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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闻言,夏荷似是受了什么刺激,抽泣的更厉害,本就苍白如纸的脸更显凄楚了。
丫鬟很快就端了安胎药进来,乔二爷犹豫了一下,对丫鬟说道:“我来吧。”
乔二爷从托盘上接过刚煮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喂于夏荷。
那丫鬟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小亭轩的仆人都是乔老太太的人,乔二爷这般不顾尊卑,亲自喂一个瘦马喝药,似乎有些背于常纲了。
这还不是坐实了‘宠妾灭妻’的骂名么!
夏荷靠在大迎枕上,哭红的眼眶楚楚动人,她吞了口药,似为难的问道:“二爷,您方才说要为奴家讨回公道,难道奴家---腹痛不是意外?”
乔二爷看着烛光下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好像故人就在眼前。
她彼时从来都不会向他抱怨。
要是她抱怨了,也许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了吧。
乔二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莫要多想,你只管好生安胎,再过一月便要临盆了。”他把药放回了托盘,对丫鬟吩咐道:“都给我尽心伺候着,再出什么岔子,就等着发卖!”
“二爷,奴家---”夏荷欲言又止。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歇着,改日再来看你。”乔二爷未逗留,很快就离开了小亭轩。
他一走,夏荷便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原来戏文里唱的都是真的,男子的长情从来都是骗人的。
可是她不服啊。
“夏姑娘,你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丫鬟对夏荷道,眼里带着一丝鄙视。
乔老太太最厌狐媚祸主的女子,这夏荷虽貌美,却也不是个检点的。
“喝什么喝!还有什么好喝的!”夏荷一手推开了那丫鬟,药汁淋了出来,烫的丫鬟脸色发白:“你---!”
碍于夏荷腹中的孩子,小亭轩的下人服侍的还算尽兴,也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
就拿此刻说起,那丫鬟只得咬了咬牙,又重新出去倒了碗药进来。
“夏姑娘,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你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丫鬟端着药,愤愤道,被烫过的手已经开始红肿。
“谁跟你们是一样的人!我---我腹中怀的可是二爷的骨肉!”夏荷怒极,她一心盼着的就是母凭子贵。
可熬了这么久了,眼看就要达成了,她万万不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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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雅居,檀香格外的浓郁,隔扇是开着的,走过游廊时,都能察觉到这股子礼佛人最喜的香料。
乔老太太咳了好一阵子才停息,一手捂着胸口大声喝道:“老二当真猜疑到了陶萱琴身上了?还亲手喂那瘦马喝药!简直不成体统!”
容嬷嬷拍着老太太的后背,替她顺着气:“老祖宗啊,您可别气坏了身子,二爷许是担忧那妇人腹中的孩子,他倒没有真的为难二夫人,大小姐才说了几句,二爷就让二夫人回去了。”
乔老太太闭了闭眼,轻喘着,过了半晌才睁开眼,望着灯柱上熊熊燃烧的烛火,轻叹道:“哎---他哪里是看重孩子---他这是把那瘦马当成慧儿了。”
柳姨娘是在老太太屋里长大的丫头,平日里都是管她叫‘慧儿’。
“老二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要不是小亭轩那人长的有几分像慧儿,他怎么会冒着被言官谏言的风险,从画舫弄了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
乔大爷虽妾室多于乔二爷,却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子,自古男子纳妾本就无可厚非。
可从烟花之地找来的女子就不一样了,要是玩玩也就罢了,若是抬进门就难污了读书人的气度。
容嬷嬷心中有疑惑,遂道:“老祖宗,您估摸着,这事是和丁香苑那位有关系么?二夫人理应不会自己动手。”
乔老太太连连叹气,家门不幸,有些事能遮掩的就遮掩过去了,可她如今也不知道当年的事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随她们闹去吧,我老太婆也到了活一天是一天的年纪了。”她顿了顿,看着案几上放着的雪梨炖川贝,徐徐道:“要是素姐儿早日能有个依靠,我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容嬷嬷是最知晓老太太身子骨的人,闻言少不了一阵伤感:“老祖宗放心,表小姐本就是花一样的人儿,定会有人疼惜她的。”
“但愿吧。”又是一阵闷咳,乔老太太舒缓了片刻,对容嬷嬷吩咐道:“远哥儿那边,你派人看紧点,一过秋闱,就让他回府。”
第78章禁足
夜已深,绿油油的芭蕉扇叶上落了白露。
丁香苑的灯火尤是亮着。
王姨娘起了纯金打造的小算盘,吩咐赵妈妈把账本拿起来:“找个时间,让胡掌柜来见我一次,眼看就是六月,新制的香脂也该铺货了。”
赵妈妈应下:“哎,老奴知道了,姨娘早些歇息吧。”
丫鬟拿着银葬子挑了挑酥油灯的灯芯,一道火影窜了出来,落在油面上,发出刺啦一声,王姨娘捋了捋及腰的墨发,慵懒且困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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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恐是没那么容易睡啊。”
正说着,门外的丫鬟进来通报道:“姨娘,二爷过来了。”
那丫鬟话音刚落,乔二爷仿佛披着月光而来,周身隐约笼着寒气。
王姨娘似乎有些反感,又有些傲慢的躺着不动,只是一只手撑着头:“这么晚了,二爷怎么来了?明日不用上衙么?”
