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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若素压根就没有客气的打算,笑道:“多谢。”
这时,头顶上方投下一道阴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龙涎香,扑如鼻端,瞬间引得若素心跳如鼓。
这感觉实在不太好。
却也无法控制!
像是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力量,总是让她轻易就被这种味道,又或者某个人给困扰。
挣脱不了,也抗拒不了。
“褚少傅!在下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王重林对着若素身后的褚辰拱手道。
王重林近日在皇城中走动频繁,虽与东宫不熟,却在宫里头或多或少的听过,甚至看见过褚辰几次。
褚辰尤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单手扯着缰绳,一手置于身后,他面色凝肃如水,深不见底的眸此刻就像千年的古井,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种来自强者身上独有的威压!
王重林阅人无数,他看了看褚辰,眼风注意到了若素的神情,心道:果然有点意思。
“这位应该是王家少东家了,同是久仰。”褚辰抬眸望了一眼金镶玉的匾额,再之王重林的气度和掌柜对他的屈身奉承,便就断定了七八分。
若素处于两人中间,深感他二人的城府和睿智。
她似乎一句话也插不上,更加不想说话。
“呵呵---少傅大人岂敢岂敢,不知大人这是----”王重林明知故问,抛砖引玉一般的看着若素,他俊雅的眉心皱了皱。
褚辰此刻也不明白内心的真实感受,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实在是憋闷的很。
他本是担忧这个小女人的安危,奋不顾身的出来寻她,可竟发现她和别的男子闲谈阔论。
这心头泛着酸,泛着胀----
说不清,也道不明。
“本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有机会定当与王家少东家一比高下!”褚辰冷冷道,手一伸抓住了若素的腰带,一拉一扯把她拎上了马,横坐在了自己的前面,另一扯着缰绳的胳膊正好将她圈在了怀里。
这种距离才能叫他安心。
“你!你干什么?你放我下去!”若素虽是极力保持着镇静,可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之下,她实在没法装作如若无事了。
王重林见势,正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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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踢了马肚,朝着长街另一端扬长而去,唯有若素的一声惊呼声留下。
“少主,这---”掌柜担忧道:“褚世子一向阴狠多诡,该不会对王家不利吧。”
“你想多了,他不过是想与我对弈罢了。”王重林看着远处泛起的尘埃,目光难以捉摸。
于围棋,天下人皆知,北直隶有个褚世子,南直隶有个王家少东家,这二人的棋艺至今没有人能战胜过。
王重林嗤笑一声,再次腹诽:这算是下战书了么?
他对一旁吓的惊慌失措的巧云和巧燕道:“你们家小姐的驻颜之物别忘了给她带上。”他摇头失笑,又道:”放心,她不会有事。”
第81章置气
若素紧咬着牙没有再出声。
两世为人,她这是头一次骑马,更何况还是被男子拥在怀里。
她身体僵/硬,用尽所有力气去忽略背后传来的炽热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铺天盖地的独属于褚辰身上的气味令得她如临梦境,似曾相识,却又无从记起。
褚辰的沉默令得她有些不安。
她也说不清这种不安到底来自哪里。
长街两侧,有路人不住的回望,像褚辰这样一个风度卓然的男子,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少年郎?
还是这样皮肤黝黑的?
“难怪褚世子早及弱冠,仍未婚嫁,原来是有这等癖好。”有眼尖的百姓私底下窃窃私语。
不过,是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大声喧哗的。
太子的老师,那可是有朝一日会成为天子之师的人,就算他真的喜欢男子,那又有谁能耐他何?!
少倾,马在一处院落驻足,很快就有小厮上前牵了马。
若素是被褚辰抱下马的,落地之余,竟然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只是腰间的铁臂禁锢着她,令得她稳稳当当的倚靠在他胸前。
这样的距离太近。
她何曾与任何男子这般亲近过?
“世子爷,饭菜已经上了,您---和白家小--公子可以---“王璞自认是个武夫,见了这个光景,实在没法联想到花前月下。
若素方才进后院之前,看见了酒楼的匾额‘宝月楼’。
她心想,这褚世子还真是小心眼,她不过是忘了时辰,失了约而已,他还真把她抓过来,让她宴请他!
