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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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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木塔前来例行检查时,发现若素寝房内伺候的几名婢女皆是眉欢眼笑,可她一出现,所有人都噤声了。
这种被众人排斥的感觉令得木塔极为不喜,甚至恼羞成怒:“出去!统统给我出去!”
几名婢女出去的同时,担忧的看了几眼若素,几日相处下来,若素已经成功过的同这几人建立了良好的‘姐妹’情义,木塔被隔绝在外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到底谁容易相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没有人愿意整天热脸碰人家冷屁股,况且木塔那日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一名婢女,这让所有人都为之心寒气愤。
都是朱耀的人,为何木塔就能高人一等!
“木姐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么?”若素上了榻,拉了薄被裹在身上,她一点也不喜欢木塔靠近,尤其是眼下。
木塔走上脚踏,目光阴狠,站在床沿看着若素:“白若素,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想挑拨间?让她们与我作对?我告诉你,就算是所有人都看不惯我,宫主也不会因为她们而迁怒于我!”
哪来的自信?!
若素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配合道:“木姐姐说的是,你们宫主弃了谁,也不会弃了木姐姐。”她又往被窝里钻了钻。
木塔看着她古怪的行为,越发觉得可疑,因为心里笃定若素是个奸诈之人,所以看她所有的行径都是可疑的。木塔一把抓住被褥,抽掉了若素身上所有的遮盖物:“白若素,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快说,你到底藏了什么?”
若素打了个哈欠:“木姐姐,我真的困了,你让我睡觉吧,你不会是想同我一起睡吧?褚辰最喜欢和我一起睡觉,还说我身上的味道可好闻了。”
木塔听了这等污言秽语,耳根子唰的一下红了:“你闭嘴!”她转身就走,却在走到房门那一瞬,陡然止了步,再度大步折返:“白若素,你方才故意的?你想隐藏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这人还真是不好糊弄。
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情绪容易波动,若素鼻头一酸,强忍着心中的委屈,道:“木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哪有什么事能瞒住你的?”
木塔站在床榻前,盯着若素来回踱步,嘴里碎碎道:“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她突然意识到从某一天开始,若素就变得不太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若素有些紧张了,隔着被褥,轻轻抚摸上了小腹,这里还没有任何隆起,应该没有人会看出来。她正思忖着对策,就见木塔终于站定,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你今日吃的什么?”
若素心里一惊。
木塔又道:“白若素,你明明最爱吃肉,却已经有些日子没碰过鱼肉了,为何?”她猛然靠近,第二次掀了若素身上的被褥,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小腹,阴沉的笑道:“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喂你喝药?”
喝药?
喝什么药?
到底是瞒不过去了,若素咬了咬唇,再也忍不住,泪珠子落了下来,要不是怕没面子,她肯定会嚎啕大哭一阵子,也不知道褚辰在干嘛,到现在也不来救她,她真想吼上一句:我一个人真的承受布不了了。
“木姐姐,对不起啊,近日思家心切,我情绪不太好,容易感伤,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若素抽了抽鼻子道。
“白若素!你休要再胡搅难缠!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濒临歇斯里地的女人做事情已经谈不上什么理由了,其实若素的存在对木塔而言,几乎没有影响,她就如同受过神创伤的病患,一点小事也能在她心里掀千层浪。
若素正要狡辩,手腕被木塔夺了过去,她是习武之人,若素哪里能抵抗的了!仅仅几息之后,木塔便阴险的笑出声来:“呵呵白若素,宫主交代过保住你的性命,可没说保住你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若素不敢置信,她也深知这件事被人知晓了,绝对不利,可没想到木塔残忍到这种程度,她是太闲了么?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木塔笑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又是这句话。
也难怪朱耀都懒得宠幸她,她是阴间的白无常吧!
