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不过,她既然答应了王重林去帮衬王姨娘,自然要从夏荷着手。
“香香姐可否帮我在女先生面前告个假,今日身子有点不适,就不去进学了。”若素一手撑着额,娇态百出,皱眉之余,还真有几分西施病态之美。
魏茗香心中难艳羡,这白家虽也是落魄之户,可起码白若素长的是万一挑一的容色,今后想嫁个普通世家做正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是她自己却是哪一样也不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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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茗香放下了碗筷,笑容苦涩道:“素妹妹好生歇着,女先生那边,你就不必担心了,她这几日被五小姐气的可不轻,哪里还有闲心去挑你的毛病。”
若素讪讪一笑,真不知道乔若娇又怎么招惹到女先生了。
魏茗香一走,若素便让霓裳和霓月退了下去,她对巧云道:“这几日让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么?”
巧云自幼被白启山买进了府,又是学过几招武术的,加之心细聪慧,她办事一向很有效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算她的身上存着诸多疑点,可起码还算衷心。
这一点,若素很坚信。
“禀小姐,奴婢也是今早才得来的消息,本打算跟您说呢,只是魏家姑娘来了,奴婢怕误了事就没提。”巧云道。
若素表情淡淡的,玉葱一般的指尖拨弄着庭院里开的正艳的蜀葵,她掐下一朵亲手插在了巧云的鬓发间,看着她的眼睛道:“很好,你办事本小姐放心---你一直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巧云闻言,嘴角抿了抿,若素注意到了她滚动的喉结。
这是无可厚非的心虚。
“说吧,有什么发现?”若素转过身,给巧云留了一个台阶下。
巧云遂回道:“奴婢起先问过了回事处的管事,可没有人看见过夏姑娘做过任何不正常的事,于是奴婢又去小亭轩买通了两个近身伺候的小丫头,原来这夏姑娘一月前曾让人出去买过雄黄酒。”
雄黄可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是常用的药酒,这东西虽好,却有一点是致命的!
那就是可堕胎!
“一月前---”若素喃喃自语,夏荷倒是筹划的很周全,一月前就备好了雄黄酒,却一直等到前些日子才用上,为的就是能保住她腹中孩子,然而在乔二爷面前演上一场苦肉计。
月份足了,少量的雄黄酒还不足以威胁腹中孩儿。
计谋若能成功,她既能得了乔二爷的怜惜,又能将矛头指向陶氏,又或者王姨娘。
若素心中莫名堵闷:又是一个善于‘一箭双雕’的女子!
自己这个前世的父亲是何等的愚笨,总是被这样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那两个小丫头可靠么?”若素问道。
她无心对付夏荷,只是王姨娘此次着实冤枉,她就算不看在王姨娘平日/待她和善的份上,也得看在王重林替她寻人的面子上,她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至于夏荷,若素实在是没有那个菩萨心肠饶了她这次。
错就是错,就算身份再怎么卑微,也不是险恶用心的借口。最起码王姨娘并没有先对她下手。
巧云回道:“夏姑娘待人刻薄,又是个眼高的人,压根就不把那两个粗使的丫头放在眼里,整日里没少给她们气受,奴婢猜只要给足了银子,她二人定会听小姐的吩咐。”
若素对巧云的分析很满意,同时也在腹诽,这样一个聪明的丫头到底是怎么被褚辰给利用的?
他褚辰也未太处心积虑了!
“小姐?”巧云等了片刻,发现若素看着一朵朵或红或粉的蜀葵发呆,她轻声唤道:“小姐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的地方?”
若素将视野从花丛中移开,淡淡道:“这件事不能由我出面,这样吧,你且去说服了那两个丫头,让她们去二舅面前说明事情原委,记住让那小丫头嘴紧一些,不要说漏了嘴。”
巧云应下:“奴婢这就去办。”
第91章孩子
小亭轩。
丫鬟婆子端着热水进进出出。
乔老太太派了容嬷嬷前去照料。
夏荷躺在千工木床上,六月的天,雨说下就下。她疼的满头是汗,轻纱所制的薄衾被她攥的死紧,稳婆在一旁唤道:“再使把劲---还早着呢!”