方才在路上,为了不引起过多注意,她只字未提,眼下正是气恼的时候,她憋着嗓音对褚辰道:“我竟不知道世子爷是这么小气的人,不过是顿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么?”
说话间,她往后迈了一步,想挣脱男人的束缚,可腰间的那只手像火钳一般,紧固,炽热,带着令人颤栗的温度和触感。
她如今的个子也才到褚辰的胸前,这样的近距离,她只能仰着头看着他,男人俊逸的眸底,那股子令人无法窥探的怒气萦绕着他的周身。
褚辰的语气似乎带着某种隐忍,他俯视着怀里的‘少年郎’,半是打趣,半是讥讽道:“如果本世子就是如此小气呢?素素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么?”
这一世的心上人完全超出了自己可以掌控的范畴,上辈子只要哄哄,给点好处,她就会乖乖的听自己话,从不违背自己的意思。
褚辰很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你---好,很好!我请你就是了!吃顿饭而已,我还是请得起的!不过你得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不禁伸出手撑在褚辰的胸膛,想法设法的要和他保持距离,可手一碰触到他的玄色杭绸的衣袍,隔着初夏薄薄的衣料,她甚至清晰的感觉到衣料之下的轮廓。
整个人瞬间因为本能而面红耳赤。
幸好---她是易过容的,若素这样腹诽着,随即又道:“你不是想吃饭么?那就请吧。”她镇定道。
然而,水眸之下淬着的一层薄晕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
她终究不是真的十二岁!
褚辰没有说话,目光在若素脸上停留了片刻,落在了衣领下方,她的脖颈也是涂了易容物的,可这个时节的衣物终究不一样,留心一些还是可以看到清冽锁骨之下的白皙肌肤。
他眸光一沉,语气僵硬道:“你这次可算是把本世子给饿伤了。”真是气死他了,难道自己仅仅是吃为了吃顿饭才这般大动干戈?
语罢,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腰,几乎是半拎半提着把若素带上了雅间。
手掌之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实在是太细了,像他这样的身手,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了吧!
褚辰皱了皱眉,竟有一种自己心照看之下的孩子,却没能彻底长开的错觉感,他鬼使神差的想起那日花朝节上,若素曾说不希望多出一个像他这样的父亲!
他怎么会是她父亲!
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般想着,手劲不受控制的又加大的几分,仿佛生怕一放手,她又会莫名消失一般。
“你这人真是奇怪,饿了不知道自己吃饭么?”若素嘀咕着,却也束手无策,她实在没法和褚辰抗衡。
“素素倒是很会说话,你给我说说今日又干什么去了?”褚辰不紧不慢的说着,旁人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可若素却能感受到他的这种风轻云淡之下,蕴含着某种怒火。
她是褚辰摁在东皮椅上的,雅间里清一色的黄花梨木的桌椅,山水炭画的屏风,很有文人雅士的格调。
方形桌案上已经摆好的饭菜,清蒸四鳃鲈,带骨鲍螺,腊鹅肉拼成的小碟,竟然还有淮南豆腐宴上的镇桌之菜,满满当当十二样,样样卖相极佳。
若素的目光被一盅当归炖**鸽吸引了过去,她狐疑的看了褚辰一眼,发现他还是风度飘飘,衣襟整洁的端在自己对面。
这人总是一脸谦谦君子的模样,可他刚才的行径和一般强抢弱女的恶棍又有何区别。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这次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在先,况且她此刻还是一副男子装扮。
她能控诉他什么?
“请吧,世子爷!您千万别跟我客气,这里要是还不够,可以让小二再上一轮。”若素拿起筷子,夹了块笋干放在了嘴里,入口极香,脆嫩且甘甜,真不愧是宝月楼的菜色。
只是须臾之间,若素倏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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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凛,她平日里绝非是这幅模样的。
怎么每每面对褚辰,她的行为和言语都带着针锋相对的语调?甚至有种被溺爱的千金小姐不顾常理的撒泼!?
