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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在若素感觉到褚辰再度恢复平静时,身子陡然往下一沉,她吓了一跳,瞬间又被人接住,牢牢的躺在了褚辰的膝头,身子则还是在他怀里。
他怎么....还能换个姿势接着亲?
若素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侧坐在了他的腿上,仰着头承受这狂风暴雨的灼热气息。
若素有些懊恼了,接受了太多的女戒规矩,一下子突然奔放到这种境地,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褚辰一手托着若素的脑袋,使得她安然在躺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摁在她纤细的腰上,指尖钩住了上面的青丝腰带,若素蓦然一惊,伸手摁在了他的手上,嘴里低低道:“别.....”
那只大手竟破天荒的听了使唤,只是摁在她的小腹上,便一动也不再动了。
终于,褚辰抬起了头,对上了满目布着氤氲水雾的人儿,看着被自己亲吻的微微红肿的唇,一双眸光潋滟着无数桃花般魅惑人心,褚辰又低头在上面啄了一口,转尔才将人扶起,很快恢复了面不改。
若素趴在褚辰胸前,使劲的忽着空气,她能感知到褚辰强而有力的心跳,他也是很紧张的么?怎么心跳如此之快?
可抬头一看,是褚辰一张俊挺清冷的脸,与往常别无两样。
褚辰长吐了口气道:“吓着你了?你要习惯,今后这种事会常发生。”他的嗓音有些干涸而沙哑,带着强行压制某种情绪的低沉。
若素脸颊通红,待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能勉强开口说话:“...我...我知道了,并没有害怕,只是...是不是还早了些?”不是还有六个月才成亲么?
褚辰苦笑,他都等了两世了,对他而言,真的不算早了。
他给若素理了理发髻,上面的玉簪子都歪了,褚辰又给她重新系了腰带,笑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早知你不害怕,我没必要停下来了。”真的不想停啊。
若素没有理他,兀自弯下腰,提起了被褚辰扔在地上的竹篮和镰刀:“我们快去采药,一会在山下与他们会合,还要趁着天黑赶回去呢,听说这里一到晚上,常有野兽出没。”
“有我在,你无需害怕。”褚辰觉得若素的腰带系的有些紧,衬得胸部更加傲挺,他皱了皱眉,给她解开了,又重新系上。
看着高大挺拔的男子低着头为自己系腰带,若素感觉到了被人珍视的滋味,她悄悄的笑了笑。
山崖比不得山顶,崖与崖之间隔着千万丈的峭壁,疾风从侧面呼呼而过,若素有些担心的问:“你可有把握?要是不行的话,再想其他法子。”要是当朝太傅出了点岔子,她可罪过了。
褚辰笑道:“素素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守寡。”他拔出了腰间的软剑,又从怀里取了一团类似于金属丝的东西出来,褚辰随手一甩,那金属丝变得老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上去坚韧无比。
果然,不一会功夫,褚辰借助这两样东西,将自己悬挂于崖壁,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采了一竹篮的药材。
若素见他安然的上来,才放下心,都说男子要面子,她便借机献媚道:“褚哥哥好生厉害,怕是京城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难怪那么多女子喜欢你。”
褚辰了软剑和银丝,唇角扬了扬,明知她是奉承自己,还是非常乐意的接受了这样的赞美,不过偶尔谦虚一下更显君子风度,他道:“文大指挥使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
若素默了默,什么也没说,提着竹篮,便想着该下山了,却被褚辰一把夺了过来:“还是我拎,你这双手....留着今后有大用处。”他朝若素使了个奇怪的眼。
她一个女子的手能有什么大用处,若素暂时还未明白,褚辰也不想把她教坏,当即止住了不该有的想法。
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若素发现下山时,褚辰似乎故意慢下了脚步,只是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竹篮,缓步前行。
