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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眼下,夫人和小姐不正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么?徐妈妈回头看了一眼隔扇,又是一阵忧心。
人在最为脆弱的时候,总想有个了依赖的人。
文天佑从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145
来都不会让乔若婉依靠,而眼前这个男子是曾和她最为亲近的人呐。
乔若婉脑袋烧的糊涂了,仿佛前尘往事皆是一枕黄粱,那些个荒唐的行径从未发生过。
她努了努嘴,高热令得她的玉唇绯红,她伸出臂膀,轻透的薄纱便滑了下去,白皙的藕臂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勾出陶治尧的脖子,唇凑了过去,神志不清道:“尧哥,你怎么才来?我...”
她一语未尽,唇划过陶治尧耳垂,令得他一阵酸麻。
从方才一进屋,他就意识到了,他本是大夫,**一类的熏香又岂会瞒过他的眼。
陶治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只知现在此刻只想拥有怀里的女人,这是他的婉儿啊,竟嫁给了他人!
思及此,陶治尧覆身压了下去,漫无目的的一阵亲吻,本是心头最爱,加之**的作用,根本就是干柴遇见了烈火。
乔若婉身上的衣裳还没除尽,陶治尧便迫不及待的肆意的,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揉-捏,乔若婉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嫁与文天佑更是独守空房好几年,这一下便是彻底情-迷,嘴里发出令人羞-燥的低吟。
“婉儿,我的婉儿,你是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陶治尧起身手忙脚乱解开了长袍,看在床上被他撩拨的已是不能自抑的乔若婉,瞬间眸中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再度覆身而下时,化成一头饿了良久的土狼,忘情的试图索回这些年所有的念想和旖旎。
千工木床摇摇欲坠,乔若婉双臂搭在陶治尧双肩,双腿缠在他的腰肢上,尽情的与他厮-磨。
乔若婉仰着头,口中隐忍着某种久违的吟-唱,被汗水打湿的黑发尽数凌乱披散在身后,她看着埋在她胸-前不知餮足的陶治尧,神智开始渐渐恢复。
她在想,要是她没有鬼迷心窍,没有妄想得到天下女人都想要的男子,是否此时此刻的欢-愉就不仅仅是梦一场了?
难道,这些年尽心机想要的终究是个错误?
“婉儿...”陶治尧还在疯狂的浪潮中不可自拔,他依依不舍的抬起头,看着乔若婉的脸,问道:“婉儿,你还喜欢我么?嗯?你喜欢的是不是?”
陶治尧一直是乔若婉不愿提及的人,这个问题,她也不知作何回答。
她突然配合着陶治尧,强行让他在下面...
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陶氏似乎估错的**的作用,直至东方天际开始发白,内室才安静了下去。
不过,陶治尧没有出来,陶氏也不好直接闯进去,只得守在门外稍等。
乔若婉昏昏沉沉的趴在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锦被上,陶治尧在她身上亲吻着昨夜留下的一道又一道痕迹。
“尧哥...这真的是梦么?”乔若婉略显沙哑的嗓音道。
陶治尧猛地一怔,转尔又加重的亲吻的力度,惹得身下的乔若婉又开始低-吟,他语气不稳道:“你若愿意,这个梦会一直下去。”
她愿意么?
在文天佑那般待她之后,她是该醒悟了吧?
“咳咳---”屋外陶氏轻嗑了几声。
陶治尧这才起了残局,悄然了离开了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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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巧云走到若素耳边,脸颊绯红,吞吐道:“小姐...那个...”小姐如此年幼,这等事如实告诉她真的妥么?
若素只看她的表情,便已知大概,她喝着羊-**-杏仁茶,淡淡道:“不该出现的人,昨夜又出现在了翠玉阁?”
巧云心下松了口气,还是自家小姐的说法委婉的多:“小姐英明!”
陶氏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算亲手毁了乔若婉?
有其母如此?也难怪乔若婉早些年前就做出了那些伤风败俗的事!
