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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或是偷偷摸摸,又或是光明正大,风雨无阻,每一次受罚,他都会出现。
“再多嘴,就把你送到父亲那里去。”若素说道,提着裙摆走向了回廊处。
巧云当即闭嘴,她可不想去岭南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听说那里的男子见了漂亮的女子就直接抢回家。
晚上是没有婆子在偏院守夜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昏黄的酥油灯忽明忽暗,有淡淡的霉臭味扑鼻而来,若素知道罗姨娘疯傻之后过的很颓败,只是没料到会是这样。
昔日乔二爷最宠的三姨娘,还不是说关押就关押了!
男子的情义,不过是世间最薄凉的东西,看似华贵无比,实则却如水中幻影,说灭就灭了。
“小姐!”巧云紧跟着若素,她白日里站在院外看过这幅光景,当时已经觉得够慎人了。
“无事,你不要说话。”若素再次叮嘱,她比巧云小三岁,足足比她矮了一个头,此刻却比她更胆大。
若素提过巧云手里的灯笼,对着屋内陈设四处照了照,还是多年以前的样子,丝毫未改,墙角的蜘蛛网显出这间屋子的主子是多么不受乔家待见。
罗姨娘疯后,老太太指派过两个粗使的婆子照看,估计那婆子见罗姨娘彻底失了势,就懒得伺候她了。
“姨娘?”若素轻唤了声,屏风后并没有人,临窗大炕上也无人,整个屋子除了偶尔鸣叫的蛐蛐儿,再也其他。
“姨娘?罗姨娘?你在哪里?”若素又接连唤了几声,稍顿片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巧云有些耐不住道:“小姐,那罗姨娘会不会躲起来了?院门是上了锁的,她肯定出不去。”
若素没有答话,而是从食盒里取出两叠桂花糕出来,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柳姨娘死的时候,她也不过**岁的年纪,不过罗姨娘的喜好,她还是记得一些的。
其中,桂花糕就是她最喜好的点心,为此,若素临出门前还特地在糕点上浇了桂花蜜,香味更加浓郁,方圆几十丈之内都能闻到,宛如金秋十月桂花飘香。
“姨娘,若素给你带了好吃的,是你最爱的桂花糕,你出来尝尝看啊。”若素环视四周,眸光注意这每一处,只可惜光线太暗,屋里年久失修,到处都是斑驳痕迹,很难看出哪里不寻常的地方。
正思忖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是从碧纱橱里传来的。
若素提高了灯笼朝着屋角望了过去,碧纱橱的漏花木门忽的被人推开,一个长发垢面的瘦弱妇人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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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正是罗姨娘,她白日里是看到过的,只是这个时辰看到这么一张面孔实在令人没法不惊吓。
“小...小姐,您还是和奴婢回去吧。”巧云拉了拉若素的衣摆道。
“要回去,你自己先回去。”若素转过脸,斥责道。巧云很少见自家小姐发怒,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发起火来倒还真有几分气度。
巧云适时闭了嘴。
“姨娘,过来,若素这里有桂花糕呢。”若素再次唤道,压低了灯笼照亮了地面上的两盘致的糕点。
罗姨娘歪着头,眼珠深深凹陷了下去,她佝偻着身子,爬起来之后,在原地立了片刻,才慢慢走了过来。
只闻她嘴里沙哑道:“素姐儿...素姐儿...”
