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三十而受[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江流
秦烈阳这才哦了一声,把手从他不如狗的头上拿下来,给父母打了声招呼,上楼换衣服。走到二楼的时候,方梅从后面追了上来,冲着他叫了声,“烈阳。”秦烈阳就停住了。
方梅气喘吁吁,脸色着实难看,她盯着他就像是看着个魔鬼,“你今天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阿芙,他是你弟弟!”
“呵!”秦烈阳从鼻子里发出了这声不屑,“真奇怪,”他说,“你和大舅都说他是我弟弟,让我让着他,包容他,可为什么只有我要这么做,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算计我?妈,我到底想问一句,我真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苛刻,明明,你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吧。”
方梅的脸色更难看,秦烈阳的话仿佛把她带入了那个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她特别抗拒地说,“你少提那件事,如果不是你长得一模一样,我真觉得,我是不是认错了儿子。你不是我的烈阳。”
十五年的经验,让秦烈阳的心脏已经戴上了厚厚的铁甲,这种言语不过是一次吹过的小风而已,他不在意的耸耸肩,冲着方梅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觉得……”他停了一下,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哇!!!你竟是我妈妈呢!”
方梅狠狠地瞪着他,气得伸出的手指头都哆嗦,你你你半天就出来一句:“这就是你的孝道吗?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气呼呼下楼了。
她一下楼,就听见客厅里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刘妈从厨房里匆匆忙走过去,接了起来,但很快,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哦哦哦,我知道了,你留个电话,我好告诉他。”
她记了号码放下电话连忙往楼上走,却被方梅叫住,“什么人的电话?找谁的?”
刘妈停了下来,有些畏缩地说,“找大少爷的。”
“谁呀,什么事?怎么打到这部上来了?”方梅一听就上了心。
刘妈有些为难,可又不敢不说,只能回答,“是个医生,说他有个病人叫做黎夜,曾经救过大少爷,现在重病没钱治要死了,想要求救。”她多嘴说,“这个人我记得的,就是他照顾了大少爷两年的……”
“好了,我





三十而受[豪门] 分卷阅读8
知道了,你去告诉大少爷吧。”方梅显然不愿意听她说话,把她打发走了。回头冲着一旁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的秦振说,“你说都十几年的事儿了,怎么又找过来了?我看,要不别让烈阳接触算了。你知道,他回来后一直不跟我亲,就是那两年造成的。”
秦振没说话,仍旧低头看书,方梅见没有阻拦,就更大胆的说下去,“我去瞧瞧吧,要是真的,我就留点钱,反正我觉得最好少接触。更何况,你想想,当时就给了个固定电话,十五年了,还记着呢!这家人就是找机会联系咱们呢!”
她说到这里,秦振却猛然抬起头来,拒绝了她递上来的苹果,训斥道,“妇人之见!狭隘!烈阳的事儿让他自己去做,你别掺和。”
方梅还想说什么,秦振又低下头去不理她了,倒是秦芙给她打眼色。
等着送了秦振去睡觉,方梅才去了二儿子屋,秦芙冲她说,“这事儿你可别拦,老大浑身光不溜秋,找不到半点把柄,如今冒出个恩人来,不定有什么破绽,妈,你可别管。”
刘妈敲门的时候,秦烈阳刚刚脱了衣服把自己仍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试图睡一会儿。没人瞧得见,他刚刚嚣张的气焰则全都不见了,那副耸眉耷眼的样子,就好像是个战败的公鸡,人人只知道他的心外抱着一层厚厚的铁甲,却没人知道,他被包裹的心上有两道深深的伤口。
他骄傲自满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失意,更不会将伤口示人,只能自己疗伤。三月的天极为适合睡觉,只可惜这事对秦烈阳来说,却是难上加难,他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响起的却全都是一句话:“你不是我的烈阳!”
那声音仿佛魔咒似得,每当他稍微平静就在耳边响起,随后他就会陷入那个雨日中,再一次目睹妈妈回过头,抱着弟弟,消失在视野中的情形。就如每一次梦到一样,都会愤怒的嘶喊:为什么?为什么!