“继续盯着,暂不要让任何人知晓。”若素吩咐道,发觉羊-**-杏仁茶的味道实在特殊,她怎么戒也戒不掉。
翠玉阁的乔若婉被徐妈妈伺候着沐浴,用过一些滋补的参汤又昏昏欲睡了。
直至夜幕降临,她像是期待似的早就解开了衣裳,只着一件红底金线粉花肚兜侧躺在床上等着。
当陶治尧再度进屋时,看见她露出的白皙的肌肤上尽是红痕,某处的燥热瞬间袭来。
越是偷偷摸摸,越是能让人亢奋。
案几上的三鼎香炉里,熏香盈盈绕绕,像极了她情-迷时扭-曲-着身-子索-要更多时的样子。
陶治尧边往床榻边走,边解衣带,几步上前,什么也不顾上说,扑上去一手扯了肚兜,低下头就是一番啃噬。
乔若婉微眯着眼,半张着唇,喘着粗气,哑哑道:“尧哥,我又梦见你了...真好。”许是潜意识里,乔若婉根本就没有放下过陶治尧,只是文天佑的光芒太耀眼,刺瞎了她的眼。
她说真好?没有将自己认错,还说真好?
陶治尧像是得了鼓励,更是卖力的律动,恨不得将乔若婉身上属于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统统抹尽。
大手所到之处,令得乔若婉欲-罢-不-能。
二人本是青梅竹马,幼时常常见面不说,乔若婉及笄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拾,在景园有了第一次,便不受控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会。年轻人都是不懂节制的,饶是陶治尧通药理,事后乔若婉都会服用汤药,可还是不幸有孕。
陶治尧得知,甚至欣喜,已备下聘礼准备迎娶伊人,却被当头一棒告之乔若婉要嫁王天佑,孩子也没了。
越是想,越是要去彻底的占有,陶治尧几乎是想死在乔若婉身上。
那样的占有,非但没让乔若婉排斥,她甚至更加积极的配合,陶治尧心中大喜。
当巧云向若素第三次汇报时,若素突然明白了陶氏此举的用意。
归根到底,还是子嗣吧!
呵呵!陶氏是有多大的自信会认为文天佑这么好骗?
“小姐,您打算如何?”巧云自被识破之后,待若素更是衷心。
“且等着,你只要每日去监视即可。”若素淡笑着将‘状元及第’的横幅了线,又从竹筐里取了七的络子缝在了上头,看上去很是喜庆。
只是这份礼是不能送去出的:“拿去挂在我屋里,没有我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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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准摘下来。”
巧燕抓了抓头,当真是迷糊了:“小姐,三少爷送您的字,你给烧了,怎么原本为他绣的吉兆也不送了?”表兄妹之间闹了矛盾是多正常不过的事啊,小姐还是太年幼了。巧燕心中暗道。
倒是巧云心中凛然,接过横幅,便去了内室挂在了屏风上。
日复一日,乔若婉越发的清醒,每日醒来浑身的酸痛和那股子异样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想和陶治尧亲近,甚至不再畏惧被文天佑摒弃!
温梦如醉,比那些独守空房的漫漫长夜好上千百倍。
而陶氏却打着另一手好算盘,母女二人陷入一时的僵局。()
第115章归省1
朝闻道,夕死可矣。
乔若婉平生第一次怀疑她所做过的选择。
她承认虽是在迷香的作用下才与陶治尧不可控制的欢-好,可她潜意识里是清楚的,她并不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渴望。
翠玉阁的消息被封死的密不透风,乔府上下皆以为大小姐受了惊吓,还在调息静养着。
另一头,若素整日忙于回春堂和乔魏氏的东院之间,乔大爷白日上朝,就算是沐休在府,去乔魏氏屋里请安时也是有意避开若素。
自那日状告大兴县令后,在早朝上,皇上圣口褒奖了乔大爷有一个卓绝超群的外甥女。
可朝堂之上,谁人不知,白若素是白启山之女,皇上此番又是何意?