容嬷嬷站在屋外,闷热令得那一股子羊腥味格外的冲鼻。
小丫头跑了出来汇报道:“嬷嬷,夏姑娘破羊水了,可稳婆说还没到时辰,估摸着还要些时候。”
容嬷嬷倒是不怎么着急,乔老太太对这个孩子也是很寻常的态度,要是换作几十年前,乔魏氏会毫不留情将夏荷撵出去,甚至连她同腹中孩子一并发卖了都有可能。
许是活了大半辈子,失去的人多了,她也变得心慈手软了。
容嬷嬷吩咐小丫鬟道:“我知道了,你且进去照看着,有什么情况便来汇报。”
屋内,夏荷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了,她从昨夜就开始发作,乔二爷是知道的,却到现在也没露面,抬为姨娘的承诺至今都没兑现。
她满脑子都想着那个男人,哪怕他现在在她身边也好。
“我---我要见二爷,你们快给我去找二爷!”夏荷破碎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声音却在大雨如注之下,被掩盖的悄无声息。
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对此置之不理,另一个被她烫伤过的二等丫鬟咋舌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二爷岂会来这等**之地,都这时候了,还不认清状况,还真以为自己是抬进门的姨娘呢!”
自古女子生产就是不吉利的时辰,男子是不能靠近的。
万一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
就连陶氏生产那会,乔二爷都未露过面,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瘦马?下人们皆是一脸瞧不起的态度。
夏荷咬着唇,有淡淡的血迹渗了出来,雷鸣声响彻空际,混着股股的水流声,将一切惨叫声淹没。
她闭了闭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一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母以子为贵,她只能靠这个孩子了。
“啊....”她咬了牙,汗水浸湿了花布枕头。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而逝。
夏荷终于沉沉的吐了口气,婴孩的啼哭在传入她的耳内,她勾了勾唇,望着黑漆的承尘...笑了...
“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夏姑娘,孩子先抱给奶娘。”容嬷嬷吩咐道,她走到千工床边,看着已经微微闭着眼的夏荷,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夏姑娘好福气,给二爷添位小公子。”
夏荷想说些什么,可眼皮根本就睁不开,她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下去。
她心里一直都知道,一定会是个男孩。
也不知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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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久,当她重新睁开眼时,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雷熄了,雨停了,孩子的哭泣声也听不见了。
她动了动,侧过脸便看见一身红色官袍的乔二爷。
他刚下衙,就过来了么?
夏荷心中惊喜,试图撑起身子给乔二爷请安,却被乔二爷一手又压了下去:“你不必起身了。”他的声音极冷,比这雨后的近况还要冷。
“二爷?您---看过孩子没?听嬷嬷说是个男孩呢,呵呵---奴家就知道一定是男孩儿。”夏荷喜不自胜,略带沙哑的嗓音笑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乔二爷站在踏脚上看着她,眸光幽冷漠然,他说:“对,是个男孩!他能活着出生也算是前一世修了功德!”
夏荷不明其意,以为他是在说前些日子腹痛之事,便道:“二爷莫要感怀了,如今孩儿已然无事,想来王姐姐也不是有心要害奴家的。”
她这话一出,乔二爷忽的闭了闭眼,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已是满眼的怒火:“你到现在还想往旁人头上泼脏水!夏荷啊夏荷,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连伤害自己孩子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瞒着我的!你平常的温文尔雅都去哪儿了!”
乔二爷一口气尽数说了出来,他以为夏荷会想柳姨娘一样,他以为他又找到了那人的影子!
可原来啊,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像她一样,无悔去求了.......
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一样了!