乔二爷对她这样的态度见怪不怪,有的时候,他倒是很喜欢王姨娘这种从不阿谀奉承的做派。
只是今日,他心头不知从哪来的怒火,始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凤儿近日都在忙什么?我听闻你寻了神医?”乔二爷从回事处的管事那里打听了一些事,越发的怀疑起了王姨娘。
有丫鬟端了新茶上来,王姨娘眸光涣散的不成样子,好像下一刻就会睡着似的,她语气轻飘飘的道:“二爷消息灵通,自是什么都知晓,还来问妾身做甚----”她连连打着哈欠,尾音拖得老长,抬起手捂住唇时,手腕的金镶玉的双环手镯清脆作响。
乔二爷眯了眯眼,胸口压抑着多年的情绪,像是被点燃了一般,他站定着俯视着贵妃榻上的王姨娘,一字一句道:“小亭轩的事可是与你有关?”
王姨娘忽的勾唇一笑,风韵犹存,红尘纤纤之余,妩媚华贵,她反问道:“二爷说的是哪件事呢?妾身近日忙得很,做的事也太多,实在是记不清了。”
“你!”乔二爷气急,却不知拿她如何是好,遂又问:“我问你,夏荷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你是怕她生下我的骨肉,分了你的荣宠是吧?”
王姨娘很少见乔二爷这般直言,她的神色暗了暗,顺了顺因为侧躺而变得褶皱的内裳,怔怔道:“二爷自己也说了,妾身请了神医来看诊,神医也说妾身怀上孩子是指日可待的事,我又岂会与一个瘦马争宠,她腹中的孩子岂能与我的孩子相比,二爷可别忘了,妾身名下是有着半个王家的!”
王家富甲天下,半个王家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富庶!
除却士农工商的世俗观念,王姨娘的生活连一般的世家正妻都无法比拟的。
丁香苑里的布置,饮食,首饰,布料,哪一样不是极品中的极品。
乔二爷被堵的一时无语,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夏荷的腹痛除了陶氏和王姨娘使坏之外,再无旁人的可能。
这会倒好,这两人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乔二爷未语,王姨娘又道:“妾身这几日实在是乏的很,也懒得出府,二爷若是觉得对不住外院那女子,干脆禁了妾身的足吧。”
王姨娘无所谓的态度,让乔二爷失了主意,却顿时又起疑道:“你倘若问心无愧,又怎会主动要求禁足?”
“二爷是整个二房的天,二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呗。”王姨娘又道,依旧风轻云淡。
一旁的赵妈妈听了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打的什么主意,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怪她让胡掌柜来见她,而不是她自己去商铺,难不成她事先就想好了!?
“你---!”乔二爷被气的语无伦次,后院供着这样一尊金佛,他的仕途可谓通畅无阻,王家的少东家王重林更是连皇上都接近了。
近日又奉上了什么劳什子丹药,令的朝堂上那位龙颜大悦。
“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乔二爷转身对丁香苑一众仆人道:“从今日起,姨娘身体不适禁足一月不得出这道院门!谁要是私自放了她出去,家法处置!”
