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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温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浠浠
谢慧妃看着自家年岁渐长的儿子,虽占了个二皇子的名头却无甚实权,凭着谢太守的势力确是为他笼络了不少官员,可皇帝一日诏令不下,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除却忧心李玄昭,还忧心不知何日降生的新皇子。为了自己和谢氏一族,孝宗帝要不立下太子诏书,要不早日退位!谢慧妃和李玄理对视一眼,心下的计较又坚定了几分。
“太医,皇上的身体如何?”绛雪轩内,孝宗帝坐在床上让太医细细把脉。太医诊断片刻,恭声回道:“皇上乃操劳过度,待微臣开几副安神的药,皇上按时服用即可。”“朕近日常感昏乏,亦是操劳过度?”“皇上日理万机,已损耗许多气。额,恕微臣直言,房事上皇上也需多加节制。”太医垂头直言。“朕已知晓,下去吧。”“是。”太医躬身退下。
青嫔上前为孝宗帝掖了掖被角,“皇上您好好歇息,待药熬好后臣妾再服侍您喝药。”孝宗帝颔首,抬手示意窗台,青嫔了悟示意一旁的宫女,宫女领命上前将帘子放下,回眸时孝宗帝已合眼入睡。青嫔和宫女悄声退出内室,窗台的宁神香正袅袅升烟。
冬去春来,春雪消融,当御花园的第一支迎春花开时,绛雪轩传来喜讯,时隔多年孝宗帝的后宫再次传出妃嫔有孕的讯息,孝宗帝大悦,将青嫔擢升为青婕纾,各种赏赐源源不断送入绛雪轩内。“朕本想让换个好点的宫殿,利于你待产,你怎的不愿?”绛雪轩内,孝宗帝轻抚青婕纾的手柔声道。“臣妾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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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意,只是臣妾已习惯了绛雪轩,若是突然换个住处,臣妾还需些时日方能适应,倒不如这小小的院子来的舒坦。”青婕纾笑道。
“既是如此朕也不勉强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提,朕命人替你寻来,莫委屈了自己和腹中的皇儿。”“臣妾晓得。”“朕还有公务要忙,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其他人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闭门谢客,朕已嘱咐谢慧妃。你只管安心养胎。”“是。臣妾恭送皇上。”将孝宗帝送至门外,目送其离去后青婕纾回到屋内,遣退宫仆,手搭上自己腹中,眼底一片黯然。
谢府。李玄理在会客堂焦躁地来回踱步,听闻侍仆通报的声音赶忙起身相迎:“外祖父,您可算来了。”谢守上前行礼:“臣叩见二皇子殿下。”李玄理倾身托起谢守:“外祖父何必在意这些虚礼。绛雪轩青嫔有孕擢升为婕纾的事情外祖父可听说了?”“臣已知晓,殿下莫慌,即便她有孕又如何?能守的住方能成事。”“这女人心思缜密,母妃了番心思还是让她有了身孕,若是再让她生出个皇子来可就麻烦了。”
“臣听闻皇上前些日子依青婕纾的意思给她的宫苑重新置换了一批宫婢和守卫?”“正是,母妃现如今正苦恼该如何重新安置眼线。”谢守看着皱眉的李玄理,心下一定,做苦恼状启言道:“宫中之事还望娘娘多加心,如今司徒遭贬,臣颇有些力不从心。”司徒与谢守私交甚密,皇帝的这轮贬罚,实则在警示谢守。
李玄理听谢守此言,再思及近日来父皇都不曾宣召自己参加内阁会议的行为,种种迹象皆在表明,若是再无作为,自己和谢氏一族及成为下一个李玄昭和安氏一族!自来皇家亲缘寡淡,既然父皇这般不顾念父子情分,那就别怪儿臣了!思及此,李玄理目视谢守,果决道:“外祖父,先前商议的可作数?”谢守眼睛一亮,沉声道:“只待殿下一声令下!”“好!”
