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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若素梳了妇人髻,饶是她再怎么解释,也无人听她的,皆是从了文天佑的命令,唤她夫人。
她所居的院落中除了碗口粗细的海棠之外,兰花也是一个特色,回廊下还挂着几只盆栽,翠绿的纸条挂了下来,极为养眼。
“夫人,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主子叫前厅备了午膳,就等着夫人您呢。”身边的丫鬟道。
若素也正需洗个澡,这些天,文天佑不要命的赶路,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急?
她猜,大概是褚辰的人追的也急吧。
褚辰褚辰也不知何时能够不再因他而备受困扰,这几日总是会想他,想的久了,眼睛就不争气了。
若素除了帷帽,刺眼的光线自屋檐处的琉璃瓦上折射了过来,她抬手遮眼,望了望远处的日光。
不管失了谁,这日头总归是不变的。
想必京城也是旭日高照吧,想必不久后镇北侯府的大奶奶也要换人了,想必从古到今女儿家终不过是附庸品。
他不喜欢你,他不曾喜欢你!
心里默念一句,她甚至在用这个借口劝服自己。
他不喜欢你,你还念及着他作何?!
若素洗过澡踏出屋子时,就见文天佑站在一棵半开的海棠树下,他面对着屋子,见她一出来,就迎面笑了笑,清朗且温润。
这个人变化倒挺大。
“还习惯么?府上的下人,你可以随意使唤,有哪里不适应的地方就跟我提出来。”他阔步走来,长袍下摆随风而动。
身上的绣春刀还是随身佩戴。
又或者,这个人也没有任何变化。
若素走在他前头,文天佑有意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裙摆的飘动也是格外赏心悦目。
二人在前厅吃了午饭,其间,文天佑恪守礼节,这些日子也是从未逾越雷池半步。饭后若素就想回院子里接着研制解药,她对这些格外好胜,非要成功不可,文天佑不想让她走,就提起了她可
能会感兴趣的话题。
“你所需的药材,我都叫人送过来了,你确定能研制出解药?”
若素面上浅笑,这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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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了同样的话来。
他刻意保持着温和亲切,她看的出来。
若素点了点头,想起了文天佑今早命人烧掉的榜文,就问他:“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那种毒虽没有瘟疫来的凶猛,却也会传播,我担心这背后定有人在谋划着什么。”
继母还在京城,腹中还怀着白家的骨肉,若素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早就将白启山和白灵视为父母了。
文天佑目光倏然看向外头,有意无意道:“天也快热了,你今日先歇着,明个儿一早我带你去成衣铺子定做几身衣裳,临时购置的总归不合身。”
他又看了看若素的细腰,再往上是隆起的雪峰,更加衬得身形曼妙媚艳。
他喜欢她,当然不排除想和她更加亲近,喜欢到了一定程度,总是会想到那个方面,他又是个气血方刚的男子,曾今的文府也是内院空置,眼下他自控的很是煎熬。
若素见他答非所问,更是起疑:“真的出事了?”
文天佑突然起身,温和的面色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僵持:“能有何事!你莫要多想了,我还有事,有空再回来看你!”
他走的很急,也很突兀。
若素在府上四处转了转,看似寻常的富家人家的府邸,却是暗藏玄机,她现就连家丁和守门的小厮的身形也格外矫健,手上有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一看就是练家子。
想出去是太可能,若素只能返回自己的院中,细细研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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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文天佑换了身纯白亚麻提花夏布长袍,薄薄的衣料衬出了他胸前的结实的肌肉,他俊朗儒雅,可配上腰上的长刀就有些怪异的凶煞。
他用过早膳就在院外等着若素了。
可能因为昨日午膳不欢而散,这人倒是再也没来看她。
二人乘坐同一辆马车,不一会就到了市集,若素估摸了一下,猜想她所住的地方离闹市大约也才一炷香的时辰。
马车停下,外头的女婢轻唤了声:“主子,夫人,咱们到了。”
若素正要起身下去,文天佑伸臂一把又将她摁了回去,他则倾了过来,若素只觉车厢内一下暗沉了一去。
他的脸离她特别近,近到若素能看见他眸中的影子,她微叹气:“你又是作何?”
