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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本能所制,若素闻言,忽的抬头,就看见褚辰深如古潭的眸子里倒影着自己的影子,脑中突然明白他借美人一用是何用意,脸突然红了起来。
她怎么能往那方面想?
难道真是色令智弱?
不知不觉中,若素渐渐发现,她也开始在乎他了,褚辰要真是看上哪个女子,保不成自己会真的很生气!
她再也不是曾经的乔家庶女了,到时候只怕会使了法子叫褚辰身边的所有女子走得远远的。
善妒?
但凡真心喜欢时,谁能不善妒?
若素深知这个道理,她也不能俗。
褚辰好整以暇的挑着眉看着她,唇角溢出一抹邪治风华的笑意:“素素以为我此举是何意?”他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若素起了脸上的诧异,摆出不明觉厉的态度:“还能为何?我只是怕甄童会将表哥身边的女子真的给掳走了,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王凤后知后觉,顿时明白褚辰是想用其他女子与若素掉包,然后再引采花贼上钩。
她香帕一甩,笑道:“不碍事,那些个人都是你表哥花了银子养在身边的供消磨的玩意罢了,掳了也就掳了。”
褚辰屏住了呼吸,鼻端传来的浓郁的香粉味,让他很不舒服,他点头道:“那就劳烦乔二夫人与王公子解释一二了。”
王凤心中了然,褚辰是让她来当这个恶人,就算事败后,那女子真被掳走,褚辰也不会欠了王重林的人情!
奸佞之人!
王凤心里头虽这么想,还是很快就去了王重林的屋子,与他商量一二。
王重林身边的四个贴身美姬都在场,闻言皆是跪在地上自荐道:“奴婢愿意为主子解忧。”
她们都是王重林从风月场上解救出来的人,来到王家后并未吃过苦,就连伺候床榻一事也未曾有过,这令的几人很是惶恐,生怕难以报答赎身之恩,如果没有王重林,真不知眼下已是何等凄楚的光景。
王重林点头:“嗯,难得你们几个有这份衷心,白...姑娘是本公子的表妹,更是二姑奶奶的义女,从此以后也等同于你们半个主子,此事若成,本公子大有赏赐。”
四人面红耳赤:“谢公子恩典,奴婢们不要赏赐,只愿公子,姑奶奶一切安好。”
王凤拧了拧眉,看着侄儿的眼神透着浓烈的‘鄙视’,瞧把这几个如花似月的姑娘迷成啥样了!
王重林无视王凤的看法,他举目望向夜色朦胧的旷野,从一开始见过若素,他也只是将其当成可以圈养在家中的宠儿,他太喜欢藏‘人’了,钱财与宝物与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人不同,人是活的,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可后来....似乎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但他也很清楚若素和他不合适,他喜欢流连花丛,并当成了一种享受,他给不了任何女人任何的承诺。
如此,就这般放在心里也挺好,不知道这是不是爱?王重林深知自己这样的人太过‘博爱’,他可以爱一只稀奇的鸟儿,一副字画,一个歌舞坊的名伶,可这种爱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不会长久的保留任何东西,当然了,除了他的财富和追求享乐的心。
若素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存在.....所以他更要保护这种还未挑破的关系,表兄妹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今后他还能给她的孩子包一份数量惊人的见面礼,那孩子还得叫他一声舅舅。
总算找到了最安全的关系,斩不断的关系。
最后一缕残阳彻底消失在了地平线,屋里头点了小油灯,昏黄的光线将他的脸映衬在朦胧之下,五官更显生动。
他笑了笑,有些无助和苦涩,但同时十分清楚这也是他最好的抉择。
他是个生意人,凡事都会做出最合适的打算。
而他和她的关系,就定格在这一层也是最合适的,那份心思独独自己知道就好,这也算是一种藏了。
平生第一次,他藏起了感情。
这是不知,这份感情会不会也增值!
王凤挥退了丫鬟婢女,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二爷上一月被御史上书中饱私囊一事是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王重林转身,在圆椅上落座,抬手弹了弹锦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眉眼笼在一片黯淡之中:“这一路也不见姑母操心乔家的事,怎么突然提及乔二爷?”
