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特别记仇!
作者:越十方
衣冠禽兽大魔头时方域被杀死了,据说他徒弟大义灭亲给他来个一剑穿心,死相好不凄惨……重获新生的“大魔头”在茶楼里听着自己成为别人口中道貌岸然穷凶极恶的臭不要脸,心里就不是滋味。心里不是滋味,他就恨呀!徒弟(害怕):你想干什么?“大魔头”(超凶):报仇!事后徒弟(满足):你不是来报仇的吗?“大魔头”(望天):肉偿也……徒弟(冷漠):师父,你是在我下面的那个。“大魔头”:……不要被文案骗了,这其实是一个徒弟超宠师父师父也超宠徒弟但他们一定要矜持的故事。读者须知:1.师徒年下,外白里黑护短分徒弟攻x吊儿郎当话唠玻璃师傅受2.11he爱情的道路是坎坷的,结局是美好的3.非传统仙侠修真,跟着感觉走,小白文,博君一笑4.可能会有大量回忆杀来袭,过去x重生双线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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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重生,辣鸡!(修)
时方域死了,被他最爱宠爱的徒弟,一剑穿心,元魄尽毁,死相凄惨……
时方域坐在淌出温润之光的玄冰玉魄棺上,将全身剩余的那点灵力都聚集在屁股那里,以隔绝棺材盖散发出的寒气。
然后拄着下巴思考本该烟消云散的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
顺便提醒自己,徒弟弑师这种事,他不生气,不生气。
才怪!
想当年,身为瑶光宫主的他带领座下弟子,传道授业解惑,上闯鬼森试炼大战凶兽混沌,下治邪魔歪道之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徒弟眼中的好师尊,天门七子的好榜样。
却不想一朝踏进泥潭,灭族凶手的锅飞到他背上,尚且来不及解释,被视为道貌岸然的他最后就被自己最最宠爱的大徒弟在背后……给结果了。
唉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扎心。
他跳下棺材走出洞外,边揉着冻僵的屁股边看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深吸一口气,心道还是活着的滋味更好些。
死了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吃也吃不了喝也喝不了,没法逗自己那些徒弟崽子,也没法撩师兄师姐,无趣的很。
所以杀了他导致他如此无趣的破徒弟,就非常招人恨了。
“我要报仇!”他握紧拳头,声音里满是愤恨。
不过眼下他得离开这个鬼地方。
时方域对着空旷的断崖吹了个口哨,然后放声大喊:“好剑!好剑!”
好剑是一把剑,当初他师傅丢给他这把剑的时候,让他自己给剑取名,可惜从小流落在外受苦受难的时方域胸无点墨,屁都不懂,形容词更是匮乏了。
他盯着剑盯了好久,最后说了句“是一只好剑”。
“那是一把,不是一只,”他师傅好笑道,然后摸了摸他的头顶,“就叫好剑吧。”于是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
但是好剑仿佛有灵性一样,被取了这么个名字也时常闹脾气,十次召唤九次不应。这次也一样。
他想拍拍屁股走人。
要是刚才他喊的那几声被天门的师兄师姐知道了,指定把他拿回去再大卸八块。
论斩妖除魔,没有人再比天门人更专业了。
他低头看了看断崖的高度,暗暗计算自己就这么跳下去会不会摔死,毕竟现在他的灵力所剩无几,御剑飞行肯定是不行了。
“唉。”越想越心酸,最后别无他法只能撅起屁股翻身下去,抓着岩石慢慢爬到了山下。
在风中他就想啊,当年受世人景仰的天门七子之末最小最厉害最可爱又最帅气的时方域居然沦落到吹着冷风攀岩的地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时方域一脚踏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土,心里急迫地想找个人问清楚自己死之后所发生的事。
他捡了个树枝在土地上一立,松开手后树枝随意倒了一个方向,他便向着那边扬长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身上的灵力恢复了许多,他便想提气升空,让自己的速度能快些,却突然发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嗖”地一声飞过去了。
看见人他就兴奋了,约莫着前面肯定有人家,没做他想,时方域屁颠屁颠地向着人家御剑离开的方向跑去。
临走前,时方域在脸上一抹,原本属于自己的面孔变成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他不想被人认出来,此时他灵力尚少,抓住的话肯定会被胖揍一通。
他即使不是天门七子了也是个威名赫赫的大魔头,被人抓住揍不要面子的啊!
