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最擅长打脸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梦想佳
李小柳挣开了郑县令拉着他的手,又返回来,指着言熙,用分外疑惑的语气说:“堂弟?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对着裴少陵道:“当初接堂弟走的人,也没说要把他接到哪里去,而且一走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传回村里,爷爷么么父亲爹爹他们都要急坏了,一直在托人打听堂弟的消息呢,原来竟是被接来裴少爷府上,而且看上去被照顾的这样好,我在这里就代堂弟多谢裴少爷了。”
裴少陵看着李小柳没有说话,言熙则往椅子上一靠,尽量找个轻松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的听李小柳接下来怎么说。
“堂弟,你也到适婚年龄了,一直在裴府住着太不像话了!”李小柳生气的道。
“你在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言熙懒懒的回道。
“就凭我是你堂哥,就凭你双亲早早去世,没有人管教,你看看你之前像个什么样子,顶撞辱骂长辈,竟然还敢跟长辈动手,即便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他们也还是挂心你安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欺负乡邻,李家村哪个不怕你,见到你恨不得绕着走,你已经有个那样的坏名声了,我们这些亲人不能看着你再错下去,你一个未婚小哥儿跟裴少爷这样来往,你不要名声,裴少爷的名声又企是你能败坏的!”
言熙从椅子上坐正,冷冷的看着李小柳,这番话说的那叫个正气凛然啊,仿佛李家所有人都是无辜的好人,他李小柳也是用心良苦的堂哥,而且,竟然还牵连到原主的双亲,简直不能忍!
别以为他没发现李小柳看着裴少陵的赤|裸裸的眼神,李小柳这句话其实是特意说给裴少陵听的吧,就差没直接说他没教养,不孝顺,名声差了,哼,他的人竟然也敢觊觎,很好,他会给李小柳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名声?言熙来到这个世界,听到最多的就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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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这个词了,名声能当饭吃能当水喝吗?李家一家人都能洗白到拥有一个好名声,这名声,不要也罢!
“再敢提一句我父亲和爹爹,你相不相信,我让你今天走不出裴府!
李家的所谓长辈,我可要不起,打就打了,骂就骂了,又怎么样?跟你们这种人讲良心,我倒希望良心被狗吃了才好呢!
李小柳,你说人前,怎么不先照照镜子,你自己呢?在婚礼上逃婚的小哥儿,现在公然跟县太爷在一起,敢问你们俩个又是什么关系?无媒苟合?奸夫淫夫?”
李小柳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言熙说的这么强势,而且措辞这么难听,不过他心里暗喜,他更没想到言熙是这么“没脑子”,他只不过是瞎说几句而已,言熙竟然真的顺着他的话承认打骂李家长辈了,这下子,他在裴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就该直接下降了吧!
“裴少爷,你看看他,这种话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哎,家丑不可外扬啊,让裴少爷见笑了。
关于逃婚的事,我可以解释的,那绸缎铺的周福禄仗着有点钱,一向无法无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过我,竟然直接拿着大笔金银到我家提亲,但是我家里人打听过,这周福禄竟然是个虐待狂,自然不肯把我嫁给他,但周福禄还是不放过我,竟然、竟然想要强娶我,家里人不忍心我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所以帮助我在婚礼当天逃了出来的,这事我跟县太爷提过,县太爷已经答应帮助我惩戒周福禄了。”
郑县令在旁边,一脸心疼的表情。
“至于我跟县太爷的事,县太爷见我可怜,且我还会一点玄术,他便留了我,容我在他身边找个事做,我们俩个是清清白白的,我只不过是效仿韩言罢了。”
韩言是这个世界历史上一个传奇的小哥儿,一辈子未嫁人,他聪明机智,文采斐然,他以汉子的身份待在一位知府身边,做了一辈子的幕僚,帮助知府破案无数,深受知府看重,百姓爱戴,直到他死后,知府亲自为他换丧服的时候,才发现韩言原来是个哥儿身!
