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包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直的小黄鸡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4
了进去。
叶澜含得很辛苦,沈妄秋的那根玩意儿太大了,整根塞进去以后,他深呼吸了两下,才努力地嘬着腮帮子开始吞吐。
沈妄秋觉得有些热,他一手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一手依旧反复抚摸着叶澜的头发。叶澜的头发十分柔软,就像他的性子一样,永远逆来顺受,从来不会有丝毫的反抗。
记得有一次,应该是叶澜刚被包养的时候,“敬业”又“业务不”的叶澜为了讨好他,穿着破洞的黑色丝袜去“勾引”他。那该是沈妄秋这辈子见过的最可笑的画面十八九的少年,上半身是旧了的高中校服,下半身是毫无情趣的白色平角内裤,套着一条破洞的黑色丝袜。少年浑身通红,脸上的笑显得紧张而羞赧,他偷偷地觑着沈妄秋,那是一双极其干净而明亮的眼睛,里面装着自卑、畏惧还有希望。
很奇怪的是,那一次,沈妄秋真的被撩拨差点失去理智,他扒下那条丝袜,塞进了叶澜的嘴里,然后整个人从后面疯狂地进入跪趴在地上的少年,听着他从喉咙里挤出的呜咽声,抽插地更加猛烈。
最后叶澜被得几乎晕厥,丝袜终于从他嘴里拿出来时,少年只是意识模糊地说了一句话。
“沈先生?喜欢吗?”
他喊他,从一开始到现在,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与讨好。
“沈先生,喜欢吗?”
沈妄秋从回忆里回过神,他挠了挠叶澜的白皙的脖颈,身下的人就痒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敢笑出太大的声音,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就又凑了上去,让沈妄秋继续为所欲为。
“很舒服。”
“诶。”叶澜应了声,低下头又要去含。
沈妄秋却推开了他,“脱衣服,坐上来。”
叶澜抬头看他,眨了一下眼。
“我……我还没洗澡,脏的。”
意料之中的推辞,沈妄秋没有说话,依旧坐在沙发上,底下的那个东西高高翘起。
叶澜咽了下口水,有一股刚才沾染上的腥膻味。
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背过了身才开始脱衣服。
这是一个对于沈妄秋来说多此一举又司空见惯的动作。
然而今天沈妄秋却对他说:“转过来脱。”
叶澜慢吞吞地转过身,那种令人浑身紧张难以呼吸的感觉又来了,沈妄秋的视线有如实体一般巡视过他的每一个细胞。
客厅里的钟摆遵循着亘古不变的规律摆动着,却再也跟不上叶澜此刻的心跳。
他艰难地拉开衣服拉链,仿佛用了千钧之力。
叶澜的脑子里很乱,一会儿是小时候自己在巷子里摔了一跤,母亲搂着他,冲他的伤口上吹气,一会儿是昨天许岩喝着白酒拍着他的肩,说自己将来想娶一个温柔的老婆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一会儿又是他初中时候第一次到情书,送情书给他的女孩儿扎着一条长长的马尾……最后是他离开家去市里需要住宿的高中读书,有人在身后和他说:“澜澜,每周早点回来。”他回过头,对上的却是沈妄秋充斥地情欲的双眼。
他被沈妄秋拖了过去,剥下裤子,没有扩张,插了进去。
疼。
叶澜什么也想不了了,他只觉得疼。但是再也没有人会搂着他,对他说:“吹口气,就不疼了。”
而沈妄秋偏不放过他,他掐着叶澜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在想什么?”
叶澜的脑袋在一片混沌之中努力清醒过来,他龇牙咧嘴地冲着沈妄秋笑。
“在想……你喜不喜欢……”
这是一场对于沈妄秋来说酣畅淋漓的性事,他有很多情人,而叶澜是其中最为顺从、懂事、便宜的一个。
沈妄秋是个打细算的人,他无时不刻都遵循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而叶澜则是他最低廉,却又可以无尽索取的一个投资。
而叶澜想,沈先生其实没那么好的,因为现在他一周要来折腾自己两次了。
片场依旧十分忙碌,难得的休息时间,三五成群的,又聊了开来。
许岩昨天喝多了,头疼没来。
叶澜一个人站在旁边,听别人坎山海经。
都是些二三十的小年轻,感叹一下自己的年少不得志抑或怀才不遇,最后总是要将最大的原因归咎于他人,于社会,于命运。
前面两条叶澜是不认同的,但是后一条他深有同感,不然为什么他给人这么折腾一个月才那么点钱,而同是包养,有的人就可以不干活又拿着高于自己百倍的工钱呢?!