前方果真有个小村镇,时方域悠哉悠哉地混进人群,却看见许多穿着十分眼熟的人。
“仙门六族的人如今都遍地爬吗?”小声嘟囔一句,他赶忙掏出衣服里刚刚偷来的铜镜,照了照脸,自言自语:“如此普通的样貌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他刚说完这句话,前面茶楼里的声音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抹杀混沌凶兽要耗如此人力,也不知道这畜牲跟魔尊比哪个厉害!”男子嗓门极大,好像就是要别人都听到一般,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有人附和:“你可别说的是那个时方域吧?人人都说他实力非凡,以一己之力屠了灵墟段家满门,可是最后还不是被他那废物徒弟杀死了!”
时方域猫着腰走到茶楼的门前,扒着门框向里看。
“对对,我在天门山修行时,师尊最是看不惯他,当上七宫宫主据说也是因为走后门,平时带着弟子上窜下跳就知道捣乱,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承了前魔尊炎煞的元魄,竟然将灵墟福地弄成那般人间炼狱!我说啊,邪魔就是邪魔,就不该存在这世上!”
时方域听见这话摸摸下巴,没想到自己的记忆跟外人眼中的南辕北辙。
他几时走过后门了?
“可是他当年好像打赢了你师尊,应当不是走后门吧……”有一个老实人替他把话说了出来。
“你懂什么?那是我师尊让着他,天门其他六子,哪个不是处处让着他?都待他如同亲兄弟一般好,却没想到他做出这等有辱我天门之事!”那人马上出声,咬牙切齿恨声回道。
“嘿!你还别说,在各大家族和天门其他六子都在场的情况下,居然让段家主捡了漏,他那时候才多大?十四五岁吧,说出来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另一个人捅他,“喂,我们家主当时也在场……”
那个咬牙切齿的人听到这话“哼”了一声,鼻孔里出气,眼睛向上翻了翻,语气讽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段家的私生子,平日里谁能正眼瞧他?因着家门生变才混上了家主的位置,五年了,有什么长进?哼,段家不过是名存实亡。”
时方域思量着那人说的话,自己居然已经死了有五年了,没想到他那个倒霉徒弟都已经当上了家主,但是似乎并不能得到别人认同。
不过他时方域的徒弟,尽管跟他有着深仇大恨,那也是他们两人的事,轮着到他们在这指手画脚?
时方域有些沉不住气,抬脚就想走进去教训教训这几个人,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的灵力是断然不能用的,那几个人从穿着看就知身份六族之一的东仙源绫家,实力最强,而且里面认识他的大有人在。
还是不惹为好。
时方域悻悻回了腿,远离了这一番嘈杂。不一会儿感觉肚子饿了,他摸遍全身才找到几个铜板,买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刚吃一口,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充满羞怒的叫喊:“你想如何!”
时方域咬着包子转过头,看到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正用手中的扇子抬着一个人的下巴,他身后跟着许多跟班,脸上都是一脸□□,一看就不安好心。
“想如何?公子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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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出来溜达,应该知道被我撞上会如何吧?你放心,本少爷会好好疼你的。”被调戏的人身高就不矮,那个恶霸却更高,仿佛智商全长在身高上了。
时方域玩味的看着这一帮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抢民男,太没王法!只是背对着他的那人,光看这仙人之姿的背影也知道绝非凡物,啧啧。
可是当他看到被调戏的人手中握着的剑,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是好剑。
当初他徒弟段衡就是用这把剑结果了他,想想看,如果他徒弟不嫌弃的话,现在最有可能拿着这把剑的人就是他。
时方域再次看着那把折扇,心中就如被抢去了珍宝般愤恨,他眼睛冒着火,几乎想都没想就大声喊道:“放开他!”