时维暮春,天色沉沉。明都街上行人步履匆匆,启窗外探,只道明都天□□变。
☆、第四十九章
永光二十三年,大明朝孝宗帝忽患重疾,卧病不起,诏令二皇子李玄理监国。时年九月,孝宗帝大渐,弥留之际下令传位于二皇子李玄理,遂崩,时年四十九,举国同哀。二皇子李玄理顺承天命,继位登基。
咸福宫,一只茶盏摔落在地,瓷粉、碎片散落满地。“怎会寻不到?你们这么多人竟寻不到一个小小的妃嫔?”谢慧妃端坐上首,竖眉怒对侍卫长。“娘娘息怒,微臣确是带人仔细搜寻了绛雪轩,却是寻不到青婕纾。”“那你即可带人仔细搜寻后宫各宫苑,定要给本宫寻到她!”“是!”侍卫长应声离去。
谢慧妃凝视茶盏碎迹,宫人正往来做打扫。心下越寻思,越觉着怪异。自那青婕纾有孕以来,借着有孕的由头不仅断了日常的晨昏定省,还愈发的深居简出,除却孝宗帝宣布殡天那日曾与众妃嫔跪在孝宗帝寝宫前,之后再也不曾见过她,仿若消失一般。即便如此,无论她躲藏何处,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她腹中的血脉一日不除,玄理的皇位便坐不安稳。当然,还有宜州那人。
宜州安府,蓼风院内李玄昭下令拔营启程,安文江和林峰领命离去。温曦上前:“殿下,温曦愿随同殿下一同回都!”“此行艰险,你莫要参和!”“殿下,温曦虽无甚才能,亦愿为殿下尽绵薄之力!”“此事勿容再议!你只管安心留在宜州。”言罢,李玄昭起身离去,前往宜州郊区兵营驻扎之地。
李玄昭拔营起兵的具体时日温曦不曾知晓,待温曦闻到风声之时李玄昭等人已行至百里外。行军人数达千人,乃李玄昭暗自招募,以正规军营操练三年,如今成为李玄昭夺取皇位的重要后备力量。
李玄昭正驾着步景行在军队前方,护军参领从后方驾马行至李玄昭侧后,“启禀殿下,温公子正驾马而来。”李玄昭心下一惊,转身会看,确实温曦。“温小曦?”安文江疑惑看向一旁的李玄昭。须臾,李玄昭吩咐队伍继续前行,自己则驾驭步景调头向温曦来处行去。
“吁~~~~~~”温曦驭停马儿,下马行至李玄昭跟前。他来时持着一份执着,如今真实面对冷凝表情的李玄昭,心下却有些怯意。“殿下。”温曦轻唤出声,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李玄昭静静凝视着他,不置一言,那沉如深潭的瞳仁中映出温曦小小的身影。
“回去。”低沉的嗓音响起。“不!温曦要一同追随殿下。”温曦倔强地直视李玄昭,眸中泛着星星点点。他知晓李玄昭此去会面临什么,不论前程艰险几何,他均愿随侍李玄昭身旁,与他一同面对。望着跟前少年倔强的神情,李玄昭放置身后的双手握紧,几番挣扎,最终仿若妥协般上前一步,将少年一把揽至怀中。
“昀和。”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殿下,让温曦与你一同前往,温曦不怕的。”吸取着那人特有的檀香,温曦垂下眼帘轻声道。“可我怕。”“嗯?呃!”温曦一声闷哼,身子软倒在李玄昭怀里。他点了温曦的睡穴,“曜日!”“属下在!”“带他回砀山,护好他。”“是!”曜日接过温曦置于马前,李玄昭跨步上马,转身驾马远去。
营帐内,一名身着斗篷的人掀帘而入,揭开帽子,掀衣下跪,“臣,王铎!”“叩见大皇子殿下!”“请起。”“谢殿下!”来人乃工部尚书王铎。“现宫中情况如何?”“启禀殿下,自二皇子登基以来,大肆置换朝中官员,朝堂之上大部分官员皆是谢党。谢慧妃把控宫中守卫,如今宫中守卫戒严,轻易无法进出。”“曹大人如何?”“曹大人正遭二皇子囚禁,二皇子欲逼他交出兵权。安大人也遭二皇子囚禁在府内。”
王铎停顿须臾,从胸口取出一物,上前呈与李玄昭:“这是曹大人的府僚受曹大人之命拼死交于臣之物,请殿下过目!”李玄昭接过,打开囊袋,里面装着兵符!青州是从东南面进入明都的关隘之地,从那调兵最快。李玄昭摊开地图,同王铎等人商议具体路线。“北门防守不足,届时我们在北门安插人手,里应外合从北门入皇城。”王铎指点图上北门位置提议道。“好!”李玄昭颔首。
众人具体商议了相关细节后退下,李玄昭留下安文江,将兵符交于他:“你持我的手信和兵符,前往青州调兵。”安文江跪下接过兵符和手信,铿声道:“属下定不辱命!”言罢,掀帘离去。
