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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秘闻录(寸丝不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十年
教主大人心情很好,仿佛修缘终于肯参与到他的人生中来一般,不过他的好心情来得十分不合时宜,“轰隆”一声,地下石板分成两半,修缘与莲花生一道顺着石阶滑了下去,修缘勉强抬头一看,光线正渐渐转弱,石板很快又并作一块,黄岐略显担忧的脸最后消失在修缘视线中。
每层石阶的墙上都有火折子,微微透出昏暗的光,此地阴湿,处处都有腐败死亡的气息,修缘想起从前坠落莲花生的机关,便起身拍了拍灰,道:“这地方比起你的密室,又如何?”
莲花生倒真仔细观摩一番,笑道:
“当日密室中,有你相伴,活色生香,只可怜前辈,孤零零一个人在此地度过余生,实在叫人唏嘘。”
修缘脸色绯红,他不过想说两句话,壮壮胆子,谁想竟叫这狂人占了便宜,可见话是不能乱说的,尤其莲花生这般口无遮拦,简直存心气他。
却听有股浑厚声音穿墙而过,却是“哈哈”笑声。
修缘有种秘密被发现的窘迫,恨不能现在就凑上去咬教主大人一口,让他再信口开河。
莲花生却一笑,道:
“前辈既早已在此,为何却不露面。”
“天一教主来了,我自当恭候,不过腿脚不便,算来已有近二十年未离开这里,蓬头垢面,吓到你们却不好了。”
莲花生道:
“前辈虽在谷中生活,对外头事情倒一清二楚,竟算到我这几日会来叨扰。”
修缘也觉得奇怪,莲花生继任教主之位不过几年,何以这西域血刀,竟一眼便认出他来。
“我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从前与天一教也算颇有渊源,你们想要甚么,直说便是。”
修缘心道,这老头却也豪爽,莲花生此时开口:
“前辈当年亲手系上的死结,今日要劳烦您解开了。”
“你想要天一生水?”
莲花生道:
“情况危急,不得已而为之。”
西域血刀似听到了一个笑话,半天才停下道:
“当日我不过开个玩笑,就算你要假戏真做,也不必如此投入。”
修缘隐约觉得这一番话与自己有关,却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觉抬头去望莲花生,他并没有甚么情绪,或许一切都被面具遮挡了。
“天一生水的用处,你可都知道?”
“晚辈略知一二。”
“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让他与你两情相悦。世上的情爱都是过眼云烟,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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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出家人,难道竟不明白么?”
修缘猛然听血刀提到自己,不由一愣,又想,甚么情爱,他与莲花生不过公平交易。
莲花生道:
“前辈不必多言,我来此地只为天一生水,它本也算得我教中之物,还请物归原主。”
“雁荡山池底的那颗倾心丹也取出了么?”
莲花生并不答话,西域血刀心中想必有了答案,半天才道:“我本来恨尽天下有情人,当初若不是刘恒明夫妇阻拦,或许小仪便跟我好了,也不会看上那个伪君子,我们各自落得不堪下场,我有心报复,想叫你天一教的绝学失传,谁知竟阴差阳错……”
“前辈,往事过去就罢了,朱雀护法让我传话给你,她已将前尘往事都忘了,叫你不必记挂。”
谁知莲花生话音刚落,那血刀似乎十分激动,道:
“你……你说甚么,小仪让你带话给我?她……她不恨我?”
莲花生道:
“都过了二十年,她说她早就恨不动了。”
西域血刀道:
“二十年……二十年,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若能证明,这小和尚对你也一往情深,我便将天一生水给你。”
第73章
莲花生与小和尚被围困在密室中,束手无策,那头黎素却被人占了口头便宜,本来心下气愤,正要出手教训,又见那人痴痴将嘴角酒渍舔干净,不由觉得好笑,心道,这人究竟是馋酒到了甚么地步。他眼睛一弯,那人神情立刻不对了,黎素心里不大舒服,便对阿东道:“这一帮人,个个奇奇怪怪的,我们快些吃了饭,离开这里。”
阿东多看了那裴云奕两眼,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将刺挑干净了,放进黎素碗里:“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阿北却坐不住了,一拍桌子道:
“不如让我去挖了那狂妄之徒的眼珠,割了他的舌头,叫他再望过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饭。”
阿北也只得按下性子,阿东倒是淡然,修长的手指迅速翻飞,很快就剥好了一小碗盐水虾,递到黎素面前,默默看着他吃下了。
几个人吃完了饭,阿东拉了黎素的手,将他扶上马车,那痴人还呆呆地站在酒肆门口,无遮无拦地朝这头看,黎素已重新将面纱覆上,一气之下,拉下车帘,阻隔了外头的视线。
马车走走停停,不多时便离开小镇,这才放开束缚一路疾驰,绕过一段山路,阿北忽然兴奋道:“主人,上了前头那处半山腰,就是白家庄了!”
