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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子,从未许过任何人。”
越说竟是越娇羞了,清秀的脸庞红润俏丽。
褚辰闻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似乎没有听清楚,只淡淡道:“你过来。”
男人的嗓音似罂粟般,叫人痴迷沉落。
锦娘捏着帕子靠近了褚辰,离他一步远时站定,她脸上还是蒙着白纱的,那双眼实在太像了,叫褚辰移不开眼,他伸手触碰到了她的眼角,触感细致,却远比不上那人的。
那人就是一个小骗子!骗了他的全部也就罢了,竟然叫他中途知道了真相!
他看着屋内的沙漏,若有所思,闭了闭眼,起身出屋。
锦娘诧异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旁的男子但凡见过她的,都是垂涎三尺,她也是抵死不从,才勉强保到今日的清白,可褚辰为何赎了她,又不要她?
“爷.....”她走了几步,温柔的唤了声。
此时,褚辰已经出了屋子,唯有一阵疾风杂夹着雪吹了进来,顿时满室的冰寒。
这厢,若素回了二楼寝房,她去意已决,将写好的休书小心的装入信封,就想着尽快让褚辰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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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一别两款,也省的对他牵挂不舍,眼下心里头那股堵闷叫她寝食难安。
胸口想被什么闷住,堵闷的叫人几欲窒息。
她独自下了楼,几步就到了一楼书房的门外,里头还是漆黑一片,又见王璞和墨殇眼神游离,根本不敢看她,就猜出是个什么光景了。
那人此刻,怕是正在温柔乡里吧。
鼻头一酸,竟忍不住想哭,可就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仅剩的尊严依旧支配着她的行动,挺直了腰杆,绝艳的脸上是不削一顾的神态:“明日一早,把这封信给你们家主子。”
以他那.....起码要到清晨才会回来吧!
不知为何,她愤愤的想到那上面去了。
如此以来心中更是酸楚无边。
她将信封交到了王璞手上,转身就走,就看见褚辰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后几步远处,大雪落在了他宽硕的肩头,被红绉纱灯笼照的有些恍惚的神色,宛若他刚从画里走出,眉间存了明显的倦痕

和美人缠/绵,是够他累的!
若素移开视线,迈着莲花步往游廊另一头走去,姿势倩然,是无视一切的高贵和洒脱。
褚辰没有制止她,深吸了一口气,更没有解释什么。见她这般态度,真想把她捉过来,让她好生看看自己与锦娘‘情投意合’,叫她也知道何为心伤,他又想将她摁在床榻上,弄得她求饶为止

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步入书房,只道:“拿来!”口气生硬。
王璞一愣,几息后才明白主子是在要他手中的信笺,还没来得及递上去,就被褚辰一手扯去。
书房被关上,褚辰吹了火折子,亲自点燃了两只蜡烛,他将信封扔在桌案上,盯着看了好一会,终究还是拿起摘了开,原本以为可以平复的古怪心绪能得以稍缓,可看到澄心纸上那娟秀的‘休
书’二字时,他压制了一天一夜的怒火和憋屈瞬间袭来,一掌垂在了博古架上,群书纷落,书架哗然而崩。
外面的王璞和墨殇已经能断定,主子和大奶奶之间定是闹出不小的变扭了。
“呵呵....休书?还是她休我!”褚辰立在桌案边,一目十行看清若素所写之后,咬牙切齿的低语道,声音虽低,却透着浓浓的怒意。
他一把扭着信纸,撕的粉碎。
看着案台上的烛火,一字一句自言道:“乔若素!你以为你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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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雪封了小径和甬道,侯府的粗使下人一早就起来铲雪。
若素没怎么睡,叫巧云归置了一些随身要用的东西和一箱子银票地契打算离开,巧云却沉着脸道:“小姐...姑爷他....他禁了您的足,说是没他的允许,谁也不得放您出去!”
什么?
他究竟想怎样?
难道还指望她将这具身子还给白若素不成?!
