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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小丫头颤颤应下。
白虎回到府上,酒意已经散去大半,可看见醒酒汤时,还是狠狠欣慰了一下:“可是小姐让你们备下的?”
他身边的两个通房一个**夏,一个叫秋冬。
以往喝醉酒,可没有人给他煮过醒酒汤。
春夏和秋冬二人均道:“回伯爷,是小姐吩咐过的。”
白虎端起瓷碗就喝了下去,豪爽至极。
果然,有了外甥女,日子就是不一样了。
两个通房犹豫着要不要留下,毕竟主子身份不同了,日后进府的貌美女子比比皆是,会不会摒弃了她们也未尝可知。
在清风寨时,白虎也有小半年没让她们伺候过了。
眼下更是觉得心中忐忑。
“伯爷,奴婢伺候您沐浴吧。”春夏娇羞轻嗔,眼波流转悄悄打量了一眼官袍加身的白虎。
英年俊逸,潇洒倜傥,眉宇间的贵气实在难掩。
白虎揉了揉眉心,他是个正当壮年的男子,长姐在他十六岁时就给他备了两个通房,说是祖上留下的规矩。
刚开始还觉得新奇,日子久了,倒也没那份心思了。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步了褚辰的后尘,也变得清心寡欲了。
按理说春夏和秋冬也是相貌清秀的,又是妙龄女子.....
不应该啊!
白虎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让二人出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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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按例去了乔若惜的宫里。
坐在软轿上,明黄色的幔帐被风吹开,他脑中突然闪现一抹怪异。
这个白虎非常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罢了,去看看朕的美人要紧。”他兀自叹了句,服用丹药以来,他对床笫之事越发勤勉,可惜后宫却没几个他喜欢的女人,独独贪恋的乔若惜也有了身孕。
一般有孕的嫔妃是不能侍寝的,就连淑妃当年怀了八皇子时,皇上也不会宿在她宫里,可见皇帝对乔若惜是真的宠爱。
这个消息不经意间就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中。
第二天,后宫各院皆到了金陵府出产的云锦一段,只数乔美人落下了。
这无疑是打了乔若惜的耳光。
“主子,太后娘娘是在于您为难呢。”小翠衷心,对乔若惜的待遇看不过去。
乔若惜却悠悠然而笑,那美目中流出的是对权势的渴望和决心,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神态清闲至极:“如此最好不过,我还正寻思着想个什么法子让皇上天天都来咱们这里呢。皇上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岂会让旁人左右了他的心思?”
果然,云锦一事传到了皇帝耳里,他对乔若惜是更加的好,夜夜留宿不说,连她宫里的小翠也宠幸了。
乔若惜对此并不怨怒,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一个人终究抵不过后宫三千佳丽,而小翠对她太衷心了,让她代替自己侍寝是眼下最好的决定。
第198章醋意泛
第二日,若素醒来时,乔府的林妈妈已经领着几个粗使的婆子将她的私库里的东西统统搬运过来了。
大抵都是首饰和金银。
缎子的衣裳是穿不上了,她这阵子身段长的太快。
“妈妈,我让你交给秦香姐姐的药方子,你可照办了?”
若素由巧云服侍着穿衣,她有些认床,昨晚睡得并不好,加之昨天见到乔老太太的状况,也知道她老人家时日不多了,若素难感怀。
她是神医之徒,却也束手无策。
该走的......总要走的。
再好的药材,不过只是延续些日子罢了。
林妈妈黯然默了默:“小姐放心,老奴都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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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含了口花露漱口,既然挽留不住,那就尽量减轻外祖母的痛苦吧。
洗漱好,巧燕端了早膳过来,伯府的小蝶都是描金青釉花的,十分致,可见皇上爱贤若渴。
“小姐,这是您的账本。”林妈妈递了本蓝色小册子过来。
若素的账本和白家的大账是分开的,她的小私库里还有乔莫宁当初的嫁妆,这些是不会交给白灵打理的。
想来,白灵也不会跟她计较这些。
若素随意翻了翻,大抵皆是一目了然,两处保定的田庄,都是由乔老太太一手提拔上去的庄头在打理,她什么也不用过问,每年银子便是。
至于京城一家香料铺也是有盈利的,只是规模不大,做的都是熟人的买卖。
若素合上了账本,也没什么心思打理,她的所有钱财加起来也抵不上宝月楼的分毫。
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了褚辰提到的嫁妆.....