这座山并不陡峭,马车慢行,黎素从车后挨个儿挪出几坛酒来。白望川的外祖父家是京城有名的酒商,专供御酒,黎素这一行,除了装扮之外,想骗过白家庄的人,着实要些工夫。他派暗卫中轻功最了得的飞影往宫中走了一趟,终于弄来几坛贡酒,到时候往白望川坟上祭奠,洒了他外祖父家的好酒,敬他一杯,白家庄的人自然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又走了小半日,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马车停了下来。
白家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凋零颓败,大好的庄家田地因为无人耕种,千顷荒废,寒鸦盘旋,气氛萧瑟,只有黄昏中飘来的丝丝袅袅炊烟,稍显生气。
不久,村上的老人,抱着孩子的妇人,都通通走到村前,围着马车转悠。
村里仅有的两个壮汉拦住阿东,道:
“你们哪里来的?”
阿东向他们说明来意,村上十数口人将信将疑。
“说起来,白二公子的外祖父那头,已经十多年不曾与咱们白家庄有来往,自从公子没了,二夫人心神损耗,不久也跟着走了。那时候便听咱们庄上常年在江南白府上干活的汉子说,公子的外祖父李家,只在二夫人下葬时从京城赶来。老爷百年之后,大夫人那般厉害,二夫人自然是不能与他葬在一处的,李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便将二夫人的骨灰要走,带去京城葬了。二夫人与公子都没了,李老爷子也伤心,从此再不跟咱们白家有牵扯。如今你们突然出现,说是李家人,我们当然有所疑惑。”庄上一个壮汉这样说,众人皆跟着附和起来。
阿东掀开车帘,一双白皙的手搭在他掌上,车上的女子一袭湖蓝色裙装,外头覆了一层白纱,眼波流转,只是脸被遮住,看不见容貌,不过依旧明艳动人,在场众人纷纷说不出话来。
阿北虽已见过黎素这副装扮,也忍不住呆了呆,才道:
“这是表小姐,那位是表姑爷,我们从京城来到江浙一带省亲,途径白家庄,表小姐执意要见一见白二公子,不顾身孕,沿途奔波,带姑爷上了山。”
黎素抬眼去看阿北,他没想到阿北这么会编故事,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不过白纱遮挡,无人察觉。
阿东却接着道:
“素素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与我相处许久,我知道他思念表兄,二哥从前每年盛夏都会往京城去,在祖父家小住,教素素读书写字,他身殁的那年,素素才八九岁,举家哀恸,如今他跟我回老家小住,才有机会到此地看看二哥。”
第74章
黎素这回不仅嘴角抽搐,更是目不能视了,阿东跟了他这些年,从来也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他扶了扶额,阿东立刻将他一只手捉进掌中,又转过身,用袖子给他擦汗:“一路奔波这么久,累了?”
黎素有意用手撑住后腰,微微挺了挺肚子,轻轻摇头,又指了指马车后座,阿北立刻道:“小姐莫担心,我这就将咱们家的贡酒搬过来,让相亲们尝尝,剩下两坛御酒,改日再带到坟上陪二公子小酌。”
白家庄的人见阿北从车上将一坛坛李氏贡酒搬下车来,那两名汉子还算有见识,当年跟白老爷在江南白府伺候过一阵子,开坛闻了酒香,便道:“确实是李家的贡酒,表小姐一路辛苦了!”
这二人一说,村上其他人都深信不疑,有妇人拉了黎素,左看右看,啧啧赞道:“小姐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表姑爷也是天上地下都难寻,果真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不,我家娟儿快临盆了,日日都煮红枣茶给她喝,您也赏脸喝一口。”说完,回屋里舀了一大碗,端给黎素。
说是喝茶,不过因为黎素面纱半遮,依旧挡不住天生的冰肌雪骨,人人好奇,这妇人找了借口,请他喝茶,村上人便能一睹芳容了。
黎素向来饮茶讲究矜贵,必要山里的新鲜露水,煮沸后泡上刚采摘的新茶,不过如今在外倒也不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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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只接过摘了面纱便喝,众人又是一阵赞叹,纷纷目不转睛盯着他看,那几个妇人,为了避尴尬,又问他:“几个月大了?”