若素听到罗姨娘唤自己的名字,心头一紧,她根本就没见过白若素,是还记得乔若素么?方才自己故意说出了名字,就是想试探她。
“姨娘?”若素再度确认的唤道。
罗姨娘很快就走到她跟前,昔日容色上佳的小家碧玉,如今沦落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这女人的命运,似乎总是掌控在男人手中。
“姨娘?”若素刚开口想问些什么,罗姨娘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扒拉着肮脏的袖口,就开始****地上的糕点。
第59章相识
罗家势微,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罗姨娘又被指认杀了人,罗家全当这个女儿不存在了,自是无人管她。
罗姨娘趴坐在地上,瘦成了一团,看上去只剩下孩子一样大的体格了。
“姨娘?好吃么?”若素蹲下去,提着灯笼照着她的脸。
刚才没有细看,这下才察觉到她苍老的程度,哪里像三十来岁的样子?说五六十也不为过了。
罗姨娘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寻觅着什么,但很快又低下头舔-舐手里的糕点。
“姨娘,若素对你好么?”白若素淡淡的笑着看着她,语气是在质问。
罗姨娘一怔,再抬眸,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似有惊恐,她吱吱呜呜的咽了咽口水,歪着脑袋,枯黄的长发垂在了地上,道:“你....不是素...姐儿!你不是!”
果然,还是记得乔若素的。
否则,她怎么一口咬定自己就不是了呢!
很好,还没疯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罗姨娘可记得这是什么东西?”若素从袖口掏出一条丝帕,上面绣着一条金鱼,针脚成熟,鱼儿活灵活现。
柳姨娘擅长刺绣,这是阖府上下皆知的事,当年罗姨娘就向她讨要了一条这样的帕子。
不过,若素手上的这条锦帕则是她自己模仿了。
就算不完全一样,也有七八分的相似。
若素蹲在地上,莲花裙铺散开来,她等着罗姨娘的反应。
可是下一刻,却见罗姨娘只是津津有味的吃着已经脏了的糕点,全无理会的意思。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疯子分两种,一种是疯傻了再无人性可言,另一种则是大智若愚的,看似痴傻,实则什么都看的清楚。
罗姨娘似乎不属于任何一种。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巧云不明白若素为何对乔家一个疯妇如此感兴趣,她又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做事难由着性子来。
彼时,自家小姐干的混蛋事就已经够多了。
“嗯,走吧。”若素轻叹了口气。
若是真傻也问不出什么,若是假傻,就更问不出东西了。
若素站起身,提步就走,身后可以听到罗姨娘吃东西时吧嗒嘴的声音。
她走到门外,侧过身看了一眼,罗姨娘似乎身陷无边昏暗之中,好像被黑夜吞噬了去。
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或者说,还不如死了呢!
若素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在寂寥的院落中显的格外清晰:“罗姨娘,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小姐?!”巧云轻唤了声。
自家小姐曾今再怎么荒唐,也没到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的地步。
若素摆了摆手,这不过是由衷之言,她知道罗姨娘绝对不是残害柳氏的凶手。
如此,看着她这般过活,就随意吐了句,仅此而已。
昏黄的屋内,那个佝偻的身影似乎什么也没听到,犹是吃的津津有味。
若素领着巧云由原路返回,穿过景园的一条小径,眼看就快到莫雅居的西厢院了。
这时,她突然拉住巧云,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
“大人,属下已经在乔二爷书房搜过一遍,尚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个雄厚男音道。
顿了小片刻,一个熟悉的,令的若素十分不安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寥寥几字,却听得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大人,乔二爷既已补上了漏缺,您为何不看在夫人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男子似乎是文天佑的心腹,若素前一世听过到这个声音。
透过隐隐卓卓的树荫,文天佑负手而立,可以看到他立挺的侧颜消瘦了不少。
“户部侍郎与zj布政使陈化宇勾结一案,皇上并没有结案的意思,想必是要找出真正幕后之人,乔二爷不过是个鱼饵。”文天佑带着轻蔑的语调,说话的时候鼻音嗤笑了一声,犹是阴冷。
亦如其人!