他徒弟只有他能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某十的新文古耽!爷们之间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仙侠剧情,打怪谈恋爱(并不),别别扭扭师徒文,甜爽流,如果有小虐,那都是过去的事!
如果觉得还能入眼就藏一下吧!某十一定会全力写好这个故事的!比心比心(●●)
第2章辣鸡,戏!
白衣男子闻声看来,“呵”地嗤笑一声,摇手打开了折扇,悠然扇着风,眼睛里却散发着淫邪的光芒:“呦!今儿本少爷是走了什么好运气,这么美的公子,一天叫我碰上两个。”
我靠这什么眼光?
时方域摸了摸自己的脸,确保这应该是一副“平平无奇”的面容啊,总之应当比自己的真容丑很多,就这样还能被这恶心的家伙看上?
白衣男子扇,一把搂过他身前的人,满脸贱笑地走过来。
时方域便看到了那人的正脸,他有些扭捏地抵抗着白衣公子,脸上那种为难的神色,就如同每次时方域抱着枕头从瑶光宫出来找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那样。
“师父……你怎么总来徒儿这睡……”
“师父怕你一个人睡害怕啊,师父怕你一个人睡无聊啊,师父怕你一个人睡寂寞啊。”时方域死皮赖脸地躺在段衡身边,然后紧紧搂住那个小身板,飞快地进入梦乡。
那时候的段衡就是轻轻推着他却又没能完全推开,为难又无奈的神情。
时方域突然窝火,白衣男子的手又好死不死地摸到自己的脸上,嘴上还说着烂话:“走近看是差点,不过也算能入本少爷的脸了。”
“我可去你妈的。”时方域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
本尊的脸也是你能摸的?
他小时候曾经流落街头混迹市井,骚话浪话脏话烂话学过不少,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就不再说了。
但今天他实在不吐不快。
白衣男子一下变了脸色,显然是没想到时方域会这样回话,他抚摸的手向后抬起,发了力度,眼看就要落下。时方域已经泛出红光的掌心也已就绪,却突然脸色一变,覆手卸去掌劲。
“家主!你怎么在这?”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整条街都安静了一瞬。
时方域偏着头摸了摸自己高肿的左脸。
“麻的差点把变脸术给打没了!”时方域心中后怕,然后又暗暗骂了一顿突然出现的段霆。
他太熟悉段霆的声音了,想当初他可是跟自己徒弟段衡势不两立的存在,背地里没少欺负段衡,甚至有一次耍阴招差点害段衡丢了命,如今居然心甘情愿喊出家主两字了?
“段霆!你快来,这人!这人他……”隐藏在白衣公子臂窝里的段衡终于出声,他顺带挣脱了几下,却没能成功,嘴上也重复着“他他他”,就是不想说出“他非礼我”这几个字。
他这个徒弟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家主?你是什么家主?”白衣男子还有些懵逼,直觉告诉他会被这两字称呼的人,地位都不会太低。
时方域捂着脸转身,果然看到一身玄衣的段霆满脸不耐烦,他随手念了个咒,白衣男子就被定住不能动弹。
“灵墟段家,听说过吗?”段霆不等白衣公子回话,过去匆匆拉过段衡,将他全身上下打量几眼,像是教训小孩一般,“家主下次出门记得打声招呼,不要让我们担心,还有,代表家族的衣服不能不穿。”说着递上去一个包裹。
段衡挠头愧疚地笑笑,接过包裹,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头向时方域这看过来,“方才是这个前辈大哥好心救我的!”段衡对段霆道。
时方域心中有些古怪,救可谈不上,我可是来报仇的呢。
但是现下段霆在这,他灵力又没恢复,看来一时报不了仇,时方域捂着脸就想走。
“唉等等!”段衡出声叫住了他,几步跑到他面前挡住去路,“你方才救我,一定有些本事,我们正要去消灭鬼森的混沌凶兽,不知你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时方域听见先头那句话还在心里吐槽,你没看我挨了一巴掌嘛哪里像有本事……然而听到后面那句话却猛然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消灭混沌凶兽?你?”