这人真是‘深藏不漏’。
不知道有没有贪墨?
若素又想起了甄剑。
也不知道师傅去哪了?
改日得空还要去回春堂看看,总不能让药铺就这么萧条下去,于公于私都不妥。
“舅舅可起了?”若素问了句。
从岭南到京城,她与白虎已经相当熟络。
巧云笑道:“舅老爷兼任千户一职,今个儿一大早,管家还在府上发了喜钱呢。舅老爷大人一早就上了千户所了。”
千户?
不是说会兼任大将军的么?
难道皇上是想试探白虎?
还是历练?
按理说是该熬资历的,白虎也只有岭南平反这一个军功傍身,他晋升的太快,会令朝中的百年世家有所不满。
若素没有再问,这些都不该是她这个内宅小姐该知道的。
更何况,刚回京,很多事就连府上的人也弄不清。
东院,春夏和秋冬将伯府的丫鬟下人都聚到了一处,她二人是白虎房里的大丫头,又是白虎的通房,今后保不成就飞上枝头,变成主子了。
故而,伯府的仆从对她们两还算存了敬意。
这处宅子并非新修葺的,原先是詹事府,因触了皇上的龙鳞,被抄了家,稍加改造扩建,转手被皇上赐给了白虎。
管家清点了人数:“姑娘,总四十九人都在这里了,大小丫鬟二十人,粗使的婆子家丁十八人,守门小厮四人,厨房里头有七人。”
这些仆从并不包括白虎从岭南带过来的人,也不含若素的人。
春夏长的秀美,心眼比秋冬细,她瞅了瞅几个貌美的丫鬟,直接道:“这几人都去小姐的小厨房伺候着吧,小姐身子单薄,要是伺候不周到,伯爷定不会轻饶。”
她是拿着若素当幌子,将好看的丫鬟都给支开了。
管家和掌事婆子相视一眼,也不多管。心道:这姑娘到底是从乡野上来了,就算伯爷瞧不见府上这几个貌美的,也有人送美人进府的。
这个消息传到了海棠,若素不语,全当是默许了。
男子身边,鲜花太多了,并不是好事,尤其是二十来岁的男子,纵-欲过度,只会伤了根本。
白虎是若素的娘舅,舅舅大于父,这个舅舅长命百岁,她今后在婆家也有个靠山。
“春夏和秋冬多大了?”若素随口一问。
巧云私底下与这二人走得近,倒是知道一些:“禀小姐,两位姐姐都是十七了。”
“嗯,我知道了。”难怪....是该着急了,要是熬到二十还没抬成姨娘,也就没什么戏了。
没多时,管家从外院进来,递了张名帖过来:“小姐,外面有个公子,说是您的表哥。”
管家心里头嘀咕,怎么昨天才来一个表哥,今个儿又来一个?!
若素接过名帖......令她惊讶的是,竟是王重林。
她差点忘了,介于王凤的关系,王重林也算是她的表哥了。
“请他进来吧。”若素吩咐了句,又对巧云道:“去沏壶好茶来。”
王家富可敌国,她真不知道拿什么招待王重林,像他那样的人,估计一般的茶叶是喝不上嘴的。
若素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乔若娇昨个儿还说今日会上门来看她呢。
她要是正好撞上王重林,该不会....捉着他不放吧?