“二...二爷,您在说什么,奴家---奴家听不懂!”夏荷脸上愈显惨白,颤抖的嘴唇里发出一连串语不成词的话。
乔二爷深吸了一口气:“你如何偷偷买了雄黄酒,又是如何喝下酒来污蔑王姨娘的事,我都已经一清二楚了,所以.....你也用不着再装了,你做这一切是想要我的权势吧?嗯?连孩儿都不放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以为你会和她们不一样!呵呵....”
乔二爷像是在自嘲。
有种得而复失的错觉感在乔二爷胸口回荡,他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也别妄想再得到!
永远也别妄想!
长的相像却终究不是她!
原来,在这世上,就算是再卑微的人,也是独一无二的,那人走了,就是走了!
他一直不敢承认,甚至诓骗着自己,不过是个小妾,世间的女子多的去了,总能有一个像她一样毫无目的的真心待自己!
夏荷伸出手,想出抓住乔二爷的衣摆,却被乔二爷一个侧身让开。
冷漠且决绝!
“二爷...您听奴家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夏荷眼看就哭成了泪人:“一定是有人想害奴家,二爷,您要替奴家做主啊!”
乔二爷对美人的抵抗力实在是薄弱,尤其是面对这样一张脸,总有那么一股子内疚,他撇过脸,留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今后孩子会跟着老太太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去看他!”
夏荷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当希望大到一定程度,失望就成了绝望的深渊,让人无法接受。
“孩子...我的孩子...”夏荷泣不成声,那个二等丫鬟端了**鸽汤进来,愤愤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拿出来冒险一堵,亏得老祖宗心善留下了你。”
夏荷闭上眼,她暗暗发誓,一定会把属于她的东西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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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故纵两章合一起
六月夏满城雨。
翌日一早,乔府上下像被水冲洗过一般,处处皆是一片翠绿,除了散落一地的花瓣暗示着昨夜的暴雨如注。
若素是被人给捏醒的。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一张圆润光泽的脸正朝着她眯着眼笑。
王姨娘今日/穿了一套对襟羽纱衣裳,十分的轻薄,特别适合这个时节穿,她头上插着一支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簪,晨光从半开的窗棂照进来,将她整个人罩在一片华光之中。
若素艰难的笑了笑:“姨娘...解禁了?”
王姨娘哪里像是刚被禁足的样子,简直比之前还要风韵,那胸前的汹涌澎湃愣是挡住了若素的视线,估计戏文里唱的杨贵妃也不过如此吧。
她笑的相当奔放道:“素姐儿,重林已经派人跟我说过了,这次啊还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当真是便宜了那瘦马。”
若素总算是理清了眼前的情况,看来王重林确实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想找的人,他有没有线索了?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言,怪只怪夏姑娘自己做了亏心事。”
若素话音一落,王姨娘又捏了她的胳膊一下:“瞧你说的,什么夏姑娘!她就是一瘦马,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二舅的呢!”王姨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重量咋舌道:“哎呦,瞧你这小细胳膊,再过几年嫁了人,可怎么扛得住!”
她需要扛得住什么?
若素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嘴角抽了抽,商贾之女果然是非同一般,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见她羞红了脸,王姨娘笑眯眯的拉着她的小手在手掌心攥了攥,喜欢的不得了,她挑开话题道:“重林让我问你一下,甄剑那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神医如今可是茶饭不思,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头就惦记着你去拜师呢。”
若素捋了捋垂露在胸前的碎发,有关神医,她做的好像有些过火了,却也是事出有因,不吊足了他的胃口,他岂能那么轻易就松口呢。
更何况.......
“姨娘,不瞒你说,其实我并不会什么听骰子的功夫,那不过是天生的五觉灵敏,神医若是真想让我教他,我是压根没办法的,所以才拖到现在。”若素实话实说,在王姨娘面前,她也没必要扯谎,王家人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简单。
她话音刚落,王姨娘一愣,旋即笑的更加奔放:“哈哈....原来咱们素姐儿是在玩‘欲情故纵’呢!你是怕他知道真相不愿意你为徒是吧?故而这才一推再推,等他没了耐心,也就没那么些个准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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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吧!