段衡摇摇头,满是星痕的眼睛黝黑又清澈,“不光我,还有好多好多人。”
段衡说着一笑,那一瞬仿佛又让时方域回到他刚刚遇见段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露出一颗小虎牙,眼睛弯成新月。他那时候才十二岁,如今却长得比他都高了。
时方域一时出神,没有回答段衡的话,后边的白衣公子却开始跪地求饶,跟方才趾高气昂的公子哥判若两人。
普通人根本和仙门六族无法相提并论,就好像最末端的六族子弟,动一动手指头也能弄死一个普通人一样,白衣公子根本拿段衡他们毫无办法。
只能跪地磕头。
他哪里想到自己只是去街上例行公事,就能碰见传说中的仙门人物,这原本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段霆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却也不动手,似乎等着段衡的指示。
“你以后别在街上掳人了,”段衡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衣公子,“还有,给这个前辈大哥道歉。”
他忙磕头道歉。
“滚吧。”时方域一想到刚才他挑着段衡的下巴,心中就被怒气填满,忍不住想一掌把他拍死,但又不好下手,于是嫌弃挥手道。
等白衣公子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时方域才转过身看着段衡,眼睛朝下瞄了瞄,口是心非道:“帮助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灵力微末,若是感觉到危险,会马上离开的。”
他心里却想,我正愁现在灵力没恢复不能报仇呢,好,现在且跟你去,等我灵力恢复了,定要好好拾你这小崽子。
让你起杀意不相信我!此仇不报非天门人!
可是他好像已经不是天门人了……
段衡听见这句话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仿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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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一秒就反悔一般,忙道:“我们的人在前面的酒楼休息,一会就出发,还不知要怎么称呼前辈?前辈看起来比我大,如若不嫌弃的话,叫您大哥哥如何?”
时方域听见这个称呼有点别扭,他还是喜欢段衡叫他师傅,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想到这,他眼前一亮,心里开始无比佩服自己的机智。
“不要叫我大哥哥,太肉麻,我有名字,姓施,施舍的施,名富,富贵的富,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叫我全名好了。”时方域边潇洒转身边一本正经道。
“施富?这名字……倒是有趣……”段衡重复了一遍,脸色风云变幻,然而最后还是妥协,“那好吧,施富,您先去前面的悦来酒楼等我,我出来本是想买些酥油饼的。”
酥油饼是时方域最爱吃的东西,在天门吃不到,每次他下山总会买一些,后来了徒弟,他用宝器同一人那里换来了做法,在瑶光宫后面开出来一片空地。时方域让他那些崽子们学习做酥油饼,然后给他吃。
后来段衡也喜欢上酥油饼了。
“噢,也给我买点。”时方域转身一点不见外的说道,刚抬脚要走,段衡再次叫住了他。
“又干嘛?”这次有些不耐烦。
“施富,你腰间系的石头,可是灵犀石吗?”段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头的话问了出来,同时拿起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石头递给时方域看。
时方域看到这两颗石头暗暗想扇自己耳光,他怎么就把这茬忘了呢?
这两块灵犀石是他跟自己四师兄用好珍贵的东西换来的,世间罕有。只要将两块灵犀石下了禁咒,在其中一颗上滴下自己的血,另一颗会发出耀眼的光芒,用来求救最有效。
时方域当初将另一块给了他,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以后被欺负了可以叫师父来帮你,不过一定要到被打出血的程度才行!”
时方域赶紧握紧腰间的灵犀石,一眨不眨地看着一脸笑容望着自己的段衡。
难道他认出我来了?
不对,在他眼里我可是灭了他全家的人,要是认出我来了怎么可能还这么对我笑?