那男子遂不再多言,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巧云许是从未听过墙角,因为紧张手腕划在了一旁的牡丹花枝上,薄薄的衣料‘哗啦’一声,惊响夜幕四合。
“谁!”男子喝道,却是压制着声音的,想必他也不想让乔家人发现他的存在。
若素正要拉着巧云就走,却不料一个电花火石之间,一个人影就飕然而至,身影缥缈如诡异一般。
当文天佑再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自己,就这样立在自己面前,若素还是有些发怵的,她定定的仰头看着他,十分镇定道:“原来是大表姐夫,若素闲来无事,想摘几朵花回去,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大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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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佑看着她的脸,在月光下更显洁白如玉,顺着她细弱的胳膊往下看,果然看到她手里握着几朵淡黄色牡丹花。
巧云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什么时候摘的花,她也顾不得多想,鼓起勇气想挡在若素面前。
可若素与文天佑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无形的威压,令得她半途就蔫了,怎么也无法再上前。
“大人?”那男子也追了过来。
文天佑目光如冰,俯视着眼前的女孩儿,他一只手就能捏气她了吧。
刚才差一点就直接用刀砍了她的。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肃宁,锦衣卫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想杀就杀了。
连乔二爷是他的岳父,他还不是说调查就调查。
若素明白这一点。
更何况,她还是乔家的表小姐,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大表姐夫,你大晚上的还不回府么?大表姐可是也来了乔家?”若素怔怔的望着他,看似镇定自若。
可跳动不安的心跳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绪和慌张。
文天佑是习武之人,这一点瞒不过他。
他又想起了乔若素,那人在自己面前总是佯装的十分镇定,可他每次抱着她,想亲近她时,她也是这样的反应,面无他色,却是心跳如鼓。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晃了晃神。
“大人,这二人该如何处置?”那男子连处置二字都用上了,想来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魂归景园了吧。
文天佑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那男子皱眉犹豫了一下,但也不敢违背文天佑的意思,转身一跃,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60章交锋
月光素银,树影婆娑。
远处屋檐下的红绉纱灯笼泛着隐隐的光亮。
有几声虫鸣响起。
未至暮春,这些调皮的虫儿竟都出来了。
“你可知,要是刚才没看清你,我可能就一刀刺下去了。”文天佑摩挲着腰间的绣春刀,那把血染无数生灵的刀。
巧云拉着若素的衣角,双腿无法动弹,锦衣卫的气场和传说中的一样慑人。
更何况还是锦衣卫的头头---指挥使大人!
若素仰头看着文天佑,并未作出妥协:“如此说来若素今晚真是幸运了,不知道大表姐夫方才是在作何?”
她这是明知故名呢!
文天佑突然眉头一皱,那双深邃的眸在黑夜里反倒无比的清澈,他仿佛就是为黑暗而生的。
“你都听见了?”他也不打算挂完抹角,能站在这里和一个小姑娘说了这些话,已经是超出了他的底线。
更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不知道为何还会站在这里和眼前的小姑娘好好说话!
求得一时慰藉么?
世人皆说最痛苦的是求而不得,他却说是‘得而又失’,又或者那个人从来都不属于他吧。
他能这么有耐心的站在这里,不过是看在那个名字的份上,仅此而已。
“嗯?我听见什么了?”若素再次反问,剪了秋水的眸子忽闪着天真的光泽。
她就不信他真能灭口不成!这里毕竟是乔家,宫里头还有一个乔家的淑妃娘娘。
可看在文天佑眼里,她这是故作镇静与他周旋罢了。
一个小姑娘而已,也敢如此和他正面抗衡?
还会装傻?
文天佑眯了眯眼,眉头忽展之余,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半晌,唇角扬起一抹诡异莫测的弧度:“白家姑娘请回吧,今晚之事,我暂且不会追究。”
这语气太狂妄,他彼时和自己相处时,除了阴冷和愤怒,可从未在自己面前狂妄过。
乔若素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反问:“可今晚之事,若素要是追究呢?”
文天佑一怔,他都不打算封口了,反正一个小姑娘说的话无人会当真,况且他也不信她真有这个胆子。
可她竟然还想追究起他来了!