若素眼下已然没什么理智,昨夜甚至还梦见褚辰和美人交/缠的画面,人在妒意四溢的状况下很难保持一颗沉静之心。
她知道褚辰是她的毒,她必须远离他才能戒掉,否则不排斥引火**的下场。
如此一想,更是不顾后果,她开了门扇,外面果然守着人已经换成了墨殇,而非东来和东去,也不知道褚辰到底是怎么惩戒他二人的,若素自那日从普陀寺回来,再也没看见过他们。
“小姐!您不能出去啊。”巧云唤道,她生怕若素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真惹恼了褚辰绝无好处。
若素刚迈出一步,墨殇长腿一摆,挡住了她,却保持着一丈之远,低着头看着那双尺寸绣花鞋,丝毫不退让。
好一个褚辰!
知道府上的丫鬟婢女根本挡不住她的手段,就特意安排了墨殇!
若素只得退回屋内,墨殇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这种人的秉性了,就算杀了他,说不让就是不会让路。
这厢,褚辰从青楼赎了一美貌女子回府的消息在侯府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替新进门的大奶奶抱不平,也有人觉得这事实属正常。
“有了大奶奶这等的绝色,大公子竟也能看得上寻常女子。”
“那女子可不寻常,听说是秦满楼的花魁呢,前阵子礼部右侍郎家的公子还险些为了她休了家中正室,被御史参了一本,才歇事。”
“大公子也没说个名话,到底是抬了姨娘,还是玩一阵子就送出去?”
“以大奶奶的性子,还不把人给毒死!”
“不得了啊,不得了,大奶奶可是毒门一绝呢!”
东院内,侯夫人听了消息,怒气腾升,她平生最瞧不起狐媚之女,若素虽长的艳,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还师承名医,倒也就罢了。
那锦娘又算个什么事啊。
“来人,请大公子过来一趟!把祖宗规矩都给抛到脑后了么!”侯夫人想起那娇滴滴的长媳,竟然心里偏向了她。
乔若云也在屋内,她心情复杂,一来若素的遭遇让她觉得大快人心,可褚辰弄了个女人进来,这又让她着实不悦。
花嬷嬷劝慰道:“夫人,大公子他上朝去了,您先消消气,这人不是还没名分嘛,到时候给点银子打发出去就是了。”
她知道侯夫人的忧虑,接着道:“老奴听说,大公子昨夜并未让那女子侍寝,只待了片刻就出来了。”
像锦娘这样的身份的女子是不能生下褚家子嗣的,否则只能给门楣抹黑。
侯夫人喝了口洛神花茶润润喉,就想起了长媳的好处,便问:“那丫头现在可好?”那狡黠的性子,还不得把那些狐媚子给整死?侯夫人一点都不担心若素会吃亏,就是有些气褚辰。
花嬷嬷如实道:“大公子他....禁了大奶奶的足!”
什么!
侯夫人纳罕,不是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么?怎么说禁就禁了?
第297章人心惶
小阁位于一处独力的院子,阁内除了墨殇之外,院门处也有护院守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也不得入内。(gg do n)
等于是‘画地为牢’了。
这是防她,防的有多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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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认定她就是手段玩虐的骗子,所以才这般严守吧?
黄昏十分,天色渐暗,侯府的丫鬟开始陆续点燃了灯笼。
若素坐在临窗大炕上,透过窗棂望着窗外苍天的梧桐,神情木然。
巧云从小厨房端了一些她爱吃的点心过来,心疼道:“小姐,您好歹吃些东西呀,姑爷从宫里回来,说不定就来看您了。”
若素未应声,眼神出奇的平静。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不一会功夫银春就走了进来,急促道:“大奶奶,主子让奴婢们伺候您下阁。”说着,她就走到碧纱橱,归置着一些若素常穿的衣裳和用品。
若素回了支着下巴的手,她站在二楼,居高临下能看见院外的火光丛影,仆从正匆匆忙忙搬运着东西。
这是要.....逃难?
“你们家主子可还说了旁的?”比方说休书已经给他了,到底何时放人?