记得昨晚在乔家的席面上,乔若娇说过:“素姐儿,我可告诉你,我就是喜欢王公子,我非他不嫁,下回真让我瞧见他,我就抱着他不让他走。”
“......”若素以帕抵唇笑了笑。
像乔若娇这样,敢‘为所欲为’的人,活的真是自在。
王重林进了花厅,若素已经站在回廊下静等了。
晨曦辉亮,隔着几十步远的距离,女子婷婷玉立,在一片光亮下,浅浅一笑:“表哥。”
王重林提步靠近,他穿着玄色右衽长袍,玉冠束发,灰白色绸带自上而下垂了下来,落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这样的男子发髻在北直隶是很少见的,他估摸着还是习惯了金陵府的装扮。
“昨天就听闻你回来了,碍于你车马劳顿,便没来打扰,你师傅自你离开京城,也不知下落。”王重林落座,看着新沏好的茶叶,眸光潋滟。
他让身后的贴身女婢递了箱笼过来,又道:“这些都是你师傅留下的东西,大抵都是书册,我想着留给你最为妥当。”
甄氏心学,岐黄之术,是传内不传外的,破例了若素入门已经是坏了规矩,这些珍藏自是不能落入旁人的手。
若素心存感激:“多谢表哥思量周全,不知师傅是否留下什么话?还是不辞而别?”
甄剑也是个性情中人,想必后者的可能性大。
“你走后,他也就走了,没留下什么话。”王重林喝了口茶,剑眉皱了皱:“这茶还是用年前的雪水泡着好喝些。”
他又挑剔了。
若素刚回京,又是在伯爷府,哪里会有埋在挂花树下的雪水?
不过,她发现王重林身后的女婢又换了一轮,还是一个比一个美艳,她腹诽着,这会子可千万别让乔若娇看见,否则还不得闹出什么乌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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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继沉默,都是无比聪慧的人,虚情假意的话说了也是无义,真情实的话却也说不出口。
不说出来,便不会被拒绝。
今后,总还存着点可能。
片刻,王重林道:“本以为你还会在乔府小住,那日乔家有人去药堂抓了副药,你也知道,乔家的人都不简单,我为了姑母,多少会留几分心,故而就派人去查了一查。”
若素心中微动,王重林竟毫无掩饰的在她面前说自己监视乔家人。
“表哥的意思是?”
“我只是让你留个心眼,那药是极伤胎的,我本以为是有人想加害姑母,却发现那人并非姑母身边的人,而且......”王重林很知道把握分寸,他只关注王凤,至于旁人则与他无关了。
“表哥是说有人下毒想....?”若素也是这么怀疑的,林慧晴的胎象不稳,很明显被人做了手脚,而且才几个月,已经有出血的现象,实在不妙。
“我知道了,多谢表哥提醒。”若素给王重林倒了茶,又将面前的一小碟蜜饯递了过去:“经表哥提醒,倒也救了两条人命。”
林慧晴只有宫寒的毛病,调理一段时日,有孕自是没有问题,又怎么会伤了胎儿?
若素单单给她止了血是不够的,不找出背后耍手段的人,那人迟早还会做手脚。
“表哥可否告知,是谁去的药堂?”时间紧迫,生和死是一线之间的事,若素没那个闲工夫去查,直接问清楚更好。
王重林眉宇间透着欣赏:“你不怕惹事?呵呵....如此也好,也算上我一份功德了。”
他压低了声音,低语了几句,若素闻言有一刻的迟疑,可细细一想,事情就理顺了。
原来竟是她!
这时,巧燕领了乔若娇进来。
她去王凤院里送礼送惯了,榆木脑袋也不会转弯,依旧是左手一只荷叶鸡,右手一包桂花酥,略显肥胖的身子骨走起路来倒挺快。
若素发现她也长高了不少,胸前的丰腴更是难掩。
二人年岁相差无几,可.....某些部位的差异还是挺大。
王重林看见乔若娇的一瞬,蓦然变得脸色,他身后的女婢似乎也见怪不怪。
若素心中了然,猜想乔若娇估计已经‘骚扰’王重林好些次了。
“表妹!”乔若娇兴冲冲的走进月门,瞧见朝思暮想的王重林时,美目泛着晶亮:“王公子,真巧,你也在啊。”
她提着手里的东西,有些为难,走近后终于突兀出口:“这些都是表妹爱吃的,她贪嘴,我平常不爱吃的。”
众人脸色的表情很古怪:“......”