若素叹了口气,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木塔不动,她也不动。
木塔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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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覆在了若素的小腹上,用力摁了下去,若素拧着眉,突然从枕头底下抽出随身携带的西域小尖刀向木塔刺去,这个动作却被木塔看穿,一只手轻而易举就制止了她。
“呵呵白若素,看看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现在也知道恐慌,知道害怕了?”木塔夺过若素手里的刀,从她的脸上慢慢滑过下腹,又道:“这孩子是褚辰的?反正他父亲也活不长了,他来都这个世上也没什么前程,不如让我送他一成。”
若素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甚至在脑中处理了一下木塔饭方才的话,倘若真如她所说,褚辰也活不长,那么她和孩子也不用活着了,如此一想,慢慢闭上了眼。
她可从没想过会这样死,还没好好问问褚辰为何曾今会弃她,还没看着她腹中的血肉长大成人,说来也怪,到了最后关头,反倒什么也不怕了。
而且,她竟然神奇的认为自己会死里逃生。
“啊”一阵闷响传来。
果不其然!
若素睁开了眼,就见木塔睁大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看着自己,她胸口明晃晃的冒出几寸长的剑身出来,上面还滴着血,再抬头就看见墨殇站在几步远处,手里握着长剑从背后刺入了木塔的胸口。
木塔嘴里溢出血来,挣扎了几息,倒了下去。
“你怎么才来”这是若素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一语毕,就如江河决堤般的哭了出来,含糊不清道:“什么劳什子孕妇,哪来这么多泪珠子!”
墨殇怔了一怔:“!!!”片刻突然列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他笑了。
第376章真相大白
要是墨殇能够开口说话,第一句就是:小姑奶奶,您别哭了!
他还真是不会哄人,更不会哄女子,何况对方还是他主人的妻子!
若素半坐在床榻上抽泣了好一会,其间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话,因为太模糊,墨殇一句也没听到,小祖宗哭的一发不可拾,他除了静静站在脚踏上,认真聆听之外再无他法。
终于,木塔身上刀口的血渍眼看就要溢到若素膝盖了,她的哭声嘎然止住,抽着被褥抹了眼泪鼻涕,灵巧的起身:“好了,咱们回去吧。”鼻音浓重。
墨殇:“”他点了点头,转身从屏风上娶了若素的外裳,低着头递给了她,在若素穿衣时,退出了屏风,又不知从哪里寻了件狐皮的大氅过来,仍旧只是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递给了若素。
若素将自己整个人裹好,才想起来问墨殇:“外面那些婢女,你都解决了?没伤了她们吧?这些人也都是可怜人。”
墨殇默了默,片刻后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若素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伤了旁人,还是没有?
待若素走出寝房检查了昏迷倒地的婢女才知道墨殇只是打晕了她们,墨殇拉着她身上大氅的衣角,想让她快些走,若素却回头看了一眼朱耀所居的院子,道:“你带了多少人来了?我有件大礼要送给你们家主子。”
片刻后,墨殇发出信号,守在田庄外面的接应之人悄然步入,按照若素的指示,将石室里水晶棺里的萧贵妃抬了出来,一行人驾着马车,以绝尘的速度往京城赶去。
天还未大亮,一阵颠簸之后,若素掀开了马车帘子,墨殇第一眼就看见那只小小的玉手,指尖圆润可爱,呈粉色,可紧接着,若素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让他为止一怔,立马使了手势,让马车停下。
若素下来后,刚走到官道另一侧,就是一阵呕吐。
她是大夫,当然知道孕妇会害喜,只是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反应,除非这孩子根本不止一个月了。墨殇站在她后面,递了帕子过来。
若素喘了一会气,对他吩咐了一句:“事态紧急,你家主子要是不知道我已经脱险了,指不定会被朱耀拿捏,你先带着人马和萧淑妃赶回京城,我随后就到。”反正她是不能再这般颠簸了,先别说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单是她自己就难以承受。
原来有孕会如此难受!都是褚辰惹的祸!一想到腹中怀了他的骨血,若素胸口涌上一股子暖暖的感觉,他一直想要个孩子的。
可一想到他曾今弃过她,若素就不想让他那么快就知道消息,故而有孕有事只字未提。
墨殇暗自思量一番,觉得若素言之有理,折回马车旁同他手下交代了几句,又回到若素身边。
须臾,车队再度驶离官道,若素看着绝尘而去的众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墨殇:“这是能升官发财的大功劳,你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你可知道那萧淑妃是谁?有了她,朱耀不敢轻举妄动的。”
墨殇抿了抿唇,眸光灿若星辰,又咧了大白牙,笑了笑。
从官道赶回京城,快马加鞭的话两个时辰即可,慢则一日之久,若素眼下的情况,赶路是不太可能了,墨殇看着她踏上马车,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始赶路,马车里有未来的小主子,什么样的功劳能比这个功劳大?