王姨娘的下人虽是从王家带来的,可她身为乔二爷的妾室,仆人自然也就成了乔家的下人,乔二爷可对他们随意处置。
或杀,或打,或卖,皆可!
乔二爷踏月而来,含气而去,前后也不过逗留了半个钟的光景,这算是他有史以来在丁香苑待过的最短时间了。
赵妈妈心疼王姨娘,忧心道:“姨娘,这可如何是好?二爷他是明摆着怀疑到您头上了。”
“呵---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王姨娘连连打着哈欠,睡意袭来,谁也挡不住,蒙头就睡了,也不管是贵妃榻还是床铺。
赵妈妈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了薄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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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王姨娘被禁足的事在乔府传的沸沸扬扬,这无疑坐实了王姨娘就是令夏荷腹痛的元凶。
乔若婉在陶氏院里用的早膳,这些年为了保持纤细的身段,她一直吃的很少。
“母亲,我真是没料到王姨娘会蠢到这种地步,这样也好,您很快就能少一个劲敌,只可惜那瘦马肚里的孩子没被她给弄下来。”乔若婉浅尝着一碗肉糜小米粥,轻蔑道。
陶氏今日的心情大好,还特意换上了许久未穿过的樱花红的绣八吉纹的褙子,她鄙夷一笑:“哼!商贾之女能有多大能耐,这些年你父亲无疑是看重王家的财势,才处处护着她,这会倒是来了个夏荷,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一语至此,陶氏的脸上突然僵了僵,手头的瓷勺‘啪’的一下落入了瓷碗里。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乔若婉眉头一皱,语气淡且轻,她问:“母亲也觉得那瘦马长的像一个人?”
陶氏花了好一阵子才接受这个事实,被乔若婉一提,又是一阵心触:“那又如何?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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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镇北侯府三重小阁之上,褚辰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小刀,他摸了摸下巴处暗青色的胡渣,想起小女人前一世说过的话:“辰哥哥还是不长胡子的时候更好看。”
他是一个成年男子,怎么可能不长胡须!
她大胆肆意,抬起脚伸出手在他的下巴左右抓了几下,还评价道:“辰哥哥的胡子还是与众不同的。”
他一时没忍住,质问道:“素素还摸过其他人的下巴?”这全然是无意识之下的话。
那会,只闻她天真烂漫的说:“你猜啊!”
彼时,他恨不得逼问她到底有没有和别的男子也这般亲近过,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虽然心头的醋意难掩。
他却一直淡淡的,视她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伪装久了,连他自己都当真了,可亲手把她送上花轿的那一刻起,心头的痛楚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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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挣脱不了。
“世子爷,时候差不多了,想必白家姑娘已经到了宝月楼。”王璞的话打断了褚辰前世的回忆。
他敛了敛心神,手法极其熟练的刮去了青色胡渣。
小女人说要宴请他,他倒要看看她打算怎么个宴请法?
第79章失约
褚辰的马车一到宝月楼门前,便有穿着墨蓝色衣裳的小厮快速上前,牵了马往内院走。
王璞撩开马车帘子恭敬道:“世子爷,到了。”
褚辰端正而坐,墨发用一只简单的玉簪固定,他穿着一袭玄色道袍,腰间配着的是他的贴身软剑和那块中间有一点红的玉佩,玉佩上挂着一串碧湖色的缨穗。
威压之下,越发的挺拔俊朗。
让人不禁想起山河永寂,风和日丽!