郑县令紧张的注视着裴少陵,生怕他把玄术师从他身边抢走。
李小柳也紧张的注视着裴少陵,希望裴少陵看在他玄术师的身份上,见才心喜,把他留在身边。
裴少陵没有开口,他只是轻飘飘的瞥了李小柳一眼。
李小柳心下失望,又重整神,无论如何他得把言熙从裴少陵身边赶走才行,“裴少爷,我家堂弟真的不适合再呆在裴府了,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双亲在世的时候,曾为他定下过一门亲事,离我们村里有点远,跟我们家很少走动,之前家里人没跟他讲,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对方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一月前,我父亲亲自走了一天路去对方家看了,那汉子长的高大魁梧,家里有多亩水田,日子过的很是不错,而且对方也说了,等明年就过来娶你回去呢。
堂弟,你有婚约在身,还是你双亲亲自给你定下的,双亲遗命,你不能不听啊!”
婚约?自然是没有的,反正言熙的双亲已经去世,死无对证,回去让李大石随便去山里找个人家把言熙嫁了好了,李小柳想。
小王子给的资料里,原主根本就没有什么订婚对象,言熙自然知道这是李小柳瞎编的,而且,对方还用原主可怜的已经死去的双亲的遗命来威胁他!言熙笑的咧开一口森森白牙,“李小柳,我告诉过你,你要是再敢提一句我双亲,我就让你今天走不出裴府,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裴树!”言熙扬声叫了一声,裴树忙屁颠颠的跑进来。
“给我找几个壮硕的汉子,把李小柳打一顿,咱不干那种杀人损阴德的事情,给他留一口气就行。”
“我办事您放心,您说留一口气,绝对不带留两口的。”裴树大声应着,快速跑出门安排壮硕汉子去了。
郑县令直接傻了,李小柳忙向裴少陵求助,“裴少爷,他、他简直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您还没发话呢,我只不过说几句实话而已,他就狗急跳墙的找人来揍我了!
裴少爷,您一定要阻止他啊!他这种人,实在不配留在您身边,您快把他赶走吧!”
裴少陵施施然道:“你没长脑子怪谁呢,叫你不要提他的双亲你还偏提,打你没话说。
而且,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诬陷他诽谤他造他的摇,打你也没话说。
再者,凭你,也敢跟韩言相提并论!哼!”
好几个壮硕汉子来把李小柳绑了,抬到院子里,郑县令跟了过去,大厅里只有裴少陵跟言熙两个人的时候,裴少陵问道:“你不是说,他再敢提一句你的双亲,今天就不让他走出裴府吗?你怎么还留着他的命?你太心善了!”
言熙疑惑道:“让他被抬着出裴府啊!有什么不对吗?”
裴少陵:“。”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今天更的有点少,明天来个大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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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一个年过去,行商们开始准备物资、马匹和口粮,到其他城市进行交易,农户们的春耕也开始了。
今年的温度仿佛比往常的任何一年都要高,冻结了一整个冬季的土壤开始化冻,春耕关乎一年的口粮,农民们神抖擞,不敢怠慢,他们为了使土地更加肥沃,全家老小齐上阵,田野、山脚的野草被割,甚至山上的小树也被砍伐,齐齐放进田地里,一把火点燃,燃尽之后的草木灰均匀的铺撒在田里,据说这样可以肥田,这是农民们在耕种中的经验发现。
接下来就是育种育苗,选个10来平方大小的土地,往里注入充足的水,再把种子撒下去,等种子发芽长成青绿的小苗时,再统一移种到大田里。
其实这个时候,不少农民们就已经发现了,今年的土地好像特别干,而且河沟里的水位都特别低,育苗用的水都不能像往年那样引流到自家田地,而是需要壮硕的农家汉子们一桶一桶水的挑过来。
不过,庄稼汉子们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大家也就没在意,想着稻苗长成了,下一场春雨不就行了?
气温太高,稻苗田里的水蒸发的实在是太快,庄稼汉子们不得不一趟趟从沟河池塘里运水浇灌,沟河池塘里的水位迅速下降,已经能看到底部的淤泥,稻苗一点点长大,却泛着青黄色,大田土地干裂,春雨迟迟没有到来,眼看着就要错过最佳的种植期了,农户们愁的不行,村里已经到知天命年岁的老农,沟壑纵横的脸上闪过绝望这是旱灾啊!
