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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侯夫人这是要放任的态度了,这几日褚北严在她身边也是软磨硬泡,加之家主的威严在,侯夫人也开始默认,但面对刘娉婷,她多多少少还存着愧疚。
女子对女子天生存着设身处地的态度,换作谁用了十年光景空等了一场,也没法坦然接受被‘摒弃’。虽说褚辰并不存在摒弃刘娉婷一说,二人本没有正经的定亲,但刘娉婷这些年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将褚辰当做了自己的夫君,这种自以为是坚持,既可怕也可怜。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褚辰冷眸看了一眼落日的方向,再不抓紧,他又得煎熬上一夜。
他眼下可没那个闲情去理会刘娉婷的撕心裂肺,旁人如何与他何干?
若素迟早会恢复心智,会想起以前的一切,褚辰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播种洒汗,只要她腹中有了自己的骨肉,不论今后如何,她都会不轻易离去。
孩子,多么神奇的存在,是两个人血的融合,这天底下再也没有哪一种关系比这样的结合来的牢固。
如此一想,褚辰双臂紧了几分,凑到若素耳边,哈了口气道:“小乖,今晚还是你在上?”他身居高位,覆手为雨,却心甘情愿,甚至盼望着被她‘压’着。
刘娉婷气势汹汹的行至梧桐苑的月门外,强行要进来,外头的守门的小丫鬟也不敢推阻她,只得跟着她后面急唤:“刘小姐,您不能进去,世子爷下了令,谁也不能进来!”
刘娉婷矜持端庄惯了,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在得知父亲要将她许配给一个乡野出身的武将时,再也安奈不住那份愤怒,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拾。
不能进来!?
梧桐苑本来就应该是她所住的地方,褚辰娶的理应是她才对!
她不能进来?
刘娉婷的神经被刺激到了,虽说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她真的嫁了褚辰,顶多只是平妻,甚至沦为妾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入住梧桐苑;但多年的自我欺骗和根深蒂固的心思,还是让她难以接受。
她本以为一切都能改变。
父亲如今的继室原先不就是从宠妾扶上来么?
她只要够贤惠,够手段,也一定能达成所愿,实在不行不再不行的话,要是白若素死了,褚辰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了。
刘娉婷曾有过疯狂的想法,世家内宅之中,妇人互掐暗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她会想着法子弄死白若素,她恨这个抢了她的一切的女子,恨到骨子里,就连多年保持的清雅也不要了。
若素听到动静,侧头往刘娉婷走来的甬道上望了望,又抬头看了看褚辰,他生的真的很好看,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健硕的臂膀,她每次抱着他,都很力,也不知道他都吃了什么,是怎么长的!太拉仇恨了。
若素很自觉得将自己归为自私的行列,越是自私的人越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
她同时很自觉的将褚辰归为自己的私有品,谁都不能‘垂涎’,她道:“你不是还有公务么?我今天问过王璞了,他已经告诉我了,太原镇出了一件人命案子,镇守的副总兵被人杀了,案卷已经送到你书房里,你还不快去看看。”
她一点也不想让旁的女子眼巴巴的望着褚辰,更何况还是刘娉婷这等美人儿,而且二人还有扯不清的关系。
若素觉得自己有危机感,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人心里很不爽,却也让她觉得有挑战性。
褚辰本不放心将若素一人留下,正要张嘴让下人将刘娉婷撵出去,可见若素似有吃醋的嫌疑,心情大悦:“好,你若有事喊一声就行。”
刘娉婷靠近后,听到这么一句话,登时气恼更盛,这里是梧桐苑,里外皆有人把手,她难道还能将白若素如何了不成?
褚辰,你当真是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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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
刘娉婷来之前,满腹憋怒和委屈,本应对褚辰发泄出来,可一看到他冷峻漠然的眸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若素不喜欢刘娉婷看着褚辰,催促道:“你还不走!”
褚辰去了书房,门扇微微开着,他耳力过人,倒要看看小妻子如何应付刘娉婷。
她既然想自己处理,他便给她这个机会。
一切只要她高兴就成。
褚辰不经意间又一次觉得,他真有‘一遇红颜终身误会’的倾向。
大片的火红色福禄考映着满目的夕阳,花瓣在晚风中摇了摇,画面美不胜,若素重新坐回了秋千上。
梧桐苑是褚辰自幼所住的宅子,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荡秋千?!刘娉婷再愚钝也知道秋千是后来为了白若素搭建了,红木横板上还包着一层绒毯,链索刷了黑漆,系着的几只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响声。
这是溺宠到什么境地?才将院子布置成闺阁女儿家的风格?!