樱红的唇一张一合之间,有些话突然不知从何说起。
褚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觉得口渴,连喝了几杯茶,才开始吃菜。
他没有让下人布菜的习惯,夹菜的动作十分的优雅,水到渠成,一举一动皆是风流。
“怎么?素素已经用过午膳了?这会吃不下了?”褚辰嗤鼻一笑,带着置气的口吻问道。
若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遂回道:“世子爷都没吃,我怎么敢先吃呢!。”他的动怒是因为自己在王重林那边误了时辰,耽误了他的午膳吧!
“哦?王家富可敌国,王家少东家就没留你用膳?”褚辰吃饭的时候,唇形格外的性感,像是意犹未尽,却也是温文尔雅的。
呵--原来是因为这个!?
若素心中了然,心道:褚辰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父亲在岭南还得依仗褚辰多处关照,还是奴颜媚骨一次吧。
于是,她挤出了两只可爱的小梨涡,笑道:“表哥本是要留我的,不过,世子爷也知道,素素一向是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世子爷多方照拂,素素自是要顾及与世子爷的约定,故而就拒了表哥的好意。”
褚辰闻言,高挺的鼻尖动了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若素:又来一个表哥!
“呵---”褚辰无语的轻笑,她还真是很会反唇相讥,这下倒成了他没肚量了。
第82章赊账
雅间屏风之后的长案上,摆着一只铜制的三鼎香炉。
里面点的是镇北侯府世子爷的居所中常年不息的薄荷香。
这种香料在这样略显燥热的初夏,让人闻起来有种雨荷初晴的感觉。
褚辰的手在半空停滞,灼灼而视着对面而坐的‘少年郎’的唇角,目光像是上了锁,他看着若素一张一合的樱红色唇瓣,因为沾了油渍,格外的晶亮,像是涂了蜜一般,诱人妄想一亲芳泽。
这种色令智弱的错觉,在褚辰重生之后,越发的强烈。
他敛了敛眸,不想让若素知道他非君子所为的龌龊心思,起码现在还不能。
“你吃这么快做什么?放心,无人与你抢!”褚辰的语气少了半个调,语罢,他如若无事的夹了几道若素吃过的菜,尝着她刚才尝过的味道。
若素这辈子再也不想做什么深闺小姐,礼节规矩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束缚,再者,她在褚辰面前已经出尽了丑,实在没必要刻意伪装了。
她嘴里含着一块芙蓉蒸糕,含糊不清道:“方才与表哥有事商议,误了用膳的时辰,我也确实饿了。”
总算有句实话!
话音刚落,只闻褚辰鼻音出气,带着嘲讽的意味:“你还知道饿?”他星眸一凛,与生俱来的威压瞬间将好不容易摆出的温和湮灭:“我说过的话,素素从来都不听?!”
话题似乎永远都绕不开,若素心头压着火,连吃了几颗葡萄才得以舒缓。
这个人也未太自以为是了,他说的话,她就一定要听么?
“世子爷,您可谓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贵胄,食不言这个道理该是懂的吧?”若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褚辰明白的表示,她此刻不想说话,更不想谈论她是否应该‘为他是从’。
突然之间,一声‘啪嚓’粹响打破了看似和谐的饭局。
褚辰手中的筷子分裂成四段,掉落在地。
宝月楼的竹筷都是经过特殊秘制的,不同于寻常的毛竹所制,断裂的声音特别清脆。
若素闻声,蓦然抬头,看到这一幕,说不惊心是假的。
她前一世在乔府后院就从乔若云口中听闻过褚世子的威名,少年解元,文韬武略,曾徒手打死过高丽武士。
若素的目光落在了褚辰的手上,上面的冒起的青筋尤为醒目,她就算自愿送上门,也不够给他塞牙缝的吧?
“还望世子爷见谅,若素只知宝月楼的菜色极佳,却不知筷子竟如此劣质!扰了世子爷的雅兴,是素素的不是。”若素敛了脸上的异色,眨巴着大眼,简直单纯的要命。
褚辰嘴角一抽,他方才是过激了,压抑了两世的情愫无人可述,而罪魁祸首却还火上浇油,令得他几欲控制不住。
听了若素的说辞,他更是被气的脸色阴郁,明知他是为何动怒,她还跟他装傻!
