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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闻言,若素心头咯噔一跳,目光探索的望着乔若惜,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乔若惜又道:“文天佑看上的是三妹,呵呵你一定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的男子竟然会想娶一个庶女为正妻,更想不到的是,我母亲和长姐还把他耍的团团转,叫他娶错了人,也难怪他屡次暗中败坏我长姐的名声。”她说到这里,默了默,又觉得自嘲:“以我如今的地位,想要保住我母亲和长姐是易如反掌,可我却不想护着她二人,你猜为何?”
若素的手紧紧抓着自己裙摆,有一瞬间的窒息。
文天佑想娶的人是自己?一开始就是自己么?聪慧如她,后来的一些事很快就被理顺了,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若素只道:“我猜不出来。”声音有些恍惚。
乔若惜笑了笑:“因为她们对我做出了同样的事,害了三妹妹,也害了我。”她开始自嘲,无边华贵之下隐约可见悲凉苍楚。
不想了,上辈子的事再也不想了,若素告诫着自己,不去想,不要想,想了也无用了。
“娘娘此番找我来,仅仅是说这些?”若素问的很直接,她知道乔若惜对她并无害心,可保不成为会了自己的立场利用她。
乔若惜无声的苦笑:“表妹,你跟我说实话,你不想嫁太子?与褚太傅的婚约是你自愿的?”她怎么就不信呢,今日在酒宴上,也是故意提出朱允弘也未婚配,为的就是让逼褚辰出来说出实情。
若素点了点头,此刻出奇的坚定:“我是自愿的嫁给褚辰的,像他这样的人,谁不想嫁?”
这倒是大实话。
乔若惜觉得感情牌出的差不多了,神情倏然严肃:“表妹,我今日找你来,也是信得过你,你也知道宫里头的日子实在难熬;我不瞒你说,太子一早就想娶你,他想得到的并非是你,而是你身后的白家和承恩伯府,你明白我说的话么?此人的狠绝比起皇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死在他宫里头的宫女,绝非旁人有意嫁祸。”
乔若惜的话字字珠玑,若素会意:“娘娘的话,我记住了,要是无其他事,民女先先行离开,望娘娘应允。”此事可大可小,她不能再逗留下去。
“嗯,去吧,得了空可要记得来宫里看看本宫。”乔若惜一下子又恢复了高高在上之态。
若素刚一离开,藏于屏风后的小翠走了出来:“娘娘,白姑娘和褚太傅会站在您这边么?”
乔若惜目光幽冷:“褚辰何等聪明,他不会养虎为患的,何况太子还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小翠恭敬的给乔若惜捏着肩头,奉承道:“还是娘娘高明,让人查出了褚太傅与白姑娘之间的事。”
乔若惜但笑不语,一早在乔家时,她就已经看出来了,也只有自诩名门世家的婶娘与乔若云这两个蠢人一直在自欺欺人。
若素刚踏出后宫,走在御花园的游廊上,迎面就撞见了文天佑,入眼是他一袭绯红色官袍,紧锁的眉,星目深邃无边,她发现自己一直没仔细看过这人。
正要低着头往前走,就听到文天佑叫住了她:“白姑娘,走这么急作甚?好歹我今日也帮了你一遭,不想感谢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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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直直逼视,听口气好像醉了。
换作以往,若素可以直接掉头就走,可此时她抬头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到底是谁的错?又似乎谁都没有错。
“多谢文大人今日直言相助,若素感激不尽。”她乖巧的当真道谢了。
文天佑剑眉一皱,十分不满这个回答,胸口压抑已久的野兽随时会一跃而出,骨节分明的手握紧又张开。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她!”终于,借着酒劲,他开口了,说出了积压已久的疑惑,目光迥异的望着几步远的人儿,渴望她肯定的回答。
说话间,铁臂伸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捏住了若素的手腕,那样强大的力道:“你说!”