莫不是白启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时间,又是人心惶惶,这朝堂之上,历来就是风潮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白启山为人刚正不阿,得罪的权势贵胄何其多,简直比若素还要‘无所顾忌,猖狂至极’。
“呵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那日下朝,立中派官员走在汉白玉石阶上,在乔大爷耳侧叹道。
要知道当初白启山还弹劾过乔大爷,两人一直是死对头,乔大爷如今见到若素就跟见了死敌之女一样,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农历八月,日头渐渐消了气焰。
乔府上下一片华贵景象,各院的女眷都于几个月前就定制了新衣裳,连同府里头的丫鬟奴仆也跟着沾了光,统统焕然一新。
淑妃娘娘三年一次的归省,可是不同凡响。
皇恩浩荡,乔莫仪恩宠万千,每度归省所耗银两也非乔家所出。
仿佛在天下人看来,乔莫仪是被皇上宠上了天的女子,坊间流传这样一句话:淑妃娘娘上辈子定是积了德了,这才修了这世的无尽荣华。
西厢院,若素手持黄桐木柄的小铲,给一盆土黄芩重新赔上土,师傅说一名医者要先学会培植花草。
“小姐,这就是老龙草,为何神医如此在意?还非要您亲自种植。”巧燕提着水桶,蹲着身道。
若素仔细着根系道:“你可别小瞧了这株草药,不然怎么会有人称它是‘断肠草’?”八月,断肠始娇,用得好既是良药,用不好便是剧毒无比的。
“明明是老龙草,怎么还有别名?”巧燕嘟喃着,舀了水缓缓浇了下去。
林嬷嬷疾步走了过来,霓裳紧跟其后,手中端着托盘,林嬷嬷从托盘上取了沾湿的布巾,忙给若素擦着手:“哎呀,小姐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忙活这些个玩意?快随老奴进屋沐浴更衣吧,再过一会啊,淑妃娘娘就该进府了。”
乔家人视乔莫仪归省之日,甚至比逢年过节还要重视,凤颜大悦,打赏的银果子,金豆子就能抵上一年的月银了。
若素被林嬷嬷扶着站起了身,看着脚下的青瓷花盆中的‘断肠草’愣愣出神:多好看的玩意儿,竟是有毒的。
这天下,但凡迷人心窍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吧?
所以佛祖才说:皮相之见,不可信也。
巧云在浴盆里滴了百花露酿造的香汁,服侍着若素清洗过,便在箱笼里挑了件水粉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这一套最是能衬出自家小姐的清媚风情。
“小姐,您瞧!是老祖宗特意吩咐容嬷嬷去赶制的呢,您穿上定能艳压群芳。”巧燕笑眯眯的备着脂粉,一心想把自家小姐往‘惊艳’处打扮。
若素穿着内裳出了耳房,这个时节沐浴还是件不太好受的事,尤其是她这副身子骨,汤水必须是温热的,师傅说过她体寒,若不好生将养着,今后年纪大了,多是风湿之症。
“换一套素净些的,脂粉也不用了,还有---首饰挑件玉质的即可。”牡丹虽好,全凭绿叶扶持,淑妃娘娘已近四十,怎会见的了花信年华的女子?若素心道,自己已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了,还是能低调便低调了去吧。
若是换做前世,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干出这些事来,许还是这具身子的原主在无意识中影响着她的作为。
“哦,好吧,奴婢这就去。”巧燕似乎大失所望,哪个做下人的,不巴望着自家主子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林嬷嬷笑了笑:“小姐说的是,今个儿特殊,千万不能做出喧宾夺主之事。”如此看来,其实小姐也是个明事理的。
最后,若素穿了件浅碧色的薄烟纱,配着雪白色的折枝纹综裙,未施粉黛,只在双丫髻上插了只白玉簪子。
可饶是这样,仍然掩不住媚-艳的眉眼,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她叹了口气,好颜色未必是好事!
若素去乔魏氏的东院时,乔家一应女眷已经到齐,除了陶氏和褚氏稍微稳重些,乔家几个姐儿打扮的都是娇花儿一样的,尤其是乔若惜。
她是在为了给朱鸿业看的吧。
乔莫仪归省,八皇子定会陪同。
若素注意到了静坐在一旁,面色红润却是双眼无神的乔若婉,几日的花前月下倒是滋润了不少。
“素姐儿,到外祖母身边来,你这孩子今个儿怎么穿着这么素净?”乔老太太的溺宠语气听在有些人耳里当真是不舒心。
乔魏远也在东院,他玩着前几月从集市买来孝敬乔魏氏的八哥,眼角的余光往花厅撇了一眼,道:“鬼东西,几日不见,你倒是出息了啊?谁都敢咬?”