这人情绪波动一贯很大。
文天佑嗅着她身上的香甜,薄唇启了又闭,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放开她,径直下了马车。
他总觉得若素虽在他身边,可她的心却留在了京城。
他要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有什么用!
再多憋屈,还是忍了。
若素由婢女扶着下了马车,一得了机会,就四处看了看,此处虽是闹事,到底比不上京城的繁华。
面前是一家成衣铺子,若素迈上台阶,总感觉背后有什么异样,她再转过脸却只能看见熙熙攘攘的行人,再无其他。
成衣铺子的伙计见进来的男女皆是容色绝等,气质矜贵,忙招呼了起来:“公子是带夫人定制衣裳来着?”
夫人?
文天佑突然笑了,心情大好,对那伙计道:“嗯!把你们铺子里上好的料子都搬出来,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须臾,若素就被他拉着选了几匹素色的缎子轻纱,可是文天佑还不满意,又亲自给她挑了几匹颜色艳丽的布,吩咐店家按着今年风靡的款式去做,三日后就要来取。
成衣铺子对面是一家茶肆,一身着黑袍,带着帷帽的男子轻轻抬头望铺子里看了看,他唇色干燥,继而又喝了几口茶。
终于让他寻到了
第313章心郁结
墨殇走到哪里都是来去无踪,他极少会停下来,寻一处茶肆品壶茶水。.
他一身黑色长袍,腰挂利剑,很快就吸引了其他茶客的注意。
墨殇警觉性很高,扔下一块碎银子,起身就走,小二见势忙上前,拿着银子在手上掂量一二:“客官!银子还没找您呢!”他朝着外头张望一番,龇着牙将银子塞进了怀里。
有离开的茶客离席后,往街市上四处一看,再无黑袍的影子。
“啧啧最近正是怪了,太原城接二连三的来些怪人。”那人叹了声,晃着脑袋远去。
这厢,若素和文天佑回到府邸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挑选过布匹,她又被领着去逛了一会花市,文天佑派人查过她和褚辰,知道褚辰就常带她去这些地方。
他以为,她会喜欢。
回府后,丫鬟们忙着搬运花盆,尽数移到了她所居的院落中,大有百花争艳之景。
文天佑心情大好,亲自来到院中,尾随着若素身后,悄无声息就入了内室。
他这人轻功极佳,走路时本无声响,若素一个侧身,正要去够黄花梨木屏风上的披帛,一个不注意就踩在他脚上,人也差点跌倒。
以文天佑的伸手本也可以避让,却是堪堪受了她一脚,他长臂伸出,仿佛很是顺其自然握住了她的细腰。
掌心处可以感受到那里柔弱无骨的触感,甚至还有她的体温。
文天佑低垂着眼眸看着若素,薄唇微启:“我今晚留下可好?”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征求意见,可深处的意思叫人无法忽略他的执意而为。
他的意图已是昭然若揭。
若素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披帛也不拿了,接连后退两步,面上却镇定道:“你这是作何?我非你劫来的妇人,说怎样就怎样!那些事都让它过去吧,你放了我不好么?”
这已经不是头一次明确拒绝文天佑。
二人之间的这份疏离至始至终就从未消磨过。
男人俊脸骤然阴沉,若素可以看清他刮的十分干净的腮帮子鼓了鼓,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激动他。
文天佑上前一步,有向若素逼压的趋势,却没有再靠近,真要是眼下就吓坏了她,他定是不好成事:“我已经给足了你时间适应,就今晚,你没的选!”