银春忙碌一团,显得慌张:“主子还没回来了,是王侍卫通知的。”
半柱香后,若素身上裹着披风,怀里还抱着一只套着蜀锦的小巧暖炉,徐徐下阁,她被丫鬟护院簇拥着来到影壁,就有马车在等着了。
一般闺中女眷断不会由护院陪同,若素的阵势叫有些人大为惊叹。
锦娘就在她后面,看着她高挑曼妙,却也纤细的身段出了一回神,若素在苍茫的光线下也像是被晨曦包裹住的雪莲,将开欲开,却是最为妖冶美艳时,是不可方物的存在。褚辰昨夜没有让锦娘
侍寝,这已经让她很不安,看见正经大奶奶这般高洁雅致,更是有些心慌。
她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府上的人也只唤她一声‘锦姑娘’,换言之,就是没有任何名分的女子。
若素侧身之余,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未留意,由丫鬟搀扶着踏入华盖宝马香车。
除了带上了些衣裳香膏之类的,她让巧云悄悄将藏了银票和地契的宝箱也带上了。
万一这一趟回不来了,总得找出路。
这一点,文天佑说的没错,她向来不会让自己无路可退!
大雪封天,路况并不是很好,马车行驶缓慢,又加之天黑路滑,直至后半夜才在一处田庄停下。
若素下马车时,又感觉到锦娘在看着她。
此番夜行无疑是避难,他褚辰竟然连个青楼女子也要带上!还真是够‘痴情’的!
若素心里头窝着火,很是奇怪,原来因欺骗了褚辰而产生的愧疚也没那么浓烈了,她是长房长媳,所住的屋子和侯夫人是一个等级,其他女眷就没那么幸运了,田庄的房舍和镇北侯府的琉璃朱
瓦实在是没有任何可比性。
故而,锦娘的屋子就更加简陋朴实。
眼看就要到五更天,侯夫人养尊处优惯了,田庄的仆从早就烧好了地龙,伺候着她就寝。
侯夫人想了想还是让人把若素也叫了过来,想想今日瞧见儿媳孤落清冷的小模样,心里头也怪心疼,愣是叫她歇一处。
“母亲,您怎么还不睡?”若素见侯夫人穿戴整齐,坐在炕上拨弄着念珠。
侯夫人叹了口气,许是累了,语气特别轻柔:“你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今晚举家出府是为何事?”
她观察着若素的脸色,见没什么情绪波动,欣慰的叹道:倒是个有胆识的,不愧是我镇北侯府的长媳。这一点乔若云是半点也赶不上,今个儿还想着要回乔家避风头!
侯夫人又道:“眼下正是成败的关键,我儿.....褚辰他七岁去卫所历练,十岁起就担负了家中庶务,少年的解元,没几年又中了状元,我记得那年侯爷被鞑子围困,先皇迟迟未下令救援,他
就亲自带着家中护院赶往大同,那一去啊,就是三年.....回来时浑身的是伤。”
说着,侯夫人破天荒的拉起了儿媳的手,这小手握在手里,触感极好,柔弱无骨,还泛着清香,难怪长子总爱牵着她。
“夫妻间哪有隔夜仇?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就把那女子发卖了,你心里莫要添堵。”侯夫人难得语重心长:“褚辰这些年也不容易。”侯夫人唤褚辰的名字习惯了,多年来一直直呼其名。
若素微微动容,世家中,哪有婆母不想让后院开枝散叶的?褚纪不是也有妾室么?可侯夫人竟然还站在她这边,想让褚辰洁身自好。
她笑了笑,突然觉得侯夫人周身笼罩着慈母的光环,这让若素大有好感:“母亲....儿媳省得了。”
可惜啊,他褚辰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并非是她。
她自己从头到尾也不过是个替代品。
隔夜仇么?
她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仇。
有的也不过是冷淡,漠视,也或许有鄙夷吧。
屋里头点了安神香,若素几夜未睡好,眼下又离开了与褚辰成亲的新房,看不到他冷绝的脸,她便睡的特别踏实。
第二日醒来时,面色红润,娇若海棠。
脸上更无惊惧之色,有的只有泰然,贤雅和清风自来的安心处之。
相比而言,乔若云和褚兰,褚纯两姐妹就一夜的殚竭虑,至于魏茗香和锦娘,她二人碍于身份,只能住在后罩房,连前厅都不得踏足,不过眼下情况也不太好。
京城里传言肆起,失踪多年的大皇子领兵返京,眼看就要杀进皇城了,江山易主,她们就成了罪妇,轻则发配军/妓,重则脑袋落地。
谁能不怕!