刘娉婷极力让自己平定了下来,走到若素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恨不得将这张美艳的小脸划花,让她如何勾引褚辰?!
要不是她的勾搭,褚辰清朗如冰的性子怎么会对这样一个艳到骨子里的女子动情!
娶妻要娶贤,白若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宜为妻!
“刘小姐,你说吧,找我何事?嗯你要是有话对褚哥哥说,同我讲也是一样的,我和他不分你我。”若素歪着脑袋,一脸的天真无暇。
这无疑让刘娉婷更加痛恨!
都已经为人妇了,还装什么稚嫩!
刘娉婷继续忍着,也不削拐弯抹角,冷冷道:“我问你,许响寄了庚帖去山西一事,是不是你在表哥面前怂恿的?”
褚辰怎么会让她嫁给许响?那样的粗鄙的武夫!怎么能配的上她!
刘娉婷直至此刻,还是心存幻想,就算褚辰一时被白若素迷惑,也还是念及表兄妹情义的。她等了他这么久,他照顾她一生是无可厚非的事。
若素‘哦’了一声:“这事我知情的呀,许参领尚未娶妻,气宇轩昂,立过军功,前途无量,你不觉得这桩婚事很适合你?”
“你!?”刘娉婷也不想再问下去了,要不是白若素出的馊主意,褚辰断不会这么做。
书房内,褚辰突然皱了眉?
褚哥哥?
她失了心智之后可从未这么唤过他,再看她此刻的样子,应该尚未恢复吧?
褚辰阖上了眸,内心无端烦躁忧虑,这种日夜担心的心绪让他急躁了起来。
粗大的梧桐枝桠上,有几只麻雀驻足静立,听到树下的人说话声后又‘腾’的飞走了。
刘娉婷眸中微赤,许是妆淡了去,眼底略显暗青,女子年岁一大,眼袋就出来了,怎么都藏不住。
她似平静了下来,怒视着若素一字一句道:“白若素,你以为你赢了我?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表哥之前休过你一次,还把你送给了文天佑,这事全京城人皆知,不信的话你可以出去问问,你还真以为自己娇宠一身了!我告诉你,他不过是利用你,看重的是你们白家而不是你!”
刘娉婷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心态说完这些话,只觉通心舒畅。
书房内,桌案上摆着的龙泉窑青瓷笔洗被人突然砸落,碎了一地残渣。
“刘娉婷,你找死!”褚辰一脚提在了桌案上,疾步开了门扇大步往秋千处走去。
此时,若素的美眸眨了眨,她聪慧至厮,反应也快,可方才的几句话愣是让她消化了好几息。
这种无稽之谈,她哪里会信?褚辰对她那样好,怎么还不要她,还把她送人了?怎么送的?
可当褚辰忧色急匆的刚来时,若素内心的动摇有了几分坚定。如果这件事不是真的,他表现的那么害怕恐慌作何?
若素心头猛然间似被人揪了一下,淡淡的酸楚。
“你给我出去!”褚辰对刘娉婷冷声道,声音蕴含暴怒,他从来不打女人,此刻却保证不了了。
刘娉婷咬了咬唇,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全然超出了她的想象,原以为就算做不了褚辰的妻,贵妾的位子是少不了的,可没想到会是一场空。
她向来不敢在褚辰面前放肆,可人在绝望时,也就没什么害怕的了:“表哥,你不要被白若素装出来的单纯给欺骗了,她很狡猾的,根本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她歇斯里地的想让褚辰明白,长的太妖媚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借着一张皮囊诱惑了男人的心而已。
以褚辰的能力,要是真有什么不轨之心,早就问鼎帝位了,这些日子却松散于政务,不是因为白若素给害的,还能因为什么?
她都这样耽误他了,他怎么还能处处维护她!她都听说了,梧桐苑上个月的用度都快赶上侯门一年的花销,这种女子有什么资格做正室!