若素吃痛,低头看了眼被他紧握的手腕,挣扎着再度抬头就看见他微红的眸子,里头映着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到底想怎样?这个节骨眼上被旁人看见,对自己,对褚辰,甚至对他,都是致命的威胁。
“大人!”锦衣卫从一旁走了过来,那人在文天佑身后,并不能看到此时的状况。
文天佑闻声,好像勐然醒悟,阖眸之际松开了若素,可当他再一次睁开眼时,那眸底的渴望却更加强烈。
“大人”那锦衣卫附耳在文天佑身边说了些什么,若素趁机快步回到了御花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222章情难绝1
文天佑素来秉公办事,饶是三分醉意,还是听属下汇报完毕,再回眸,那本是触手可及的佳人已无迹可寻。
“大人,以您的意思,是不是该”那锦衣卫做出了一个致命的砍刀手式。
文天佑回了望向游廊的目光:“忘川竟然能躲到金陵府?且随他去吧,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密切监视。”总有用得着他的一日,就先留着他这条命吧。
酒宴继续,美姬艳舞,文天佑入座时,抬头看了一眼女席处,眸光落在若素脸上,淡淡的一眼便强行移开了视线。
方才是冲动了。
督察院佥督御史的妻子,林夫人本还寻思着能不能与白家结亲,眼下便是彻底作罢了,她与其他贵妇一样,也想着巴结朝中权臣的夫人,偶尔打个叶子牌,探听一下小道消息,可别小瞧了这些夫人的手段,有时候打听出来的事还真能帮的上自己夫君。
而林夫人与侯夫人更是旧识,便恭维道:“夫人,真是想不到褚世子一早就有了意中人,这会叫那些个乱嚼舌根子的人无话可说了。”褚辰有断袖之癖的传言不是一天两天了。
侯夫人很疲惫的笑了笑,林夫人接着逢迎拍马:“褚世子玉树临风,德才兼备,白姑娘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对了,全幅人也挑好了?”林夫人本想自荐,可到底资格不达标,她上头没有公婆,膝下也只有一女。
全幅人必定是上有公婆安康,下有儿女齐全的贵妇人,如此这般,才能象征着好寓意。
侯夫人还处于蒙圈状态,可没有想这么远的事,现下当着众妇人的面,又不能损了镇北侯府的颜面,更是笑的一脸心累:“此事自然要慎重,白大人虽不在京上,咱们褚家娶媳妇断然不随随便便,都得按着规矩来,丝毫马虎不得。”
若素就在不远处的席位上静坐,夫人们的话,她听得一字不落。耳根子莫名就红了,这绝非是因为羞涩,纯属女儿家的性格使然。
有夫人打趣道:“瞧瞧白姑娘,脸都燥红了。”
“可不是嘛,白家姑娘以往都是清冷的性子,如今倒也知道害羞了。”有人接过话匣子,就开始寻了借口,势必要与白家搭上点‘友谊’的关系。
这厢,男席处,也有官员想与承恩伯‘把酒言欢’,怎奈却被白虎一张冰霜脸给搪塞了回去。
与此同时,乔大爷同样面色铁青,一旁的御史道:“我说乔侍郎,白姑娘不是你的亲外甥女么?怎滴筹划婚事落在了承恩伯身上?”
乔大爷喝了杯闷酒,谁会料到不起眼的石头子有朝一日成了万众瞩目的宝石呢?
他从幼时起,便会押宝,直至官至吏部侍郎,除了家族给的助力以外,‘押宝’的本事也是一绝,却独独在若素身上栽了个跟头,要是早知道这丫头有如今的造化,当初就要把她当自个女儿一样养着。
乔大爷的内心那叫一个‘后悔莫及’。
转念一想,白若素还是二弟的义女,皇上却偏让白虎一力筹办嫁女之事,这不是打了乔家的脸面么?