梦里的秦烈阳和梦外的秦烈阳一起嘶喊,这是他问了十五年的问题,可没人回答他。那声音压抑而难过,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让站在门外的刘妈吓了一跳,慌忙去砰砰的砸门。
砸门声将秦烈阳从梦中惊醒,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剧烈的喘着粗气,来回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又做梦了!那事早就过去了。刘妈还在砸门,他略一平复,就下了床去开了门。刘妈一头扑了进来,上下左右瞧见他没事,才放了心,这才想起正事儿来,“有个医生打电话来,说原先救过你的黎夜重伤治病没钱,让他找你。我留了他的电话。”
“谁?”秦烈阳昏昏涨涨的脑子煞那间抓住了一个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了,“你说黎夜?”
刘妈点点头,“对啊,就是那个救了你的黎夜,他出车祸了,重伤,没钱治,在医院里躺着呢。”
第6章
因着秦芙的话,方梅就格外注意三楼的动静。
这就要说说秦家的结构,秦家的别墅是那次出事后重新买的,不算地下室,一共三层。第一层是客厅餐厅厨房外加佣人房。二楼才是秦振夫妇居住的地方,原本规划着三楼给孩子住,可当年出事儿后,方梅就把秦芙看成了命根子,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离了自己的视线,所以,就把秦芙安排在了二楼了。
可等着找回了秦烈阳来,这个安排就有些别扭了。二楼有秦振夫妇的起居室,书房和健身房,方梅的衣帽间,再加上秦芙的起居室和书房,恰恰好满满当当的,秦烈阳想住进来都没地方搁。
何况,刚刚接回来的秦烈阳,是从一个农家找到的,听说住的是土屋,吃的是青菜,连吃口肉都是过年的那种日子。这小子回来的时候,穿的是他家佣人都不穿的老头衫,晒得比炭都黑,听说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戴着个破草帽路边卖西瓜,瞧着就跟农村孩子没区别。
虽然接回来后,这小子给的理由是,没赚够钱,态度特别友好,叫爸叫妈叫的那个亲呦。可她还是心里发凉。
她原本就心虚,当年她做错事,为了逃命舍弃了大儿子,回去找的时候人就不见了,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她用了两年安慰自己,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还给秦烈阳烧香超度,天天想着让秦烈阳投个好人家。如今好容易心安理得了,晚上能睡着觉了,结果秦烈阳回来了是个人都睡不好。
再说,这小子的态度也透着可怕。那种日子过两年,如果不是那个叫黎夜的孩子提供线索,他们还找不到这小子呢?谁愿意过苦日子呢!他显然是不想回家的,他是恨透了她的。
如果他回来对她怒目相对,方梅八成还觉得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劝回来。可这小子回来就跟没事人似得,方梅这么大岁数了,这点阅历还是有的,这家伙应该是在心底里,将她恨透了,而且,这个儿子已经不再可以用孩子的目光看待了,他的城府极深。
所以,当秦振当时提出,让秦芙搬到三楼,跟他哥一起住增加感情的时候,方梅是大力反对的。秦芙虽然也经历了那次事儿,可她一直护着秦芙,其实算起来,这小子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的,他那点心思,直白的就跟清水似得,要是搬上去,八成没几天就被秦烈阳哄走了。
当然,她的话一向说得好听,“阿芙这么吵闹,一心就想着玩,你瞧瞧他这急迫的样子,一看就想拉着他哥玩的,烈阳差了两年功课呢,又是初一初二的课,最是打基础的,不能分心。”
她这么说的时候,秦芙还在一旁吐舌头,一副哎呀被妈妈说出来的模样,天真可爱的很。倒是秦烈阳,面对这种分明的生疏,竟然面不改色,还十分贴心地说,“妈妈说得对,我功课会很忙,再说旭阳……哦不阿芙也住惯了,没必要动,我自己住三楼就好。阿芙有空来找我。”
这才算定了住处。方梅总算总了口气,可就这样,秦芙还生气呢。那时候天天因着她拦着自己去三楼找秦烈阳发火,不过方梅觉得,虽然过程很辛苦,可结果是美满的,起码秦芙目前,全心全意听着她这个妈妈的话。
她总算留住了一个儿子。
不过那个黎夜,她已经没有印象了,似乎当年给了一笔钱,就再也没了联系,这些年,她也不记得秦烈阳跟那边的人联系过,能成为他的把柄吗?
很快,刘妈就下来了,方梅往后看了看,叫住她,“烈阳一会儿要出去吗?”
刘妈很老实的回答,“没有,少爷只是说他知道了,没说出去。”
竟然不去看看?方梅问,“是说的重病吗?”