可她又变得看似乖巧,主动认错,褚辰猛然发现他还真拿她没办法了。
下一刻,连站立在一旁的贴身护卫王璞也听不下了。
若素意犹未尽,仍是围绕着‘筷子’道:“也不知这宝月楼的主人是谁?太没眼界了,此等佳肴,理应配上花木熏香的碗箸才是!这点陶朱之道都不懂,想必定是个愚钝之人。依我看,他不是个老翁,就是个肥肠满脑之流。”
王璞目测着现场的状况,暗地里为若素捏了把汗。
世子爷从小便备受尊宠,连太子殿下都对他礼让三分,这白家姑娘再怎么讨世子爷欢喜,也不能这般口无遮拦。
若素看着褚辰面无表情,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俊颜,娇妍的唇角微微一扬,满意的笑了笑。
猜得没错的话,他才是宝月楼的主人吧!
既然他要瞒着,那么她也不揭穿,如此这般最好不过。
“呵呵---老翁?肥肠满脑!”褚辰嗓音醇厚,像是压制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他深不见底的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若素,从她的唇,到她的眼,盯视着她脸上一切微小的变化。
竟然如此坦荡荡!
他倒是低估了她了。
“怎么?世子爷见过宝月楼的主人?定是与素素说的极为相符吧?”若素水眸盈盈,浅浅的酒窝隐约可见,‘少年郎’的清秀中总是少不了一点媚/色。
褚辰未语,半晌才道:“素素不急,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肥肠满脑。”
这话像是淬了冰一般钻进了若素的耳际,她不禁打了寒颤,继而为了掩饰漏了半拍的心跳,又埋头吃了起起来。
一顿饭最终无疾而终,褚辰似乎并没有什么享受佳肴的心情,他拿着银色锦帕优雅的拭了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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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抬头看着若素道:“你吃饱了?”
怎么不饱?
方才为了少说话,她可是拼命在吃!
这时,若素灵光一现,突然记起一件事,出门之前,银票都是放在巧云身上的,她可是身无分文。
可这一顿名义上分明是她宴请褚辰的。
“嗯?”褚辰见她一副鬼主意的态度,眉头一皱:“怎么?”他靠在了东坡椅后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若素,双臂抱胸等着看她还能整出什么事来。
他心中苦笑:她终究还是太小了,否则---
“那个---我---可以先赊账么?”若素委屈至极的道,眼看眸底就开始润了水珠,衬着致的五官,欲拒还羞般的娇态。
一般人准会被她给糊弄过去,褚辰自认也差点就上当了,可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他实在太了解若素的脾性了。
“素素,你也知道,酒楼的主人既是老翁,又是肥肠满脑,至于赊账----我闻所未闻!”褚辰漫不经心的说着,眉眼之间的怒意挡都挡不住。
这是在和她置气呢!
若素忽闪着水眸,一副不解其意的看着他,问道:“莫非,这酒楼的主人不仅貌不惊人,还是小气家子!”
褚辰唇角微扬,气结之余又觉得好笑,他的素素在变相的指责自己小气呢!
“呵呵----”一阵低醇磁性笑声,带着破茧而出的冲动,褚辰眯了眯眼,倏然之间身子往前一倾,长臂一伸,大手捏住了若素的手腕。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饶是若素早已心如止水,也难吓了一跳。
可就在剑拔弩张的这一刻,有小厮敲了门进来,回禀道:“主---世子爷,小王爷有请。”
褚辰忽的松了手,片刻又是端正如松,他淡淡道:“且让他等着,本世子稍后就去。”
邱言仁是已故异性王之子,又是当今皇帝的表弟,在京城勋贵之中,是出了名的的纨绔子弟,鲜少有人敢拒了他的好意。
不过,褚辰一言出,也无人敢顶撞。
那小厮一出去,褚辰站起身,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若素知道他是要有事要办,如此正好,她实在不想让他再送一次,遂道:“世子爷还是去见小王爷吧,至于我---你先我替我付了银子便可。”
王璞眺望着外面的街景,尽数忽略掉了主子今日被一个小姑娘家奚落的光景。
褚辰似乎连商量的余地都没留给若素,再次半拎半提着她往后院走去。
手掌之下,那小身板的颤栗十分的清晰。
怕了?