刘娉婷内心甚至觉得褚辰被若素蒙蔽的双眼才会不要她,她那样贤惠听话,最适合为人妻才是!
褚辰与若素对视,二人皆是一瞬也不瞬,他薄厚适中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浓眉紧皱,并没有看刘娉婷一眼,只低沉道:“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出去!否则我褚辰今日也只能做个登徒浪儿动手打女人了!”
轰然间,刘娉婷内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堡垒顷刻崩塌。
他说会打她!
怎么可能!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已经低到了尘埃里了,只求能待在他身边而已,他竟然无情到了这种地步!
刘娉婷面色苍白,唇齿发颤。
银春和巧云看架势不对劲,赶紧从一旁走了过来,拉着刘娉婷往外走,保不成褚辰真会对她动手,到时候就有损侯门的名誉了。万一刘娉婷被伤到了哪里,不娶她的话,侯府也得养她一辈子。
刘娉婷脚步虚浮,满目不可思议的看着褚辰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被人拉出梧桐苑,她才醒过神来。
这是要逼着她做出那一步么?
很是奇怪,她平常非常容易哭,此刻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手滑向腰间的荷包,那包药她一直贴身放着,生怕丢了或是被人拿了去,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考虑着。
或许,她就不该犹豫不决!
她愤愤的看着梧桐苑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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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素!你休想赢我!
第362章计中计3
刘娉婷的话如平地惊雷,让在情感之事上尚且懵懵懂懂的若素狠狠被撞了一击,失了心智后,她的潜意识里是一片空白的,之所以这么快接受褚辰,一来是褚辰的身份摆在这里,本就是她的夫君,有这层关系在,褚辰在她心里的地位自是与旁人不同的。壹看书1kanhu
二则,她也确实从褚辰身上感受到了溺宠和心悦。
然,刘娉婷的一番话无疑是让她从无知的少女梦中陡然惊醒,可想而知后果有多严重。
没被伤过的人才会伤的更深。
梧桐苑尚未到盏灯的时辰,夕阳的余晖呈橘黄色,就连翠绿的梧桐树上也染上了一层霞色,再过阵子,梧桐叶也该红了。
秋千终于从轻晃中停了下来,若素仰着面,对上了褚辰深不可测的幽眸,她很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在她耳畔说过那么喜欢她的,怎么曾今就不要她?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
可她如今也犯了不少错,褚辰从来都没说过一句。
文天佑又是怎么回事?难怪他那次会送她珊瑚镯子,是之前就有什么纠葛么?
聪明过了头,就会变得钻牛角尖了,若素眼下便是。
褚辰就在她几步远处站立,玄色衣袍的领口处露出迷人心醉的喉结,若素看到那喉结滚了滚,然后就是他低沉的嗓音:“饿了么?走吧,我领你去用饭,在一会顶阁就能看到月亮了。”
他就不想解释什么?他越是这样,若素就越是觉得难受。
“刘小姐说的可是真的?你曾今弃过我?既然弃都弃了,干嘛现在又将我拘在这里?那件事和我坠马有关系么?”若素问道,声音清淡,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明显的颤了颤。
小傻子似乎在极力容忍。
有时候,褚辰觉得她太聪明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此时此刻,他要如何去说?说她根本就不是真的白若素?告诉她,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妻?还是将那两次弃了她的事情告诉她?
任何一样,褚辰都说不出口!
有丫鬟朝着这边靠近,褚辰凝眸,几乎是冷爆了一声:“滚出去!”
若素直直的看着他,也愣是怔了一怔,她还没见过褚辰发过怒?那张脸还是俊美如常,只是染上了一分凶色,叫人望而生畏。
那小丫鬟是从回事处挑出来的,手脚麻利不说,也灵懂事,绝不会叫主子不高兴,很显然,她也被褚辰突然的怒火给吓到了,低着头,颤颤巍巍道:“世子爷,大奶奶,白家老爷来了府上,侯爷在前花厅接待,白老爷让给您过去一趟。”
旁的事暂时可以不提,但是白启山来府上一事,小丫鬟怠慢不得,低垂着眼眸,硬着头皮禀报往后,连忙恭敬的退了出去。要看书书1kanhu
白启山是褚辰的岳父,要见女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若素已经不记得白启山的模样了,但也知道小丫鬟嘴里的白老爷大抵就是父亲了,想来二妹刚满月,父亲这时候是该回京了。
“是我父亲么?我想回去住一阵子,正好父亲就回来了。”小傻子双目中集聚了水汽,就是强忍着不掉下来。
也不知道倔强给谁看?
