下了追问,但这一路上他脑海里的疑问就没停下来过。他和叶然的年纪相仿,而且又住在隔壁,但他小的时候从不和叶然玩,也不喜欢叶然。他觉得叶然肯定也不喜欢自己,因为只要看到对方,就能想起自己的残缺。
“我今天看见叶家那个小孩了,他又被他妈打了,这小孩子怪可怜的。他爸不要他妈了,怎么连儿子也不要了?”
“大概外头那个又生了一个,这小孩这么乖,他妈干嘛老打他?”
“还不是有人给他妈又说了门亲事,但对方嫌弃她有个男孩,说女孩还可以考虑,他妈现在成天在家骂他你怎么不是个女的。”
“这么说起来还是严家孩子幸运些,好歹他妈看上去还是个靠谱的。你说严家姑爷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跟人跑了?”
“这可说不准……”
严语无数次听到他和叶然的名字被摆在一起,街头巷尾的谈资也好,无用的同情心的发泄也好,到最后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没有父亲。
*******
两人到家后,严知文先把袋子里的东西放进了柜子才开始解答严语的疑问。
“那真是叶然?”不要说认出叶然了,严语连那是个男人都没有发现。
“是他。”要不是多年前的事情,严知文也不能这么快认出叶然。
严语更加疑惑了:“哥,你怎么认出的?”他记得叶然和哥哥没有交集呀。
严知文沉默了一会,他伸手把严语搂到怀里:“外公去世那会,我曾经想离家出走。”
外公是在严知文读高中的时候去世的,那时严语上了初中住在学校里,家里只剩下严知文和母亲两个人。严语不在的时候,严知文扮演不了孝顺儿子的这个角色,母亲也一样,以前还有外公来缓和,可是现在外公不在了。
离开家去寻找父亲的想法每一天都在严知文脑海里徘徊,走吧,严语和母亲会过得很好的,放过母亲,也放过自己吧。他就读的高中每次月考完,会有一个下午的假期,严知文打算利用这个假期离开家。这些年严知文一直很想父亲,在一次外公和母亲的争执中,他偷听到父亲就在隔壁市,所以他计划先坐车到隔壁市看看情况。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在学校?”严语问道。
“不是,我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每次月考结束,大部分学生都会堆在一起去逛街,有些还会偷偷摸摸地去网吧,以前严知文都会和邢乐呆在教室复习,而这次严知文编了个理由骗了邢乐,准备溜去车站。只是在他走到没离学校多远的小巷时,他遇见了一件事情。
他们这的初中都是按照户口所在地招学生,但是也有一些成绩特别好的会被私立学校学招,像严语就是这种情况。严知文户口所在的初中风气是出了名的不好,勒索打架都是常事,只是严知文没想到他读初中的时候没见识过,读高中了反而能遇上。
“叶然,你牛什么牛,成绩再好能怎么样!”
“别跟他废话,把钱交出来!”
“早点交出来就少挨顿打,不过你怕是被打习惯了吧!从小到大,你妈可是天天打你!”围着叶然的这些人都笑了起来。
本来还弄不明白状况,犹豫要不要出手的严知文听到这就把身上的书包放在了墙角。严知文只出手揍了一个,其他一看到是他就跑了。知道叶然家事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严知文,毕竟他们都是邻居。
严知文之前只听说叶然虽然也可以和严语一样去私立学校,但他妈死活不让,不过现在成绩依旧很好,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学校里叶然会是这个处境。
“你没事吧?”严知文把叶然扶了起来。
“没事,谢谢你。”叶然道谢完就准备离开。
“你在学校尽量避开他们,实在避不开就把钱先给他们吧。”严知文现在只能救叶然一次。
叶然点了点头,可在他转身的时候却又听到严知文说:“你把每次给他们的钱记下来,等到暑假的时候,我帮你要回来,你现在初三了吧,升了高中就没事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