三十而受[豪门] 分卷阅读9
妈点头,“嗯,说了一堆都挺厉害的,什么四肢骨折之类的。挺严重的。”
方梅就摆摆手,不肯听了,刘妈连忙退了下来,这么多年了,她依旧觉得,方梅虽然总是笑嘻嘻的,给钱也大方,可心思总是看不透,她可不敢惹。
这就是不重要了?方梅隐隐有点失望的感觉,扭头去衣帽间换睡衣,可衣服穿完,她又变了主意,秦烈阳向来是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就譬如《嘉芙》的事儿,谁能想到他留着一手呢!于是打了电话给她哥方海东,“哥,有个病人,找个人帮我监视一下呗。嗯,主要看烈阳有什么动作。”
那边方海东一听又是秦烈阳,就觉得不太好,跟他妹妹说,“妹啊,烈阳现在跟原先不一样了,已经站稳脚跟了,你就算想换阿芙上,也要找准时机一击必中,别在这些小边小角上心思。你看今天阿芙的事儿,你也不跟我事先说一声通通气,这被动的,我都没法做出反应。算了,他也太傻,连什么是底线都不知道,让他在家呆两个月反省一下吧。对了,妹夫没说什么吧。”
跟自己的哥哥,方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熊了他一顿,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说是没有他的允许,以后不准阿芙去公司。”
方海东立刻点赞,“就该这样,真不知道怎么生的,我也不笨,姐夫也不笨,烈阳更是聪明透顶,阿芙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方梅不爱听这个,打岔道,“行了,你帮阿芙想想办法讨老爷子喜欢,那个人帮我盯住了。”
方海东只能答应了。
三楼,刘妈一出去,秦烈阳的心情就再难平静。
仿佛一提黎夜这个久违了十五年的名字,他很多记忆都从脑海里冲了出来。会想到黎夜喜欢板着脸教育他,“小六你不能做这个,小六你这样是不对的,”想到黎夜给他夜里缝衣服,想到他磕破腿了黎夜替他包扎伤口,还会想到黎夜半夜起来给他盖被子结果把自己冻病了,他们没钱看医生,只能在家裹着被子喝热水。
那时候多美好啊,他把黎夜当做唯一的亲人,所有的依靠,可以信任的人。可最终呢,所有的一切,不过汇成了一个字,钱。
当黎夜发现自己的身世时,是保证的那么好。你不愿意,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谁找你也不说。你只要想在这儿呆着,没人会赶你走,黎耀也不成,这就是你的家。
可结果呢。黎耀的嘴脸他至今历历在目,“我早跟你说过,我哥不喜欢你,我才是他弟弟呢!他对你好,就是为了多赚点钱,你以为你是什么啊。你知道这些钱怎么用吗?我哥说送我读书,都会拿去给我读书的。你死心吧,你什么都不是。”
他记得自己不敢置信地去问黎夜,黎夜回答他,“你家里人找来了,你走吧。对,我不要你了,我有弟弟,我不缺的。他们给我二十万呢!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我有了这些钱,就能活得不那么累了。你走吧,对,就当你就值二十万吧。”
我不要你了,你就值二十万,我哥是为了挣钱才对你好的,这是秦烈阳心口上的第二把刀。跟当年被方梅抛弃一样,只要一想到这些,秦烈阳就觉得心头火一窜一窜的。
如今知道跟他求救了,这会子怎么不想着黎耀了?
他承认自己变态,连他妈在私底下都骂他是个神经病,可他就是这样,谁让他们一次次将他推开呢!在他需要的时候,在他祈求的时候,他们推开了他。而如今,他已经强大了,不需要依靠别人了,他就要他们付出代价了。
说他变态也好,说他神经病也好,他认。
秦烈阳直接打给了宁泽辉,挺平静地说,“第二医院有个重病患者,叫黎夜,你去看看是不是没钱治病了,替他把钱交上。”
因着黎夜这个名字特别陌生,宁泽辉还问了一句,“谁呀,我怎么跟他说这事儿?除了交钱还需要干什么?用给你准备鲜花去看望吗?”