他郁卒地踢了一下脚底的石子儿,“嘶”,腰疼。
叶澜扶着腰,不敢再乱动,他看着远处正在拍摄单景的剧组,站在中间众星捧月的,就是昨天上了沈妄秋车的人,许岩告诉他,他叫穆安宁。
的确是个极其漂亮的人,也是个十分耀眼的人。叶澜起初只是单纯地看两眼,慢慢地就变得有些羡慕,这个世界有的人好像生来就那么地引人注目。
而刚拍完一条的穆安宁回头,就看到了叶澜正看着他,面上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几个总是爱来给他送东西的小粉丝。
穆安宁冲他挥手,那人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喊他,极不好意思地挪了过去,人都到了面前,还在问:“你喊我啊?”
“叶澜?”
叶澜惊喜道:“你怎么认得我呀?”
穆安宁也愣了一下沈妄秋半夜赶回去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小东西。
他递了瓶水给叶澜,“你猜呢?”
叶澜想了想,面上有点发红,“沈先生和你说的?”
穆安宁弯了弯嘴角,“先接水。”
叶澜这才接过水,“谢谢。”
他拧开瓶盖,抿了两口,又把瓶盖旋上,双手握着瓶子,放在心口的位置。
“你多大了?”
叶澜伸出两跟手指,“二十了。”
话音刚落,穆安宁飞快地拿出手机点了拍摄。
屏幕上,叶澜带着笑,手像是还比了个“耶”,就像是正好微笑着在拍照一样。
叶澜好奇地往他手机上看,又觉得不大礼貌,只好时不时地瞥一眼。
穆安宁看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觉得太干净了些。
他又抬头看着叶澜连连摇头,最后道:“沈妄秋可真不是个东西。”
叶澜揉着自己的腰,心底里有点儿想赞同,可他又不敢,面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
穆安宁,言简意赅道:“点头就可以了。”
叶澜顿时小鸡啄米一般开始点头。
两人顺利达成共识,中午穆安宁又把自己粉丝送来的食物分了他一半。
叶澜觉得,穆安宁可以拿比他高几百倍的工资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不像他,是个连嫉妒都不敢的胆小鬼。
一整天,叶澜都时不时地偷看着穆安宁,他在心底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穆安宁又招手把人喊了过来。
穆安宁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支着下巴看叶澜,道:“你看我一天了,暗恋我?”
叶澜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那你暗恋谁?”
叶澜
典型包养 分卷阅读5
一怔,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继续摇头,“没有喜欢的。”
穆安宁边喝水边极为同情地说:“沈妄秋太可怜了,他兢兢业业地广散甘霖,没想到最后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叶澜的脸更红了,但是依旧极其认真地与穆安宁对话,“他也没有喜欢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啊。”
穆安宁喝水的动作一顿,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叶澜,意味深长道:“你倒是个看得清的。”
叶澜没有回答,其实不是他看得清,而是一开始他就将自己摆在了商品的位置。他与沈妄秋的关系,四个字,等价交换。而没有人是会喜欢上一件商品的,不管是低廉的,抑或昂贵的。
接下去的一周沈妄秋都没有再找过叶澜。不久之前的小插曲应该算是一个一大不小的意外,叶澜很快将这件事从自己的记忆里删除,努力将沈妄秋的形象重塑,以便自己可以随时以最敬业的姿态去面对他。
而片场的工作将近尾声,最后一场戏杀青,穆安宁当着叶澜的面给沈妄秋打了一个电话,断了两人的包养关系,而电话那边沈妄秋毫不意外地说好,并将最后一笔片酬准时打给了穆安宁。
电话挂断的时候,穆安宁拔了电话卡一扔,“好了,财货两讫。”
叶澜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你不要沈先生了吗?”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问法有点奇怪。
穆安宁支着下巴看向叶澜,“等有一天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会吗?