李远穿的破破烂烂躲躲闪闪的来到了裴府,见了言熙就苦笑道:“乱了,彻底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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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粮价已经上涨了十倍,还拿着钱都难买到,我刚一路过来,看到不少商铺都关了门,青天白日的,已经出现抢劫的人了,我要是穿的好好的,压根就走不到这里来。”
言熙默了片刻,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人性这东西,在乱世是经不得考验的。
李远将怀里护的好好的一坛子酱菜放在桌上,言熙推辞,“我不要,快拿回去。”
“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没得吃,你放心吧,我屯了不少粮食,够我们家吃一年的,可以的话还能周济一些乡邻,这坛酱菜是我爹爹亲手做的,他说感激你给了我们提醒,你这是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李远咧开嘴巴笑着道。
言熙也笑了,“好人有好报。”村长一家子人正经不错。
气氛松快了些。
李远讲起了两件事情。
一是前一段时间,旱灾刚刚在老百姓之间流传的时候,李家一家人被郑县令接走了,恐怕之前,郑县令对李小柳说的话,也是存着怀疑,不敢全然相信的,眼下旱灾的爆发,却是证明了李小柳的能力,郑县令也就真正高看了李小柳一眼,把他的家人接走照顾。
第二件事,是关于周福禄的,这事言熙也知道,发过在年后,旱灾还没爆发的时候,有一个跟周福禄做生意被坑了的行商一把将周福禄告到县衙,没想到县衙那么给力,不但替那位行商讨回了公道,还直接抄了周福禄的家,周福禄也被下了大狱,而他在狱中的表现就更让人惊奇了,他竟然自己招供了诸多犯罪事实,比如他的绸缎铺能开起来,最原始的资金,其实是他联合了几个人从外地的一个小少爷手里骗来的,比如他曾经先后买过两个小哥儿,对外称是病死了,其实是被他亲手打死的。
又比如,有一个农户小哥儿将自家织的一整年的棉布送到他绸缎铺里寄卖,但那小哥儿不认字,这批棉布就被他全部私吞了,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老百姓这时候还有心情看热闹,纷纷叫嚣着要把周福禄问罪,不要留情,周福禄的罪名本就应当问斩,郑县令于是痛快的判了周福禄斩首。
而且,周福禄被斩的当天,还被押着坐在囚车里,从街道上绕了一圈,听说被砸了无数烂菜叶、小石子,总之,狼狈的很。
要说这里面没有李小柳的手笔言熙是不信的,周福禄想必在牢里被严刑逼供了,受不住大刑,才把自己做的坏事亲自吐了出来,甚至,言熙怀疑,最开始的那个告状的行商也是李小柳跟郑县令安排的也说不定。
跟李远又聊了一会儿,叮嘱他这段时间都不要再过来了,要注意安全,趁着天色还早,言熙打发他回去了。
李远走后,裴少陵把裴府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一条条命令吩咐下去。
首先,让管家以最快的速度,找人把裴府的前门后门全部封闭,裴府存了足够的粮食,在旱灾的这一年里,他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这里毕竟只是裴府的镇上别院,人手也就那么10来个,如果被一帮匪徒冲进来,裴府的人一个都活不了,在有限的条件下,他们只能选择自保。
其次,几个侍卫被安排了轮值的时间,不分白天昼夜,不放一个人进来。
最后,裴少陵让大家都搬进他的院子,众人住的近一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正式进入夏季,天气热的像个大火炉,言熙跟裴少陵偶尔能从外墙那里听到外面的动静,除了打打杀杀的是声音外,还有十一皇子派人在各府城、县城、镇上、乡下施粥的消息,但是很明显,施的粥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也不可能让人完全吃饱,所以烧杀抢掠的事情经常发生。
裴府就曾经遭受过好几次攻击,最危险的一次,一伙三、五十人的匪徒在一个深夜里,拿着武器举着火把,直接冲进了言熙他们住的院子,还好,在大门紧闭的这段时间,言熙带着人在院子周围挖了好几个陷阱,言熙、裴少陵、护卫们所有的人齐心协力,最终打退了这帮歹徒。
只不过,裴府的大半个院子被烧掉了,遍地狼藉。
就在这种人心惶惶之下,夏季过去了,迎来了秋季,秋季一如既往的荒芜,继而迎来了银装素裹的冬季,一整年都没有下过一场雨,却下了一场大雪,三天三夜的大雪。
大雪融化,河流重新被填满,土地重新变得滋润,言熙松了一口气,旱灾总算过去了!
十一皇子准备的非常充分,在又一年春耕的时候,他组织人把手上的粮食种子,按照农户家的人口以及田地分发了下去。
种子,那就是希望啊!