真是越想越懊恼。
酒宴结束时,已是华灯初上,巍峨高墙,琼楼玉宇,飞檐斗拱,夜幕丝毫未将这一片浮华的神奢靡掩盖。
官员和命妇陆陆续续上了自家的马车,从宫门徐徐离去。
文天佑脚步虚浮,他习惯了黑夜,视野极佳,自随从手里接过马鞭,抬眸就看见若素踏上了马车,抬臂露出的皓臂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红痕是他捏出来的。
倒也不觉得歉疚,反而是气愤内心无处宣泄的气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头至尾,他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他不也不想娶错人的,更不愿那人香消玉殒
夜幕苍凉,屋檐上是浮雕的龙,褚辰从文天佑身侧擦肩而过,他不喜欢文天佑看着若素时的眼神,很不喜欢
“本官竟不知文大人的酒量仅限于此,该不会是今日在御花园迷了路,这才纠缠着本官的未婚妻,求问指路吧?”褚辰眸光乍寒。
文天佑薄唇微启,面带挑衅:“下官酒量甚差,让太傅大人见笑了,都道醉酒误事,这话一点也不假;可能太傅大人并不知情,下官也曾娶过一房贵妾,我那爱妾的闺名竟与白姑娘别无他二,只可惜下官也是思念心切,一时认错了人,以为白姑娘就是我的爱妾呢。”他惊讶于褚辰竟时刻关注着白若素的去向,心头莫名嫉妒。
褚辰腮帮鼓动:“爱妾?呵呵看来文大人的确是喝多了,我褚辰的妻子岂会是你的爱妾!”言罢,策马扬长而去。
承恩伯府的马车停下时,褚辰也下了马,白虎是与他并肩而行,见他这般架势,是要进府一叙了,多少有点不满,可对方是师兄,他只能命人去泡茶招待。
若素踏入府门,便被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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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叫住,身边的丫鬟仆人脸色为难,褚辰如今是未来的姑爷,可毕竟还未成亲,这样大厅广众之下,未又欠妥当。
白虎解围道:“进去说,先进去再说。”
刚进初夏,虫蚊已经出来了,议事的花厅里点了驱蚊的药草。
白虎屏退了仆从,三人就那么围坐在花厅的石桌旁,刚沏好的茶还腾着水汽,实在不宜饮用,这个时候喝些冰镇的梅子汤倒是极好的。
若素正寻思着明天做些梅子汤,杏子和其他果子也熟了,可以开始晒果脯了,要是得了空,还想亲自上山采些草药,过了这个时节,草药开了花就会失了药性了。
她想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会比较出神,这个表情落入了褚辰的眼里,以为她在想心事,便联想到了文天佑身上,好心情消失殆尽,对白虎道:“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素素说。”
白虎嘴角一抽,敢情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素姐儿,舅舅去去就来,你先替舅舅招待太傅大人。”白虎象征性的提醒一番,这才捞起袖子,气冲冲的出了月洞门。
若素这才抬眸,就看见褚辰温怒的眸光:“你有事要说?”
他好像总是有话要说,若素觉得奇怪,褚辰这人明明话很少的呀。
要不要邀请他一道去采药呢?听说他会武功的,攀岩登山应该没问题嗯,可好像劳驾堂堂太傅大人又不太好。
若素心里正打着小九九,手腕却被褚辰一把拽了过去,他扯开碍事的衣袖,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还疼么?今后离文天佑远一点。”最好就安居后宅,只见他一人就好。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看见那一幕了么?
若素摇了摇头:“我没事,文大人他喝醉了,怕是认错了人。”她说的很坦荡。
手腕一直被人禁锢着,若素感觉他比文天佑更用力,当下就觉得不太舒服:“侯夫人那边,你不用回去安抚么?”
褚辰摩挲着皓臂上的红痕,漫不经心道:“这些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操心,素素,我说的话你记住了么?文天佑这个人很危险。”
若素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脸认真:“我记住了,你放心吧,嗯你哪天沐休?那日-可有旁的事?”
这是想邀他出游?褚辰冷峻的眉眼突然柔和了下来:“后日-沐休,你想去哪里逛逛?”听闻女子都爱逛街的,想来小丫头也是吧。
若素一笑:“那好,后天你来府上接我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那处山崖就连东来和东去都上不去,估摸着以褚辰的身手应该可以的吧!
褚太傅还不知自己即将被人当做‘仆人’使唤,春心荡漾着回到侯府,打算与侯夫人好好商议一下娶妻大业。
这厢,丫鬟进来禀报:“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侯夫人以最快的速度躺在了软榻上,全身心投入了无病呻吟的状态,褚纯此刻也在侯夫人的屋内,顿时对自己母亲起了‘异样的敬佩’:“母亲!您这又是作甚?”
是以,褚纯也不好拆穿母亲,等褚辰进屋请安时,她坐在一旁的杌子上,给褚辰使了眼色。
“儿子给母亲请安,不知母亲病疾,是儿子的过错,只是今日儿子见母亲气色红润,实在不解怎会说变就变?”褚辰鞠了一礼,便有丫鬟端了茶上来,侯府未来的继承人,当朝一品大员,堪称国之栋梁,侯府的丫鬟们对褚辰的态度,宛若供奉神灵。
侯夫人身子一僵,睁开了一只眼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怎么不去找那与你私相授受的小妮子了?”