永光二十三年雷雨夜,大皇子李玄昭以“新帝蓄意谋害先帝,伪造圣旨”的罪名率兵自北门入宫,谢太傅中箭身亡,新帝和谢慧妃被擒,称帝不足三个月的二皇子李玄理被拉下皇位。史称“北门之变”。
“北门之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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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李玄昭同众士兵进入长明宫,李玄昭一方的人已将李玄理众人制住,李玄理身着朝服遭两名将士扣押在地,正双目充血狠狠盯着李玄昭。李玄昭展开士兵翻出的传位诏书:“先皇一生多疑最忌外戚干权,又怎会这般轻易将诏书传位与你?”“父皇自幼宠爱朕,这皇位本就会传给朕。”李玄理吐掉口中血沫。
“诏书上的玺印了番心思吧。你和谢慧妃至今都尚未寻出玉玺的下落。”李玄理掩下内心惊慌,怒目李玄昭闷声不语。两人正对峙着,一人自宫外缓缓步入。李玄理循声望去,青婕纾在两名将士的护卫下而来。李玄理震惊地看着来人。
“殿下,这是先皇交于妾身的玉玺。”青婕纾躬身将装着玉玺的锦盒呈上。李玄昭打开锦盒,取出大明朝历代的传国玉玺。青婕纾跪下:“叩见吾皇!”众将士一同跪下高呼:“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玄理睁大双目看着这一幕,难怪当初母妃寻不到青婕纾,原来她是李玄昭的人!“哈哈哈,李玄昭你好手段!”
“先皇素来体态安康,须臾时日就身患重疾殡天,缘由何故?”李玄昭合起锦盒沉声道。“缘由你会不懂?”李玄理冷笑地看着李玄昭。“二皇子即是承认有谋害先帝之嫌了。来人,将二皇子关入大牢,交于刑部候审!”“是!”将士领命架着李玄理。李玄理使力挣扎:“放肆!朕是皇帝,你们不得关押朕!李玄昭!”
☆、第五十章
一将士提着一物步入,“殿下,这是谢守的项上人头!”包裹人头的裹布打结处漏出人头的毛发和上额,包裹底部渗出血水,滴落在地上。青婕纾颤着双手上前接过,放在地上解开,那人头双目突增,面部青白一片,正是谢守。青婕纾喉头微颤,强压下喉中腥甜,哽声道:“宁遥谢过殿下!”李玄昭上前扶起宁遥,“你有身孕在身,切忌伤神。”
宁遥身子一僵,眸色微颤,手不自觉地搭上腹中。“莫怕,孤不会对你腹中的孩儿如何。你只管安心静养,来日出生的孩儿即是皇室血脉。”宁遥随着李玄昭的力道起身,颤声道:“谢殿下。”“将这拿去祭奠宁大人。”“好。”
昏暗的牢房内,狱卒拿着灯笼在前方照明,狱守行在李玄昭左前方小心带路,陈公公和一干护卫随侍在后。牢房隔间内,昔日的谢慧妃散乱头发坐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她依旧身着华丽的宫装,只是那身宫装如今粘上了污秽褶皱,边角处有诸多破裂。木板床仅铺了一床的干草,隔间中央摆放了一四方矮桌。
听闻声响,谢慧妃急忙探头出来,手搭着柱子向外张望,看见由远及近的李玄昭,面漏凶光,却心生畏惧。“玄理呢?你把玄理关哪了?”狱卒授意上前开锁,望着缓步踏入的李玄昭,谢慧妃紧张地往后退,眼里盛满惊恐。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李玄昭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李玄理已伏诛,不日即于午门前斩首示众。”谢慧妃睁大双眼,水意弥漫。“他是皇帝,你们这是犯上!”“这皇位如何得来,谢慧妃还要自欺欺人吗?不过你莫担心,孤会让你们母子团聚的。”谢慧妃控制自己止不住颤抖的身体,看着面前与安琬眉眼相似李玄昭,恨声道:“到处就该连同你和安琬一同毒死!”李玄昭瞳孔一缩,嘴角泛起冷意。“当年孤母妃如何待你,你竟要置她于死地!”“这后宫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终日揣着一副圣母的姿态,心底何尝不纳着龌蹉?”