黎素暗自好笑,他下车前在肚子上绑了一件小衫,仔细去看,确实有些显肚子了,恰到好处。
“三个月。”阿东替他回答,又上前一步,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轻轻覆在他的肚子上,十分小心的样子,众人都叹:“这时候最要当心,必定是个小少爷。”
晚间,黎素等三人住进了族长家,族长已经病故,如今是他的儿媳宋氏当家,白家大多数人都下山投奔白老爷去了,谁料惨遭灭门,留在山上的几乎都是孤儿寡母。
“这两间房简陋了些,你们凑合着住,明日我便叫人带你们去坟上祭奠二公子。”
阿北塞了一锭银子给宋婶:
“这几日给您添麻烦了。”
宋婶连连摆手,推脱不掉便下了:
“你们早些休息,有甚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黎素回到房里,已经十分疲倦,阿东给他打了热水,放到床下:“主人,泡个脚解解乏。”
两个人独处一室,黎素却仍不开口,只是清亮的眼眸直视阿东,眼梢上挑,带了点媚意,勾魂夺魄一般,似乎在问,还叫我主人?
阿东将他的鞋袜脱了,慢慢放进温水中,轻轻揉捏,黎素十分享受,嗯嗯啊啊,尾音销魂,不动声色地将拖曳的裙摆缓缓往上捋,丝绸布料碰到了阿东的脸,他也全无反应,黎素忽地从水中将脚提起来,勾住阿东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
他脚上的水珠顺着阿东的喉结一路向下流淌,淌过胸膛,淌过小腹,不知最终会淌向甚么地方,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阿东正望着他,神情专注,他的鼻梁高挺,眼窝深陷,轮廓分明,眼眸是难得一见的琥珀色,这些胡人的特征,又让黎素想到他的胯下之物,不由脸上一红。
脸红归脸红,想要引诱阿东,求他欢好的心情却也十分急迫,他的手并不停歇,一路往上,裙摆也随之大开,白皙修长的双腿渐渐裸露,黎素已经双眸湿润,原因无他,在这逶迤丽的气氛下,他心痒难耐,男根已高高竖起,前端弄湿了湖蓝色的女裙,那一小滩湿渍让人浮想联翩,但是黎素不以为耻,他将裙摆掀到大腿根,只堪堪遮住了美妙风景,他用脚趾轻轻去抚阿东的唇,他让他选:“你要看前面,还是后面?”
阿东没有立刻回答,像对待心爱的猎物一般,他的牙齿迅速衔住了黎素的脚,狠狠咬了一口,黎素吃痛,低低呻吟了一声,又道:“你若要看前面,就用嘴让我舒服,若要看后面,我便叫你销魂。”
结果是,这天夜里,黎素前后都被看遍了,二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晚风吹进来,屋子里是湿润的,甜腻的,透着情欲的味道,间或一两声压抑的喘息。
隔壁的宋婶听到床吱吱作响,摇了摇头,心道,怀了孩子,怎能这样乱来,真是不要命了。
黎素坐在阿东怀里,这是他第一次彻底被贯穿,阿东今夜异常兴奋,他不再顾忌,将整根东西都插进黎素屁股里,看他含着巨大男根颠簸放浪,眼泪缓缓流过两颊,叫人揪心。他扭腰摆臀,女裙却遮住了臀瓣和前头勃起的地方,性别颠倒错乱,他今日却格外乖顺,一言不发默默流着泪让人操弄的样子,将阿东心里隐藏多年的困兽释放出来。
他表面上依旧温柔体贴,俯身去吻黎素,从他的小腿开始,手伸进裙子里去缓缓抚摸,他看黎素一脸迷乱,自己却倚着床柱,身体力行地刺激他,给他温柔却又远远不够,用力撞击却在关键时刻渐行渐缓,黎素只好撑着他的肩头,大幅度上下吞吐,他的裙子已经不是一小滩湿渍,他射过两次,上面早已浓斑驳。阿东的目光落在上面,黎素天生淫荡,本没有羞耻可言,这时候却呜咽着不让他看。
阿东循循善诱:
“既然主人不愿意,我便不看,我们换个姿势,你只转过身便是。”
阿东这时候还尚未释放,今夜他在给黎素舔弄前头的时候,趁他闭眼难耐之际,将身下束缚之物解了,黎素见他也有感觉,前头竖直,以为是今日扮作女装,让他来了兴致,心里头万般复杂。
阿东将他裙摆从腿根掀上去,露出雪白臀瓣,他心中的野兽渐渐占据上风,今夜不过刚刚开始。他缓缓将自己埋进黎素身体里,裙子上的白纱飘落,垂到他尚未完全进入的性器上,那朦胧美好的白纱,覆盖住暴涨丑陋的青筋,正如柔和温暖的表象下,是渴求已久不能言说的畸形爱慕。