褚辰刚端起的茶盏,还未送到嘴边,又放了下去,态度已经没了方才的恭敬:“母亲这话是何意?儿子与素素情投意合,当初也是儿子喜欢她在先,望母亲今后说话时要记得您侯夫人的身份,莫要言失,损了您的尊位,在外头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儿子相信您心里有杆称。”
这是警告么?
侯夫人干脆坐直了身子,褚纯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心道,母亲装病也该装就一些才像啊。
未及侯夫人开口,褚辰又道:“儿子不知素素有哪里不配进我褚家大门的地方?”
侯夫人语塞,以前是不配,可如今她不配的话,谁还配!
褚辰接着说:“下聘一事,儿子已经着手,聘礼宴席也不用母亲操心,您只管做好母亲和婆婆的本分即可。”他只指望这个母亲不要乱。
侯夫人容色僵硬,本来她还是有一肚子气的,就连夫君都赞成这门婚事,她岂能不气,可听了儿子对自己的‘要求’那么低下之后,侯夫人越发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全幅人由我来请吧。”侯夫人承认自己这些年对儿子和家中庶务都不怎么上心,支支吾吾一会,吐了句不太诚心的话出来。
褚辰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母亲了。”
他很快就出了屋子,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侯夫人,怎么自己刚才好像已经同意这桩婚事了?
褚纯抿唇偷笑,宽慰道:“母亲,皇上都赐婚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以女儿看,白姑娘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咱们褚家又不是寻常的世家,想当初祖母还与外祖父一道上阵杀敌过呢,大哥可不喜欢只会绣花弹琴的女子,他与白姑娘性情相投,今后也好红袖添香,您说是吧!”
“好像有理。”侯夫人虽然对若素和褚辰的婚事,内心产生了顽强的抵抗,可也渐渐放弃了挣扎
第223章情难绝2肥章
窗棂吹进的夏风,似乎温暖了寂寞。
时隔一年半,文天佑再度踏入了这间屋子,婆子丫鬟小心翼翼的打扫了乔姨娘原来住的地方,里头的摆设布置丝毫不敢轻易改变。
前年,世子爷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这间屋子半步,长信侯府的仆从对这个地方皆是退避三舍,生怕触了世子爷逆鳞,身首异处。
不远处的亭台里挂着灯笼,可以照进屋内,一片昏黄的光线,把他的影子拖得老长。
文天佑走到梳妆台前,妆奁匣里的首饰都是他亲手挑选的,仔细一看少了几样,他知道是乔若婉拿去乔家了。
旧情犹在,故人却早已轮回他世,独留他这个明一世,糊涂了一时的孤家寡人。
听说她肚里的孩子本可以来得及存活下来的,又听说是个男孩,在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330
她断气之后,那孩子还在她腹中动呢.....
文天佑不知如何走到床榻上的,乔若素,你可曾知,我这颗心也是会痛的啊。
眼前越来越模糊,像是被柔和的风吹着,他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累了,想睡下了。
可突然,一道亮光射了过来,刺的他的眼睛没法睁开,女子倩丽的笑撞进了他的眸底:“世子爷,您醒了?可是妾身吵到您了?既然醒了,妾身伺候您洗漱更衣,一会儿啊,还要去庙里上香呢,您答应过妾身,陪妾身一道去的,可不能耍赖。”
文天佑猛然睁开眼,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腕,细嫩光滑,与他今日在皇宫里头捏的那只手腕一模一样的雪白纤细。
可眼前...明明是入夜了,怎么天又亮了?