不知不觉,他仿佛幻想到小公子,小小姐满院的嬉戏打闹,他可以教小公子习武,小小姐一定和大奶奶一样好看
褚辰得知墨殇带出去的人回来时,脚步匆忙的走了过去,却没有见到墨殇,也没有看到若素,只有一具活死人。
影卫道:“主子,墨侍卫让我等先行赶回京城,据大奶奶所言,此人乃是朱耀的生母,传言当年死于冷宫的萧贵妃。”
褚辰几乎用了所有耐心听影卫说完,立马问道:“我夫人呢?墨殇怎么没带她回来?”这个墨殇,寻人的本事倒是无可挑剔,只是心思怕是有异!要不是念在其多年忠心耿耿,又屡次救了小妻子的份上,褚辰定会将他调去北疆。
影卫如实道:“大奶奶途中不适,墨侍卫特意放慢了行程。”
侯府上下皆知,褚辰对若素的事情极为在意,以至于这些人汇报的时候,也十分细致用心,又道:“大奶奶今日在路上呕吐不止,受不得颠簸,傍晚十分应该能够抵达京城。”
褚辰的眉心拧了拧,舒尔又敞开,却在一瞬之后呆了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云子上前道:“褚大人,是时候了,朱耀今日早朝时,已经登入太极殿,他是等不及要坐上那把龙椅了。”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褚辰,成败在此一举,他们也很兴奋,要知道这些人都是跟着褚辰出生入死的,褚辰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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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必得大用。
“褚大人?”古云子见他神色僵凝,又唤了一声。
褚辰咽了咽喉,看着萧淑妃无神却睁开的眼睛,道:“不急,先让他走上高处,才能摔的更狠。”他正往前迈步,突然顿住,又道:“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去接应夫人。”
一想到今天晚上就能看到她了,褚辰甚至有些求功心切,早些结束,他也能早点回来。
正当手下领命去办事时,他又变了主意:“等等!接到夫人后,暂时不要让她回来,待京城一切稳妥,我亲自去接她。”到底还是会担心,万一这一次他输了呢。
影卫面面相觑,待褚辰走远,才知道这就是终极指令了,便不再犹豫,套了马快速往城郊官道赶去。
褚北严和侯夫人闻讯而来,侯夫人曾与箫贵妃有几面之缘,一眼就认出了榻上所躺之人当真是箫贵妃无疑。
“这这怎么可能?当年她就是这幅模样,这都十多年过去了,容色分毫未变,况且,她死在冷宫的事人人皆知,我侯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侯夫人大惊失色。
褚北严皱了皱眉,按理说老皇帝的妃子,他是不能直视容姿的,不过既然侯夫人这般笃定,他也不得不信:“那些年的陈年往事,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萧淑妃深得圣宠,又生了皇长子,要不是萧家出了箫恒那样的猛将,萧淑妃和朱耀的结局会大不一样。”
提及箫恒,屋内的所有人都看向褚辰,仿佛他就是第二个箫恒。
当初老皇帝一手策划午门之变,登上帝位之后,为了拉拢世家,就纳了萧家嫡女入宫,萧家倒是当真放下了成见,一心辅佐新君,箫恒正是萧淑妃的二叔,文武双全,朝中私党众多,拥权日盛,老皇帝这才对萧淑妃下了手,就连大皇子也惨遭流放。
萧家自此一蹶不振,不出几年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阖族百来人无一幸。
儿女情长在帝王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褚北严不难想象,要是朱耀得势,褚家会是怎样的下场,他忧心的问道:“我听亲家说,你一月前就让白虎悄悄回京了?可是有什么计划?”