而且当初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死翘翘的。
想到这时方域放下心来,一把摘下那颗石头握在手里,状似无所谓般道:“灵犀石而已,虽然罕见,但世上可不止两颗。”
说完时方域迈着步子神情自若地离开了,留下段衡一个人。
日头正盛,却被云层遮挡住了,阴影慢慢笼罩整个街市。段衡看着离开的时方域,笑容渐渐隐了下去。
一直在旁边闭口不言的段霆起步走到段衡身侧,躬身低头,跟方才敢教训段衡的他判若两人,脸上满是恭敬的神色。
“家主。”
段衡面容拢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冰冷低沉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带着致命的温度,冻的段霆心头微颤,叫他忍不住抚上自己到现在还隐隐疼痛的腹部。
“刚才他哪只手打了师傅耳光,卸下来,喂狗。”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才是记仇体质,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在心中的小本本上暗戳戳记下来,然后就等他大刀阔斧的干了。
第3章戏,蠢蛋!
长街上人流不息,虽然只是一个小村镇,但人们生活还算富足,就因为是个鸟不拉屎的地儿,妖魔鬼怪也看不上这里,自然也就不受侵扰。
段衡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他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看起来跟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又远非凡夫俗子可比。
他肩上背着一个包裹,衣摆快速晃动着。
他走得有点急。
在转角处一个破旧的酥油饼作坊里,续着胡须年迈的老人正把油酥面剂子拉长卷拢,不停地忙活这两个动作,头也没来得及抬。
但他大概感觉到了铺面前站了一个年轻人,边伸手拿刀子边哑着嗓子问:“买饼吗小兄弟?”
段衡抿着嘴没有说话,半晌之后他猫腰钻进了铺子里,一把抓住忙活的老汉,还不小心碰掉了桌边的刀子。
“唉唉?你你你想要干撒子?”老汉吓得直哆嗦,胡子都一颤一颤地。
时方域坐在悦来酒楼最里边的雅间里,双脚搭在长凳上看着楼底下稀稀拉拉的段家人,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废物,这个队伍去干鬼森的混沌凶兽,那不是送命吗?
况且他徒弟段衡,现在更是手无缚鸡之力。
他记得自己在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灵力把段衡的元魄封印了,倘若不知道禁咒的咒语,即便是他师傅虚凭仙尊出关,也没办法解开封印。
所以段衡此时就如普通人一样,使用不出灵力,他顶多算是力气大点的凡人。
正将盘子里的花生米往嘴里送,时方域突然闻到一股血腥气,随即他看到段霆款款走了进来,玄色的衣服上斑斑点点,时方域知道那应该是血迹。
难道段霆把段衡杀了想自己当家主?
时方域忍不住站起来想飞身下楼,他一只手已经抓住酒楼二楼的栏杆了,却怔怔停在那里。
段衡抱着两包油纸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没有理会旁边的段霆,而是四下张望,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时方域的身影,笑着挥了挥手。
时方域摸了摸鼻子,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在担心段衡的安危,把报仇的念想抛到脑后,有些羞恼,转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去,“得报仇。”他告诫自己。
然而这个念头在他脑袋里存了没一会,就被扑面而来的香气挤了出去。时方域眼前一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已经上楼的段衡抱着的油纸包。
“这个味道好生熟悉!”时方域自言自语,舔着嘴角口水都要流下来,他好久没有吃到酥油饼了,也好久没有尝到段衡的手艺了。
崽子里面酥油饼做的最好吃的就是段衡。
只是今日这味道怎么那么像段衡亲自做的呢?
“这是给施富买的,这是我的。”段衡噙着笑意递过去一包,随意在时方域身边坐了下来,然后动手拆自己手里那包。
时方域再顾不得其他了,忙也动手拆开纸包,等看到里面冒着热气的金黄黄脆簌簌的酥油饼,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
段衡殷切地看着他。
他张开血盆大口开心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段衡咬了一小口手里的酥油饼,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油太大了。
可是时方域吃着正欢,根本没功夫回答段衡的话,这个味道同以往段衡做给他的一样,只是不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镇里的小作坊,如何也会有这样的手艺。
吃完自己手里那块心满意足的时方域擦了擦嘴,抬头看到段衡还在看着自己,他手里的酥油饼只有一个小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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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样子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