黎素丝毫不觉,他正乖顺地将裙摆握在手中,一次次颠簸撞击中,将臀迎向身后的男人,零碎的哭泣,被动的抽插。今夜的黎素特别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男人让他清朝涌动,欲仙欲死,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坏了的时候,一股滚烫浓稠的液射在了他的身体深处。
阿东摸了他的肚子,道:
“我的种子要在里面发芽了。”
第75章
黎素今晚累坏了,他躺在床里侧,连手指头都动不了。阿东就在他身边,稍稍侧身,从床上捡起了一片翠绿的树叶。不知道它粘在谁的衣裳上,掉落在床笫间,见证了他们方才销魂蚀骨的一段欢好。
阿东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夹住树叶,放在唇边。他的嘴唇很薄,无论甚么时候,看上去都十分淡漠,冷情冷性,黎素想这样的人,大概是很难动情的。
阿东吹了一支曲子,黎素没有听过,他侧着头,细细地赏,曲调苍茫寂寥,他怔怔地听了半晌,才想到,或许这是捡到阿东之前,他就会了的。
“阿东,你还记得家乡的样子么?”黎素单手撑着头,翕动的睫毛上眼泪还没有干,他的脸上红晕未消,声音也十分沙哑。
阿东停了下来,他想了想,道:
“家乡在塞外,牛羊成群,蓝天绿水。”
黎素是在死人堆里发现了这个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他当时瑟瑟发抖,却一言不发。说实话,阿东的沉默寡言一直让黎素弄不明白这个孩子到底在想些甚么,就算现在,他还是不懂。
不过黎素自认并没有给过阿东多少温情,他并不指望阿东回报。他捡到这个孩子的第一天,就告诉他,救他不是出于善心,只不过这孩子天生练武的好材料,从今往后,他的命就是黎素的了,他要为望川宫卖命。阿东对他,最开始是徒弟对师父的崇拜,在望川宫呆久了,才知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师徒情分可言,黎素与他,只有主仆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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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了你这个年纪,若不是进了望川宫,又该如何呢?”
黎素抢了阿东手上的树叶,放在唇边,本是要吹出个调调来的,谁知不伦不类,亏了是阿东,要换了个人,必定笑他。
“如果还在家乡,阿东大概要娶妻生子,与牛羊为伴了。”
黎素想起塞外的风俗,不禁背过身去。阿东在外族人当中,算是长相十分英俊的,大概会有许多姑娘倒贴上来,这个年纪,他自己也应当有喜欢的姑娘了。
黎素自始至终,对于这一段肉体交欢,从没问过阿东的想法。他忽然之间有了悲从中来的感觉,大概是极致快活之后的落寞,对比竟十分强烈。
阿东正用手指缓缓为他梳理乌发,指尖顺着头顶一路向下,延至颈背、腰臀,细腻至极,却没有发现,黎素眼角滑下一颗泪来。
直等到夜风把泪吹干了,他才转过身来,又恢复了一贯的轻佻放荡,他侧躺着,单手撑住头,另一只手摸到阿东胸前,道:“如果有机会,我会跟宫主讲,让他放你回到塞外,到时候你便可以随心所欲过你想过的生活,娶个喜欢的姑娘,生一堆孩子,再也不必回来。”黎素说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他不常发善心,但是却言出必行。阿东今晚异常的热情让他餍足之余,却被更巨大的失望和伤心包围,他也在反省纠正,是时候结束这一段无谓的纠缠了,自他开始,由他了断,黎素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的心冷得很快。
黎素将视线从阿东身上回来,重新躺下,他嘴角犹带了笑意,温柔道:“阿东,给我唱一首你家乡的曲子,我要睡了。”
阿东挑了一支安静寂寥的歌,唱到了黎素的心里去,他在低沉悦耳的歌声中回想了与阿东一同度过的这段时日,想来想去,千回百转,最后还是想到了床上。阿东从一开始,对他便是委婉相拒的,偏他把软玉套当做情趣,不知这是对方不愿肌肤相贴的幌子,千方百计勾引,却不如今日一袭女装让他神魂颠倒,畅快淋漓,黎素大致也能猜出阿东为何每每要遮了他的眼,他从不让他看,也真难为他,这头要与个白屁股厮磨,那边却不想到,这屁股前面,还有根他也有的东西,不知道要有多扫兴。