一旁的小厮皆是低着头,神态肃重,木偶一般的站着。
“主子,您请!”领头的掌柜躬着身,虚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嗯。”褚辰下了马车,他似乎心情很好,薄厚适中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掌柜偷偷瞄了一眼褚辰,见此,也就放心了下来。
褚辰很快就到了一间雅间,位置在宝月楼的顶层,是一处与楼下隔开的屋子。
掌柜亲自抽开东坡椅,用袖子擦了擦上面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主子,您坐!属下这就把近日的账本和来往朝廷客官的名录给您拿来。”
梨花木桌椅旁就是窗棂,一眼便可以看见京城最繁华的长街。
褚辰坐下,跳目望去,眸底的期待难以掩饰的流露,他淡淡道:“不用了,今日不谈事,都出去吧,没有紧急之事,不得来打扰。”
掌柜刚迈出的步子一滞,主子很少会光顾宝月楼,每次过来也都是办正事,从未像今日这样悠闲。
他自然不会多问,便应下:“属下谨记。”
掌柜退出了雅间,亲手合上了门扇。
少倾,王璞走进雅间,顿了顿回禀道:“世子爷,白家姑娘还--未曾到。”他算了算时辰,觉得白若素应该早就到了,说好的宴请世子爷用午膳的,这都什么时辰了!他复而又道:“许是路上因什么事耽搁了,世子爷您稍安勿躁。”
褚辰兀自端了杯茶,轻抿一口,目光望着街景,眯了眯眼:她这墨迹的毛病倒是一点也没改!
不过,这丝毫也没影响到褚辰的好心情。
上一世盼了整个后半生,也就为了能有再遇见她的机会。
如今只是等上她一会,实在算不得失落。
王璞站在褚辰身侧,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自家主子微扬的唇角和舒展的眉宇。
他十分不解,不解为何主子会对一个黄毛丫头如此在意,就连上次太子送的美姬也被遣送到了褚家的田庄里,赏给了庄头做妾。
主子虽贵为太子的老师,但这般拒了太子殿下的好意,也未太冷心无情了些。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眼看茶壶见了底,褚辰微微蹙了眉,依旧看着窗外的京城长街:“几时了?”他问道。
王璞看了看沙漏,回道:“世子爷,午时已过,这都近未时了,您看要不要先上了菜?”主子不饿,他自己都饿了!
褚辰未语,不知怎滴,那种久违的焦虑和忧心再次袭来,该不会------
思及此,他掀开长袍,倏然起身便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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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后院小阁。
若素一副少年郎的打扮,脸上,脖颈处,手腕皆涂上了驻颜之物。
这本是王重林从南/洋带回来孝敬他二姑,王姨娘的。
他倒是没想到驻颜之物还有易容的用处:“呵呵,表妹倒是很会物尽其用啊。”
若素礼/节/性的笑了笑:“是表哥慧眼独到,但凡出自你手的东西都是好用的。”
一旁的甄剑听着二人毫不掩饰的‘相互恭维’,山羊须因为嘴角的抽动而一颤一颤的。
今rb是他徒的大日子,盼了好几日,才把小徒弟盼来,她倒好压根不把他当回事了!
本着神医的尊荣,他强忍着矜持,一派正经的端坐不语。
王重林又道:“听闻二姑几日前被禁足了,不知表妹知不知情?”
这件事整个乔府皆知,她住在老太太的西厢院里,自然也有所耳闻,这个王重林是明知故问,在试探她吧?
可她一个乔家表小姐,无所依靠,他试探自己是为了什么?
若素并没打算死缠烂打的缠着甄剑,反倒将他晾在一边,对王重林回道:“我前几日去看过姨娘,她好的很,表哥无需忧心,这件事毕竟是乔府后院之事,要是表哥相信我,我有十成的把握帮姨娘重获自由,不过---”
王重林桃花眼里泛着晶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小宠物一般。
他勾唇一笑,魅生无限,红尘味知足的脸上带着玩腻的意味,他笑道:“呵呵--表妹有话不凡直说,只要能帮上二姑的,我定尽力而为。”
若素黝黑的小脸上,两只浅浅的梨涡荡悠悠的浮现了出来:“和表哥这样的人说话,当真是轻松愉快。”说话间,她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甄剑,惹得甄剑咬了咬牙,欲要反驳,却又压制了下去。
甄剑心道,他可是堂堂神医,徒之事定会在江湖传开的,矜持!必须要矜持!
他得等着小徒儿自己过来磕头拜师!