“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去?”褚辰觉得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少,有些事都不够时间做的。
若素还真不觉得累,她也想多走动,师傅说过,常年安居后院的女子,多半都易得富贵病,虽死不了,可也活不好,她道:“我不累,只是一会可不能这般牵着我了,平白叫他们笑话了去。”
褚辰鼻音出气:“呵...素素莫要担心,他们没那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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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他们那会分明是偷笑了。
这厢,巧燕一直跟在王璞身后,这让一根筋,只会为主子效力的杀手很是困惑:“燕姑娘,刀剑无眼,在下采药时,若是不小心伤了你,可是过错了。”打打杀杀惯了,他实在不习惯用镰刀这等工具。
巧燕嬉皮笑脸:“王大哥,无碍的,我皮肉结实。”
王璞额头冒出三根黑线,心里默叹:这姑娘到底是伺候深宅小姐的丫鬟,不知江湖险恶。
东来和东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巧燕一副见了情郎的模样,侧头问巧云:“云姑娘,你怎么不过去?我们原先还以为你也中意王璞呢。”
巧云垂着头,只顾低头找着草药,她觉得巧燕实在太丢脸了,她都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是与她一起伺候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6章何居心1
直到日头开始西斜,王璞等人侯在马车附近多时,这才见褚辰和若素牵手而至,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巧目玉颜,二人从林中走来,衣襟飘然,有一种人如谪仙之感。
巧云脸皮薄,见不得这幅画面,撇过了脸去,王璞与东来,东去更是不敢直视主子心尖上的人,兀自低头,做恭敬状,唯有巧燕还没瞧出来任何状况,上前接过了褚辰手里的竹篮。
褚辰垂眸,在若素耳边低低道:“我说过,他们不敢笑话的,你这下信了?”
手还是被紧紧拽着,好不容易上了马车,才得以自由,整个人蒙圈一样的恍惚,感觉很不真实。
褚辰上了马,踢着马肚子开始打道回府,途中担心马车里的人饿着,又沿途在街市买了一些时令的点心和果子。
这厢,文天佑按时去回春堂取膏药,自那日宫中一遇,每次都是药堂里的伙计给他拿的药,也不知是出于何心态,他问了句:“白姑娘又不在?”
那个梦一直纠缠着他,令得他久久没法忘怀,几日没见到那个小丫头了,他觉得自己想见她,也不知她的手腕好些了没?也许自己该道个歉。
文天佑每天都会来药堂一次,对此伙计倒是没有以往那么俱他如鬼神了,笑道:“白姑娘和太傅大人出游了,今个儿不看诊,咱们药堂还有其他大夫,文大人要是有疾,小的这就叫人出来。”
出游?
还真是好雅兴。
心头隐隐的期盼被怒火取代,胸口酸胀的有些难以自抑,一张俊颜突然变得阴暗:“告诉白姑娘一声,本官这几日用过膏药,顿觉身子不适,还望白姑娘能出面给个说辞!否则...休怪本官拆了她的招牌!”
言罢,意决绝,策马扬长而去。一刻也不想停留,他不敢保证再没有得知真相之前,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当初,强娶了她一次,现在为什么就不行!
文天佑压制了不该有的心思,赶往大理寺审问几个犯人,这几人都曾与淑妃有关,难会牵涉乔家。
是以,药堂的伙计哪里还敢大意,惹怒了文天佑这尊瘟神,谁也不会好过,他忙饬几下,便去了承恩伯府等着若素回来。
日落黄昏近,仲夏将至,西边的晚霞格外耀眼,照亮了义渠胡同的三家朱门大户,承恩伯府就是其中最鼎盛的一户。
若素下了马车,便命伯府内的仆人出来将药材拿进去,并一一交代如何清洗,又何晾干;另一头白虎闻声而来,瞧着外甥女全须全尾的归来,对褚辰的那点不满倒是可以暂且不提。
药堂的伙计总算是把人给盼回来了,忙上前低声道:“白姑娘,文大人今日去药堂闹事了,说是您配的膏药出了岔子,还让给您当面给他一个交代。”
若素美目一滞,文天佑明明没有病状,却还日日来取膏药,况且那副膏药绝对不会有问题,配方皆是上乘的药材,也绝无相克之说。
他到底何居心?