褚辰长腿一迈,挡住了若素的去路,大手钳制住了她的细腕:“你跟你一块去,你要是想家,我每日送你回去一趟就是。”想从他身边溜走,住在娘家绝无可能!
两个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更是不能分开,否则以小傻子的得过且过的心性,还不得把他抛到九霄云外,这阵子培养的好感便全都白了。
褚辰受不了被若素冷漠,他可以承受的太多,独独这一桩不包括在内。
若素和褚辰站在一块,头顶刚好到他的下巴,她没有与褚辰对视,泪珠子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让其掉下来。这人整天亦或是变相,亦或是有意的告诉她,他视她如命。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久之前才将她送了出去,不是仅仅存了这样的想法,却是真真实实付诸了行动,这叫若素觉得突然没了安全感。
而且就连刘娉婷也知道,可想而知其他人呢?难怪母亲一开始那么不喜欢褚辰,也不想让自己跟褚辰回侯府,原来所有人都是知情的,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真被人当傻子对待了。
若素突然觉得她就是一个大笑话!
“我自己会走。”她嘟喃了一句,迈开步子,想错开褚辰往前走,却被褚辰牵着抢先一步往月洞门处走去。
他握的有些紧,若素手腕吃痛。但似乎就算那么怕疼,此刻也感觉的不太明显了,看来戏文里唱的没错,犹是男女情事最是伤人心。
行至甬道,抬头是遮住了云月的苍天大树,四周无一人值守,褚辰突然止步,若素猜出来他想干什么,没有跟着他停下,反倒大跨步往前走,褚辰却臂力惊人的将她圈住,套入了怀里,唇在她耳畔低低道:“别信旁人的话,只信我行不行?”
他身上只着夏裳,僵硬的胸膛硌人的慌,加之勒的太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小傻子这下更是委屈了,脱口而出:“褚辰,你这是做贼心虚么?”
褚辰一僵,眸光一度晦暗,她什么都看得出来!这让褚辰极为不安,甚至有一刻希望她与寻常女子一样愚钝不堪。
二人相拥,也不知道过了几时,有轻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小径传来,前厅的下人又来催促了,见到眼前的情形却是犹豫着不敢上前。
世子爷和大奶奶鹣鲽情深,这是阖府上下公认的事实,世子爷近一月来夜夜采芳也就算了,眼下天未大黑,就在甬道上卿卿我我,又是怎么一回事?
若素推了推褚辰,方才趁着被他紧抱时,在他身上蹭了蹭眼泪和鼻涕,谁让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她便就占了这个小便宜。
褚辰自然也知道她干了什么,他是个极为喜洁之人,可若素在他身上如何撒泼,他都不以为然,甚至欣然接受。
见二人稍有分开的架势,仆从才低着头走了过来:“世子爷,白老爷说要见大奶奶。”
白启山一来是思女心切,二来是不太信任褚辰了,晌午时才到京城,去了白府看了一眼出生不久的二女和出了月子的白灵,便命小厮套了马,直接骑了马就往镇北侯府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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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文臣,起马的次数少之又少,除了曾陪着老皇帝夏猎那会骑过几次,对马儿的驾驭能力可谓一般。
“我知道了。”褚辰说了句,不容分说的牵着若素的手往前厅方向走去,他垂着眼眸看了看胸前的污迹,竟然松了口气,起码还肯在他身上擦泪!一抹极淡的笑意自他唇角溢出,显得有些苍凉苦涩。
算算日子,白启山在岭南任职已满三年,也就是说他可以申请调职了,不过褚辰如今的身份特殊,他这个岳丈为了避嫌仍旧选择远离妻女,留在岭南,说到底还是将机会留给了褚辰。
对此,褚北严十分感激以及欣赏。
当初褚北严松开答应这门姻亲,也不止是因为褚辰的坚持,其中若素有白启山这个父亲也是一个原因。
白启山秉性纯良,为人忠厚,学富五车,他虽发迹乡野,却是个难得的清流派,他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
事实证明,褚北严没看错人。
前厅以最快的速度设了酒馈,褚家款待亲家,用的是最好的陈年花雕,白启山与褚北严已经开始小酌了,却见褚辰牵着若素款款走来,白启山目光如铸,瞧着爱女好像长高了些?脸色红润了,眸色晶亮剔透,哪里像旁人所说的‘痴傻’。
单看褚辰那股子如护犊子一样的架势牵着她,就知道这个女婿理应还是在意自己的女孩儿的。
前厅正席面上只有两人,一人是褚北严,那么另一人定是白启山无疑,若素泫然一笑唤了声:“父亲!”