只闻女子又道:“世子爷,您该不会真的让妾身给您穿衣?妾身这手腕...昨晚被你捏疼了。”她似娇似嗔,眉眼间说不尽的妩媚动人,却不是少女的清媚,而是年轻妇人的美艳,是雨露滋润后的娇态。
文天佑坐直了身子,喉结不受自主的滚动,他面对这女子,身子竟不再听使唤,意识也没了抵抗力,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撒娇。
他胸口一酸,溺的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有茉莉花香的味道,文天佑特别喜欢:“素素真会贫嘴,你若老实配合,我又岂会捏疼你。你也知道我那样喜欢你,总有控制不好的时候。”他对她坏坏的一笑。
“你...哼!世子爷知道欺负妾身。”女子伸手在他身上捶打了几下,文天佑甘之如饴,任由她刷着小性子,等她气消了,一把拉近怀里,又不轻不重的细吻着她的唇角,珍惜无比。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爹爹,娘亲,羞羞。”
床榻上的二人抬眸一看,三岁大的小男孩蹦着跑了过来,张开双臂,索要抱抱。
男孩很眼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文天佑喜欢的不得了,亲了口怀里的美人,把她放开,这才俯身抱孩子。
转眼间,外头的旭日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乌云密布,屋子里暗了下来,文天佑担心孩子害怕,便要安抚他,可待往怀里一看,哪有什么孩子,唯有一只血淋淋的包裹,甚至还是温热的。
文天佑一惊,手里的包裹用力抛了出去,内心的恐慌如排山倒海一样袭来,撞击着他破损不堪的意志力,他着急的往床榻上看去,想找到他最的女人,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素素!”他急切的唤道,这种久违的急切是那样熟悉,文天佑终于想起那日她生产,他守在门外,婆子不让他进去,说是不吉利。
听到她在里头痛苦的声音,他焦躁的难以自控。
帷幔落下,被狂风吹的七零八落,文天佑此刻非常的害怕,害怕失去,于是失去成了他的致命伤:“素素!你在哪儿?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好不好?我求你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我只求你,求你别走行么?”被风吹散的声音,显得无助惶恐。
堂堂七尺男儿,他这辈子确实从未求过任何人。
“世子爷,您找我?”一个娇生生的声音传来,如珠落玉盘,每个字传入人耳,都是美妙的享受。
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文天佑大喜,朝着声音扑了过去,借着外头的光线,他看清了身下的人:“.....怎么会是你?素素呢?我的素素呢?”他开始歇斯里地了。
妙龄女子一双水眸,墨玉一般的剔透,她轻笑道:“世子爷,您说什么胡话呢,我是素素啊。”
文天佑使劲揉了揉眼:“白若素!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那人的样子和眼前的女子渐渐的重合,最后变了这个模样了。
脑袋里一阵刺痛传来,文天佑蓦然间坐直了身子,四周平静的落发可闻,哪里有风?哪里又有什么女子?
他抬手一模,满头的大汗,是梦么?
呵呵....他无声的苦笑。
梦到阑珊处,最是酒醒时。
今日是喝多了,他本不该酗酒的,可是这个梦.....扪心自问,他有多希望白若素是那个人。
外头传来夜莺的鸣叫,文天佑猛然从床榻上起身,他睡之前并没有褪去衣裳,便直接去了书房,将得力的几个手下都叫了过来。
锦衣卫职位特殊,日夜都有轮班的人在,可谓全年无休。
领头的锦衣卫问道:“大人,您有何吩咐?”态度恭敬。
文天佑神疲惫,却还不至于沦落到劳累不堪的地步,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那人曾今研过的磨,墨迹早干了,他也从未用过了。
“去调查白若素近两年的所有事项,不论大小,一应上报,另外她与何人来往甚密,又曾与什么不想干的人走动过,都给我查出来!”文天佑望着挂在月门上的珠帘,仿佛找到了执念下去的生机。
白家如今今非昔比,尤其是这个白若素,她是褚辰的未婚妻,想来大人是有意对付褚辰,那锦衣卫想邀功,便提出了一个意见:“大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将那白若素杀了,白家要是与褚辰联合,对咱们有害而无一利。”
“啪!”
一个巴掌狠绝的扇了过去,刚才说话的锦衣卫一脸蒙,可也知道自己触犯了大忌,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是属下多嘴,属下再不会有下次。”他不停的掌掴。
文天佑了手,掌心微疼,冷冷道:“没我的允许,不得伤她分毫,我不会再提醒第二次,滚!”
几个锦衣卫如丧考妣的出了书房。文天佑终于坐了下来,脑子里有太多的线索,只可惜过于琐碎,他暂时还不能连贯在一起,不过.....很快,他会知道的。
文天佑拿着锦帕擦着他随身携带的绣春刀,逼人的寒光照在他青俊的脸上,片刻,迈步走出了乔府,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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