若素一时间,心中略显慌乱,可到底不是寻常女子,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此事我明日再处理。”
褚辰只要和若素在一起,他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若素脸上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他都看在眼里,便问:“素素,怎么了?若有事,你不妨对我直言。”有他护着,谁还敢给她找不痛快。
若素摇了摇头,她还记得褚辰今天的叮嘱,他说让自己远离文天佑的,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离那人远远的,眼下此事还不好定夺,她不想给褚辰造成误解和不必要的麻烦。
褚辰和文天佑实力相当,断然不能硬碰硬的。
“无事,不过是药堂里的生意罢了,你不是说要与舅舅喝两杯么?我就不叨扰了,你且自便。”到了府上,当着众人,若素还是尽量与褚辰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褚辰也没有刻意留她,反正迟早是自己的人,成亲后,她也只能待在自己身边了。
看着女子转身离去的娇细身影,褚辰对那个吻还是历历在目,抱着她时,简直柔软的宛若没有骨头,软软香香的,让他爱不释手。
“咳咳...师兄,你且随愚弟过来。”关于嫁妆一事,白虎一头雾水,不知从何下手,他觉得可以向万能的师兄讨教一二。
褚辰与白虎进了厅堂,屏退了所有下人,白虎的神此时显得超出了他平时的高深莫测,他走到墙壁边,移开了挂在墙上的江山美人画,一个暗格赫然醒目。
白虎打开暗格,从里头掏了只锦盒出来。
褚辰看着他的背影,鹰眸晦暗不明的眯了眯,难道这就是....
白虎转过身,将锦盒打开,严肃道:“师傅当年留下三张羊皮地图,咱们师兄弟三人,各持一张,长姐那块自嫁给姐夫之后,就交给了我,如今素姐儿要出嫁,我这个娘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拿出点真宝贝,才能配得上我这外甥女,师兄,咱们当中,数你天资最高,这两块羊皮地图今日就交给你保管了。”
褚辰当然想要,可也不会趁着娶了若素的机会,得了这么一个大便宜:“师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三张图拼起来,可是前朝皇族留下来的宝藏,有了这些东西,别说是一个区区承恩伯,就算你想....”揭竿起义,也未尝不可。
白虎挠了挠粗浓的眉:“师兄,你了解我这人,实在干不了大事,徒留了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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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用,你且留着。”
褚辰接过了锦盒:“你不问我今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白虎拍了褚辰的肩头,笑道:“我倒是很期待师兄你...真的能摆脱咱们这位老皇帝,朝堂的事谁也说不定,如今你又与素姐儿定亲,今后白家,褚家,还有愚弟这间小庙,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愚弟信你。“也只能信你了。
转尔,白虎又道:“愚弟一切皆听从师兄安排,朝中那些老贼,怎么也不会想到你我是这层关系。”
褚辰欲言又止,白灵不让他说出白虎的身世,怕也是有所考虑,以白虎的性子...还是让他领兵打仗来的畅快淋漓。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都是死于老皇帝之手,以白虎的暴躁性子,怕是当夜就会提着长剑杀进皇宫了,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哪有这样送嫁妆的?!
褚辰为难的叹了口气,他娶个媳妇,两头都得操心:“师弟莫要为我与素素的婚事伤神了,嫁妆我已命人备好,到时候叫人送过来,走个过场便是,你放心,断不会有损你承恩伯的面子。”
白虎闻言,当真松了口气,要知道白启山为官清廉,他每年的俸禄都不够他拿出去捐赠的多,而白虎自己又是个不会管理庶务的,当真没法凑齐体面的嫁妆:“哈哈...师兄早说,愚弟也用不着如此焦虑,来来来,愚弟陪师兄喝几杯。”
褚辰俊颜如铸,心情却是颠簸的厉害:“!!!”这个白虎,他难道不知道素素有多少私产?就算他拿不出嫁妆,就单是若素自己的私库,也够她体面了。
不过,他褚辰娶妻,定是要名动京城的排场!
褚辰只是浅酌了两杯,便回了镇北侯府,江湖,朝廷,甚至是老皇帝,都惦记着前朝留下的宝藏,他怀里揣着的两张图轻而易举就能牵扯千万性命。
故而,褚辰一回府,便将两张羊皮地图与他自己手头那张合在一起,藏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侯夫人屋内,有丫鬟上来禀报:“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此时,乔若云也在侯夫人身边伺候着,闻言,心里头泛着酸楚,万里挑一的大表哥,本应该是她的良配,可如今,他竟要娶白若素了,那今后她岂不是成了自己的长嫂?