他吐出这几个字,再度站直身子,欲要离开之际,伸手替她将披帛拿了下来:“今日也是逛累了,你先歇着,我晚上过来看你。”
若素没有接住披帛,文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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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亲自给她披在身上,这才闷声离去。
他这一走,若素就显得烦躁起来,饶是她怎么镇定,也终究是个女子,面对这种情况,那里泰然处之的道理。
身边的婢女看守的严紧,她根本无处可逃,有时候都会怨恨这具身子的软弱无能。
昏黄十分,院里下了一场花雨,春风肆起,吹的满地殇。
若素将近半月来理出来的解药配方一一整理好誊抄在小纸上,塞进了荷包内,如果今晚当真逃不过,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她猜,文天佑不会杀了她。
院里的丫鬟开始布置晚膳,许是文天佑交代下去的,众婢女格外上心,就连花厅里用膳的菊瓣翡翠茶盅也换上了一套全新的。
这座院子里还有前檐抱厦三间,视野极大,加之晚风来得急,吹的满目花瓣纷飞。
若素的心,越浮躁。
她也是寻常女子,论体力才智,只怕都不是文天佑的对手,他如果强行要与她同寝,她是半点也阻拦不得。
到时候,只怕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了。
这时,院中的丫鬟突然倒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两个瞬间急呼‘哎呀’了一声,便就迅到底,整个过程也不过几息之间,断不会引起院外影卫的注意。
若素拎着裙摆,大步步入院中,抬头望着四方天,除了稀零的花雨,再无其他。
“你是谁?出来!我有话同你说!”就算她是凡夫俗子,也看的出来暗中有人使了手段,才会致众丫鬟昏睡了过去。
身后一阵疾风,紧接着若素急转身,眼角的黑影让她在片刻后才看清墨殇的脸。
青俊,好看,但却消瘦了不少,显得五官更为深邃。
自那日一别,她就再也没有在侯府见到过他,救命之恩还欠着,若素对墨殇存了几分感激。
多日来的积郁稍见平缓,她笑了一笑道:“是你!你是来寻我的?是你主子吩咐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墨殇点了点头,似乎早有准备,伸出掌心给若素一看,上面写着三个隶书小字:“跟我走。”
眼下不走也不成了,先远离了文天佑再说。
若素此刻又一次深刻领悟,女子太好看了未必是好事。
如果她这张脸粗鄙丑陋,文天佑就算知道她是谁,也不会抓着不放的吧。
“好,我先跟你出去。”若素捏了捏荷包里的配方,这些东西还是要送到京城去为妥,最好能有个太医帮她看看,若是能派上用场,就是修了功德了。
男女授受不亲,若素和墨殇又等同于主仆,更是不能有肌肤之近,当初在崖底,若非中途被枯枝所堵,加之墨殇情急之下只能给她垫底,否则也断不会去靠近她。
他是一个非常克己之人,且忠心不二。
但凡主子不想看到的场面,他也绝不会去做。
若素却不以为意,就算让他驮着,只要能走出去,她也无所谓。
彻底放下了,仿佛任何曾今以为的在意的种种,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墨殇闻言,很快就从后背包袱里取了一条玄色披风出来,其实就算若素不答应跟他回去,他也会强行将她包裹好,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带回主子身边。
这样,他也能时常看到那双七寸绣花鞋了。
若素明白了墨殇的意思,配合着将披风裹在身上,见他弯下腰,就顺着爬了上去。
墨殇的体格很大,她趴在上面稳稳的,但也只是一会功夫,他一开始腾跃,若素就觉得没那么稳了。
加之,墨殇又是个断然不会去碰触她的人,她只能牢牢搂住他的脖颈,才不至于掉下来。
未及,再度落地,若素没想到院外还有人接应,她一出来就被几个女子簇拥上了马车,紧接着墨殇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若素刚定下神,就听见外头一阵沉闷的声音:“大奶奶出来了,我等这就杀进去!”
她撩开素色麻布车帘,却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远处厮杀之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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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几经辗转,似到了一处驿站,若素由丫鬟搀扶着下来时,人已经被巅的七荤八素,加之晚膳未用,整个人都不太神。
她进入驿站之前特地留意了一下门楣上的牌匾,可那上面的字还未来得及看,墨殇已然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人些一个个都在严防于她!