当年明明是自己先入的宫,后位却让后入宫的安琬坐上!说什么贤良淑德、蕙质兰心,还不是因为她背后的安氏一族!可如今的自己不也是走上了同她一般的路?谢慧妃心中哂笑,先帝利用安氏一族巩固自己的皇位,之后又心生忌惮,扶持谢氏等人暗中打压,如今兔死狗烹,自己不过走了安琬曾走过的路。呵
不!我与安琬那蠢货不一样,身处后宫竟还奢望帝王的专情,她死于愚昧,而自己,至少曾经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后宫独一无二的尊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只要玄理坐上皇位,自己就是大明朝当朝最尊贵的皇太后!
谢慧妃双手插入发中,身体发颤,喉头呜咽,抬头双目放空,脑海中幻影浮现。而后逐渐聚焦于前方的李玄昭,只要这人死了,皇位就是我儿的!该死!安琬该死,李玄昭更该死!谢慧妃眼现狠厉,双目怒张,双手如同厉鬼般曲张向李玄昭扑过去。身后的侍卫即刻上前,飞脚踢翻谢慧妃,两人拔剑护在李玄昭身前,一人上前用剑抵住倒地的谢慧妃。谢慧妃浑身抽搐,伏在地方狠吐淤血,抑制不住的□□声回响的牢狱间。
李玄昭上前挥开侍卫,一把扯起谢慧妃胸前衣襟,恨声道:“当年,你是如何残害孤的母妃?”谢慧妃双目微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大皇子不是神通广大?不过一昧香,竟也查不出?”闻言,李玄昭瞳仁微张,而后附身在谢慧妃耳边沉声一字一句,在谢慧妃闻来宛若地狱罗刹:“二皇子李玄理心思狠辣,枉顾伦常,毒害先皇,受刑后即挫骨扬灰,永世不得入皇陵!”字句入耳,字字诛心,谢慧妃瞠大双目,身体颤抖愈甚,喉头发颤欲言,却遭心头血堵塞话头。
狠狠松开谢慧妃的衣襟,李玄昭转身利落离去,众人随同在后。谢慧妃倒地狠吸了一口气,厉声道:“李玄昭!你不得好死!”夹杂着恐惧和绝望的诅咒回响在阴暗的牢狱间。一生机关算尽,落了个惨死牢狱的下场,可悲可叹!