白启山那叫一个心情澎湃,白灵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对他这个岁数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事;而这厢传言中失了心智的大女儿竟然还记得自己!
他放下柱箸,起身亲自相迎:“素素姐儿?为父的好女儿啊。”
褚辰对白启山行了大礼,广袖遮于面前,高大的身子大躬:“宋之给岳父大人请安!岳父旅途劳累,素素先让岳父入座吧。”
白启山这才正眼看了褚辰一眼,说实话,白启山曾今有多看重褚辰,眼下就有多看不惯他。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怎么厌!
好在若素近日养的很好,言语行径又如正常人无异,白启山这才稍稍安心,否则只怕又要闹一出‘和离大戏’。
若素点了点头,褚北严在席上,她是长媳,和公爹同席就显得没有礼数了,本来轻轻一礼,准备移开,褚辰却拉着她一并落座。对此褚北严就如同被什么呛着,愣是喝了杯酒才镇定下来。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紧抓着礼数不放的人,战乱时别说是男女同席了,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混入敌营,还穿着女装去偷袭过。
丫鬟很快就添了两幅碗箸上来,夫妻二人,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可白启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若素心里难受,口味却未受到影响,发生什么事也不能跟自己的口/欲过不去。
席间,她开始寻思着自己的小心思,对白启山道:“父亲,您这次打算呆多久?素素难得有机会跟您见面,不如这样吧,素素在你留京的这阵子回去这几天可好?”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褚辰待在一起,这人肯定会使出让她招架不住的法子让她妥协。他实在太坏了,总是折腾的她苦苦求饶才罢休。
此言一出,白启山当即眉开眼笑的应下:“为父顶多能住上半月,待过了中秋就返程,素姐儿能回去住,为父高兴还来不及,你说呢?亲家?”他将矛头指向了褚北严。
褚北严还能说什么?虽说女嫁从夫,可人家要回次娘家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更何况白启山的面子摆在这里,褚北严只能顺着他的意:“这是自然,明日就让宋之亲自送若素回去。”
褚辰端坐着,一直未语,白启山和褚北严说完后,他才不紧不慢道:“如此也好,听闻岳父家中种了几株名贵花种,眼下正是花期,宋之也想去打扰几日,正好与岳父大人切磋棋艺。”
他也要去住?
褚北严和白启山相继失语。这就不太合规矩了,可褚辰什么时候按规矩办过事!二人一想到小夫妻二人定是如胶似漆,分开了难会闹相思,便也先后默许了。
若素绷着一张脸,再怎么心中不悦,也不想让白启山操心,故而堪堪忍了下去,就见褚辰给她盛了一碗浓白的鱼汤:“你不是就喜欢这个么?明日沐休,我带你去城西钓鱼。”
年轻夫妇花前月下实属正常,褚北严和白启山继续装聋作哑。
若素草草用完晚膳,辞别了公爹和父亲就一语不发的回了梧桐苑。
或者,她该找个人来问问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363章计中计4
岳父在席上,女婿自然是要斟酒作陪。要看书1ka书nhu
自一开始褚辰存了某种心思之后,对白启山一直是‘卖弄学识’,态度毕恭毕敬,抓住每一个机会去表现。
这厢,若素趁褚辰尚未回来,就将梧桐苑里伺候的大小丫鬟都召集了过来,庭院里灯火通明,仆从低眉敛目,各个都心知大事不妙。
要说褚辰上次的混账行径,别说是侯府了,就是全京城的人也皆是耳熟能详,就连当初在那座山崖与文天佑谈判也描述的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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