褚辰的视线从床榻上的萧贵妃身上移开,江湖上奇事秘术向来古怪,想来或者真有可以让人长生的法子,他敛了一丝惊异,轻应了声:“儿子自有打算,很快就能揭晓答案了。”
白虎是这一日晌午抵达京城的,褚辰得信后,快马加鞭赶去了白府。
而在此之前,白启山无疑遭受了一次重大的心理冲击,当白灵说出一切时,他一屁股坐在了圆椅上,震惊了良久。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你当真是前太子的公主?”白启山问道。
前太子是这些年来,谁都不敢轻易提及的禁区,要是没有老皇帝的篡权,真正登上皇位的人只能是前太子。
世人皆知,前太子只有一个女儿,太子妃也难产在了逃难的路上,一尸两命。
可如果白灵是公主,那白虎的身份?
白启山脸色一阵青白。
他那个小舅子才是正统的皇权继承人!
白灵走到白启山面前,慢慢蹲下,握住白启山厚实的手掌,将脸埋了进去,温柔道:“夫君,妾身一开始也不想骗你,如果没有朱耀一事,妾身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实情,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的妻子,是妙姐儿的娘亲,也是素姐儿的娘亲,你不要怨我好不好?”
他倒是想怨她,可一想到堂堂公主流落在外,沦为女匪不说,年过三十才嫁了他这么一个鳏夫,怎叫人不心疼?
白启山拉起白灵,一把她拥在怀里,心疼不已:“所以你的真名应该是朱灵儿?”朱灵儿,很好听的名字。
白灵点了点头,揪着白启山的衣领,隐姓埋名多年,一朝真相大白,竟叫人一时难以自抑,泣不成声。
第377章我都错过了什么
白虎卸了戎装,沐浴后,换上了一身常服,肌肤闪着健康的麦色。
白启山和白灵在厅堂静候,褚辰这时也到场,伺候的下人都被屏退了下去,白虎面带爽朗的笑意,大步迈入厅堂,英姿飒爽,气壮山河。
“姐夫,大姐,还有褚辰,一年多未见了,怎么我那外甥女没来?”白虎嗓音洪亮,是那种磁性且粗狂的味道,如同自狂野而来的将军,浑身上下都是雄壮的男儿气息。
白启山与白灵对视了一眼,白虎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由谁开口已经不重要,眼下必须让他尽快知情,至于他一时半会能不能接受,众人也管不着那么多了。
“你先坐下,我有话同你说。”白灵说道。
因为生产的缘故,身子比之前丰腴了不了,气色也是红润白皙,再也没有在岭南时的匪气了。
白虎打趣道:“大姐,这才多久你就甘心做你的白夫人了?我见你倒是长了不少肉,哈哈要是让我哪般弟兄看见了,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他撩袍豪气的坐下。
要论英雄,白虎是当之无愧的虎才,可是帝王之相实在差的远。
褚辰三人端坐在上,又是一番眼神交流,片刻后,白灵道:“有件事也该告诉你了。”
白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再看众人眼神,可谓犹豫之厮,目光复杂,他再怎么不拘小节,也察觉到了异样,顿时胸口一紧,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样:“素姐儿她她死了?!”
褚辰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白启山和白灵同样‘嫌弃’的摇了摇了头:“你胡说些什么!”
平日里从来不会读书写字,出了带兵打仗,研制武器,他似乎都不用‘脑子’的,方才却‘脑补’了这么一出!怎叫褚辰几人不郁闷!
正在这时,潘叔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老爷,褚大人,不好了,府门外府门外被重兵团团围住了。”
潘叔的话如同滴入油锅的凉水,让白虎腾然恼怒:“谁/他/妈来的/狗/胆,连白府也敢围困,老子马上领兵将他一锅端了。”一语毕,他这才想起,自己手下那几万兵马还留在北疆守边,立马又挠了挠头坐下。
白启山起身,神情忧虑:“看来,朱耀还是等不及了。”
褚辰却仍旧镇定,吩咐王璞出去探了一番,又对白虎道:“你这番回京,文大将军可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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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翘起了二郎腿,端起茶盏猛灌了几口:“那老家伙能有什么反应!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迟早退下来,跟我抢地盘?还不掂量着点。”
白灵皱眉,指着白虎的鼻子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给我坐好了!”