另一头,王重林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若素的表现,她能诱骗甄剑她为徒,又想着各种法子挑起他的兴致,却又适时的置之不理,想必这次对自己也是有目的的。
邪魅的桃花眼流连在小女孩的脸上,他很好奇,这样一个小人儿怎么脑子里尽是‘坏水’。
不过,这般最是有趣,他们王家的人也都是‘无奸不商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两颗老山核桃,核桃成色极好,油光华亮,形状也是万一挑一的独特,京城里的勋贵近几年都开始集类似的玩物,极品可上百两。
“和表妹这样的说话,我也非常轻松愉快。”王重林复道。
甄剑的嘴角一抽再抽,他自诩是个‘老实人’,实在见不得若素和王重林两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彼此吹捧’,但也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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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徒儿冷了他几日了,这会子好不容易见上,他绝对不能离开!
王重林不知道若素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不过他王家有的是钱财和背后数之不尽的势力网,他很想知道这个小人儿到底想要什么!
“表妹说说看,你要怎样才能帮的了我二姑?”
第80章醋意
王重林的言语看似极为诚恳,可是若素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他此刻表现的如此担忧王姨娘。
他定是知道王姨娘在乔家,是无人敢真的动她!
这不过是想卖自己一个人情罢了。
王家的人---当真是性情中人!
若素端了瓷杯,喝了口新制的乌龙,悠悠道:“表哥博学多闻,又是游历四方的人,想必找一个人一定是轻而易举的吧?”
王重林身子微倾,胳膊肘撑在了楠木的桌案上,颇有意味的问道:“表妹是想找人?”
她一个姑娘家,从未踏出过京城,想找谁?
若素直言道:“一个叫五娘的人,曾是乔府的下人,如今该有五六十的年纪。”
五娘是柳姨娘院里的婆子,若素记得幼时常吃到她做的香酥玉米烙,柳姨娘一出事,她就不知所踪了。
种种迹象告诉她,这个五娘定知道了柳姨娘之死的内情,否则未得道主家允许,她一个家奴是不可能轻易离府的。
王重林越发的好奇,他一手摸了摸下巴,艳潋的桃花眼目不斜视的看着几步之远的小人儿,她坐在东坡椅上,只能占了小半个位置,就这么点大的女孩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鬼主意。
不过,她既然想找人,他就依她去办吧,反正他手底下有的是资源。
“表妹这么信得过我,我自然不会令你失望。”王重林朗声笑道:“今rb是你拜师之日,神医如今又是我的座上宾,我看不如就由我来做个见证吧。”
甄剑闻言,立马恢复元气,坐直了身子,轻嗑道:“咳咳---此事也不用急于一时----”
他正想矜持一下,谁料若素却道:“确实不用急于一时,我还有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师傅。”
甄剑与王重林几乎同时一怔,这丫头想法设法利用赌术勾的神医上当了,她这会怎么又是不紧不慢的态度!
巧云和巧燕面面相觑,领悟不了自家小姐的心思。
甄剑仿佛咽下了一只苍蝇,吐不出也咽不下,一口气憋喉咙,实在是煎熬的很。
他都屈身点头愿意徒了,甚至还破了祖训,这小东西倒好,还摆起谱来了。
“师父,表哥,改日再聚!”若素起身,小身板挺拔灵巧,十来个小步,就走出了厅堂。
她的背影一消失,甄剑差点喷血倒地,嘴里愤愤道:“没诚意!太没诚意!”两撇山羊胡已经气的高高翘了起来。
王重林笑的愈发高深莫测,妖艳的眸底闪过一丝惊喜,他淡淡道:“有点意思!”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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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楼和金镶玉都处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位于同一条长街,相隔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褚辰从宝月楼出来,也顾不上坐马车,骑着高头大马就仰着石桥胡同的方向赶去。
只因曾今彻底失去过,这种失而复得,却又畏惧得而复失的忧心像是随时随地就会被一件小事触发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长街之侧,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化成了灰都认得。
另一边,若素疑惑的问:“表哥,你还有事?”
王重林做了手势,让身后小厮拿了东西过来:“我上次送给二姑的驻颜之物已是一年前了,这东西放置久了未必好用,这些你拿去吧,是我让人按着方子研制出来的。”
小厮端了红绸黑漆的托盘上前,只见上面摆着两只致的琉璃瓶,可以看见里面的青黑色驻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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