知道怕就好!
将她一人放在乔府,他多半是忧心的,知道怕了,她才会敛些吧!
第83章田庄
‘历史’总是以会独特的方式惊人的相似。
若素被拎进一辆褚辰专用的青帷马车,二人剑拔弩张着,一路各怀心思沉默无语的到了白府。
与上次不同的是,白若素的闺房里不知何时多出了整整一箱笼的衣裳,或是蜀锦,或是杭稠的料子,尺寸都是按着她如今的身段量制的。
毫无疑问,能做出这件事的人除了褚辰,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若素莫名的心惊,竟也带着受宠若惊的情绪。
可褚辰所宠之人,毕竟不是真正的自己呀!
那种令得她呼吸一滞的念头很快抛之脑后,所谓‘借尸还魂’多谈无意,甚至极有可能会害了自己,害了白启山。
换好衣裳来到前院时,褚辰正和潘叔说些什么,隔着一道漏花窗,若素只能看见褚辰俊挺的侧颜和他斜飞的浓眉。
许是注意到了有人的窥视,褚辰眼风一扫,二人四目相对,几十丈远的距离仿佛隔着遥遥相望的冰川。
谁也不肯低头!
“既然到了,就过来吧。”褚辰的嗓音以强势的势头传了过来。
若素咬了咬唇,这人的眼睛当真是尖的很。
潘叔笑眯眯的躬身对若素道:“小姐,您上回给老奴的银票都派上用场了,府上都按着您的吩咐修葺了一番,大人回京定会十分欣慰。”
白府是当初皇上赐给白启山的宅子,后堂五间七架,虽也算得上是雅居宽阔,其底蕴却是无法和百年世家的乔府相比拟的。
若素被婆子伺候着坐在了厅堂的下首一席,她尝了口白府老奴自制的茶叶,振振道:“有劳潘叔了,父亲未回京之前,府上诸事还要靠潘叔多多打点,我记得父亲有一处京郊的田庄,账本虽在我手上,可田庄里的琐事还是得指望潘叔亲自去过问的。”
白启山发迹之前,祖上世世代代皆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尤其是种茶这一块。
白家在京郊的田庄尽数种的都是茶叶,只不过地属北方,所产的茶叶品质实在算不得好。
而白启山公务繁忙,又是朝廷重臣,曾深得圣心,哪里有闲功夫打理田庄,且白家一直都缺个管事的主母。
潘叔脸上堆着的笑忽的一僵,舒尔才道:“唉!老奴自当尽心尽力。”
若素看出了潘叔的难言之隐,白启山乐善好施,白家的田庄从来都是做亏本的买卖,对此,也就是为了养活那田庄里几十户农家罢了。
可如今的白家哪里有银子支撑这笔无底的流水账?
“潘叔不必多虑,我自有主意,你且帮衬我看管好即可,其他的事,你暂且不用思虑。”若素淡淡道,净面之后的小脸在初夏的光线下,泛着浅浅的容光,她说话的时候,有股子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笃定,可再看她那双盈盈水波的眼,又是无比狡黠的。
潘叔笑的不太自然的应道:“老奴都听小姐的。”在白家,小姐才是说话算话的,就连大人也事事谦让着小姐,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褚辰专注着听着若素的每一句话,可他的眼眸却是微微敛着的,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听到这里,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又想打什么主意了吧?
那处田庄,实在算不上肥沃,褚辰此刻倒想看看若素究竟能如何扭亏为盈?
若素看了一眼更漏,对潘叔道:“我先行回外祖母那里,潘叔若有急事,可让人送信过去。”
潘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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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看着稚气未脱的小姐,仿佛看到了夫人刚嫁进府那会的光景。
他点头如捣蒜,连连应下。
吩咐的差不多了,若素指尖挑拨着桌案旁的瓷瓶里斜插着的几只五色梅,对褚辰道:“若素忘了向世子爷道谢了,今日在宝月楼的银子,我他日定会双倍奉还,对了,世子爷不是还有要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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