老百姓的脸上重新爬上了笑容,灾难已经过去,新生活即将开始!
在这场天灾面前,十一皇子的表现世所瞩目,老皇帝的身体彻底崩坏,十一皇子如愿的在民心所向下登上了帝位,号称景帝。
而裴少陵,又一次到了帝都来得家信,催促他快点回去,同时,他也到了一封来自景帝的亲笔书信,也是催促他回去的,这下,不回都不成了!
言熙看着经过一年多将近两年的调理打磨,而身材极为有料神饱满神采飞扬的裴少陵,微微一笑,“我们去李家村见一见故人,之后马上启程。”
李家村的故人嘛,除了村长一家,当然还有李大石一家了。
郑县令听了李小柳的话,囤积了大批粮食,准备在旱灾中大大的表现一把,给上级看看。
可他没想到,十一皇子竟然也做了准备,而且准备的比他还充足,竟然在全大兴王朝旱灾覆盖范围内实施了全面的救灾工作,郑县令手里的粮食只能烂在自己手里了,当然他依然可以赈济他管辖范围内的老百姓,毕竟老百姓饿不死,但是还是吃不饱啊!
可是有十一皇子的救灾在前,无论郑县令怎样做,他也不能从旱灾中脱颖而出了,他原本想象中的仕途顺畅一步步爬往高位的美好的想法泡汤了,而郑县令屯的所有粮食,是他把自己所有的家底折进去换来的,他变成个穷光蛋了!
没有利益的事情,郑县令不屑做!
于是郑县令迁怒李小柳,在旱灾还没彻底过去的那个寒冷的冬季,就把李小柳一家人赶出了县衙,而且,一粒粮食都不给他们。
李小柳一家人怎么会乖乖的不反抗?他们的老房子里肯定什么都没有了,而他们什么都没有的回李家村,不饿死,也会冻死啊!
李家人在县衙待了这么久,李小柳原先跟郑县令那么亲近,自然知道他把屯粮放哪里了,于是他们刚被赶出县衙,就开始在大街上嚷嚷了,什么“县衙后面存了好几屋子的粮食,都快发霉了”“郑县令宁愿把粮食给老鼠吃,也不给人吃”这些话,饿的皮包骨的老百姓们一下子爆发了!
几乎全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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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参与了这一份热闹,成千上万的老百姓们冲进县衙,打开粮仓,看着几大屋子随意放着的粮食眼睛一下子烧红了,粮仓地面非常潮湿,最下面一层的粮食果然像传言的那样,发霉了!
什么狗屁父母官!
老百姓们瓜分了郑县令的粮食,有几个带头的凶悍汉子直接冲到郑县令家把他给绑了,本准备一刀了结了他的,但冷静下来之后,这帮人并没有冲动行事,他们把郑县令仍在县衙的柴房里,让他也尝尝挨饿受冻的滋味。
一个饱读诗书的汉子一挥而就,洋洋洒洒数千字,把郑县令的恶行全部写上,而后在县衙门前贴了几张白纸,老百姓们自发前来,一个个红指印几乎把白纸染成红色,一封关于严惩郑县令的万民请愿书不过一天就完成,随后,被一个壮的汉子自发的快马加鞭送往府城。
府城官员被大大震惊,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把万民请愿书送往帝都,十一皇子大怒,直接派钦差大臣拿着尚方宝剑,来到县衙,钦差大臣查明百姓所书属实,拔出尚方宝剑,发挥它的真正作用,直接把郑县令先斩后奏了!
李家一家人吓傻了,他们只不过想在外面嚷嚷,吓唬吓唬郑县令啊,郑县令给了他们粮食钱财他们就乖乖回李家村啊!
最后他们心惊胆战的跑回李家村,却发现,不止家里的东西没有了,就连他们家的房子都被人占了!