叶澜在心底里问自己,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于那一天有着无尽的期盼,几乎同一时刻,他在内心又开始谴责自己,“我……我不知道,沈先生他……他……”
穆安宁却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他碰了碰叶澜皱着的眉头,笑道:“小傻子,有些东西想要就自己去争,去抢,站着不动的话,没人会把馅饼塞进你手里的。”
那天叶澜难得地主动给沈妄秋打了个电话,他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问:“沈先生,你今天来吗?”
沈妄秋有点意外,这是叶澜第一次问他这种问题,然而更意外的是叶澜的下一句,“我穿了你喜欢的丝袜,你要看一下吗?”
沈妄秋发誓其实他对于丝袜这种东西完全没有任何特殊的癖好,当初的那一次意乱情迷只是无法解释的一次意外。
他看了一下工作的行程安排表,冷静道:“我今天会加班。”
“噢……那好吧。”那边传来叶澜努力掩饰尴尬的笑。
沈妄秋并不是一个不通风月的情人,相反,叶澜今天的行为其实令他十分愉悦被别人惦念总是一种让人愉快的体验。
而思量间,他发现叶澜的电话还没有挂。
“还有话说。”
“没、没有啊。”那边似乎也很意外沈妄秋还会同他说话。
“那怎么不挂电话?”
叶澜尴尬地笑,“在等你先挂。”
他从来不敢先挂沈妄秋的电话,怕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而自己没有听到。
沈妄秋的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被一种奇妙的情绪充斥了,他搁下手里的笔,眯了一下眼,“十点半吧,我下班过来。”
片刻沉默后,是叶澜惊喜的声音,“好的呀,我等你。”
叶澜住在离沈妄秋公司半小时外一块别墅区,因为远离市中心,是个非常清净的地方,夜里稍有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天夜里,叶澜坐在客厅,从下午五点一直坐到下午十点半,他听见离这一公里远一所私立学校的放学铃声响起,然后是孩童嬉戏欢闹的声音,一切寂静后,明月初生,夜风扑簌而来,邻居家的猫从墙角走过,嗷呜嗷呜地打了个滚,碰倒了放在墙边的一盆仙人掌,刺得它大叫一声落荒而逃,最后风止云,路灯一盏盏熄灭,仿佛连带着声音都被黑暗吞噬。
叶澜盯着时间,九点、九点半、十点……十点半,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沈妄秋是个极其守时守信的人,从没迟到过。
他犹豫地打开门,从门后伸出半个脑袋朝外头看去。
除了必要的出门,叶澜很少与这座别墅周围的空气接触,他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门外,一条长长的石子路穿过花园通到外头的铁门。
他半和上门,刚踏出半步,就觉得腿冷下半身只穿了一条丝袜。
于是叶澜又退了回去,套了一条睡裤才又跑了出去。
他扒着铁门,踮着脚往外看。
等待是最为无用的东西,可是除了这样叶澜似乎别无办法。
夜里很凉,叶澜呵着气往外张望,他想一会儿沈妄秋来了,自己是该和以前一样听从沈先生的每一句话,还是像穆安宁教他的一样扒开沈妄秋的衣服,用穿着丝袜的脚尖去拨弄沈妄秋的下半身……
后面一种对于叶澜来说太难了,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以呼吸。
他背靠着门,拨着指甲进入了无尽的纠结,他回忆起自己与沈妄秋的那些过往,开始抽丝剥茧般地从记忆中理出所有沈妄秋可能会喜欢的细节。
沈妄秋不喜欢自己闪躲他的亲吻;
沈妄秋不喜欢自己咬着牙不出声;
沈妄秋不喜欢自己穿平角内裤;
……
叶澜的手指绞在了一起,他赌气地哼了一声,“反正我什么样,他都不喜欢……”
一只手穿过铁门的缝隙伸进来,准确地擒住了叶澜的下巴,叶澜吓了一跳,下一刻,他整个人被转了过去,隔着一道门,沈妄秋捧着他的脸,在他嘴角处轻轻吻了一下。
“你现在这样儿我就挺喜欢的。”
在外面待了太久,浑身都是冷的,只有唇上的一点温热,让叶澜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你来啦!”他高兴地冲沈妄秋喊,过大的动作幅度使铁门被撞得“哐哐”作响。
叶澜急忙把门打开,将人迎了进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沈妄秋后头,由于穿了拖鞋,一路上边“吧嗒吧嗒”的鞋跟拖地的声音响个不停。
沈妄秋无奈地摇头,“走路不要拖地。”
叶澜的步子一顿,又跟了上去,他控制着自己每一步抬起的距离,走路姿势变得十分别扭。
进了屋,沈妄秋没有在楼下停留,径自上了二楼。
他将外套脱了随手扔在地上,整个人懒洋洋地半靠在床上。
“丝袜呢?”