白虎疑惑了,他这二十多年来都是这个模样,以往白灵从没说过他什么,眼下是几个意思?自己当阔太太久了,连性子也变了?
“长姐,我就是土匪,当然是匪样!”
“你!”白灵欲言又止,说出当年真相的欲/望几乎消失殆尽。
白启山对她使了眼色,示意她慢慢来,有些事急不得。
须臾,王璞折返厅堂,抱拳道:“属下方才在白府四周看了一下,的确已被团团围住,怕是侯府已是如此,只是不知道朱耀一夜之间哪来那么多兵?此刻,外面起码有一个铁骑营的兵力。”
众人眼神投向了褚辰,他腰间带了一块羊脂玉的挂玉,此物不是旁的东西,正是禁卫军的腰牌,此腰牌一出,京城上万禁军便会听从指挥,如帝钦临。不过外面的卫军恐怕是不会听令的。
白虎自然也认得此物,不以为然的又是嗤鼻一笑:“我离开这段日子到底错过了什么好戏?不就是一个铁骑营么?老子这就杀出去!”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白虎的话,白灵突然掷了茶壶,落了一地的水渍和碎块,满目忧心的望着白虎,有种无力的之感。先太子温文尔雅,才高八斗,太子妃已是女中诸葛,出身名门。
看着白虎匪/色难改,白灵心中一阵愧疚和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那些年为了活下来没有好好教导他,我该如何向父亲和母亲交代?”
白灵哽咽了,白启山忙搂住了她的肩,这样娇楚的女人,也不知道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灵时,她手持长剑,从土霸王手里救了他,那日她一身红缨铠甲,眉目阴厉,这不是与生俱来的英气,是被一步步逼出来的无奈。
“大姐你怎么好端端的提到父亲母亲?”在白虎的认知里,从来就没有过父母的概念。
此刻,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奶娘抱着两个月的妙姐儿过来,神色匆匆:“夫人,二小姐一直哭闹不休,奴婢怎么哄都不成,您看看到底怎么了?”
白虎懵了一懵,再看看白灵的模样,立刻知道了襁褓中的女婴是谁了,可能是若素的缘故,他当舅舅当上瘾了,在白灵伸手之前,一把将妙姐儿抢了过来,抱在怀里来回晃了晃,还会对着她吹口哨。
说来也怪,小东西一落入坚实的臂膀,立马就不哭了,还睁着大眼冲着白虎眯了眯眼,这可把白虎可乐坏了,兴奋道:“这这是我第二个外甥女了?长的和素姐儿还真有几分相像,今后又不知道会祸害哪家小子!”
在场的人,也只有他还能笑得出来。
白虎这人到了任何时候,都是轰轰烈烈,风风火火,乃真性情也,只是如何能为君?
褚辰本来就是想拥护白虎继位的,这世上没有人比他的血统更加名正言顺,而且白虎即位,对白家和褚家都是极为有利的,可眼下看来褚辰心里也没底了。
难道,朱氏江山注定走到头了?
他从来没想过登上那个位子,前一世只想效忠君王,而这一世,他只是为了他的素素,可到后来执念又变了,变成了她,他只想要她。他心里不知不觉住了一个人,小小的样子,让他怜惜不已,甚至有时候痛恨上辈子怎么没早点遇到她,或许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沦落到那么凄惨的境地。又或者,曾今在乔家,他和她也曾擦肩而过,只是缘分不够,修到这一世才刚刚遇上。
王璞默了默,又道:“铁骑营是李将军亲手带出来的兵,不可小觑,况且属下还闻到了火油味。”
众人顿时集中了注意力。
李秦已经不久之前去了辽东镇,防守北元,怎么会和朱耀一事扯着一起?
“火油?是想一把火烧死我们么?”白启山愤而起身:“最近接二连三的有朝中大员无故伤亡,这事一定也朱耀脱不了干系,我真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种境地。”
相比而言,褚辰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看着白虎怀里的襁褓呆了几息,淡淡道:“外面的人一时半会不可能动手,想来朱耀一定不知道我在这里,也不知道白虎已经回京,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在今日的朝会伤威胁我就范。”
褚辰的镇定让白启山起了疑心:“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同大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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