“咳咳....”王重林假意咳嗽了几声:“我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访。”
他起身要走,却被乔若娇一个侧身挡住,她虽丰腴了些,脸蛋却随了乔家女子的美貌,要事换作盛唐那会子,指不定还是个美人呢。
王重林嘴角抽了抽,他活着二十来年,只有他流连花丛的份,那会被女子给挡了路?
还是这样的女子?
不是说官宦人家的女儿最是自重矜持么?
王重林自诩还算是个有风度的人,但凡他院里伺候过的女人,就算弃了,也会给她一大笔银子,决不会亏待了人家。
可面对乔若娇,他是一点耐心也没有。
“嘻嘻....王公子,不如吃了鸡再走啊。”乔若娇压根没有让路的意思。
她从小娇生惯养,喜欢什么就要什么,王重林又是个俊朗无双的,她是真心喜欢的紧。
王重林黑了脸:“不必了,乔小姐自己吃吧,我不饿。”
他干脆从另一侧迈步,一刻也不想多留,这要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堂堂王家少东家,坐拥大半个南直隶的财富,竟被这样一个女子强行‘留步’?
王重林不排斥女子,甚至他喜欢藏女人,有姿色的,懂才情的,骄横跋扈的,温柔婉约的,在他眼里,都可以是自己的私产。
他并不像别的纨绔子弟,只图沉迷温柔乡,更多的是欣赏。
像是欣赏一幅字画一样,只不过图个眼福,养养眼。
可乔若娇这样的,已经大大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
“哎!王公子,你别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呢。”乔若娇在王重林身后大喊。
若素及时拉住了她:“表姐,别追了,人都走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同乔魏孟说说,早些给乔若娇定门亲事才行。
王重林....不合适啊。
乔若娇再这样下去,只会飞蛾扑火,再愚钝,也有烧的体无完肤的一日。
可旋即,若素却被乔若娇狠狠推了一把:“我问你,你怎么不帮着我,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欢王公子,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妹!”
遇到无理的,只能更无理。
若素冷言道:“表姐!你没看见王公子身后那几个女婢么?他隔几日就会换一轮,你扪心自问,你若进了王家,会有好日子么?”
乔若娇突然无话可说,手里拎着的东西气冲冲的扔在圆桌上,扭头就走。
“小姐,奴婢跟上去看看,您不要忧心。”巧云道,她很贴心。
“也好,你亲眼看着她进府,再回来。”
若素吩咐了句,便写信给了乔魏孟,至于乔家的事,她不会多管,该怎么处置就是乔魏孟的事了。
那梅雯本身就是给他备着的。
她这是真心喜欢上乔魏孟了,否则大可不必除了林慧晴的孩子,等过阵子,还是有机会抬进门的。
可她看不过乔魏孟和旁人有了孩子。
善妒之心,何其卑劣。
这一刻,若素想到了乔若婉,她怕乔魏远是么?没理由的!
可为什么?
第199章福祸兮
春光灿烂。
乔魏孟下了衙,日头依旧悬在半空。
他坐在青帷马车里,车帘子是拉下来的,一张俊颜冷漠如冰,手里攥着的书信却干净平整。
上面的小字清秀大方,见其字,如见其人。
这次多亏她了。
不然,大房的子嗣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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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住了。
乔魏孟进了乔府,径直去了书房,并命人将梅雯叫了过来。
梅雯先是一阵狂喜,她是林慧晴从娘家带过来的大丫头,她极少有机会单独见到乔魏孟,这会子不知道找她有什么事。
她进屋之前,特意理了理发髻,头上还戴了朵蜡花。
梅雯颜色极好,在整个乔府,算是数一数二的丫鬟。
“大少爷,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梅雯怯怯的靠近,在离书案几步远处站定。
乔魏孟起了若素给他的信笺,小心翼翼的夹在一本书册内,他抬眸,满目的清冷:“跪下!”
梅雯一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双膝跪地,吓得以头点地:“大少爷,奴婢....奴婢可是犯了事了?”
乔魏孟冷冷的看着她,他已命人查清了事实,并非只听若素一面之词,就冤枉了梅雯。
小厮扣门而入,手里头抱着一个包袱:“大少爷,这东西就是在梅雯房里找到的。”
乔魏孟打开包袱一看,他不懂医术,也知道这是一种活血的药物,用在普通人身上可活血化瘀,可若是被孕妇沾染上了,恐怕.....