王凤道:“你说呢!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喜欢素姐儿,你却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看着她跟褚辰亲近,你是我侄儿,我明白你心里的苦楚,这些年王家的担子都在你肩上,也着实辛苦你了。我这个人哪,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重,那我问你,你为何花这心力对付二爷?”
王重林也不打算隐瞒:“姑母,当年你嫁为人妾时,侄儿已经七岁了,当初也明白您是什么处境,怎奈能力有限,帮不了您,可如今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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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爷难以为官,性子懦弱,爱贪图便宜,迟早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坏了大事,到时候您......可就难保了。”
朝堂上的事,王重林对王凤有所避讳,此话说的笼统,王凤也听得明白。
“所以,你并不是针对乔家,而是为了我好?”
王重林点头:“自然!我分身无术,岂有那个闲工夫与乔家对抗?与我王家无益之事,我怎会花心思?姑母,以侄儿看,你此番回去就别再回乔家了,唐平他.....和离了。”
唐平便是王凤的青梅竹马。
王凤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王重林的脸上:“是不是又是你干的!他有儿有女,家中正妻温柔贤惠,岂会好端端的就和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心里虽无乔二爷,可政哥儿是他的亲生儿子,政哥儿是男孩,今后他头上顶着的是乔家二字!”
王重林舔了舔唇:“姑母早就知道侄儿的心性不是么?否则当初岂会不同意我与素姐儿走的过近!我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姑母当年给人做妾是侄儿一辈子的心病!”
王凤不置可否,她这个侄儿心机不亚于朝中奸臣,可她也心疼他。
“重林,姑母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可咱们王家讲究的是稳重求胜,今后损人的事还是少做,保不成叫人抓了把柄,会造报应的,当年要不是祖父贿赂了河州卫指挥同知,咱们家又岂会遭人陷害举报,听姑母一句话,宫里头的眼线不能再扩长了,姑母并不埋怨你祖父,能为家中做点事,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至于素姐儿.....她是个好女孩儿,你就算娶了她,还不是会左拥右抱?你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王重林痴痴一笑,长而密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多谢姑母教诲,侄儿知道了,是啊,本性是改不了的,再说.....侄儿何曾喜欢过表妹?是姑母想多了,表妹即将出阁,此话今后不能再提了。”
外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天生就怕安静,也害怕安稳,他们总会不停的迁移,寻找刺激和新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曾在这个世上走过一遭。
王凤半信半疑:“这样就是最好不过!”
这厢,王重林最后指派了一个最为美貌的婢女睡在了若素的房里,她叫回月,是从金陵买来的瘦马,跟着王重林时只有十三,如今已经是十七的大姑娘了,身段和相貌都是女子最为鼎盛的时候,犹如花开当季,美不胜。
若素和褚辰睡同一间屋子,小玉珠由巧云照看着,褚辰依旧打了地铺。
雨后的空气清新,屋内并不怎么热,驱蚊香的味道清浅好闻,是若素自己配置的香料,出门就带着些。
若素隔着纱幔,小声问:“隔壁还没动静,你说甄童今晚会来了?他会不会料到我们在等他上钩,你说....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是他的话,你会怎么做?”
褚辰平躺着,耳力集中,闻声道:“换作是我的话,我会想你究竟有没有得到甄剑的真传,又或者你值不值得我冒这个险。”
若素:“.....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心思缜密,以我对甄家人的了解....”他们都是缺根筋的!
褚辰唇角一勾,侧头看着床榻,屏风外头的小油灯还未熄灭,他借着光线可以隐约看清纱幔内的人,他呼吸急促了些:“素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难道心思缜密不好么?”他怎么会想到是在贬他?
褚辰没那个心思咬文嚼字,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当真不记得今天早晨的事?”
今天早晨,她不是在昏睡么?
“我不是睡着了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若素趴了过来,撩开纱幔一角,露出了半张小脸,水眸湾湾的瞅着脚踏边的人。
褚辰的表情紧绷:“是一件与你我都很重要的事!”
那一定是很重要了!若素忙问:“是么?可是有关药王大赛?还是京城的事?”什么样的事会对他们二人都很重要呢?