文天佑嗤鼻一笑,好看的唇形斜斜的上扬,顿时邪魅百生,他轻笑道:“那你想怎么追究?本官洗耳恭听。”
巧云用力扯了扯若素的衣角,为自己小姐捏了把汗,小姐也太任性了,杀-人-狂都说了放过她们了,小姐怎么还纠结着不放呢。
若素回了衣袖,有些偏小的衣裳将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的展露无疑,她想都没想便说道:“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想必指挥使大人一言九鼎,定不会与我这个闺阁女子扯谎。”
她振振有词,却早就心跳如鼓。
严肃的小脸,白玉一般的润滑。
文天佑和白启山一样,都是皇上的心腹之臣,他当然不会拿白若素怎么样!
他微不可见的深呼了口气,看着若素白皙的脖颈和少女独有的曲线,再度眯了眯眼。
少倾,他冷笑道:“你倒是说说看!”
若素没料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没拖沓,直接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呵------”又是一阵嗤笑之声,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轻视:“好,我答应你。”
他又答应下了。
若素看着这个曾与她同床共枕两载的男人,陌生的,熟悉的,或是恐慌,又或是畏惧的心绪在脑中绕成了一团。
“当真?”若素很快就补了句。
文天佑视野极佳,夜色中,他甚至可以看清女孩儿脖颈上微微跳动的经脉。
“呵---当然。”他也不知道是笑谁。
他又想起了乔若素,彼时,他明知她不愿和自己亲近,他以为只要有了孩子,只要让她成了自己的妻,她的心总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他亲自打理她的生活起居,首饰,衣裳,甚至包括她院里的花草也是他请了江南花匠特意种植的。
她的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吉光片羽,弥足珍贵。
到头来,却发现毕生所求,却是一场痴心妄想。
这颗心啊,从来都没填补过。
呵呵......
文天漠,他的好庶弟,原来她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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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他。
他竟然也死了,他们是商量好的么?
就这么把他一人留在这山水长远的人世?!
“大表姐夫,既然如此,那若素就先行回去了,你---继续你的事。”若素语罢,转身就走,她不敢保证下一刻自己会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文天佑从回忆里清醒,咬了咬牙,腮帮处纹络可见。
“站住!”他突然唤住了若素。
“还有事?”若素犹是镇定的转过脸,身子却还是对着前方的。
风声徐徐,月色朦胧下,女孩儿这张脸实在太天真无邪,他冷硬如刀的心突然起了怜悯:“无事,你走吧。”
淡淡吐出几个字,文天佑转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独留一阵清风拂过,吹在若素脸上,凉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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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最近出了不少岔子,乔二爷下了衙已经快到亥时。
暗娇到了影壁就有小厮迎上来伺候:“二爷,您回来啦,小的这就去通知夫人和王姨娘。”
乔二爷揉了揉眉心,望着丁香苑的方向几眼,就对轿夫道:“不必了,去小亭轩吧。”
暗娇再次出了影壁,去了石桥胡同里侧的小亭轩。
这几日一直宿在王姨娘的丁香苑,王姨娘如今更是如虎似狼的年纪,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
步入小院,可见屋内的烛火还是亮着的,乔二爷恍惚之间,仿佛感觉到柳慧又回来了。
柳姨娘,名叫柳慧,是回事处柳管事的养女,因长的水灵,又乖巧懂事就被老太太在房里教导规矩,十四岁那年送给了乔二爷当了通房。
乔二爷当年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抱着水灵灵的美人,自然就把持不住。
可她从来不埋怨,更不会提任何要求。
柳姨娘是乔二爷见过的最贴心的女人。
“二爷,您怎么才回来,奴家马上让人准备夜宵,您可是饿了?”夏荷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鹅黄色的柿蒂纹披肩,身形单薄如柳。
乔二爷扶住了她:“你有身孕就不要走动了,让下人来做这些事吧。”
说罢,他突然一怔,像失了魂一样,柳慧怀着素姐儿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她为了陪自己,也搬到了小亭轩住,为了给他缝制裘皮护膝,手都冻出了疮。
她那会只说:“二爷,不碍事的,奴婢不怕疼。”
彼时,乔二爷哪有心思去管一个通房的手如何了,从此不了了之,后来看到她因为冻疮留下疤痕的手,还嫌弃过。
他从未关心过她冷不冷,饿不饿,高不高兴?