秦烈阳笑眯眯地吩咐,“就说我让你去的啊。不用干什么,看看他的表情,打听打听他弟弟为什么不给他治疗,回来给我讲讲故事就成了。”
这副赤果果看好戏的样子,秦烈阳这两年只有对着方梅和秦芙的时候才有,还没这么露骨。这谁呀,宁泽辉好奇的不得了,不过,这样的秦烈阳他自然不敢问,想也知道只要多一句嘴,就会被烧成寸草不生,他直接得很,自己去看不就行了。
医院里,卓亚明打完了电话,就回到了病房。这会子已经是夜里八点半,黎耀两口子下午就走了,晚上也没过来,黎夜的晚饭,还是他出钱让小护士去食堂买的,此时黎夜病房里并没有人。
他推开了门,虽然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可这人并没有睡,他的眼睛依旧睁着。卓亚明一进来,黎夜的脑袋虽然不能动,可眼球却转向了他这边。那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卓亚明喜欢他的目光,他都知道这兄弟俩的事儿了,即便这般被一手养大的弟弟抛弃,这人的目光里也没有那种刻骨的恨意,而是平和的。他温声说,“电话已经打了。”
黎夜几乎立刻问,“秦烈阳……”
“不是他接的,是位佣人接的。”几乎眼可见的,黎夜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他眼中的期待光芒似乎都黯淡了。
卓亚明安慰他,“放心吧,佣人说会转达给他,你救过他,他会来帮你的。不是每个人都没良心的,你好好休息,我已经给医院打过招呼,说是会晚些交钱,放心吧,他说不定明天就来看你的。”
黎夜却是有些难言,“他……我不知道。”
第7章放弃
卓亚明原以为黎夜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却说对了,等九点左右,就有个穿着白衬衫修身西裤的型男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到了护士台那儿,就特卖骚的跟人家打招呼,“美女们,谁能告诉我一下,这边是不是有个叫黎夜的病人?”
结果,那群天天见他跟老鼠见了猫似得小护士们,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不但立刻抬头说话,还凑在一起给他指路,就指的他身后的304。
那家伙几乎立刻转头,就冲着304过去。卓亚明伸手就把人给拦住了。万万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比自己还高几公分,卓亚明眨眨眼,挺得更直了些,这才说,“已经过了探视的点了,你是病人什么人?”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变脸狂魔,刚刚对着美女护士还是春花灿烂,一转脸瞧见他,就成了一副正经模样,散发着斯文败类的气息,冲着他含蓄地笑着,“您是医生吧,我是代表秦烈阳




三十而受[豪门] 分卷阅读10
先生过来探望的,我叫宁泽辉,刚刚黎夜先生托人打电话给秦家,希望我们能够给他提供帮助。”
一听是秦烈阳的人,卓亚明脸色好看点,点点头说,“电话是我帮忙打的,目前病人已经睡着,也过了探视时间,并不适宜探望。您需要有什么问的,如果是病情方面,可以问我,至于缴纳用,楼下一楼左转。”
宁泽辉点点头,指了指病房,“当然需要知道他的病情,越详细越好,不过,先让我在外面看他一眼可以吗?”
这个要求倒是能答应,卓亚明点点头。
宁泽辉立刻靠了过去,眯着眼向着里面看去。事实上,里面的黎夜情形看着很不好,虽然脸上的青紫已经消退了,但因为骨折,他的脑袋和四肢都被包裹着,而内脏重伤,让他身上连着粗粗细细的各种管线。即便不懂的人,也能知道他很不好了。
宁泽辉仔细瞧了瞧,也仅能从那张露出的脸上,看了个大概的情形,五官应该还不错,就是有些黑,睡得似乎并不安宁,眉头皱着。
他举了举手机,冲着卓亚明说,“拍段录像行吗?你要知道,这笔治疗可是不少,我们老板总要看见人才行。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卓亚明显然是非常厌恶这个行为的,毕竟这样看来,黎夜跟货品有什么区别,看了才给钱,看货吗?可他也知道,这八成是黎夜生存的唯一希望了,他没吭声,扭头走向了一边。
宁泽辉多聪明啊,立刻猜到了他的默许,瞥了一眼这个还挺一本正经的俊医生,他就举着手机拍了半分钟,结束后,才过去跟卓亚明打交道,“嗨,走吧。”
卓亚明对他观感一般,领进了办公室,就把黎夜的病例本拿出来,挨个给他讲解黎夜现在病情的严重程度,他一堆术语,又是片子又是检验报告的,宁泽辉翻了翻,又一头雾水地听了会儿,不一会儿就晕了,连忙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告饶道,“行了,你说半天我也不明白,你给我个最简单的解释吧,就这人到什么程度了。”
这是关系命的事儿,卓亚明倒是慎重的很,毫不犹豫地道,“就是只要把他接出医院,他就活不了。”
宁泽辉倒是十分会抓重点,“谁要把他接出医院?对了,他没亲人吗?没人管他吗?”