褚辰性感的唇动了动,他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女子的大叫声。
第240章分道扬镳
此时,已近三更,正是夜半寂寥时。
二人皆是在彼此的目光中一愣。
若素撩了青纱帐,欲要起身,纱幔撒落在地,脚刚踩在脚踏上却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斜下方倒了下去,褚辰手疾眼快,顾不得计量分寸,伸臂就去接着她。
转眼间,二人重重摔在了地铺上,若素跌在了一具结实的躯体上,并不觉得疼。
她猛然抬头,看着皱着眉的褚辰,咬了咬唇,深表歉意道:“这几日吃多了些,如若压到你了,还望褚哥哥见谅。”
褚辰倒不是嫌她重,她身上这点肉压根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压力,胸前那团柔软紧紧的贴在了自己身上,扑鼻而来的女儿香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体内,让他险些措手不及。
他嗓音低沉道:“你就不能给我安分一点!”口气像是斥责:“外头布了天罗地网,用不着你亲自上阵!”
就算你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褚辰抬臂,不轻不重的在身上人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在我面前大惊小怪就算了,万不能在旁人眼前也如此!”
若素羞燥不已,双臂撑在他胸前,忙让自己起身,淡淡的光线下,脸红如霞。
下次打她的时候能不能先给点提示!
最起码,也得换个部位!
若素站起身,理了理月白兰中衣,愤愤道:“下次休要再揍我。”
褚辰很轻松就一下子站了起来,唇角微勾,心情莫名大好:“我何时揍你了?这是宠你!”
“你不过去看看?你猜这次会有获么?抓到了他交给我处理,我的有办法让他交代清楚,到时候待我用试完了药,就将他送衙门。”若素突然转换话题,不想围绕风月的谈下去。
褚辰总能把她带进一个无止境的怪圈,有时候会让她觉得很不真实,要知道她不是一个听话的闺中女子,整日只知春思情郎!
若素走过屏风,剪了灯芯,屋子里一下子又亮堂了起来,她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好像还有打斗的声音。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褚辰抢先一步走过去,将若素拉至身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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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门。
她总是爱冲在前头,褚辰为此很头疼。
门一开,一张青俊却略显沧桑的脸出现在眼前,这人便是褚辰从宣府带回来的鞑子,脸上有刀疤,他是个哑巴,并不会说话,见了褚辰恭敬的抱拳低头,他目光一扫而过,看见了从褚辰身后有一双荷花色的绣花鞋。
“抓住了?”褚辰一手捏着若素,让她老实的待在自己身后,这丫头看起来聪慧,可胆子太大,她就不怕对方会是调虎离山?
刀疤男子抬眼,摇了摇头。
褚辰剑眉一皱,随即拉着若素去了隔壁房间,在没捉到甄童之前,他是打算时时刻刻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了。
若素被她拉着有些生疼,褚辰脚步一顿,似想到了什么,又拉着她折回了屋子,寻了件紫色折枝纹短襦给她穿上,女子的衣裳很繁琐,他却穿的很娴熟。若素的长发也被他轻易就用簪子固定住了,在头顶盘了个发髻,少少的发丝垂落在耳边,说不清楚的清媚。
褚辰捧起她的小脸,上下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牵着她往外走。
刀疤男子依旧恭敬如常,只是低着头看着主子的黑色皂靴,和那双绣花鞋,他知道这二人便是自己这辈子一定要效忠的人了。
屋内的油灯尽数被点燃,王璞,东来,东去连同王重林和龙岩也在,一行人看清屋里的情形时,不由得大失所望。
回月已经被人剥了中衣,身上裹着一件乳白色小衣,她忙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她被王重林赎身后,也是练过武义的,怎奈女子的力气始终没法与七尺有余的汉子相比。
王璞将夜探的粗狂男子摁倒在地,绑住了他的手脚,将其扔在了青砖地面上,长剑架住了他的脖子。
龙岩道:“太傅大人,王公子,此人小民识的,他也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曾在多地犯过人命案子,铁证如山,在州府衙门口贴有他的画像,只是不知今晚来此的人怎会是他?”