乔若云越想越气,便向侯夫人行了礼,要离开,却不料褚辰刚好也进来请安,她这会子离开也不是,回避也不是,只能在原地干站着,小声道:“大哥。”
是啊,他现在是她大哥了。
褚辰没有看乔若云一眼,只是走过她身侧时,轻嗯了一声,便对侯夫人道:“母亲,儿子听闻您旧疾又犯了,可喝过汤药?”
还有六个月,褚辰得确保侯府上下一切安然无恙,包括他这个母亲,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迎娶心爱之人。
侯夫人以为长子关心自己,又开始作了起来:“你还记得我这个母亲,我问你,今个儿是不是又去找白若素了?我这副身板,汤药不断,你还有心思和她游山玩水?我这心里头当真是苦啊。”
当朝以孝为先,尤其是权臣,断然不能被御史抓住不孝的把柄。
侯夫人这是在威胁褚辰。
乔若云偷偷看了一眼褚辰,这个人就如同鹤立鸡群,与自己的夫君褚纪比起来,就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距,怎叫她不徒升郁结。
褚辰也不解释,因为他懒得解释,他只做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情,他坐在圆椅上,喝着丫鬟刚端上来的茶道:“我与素素已有婚约,今日沐休,便携她去了一趟城郊,素素对母亲可谓孝心有加,她知您身子有恙,亲自去南山采药,儿子不过是陪同左右罢了;怎么?如此,也有错?”
侯夫人咽了咽口水,被长子的话噎住了。
褚辰又从广袖里取了一只瓷瓶出来:“这是素素专程给您配置的,一日一颗,可保母亲容颜依旧。”
哪有女子不爱美的,更何况侯夫人一心盼着褚北严回京,能以最好看的容貌相接,她很快就缴械投降的动容了。
侯夫人半信半疑:“当真是白若素让你带回来的?”不会是儿子故意帮白若素在自己面前讨好?
褚辰轻笑,看来他的母亲还没有愚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母亲常年陪伴古佛,替父亲祈福,儿子自十岁起便开始料理家中庶务,儿子自问没有那个闲暇去为母亲求药,这些自是素素所为。”
这一点倒是令得侯夫人无话可说,她这些年的确没有尽到做为一个主母,一个母亲该尽的职。当下便让丫鬟起了瓷瓶:“你四弟近日未曾回府,瞧把你四弟妹急的,你这个做兄长的也得去劝劝他。”
乔若云攥着手里的帕子,不敢看着褚辰了。褚纪那副德行,她自己都觉得丢脸。
褚辰应了声,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母亲也早些歇着,四弟的事,儿子自会处理。”言罢,他撩开袍子,迈步时,如有清风拂过,单单是这几步路,就走的如浴春风,英姿飒爽,叫侯夫人屋里的丫鬟个个面红耳赤,乔若云也不例外。
这么好的男子,为什么不是她的!
乔若云从侯夫人院里出来,就看见魏茗香携着丫鬟在小径上等她,这时花丛中蚊虫繁多,乔若云知道她这是用苦肉计,但也不揭穿,百般无聊的日子,有个人跟你勾心斗角,也挺好的。
“太太,您与夫人提过了么?四爷都大半个月没回府了。”魏茗香当真很急,侯夫人已经同意断了她的汤药,眼看着就能怀上孩子,可褚纪却不回府了,直叫她巧妇无米之炊。
乔若云本来还是惦记着褚纪的,到底是自己的夫君,谁不想夫君守在身边?可一见到褚辰,她连争宠的心思也淡了:“你也别急了,辰....大哥已经出去寻人了,以大哥的本事,爷会回来的。”
“大哥?”魏茗香一时没反应过来,褚辰的院落虽也在镇北侯府,却有**的出入门洞,另外他也极少来正房请安,魏茗香几乎从未见到过褚辰,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乔若云边走边道:“是世子爷,侯府未来的侯爷,咱们这房是迟早要分出去的。”
魏茗香给乔若云让了道,而后跟在她身后,她可想不了那么远,眼下先怀了褚纪的孩子再说。...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227章何居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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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褚辰离去,白虎独自一人喝了一坛子的酒,夜半时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一大早,若素就让人备了酸梅汤,糖蒸酥酪和藤萝饼送了过去。
春夏为难的在海棠月洞门处徘徊了许久才进了院子,向若素请教道:“小姐,爷昨个夜里一直在唱小曲,看上去好不郁结,奴婢猜想着爷是不是想找个歌姬进府,又不好意思自己开口?”意思是,大小姐您能不能起个头?