卓亚明一拍脑袋,想起来他没说呢,不过一想起黎夜那个弟弟,他忍不住地口气不善起来,“还有谁?他弟弟呗!他弟弟就是唯一的亲人。”
“他弟弟明知道他出院就是死路一条,却要接他出院?我没理解错吧。”宁泽辉开始觉得这事儿不这么好玩了,这事儿太他妈可恨了。尤其是,早上刚刚处理完一个糟弟弟后,又听见一个这么不是东西的。
两人相见这一会儿了,倒是第一次同仇敌忾起来,卓亚明露出个不屑的表情,后来想到了自己的工作,又回去了,不过语气里还是充满了嘲弄,“对啊,否则为什么要求助呢?”
因着方梅的那句话,还有回忆起了黎夜,秦烈阳一晚上都没睡好,夜里总是梦到他被放弃的情形,让他不断地在噩梦里惊醒,最终干脆起来去了书房,又干起了活。他接手公司一年,所有的人都觉得他怎么能一个人干那么多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他也不比别人时间多,常年被噩梦惊醒的夜里,他就会工作。
因为他知道,唯有工作不会抛弃他,他做多少,就会得到多少。
只要一进入工作,他就会忘记一切,忘记家里的争斗,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好在秦烈阳天生奇葩,常年睡眠不好居然没有黑眼圈,只是眉头是皱着的,因为疲倦总是不自主地在捏自己的眉心。
宁泽辉在电梯口接到的就是这样眉心微皱的秦烈阳,他几乎能猜到自己身后行走的女员工的心声:这蛋疼的忧愁哎,帅爆了。
不过,他此时此刻可没心思开玩笑,连忙跟上了秦烈阳的步伐,跟他汇报今天的行程。进办公室的时候,正说到了上午十点钟,要讨论秦芙空出来的二线妆新总裁任命的事儿。
秦烈阳安静地听完,宁泽辉才汇报,“黎夜那边是这样的……”
秦烈阳夜不能寐,所以很怕吵闹,没有大事是没人敢打他手机的。昨天宁泽辉从医院出来都半夜了,自然没打给他,所以汇报就拖到了这时候。
宁泽辉先把视频发了过去让他看,秦烈阳随手打开了视频,因着在门外拍的,离得远又是管管线线的,所以黎夜的样子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即便这样,秦烈阳也一眼能看出来,黎夜跟他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那时候黎夜是个白白嫩嫩的小伙子,而如今眼前的这个人,有着蜜色的皮肤,完全不同。
听说他开大车出了事,秦烈阳突然想到了黎夜第一次考出本来上路,带着他接了大壮叔家的面包车练车的事儿。那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无数豪车的副驾驶,可没有哪一次比那次更让他激动。他在副驾驶上欢呼,还颇为担心的跟黎夜说,“你开车以后穿长袖啊,都晒黑的。”
黎夜特自豪的说,“我随我妈,晒不黑的,越晒越白。”
可如今,看样子十五年的操劳远比所谓的晒不黑更真实。
宁泽辉在旁边解释,“就是他现在的样子,挺严重的,颅骨骨折,四肢骨折,体内脏器都有损伤,你想想,大货车翻了,车都毁了,他捡了条命就不错了。”他瞥着秦烈阳的表情,瞧着他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接着说,“我去的时候已经停止探望了,所以就在外面看了看。”
“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他不是十五年都没打吗?”这也是让秦烈阳愤恨的地方。他那时候亲眼看见他爸的助理王叔将家里的电话塞给了黎夜,他是多么期盼有一天,黎夜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错了,我想你了。”
只要他说了就好,说了他就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抛弃自己的,他会原谅的。可没有,一次都没有。黎夜远远比他要狠心,他都有想起他的时候,虽然只是刚回来那两年,可黎夜一次都没想起过他。
那是个看起来温柔体贴,但实际却冷血的人。
宁泽辉瞧着秦烈阳将身体靠在椅子上,他知道他陷入思考的时候会这样,接着讲下去,“黎夜被治四天了,昨天刚刚醒。他弟弟黎耀,从第一天就过来了,交了两万块,已经全部花光了,大前天开始医院里催缴欠款,昨天没办法了,他和他女朋友在病房里说了半天,都不同意卖房子,他们就决定说把人接出院。黎夜的主治医生说,黎夜的情况属于出院就死的
12345...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