若素从一踏进东院,就瞧见了在回廊下长身玉立的乔魏远,她权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外祖母,若素还小,说话做事皆没个分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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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不得淑妃娘娘,一会在一边听戏就好了,哪里像诸位姐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乔莫仪最喜听戏,景园昨日就已经搭好了戏台子,请的是京师的名角。
陶氏闻言,涂着口脂的唇角一折,心道,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魏茗香今日装的相当华贵,连头饰也是上回陶氏给她的见面礼,她有些紧张,也不知淑妃娘娘能不能看她一眼,或是记住她,她乖巧的坐在下首,安静的跟不存在似的。
除了乔若娇以外,乔家几个姐儿都是心事重重,乔莫仪归省,连同褚家和林家的女眷也发了帖子,到时候褚辰,褚纪说不定也会来。
乔若娇心里装不住事,见了若素就拉着她嘘寒问暖,简直比亲姐妹还要亲:“素妹妹,你出去玩也不知道带上我,那么有趣的事,我还从来没干过呢?”
众人:“-----”黑脸。
褚氏也不知涂了太多胭脂,还是被次女给羞-燥的,丰韵的脸庞烧红了起来:“咳...娇姐儿,你胡说什么话呢!”这几日把她关起来实在太明智了。
若素淡淡笑了笑,狡黠的大眼里是四月天的水波,她故意道:“下次定叫上你。”
众人:“-----”再度黑脸!
乔魏氏算是看出来了娇娇外孙女的意图了,这等聪慧劲儿倒是随了乔莫宁:“呵呵...好了,好了,素姐儿可不得再贪皮了!再有下次,小心关你禁闭。”她伸手点了若素的额头。
乔老太太什么时候和乔家姐儿有过这样的亲密举动。
现下,乔若婉,乔若云几人又是心中蔫然:就单单白若素是娇娇外孙女,她们又算什么!
心里虽是不服,乔若婉面上却温柔道:“是啊,素妹妹可不能再胡来了,你如今尚且年幼,这般行径尚可说得过去,再要这般下去,可是要不得的!”她当然嫉恨若素挑破那么多事。
众人各是心中有数,白若素是个无教戒之人也就罢了,乔若婉也同样没有气度。
乔魏荀哼着小曲儿进了花厅,满目都是在烟柳之地得了满足之后的愉悦,瞧见若素双目发亮道:“表妹!你可是出了名了,我那几个同窗硬是问我有关你的事来着,不过你放心,表哥我一向重义气,只字未提。”
若素作听不懂状问道:“表哥,他们问你什么了?你又知道什么?”
乔魏荀哑然,有关若素,他似乎什么也不知。
褚氏脸色一沉再沉,次女没谱整日惦记着白若素,怎么次子也是如此?她这个当母亲的坐在花厅最显眼的地方,乔魏荀已是几夜没回府,见了她也不知行个礼,问个安的。
这时,乔魏孟身着官府踏入花厅,对乔魏氏道:“祖母,淑妃娘娘还有半个时辰便要临驾了,还望祖母领了大伙前去接驾。”
君是君,臣是臣,就算乔魏氏是乔莫仪的母亲,也要是亲自下跪迎接。()
第116章归省2
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缓缓驶进石桥胡同,所有百姓一应回避。
真不愧是皇上宠在心尖上的人,就连御用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也是亲自护送,文天佑骑在一匹雪白色千里良驹之上,一行腰跨绣春刀的锦衣卫步行其后,声势浩荡。
乔魏氏领着乔家众人立于乔府大门外翘首静候。
石匹高头大马像是受过特殊训练一般,齐齐止步,手拿拂尘的宫人尖细的嗓音道:“淑妃娘娘到...”
声音落,众人纷纷双膝跪地,弯身低头道:“恭迎淑妃娘娘。”
这时,一个宫人上前同样双膝跪在了马车之下,背朝天。须臾,宫女才扶着乔莫仪踏在那宫人背上,缓步下了马车。
她身穿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云鬓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曹皇后被打入冷冻,眼下协理六宫诸事,执掌凤印之人便是淑妃娘娘。
可历朝除皇后以外,嫔妃所着衣袍首饰皆不得出现凤凰式样。
乔莫仪这无疑是在宣示她在后宫的地位。
“母亲,大哥,二哥,还有大嫂,二嫂,你们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了。”在高位待久了的人,说话的腔调也是不一样的。
乔莫仪嘴上虽是这般说,也无人感应了她视亲情有多重要。
乔魏氏被乔莫仪扶了起来,紧接着乔大爷和乔二爷也相继起身。
“母亲,三年未见,女儿当真是念您的呀。”乔莫仪说着,凤眼开始发红,忙有宫人上前递了锦帕上来。
乔魏氏拍了拍乔莫仪的手,心中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当年她以死相逼都没法阻止乔莫仪进宫,谁愿意看着女儿堕入宫门呢?