若素心中苦笑,她何德何能叫旁人如此‘忌惮’。
不过,眼下离开了文天佑,也正是远离墨殇的好时机,总之,她不能再回到侯府,不能再回到褚辰身边,更不能再做那个傀儡。
待入了客房,若素将墨殇也叫了进来,这虽有失礼节,可墨殇还是进去了,也随身带了几个丫鬟在身侧。
他非常谨慎。
若素无法,只得道:“我这里有样东西,望你能带回京城,交到太医院手里,就说是甄氏传人的配方,我猜京城外围生的命案,你也应该知道了,此事事关重大,太医院的人会酌情处理,至
于有没有解毒之效,我尚且不知,还得趁早试过才可。”
说完,她又道:“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墨殇一凛,她要银子作何?
他拧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似在思量。
若素同他算是共患难一场,这人于她而言,到底已经不是普通随从,如实说道:“我没想过回京。”
她不过是在赌一次,她隐约中察觉到了墨殇与旁人的不同。
当时,在金陵,他目睹文天佑的行径,不也没有向褚辰透露么?
也许,他会放了她。
几息后,墨殇果然让屋内的丫鬟退了出去,他仍旧离着若素好几步远,屋内的酥油灯灯芯燃的很高,火光明亮,照的他五官立挺且俊逸。
他不疾不徐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文书,又细细铺整递到若素的跟前,微垂着脸,恭敬非常。
若素诧异一刻,在看清上面的字迹时,心跳一滞。
褚辰染上了瘟疫?
那分明不是瘟疫?若是中毒,他怕是早就死了!
她虽存了几分疑虑,还是难忧心,这是她无法控制的,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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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就算明知那人不会出事,却总会往坏的方向去想。
“你主子他如今可好些了?”她声音很轻,轻的自己都听不清。
墨殇却听见了,他摇了摇头。
就算主子无碍,也得说有事,如此大奶奶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回去,墨殇也知道这诓骗,可他就是想让她回去,一想到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他就觉得十分不喜欢。
这下若素真的急了,音调猛增:“他真的出事了?”难道背后下毒之人是冲着褚辰?她这几日一直猜测会不会是叛贼之举,夺不下京都,就悔了京都!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驿站也是住不下来了,便命墨殇连夜赶路,一切等先回了京城再说。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向有抉择的她两度改变了主意。
墨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少女明媚,却也端庄非凡,是艳与静的结合,非常的好看。
小小年纪,心境却非同一般的沉着,倒也只有主子才能轻易左右得了她。
墨殇终究还是依了她的意,众人再度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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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从养心殿出来,小皇帝怕已是熬不过几日了,他并非真心要辅佐这个孩子,这也不过是用来支撑他所行大业的依据。
名正言顺才不会被世人非议。
小皇帝真若保不住,他手里头除却亲王的骨血,还有一个更为有说服力的人选。
乔若惜想留下他,今日竟没有控制住长久的孤寂和恐慌,玉手触及到了褚辰的广袖,他眼尖手快,拂袖挡去:“太后娘娘心安养,微臣自有它法。”
还能有什么法子!
汉白玉石阶被火光照亮,泛着盈盈微光。
乔若惜眸中带着怒,直直的盯着男人:“褚辰,你站住!”她又向他挨近,这个男人身上的雄性气息令得她很有安全感:“哀家已知表妹被文天佑所掳,就算她能回来,也不会是清白的身子,
只要你一句话,哀家定会尽力去帮你。”
她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
当朝太后帮着辅政大臣篡位,这已经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秘密了。
娇美的脸上是寻常女子不敢有的自信,乔若惜向来胆大,否则也不会在乔府时,就敢同朱鸿业苟且,后来更不会连淑妃也一并坑害了。
她对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又得不到的东西,都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有宫人轻步靠近,褚辰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自己人,遂更加对乔若惜不耐烦,他这些日子被情所困,若不是借助朝政分心,早就神崩溃。
他重活一世,都是为了那人,可老天竟让她再也无法重返人间,还让他喜欢上了另一个。
所有的一切安排似乎都被打乱。
他满心浮躁。
无法自制!