“穿了的。”叶澜边脱裤子边结结巴巴地解释,“刚才外面太冷了,我就去套了条睡裤。”
沈妄秋就看着他脱下那条幼稚可笑的天蓝色珊瑚绒睡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
叶澜像是小孩子穿了新衣服遇人总是要转一个圈像别人展示自己的新衣服一样,也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给沈妄秋看自己的丝袜。
沈妄秋盯着他细长的腿看了很久,最后犹豫道:“……肉色的?”
“……”叶澜听出来沈妄秋语气间的平淡,他有些委屈地解释,“超市里没有黑色的……”
沈妄秋几乎要被逗笑了,他甚至开始思考除了他还会有谁愿意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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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蠢且扫兴又完全不懂丝毫情趣的小情儿。
“脱了吧。”
叶澜点点头,把那条肉色的丝袜脱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妄秋,鼓起勇气问道:“你不喜欢吗?”
沈妄秋难得地被噎了一下,他想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饶是一句简单的捧场话他都没办法说出来。
叶澜就懂了这一阵短暂的默然。
沈妄秋把叶澜拉过来,揉揉他的脑袋,“下次穿黑色的。”
叶澜眼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十分失落。“噢……”
沈妄秋实在忍不住地笑了。
他很少这么对着叶澜笑,以往每次来总是直截了当地脱裤子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他会说一些好像情侣之间才会说的话,也会做一些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但是叶澜知道,这些话这些事都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然而这一刻,叶澜却有点疑惑了。沈妄秋虽比他大了几岁,却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他冷静、温柔、聪明、沉稳、英俊。他的眼睛十分深邃,笑的时候,眼角会有两条细纹,显得深情而专注,好像这个笑只是给他的。
叶澜逼迫着自己不去看他,他将目光移向别处,问:“要做吗,沈先生?”
沈妄秋望着他游移闪躲的眼神,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小,他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却又拒绝了叶澜的邀请,“去放热水,我洗个澡就睡。”
叶澜转了个身,又听到沈妄秋问,“为什么突然会做这些?”