黎素虽然心中酸涩,却不曾怨憎阿东半分,自己种下的苦果,必得自己尝了。若论起倒霉受害,说不定阿东平白要去操个男人,事前不知下了多大决心,事后也要留下半生阴影。
他这么想着,在阿东的浅吟低唱中,虽然神智渐渐昏沉,将要睡过去,脑中有件事却十分清晰,这大概是阿东与他同床共枕的最后一晚了。
第76章
半夜黎素做了噩梦,醒来一次,还与平常一样,口中低声唤了“阿东”,伸手便要去推身边人,却扑了个空,床上没有别人,他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已然冷了许久,没有一丝热度。黎素当下便明白了,自己擦了头上的冷汗,披好了衣裳,下床来倒水喝。
他向来睡得沉,醒来总是天光大亮,若第二日有任务,阿东便会一早叫醒他。所以阿东事后有没有陪他过夜,他自己也不大知道。或许总像今天这样,趁他睡熟后便离开了。
初夏山上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又开了窗,他坐了片刻,有些受不住,便又躺回了床上,用薄被将自己裹好,期待一夜无梦,就此睡过去。
次日早晨,宋婶端了梳洗的热水进来,黎素正穿戴整齐,伸手去接,宋婶绕过他,将盆放在小桌上:“这盆可重了,水也是烫的,你当心。”
黎素微笑点头,宋婶又道:
“你男人不在?”
黎素知道白家村的人警惕,更何况他们是外人,若在山上乱走,难不被怀疑,便指了指附近果林,宋婶笑道:“村上的果子又大又好,甜得很,你们多摘些带走,路上解渴。”
黎素摆手笑了笑,宋婶又道:
“行了,你有了肚子,还是多休息。男人也就那回事,有时候不讲理,你可别傻得次次顺着他,苦了自己。”
黎素知道她说的是昨晚的事,想来动静太大,扰人清净了,难得竟红了一张脸,无奈他扮了个哑女身份,不能解释,只得听着。
“待会儿等你男人来了,我就让人带你们去给望川少爷上柱香。”
正说着话,阿东回来了,见黎素正在洗漱,捉了他的手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天才亮。”说着,接过布巾,一点点给他擦脸。
黎素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对着宋婶一笑,宋婶便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说是待会儿便带人领着他们去坟上烧香祭拜。
阿东还真摘了几个果子,桌上还放了一碗红豆小米粥,宋婶笑道:“小姐,你家姑爷真是有心,这是借了村东头二叔家的小灶做的罢?”说完,便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黎素洗完脸,坐下喝粥,喝到碗底,嘴角沾了一颗小红豆,他自己浑然不觉,阿东见了,手靠过去,拇指碰到他唇边,刚要轻轻摩挲,黎素却偏了头,将碗递给他,自己出了门,蹲在井边,提了一桶水上来,又将脸洗了一遍,若有似无地,阿东碰过的地方,他好像刻意多洗了几个来回。
阿东站在黎素身后,旭日初升,他逆光而立,阿北从侧屋出来,只觉得大哥周身光芒耀眼,反倒使他面目模糊起来,没有人注意到阿东的眼神。
上山的路荆棘密布,白家村在半山腰,登到山顶还是颇些工夫的。
众人到了坟上,烧了些纸钱,黎素往地上浇了御酒,默然不语。
白望川的墓碑十分简单,只刻了他的名字,生辰八字,却连父母兄弟的名讳也没有,周围满目疮痍,显然平日并没有甚么人过来打理。
带着他们上山的大汉,手中特意握了把镰刀,黎素以为他会些功夫,镰刀是兵器,用来防身,却没想到坟前那条小路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大汉用镰刀迅速将草割了,领他们进去。
黎素不能开口,阿东替他问了:
“为何二公子的坟冢这样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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