被困在地的男子,长相猥琐,身宽体胖,却也不肥,是那种健硕的粗狂野性,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海盗山贼之类的人物。
男子似乎不怕死,他虎眸扫视一周,看见了若素,眼睛立马就直了,褚辰目光乍冷,又将身后的人牢牢的藏在了身后,对王璞使了个眼色。
王璞当即就问:“老实交代,你怎么会潜入女儿家的闺房?又是受何人指使?”
那男子笑的阴损龌龊:“人都已经被你们抓到了,还跟老子说什么废话,要杀要剐皆随便,老子要是眨眼一下就不是条汉子!”他回头看了看床榻上受惊过度的回月,眼馋的舔了舔唇。
王璞抬脚就踹了上去,男子哎呀一声疼哼,却还是无耻的笑着。
有些人是不怕死的,甚至是死,也要死的遗臭万年,那才叫轰动,不枉此生。
“拉下去,好好审问!不管用什么方法,天亮之前,要让他交代清楚!”褚辰冷声命令道,侧身对王重林和龙岩点头示意,很快就拉着若素出了屋子。
屋子里的几人面色各异,褚辰的意思很明显,就算弄死这男子,也要套出甄童的计划。很明显此人并非是偶遇此地,又碰巧进了这间屋子,再巧合的上了回月的床榻。
若素被褚辰牵进他的屋里,她这才挣脱开褚辰的禁锢:“你说,这是不是甄童设计使诈?如若褚哥哥你今晚不在我身边,那他便会来找我?这样的话,他理应还在附近!”
褚辰将门栓合上:“不管他在不在附近,这件事由我在,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是铁了心不想让她涉险,甚至一门心思只护着她,若素就算再怎么想会会师叔,也拗不过褚辰的强硬。
“睡吧。”他把她摁在榻上,又给她拉着薄被,复而自己则躺在了地铺上。
如前世一样,她总是太调皮!褚辰觉得照看她,比料理朝中诸事还要令他伤神,更是碰不得,骂不得!
外头的喧闹渐渐散去,又恢复了安静如斯。
若素没有睡意,就问:“对了,你带回来的鞑子叫什么名字?他除了不能才说话以外,能听到么?”刚才那人有回应褚辰的,若素很好奇,她对褚辰身边的事越来越好奇。
褚辰应道:“他不是天生的哑巴,是因为饿坏了,偷吃了家主的一块烤羊肉,被割了舌头,将他带回中原后,便起了新名,叫墨殇,你有事可以吩咐他。”
又是个可怜之人。
若素默了默才道:“你是给他取的名么?为何叫墨殇?”
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加之睡了一天一夜,神好的不了的。
可褚辰却截然相反,他有些心累的发现,就算她离他很远,还是能无形中让他燥热难耐。
黑暗中,褚辰轻叹了口气:“你若不喜欢,可以给他改名。”
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宠物,岂能说改就改的。
若素摇头:“我就是好奇。”她侧过身,撩开纱幔一角,看了看褚辰,就发现他已经在阖眸假寐了,是嫌她太嗦了么?
她再度躺好,望着承尘,久久无法入睡。
五更刚过,褚辰睁开眼,无声无息的起身穿好宝蓝底直裰,上面还有紫金色团花,衬得他笔直修长。
褚辰往床榻靠近,撩开纱帐,看着里头躺着人儿总算是熟睡了,她小脸微红,安静的躺在那里,睡着的时候乖巧的不成样子。
他看了几眼,索性踱步而出,随后让巧云进来伺候着。
客栈后院的柴房里润着雨水,还未彻底干燥。
粗野的男子已经被抽打的满身血迹,将黑色夜行衣映的发亮,面色看上去已经没了生气。
王璞见主子现身,抱拳道:“主子,此人已经招供,他并不知屋内是何人,只是前一日有人给他悄悄塞了一封信,说是客栈有个绝美的女子,这人一时起了色心,便来探究一二,没成想回月正假扮白姑娘,躺在床榻上,此人见回月美貌年轻,就上前撕扯欲行不轨。”
“属下已经确认过,此人与甄童并不相识,估计是中了甄童的圈套。”东来补充道:“主子,此人该如何处置?”