也就那没心没肺的大奶奶才能想得开,小小年纪,亲眼看着夫君带了新人回来,竟不哭也不闹。
若素陪着侯夫人用了早膳,就在田庄子里四处转了转,这庄子很大,有好几处三进的院子,甬道上虽铺了青砖,可没走一会,鞋面就被雪水浸湿了,墨殇一直在她身后几步远处,他看见那双荷
花色绣鞋被浸湿后,颜色加深,皱了皱眉,欲要阻止,却还是什么没做,只是紧跟着,寸步不离,这是主子交代过的,大奶奶机智过人,生怕一个不留神,人就不见了。
日头出来了。
照的满目璀璨。
若素发现田庄看上去唯一特点就是广,大。
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多处机关和影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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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出去实在不容易。
她走了许久,尚未找到任何出口,墨殇知道她的心思,抿了抿唇,仍旧低着头,只是‘盯’的更紧了些。
晌午过后,褚辰仍旧没有露面,京城的消息也没法及时传过来,整座田庄皆是人心惶惶。
到了下午,屋檐下开始结了冰锥,一阵悠远的琵琶声传来,透着入骨的幽怨,声声挠人心扉,让人听之不伤感动情。
众人眸色一怔,就想起了褚辰带回来的那个青楼女子。
这时,侯夫人等人在前厅打麻将,她本想宽慰几句,就听若素冷冷道:“糊涂,是嫌咱们侯府躲的还不够远,她是想把旁人都招过来?”
众女卷闻言,面色惊诧!
说的没错!
眼下能低调就得低调,保不准京城那头已经将矛头对准了她们,捉住了褚家女眷,镇北侯和褚辰就是瓮中之鳖了。
侯夫人脸色一变,厉声道:“没脸没皮的东西,以为这里是她秦满楼呢!来人,给我把人关起来,砸了她的琵琶!”
若素没想到侯夫人竟是这般雷厉风行的婆母,她无心针对锦娘,只不过说了一句常理之话。
很快,锦娘被粗使的婆子关进了柴房,私底下又有仆从开始议论。
“大奶奶是个厉害的角儿,瞧瞧人家,一句话就让夫人拾了大公子的美/姬。”
“可不是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招就是快,恨,准。”
在田庄躲难的日子乏善可陈,若素有意无意的在墨殇面前打听了京城的消息,还特意拿了笔纸让他去些。
可墨殇就是个硬石头,只字不‘写’。
第五日的清晨,田庄的积雪也消融的差不多了,紫竹林里有野兔出没,若素借着打野物的借口,将墨殇引到暗处,就道:“你说也成,那我问你什么话,你点头或摇头就成了。”
墨殇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眼前有抹奇艳从他眼底飘过,他忙又低下了头,不敢与若素对视,遂点了点头。
经不住她几日坚持不懈的追问,眼下他只得妥协。
若素见他已服软,抓了机会,就问道:“侯府这次当真有危机?”
墨殇点头。
若素知道墨殇警惕性很高,他性子沉默,就越是提防,于是,她就先问了一个浅显的问题,一个众人皆知的问题。
接着又道:“你们主子...他可有危险?”终究还是在意他的,褚辰让侯府搬空,是拿出了什么样的心态了?她不敢想,她虽想着和离了,可到底还不想让他出事。
归根到底,总觉得一开始是她骗了他。
墨殇顿了顿,再度点头。
若素心一紧,任由竹林深处吹来的冷风拂着她披风上的白色绒毛,好半晌才低低道:“这座庄子有出口么?”大门进来时已被封死,断是出不去的。
墨殇赫然抬头,就看见狡黠如漫山野蔷薇的大奶奶眼眶微红。
她说出这样的话,做了这样的决定,也是拿出了万般不舍。
第298章一换一
有风拂面来,墨殇的神色从一瞬间的惊艳,不解,困惑,再到惊惧,他猛然低下了头,恭敬以待。
若素从他漆黑的眸子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猛然转过脸就看见褚辰笔挺的立在她身后,伟岸如松。
他皱眉看着她,似不善
“你先下去!”他冷声道。
墨殇随即黑袍飘动,少倾就不见了踪迹。
若素转过脸,提步就走,却被褚辰一把捏住了手腕:“想走?还想走到哪里去?嗯?”