“你还不知罪!我乔家待你不薄,你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老实交代,到底受何人所托?”他将包裹狠狠的摔在地上,砸在了梅雯的身上。
乔魏孟失去过一次妻儿,对林慧晴这一胎十分看重。
毕竟,乔家大房的香火是要靠他来延续的。
梅雯蓦然抬眸,看见地上的物件,脸色唰的煞白。泪珠子眼看就落了下来。
“大少爷...我...”她连奴婢都忘了自称了。
她也挣扎过,后悔过,可每次看到乔魏孟对林慧晴那般温柔相待,而且林慧晴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她伺候乔魏孟的意思,她就气不过。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晚了....
“不说是么?那好,信不信我会把你卖进窑子里!”一向儒雅沉稳的乔魏孟,从未说过这样狠的话。
梅雯咬了咬牙,屈辱涌上心头,换作旁人这样待她,下人出生的她根本不会在意,可乔魏孟?她经受不起。
“你到底说不说!”乔魏孟内心的烦躁由来已久,他也说不清这种压抑的烦躁来自何处。
梅雯擦了泪。
怪只怪自己痴心妄想。
再好看的颜色又怎样?
她站起身,目光复杂的看了乔魏孟几眼,未说一句话,却突然转身,撞向了楠木案桌上,当场血流不止,倒地身亡。
乔魏孟始终没能查出梅雯残害林慧晴腹中胎儿的缘由。
这件事在乔府引起了一阵唏嘘,林慧晴身边伺候的大小仆从里里外外换了一通,乔魏孟待她更是细心体贴。
秦香就是乔老太太特意吩咐过来的。
她也爱慕乔魏孟,只是隐藏的很深,没有几人知道罢了。
“大奶奶,您这次可谓因祸得福,大少爷待您比以往更好了呢。”秦香扶着林慧晴在院外晒太阳,几日修养下来,气色好了不少。
林慧晴笑了笑,秦香是乔老太太的人,她不敢斥责,不过但凡院里头姿色好点的丫头都被她辱骂过。
吃一堑长一智,乔魏孟不知道梅雯为何会害她,可是林慧晴自己却一清二楚,她不会再给旁人那样的误解。
她的夫君就是她的,谁也别想爬上乔魏孟的床榻!
褚氏却一心想着让长子开枝散叶,她还特意亲自调教了几个貌美的丫鬟,就等着林慧晴松口,尽数塞进乔魏孟的房里。
可眼下闹了这么一出,她只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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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在回春堂坐诊,看病寻药的病患又多了起来。
王重林承诺,甄剑在回春堂的分红会一文不少的给她。
这一点,若素倒是乐见其成,没有哪个嫌银子多的。
乔魏孟亲自找上门时,她正给一体弱的病患把脉,细嫩的指尖隔着一层轻纱,搭在了那人的手腕上,神态犹为专注。
乔魏孟愣了愣。
原来女儿家也是可以抛头露面的。
原来这般全心专注时,竟比绣花扑蝶要引人注目。
他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一旁静等。
若素忙完后,巧青支支吾吾,做着手势在她面前比划,若素这才注意到了乔魏孟的存在。
她忙问:“可是表嫂的身子又有哪里不适?”
乔魏孟温和的笑了笑,摇头道:“内子无碍,是你外祖母想见见你,要我接你去乔府走一趟。”
没有旁的事,若素是不会去乔府的,要知道乔大爷如今是将白启山视为眼中钉的。
“好,我准备一下就跟你一道回去。”
巧青给若素解了围裙,伺候她净了手,抹上了香脂才上了马车。
乔魏孟是骑马来的,他是个文官,寻常都是坐马车,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来了兴致骑马。
若素进了乔老太太的屋里时,乔魏孟也跟了进去,这大概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素姐儿,快过来,你表哥都跟我说了,这次多亏了你,否则啊,长房长孙就没了。”乔老太太气息稍好,并不是她病情有好转,而是若素在她的汤药里添了少量麻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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