“太后请自重!微臣乃国之辅臣,最为期盼不过是皇上安康,社稷清明,赎微臣愚钝,实在不懂太后之意。”他攥紧了拳,乔若惜的话竟对他起了影响,她就算能回来,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人
了吧!
如此一想,心中郁结更是难解,甩开乔若惜即将搭上来的玉手,疾步而去。
那宫人也匆匆紧随。
走过漫长的宫道,宫人见褚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此事又是褚辰特意交代下去的,但凡有任何线索,便要即可禀报,他不敢怠慢了。
就小跑上前,恭敬道:“褚大人,您的飞鸽传书,是墨侍卫寄过来的。”
一听是墨殇传来的消息,褚辰脚步猛然一滞,那心头的怒火无处排解,本想放任不管的,那小女子对他身染瘟疫一事,不也是不闻不问么?半个多月下去,竟还没回来看看他!
褚辰觉得内心深受重创,他不会在意旁人对他的态度,可是若素却除外。
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甚至一句话就能让他大受影响。
褚辰还是接过信笺看了一眼。
信上说,人找到了,且已寻回,正在刚回京的路上。
褚辰第一反应就是命手底下人套了千里良驹,亲自去接,可下一刻,他又被自己的那份堵闷给憋住,强忍着就是不主动。
第314章尘归土
月朗星稀,夜风微凉。.
香炉里最后一小截香料化为灰烬时,褚辰猛然从东坡椅上跳起,撩了长袍,疾步迈向马房。
镇北侯府世代从武,单是马房就格外偌大,王璞没想到主子会突升念想,遂也紧跟其后。
“主子,时日尚早,大奶奶怕是没有五六日也赶不回来,您为何不在京中静等,眼下皇城离不了您!”他吐词慎重,万一小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又将是一场混乱。
褚辰所养的家臣和心腹,甚至蠢蠢欲动,相互暗示要说服他去坐上那个位置。
然,褚辰一直未曾表态,对此事一直只字不提。
马蹄声在寂寥的长街响起,褚辰扬着马鞭,急狂奔,心如插上了翅膀,怎么都困不住了。
行至城门,守城将领认得褚辰,忙上前恭敬道:“褚大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外头有流民徘徊,大人莫要被染上了瘟疫!”
这人心里嘀咕,前阵子褚辰身染瘟疫一事不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么?
眼下再看他,怎么都不像死里逃生之人,如果白若素当真能够医治此症,为何不设法解救黎民百姓?
是褚辰不准?还是另有内情?
这守城将领与褚纪曾是同窗好友,又都在北镇抚司任过职,褚纪被遣送至北疆一事,他也是心中有怨,武将就是武将,任何情绪都会摆在脸上。
“开门!”褚辰无视这等人的看法,长鞭至于身侧,千里马踱了几步,看似蓄势待。
褚辰独揽朝纲,侯府更是掌了半块虎符,守城将领只能开城让道,一阵马蹄嘶鸣之声破空而响,守城卫军唏嘘不已。
也不知是何等重大的事务,竟叫褚辰这般心急如焚。
第二日议政,文武百官依旧如往常上朝一样,分两侧徐徐迈入大殿。
小皇帝病危,辅政大臣离京,龙椅之上,珠帘之后,乔若惜身着华服,一人承受百官进谏,江西洪灾,京城周边的疫情,折子就如雪花片一样递了上来。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478
整三日,乔若惜未曾合眼。
坐在什么位置上,就要承担何等的重压。
下朝后,乔魏孟被皇太后召见入宫,年轻的千金之躯似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
乔魏孟落座,就见乔若惜挥退了宫内婢女和黄门,他多日未入宫,便问:“皇上近况如何?”
乔若惜依着贵妃椅,眼底泛着暗青,瞳孔的血丝让她看上去不太像一个刚过二十的女子,如今能让她信任的也只有褚辰和乔魏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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