她被他强行又掰了过来,正对着他满目薄怒的脸。
这是褚辰自那日起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质问她去哪儿?他都领了新人进门了,还问她要去哪里?
全京城喜欢他的女子不知凡几,他勾勾手指头,就不乏美人送怀,自己也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不良之人,她拿什么去高攀他?
若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胸口堵闷难言,撇开视线,强留着最后的尊严。
“不说话?是想找文天佑是吧?”褚辰见她面容娇艳,似剥了壳的鲜蛋,根本就不像是逃难在外,他这几日备受煎熬,她却过得这般滋润清闲,还带着墨殇来打野兔?想起那封休书更是不法不
可控制的手颤。
如此这般,一股恼意涌了上来:“好!我成全你,正好借你同文天佑谈个条件!”
若素被他拉扯的手腕疼,他步子又大,她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已经无暇顾及褚辰话里的意思,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反正她在他面前也已经尽数去了伪装,不再是白若素了。
若素万万没想到,褚辰当真将她带了出来,却连给她叫上丫鬟的机会就没给,就直接拎进了马车,她差点就栽了进去,幸而及时扶住了侧壁。
墨殇想说些什么,他时隔多年,头一次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跟着骑上马,随着马车后面前行。
褚辰随后也踏上马车,若素坐定后就看见他和自己隔得远远的,闭着眼浓眉紧锁,周身是叫人无法靠近的冰寒。
直到这时,她才在脑中回旋刚才褚辰的话。
“好!我成全你,正好借你同文天佑谈个条件!”
他要拿她去和文天佑谈条件?
呵呵真是好笑至极,他也未太高估她了,她哪里还有什么价值。
那人上辈子也未曾疼惜过她。
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自己的东西成为了别人的,他当然要想法设法去破坏。
马车里静的诡异,唯有外头车轮的滚动和从斜照进来的日光预示着一切非梦境。
若素往角落挪了挪,方才肩膀撞在了侧壁上,眼下一动就疼的紧,她咬了咬牙,一声也不吭。
男子的情义果真是去如朝露,了若无痕。
宠你时是一番光景,弃你时又是一场凄楚。
若素心里明白褚辰口中所说的‘交易’是何意,文天佑许是手里头握着他要想的东西吧。
马车行驶的很快,她几次险些撞倒,褚辰全程闭着眼,心乱如麻,哪怕她再求他一次,仅此一次,他就能心软了。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447
那日他带了锦娘进门,她竟然未言一语!
想到这里,心口像是无端被人撕裂,饶是几次听见若素的动静,却还是袖手旁观。
明明是她诓骗了自己在先,现在就连句恳求原谅的话都不愿说,她是不是还念及着文天佑?
这二人此前定是情深似海,否则她死后,文天佑又岂会大周章扶了她的灵位做正妻!
一想到文家祠堂里还供奉着若素的牌位,褚辰几欲当场怒,恨不得掐着她脖子,逼她说自己与文天佑毫无干系。
可最后,沉默无边的沉默。
一炷香后,马车停下,若素被褚辰粗鲁的拉下马车时,现这是一处悬崖峭壁,这头应该是褚辰的人,若素看见了几张眼熟的面孔,其中还有王璞。
而悬崖处,可见一队锦衣卫的人马,文天佑就在其列,手里抱着个明黄色的襁褓。
那孩啼之声断断续续,似哭了良久。
乔若惜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满目含泪:“褚辰,你一定要救救我儿,他是先帝唯一的骨肉了呀。”
乔魏孟也在一旁,他神色凝肃,看见若素后,更是像有什么心思,扶起了乔若惜,劝道:“二妹莫担心,文大人受先帝之托,虽然新帝已崩,他断不会拿十四皇子去陪葬。”
这些话伴着山风钻入若素耳内。
她有些慎重的看了一眼褚辰的侧颜,好生果决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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