乔大爷眯着眼,笑的有些拘束,眼前这凤冠霞帔的女子可不仅仅是他的三妹,而是极有可能成为一国之母的人。
这时,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还有男子清越的笑声:“哈哈...我来迟了,母妃可莫怪啊。”
朱鸿业跃身下马,朝着乔莫仪深深一鞠。
乔莫仪见惯了八皇子的纨绔做派,也非真会责怪,一行人按着尊卑顺序进了乔府景园。
若素望着那金枝上的人,发觉得眼熟,细细一想,却也是和自己如今这张脸有几分神色,想必白若素的母亲大概也是这幅容色吧。
因为这具身子故有的情感支配,若素鼻头莫名一酸。
乔魏荀的脑袋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表妹,方才是我失言了,你可别往心里去,等哪日待我得了空,带你去城西尝尝江南的羊肉面。”
羊肉面?这个时节最易上火,他倒是想得出来。
若素欲语,乔魏孟冷喝道:“二弟,休得纠扰表妹!还不快进去,万一淑妃娘娘问及学问之事,我看你作何回答!”乔魏孟看了一眼若素,对她点了点头,他对若素状告大兴县令一事十分赞同。
乔魏孟为人耿直,且忠义良善,与乔大爷唯利是图的性子截然相反。
除了对若素的某些行为不太苟同之外,他对这个表妹多半还是庇佑的。
可仔细回想,她自小就是这幅品性了呀!
乔魏荀被训斥,挠了挠头:“长兄教训的是,我这就去。”长为尊是自古以来的惯例,乔魏荀又是个无能之辈,今后怕是只能依靠着乔魏孟过活,故而在他面前唯唯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148
是诺。
乔魏孟和乔魏荀先后进府,魏茗香拉着若素的手,小声道:“素妹妹,淑妃娘娘当真是国色天香的人物,这世上怕是找不到第二人了。”
若素淡淡笑了笑,她看了乔若惜踌躇在石阶上,本想有意提醒,乔莫仪是个眼光六路的人,一个不留心,她就能看出端倪来。
不过,若素还是忍住了,她凭什么警告乔若惜呢?她上次还装作对乔若惜和朱鸿业的事一无所知,真要是说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差点就失误了。
自身难保的人,切莫多管闲事!
若素抬步往朱红大门走去,肩膀忽的一重,被人撞了一下,那明显已经完全变音的男子嗓音从耳畔钻了进来:“算你识趣!”
乔魏远并未回头,他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影壁。
若素身子晃了晃,幸得被魏茗香扶住:“素妹妹,不是我说你,三少爷性子实在古怪,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她的声音很小,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话。
“我知。”若素浅浅二字,心里五味杂陈。
远哥儿啊,远哥儿,你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然,若素没有那个闲工夫多虑,身后那身着御赐麒麟服之人的目光简直像带了刀一样,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若素没有理会,扯不断的恩怨,不扯便罢,更何况她还有一份更大的‘礼’要送给文天佑。待乔若婉和陶治尧之事到了覆水难的地步,她再将一切捅破,这也算是帮着文天佑‘查明奸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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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莫仪进宫之前,与林夫人,镇北侯侯夫人都是交好的姐妹儿,她每度归省,乔家都会派人送了帖子去这林,褚两家。
景园里搭了凉亭,戏班子早就各就各位了。
乔莫仪一落座,侯夫人和督察院佥督御史林大人之妻便上前施礼。
林夫人身后还跪着林慧晴。
乔莫仪忙让几人起身:“原是两位姐姐,几年未见了,姐姐们都是没怎么变的。”她轻笑道,像是少女的声音,柔中带着娇憨的。
侯夫人和林夫人相继起身,面上奉承,心中却想,容颜真正没变的是淑妃才是。
“这就是慧晴了吧。”淑妃对身后的宫人做了个手势,那宫人便命几个宫女上前,各自捧着大红漆盘,上面摆着攒金丝的荷包:“都快是自家人了,本宫见这孩子也是面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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