若素正喝着羊**杏仁茶,闻言差点被噎着了:“这种话今后不得再说了,舅舅不过是喝多了些,哪里是想要歌姬?”男子要有那方面的需要,岂会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再说了,饶是伯府如今没有女主人,可也轮不到她这个外甥女给娘舅操办后院之事!
春夏听了,又是开心,又是沮丧,一来担心有新人进门,会分了本就不为数不多的宠爱,二来又替白虎忧心,她也盼着伯爷能高兴,这般‘借酒消愁’可不是伯爷的性子。
“既是如此,奴婢就放心了,小姐您接着用膳,奴婢这就回去。”春夏自从来了京城,一日比一日爱穿着打扮,只可惜再好看的皮囊,也没法衬托出她原本的乡土气息。又因为是白虎的通房,平日里在府上难趾高气昂,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
春夏一走,巧云就埋怨了一句:“小姐,依奴婢看,舅老爷身边的丫头也该换换人了,只是大人和夫人又远在岭南,舅老爷又是个不拘小节的,无人给他操办,长此以往,容易让别有居心的丫鬟钻了空子。”
若素深知巧云所担心之事,可她也没有法子,白虎喜欢谁?又留谁在身边?是她无法决定的。
“等有了舅母也就好了,此事暂且搁下吧,春夏和秋冬二人虽心性不足,可到底是伺候舅舅的老人,饮食起居上面惯是用心的。”若素说道,又让巧云将几味草药备好,一会要去回春堂,指不定有什么事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这一日,文天佑去的格外早,他今天穿的是常服,是一件深蓝色素面锦锻袍子,将整个人衬托的少了几分戾气,反倒令人想起来他也曾是探花出身的进士。
只是这张宛若冰霜的脸,实在看不出什么生气,回春堂里的伙计皆是如遇蛇蝎,谁也不敢打扰这位煞神,只有不会说话的巧青给他端了一杯茶。
若素踏入药堂时,就看见他眉目温怒的瞟了自己一眼,嗔怒道:“白姑娘好大的架子,能让本官久等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几个。”
此言,实在咄咄逼人,若素既不是他的手下,又非他关押的犯人,何时来药堂,还得听他的不成?
若素道:“哦,我知道了,文大人下回要是哪里不舒服,可提前知会一声,我必然一早就到,断不会误了大人的时间。”
文天佑看着她走近,又看着她走到药台之后,甚至连她短短几步内,用了多少时辰都算了心里,他记得那人走路时,步子也这样的轻盈。
轻浮的裙摆,婀娜的腰身,一切都是那么相似,他怎么一早就没有发现?!
嘴里的茶有些苦***天佑放下茶盏,不再多饮,他掏出一张膏药,往药台上一扔:“那就劳烦白姑娘给我仔仔细细瞧瞧,我这病可还有医治的余地?”
他能有什么病?
若素知道文天佑是来找茬的,面上一如往常的平淡:“文大人倒是说说,哪里病了?上回不是说扭伤了么?怎么?您劳苦功高,又摔了哪儿?还是跌了哪儿了?”
文天佑起身,走到药台边,一只胳膊肘搭在了上面,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不知白姑娘此处可能医治?”
他盯着若素的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若素看了下今日的账本,虽是垂着眸,心里却清楚得很,文天佑还是想试探自己。
他到底从哪里看出了什么端倪?竟这般穷追不舍?
若素放下账本,持了一把几寸长的竹尺,顺着文天佑指的方向,戳了戳:“是这里么?文大人可莫要低估了心胸一说,小肚鸡肠的人自是会犯心病,您若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心疾自然会好的。”
“退一步?我如何退出这一步?”文天佑步步紧逼。
“有些事不是您想的那样,想来文大人是对我有所误解,您的事,我不敢多问,只是想奉劝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文大人何必在旁人身上寻找旧人的影子!我是我,也仅仅是我。”这话半真半假,却也说出了若素的心声,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乔家庶女了,回望过往只会徒增烦恼,她只想往前走。
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一个词便是‘如果’,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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