旱灾中有一些人是家破人亡的,更有一些人,自家村里找不到吃的了,就带着一家人到其他地方找吃的去,一般这种人都是胆子比较大的,而且凶悍的,李家村距离镇上和县城都不远,就连领赈济的粥也方便很多,所以像李家这种,一家人都不在的情况下,他们的房子被占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李家人让占他们家房子的凶悍汉子归还房子,可是被人家拒绝了,这一家有好几个成年的汉子,李家人打不过,于是跑去找村长。
村长是善良但不是傻子,那占了李家房子的一家人虽说比较凶悍,但并没做过伤害村里人的事情,相反,那个时候局势还不稳定,偶尔还是有外地人跑过来打杀抢劫,这一家的汉子每每都挡在最前头,于是村长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作为一家之主的李大石没办法,只好带着一家人来到言熙曾经住过的茅草屋,好歹还有个遮挡物。
李大石看着茅草屋,想到原主,更想到原主爹爹曾经被姜氏强迫打掉的三个孩子,如果、如果那三个孩子都是个汉子,现在也该长大了,也能顶门立护了,他们难道还抢不回房子吗?
都是姜氏做的孽,一定是他做的孽太多了,他李大石有三个孩子啊,第三代却总共只有两个小哥儿,一个瘦弱的汉子!
于是,李大石对他一直纵容姜氏,第一次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他认为他自己没有错,所有的错都是姜氏的,于是也第一次对姜氏动起了手!
姜氏这一辈子,第一次被打,是在这茅草屋,被言熙打的。
第二次被打,也是在这茅草屋里,却是被他当家的打的,还是当着李家所有人的面,猖狂了一辈子的姜氏,在这个家里再没有地位可言!
而李小柳呢,也被全家怨上了!
特别是李老三的夫郎,简直怨气冲天,他原先就是看李家日子过得好才嫁过来的,他生了李家下一辈唯一的汉子,却还是在家里没有任何地位,而因为李小柳,害的他现在连个屋子都没有的住了,当下尖叫一声,冲上去骑在李小柳身上,左右开弓,脸蛋被打的啪啪响!
尖锐的指甲划在李小柳脸上,现在的状况,李家又哪里有银钱给李小柳治脸呢,于是李小柳脸上最终留下了几道长长的疤痕!
李老三的夫郎受不了跟着李家人挨饿受冻,就问李老三:“李家有这些祸害,怕是一辈子起不来了,我要回娘家,你去不去?最起码有个片瓦遮身!你要去,我就把李小宝带着,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不过从此以后,你就不准再管李家这些破事了,你要是不去,我们就合离。”
一家三口都去投奔岳家,靠着岳家生活,实际上李老三也就算是上门儿婿了,上门儿婿都是没有本事的,都是没有地位的,不过李老三想了想,还是坚定的同意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啊,而且,在李家,他也算不上有地位啊,反正大事小情都没有他插手的机会,跟着夫郎去岳家,孩子在身边,后半辈子,还不至于打光棍,他还有夫郎抱着睡觉,他已经很满足了!
于是,李家人挤在茅草屋窝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发现,李老三一家三口消失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李老二两口子也对李小柳有怨,认为这一切都是他折腾出来的,他们两人跟姜氏走的很近,哪有什么好心性,那灾荒年代,家家穷的卖汉子卖小哥儿的多的是,不过有一些家长,是抱着一个美好的愿望的,他们是希望孩子能活下去,才含泪把孩子卖了,有一些家长,如李老二两口子,他们却是想把李小柳卖了,换了银钱,好自己过上好生活。
于是两口子悄悄找了人牙子,把李小柳捆吧捆吧卖了。
李小柳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最终毁在了亲人的手里!他想要的实在太多了,如果他重生回来,不想着把其他人推向火坑,而是强硬的拒绝和周福禄的亲事,再找个汉子嫁了,未必不能过上好的生活。
李老二两口子拿着卖了李小柳而获得的银钱,也在一天晚上,悄悄的从李家村消失了。
自此,李家村的茅草屋里,只剩下李大石和姜氏两口子,他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养了那么多的孩子,却没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吧!
李大石在贫困交加的后半生时常想到李老大,想到他的好,他的勤快,他的孝顺,想到李老大夫郎那被害的流掉的三个孩子,心里后悔不已,他看着姜氏越发厌恶,以往姜氏喜欢对李老大一家三口动不动的就一巴掌扇过去,现在重蹈覆辙,李大石看到他就来气,也是动不动就毫无理由的一巴掌扇过去。
姜氏不敢反抗,他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被休回家,就彻底没有活头了,所以他忍,后来,言熙在帝都的时候,到了李家村新一代村长李远的来信,同样是一天夜晚,姜氏一把火烧了茅草屋,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死死困住李大石,没让他出来,两人同归于尽!
他们的尸首还是李远带人殓的!李老二和李老三自此,当真从未回过李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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