“宫中进贡的香均受严格的检控,源头上不会有问题。只能是在使用过程中被人掺杂了其他有害之物,致使宛纯皇后长久使用,毒素积于体内,生产时血崩亡故。”白苏低垂着头静立一旁。“何物有此效用?”“麝香、牵牛子、商陆、胆矾、枳实等在《本草经》中均被列作孕期禁药。”时日久远,当年宛纯皇后所用之物大部分均遭损毁,现已无从查证,白苏只能将所有可行之物列出。李玄昭颔首,示意白苏退下。
这是宛纯皇后昔日的寝宫,即便招来宫人将其复原,亦是物是人非。李玄昭随意择了一处坐下,抬眸四顾,依稀寻出当年的旧影。当年宛纯皇后有身孕时安氏一族已现没落之势,自己亦遭冷禁宫中,生产当日正值春寒,血崩时产婆恐慌,嬷嬷托人去寻李玄渊,当时的李玄渊温香软玉在怀拒见。
李玄昭被侍仆紧搂在怀中,看着一盘盘血水出入,心下惊惶打颤,拼命挣扎想入房中。屋外春寒料峭,屋内冷意入骨,从晨光熹微候到暮□□临,产房内的□□逐渐衰弱,直至衰竭。待侍仆终于松开手时,李玄昭已经没有入门的力气。那日,屋外残阳似血。
“母后,孩儿给您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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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昭轻喃。模糊间,仿若看到宛纯皇后带着如往日那般和煦的笑颜,吟吟轻唤:“昭儿。”
“北门之变”后,大皇子李玄昭以“谋害先帝,伪造圣旨”的罪名废黜新帝,布告栏公布了涉事太医院院首、多名宫奴的口供,太医院院首的口供详细叙述了过程,百姓一片唏嘘。大皇子李玄昭德才兼备,遵大明朝“立长不立幼”的古训,大皇子李玄昭择日登基!
消息传至宜州当日,李玄昭正在天坛行册封典礼,登上九十九重天阶,李玄昭祭天封禅,礼成,文武百官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振聋发聩,响彻云霄!定年号“兴和”,时年为兴和元年。新帝即明武帝宣布大赦天下,时年秋开恩科!
☆、第五十一章
温曦放下手中书籍,拿起手边的水杯饮了一口,侧头看向窗外,此时夜色四合,玻璃窗上隐约映出自己的轮廓。距离开学已过去半月之余,在学习了一周的校训、校规和思想品德教育后,新生开始长达一个月的军训,按b大往届惯例,军训的最后一周要到部队里去体验真正的军旅生活。
九月的b市有了早秋的痕迹,早晚温差较大,午时晴空万里,日光正盛,军训了两周的新生苦不堪言,女生注重护肤,晒黑的没几个,男生秉承着一颗爷们的心,倒是黑的发亮。温曦亦遭晒伤,训练结束回到寝室,□□在外的皮肤发红发烫,饶是如此,和其他男生相比还是白了好几个度,没少遭罗成他们调侃。
军训一周训六天,白天训练,晚上各列队集合□□歌,周日休息。自那日聚餐后温曦就再也没见过李玄昭,他从罗成那知晓他的宿舍和班级,并从教务网上下载来他们班的课表,却一直寻不到时机。历经两世,此时的温曦已不知该用何种心态面对李玄昭。何其幸运,辗转两世,曾经梦中的少年容颜依旧;何其不幸,两人横跨了两千年的岁月,时光的鸿沟该如何填平?
又一个周日,李玄昭周末无课,除却周一至周五,温曦不知该如何去寻李玄昭,周末的他会去何处?无处可去的温曦只好来到图书馆,寻了一处角落,静静度过一日。管理员出声提示众学子闭馆时间已到,温曦随众人起身拾出馆。这座图书馆临湖而建,温曦绕湖而行,心中思索着该如何与李玄昭碰面,偶遇最好,如若不然,亦可在他的宿舍门前蹲守,若是再孟浪些,直接冲到他的宿舍。只是这由头不大好找。温曦无意识地绕了个路来到李玄昭的宿舍楼下,临近宿舍门禁时分方离去。
直至军训结束温曦亦未能见上李玄昭,军训结束后既是十一长假,温曦回了趟家,再回校时即是众社团招新,“百团大战”即将上演。学生会和大社团已通过下班宣传的方式宣传和推广了自己的相关信息,新生们亦依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心下有了高下论断。温曦随意翻看手中的宣传页,李玄昭是他们学院学生会的会长,温曦无法进入,只能在各社团查看成员信息,看能否寻到他。