沈妄秋似乎随时都保持着他一贯的清醒,在最适时的时候提醒他们两人最适当的关系,化解一切不合时宜的想法,维持最稳定安全的关系。
叶澜有种被拆穿的窘迫,“不、不为什么……”
“恩。”
简略的一个字,算是回答。而叶澜在躲进浴室的那一刻,心底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忽然很想能有个人拥抱他一下,一下就好。
半夜12点,两个人一起背向躺在了床上。
沈妄秋的呼吸平稳,他已经很累的,也十分习惯这种每天经历的同床异梦的生活。然而这对于叶澜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煎熬,他很难在沈妄秋身边入睡,以往每次都是快被做晕了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而这一次则不是。他害怕吵醒沈妄秋,却又实在无法入睡,只能躺着开始数自己的呼吸声。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叶澜太困了,意识模模糊糊地又开始播放从前的记忆父亲把已经上了小学的他摇摇晃晃背起来,说:“澜澜,抓紧了。”母亲在夜里哄她睡觉,问:“澜澜,今天要听什么故事呀?”小时候养的小狗也叫“兰兰”,小“澜澜”撅着屁股用一根狗尾巴逗着小狗,笑得停不下来,“巧呀,我们都叫澜澜……”
回忆席卷而来,叶澜强迫自己不去回忆那些太美好的过往,他攥紧被角,焦躁地翻了个身,遇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妄秋睁开双眼,将人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澜澜,睡了。”
叶澜浑身一震,泪水几乎在同一刻淌出他的眼眶,他发出细细的呜咽,整个人如幼兽一般蜷缩进沈妄秋的怀里,极小声地说:“谢谢。”
沈妄秋拍拍他的背,一夜好梦。
沈妄秋从不关心叶澜这些人平时都会做些什么,心里都会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他的这些“枕边人”攀附于他都有各自的目的,有的搏名,有的为权,有的要钱,还有贪心的三者都要,而他也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叶澜的目的是其中最简单赤裸的一个,他的所有行为几乎都能用一个钱字解释,有时直白到沈妄秋都无从招架。
毫无疑问,沈妄秋是个称职温柔的情人,被他包养过得人对他产生感情的不乏少数,只是这些人将身外之物看得远比虚无缥缈的感情更重百倍,因而最后全部无疾而终。唯独叶澜,似乎从来都不把沈妄秋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唯有提及钱的时候叶澜才会对他有除了畏缩之外的其他行为。
一如现在。
“澜澜?”他喊。
叶澜怔愣片刻,“沈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呀?”
“你昨晚其实睡着了一会儿,梦里一直在喊。”
叶澜有些恍惚,“很小时候的事了。”
沈妄秋没有多问,“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这么喊你。”
叶澜觉得沈妄秋大概是全世界最体贴的金主了,然而犹豫片刻后,他仍是摇了摇头,“我家里人才这么喊我的。”
而亲人与上司的区别,叶澜从不会混淆。昨夜里的情难自禁,大概也是睡得太迷糊,还在梦里。
沈妄秋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底触碰到桌面的一瞬发出“哒”的一声,叶澜循声抬头,正对上沈妄秋审视的眼神,于是又赶紧低下了头。
沈妄秋可以察觉到叶澜的戒备,从一开始的包养在延续至今。然而很奇怪的,刚刚他竟然有短短一瞬的介怀,但幸好很快这一丝情绪又消散无踪了他见过太多将自己摆在了不正确的位置而忘了本分的人。叶澜这样的恰恰是最不会给自己招惹任何不必要的麻烦的。
“实在很缺钱的话,和我说。”似是为了嘉奖他的懂事而给予的施舍。
叶澜唰地一下抬头看他,目光灼灼,然而他盯着他看了许久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我会努力工作的,不用了……”
沈妄秋觉得有点好笑,世界上就是有人会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而放弃掉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
然而沈妄秋不准备给叶澜后悔的机会,这个小东西这么好玩,有点把柄在自己手上的话,他还可以留着逗弄很长一段时间。
叶澜送沈妄秋出了门,又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开始这一天的“努力工作”“沈先生,今天来吗?”
沈妄秋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拐角处看着叶澜穿着拖鞋从铁门里往外张望,风吹乱他的衣摆,勾勒出一个瘦削的身形。
沈妄秋知道自己今天绝对不会再来了,他还有很多更好玩的小玩意,他已经为了叶澜破了一次例,不想再有第二次。
然而他嘴上说的却是:“不确定,你可以等等看。”
叶澜就应了,“诶,那我等你。”
沈妄秋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些,然而人的劣根性却是永无止境的,就像很多小孩子捉住了一只蝴蝶往往喜欢拽掉他的翅膀心里晓得它会痛,可看着它挣扎的模样却又充斥着无限的快意。
沈妄秋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忙绿,他像是个陀螺一般不停地旋转。公司里的员工正在打赌今天会是公司的哪个明星坐着沈妄秋的车一起来,可惜最后全都猜错了,沈妄秋的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包养这种事,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明眼人总能看出来,然而像沈妄秋这样同时包养了七八个,隔一阵子就换一个的着实不多见。有句老话叫女人如衣服,先不论对或错,但沈妄秋的情人换得倒的确和衣服一样勤。
没有人知道原因,或许连沈妄秋自己都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包养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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