王姨娘倒是猜的一点也不差。
若素腼腆了点了点头。
王姨娘看着她的小模样,恨不得拉进怀里好好疼疼,她宽慰道:“素姐儿莫怕,神医要是不愿你为徒,我就用银子砸他,一直砸到他愿意为止!”
若素听完王姨娘一番财大气粗的保证,只觉好笑又心暖。
上一世,王凤待自己也算善心,只是碍于陶氏,若素总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曾今有是多傻!多无能!多懦弱!
弱者从来都只有被欺的份,就算你再怎么卑微乞怜,那些个想欺压你的人也不会心慈手软。
“有姨娘的话,我就放心了。”若素顺着王姨娘的话说道。
王姨娘在西厢院待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倒是留下了不少金银细软和人参鹿茸。
她扶了扶额,估计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能在京城置办几间铺子了,她吩咐林嬷嬷道:“嬷嬷,姨娘送的东西,你单独记在账上,入库之后也不要与其他东西混淆了。”
林嬷嬷疑惑道:“小姐,这是为何?”
若素没有直接回答她,只道:“嬷嬷照办就是,不要多问。”
林嬷嬷应下后,便叫了霓裳和霓月一道归置屋里的物件。
若素用过早膳,看时辰还早,便在进学之前去了一趟乔老太太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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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小径被雨水冲刷的一尘不染,两旁的翠竹上还滴着水珠,日头已经开始有些毒辣,只是走了几步,若素便觉得热了。
她暗自叹道:这些日子补的过头了,动不动就燥热。
重点是内裳和肚/兜的尺寸似乎...又小了,她可不想踏上王姨娘的‘后尘’。
不一会就到了东院,她刚步入屋内便看见陶氏和褚氏都在,连同安静了好些日子的乔若云也现身了。
乔老太太看见若素,开口唤道:“素姐儿过来,瞧瞧你的小表弟。”
老人家脸上的笑容并不明显。
若素朝着**娘走了过去,**娘三十来岁的年纪,体肥/胸/大,一看就是**/汁充足,她怀里抱着个襁褓,若素走近后才看见襁褓里红彤彤的一张小脸。
孩子还太小,根本就看不出来像谁。
“这就是四表弟了?可取名了?”若素看不得这样的孩子,她想起了前一世自己那还没出生就夭折的骨血。
只是一眼,若素便走到乔老太太身侧,依着她老人家坐着。
褚氏一脸的不以为意,心道:不过一个瘦马生下的庶子,取个什么样的名还不都是一样。
陶氏倒是一派宽容大量的正妻模样,她笑道:“还没呢,二爷近日公务繁忙,这孩子又是早产,过了满月再取名也不迟。”
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区别,若是正妻所生之子,怕是早已备上好些个名字供选了。
若素从袖中拿出一只锦如意六角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只小金锁,是王姨娘送她的,她全当是借花献佛:“听闻四表弟出生,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吉祥物,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了。”
奶娘身后的小丫鬟接过盒子躬身道:“奴婢替四少爷多谢表小姐。”
这时,褚氏,陶氏连同乔若云皆是不约而同的面露厌色,她们可是什么也没准备的。
夏荷虽住在了小亭轩,乔老太太却一直没有松口抬她进门,这样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前程和地位可言?
乔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哼!还是素姐儿懂事!”言下之意,褚氏等人这件事办的欠妥当。
在老太太眼里,就算这个孩子的生母再怎么卑贱,他如今既然出生在了乔家,且流着乔二爷的血,那就是乔家的子嗣了。
陶氏脸色极为难看,她身为二房的主母,连个十二岁的女孩儿都比不上,说出去简直丢尽颜面,她清了清嗓门说道:“母亲,这孩子...您是打算养在哪个院里?媳妇月前让下人拾好了远哥儿隔壁的南苑,您看可成?”