她死了,因为自己的妻妾善妒害死了她。
明明他是不在意她的呀。
可时隔多年,这心头怎么会疼呢。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奴家说错话了。”夏荷晃了晃乔二爷的胳膊道。
第61章甄剑
夏荷长的清丽,与柳姨娘有几分神似,可眉眼之间少了一些平和。
乔二爷明白,女人的心都是不安分的,尤其是后院的女人。
又有谁能像柳姨娘一样,不争不抢呢?!
“无事。”乔二爷牵着夏荷的手进了屋,月份越长,夏荷的肚子也越发大了,走起路来难拖沓。
丫鬟很快就上了饭菜,案头还摆着一壶白酒,简单的几样小菜,乔二爷皱了皱眉:“怎么就吃这些?夫人没有让人给你院里发月银么?”
这种小事理应不用他操心的。
夏荷抿了抿唇,消瘦的脸庞近日来气色似乎不太好看,她嘟嘟道:“二爷,怨不得夫人,奴家不过是您养在外院的女子,哪有资格领了府里的月银。”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抽泣,单手摸着腹部又道:“奴家过惯了无依无靠的日子,吃点苦倒是没什么,就怕这腹中孩儿出生后无名无分,怕是在这世上也没脸立足啊,二爷...”
夏荷这一出苦肉计哪里能瞒得过在官场摸打滚爬十数载的乔二爷。
小亭轩的用度,老太太定是也留意的,岂会真的短了她的吃食?
虽是没有支配的月银,小厨房的伙食却还会从二房的账面上支出,老太太也让容嬷嬷特意关照过,再怎么说,夏荷肚子里还怀着乔家的骨肉。
她是想要名分啊!
乔二爷心中了然,并未揭穿,抿了口清酒,说道:“嗯,我知道了,此事你无需挂怀,我既已经答应你生下孩子不会亏待与你,自然不会让给你们母子无依附之人。”
夏荷这才破涕为笑,乖巧的立在乔二爷身侧,为他布菜。
当夜,乔二爷歇在了小亭轩,直至第二日一早才去了乔老太太的院里请安。
乔老太太礼完佛,从小祠堂出来时,乔大爷和乔二爷皆已经在厅堂静坐了。
“你们二人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老太太阴着脸,声音里包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乔大爷看了一眼乔二爷,放下手中茶盏,笑着对老太太道:“母亲,我与二弟恰好遇上,就一道来给您请安来了,您近日身体可康好?儿子实在是忙的很,还望母亲莫要怪罪。”
乔二爷也以为老太太指的是二人一道来请安的事,遂也道:“是啊,母亲,我与大哥正好碰上的。”
乔老太太一入座,当即拿着茶盏就扔在了地上。
青瓷触地,脆声刺耳。
兄弟两人一怔。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眼里了是吧!我可没见过你们二人有多兄弟情深,宠妾灭妻的事上,倒是做的丝毫不差。”老太太虽不再操持庶务,可乔家的动静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
乔大爷迷恋上了新抬进门的五姨娘,乔二爷更是偏袒王姨娘多年,如今又多了个外室,她有孕在身不能伺候了,还宿在她屋里。
简直是应了宠妾灭妻的污名。
这要是被言官参上一本,宫里的淑妃娘娘也保不住二人。
乔大爷眉眼生的城府,心思也比乔二爷更缜密,他连忙站起走到乔老太太身侧,替她拍了拍后背,抚顺了不太顺畅的呼吸,歉意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就是了,您可千万别伤了身子。儿子不过是一时糊涂,今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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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二爷未语,刚想提出抬了夏荷进门的话又咽了下去,恐怕连王姨娘想让白若素做义女的意愿此刻也是不能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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