前世李玄昭乃一国之君,一切技能均按帝王的需要来培养,无所谓什么兴趣不兴趣。这一世得以做一平民百姓,这世的他该是过得自在洒脱些。将手中的宣传页浏览完毕后,温曦又从罗成他们手中拿过自己没有的宣传页翻阅,仍是寻不到,罢了,还是等到社团招新当日再去一一查看吧。
学生会招新先于社团,罗成等人填好简历后兴致慢慢的前往招新地点,温曦微笑挥别他们,近年来校园里的学生会官僚之风日盛,若不是为了李玄昭,温曦亦不会身处朝堂八年,与各党派虚与委蛇,这样的日子委实让人腻烦,莫不如择一静室,品茗读阅来的愉悦。
终于候来社团招新之日,罗成三人已通过他们院学生会的面试,只是往后还会继续考核,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他们主要还是要寻几个自己感兴趣的社团,培养些课外兴趣爱好。“百团大战”是在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广场前进行,上百顶篷子临时搭建起来,篷子底下是各社团的招新台,社团成员或在台后坐着,等待前来咨询的新生,或站在人流量大的出口处,适时向路过的新生推介自己的社团,一派欢腾热闹的景象。
“温曦,你想参加什么社团?”罗成拿着好几张宣传页随意翻看道。“没想好。”温曦依旧仔细浏览宣传页上的团员名字,“看你看的那么仔细,还以为你有想法了呢。”陈平在一旁道。“哎,跆拳道社在那边,去看看吗?”张建明两眼放光。“走啊!”罗成笑着双手搭在温曦肩上使力转了个方向,四人一起走向跆拳道社的招新处。
跆拳道社的社员笑着向四人介绍社团的概况,以及加入后日常的训练安排。张建明三人随跆拳道社的社员指示上前浏览社团的日常训练及参赛照片,温曦顺势走出那圈子,站立在跆拳道招新处一侧,等待罗成他们。不意中被人拍肩,转头看去,是一名女生。
“学弟,我是书法协会的会员,有兴趣加入我们协会吗?”面前的少年面容清秀,气质温和,透出浓浓的书卷气,即便不会书法,应该也会对书法感兴趣。温曦接过那女生递过来的宣传页,温声致谢。“我们社团已成立几十年,目前加上未退社的学长学姐共有十五名成员。我们社团由国文专业的蔡教授挂名指导。学弟对书法感不感兴趣?我们社团能为对书法感兴趣的人提供一个很好的平台。”
没在宣传页上搜寻到李玄昭的名字,温曦指着成员名单问道:“你们社团负责人的名字都在这上面了吗?”“是啊,这是换届后定下来的新的一批负责人名单。这是我的名字,陆婷婷。”温曦顺势看去,副社长陆婷婷。自己真傻,看了好几日的宣传页,竟忘记李玄昭此时已大三,即便曾是某社团的负责人,也该换届了。温曦微笑:“你们的招新处在哪?”
陆婷婷一听有戏,赶忙为温曦作指引。温曦转身跟罗成打了声招呼后随着陆婷婷来到书法协会的招新处,招新台旁挂着好几副书法作品,温曦走进观摩,皆是往届获学院或学校奖项的学长学姐的笔墨,隶书和楷书居多。下一副,草书?温曦细看,竟觉着字迹相熟,赶忙看落款,“李晏清字”!温曦心下惊喜,正欲询问他人,转身却见李玄昭正站在书法协会招新台前,翻看招新的名单。
☆、第五十二章
温曦恍惚了一阵,正欲上前,肩上被人拍了两拍,却是罗豫。“怎么就你一人,罗成他们呢?”“罗豫学长,罗成他们在跆拳道招新处。”温曦回道,侧头看见李玄昭闻声望过来。温曦微笑:“学长。”李玄昭颔首。
“这是李晏清大一时兴起之作,往后两届招新都拿出来摆。”罗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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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李晏清学长笔法独具一格,与我们书法协会的宗旨不谋而合,自然要不时拿出做门面。”陆婷婷一旁呛声道。“学长若是空闲麻烦往别处转转,莫杵在这。”罗豫笑而不语,这丫头倒是记仇,去年的旧账记着到现在,回回见着都要呛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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