南苑地处偏低,尤其是到了酷暑时节,不仅燥热,若是遇上了暴雨,院里时常积水。
乔老太太端起茶盏,垂眸喝了几口,这才冷不丁的说道:“我亲自养着!他今后也住在我这儿,老二媳妇专心照看远哥儿便是,你这个当母亲的,儿子就快要秋闱了,也该上点心了。”
陶氏尴尬的端坐在圆椅上,她不是不想上心,而是上错了心,现在想想,上回送了乔魏远两个貌美的丫头,确实太欠考虑。
虽说世家公子是该早点开荤,省的有心计的丫鬟钻了空子,做出狐/媚/惑/主的事来,可乔魏远的性格却是让人无法捉摸的。
褚氏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问道:“咱们家大小姐也在府上吧,怎么没见她过来?”
乔若云紧接着配合着褚氏道:“是啊,长姐归省,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陶氏胸口憋着气无处可撒,乔若婉是乔家嫡长女,又是文世子的夫人,正三品的诰命,她归省凭什么要屈身去探望乔若云?
理应乔若云亲自来拜见长姐才是!
“你长姐啊,昨夜伤了风,这不...还在我那儿静养着呢,对了,云姐的婚期定下来了吧,能嫁进褚家也是你的福气了,我听闻褚家四公子在锦衣卫很有前程呢!”
谁不知道褚纪是文天佑的下属,陶氏这话无疑是在打褚氏和乔若云的脸。
褚纪比不上文天佑,乔若云又拿什么跟乔若婉比?
“二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若云年轻气盛,婚事又触及了她的底线,愣是火冒三丈!
“够了!”乔老太太眼看着一家子从未和睦相处过,心口剧痛,她叹了口气道,摆了摆手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给我回去吧!”
褚氏等人先后出了莫雅居,乔若云临行之前狠狠瞪了若素一眼,若素同样也看见她了,她朝着乔若云露出两个酒窝,笑的好不灿烂。
这下乔若云更是气结。
人都是这样,可以忍受所谓的敌人同样也敌对你,却没法接受你所憎恨的人,压根就没把你的痛恨当回事!
故而,漠视才是对敌人最大的鄙视。
“哎---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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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太太摇了摇头,后院的安宁直接关系着家族的兴衰。
都说女怕嫁错郎,可男子要是娶了个心思叵测的女人,这家族也就危在旦夕了。
思及此,乔老太太更是觉得让若素嫁给乔魏远实在再适合不过。
而大房的乔魏孟,林家小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老人家临走之前,身后事办不妥的话,她死也不能瞑目。
至于大房二少爷,压根就没有扶起的希望了,就任由他去吧。
“外祖母,您喝点菊花茶消消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莫要操心了。”若素拍着乔老太太的胸口,替她顺顺气,继而又道:“外祖母,四表弟今后真的住在莫雅居了?那我岂不是整天要和他朝夕相处了?”
乔老太太被女孩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吸引了,人老了,总是喜欢这些个可人的东西,她笑道:“怎么?素姐儿不喜欢孩子?再过几年你嫁了人定是要养孩子的,就先练着吧。”
哪有这样的说法?
“没有啊,只是...我是担心外祖母的身体,您为何不让二舅母照看他?”若素连连摆手,挑开话题问道。
这个孩子要是放在夏荷身边,定是比不上养在莫雅居强,最起码有老太太在,无人敢欺压他。
老太太连连叹气:“有些事,素姐儿长大了就知道了,古人常说从小看到老,什么样的母亲养出什么样的孩子。你那三表姐就是性子极温润的,像足了她的生母,可惜啊,走的太早了。”
乔老太太谈及乔若素,脸露悲色,若素没想到她会如此在意一个庶女,鼻头一酸,因为本能,差点就哭了出来。
看来这具身子的原主很爱哭啊!
“可远表哥就是养在二舅母名下的呀。”若素不解的问,她实在是担忧弟弟的今后的前程和品性。
乔老太太抚摸着她的发髻,温和道:“你远表哥如今已是二房嫡子,他性子算不得和善,却是个能拿主意的人,你二舅母根本影响不了他,倒是这个孩子....万一以后教导不好,就会成为二房的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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