褚辰并没有踏足柴房,他立在门外,葳蕤的五官凛气逼人:“绑起来放在车上,正如龙岩所言,此人无恶不作,不如让他赎罪,给你们家小姐试药吧,若因他得了良方,也算是造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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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那边,我会亲自与少卿大人解释一二”太傅大人索要一个死囚,还是没有难度的,卷宗里只要写下,此人已死便是了。
她不是一直想捉个恶人过来试药么?
眼下就是现成的!
王璞和东来皆不敢违背,心里却暗道:主子哪里是为了造福百姓,全当是为了哄美人开心吧!
褚辰从柴房折返,就碰见了王重林,他似乎在二楼稍等片刻了,见褚辰便道:“太傅大人,在下与姑母从今日开始,便不再与大人和表妹同路,本想亲自与表妹道别,怎奈她”还没睡醒。
“王公子若有事要交代,说于我听也一样。”褚辰淡淡道,眸光逼人。
王重林嘴角扯出一抹轻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他道:“我有一只箱子要交给表妹,还望太傅大人代劳了,至于其他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交代的地方。”还是不见了吧。
都说别离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可就算再度相遇,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如旧。
“好。”褚辰应下,目送了王重林的车队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褚辰让东去搬着木箱去了二楼上等间,可行至一半,突然改变主意:“送到马车上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允许告诉小姐此事。”
东去闷闷的应了声,脸上的表情很,恨不得立马与东来分享一下这件小事中的妙处。
若素醒来后,就看见巧云在照顾小玉珠吃早膳。
她昨晚睡之前,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褪去,洗漱后,梳了个一个简单的发髻即可。
半个时辰后,若素下了楼,褚辰就在马车旁等着她,还说是给若素备了一份大礼,她好奇的以为会是什么样的大礼,谁料竟是一个大活人。
“真交给我处置了?”
“我何事说过谎话?”
“倘若药死了也无碍?”
“嗯,随你怎么试药。”
东来和东去面面相觑,心道王家公子给小姐备的礼怎滴就没拿出来?
七月天,艳阳高照,没几个时辰,官道就已经干了,若素上了马车,看着另一条通往徽州的路,有些怅然若失,就这样分别了,也没来得及说声珍重,要不是亲耳听褚辰说王重林和义母已经走了,她都不敢相信,她也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滴恍若隔世?
她本来不是一个糊涂人,身边多了个褚辰后,她渐渐变得没那么明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褚辰不喜欢她那股恋恋不舍的眼神,抬手就将她的脑袋按进了马车:“你也不怕晒坏了,进去老实待着,落了日再出来。”
第241章以暴治暴
马车没行驶几日,便转为水路,走水路可节省时日,沿运河一路向南,到了最后会在镇江落脚,再转为马车,骑马路经镇江去金陵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如若速度够快的话,不到一日即可抵达。
若素一上船就开始有头晕恶心的反应,她替自己施了针,尽量不拖累旁人,几日后便开始适应船上的波荡,从一开始只能侧躺在榻上,渐渐的已经可以在船舱外欣赏夏景了。
其实,很多时候,人还是需要逼自己一把,不去尝试,不去适应,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强大。
她不削于做一个娇娇女儿家,有人疼爱固然是好,可一旦这份疼爱如风而逝,岂不是会天崩地裂?
这阵子,她时常在想,褚辰对她的宠爱,她也满心欢喜,那就欣然接受好了,谁不喜欢自己中意的人待自己好呢?
可倘若有一日,他的这份柔情不再给她时,她最起码也要做到全身而退,可以伤心一阵子,断然不能牵挂一辈子。
这一天,湖面清风爽朗,船舶偶会遇见几处盛开的荷花滩,还有已经结了果的莲蓬,若素在那粗狂男子身上试了几味药,正埋于案桌上誊抄记录。
褚辰怀里抱着莲蓬走了进来,他身上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已经被水打湿,广袖高高卷起,有股子农家郎君归来的乡野味道,若素抬头就看见他一脸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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